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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色by珏望之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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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
  “本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成这样了?”一双冰凉的手贴到了自己的额头上,苏白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喝点水吧。”不知是谁给她灌下了温水,然后帮她压实了被子。苏白试图睁开眼睛看清楚,可是模模糊糊总感觉是隔着一层纱一样,最后还是昏睡了过去。




☆、【第四章】

  等苏白正真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宜欣忙里忙外的说是八皇子快要进京了,所以要从太子殿搬去钟粹宫。而心茗则是懒懒散散地蹲在院子里种着不知名的花花草草,话语不多,沉默的就好像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哑巴一样。
  说来奇怪,太子大婚之后太子殿便一下子静了,静的就好像根本没有人一样。苏白又觉得不好多问,遂也只将疑问埋在了心里。
  “屋里的盆栽何时换成金桔了?”
  “也不知怎么突然死了,心茗说是几天没给它浇水,把它给渴死了。”宜欣捂着嘴笑了起来,“那些花花草草的还真是金贵。”说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伸手将苏白拉到了一旁,“你可不知道,太子大婚那天皇上送了一盆金枝玉兰给太子爷,送的时候还生机勃勃的,结果晚上等四皇子去看的时候,那金枝玉兰已经蔫趴了,你说奇不奇怪?”
  “那皇上怎么说?”
  “那可是太子爷的大宴,谁敢去说这些。”宜欣苦笑,“皇上昨日问起的时候,太子还信誓旦旦地说那玉兰开的繁茂呢。”
  听了这话,苏白也同样苦笑了起来,她虽说只是出生于市井,但是她也能听的出来太子爷在避免惹祸上身,可依着苏白的猜想,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皇上是迟早会知道的,或许说来,昨日皇上会问起便是因为他已经知道此事了。
  坐在院子里,苏白就看着心茗佝偻着种下一株株的小草,不禁好奇道,“你就那么爱种花草么?”
  “难得有闲暇的日子。”放下了花铲,心茗拿过了一旁的绢布擦了擦手。
  苏白看着心茗,面对她的冷漠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遂想着独自一人出去走走。
  “你若聪明便别到处乱晃。”心茗背对着苏白,淡然出声。
  “怎么了?”
  “你难道还不学聪明点么?。”
  看着她的背影,苏白蓦地笑道,“聪明人就要像你那样么?”
  本欲进屋的人在听到这样的话后突然就停下了脚步,面对苏白的嘲讽心茗也不怒,依旧是平日里的淡然模样,甚至还挂着往日的淡笑,“你以为小心谨慎就是聪明么?”转过了身对上了苏白的眼睛,心茗的眼中只有一汪打不破的平静,“要说聪明,你还当真不够格。”
  “你……”苏白从没有说过自己聪明,她也从来不觉得自己聪明,她只是觉得自己和心茗是同一类人,沉默寡言,试图把每一件事都做的完美无缺,然后还有同样的淡漠。
  “屋里的盆栽和那株金枝玉兰都是被下了毒才死的,花梗泛黑,应该是剧毒。”只是一语便石破天惊,心茗再未说什么,丢下了那块染上了污迹的绢布后便进了屋。
  苏白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她就看着那抹背影出了半天的神,最终想到了一个让她自己觉得害怕的事情。
  “宜欣,种那金枝玉兰所用的土可是在院子里挖的?”
  “是吧。”想了想,宜欣指了指外头,“太子极爱玉兰,所以院子里的土都是特意取来的。公公们为了方便,每次有新的玉兰了便是直接从院子里挖土的。”
  听到了宜欣的答案,苏白突然感觉有一阵寒风从背后刮过,一种莫名的寒凉经过四肢百骸最终侵透了她的全身。
  难道真如她所想那般,有人有人想要加害自己么?
  她不过是一个市井小民,若是说起现在的身份,也不过是一个默默无名的新晋秀女罢了,谁会处心积虑地来害自己呢?且不说是谁要这么做,单说是为了什么要害她这一点便有些不明不白。
  宫中险恶她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总该有个原由吧。
  “八皇子三日后便进京了。”宜欣笑靥如花地坐在了苏白的身旁,可是却看到苏白愁眉紧锁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怎么?不开心么?”
