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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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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诧异地看着她。“你说……你会解毒?”他不相信,眼前这个看来只有十岁的小女孩,竟会解这太医也解不了的毒。但看着她眼眸中的胸有成竹和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他恨不得把刚才恢疑他的话都咽回去。
她眯起眼睛看着他。“你信不过我吗?我可是尽得第一神医的真传的,我也治不了的话,世上也没有多少人治得了!”作势便要走。
他忙道:”别恼别恼,我信得过你。”这个神医的弟子如此张狂,他却毫无来由的选择相信了她。是因为她下针手法的高超吗?还是因为她的自信满满?
还是,只是因为,她的惊鸿一瞥,已然获得了他无条件的信任?
女孩从头上拔下红玉玫瑰花簪,插在少年的手腕上,轻声道:“忍住了。”
他点了点头,却是恍若未闻,只是定定的望着眼前女孩,那一丝不苟的神情有一种引诱人沉沦的魅力。
却见女孩从怀中拿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轻蹙蛾眉,便往少年腕上割去。
饶是有银针点穴的麻痹作用,少年仍是感觉到了一股噬心的痛,脸色刹白,皓齿在魅世的唇上咬出了一排血印。
“刚才还在逞强呢,哼!”女孩嗔怒的“哼”了一声,从怀中拿了一个小瓷瓶出来,拔开瓶塞,接住了少年手腕流下的血。“算你走运,我刚好有空瓶子。”
少年望着那倾城之颜,成熟稳重与纯真的孩子气集于这小小年纪已显露无遗的倾世之容上,有一种慑人的魅力。黑色的血顺着金针流下,盛满了小瓷瓶,中间还有一条条活蹦活跳的小虫。
女孩露出了恶心的样子,别过脸倒去了黑血,继续接血,另一边厢把几根银针插入少年手臂之上。他顿时感觉痛苦缓和了不少。
墨黑的血汩汩的往外流,女孩的秀眉愈皱愈深,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血红色的瓷瓶,拿出一颗血红的药丸,强行掰开他紧抿的唇瓣逼他服下。
片刻之后,那钻心剜骨的痛又回来了,而且加强了十倍不止。
夜奕和清琴番3 众里寻她,灯火…
女孩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露出了不忍的神情,轻轻道:“我要不催发你体内蛊毒,怕是你流尽全身的血也解不了这血蛊呢。”
他紧咬下唇,使劲的点了点头,唇上滴下了点点殷红,妖娆至极。
女孩侧头想了一会,忽然打开地上的包袱,拿出一柄古琴,素指轻挥,轻启朱唇,吟唱了起来。
“朱弦断,血淌流,春花秋月雾雨依旧。
衣袂起,影翩翩,飘摇四方雾里寻灯。
东边日出西边雨,胭脂雨化地上霜。
小楼昨夜又东风,风起飞絮鬓如雪。
花自飘零水自流,独余梧桐锁清秋。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流水浮灯,依如故,潇然在梦中……”
如此悲伤的词,由一把清澈纯真的声音唱了出来,不但没有不协调,反而是特别的动人。
他僵在了原地,呆呆望着那抹淡黄,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身上的疼痛仿佛被此曲抚平了。
“转红了!转红了!”女孩忽地兴奋地大叫起来。“我解了血蛊了!我解了血蛊了!”
