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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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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是戏子,郡主是看戏的人。
  只听夜朗道:“辰妃娘娘,告辞。”
  没有听见辰妃的声音,手却被人执起,夜朗走在我身旁,对我咧嘴一笑。
  “过关!”我呵呵一笑。夜朗,你带我来御花园,就是来考验我,让我碰上什么人的罢!其实,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小璇既已涅槃重生,又怎会如此脆弱?
  他励勉地看着我。我这个“合作伙伴”,总算及格了吧!

  第二章 以音入武 (1)【今日…

  默默回到王府,我回到了浪淘沙舍的厢房中,一路上,默默无语。
  直到我踏进了厢房中,才听夜
  的声音道:“我着人收拾一下潇湘楼,让你搬进去。”
  我“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说:“改改那名字吧,‘潇湘’令我想起林黛玉,那个自哀自怜的弱者。”“潇湘仙子”林黛玉,既非无欲无求,又不去争,到头来输出只懂得责怪宝玉的薄情,可悲!
  他没有多说,只是问:“那你喜欢什么名字?”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我轻轻吟道。“就唤西楼罢。”
  “小璇也喜欢李后主的词么?”他饶有兴趣的问。“我还以为,女子都是喜欢李清照那类的闺中情中情愁的,想不到小璇腹中也有家国苍生。”
  我回头望着他,淡淡的对上他微带戏谑的双眸,漠然道:“女人的肚量没有男人的大,装不下国,有些人选择了装着闺女情愁,有些人……则是选择了装着家,装着血海家仇。”
  他眼中的戏谑淡了下去,微一沉吟,道:“待会儿到院子中等我。”
  我颔首应了,关上房门,心中仍在沉思着刚才的话。
  曾经,我的心装了闺女情愁;曾经,我的心也被他牵住;可是,当心被狠狠的撕裂,残缺不全的心又能否装回原来的所有仇恨呢?
  蓦地,心中中响起了那首浮灯梦影》。
  二娘,你弹奏此曲时,也是如心碎的我一般,绝望、凄然吗?还是如现在的我一般,看透了,所以不再强求……
  忽然很想弹一弹琴,这才想起崩裂的血琴和娘亲的古琴都已遗在未央宫的火海中,烧成了灰烬。
  昨日,未央宫中,我点燃了起熊熊大火,铮铮拨弄着血琴的琴弦,血泪交融,弹下最后一曲,我毅然把血琴抛进火海里,跃出窗子!
  泪,为他流干;曲,为他弹尽;令生,我再无可泪,再无可弹!
  想到这里,嘴角不禁漫起一抹苦笑。泪为他流尽,曲为他弹毕,是情,是恨,还是孽……
  **********
  梳整休息了一会,出得房间来时,已看见夜朗坐在院中石桌旁。
  他看见我,并未开口,只是示意我坐下,把一块树叶递到我手上。
  我愕然地望着他,他给我一块叶子,是什么意思?
  看见我疑惑的神色,他只是神秘莫测的笑笑,并未多言,似要我自己揣测。
  脑中忽然浮起他以曼陀罗试我功力的一莫,我想也不想,手一挥,树叶往他腰间打去。
  他微微一笑,眼中的邪魅戏谑分毫不改,伸出食中二指,准确无误的接住了叶子,眼中流露出钦佩之色。“好功夫。”
  我把手一摆,也罢,我功夫本不如他。
  却听他忽问:“你认为你的乐技如何?”
  “什么?”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乐技,琴技,如何?”他简单地再说了一遍。
  我浅浅一笑,在江宁的十年中,石家三小姐之名已响遍乐界名流,在京城之时居于深闺之中,然,全府的人皆知,这位堂小姐有着惊人的琴艺……“京城之中,我称第一的寥寥无几。”我本不是什么自谦的人,在他面前更不用装谦逊。
  他把玩着那片叶子,明眸直勾勾的的对上我的眸子,轻轻问道:“那你认为你武功如何?”
  我淡然一笑:“中上。”琴乐,我浸练了十余年;武功,我只练了七年。即便修练的是武林至尊的天心诀,也是空有内力,功架招式也只学了石家庄中最为简单的基本武学,暗器、轻功也非原全正宗。
  “很好。”他哈哈轻笑。“那,为什么,我给你一片叶子,你想到的不是音乐,而是暗器?”