  “没有……”苏白转过了身整理起了床铺,“就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了。”抖开被褥的那一瞬,苏白看着放在枕边的那个玉瓶子突然就皱起了眉。
  当初她明明就已经把这金创药给丢了,可是它怎么就落到太子手中了呢?若非当时有心茗,只怕她现在已经没命了,一想到太子那喜怒无常的模样,苏白情不自禁地冷颤了一下。
  就算当初那金创药落到了太子手中,若非宜欣说起,太子也不会怀疑那瓶金创药会是自己的。而且……那碗糖水,就是宜欣端给自己的!
  难道宜欣真的是一个面善心恶的人么?就着夜色,苏白看了宜欣的床铺一眼,却是感觉心里满满的都是失落。
  这些年来,鲜少有人会对自己那般好了,难道……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一场梦么?
  夜色弥漫,苏白却是感觉不到半丝睡意,秋夜寒凉,卷起被褥的同时,她竟是听到了一阵开门声。抬头看去,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心茗。
  这么晚了,她是要到哪里去?
  苏白本不想下床,毕竟夜露凝重,单穿一件秋衣是全然不能抵御的,再者说来心茗完全可能只是出去应急。但不知怎么的,苏白最终还是在心茗出了门后坐了起来。
  拿过了挂在床边的秋衣,苏白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生怕惊扰了还酣然入睡的宜欣。
  出了屋子,院子之中月色明朗,映在脚下的月光竟是恍若一汪池水。
  拢紧了身上的衣服,苏白捂住了嘴压下了一个喷嚏。蹑手蹑脚地跟在心茗的身后,她显然不想被人看见她的行踪,所以不停地注意着周遭的动静。藏在一片矮树丛后头,苏白很是惊讶地发现,心茗竟是出了太子殿!
  出了太子殿后便是一条长而深邃的宫道,笔直并且毫无遮掩的地方。苏白只看着心茗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最终淹没在那片昏暗的夜色之中,她等了片刻后才小跑着追了上去。可是显而易见的,等她行至宫道的那一头时已然见不到心茗的身影了。
  苏白不明白,这么晚了,心茗出了太子殿是想要去做什么事还是说想要去见什么人?蓦地她突然想起了心茗今日与她说过的话。
  “你以为小心谨慎就是聪明么?”
  那聪明的她,到底有什么企图呢?
  夜晚的风悄然卷过,扬起了只是披在身上的外衫,苏白不可抑制地打了一个喷嚏。披着夜露而回,苏白悄悄地爬回了床上,她本是想要等到心茗回来的,可是睡意伴随着被褥中的温暖一同袭来,身子渐暖的同时她便睡着了。她只是知道,心茗在她入睡之前一直都没有回来。
  “你昨夜出去了么?”清晨整理着床铺,苏白漫不经心地说着。
  “没有。”起身朝外走去,心茗勾着唇带着明显的伪装,可是面对她,苏白根本看不清那样伪装之下的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我昨夜很早就睡了。”
  “那许是我做梦吧。”苏白看着她同样笑了起来。
  “苏白,吃红枣么?”宜欣兴冲冲地走了进来,手里握着几个又大又红的大枣。
  “不了。”苏白笑着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宜欣倒也不起疑又转身看向了心茗,“你要么?”
  “哪里来的?”心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苏白,脸上扬着意味深长的笑,“这大枣可是贡品。”
  “哦,听说是如月宫的安妃有孕了,所以给各宫发了些皇上御赐的贡枣。”宜欣正说着,齐嬷嬷突然就走了进来。与太子妃学礼后,苏白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齐嬷嬷了,这次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竟然把她招惹来了。
  “太子妃身体有些不适,说是让你们伺候几日。”齐嬷嬷这时语气倒是变的柔和了许多,“等八皇子入了宫,你们再回钟粹宫。”
  齐嬷嬷前脚才走,宜欣就嘟囔了起来,“又要去服侍人了。”
  心茗与苏白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过几日入了钟粹宫,选秀过后她们便再没机会回来了。
  “苏白。”出乎意料的是鲜少会讲话的太子妃突然叫出了她的名字,她就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就连声音之中都透着些许无力。
  “太子妃,怎么了?”放下了手中的水盆,苏白连忙走上了前扶住了准备下床的太子妃,“是拿什么吗?”
