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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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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就寝时辰而翻牌子,确实是千古奇闻。历代侍寝人选皆是每晚“随性而起”, 哪有早早选定了的?
没有什么场合,也就只绾了一个平髻,插了一支紫玉流苏长簪和几支固定发髻的银簪子。身上穿的是淡蓝衣裙,是薄薄的绸缎,滑滑的是上好的品质。虽是春,此等薄衣披身也会凉,但我有武学根底也就不怕凉。
这时杏雪却进来通报:“小姐,太后娘娘宣您慈宁宫见驾。”
我心一凛,太后?太后除了选秀、过节、寿辰等日子以外均不见人,这时宣我觐见有何意?
“主子觐见太后娘娘,装扮可要考究些了。”夏红说道,拔去了我头上发簪,重新梳了一个高髻,插中镶石金梳,左右各插两枝鎏金流苏珠钗,再插数朵花细,挑了便带了紫樱夏红同去。杏雪虽是娘家之人,从四品的婕妤却只可有两位贴身宫婢,我又需一年资较深的宫女傍身,只好委屈她做次一级的殿内宫婢了。
因为是去慈宁宫,不便张扬,我没有乖步辇,只是携了二女同行。
入了慈宁宫,只见太后已在上首。今天她的打扮很随意,绯色衣裙外披黑色镶金边披肩,发髻不高不低,插了两对碧玉流苏簪,保养得宜的脸上只是薄施脂粉。和选秀那日不同,她今日给人的感觉是慈母般的祥和。柳眉弯弯,红唇含笑,显是风韵大存。
太后非皇上生母,而是前朝的兰贵妃。当今皇上生母、前朝皇后奕敏皇后在产下独子后撒手归天,先帝对奕敏皇后用情至深,把皇儿取名为“奕”, 并宣布后位及皇贵妃之位为其悬空。夜奕自小由兰贵妃抚养,登基后尊其为皇太后,二十一岁加冠前一直由其垂帘听政。
“惊鸿殿琴婕妤石曦璇参见太后,太后娘娘万福金安。”我盈盈下拜。
亲切和蔼的声音传来。 “免礼。过来陪哀家坐坐,也好说说话。”
只见上首太后的凤坐前已放了一张凳子;我嘴里说着“臣妾惶恐”却也盈盈坐了上去,坐在凳上。
“真像,真像。”太后喃喃道,上下打量着。
第三章 君宠突驾临 (2)
“太后娘娘……?”那“真像”虽然说得极轻,我作为学武之人却有异于常人之内力,也就听得清清楚楚。她说的真像……是什么意思?
她脸色微微一变,却很快便回复了那副慈祥的眉目。 “说来琴婕妤和哀家也算是故人,就别生分了。”
我愕然抬首,又觉不妥,垂下了头。故人?
她却祥和的一笑。 “哀家也是出身军士世家,哀家的兄长和婕妤的父亲有过八拜之交。”
我【恍【然【网】大悟。石家虽为武林世家,历代传人却都有行过军,打过仗,军营中人豪爽开放,爹爹在军营中和太后的兄长,柔妃的父亲结拜也不足为奇。
“那年兄长和石将军班师回朝,哀家在宫门上看到了他,真不愧一代名将,人中豪杰……”太后的脸上一片崇拜之色,恍若入梦,眼眸似是望向远方,又似一片茫然。
忽然,她回过神来,带着歉意般笑道:“哀家勾起了婕妤思亲之情了吧?”
我忙笑道:“没有。”却怎会没有?反而是剪不断,理还乱!
“哀家乏了,改日再来慈宁宫叙叙、说会话吧。”她虚弱的笑笑。
我道:“太后保重身子。”便跪安而去。
慈宁宫的掌事嬷嬷送了我出慈宁宫。紫樱夏红已在宫外等候。
“早朝一下,皇上便发了圣旨晋长生宫那位主子为昭仪呢!”夏红一见我,便迫不及待地道。
“这么快?”我沉吟道。住进长生宫第二日便被封为五仪之首,一只脚跨过了娘娘这道多少深宫女子毕生都无法跨过的门槛……为何如此隆宠?
纯雪的姿色,虽为上品,却非倾国倾城;性子清纯,而非妩媚娇艳;又非多才多艺。是什么,吸引君王至此?