  第二章 以音入武 (2)

  我顿时呆住了。
  自负琴艺乐技精湛无双的我,竟尔不曾想过,叶子,也是一种乐器……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通体晶莹的玉笛,扔了给我。
  我不解其意,疑惑地望着他。币却把叶子放到唇边,浅浅笑道:“你吹笛,我吹叶。”
  我一愣,“可是……我不大懂吹笛。”自小一副心思投在琴艺上,其他乐器虽也有涉猎,却是不深。
  “没关系的,只要你的心……有乐韵,就足够了。”
  说罢,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把叶子含在口中,吹了起来。
  淡静如水的乐音吐出,不是别的,正是一曲沧海浮云》。
  我把吹孔放于嘴边,轻轻吹奏了起来,伴着他的乐韵,轻轻衬托着它。
  以叶为笛的声音,平和,朴实,没有繁华的装饰,也没有内力塑造的震憾。但是,那乐声,却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牵动着灵魂的最深处,引诱着心,沉下去……
  同是以叶为器,同是沧海浮云,纳兰铭曦的乐音是恬人心神,而夜朗的乐音……却是诱人至深!
  不知何时,笛已离嘴,我尤自沉醉在那魔音中,无可自拔。
  蓦地,魔音截断,我像被人从梦中揪起一般,回到了现实。却见夜朗正笑吟吟的望着我。
  他站起身,手一挥,叶子往天边飞去。
  我望着他月白色的背影,不知是否只为刚才一曲的天籁魔音,忽然觉得,仅仅是一个背影,已有无比的魅力。
  “你习武前的乐音,也是如此的吗?”清冽的声音,让我陷入了沉思。
  小时候的乐音,也是如此的吗……
  “学武前的乐音,是最纯净的音
  。”他缓缓道,鬓边一缕青丝迎风而舞。“学会了内力武功,武者往往利用内力,催动情绪,乐曲看似震撼人心,却已失去了音乐的本性。”
  我默默的听着……夜朗的一字一句,都打进了我的心坎。他说的“武者”,怎会不包括我?

  第二章 以音入武 (3)

  “习乐的武人,大多都是以武入音,灌注内力于乐音上,或是以武者之心奏乐。”他缓缓道。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思绪里。用习武的心去奏乐,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真正的乐手,却是以音入武,他们的音乐是最纯粹的,是以乐者之法奏乐。他们的武学由音而悟,不为武,只为音。”夜朗走回桌旁坐下,轻轻拨弄着我鬓边的发丝,幽幽地道:“无翻江倒海之力,无脱胎换骨之神,有的只是一个乐手最真最深的情。”
  我缓缓睁开眼睛,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说话。
  他抬起我的手,把玉笛放到我嘴边。“让你的心去奏乐,忘却手的存在,忘却武功的存在,忘却你本身的存在……
  我合上眼皮,乖乖的依言吹奏,仍是那曲沧海浮云》。什么也没有去想,只有心底最深的感情;没有武功内息,只有人性最原始的力量,最深的爱,最深的恨……
  我一遍又一遍的吹奏着沧海浮云》,直到一双手把笛子夺走。
  “你走火入魔了。”温热的大手抚上我的后背,夜朗微带怜惜的道。
  我眼神空洞地望着他。“这就是以音入武吗?”
  他却摇了摇头。“小璇的心……充满了挥之不去的仇恨。”
  我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轻声问:“你的心……不是充满着野心的吗?为何……还能奏出如此纯净之音?”
  他摸摸我的头。“如若,你在奏乐的那一瞬,放得下仇恨……”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是再清楚不过了。在奏乐的时候,他,放得下野心,我,却紧紧拥住了仇恨。
  半晌,却听他一声长叹,正色道:“罢了。你要报仇,我就教你武功吧,也好让你保护好自己。”
  我愣住了。连学武之事也想到了,他果然能看穿我的一切想法。
  “你今年多大了?”他忽问。
  “还有十二日就二九一十八了。”我的生辰在正月初四,是桃花盛开之时。
  “嗯,还下太迟。”
  “不太迟?”我疑窦丛生。
  他神秘兮兮的笑笑:
  “明日,到这院子来找我。”
  他站起身来,正要离去,却被我一把叫住。“为什么教我以音入武?”
  他没有回头,我却真切的感觉到他在笑。“音乐,往往是比武功更有力的工具。”
  我不自觉的扯起了一抹冷笑。音乐,到头来,还是工具。
  “你的仇恨,太深……”若即若离的声音传来,是幻、是真……

  第二章 以音入武 (4)