  “不。”蓦地握紧了苏白的手,太子妃抿紧了惨白的嘴唇,“我求你帮我做件事。”
  “太子妃,你这是……”为难地看向了门外,宜欣去端药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若是她回来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知会跟别人胡说些什么。
  “我只求你一件事。”太子妃伸手从身后的枕头之中拿出了一样东西塞到了苏白的手里,“帮我,帮我把这个交给八皇子。”
  八皇子?看着手里的东西,苏白不明白为什么太子妃要托她把这东西交给八皇子。
  “我知道你和八皇子关系匪浅,不然他也不会把随身带着的御赐金创药给你了。”太子妃脸上露出了些许焦急,“帮帮我。”
  看着她那模样,苏白根本来不及细想便将那东西收入了怀中,“好,我答应——”
  “好好的把门关那么严实做什么?”还没等苏白把话讲完,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就突然出现在了身后,让她浑身都颤栗了起来。
  苏白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动一丝半毫。只是静默的时刻永远是格外的漫长,直到她感觉双腿酸疼的时候,才听见身后的人冷冷道,“一直跪着做什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
  “永尚——”太子妃刚开口便被太子打断了。
  “算了,我与太子妃还有话说,你先出去吧。”扫了一眼苏白,太子极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她退了出去。
  步出房门的那一刻,苏白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若是刚才太子发现了她手中的东西,她还当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上次是那瓶金创药,这次……
  “苏白,苏白,你站这做什么?”宜欣端着药凑了过来,却是见她面色惨白,额头上还沁着几滴冷汗,“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没什么。”推开了挽住自己的宜欣的手,苏白淡淡道,“你先把药端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这几日,宜欣也不是傻的,她分明也感觉到了苏白对她的疏离,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现在……宜欣转身走进了屋子,而苏白则是朝他们所住的地方走去。途径上次倒糖水的地方,她不经意地朝那看了一眼,松动的黄土果然是翻动过了。
  就在苏白愣神的时候,一声破空而来的尖叫让苏白的心一下子揪在了一起。
  这好像是宜欣的声音!




☆、【第五章】

  本是迈开一步准备去看看的人突然愣在了那里,若是宜欣当真是那个要害自己的人,那她此时纵算是快要死了,自己也不会去管她一丝一毫,可若不是她呢?想到此,苏白毫不犹豫地朝传来尖叫的地方走去。
  “太子,太子,不要!”
  刚走近几步,苏白便听见了宜欣的哭喊,可是听见“太子”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脚步却是一下子停了下来。
  相继而来的尖叫声让苏白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而随之而来的冷冽嘲讽就好像一个重重的巴掌一样甩在了苏白的脸上,“入了这皇宫,你们不都是想要依照富贵么!我从了你这心愿,你还不谢我么?”
  “太子,我求求你——”
  “啪!”又重又狠的一个巴掌让宜欣一下子没了声音。就在此时,站在不远处的苏白终究是咬着嘴唇转过了身,可刚跨出一步,身后变又传来了宜欣的哭求。
  “太子,我求求你,我还是秀女,你不能,不——”
  “秀女又如何?进了这太子殿便是我太子殿的人,你若不从我便杀了你,看谁还敢求情!”
  宜欣的哭泣声越发小了起来,最后更是变成了低声的呜咽。苏白回望了一眼后终究还是走了,越走越远,远的连什么都听不见,远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的脸色怎么比生病的太子妃还不好?”拿着盥洗的衣服走进来,心茗看了一眼苏白的脸色,不禁好奇道,“难道又病了?”