他却似乎没要听见她的话般,耳边依然是那天籁之音。
女孩没有理会他痴痴的表情,拔去玫瑰花簪,拿出一方帕子按住他的伤口,待血流之势稍为缓和,又从怀中拿出一盒药膏,涂在他手腕割开之处上,然后干净利落的拔去他手臂上的银针。
她把带血的瓷瓶放回怀中,包好了琴,轻轻哝咕了一句“带了琴出来原来还是有用处的”,犹豫了一下,把药膏的盒子塞进他怀中,嘱咐道:“回去好好包扎,这药可是石家庄的疗伤圣药呢,一日换一次药,可不要浪费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她续道:“蛊毒已解,这血蛊好狠呢,几乎都吸尽你的血出,所以你要好好补一补血。”
他又轻轻点了点头,她背起琴,扶了他起来便要走。
“姑娘稍等!”他情不自禁的叫住了她。
“我要走啦,天色已晚,再不回去准要给人骂了。”女孩看看天色,夜幕已降,漆黑的夜空中闪着点点繁星,黄昏时由庄子跑了出来到现在也快两个时辰了吧,弹琴跳舞还莫名其妙的救了一个人。
“请问姑娘芳姓大名。”温文尔雅的声音没有放过她。
她现在回去也准得给人骂了,失踪了两个时辰,庄子里也该乱成一团了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起了玩意之心,决定和这莫名其妙的紫衣少年玩一玩。
“清音绕梁晨曦散,琴玉璇花梦一场!”她轻轻吟道。不知是否唱了那首悲情的浮灯梦影》,现在连吟出来的句子也染上了悲伤的色彩?“六月初三,灯火阑珊处。”六月初三,既是今日,又是提示。
“姑娘出口成诗,佩服,佩服!”温润少年赞叹道。
“我的名字就在里面,有缘的话就猜出来吧!”女孩咯咯一笑,再没有理会身后男子,轻步离去。“别忘了,六月初三!”
※※※※※※※※※※
谁知,这一别,便是无缘。
清音绕梁晨曦散,琴玉璇花梦一场。他看到了她的各字,第一神医之徒——清琴。
回到京城之时,石家庄爆发瘟疫之事已闹得全国皆知,而清琴,自不会是那幸存的大小姐。
※※※※※
而女孩回到家里,那温馨的家已成一片血海,她呆呆望着那七十几具尸体,拾起地上的一枚令牌。
孩子气的脸慢慢的结起了霜,滔天的恨意占据了整颗心,那温文尔雅的紫衣少年,早已迷失在了那源源不绝的恨意中……
第九章咫尺天涯,彼非伊人
清音绕梁晨曦散,琴玉璇花梦一场!
竟是这样的两句,让我成为了最幸福的女人,又让我成为了最不幸的女人!
思如潮涌,我像疯子般狂笑着,擦眼泪的袖角开了一朵朵血色的花,像那彼岸的曼珠沙华,美丽妖娆却是悲凉至极。
我该恨他吗?恨他的愚蠢?恨他的误解?还是恨他太执着、太痴情?
还是反倒要感激他,七年来一直念念不忘,虽然念念不忘的只是一个幻影?
还是,更该恨自己?恨自已出了一个难题?恨自己给自己开了一个无情的玩笑?还是恨自己太善忘?
的士仰起头望着金灿灿的殿顶,强行咽回那带血的泪。
命运给我们开了一个无情的玩笑,这中间的爱与恨,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我既没有尘满面,亦没有鬓如霜,他却已认不出我,只因他认定七年前的我是“清琴”,是娘亲的徒弟,早在“瘟疫”中死去了!
胭脂泪,相留醉,只是悲凉!
夜奕,你对“清琴”的情到底有多深?你把一颗真心交给了那女孩,却竟然认不出七年后的女孩!
你的情,到底是爱,是感激,还是,只是迷恋……
“皇妹,你没事吧?”温柔的声音响起,一抹明黄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皇妹……”我却笑得更疯狂了。“皇妹……多么讽刺……”
“皇妹……?”一只沁凉的大手抚上了我的额头,他是以为我发热了吗?
“不要叫我皇妹!”我甩了他的手,看着他愕然的脸,泪汩汩的流了下来,在脸颊上留下了两行胭脂色的泪痕,触目惊心。
眼睛陷入疼痛之中,眼前迷糊一片,那吴黄色的身影,只剩下了轮廓……
“皇妹,你的眼睛……”夜奕的声音满是关切。
我狠狠一擦眼睛,视线顿时清楚了不少。我望着那张魅世的脸,为什么,我会在错的时候,忘记了他……
血蛊,天下第一蛊毒!第一次解的血蛊,我却竟能忘记那个温文尔雅的紫衣少年……
“血蛊都解了罢,应该没有余毒罢!”不再淌泪,然声音已变得沙哑。
夜奕的身子狠狠的一震,扶住桌子不让自己倒下。“什……什么?”