  许是夜朗知道我不愿与那三个虚与委蛇的侧妃同桌而食,我的手膳是在浪淘沙舍用的。
  用完后把盘碗拿到院子门外让府仆收了去,便见管家萧玄来了,领了我到改名西楼的潇湘楼。
  西楼位于浪淘沙舍之后,大侧妃的红藕居之前,按王府的布局来说,本应是王妃的居所,却一直空置,我封了郡主后夜朗着我搬了进去。
  萧玄恭敬地把我领进院子里。西楼和浪淘沙舍不同,它有浪淘沙舍没有的精灵幽雅,没有浪淘沙舍有的天然王者气派,难道是主人不同所致?
  院子中心,如浪淘沙舍一般,也是一张石桌,只是大理石的桌面上刻着一个棋盘,甚是精致,我不禁由衷地赞道:“真是巧夺天工。”
  走进东厢房内,只见两个身穿婢仆服饰的少女朝我盈盈拜下:“奴婢参见昭惠郡主。”
  我“嗯”了一声,虚扶一把。在后宫中混了十月有余,对宫廷卑者的屈膝由不习惯已到习以为常。“你们就是王爷派来的丫鬟吧?”
  她们愣了愣,似是疑惑为何我一个“民间女子”面对宫廷大礼会如此的从容淡定。
  “奴婢紫雁。”鹅蛋脸的少女道。
  “奴婢青兰。”瓜子脸的少女道。
  “本郡主从民间而来,不懂得的规矩礼仪有很多,以后就靠你们多提点提点了。”
  “奴婢不敢。”二女双双跪下。
  我连忙扶了她们起来。“哎哟,别动不动就跪嘛,大家都是人,人人膝下有黄金……”我突然觉得我的笑很虚假。
  可是。我现在是不拘礼法的江湖女子,既要演戏,就得入戏,骗得了自己,方能骗得他人!若说在宫中的十月之间学会了什么,便是这个道理。

  第二章 以音入武 (5)

  我出了西楼,往王府的花园前去。花园是一座宅子中最大的舞台。皇宫这座天下最大的宅子里,御花园更是每日上演着不同的戏码。不知四王府中的花园,除了看花,还能看戏吗?
  王府的花园自是没有御花园的豪华,但也是非常的别致。
  深冬漫雪之中,扑鼻的梅花香夹着点点红梅随风飘扬,人工的小池塘中立着亭亭玉莲,池边是摇拽着的柳枝,片片柳絮只风而起,逍然自在。
  一般宅门的花园都脱不了万紫千红的庸俗之气,就连将军府内的花园也是栽满奇珍异种,争妍斗丽,但这四王府的花园却带着一种灵秀之气,种的都是普遍的梅花、莲花、甚至柳条,却不仅不落俗套,更是曾添了清雅洒脱之色。
  一把清脆冷冽的女音响起,我眉毛一扬,假面上是不加掩饰的冷笑:花还没赏完呢,戏子就上场了。
  “本妃就是要种上牡丹,你种不了,就收拾包袱走人!”
  我轻步穿过梅花丛,只见三侧妃颐指气使的站在一片空地前,一个花匠哈着腰,满脸惶恐。
  我忍下哈哈大笑的冲动,站在远处静静的观察着。全国奔丧期间,竟欲种上大红牡丹,她胆子也太大了吧。
  果听那花匠道:“梅妃娘娘,现在全国哀悼三日未过,小的……不敢种上这牡丹啊。”
  话还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花匠脸上挨了狠狠的一巴掌。那梅侧妃拿出一方丝帕,使劲的擦着,仿佛花匠的脸无比污秽。
  梅侧妃,她真是愧对了一个“梅”字。梅花,清冷高洁,不入俗世,这梅妃却是丽妃一般的人物―逞一时之快,滥一时之权,典型的胸大无脑之流。
  只见花匠愕然抬首:“梅妃娘娘……”
  “看什么看?什么全国哀悼,废话!那个什么皇贵妃死掉了与本妃何干?要本妃给她戴孝?也不看看她是谁,本妃是谁!”
  我暗自摇头,冷冷一笑。隆宠一时,死后也备受圣眷的“清琴皇后”,人人谈起或是避忌或是恭敬,这个梅妃,却忒地如此嚣张不敬?好歹是个“死”了的人,刁嘴还不饶人!
  我忍住了内心的怒火,蹑手蹑脚的走出花园。我本喜欢看戏,只是有些戏令人唏嘘。
  “咦?是昭惠郡主吗?”平静深沉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是一个白衣少妇。
  她一身月白色衣裙,与兰妃的妩媚和梅妃的张扬不同,她周身散发着一种恬静淡然的气息,月白色的绵质袄裙穿在身上,没有锦缎丝绸的华丽,却有发自骨子的高雅之气,静如兰,清如梅,更比兰梅二妃更配得上这二字。
  王府中没有其他女眷,想必她就是二侧妃了。“你……就是二侧妃?”
  她温婉的笑笑,声音恬淡却不冷漠:“是的,我就是蝶侧妃。”
  我微微颔首,淡淡笑道:“蝴蝶翩然逍遥,蝶妃娘娘却是优雅大方,反倒像空谷幽兰呢。”
  她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郡主气冲冲的从园子里出来,想必有什么人惹到了你吧?”
  我心下一惊,原来她看得这么清楚、透彻。“谢蝶侧妃关心,本郡主无大碍。”我掩去惊讶,淡然道。王府于我,只是暂居之处, 我于王府,也不过是过客一名而已,一年之终,王府将空,而我,会回到江宁,回到最初的开始……
  我举步往前走,她也没有多作挽留,退到一旁让道给我。
  走了几步,却忽听得她道:“我不管你过去是谁,既然王爷把你带回了王府,你就是新生的昭惠郡主。过去种种,都忘了罢,重新好好活着。”
  我渐行的脚步顿时停住。回首一看,她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她的眼里是平静如水的淡然,看透一切却与世无争的释然。
  但见她微微颔首,别过了头不再理我,却也没有移步。微风拂起她的衣袂,她单薄的身子迎着轻风,伫立风中,恍如出尘隐世的神女。
  其实,不屑去争的,何止我一人!