见我凝思,夏红也就没有多说。一路上静静的,回到了惊鸿殿。
回到惊鸿殿时才辰时一刻,见天边阳光明媚,便着紫樱到东暖阁拿书,准备坐到殿外看。
记得小时候家里有一个秋千,我很喜欢坐在上面,而小师兄则喜欢推着秋千,让我越荡越高,傲视碧空,俯瞰众生……
我心血来潮,命杏雪取过绳子木板,宫内不便施展轻功,便让人拿了梯子来,在众目睽睽下非常“没仪态”地爬上了梯子,在一条粗树枝上绑上绳子的一端,打了个死结。两条绳子都绑好了以后,我才爬下梯子,看见地下的宫人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夏红忙道:“主子千金之驱,这等事莫要亲力亲为,让奴婢去做便可。”
我笑笑。 “秋千要自己做才好玩。”
夏红摇摇头。这时,我已绑好了木板,坐了上去。双脚在地上一撑,秋千荡了起来。再一撑,抓着绳子一推,越荡城高。儿时的乐趣都回来了,此刻我仿佛不是深宫中的小小婕妤,而是那个被捧在手心上长大的石家么女,天真纯洁,无忧无虑,处高位而胜寒,处低谷而安祥,像坐在秋千上般,无论身后有何事何物何人,皆是向前望,向高眺……
仿若回到小师兄推秋千之时,只是如今已物是人非,小师兄,你走得……好么?
小师兄……你看见了么,小师妹自己荡起秋千来了,这么高,高过了暗红的宫墙……
“主子,小心啊!”“小姐,太高了,很危险!”“婕妤主子……”
宫人们焦急地喊道。我不理,呵呵,我从来没有在秋千上失过手!
风迎面刮来,*。衣袂迎风而摆,好不潇洒写意。
下面着急的呼喊都静了下来,想来都放弃了劝说我下来的念头了吧。再荡了半柱香左右,感觉乏了,喊道:“紫樱,帮我停了罢。”
秋千落下的时候也真停了,我正要跳下来,却顺势跌进了一个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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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君宠突驾临 (3)
我一窘,欲挣脱出那个怀抱,却怎也挣不脱。对上了一对幽黑深邃、带着丝丝玩味的眸子。白玉般的脸,轩昂的眉宇,薄薄的嘴唇向上弯起,却不是夜奕是谁? “皇上……”
他俯头在我耳上一吻。 “朕不能抱朕的爱妃吗?”
我又一窘:“皇上……有宫人呢……”
他抱着我转了一个圈:“爱妃看看有没有下人在此?”
果然,空无一人。原来刚才静了下来是因为他们都散了。夜奕哈哈一笑:“途经长乐宫便看到如此一幕,真是有趣呢。”
我心莫名的一沉:原来只是途经……
他却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把我放到秋千上,轻轻说道:“今晚,等我。”
我望着那抹明黄色的背影,呆呆出神。若不是耳垂那一丝温热之色,我还会以为那只是一个幻象。他,来得太突然。莫明的亲热,太突然。诱人的邪魅,太突然。
回进惊鸿殿,杏雪、夏红,就连刚从东暖阁拿书出来的紫樱和掌事的滟梅姑姑都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一脸尴尬,连说话也结巴了:“怎么……怎么回事……”
“奴婢恭喜主子。”她们齐声道。
“奴才恭喜主子。”站在边上的小福子也插了进来。 “主子……好生准备吧。”众人皆是一副歇力忍笑的样子。
“都赏了,下去吧。”我无奈地笑笑。皇上驾临才一刻钟不到,他们便已高兴成这个样子——这,便是深宫的悲哀吗?
第三章 君宠突驾临 (4)
刚用过了晚膳,侍寝的圣旨便下来了。宫人们都似比我还兴奋,沐浴、更衣、梳妆,无一不精致、仔细到极处。
滟梅姑姑亲自替我更衣梳妆。她挑了一条薄如蝉翼的白纱裙,黄色的抹胸松松地挂着,令人想入霏霏。头发绾起一撮,用一支羊脂白玉簪子簪住,其余青丝流泻而下,直及臀部。此外再无其他饰物。
画上了远山眉,两颊点上了淡淡的胭脂,涂上浅浅的口红。洗去了指甲上的蔻丹,涂上了不知哪几种花汁混合而成的浅粉红色。我看向镜中,一个肤若凝脂、白里透红、红唇娇艳欲滴、眸子幽黑明亮的少女回视着我。镜中人有若天仙下凡,让我惊呆。清雅、妖娆、如梅、如玫,果然人靠衣装,此话不假。
“主子,珍重。”她凝重地说,我却不知何意。
缓缓步出惊鸿殿,一阵冷意袭来。饶是我有武学根底,如斯薄衣穿在身上,早春之夜的凉气还是入了体,打了个冷颤。
步上专为侍寝妃嫔而设的“恩辇”,缓缓往乾承宫行去。
乾承宫不愧为夜王寝宫,其气势之雄伟就在后宫中无别宫可比。檐上、柱顶都刻有象征身份的龙,宫顶以鎏金为漆,在夜间依然闪亮闪亮的。