第九章 咫尺天涯,卿幻影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使自己平静,但此时此刻又怎会平静?“药膏用完了没有?看你手腕上没有痕迹,该是完全痊愈了罢!”
他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你……你……”
我忍住了即将漫出的泪水,嗔道:“你什么你!”
“清……琴……?”他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过来,惊喜交集的脸上有一股恐惧,惟恐我会凭空消失一般。
我从怀中掏出洗胡乱的涂在脸上去易容的药水,胡乱的涂在脸上,语无伦次的喊道:“我不是清琴!我不是清琴!”
他伸出一只手,尝试触摸我的面颊,却被我手一挥打甩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可你不是认出我了吗?”他的脸上布满忧伤。
“解你血蛊的不是清琴,世上没有清琴这个人!”眼前再次模糊,却没有殷红的泪:是欲哭无泪么?是哭瞎了眼睛么?
他倏然把我揽入怀中,激动地说:“不要这样折磨我了,好么?七年来的孤独,你害我害得好惨!”
我猛地推开他,这时药水已溶掉了面上的易容,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你我相遇之日,是那一日?”
他愣了愣,“六月初三。”
“哈哈哈……”我的声音充满了悲凉。“你倒记得这一日。清音绕梁晨曦散,琴玉璇花梦一场。六月三日,枉我给了你那么多的提示呢……”
他露出差副【恍【然【网】大悟的样子。“清音绕梁晨曦……”他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瞳中满是恐惧,“琴玉璇……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一把扫了桌上的奏折到地上,步履不稳地退后了数步:“曦璇!这怎么可能!”
我哈哈一笑,更添沧凉之意。“你心心念念之人就是你心心念念之人的替身!你问我玫瑰花簪是从哪里偷来的,有比这更讽刺的质问吗?”
“不是的不是的!”他焦急地喊道。“我没有把你当作替身,璇儿!”
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再也止不住的大笑起来。“你没有?你没有?”
“若是没有,为何一年前,我大腹便便,你还把我搂住,压在床上,嘴里喊着‘清琴’?”
“若是没有,为何当初在未央宫里,你会因为一个不曾存在过的清琴,而如此决绝吗?”
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不知是过于震惊,还是无言以对。
第九章 咫尺天涯,若如初见
我面向着他,一步一步的往门口退去,悲沧的摇着头,望着模糊的人影。
我,真的,为你流尽了泪呢。泪也干了,眼也快瞎了,八年的冤孽,最终也不过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璇儿……”他急忙叫住了我。“我……你……我以为你死了,那时才发现,我真正爱的,是石曦璇。”
我冷笑。“你是想哄我吗?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清……不,璇儿……”他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那人中龙凤更是如此。我的心一震,停下了脚步。他为了我,竟如此……
只是,感动归感动,我们之间,有着永远也跨不过的深坎,一切伤害误解以后,我们已不可能在一起。
我和他,就这样僵持着,明明近在咫尺,却感觉是在天涯。
“不,你不爱我。”我放软了声音,软了下来的心滴下一颗一颗的殷红。“你爱的,从来只是你心中的一抹幻影。你心中的确爱着清琴,那个你一手创造出来的幻影。你心中爱着的,从来只是那个在飞絮中舞动的十岁女孩,而非真正的石曦璇,那个长大了的女子。”
“璇儿……”他低下了头,声音轻轻的,不敢直视着我。
“放过我罢,我爱你爱得太痛苦,你若是不肯对我放手,你也只会痛苦。”我转过身去,凭着仅余的视力,朝殿门走去。
夜奕,你爱上的是八年前的我,可是,这八年来,我已不再是那纯真的医女了;那时的我,心纯洁得像一张白纸,可现在的我,早已染上了斑斑血迹,再也回不去了!
“不是的……”夜奕痛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我没有理会,一步一步的朝殿外走去。心里的某一个角落滴着颗颗血泪,我却坚定不移的离开那温暧和伤痛的泉源。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该怪我那时的自作聪明,还是怪他的自作多情?
我忍住了回头的诱惑,坚挺着身板缓缓走去。我已不能回头了。既已与夜朗结盟,我能为夜奕做的,只能是保住他的性命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第十章 江山易主,禁锢一生
“回来了?”