  第三章 清琴出殡 (1)

  被封为郡主的第二日,我便以皇家中人的身份入宫―送清琴皇后的衣冠冢出殡。为自己出殡。也当真是莫大的讽刺。
  衣冠冢本来是在薨后第二日出殡的,但据闻夜奕迟迟不肯让衣冠冢出殡,直到昨日大臣苦劝才决定今日出殡。京城里的皇家子嗣就只夜朗一个闲散王爷,其余的王爷都早已被“驱逐”到了各自的封地之上,奔丧的队伍自是由他带头。而京中皇家女眷也不多,除却后宫之人外,也就只有昭颖大长公主、昭妍长公主和*清平郡主。昭颖大长公主是先皇的姐姐,自是不能“白头人送黑头人”,清平郡主刚满周岁,昭妍长公主母女自是不能“沾了晦气”,而一般郡主郡君都只是尾随奔丧队伍,较低等的县主县君、乡主乡君甚至不能出席,这次夜命我与夜朗一起带头,显是把我当成了长公主一般对待。
  辰时未到,我便已起了床。天色还是黑漆漆的,点点繁星点缀着那一轮皎月。
  我没有唤醒室外打着盹儿的紫雁,点着了灯,在摇曳的灯火中,对着镜子,端祥着自已的面容。
  苍白的面颊,圆圆的脸蛋,失色的唇瓣,淡淡的眉毛,现在的我是如此的平凡,没有半点以前的影子,那夜昨辰所说的“很像”,像在何处呢?
  思绪蓦地飘回了十月余前。那时,甫见太后,她的第一句话便是“真像,真像”。
  即便那时一头雾水,现在也终于弄清楚了!我像的,不是天子心心念念的清琴,又会是谁?
  轻叹一声,从妆台中拿出一把木梳,对镜梳起头发来。面容易了,惟有这头青丝易不去,依然乌黑油亮的。摸着一头如绸缎般细滑的头发,我甚至怀疑,为何那夜如此绝望,仍没有使我白去一根头发?
  深冬的冷风拂过,沙沙声响,室外松树的叶子抵不住风的吹拂,簌簌的下了起来。
  叶子的飘落,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还是,饶是松树再壮,给叶子的保护再深,都终究抵不过宿命。
  我接过飘进窗来的一片叶子,放到嘴边吹了一口,叶子发出清脆的一音,不成曲调,却恍惚是沧海浮云》的第一音。
  我在心中苦笑:这曲子,原来在我心中,已是根深蒂固……
  郡主,天色还早,别冷着了自己。”那一音倒是唤醒了门外的紫雁,她把一件雪白的大裘给我穿上。大裘穿戚身上,暖暖的,心中却是冰凉。
  “辛苦你了。”我仍是凝望着窗外皓月,轻轻道。
  “奴婢惶恐。”她欲要跪下,却被我挥手止住。宫廷里见过太多虚假的礼法,我已心生厌恶。
  她也没有多说,只是从衣橱上拿出一条雪白绒裙,替我穿上。绒裙较厚,非名媛妃嫔所爱,在这寒冬穿着,却远比名贵的绫罗绸缎来得实际。
  紫雁替我罩上了雪白大裘,我静坐妆台前,任她执起半头青丝梳了简单的少女髻,用细得几不可见的银钗固定着,再编了两条小指般幼的小辫子,垂于胸前。在鬓边插上一朵白色小花,自己给自己戴孝,也真可笑。
  紫雁忽道:“郡主的样子其实很美。”