  “没什么。”避开了心茗的目光,苏白一下子站了起来,“太子妃的晚膳已经已经准备好了,我去拿。”
  心茗似笑非笑地走到了床铺前整理起了衣服,可苏白前脚刚走,宜欣就回来了。
  “你……”上下打量了一下,本是还想说什么的心茗突然不再作声了,只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地整理好了衣服后便寻了个理由走了出去,可走出去的那一瞬间还是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露出了些许悲悯之色。
  走在院子里,苏白就好想一个逃难的一般,狼狈至极。只稍一阵秋风袭过,扰动一树秋叶,她便如惊弓之鸟一般抬起头看向四周。
  “啊!”匆匆走去的苏白只因胡思乱想而乱了步伐,竟是自己绊了自己一脚然后张开了双手便要向前趴去,可哪想竟是扎在了一个暖暖的怀里,熟悉的兰花香袭来可是苏白却是怎么也想不起这是谁的味道。
  “起来。”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倒是让苏白一下子意识到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慌忙站了起来,苏白低着头便是一叩,“奴婢见过三皇子,三——”
  “你的东西掉了。”永宣低头看着掉落在自己脚边的东西,就在她弯腰准备捡的时候,一双更快的手将那东西捡了起来塞进了怀里。呆立在那里,永宣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苏白后便默不作声地转过了身,朝着另一条路,走了。
  “我……”看着三皇子的背影,苏白张着嘴想要解释,可是他却是越行越远似乎根本没准备听她说什么,看着如此情形,苏白抿了抿嘴只得默默地站了起来。而就在这时,那个让她感觉好像一下子堕入了深渊的声音就突然出现在了身后。
  “又是跪在地上。”踩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永尚嗤笑起来,“跪在这里,不疼么?”
  “太……太子。”
  “跪的连话都不会讲了。”永尚走上前去,一伸手便捏起了苏白的下巴,“看着,倒是挺精致的。”
  抿紧了嘴唇,苏白突然就想起了宜欣,心中一紧想着应对的法子可这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垂下了眼帘,苏白呜咽着说道,“还请太子遵循——”
  “呵,你算个什么东西!”松开了手,太子的声音透着些许危险的味道,“不过是些秀女罢了,一个个都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么?”
  苏白虽是有心想要辩解,但终究是还是低下了头,选择了沉默。
  “不过……”看着苏白,太子突然就扬起了嘴角,“适才我好像看见你把什么东西塞进怀里了。”正说着,永尚竟是一只手伸进了苏白的怀里将那东西给掏了出来。
  他竟然……
  瞪着一双眼睛,苏白敢怒不敢言,可见他再无任何侵犯的意思后便放松了警惕,可是……这样的放松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她意识到太子拿着的东西便是太子妃交与她,要她交给八皇子的东西后,苏白只感觉脑中立刻出现了前几日太子暴怒的模样,还有民间对他的各种传言让她一下子头昏脑胀,甚至连眼前的景致都模糊了起来。
  看着手里的东西,太子静默了许久,苏白根本看不出他到底会做出怎样的反应。而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太子并没有生气,他不仅没有生气而且还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在苏白听来格外的诡异。太子越笑越大声,每一声笑就好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抬起手来,苏白以为他会和当初那样打在自己的身上,可未想他竟是将手中的东西重重地掷在了地上。
  本是包裹在纱巾之中的东西,应地而碎。一阵风吹过撩起了绵薄的一角,苏白这才看清里面原来是包裹着一对玉镯子,晶莹剔透,应该是上号的玉石。
  “她当真是不甘心做这太子妃!”永尚边说边靠近了苏白,而苏白退一步,他便进一步,而且进的一步远比她退的一步要大的多,如此一来苏白便被挤到了角落,最终竟是只能背贴着一棵槐树,再无退路。
  “你答应了太子妃帮她递送东西是不是?”
  “太……太子,我……”
  “你?你想说什么?说是太子妃逼你的?还是说这东西根本是你捡到的?”
  苏白顺着永尚的手指看去,通透的玉镯就躺在柔软的纱巾之中,纵使是破碎了也带着灵性与温润的美丽。“我——”
  “上次有人为你开脱,这次你该自认倒霉了!”说罢,永尚一把抓起了她的头发,苏白吃痛,一边点起了脚尖一边扬起了脖子。
  “我早就说过太子殿里不准出现老八的东西了,明知故犯,你胆子不小嘛。”拍了拍苏白因为疼痛而涨红的脸,永尚越发笑的阴郁起来,“你若想死,我便顺了你的心愿!”永宣边说边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然后直直地插在了她的右耳边。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呼吸,苏白感觉全身都使不起劲来,脚尖酸麻,耳朵嗡嗡直响,眼前更是一片模糊。可是她喘息着吱唔道,“太子,那……那是太子妃赐给……赐给奴婢的。”
  “还敢说假话,当真是长胆子了!”拔出了匕首,永尚笑着用刀尖刮过了苏白的脸颊。苏白什么也不敢说,只感觉脸颊上似乎划过了一丝温热,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窜入了鼻尖。
  “如果把你的脸划破了,你说会有什么结果呢?”