迷迷糊糊的回到了王府,迷迷糊糊的踏进了西楼,便迷迷糊糊的看见了那抹月白色。
“拿不到。”我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我定睛望着他,隐约之间看见了他平静的俊彦,那两片玫瑰花瓣构成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微笑。
“你早就知道。”不是问题,而是直接的陈述。
我的情绪却没有什么改变。望着那月白色的恶魔,我的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着,他究竟想怎么样?
“替本王做事的,从来没有人失败过。”他淡淡地道,危险的气场包围着我以及身侧的一切。
我没有说话。没盗回暗卫图确实是我的不对。武人最基本的尊严,建立在敢作敢认之上!
他的笑容更是邪魅了,两片玫瑰花瓣构成了一抹诡异的邪笑,妖娆而嗜血。
“放你自由,是本王当初承诺给你的报酬。”他轻轻地道,鬼魅般的脸庞直欺我跟前,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张美得妖邪的脸。我心中油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听他浅浅笑道:“你的惩罚,就是――一生的禁锢。
一生的禁锢?我的心“咯噔”的一声,夜朗,你好狠!你非得要如此吗?
“我要将你锁在身边,一生一世。”朱唇轻启,他用最温柔的语气吐出了最霸道的话。
“我不要。”一字一顿的吐出这二奋字,我连连后退数步,直至在我视力仅微的眼中,他妖魅的脸不再清晰,如其他万物一般,成了一个隐约可见的轮廓。
他没有再次逼近身前,只是以极轻却极其危险的声音说道:“今夜,大军入宫。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轻轻一笑,“平王爷凭什么说我没有呢?我今夜就和郡马走。”心中却是暗叹夜朗之雷厉风行。不知在与我交易以前,他已筹谋了多少春秋?
他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缓缓道:“今夜亥时,大军挫入宫中,所有人,包括乾承宫的那位,都不会幸免。”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这是在威胁我。”
他爽朗的“哈哈”一签。“我连逆贼的罪名也能背上,区区,又算得上什么。”
我不语,心中猛烈地挣扎着。夜朗出了他的杀手锏了。他知道,我最不愿见到的就是醒风血雨,而我无论对夜奕有多么的怨多么的恨,知悉了八年前的真相后,永远也无法放下他了。由进入御书房的那一刻开始,我已步入了一个圈套。
看见我稍有动摇,他似是满意的笑了,道:“戍时,给我一个答复。”(按:戍时为亥时前一个时辰)
第十章 江山易主,不想后悔
他走了以后,我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跌坐在椅子上。
明明是六月天,我却感觉很寒冷。
见我瑟缩了一下,身后的青兰为我披上了一件披风。
“青兰,”我忽问,“我的容颜改变了,你不觉得奇怪的吗?”
她只是淡淡地道:“奴婢相信主子。”
连一介奴婢也如此淡然不惊,夜朗势在必行了。
“为了自己的自由,牺牲他人的性命,青兰,你说值得吗?”我忽然幽幽问道。
“那要看是牺牲谁的性命了。”青兰只是简单的回道。
是啊,要看是牺牲谁的性命了。夜奕负我固然不少,我欠他的却亦多,怎能再欠他一条生命?
后宫芸芸,宫纯雪等虽然死不足惜,但林清玉等善良之辈仍有人在,她们怎能因为我的一己之私而丢去生命?
还有,我的颜儿……
“让蝶侧妃来罢。”良久,我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
墨染到来之时,我正坐在石桌旁,一手支颐,呆呆望着院子里的梧桐凰树。
一抹白色身影缓缓移近,我轻轻启唇:“是墨染姐姐吗?”
来人道:“是的。”
我示意她坐了,自嘲的笑笑,“妹妹看不清楚东西了,姐姐别见怪。”
青兰上了沏好的茶,我便示意她回避了。
“墨染姐姐……”我低下了头,想了良久,才道:“如果自由是要用人命换来的,姐姐会选择自由吗?”