  第三章 清琴出殡 (2)

  若是以前听见这话,我会谦逊的推让一番,心中窃喜,可是现在听进耳中,却是无比的讽刺。我自嘲的笑笑:“我的皮囊是平凡中的平凡,不与‘丑’字沾上边儿已是大幸,何来‘美’一说?”
  紫雁耸耸肩,“奴婢也不知……只是觉得郡主的眼中,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我望向镜中,对上了镜中人的双眸。幽静、淡然,带着缕缕的忧伤,又有一丝沧桑,一丝堪破世情的恬静……这便是我的眸子吗?
  “魅力……”我苦涩的笑笑,是唏嘘的魅力么?
  眸子果然是人体最真实的部位。面容可以易去,思想可以掩饰,心思可以埋藏,惟有一双眸子,毫不保留的道出所思所想。
  正沉醉左思想之中,忽听紫雁道:“奴婢参见王爷。”
  我回头一看,只见夜朗正笑吟吟地站在那里。“王爷,这么早?”
  夜朗摆摆手,示意紫雁下去。“小璇不也这么早?”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他拉过我的手,一把将我拉入怀中,“小璇不是想学武吗?我来教你。”
  我大窘,欲推开他的怀抱,他的手却箍得更紧了,比女子还要红上几分的唇瓣在我耳鬓嘶磨着,稣麻的感觉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他轻轻笑了,在我款边呼了一口热气,“哪天不想当郡主了,可以考虑一下做本王的王妃。”
  我听着他戏谑的话语,总觉得那是夹了一丝认真的,勉强牵起一笑道:“王兄何时这般有兴致了?”
  我忽地想起我中毒不久,他潜进乾承宫那时,他那不安份的身子,麻利地挑~逗着自己的皇嫂……
  “小璇真有性格,本王喜欢。”仍是那把夹了一丝认真的戏谑声音。
  我冷哼一声,奋力一把推开他,退后两步,深深吸了一口气。“王爷是不是流连花丛太久,演戏演得自己也入了戏?”我漠然道。夜朗,在我面前,你不用装风~流,更不要把我扯入戏中!
  他没有欺近身前,只是颓然的笑笑:“是啊,我是入了戏了,真是可悲……”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不到一年前才加冠,虽有过人的智谋,虽有过人的风~流,可以深藏不露许多年,可以潇洒不羁随心逗弄女人,可他,毕竟只有二十一岁……(某女似乎忘记了自己只有十七岁……)
  也罢,他喜欢玩,便由他玩去,反正也不会太过火。
  反正他心系的是天下,我心系的是复仇。反正……我们之间,从来不是真的,对吧?

  第三章 清琴出殡 (3)

  辰时二刻,我和夜朗便乘了马车入宫,直奔乾承宫。
  夜奕不顾众人反对,把“清琴皇后”的衣冠冢放在了乾承宫的侧殿里。我和夜朗都是直接入了侧殿。
  再次踏入乾承宫,我心中仍是百感交集。
  原以为早已放下,早已冷却,看见“灵堂”里写着的“爱妻石曦璇之墓”的灵牌,泪珠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里打滚。“爱妻”……那日的他,真有把我看作“爱妻”吗?
  “清琴皇后……是咱们的嫂子,拜一下吧。”夜朗的声音异常的平静。
  我扭头看着他,莫名的愤怒油然而生。“你做得到,我做不到。”
  他却一把捏住我的手,扳过我的头,狠狠的按了下去。
  我奋力挣脱他的手,“你疯了?让我拜祭我自己?”
  他也不恼,阴恻恻的笑道:“那是清琴皇后,你是昭惠郡主,你们是同一人吗?”
  “你……”我直指着他,却说不出话来。夜朗,你也玩得太狠了!
  夜朗狡笑依旧,伸手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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