  苏白心中一寒,如果……如果……
  “够了!”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两个字让本是合起眼的苏白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艳红的血珠顺着刀刃滴落在了她的脸上,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此时已然染满了鲜血。
  “三哥!”
  “这些日子你越发胡闹了!”皱起了剑眉,三皇子永宣看着握在手里的匕首,“父皇在母后那儿,他正要找你。”
  “你……”松开了手,太子眯起了眼睛,“三哥什么时候也爱管闲事了?”
  “最近惹的事情还不够多么?”永宣将手里的匕首扔到了地上,“叮”的一声很是响亮,“朝堂上参你的本子还不够么?”
  “他们要说什么,我哪里管的到!”转过了身,永尚偏头瞪了一眼苏白,眼看着她顺着树干瘫软了下去后,冷笑道,“呵,那我先走了。”
  坐在地上,苏白喘着粗气,她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说话,没有力气站起来,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热的指腹突然按上了脸上,苏白抬眼看去便见到了冷若冰霜的面容,那样一双眼睛透着沉重的冰冷,可是……
  “没伤的很深。”转身拾起了地上已经被摔碎的玉镯,永宣微微皱了皱眉,“我帮你给他。”
  “你的手……”苏白低头看向了那只血迹斑驳的手。
  “没关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和永诚一样的玉瓶子,永宣抹了一些然后涂在了苏白的脸颊上,“这药给你拿去。”涂完了苏白的伤口,永宣随手涂了涂自己的伤口后便将玉瓶放进了她的手里。
  “三皇子。”
  永诚没应她,只是弯下了身子将她抱在了怀里。
  这是永宣第三次抱她了,苏白窝在他的怀里,淡淡的兰花香沾染了些许血腥悄悄窜入了鼻尖。“谢三皇子救命之恩。”
  “没什么。”低沉的回答就好像一块磐石,无论如何雕琢都终究是一块磐石,坚硬无比,砸的心里让人感觉有些胸闷。
  默不作声地抱着她回到了她们所住的院子,苏白本是觉得这样的作法会有些不妥,可是永宣却好想根本没有听见一般,径直就走了进去。
  刚进院子,苏白便听见了一阵呜咽声,细细一想她便想到了宜欣,遂心中慌乱,忙道,“三皇子!我……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扭动了一下身子,苏白想要下去,可是却发现根本使不出劲来。
  永宣看了一眼苏白紧张的模样,并没说什么,而是如她所说那般小心地将她站在了地上。
  “我……”想起刚才强硬的语态,苏白试图开口解释,可是永宣却是什么也没说就转过了身,又走了。




☆、【第六章】

  见他走出了院子,外袍卷动,刚毅的背影却是让人根本琢磨不透。从第一次见面,三皇子永宣就一直是一个不太讲话的人,眼底流露着冷漠,无情,让人只是看一眼便害怕起来。可是……他有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透着悠然兰花香的怀抱。苏白当真看不懂这样一个人,鲜少说话,鲜少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在脸上,甚至很多时候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不留一丝痕迹。
  “你傻站着干什么?”端着饭菜的心茗一走进院子便看见了发着呆的苏白,但细细一看竟是发现她头发散乱,脸颊上还带着一些血痕,不禁蹙起了眉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出来。
  “只是摔了个跟头。”拢了拢头发,苏白转身朝屋里走去。打开门的那一刻果然见到宜欣正缩在床铺上哭,她犹豫了片刻后才走上了前,可宜欣却是动了动身子,直接拿背对向了自己。
  低声的呜咽终究变成了低泣,苏白整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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