墨染呷了一口茶,冰蓝色的双眸直视着我,直看进了眼眸的深处。“从来有失才有得,”她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你看见我的容颜,没有觉得奇怪的吗?”我忽问。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一切的来龙去脉,王爷告诉过我。”夜朗对她的信任果然非同一般。“倾国倾城的皇贵妃娘娘,那日城墙之下便曾见过。”
见我不语,她只是再呷了一口茶,缓缓道:“前尘往事,放不下就不要放下罢。”
我愕然地看着她:“墨染姐姐……”她总是提醒我要忘却往事,真正的涅槃重生,可现在,她却告诉我,放不下就不要放下……
她很轻很轻的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第十章 江山易主,昭惠皇后
半缘居。我踏进院子,只见那抹月白色正端坐在院子中。
他每次都好像算到我的到来似的,好整以暇的候着我。
“妹子见过王爷。”我微微福了福身子,有礼而疏离的道。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疏离的行礼。
不知是否大事将成,他身上的王者之气尽显。“本王就知道你会来。”
我站直了身子,远远的望着那抹模糊的月白色,远处的梧桐凤树仿佛开满了灿烂的黄色小花,犹如点点繁星,见证着我的妥协。
“是的,我来了。”我昂首迎风伫立着。就算是妥协,我也要以最有尊严的方式妥协!
这就是石家人骨子里的本色:有着武人不可侵犯的尊严。
“本王就知道你会妥协的。”我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得见那把如风般清爽的声音。
我不语,既是妥协,又何必多言。
他站起身,缓缓朝我走来,我不自禁的退缩了一下,却被一根长长的手指挑起下颚,对上了那双幽邃的眸子。
“你很怕本王呢,”玫瑰花瓣般的唇弯成了一个邪魅而不容抗拒的笑,咫尺之外的脸刚好让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还要做我的皇后,一生一世呢……”
我睁大了眼睛。做他的皇后?这就是他“禁锢一生”的意思罢……
“很愕然吗?我的昭惠皇后。”他收回了挑起我下颚的手指,那蛊惑人心的脸却靠得更近了,两片玫瑰花瓣之间伸出的信子舔了一下我的鼻尖。
黏湿的触感自鼻尖传来,我微一蹙眉,却听他轻轻地道:“我们还有很多年呢,皇后娘娘。”
“放过他,放过玉昭容,放过……颜儿,放过宫中无辜的人。”我漠然道。
他的神色忽然软了下来,几寸之外的脸上覆上了恳求之色:“小璇……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漠。”
我却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话一般,“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们之间本就只是合作关系,就算做了你的皇后,队我也只会是一纸契约的两端!”
他的声音没有以往发怒时的寒冽,却有着浓浓的深情与无奈。“你为何要这么绝情?七年前,我看见了皇兄画中的女子,我便已喜欢上了你!那时,皇兄以为你已死,我却知晓你还活着,暗自发誓,若是夺得江山就能永远留下你,我愿意,做这千古罪人。”
我直勾勾的望着他,说出了对夜奕说过的话:“若,你爱的只是那个十岁的小女孩,请你放手。”
他倏地把我搂入怀中,声音激昂热情:“我和夜奕不同,我知道那是你,镜畔亭相遇之时,我便知道,那是你,无论环境心境怎样在变,骨子里似终是有着不屈不挠的傲气!”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你给的,我要不起,我要的,你给不起。
感到我的挣扎,他的手臂顿时一紧,霸道的耳语声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之势:“即便你的心给不了我,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一颗泪珠自眼角滑了下来,眼前顿时清晰了不少。莫非眼疾由泪而起,便须由泪而终?
“今夜亥时,随本王入宫。”他舐了一下我的耳垂,我这次没有动,我既“卖身”了给夜朗,便该心甘情愿的承受这一切。
第十章 江山易主,犹豫两难
我愣住了。她说,如不想我后悔。“后悔?我为什么会后悔?”
她无声凝望着我,看得我心虚的低下头下。“真的要失去一些,才能得到一些吗?”我轻轻地问。
她仍是不语,那双冰蓝色的瞳子却已告诉了我答案。
只有用我最渴望的自由,才能换回她们――还有他――的性命。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是大贤大圣之人,我不甘心一辈子伴在那恶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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