“主子,皇上已在里面等候。”裕公公不知已在宫门站了多久。看见恩辇,连忙扶了我下车。
“有劳公公了。”我淡淡地说,把预先准备好的一锭银子塞进他的手里。
他也算老练之人,忙道:“奴才不敢收主子的赏赐。”却已把银子放于袖中。
我笑笑,“无碍。”举步入内。
我和侍寝的妃嫔一样,皆非经正门进入主殿,而是经侧门直接进入内堂。
想像中的皇帝寝宫是金碧辉煌、奢华至极的,但今天我才看到真正的皇帝寝宫。
一张檀木书桌,一个绣着双龙戏珠图样的屏凰,还有一张镶金边大床……上坐着一个人。
他此刻已脱下龙袍,换上了紫色绣金龙袍子,发髻同样是用一支白玉簪子簪住。足以惑世的脸庞如几个时辰之前一般,温柔,邪魅……
“臣妾参见皇上。”我盈盈拜倒。
淡淡的龙涎香传入鼻中,一阵暧昧的气息环绕着我。我再次落入了他的怀抱。
“皇上……”我惊道。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我的唇却被两片柔软的唇覆住了,止住了我的声音,一条舌头撬开了牙齿的大门,长驱直入……
一双微冷的手抚上了我的后背,温柔的磨擦着,我感到身体在升温,眼中开始迷离……
就在我快要窒息之时,他轻轻放开了我的唇,把我放在龙床上,自己躺了上床,和我并肩而卧。
我立时清醒了许多,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失神了?不行,要清醒!清醒!清醒……
“爱妃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暧昧的喃喃之声传来,我扭过头去,对上了一对星眸。里面的感情很复杂,有玩味,有温柔,有淡淡的哀伤。就像储秀宫初遇之时。
“皇上很容易让人失神。”我嫣然一笑。
“是么?”他挨近了一点,阵阵热气袭人,“你倒是第一个在朕面前失神的人。”
当然,别的妃嫔谁不当你是天,可惜,我的天是仇恨,我心里道。
夜奕呼了一口热气,鼻尖轻轻点在了我的鼻尖上。 “是曼陀罗香吧。”
他的话音模糊,我没有细细品味,但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呼着热气,弄得我像在锅上烘着般热。 “皇上,很热,别……”可话还未说完,唇又被他两片薄唇封住了,吻得头晕转向之时才放开。
一手拉开了腰带,薄薄的纱衣往边中一扯,应手滑落。解下抹胸肚兜再脱下自己的袍子亵衣,两人赤(和谐)裸裸的并肩而卧。
我的脸不知已红成什么样子了,只觉得很热很热。
“璇儿别羞,朕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他的声音温润而认真。
我睁大了眼睛。哪有这样侍寝的?
第三章 君宠突驾临 (5)
他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轻轻拥我入怀,“朕看璇儿还未准备好。”
我的脸又热了一分。
“璇儿像是亭亭玉莲,不可亵玩焉。”他半认真半玩笑的道。灼热的眼神投在我身上,复杂得令人看不清。
我把手轻轻的环抱他腰间:“皇上……很暖。”
他轻轻一笑,不知为何却是如此落寞。 “其实,朕很冷。只是两个冷人拥在一起,都在互相取暖吧……”
秀女进了两届,后宫妃嫔之数没有三千也有几十甚至上百之数,可夜奕他,确是至尊无上的孤家寡人,独自一人迎着这高处的寒锋。我至少小时还有亲情的环绕,他却自幼便是深宫中的孤家寡人。
把头埋在他怀中,我虽光了身子,却感觉很暖。这一刻,我的理智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不去想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不去想他不占有我的意思,不去想这后宫甚至天下的暗流汹涌,甚至,不去想我肩负的血海深仇……
第二天清晨,我是在夜奕怀中醒来的。看来我们整夜相拥而眠。
抬起了头,夜奕睡得正香,梦里的他似是不甚安稳,眉毛轻蹙,长长的睫毛抖动着。我身子动了动,他却把我抱得更紧了,嘴边喃喃不知在说什么。我唯有乖乖待在那个怀抱中,闪上了眼却再也睡不着。
过了约一柱香时分,夜奕醒了。他很轻很轻的放开了我,为我拉上锦被,坐在床沿上。外面的小裕子想是听到了皇上起身的声音,带了一群女官太监进来更衣,听脚步声应有六人。
他们的动作很敏捷,才半柱香便完成了。我听到夜奕对内堂外守着的女官道:“别吵醒了琴主子。一会儿她醒了就让惊鸿殿的人替她更衣。”
听见远去的脚步声,我才缓缓睁开眼。揭开了身上盖着的“凤求凰”锦被,我轻轻下地。
脚丫上传来的冰凉提醒着我自己还是一%丝%不%挂之身。拿起床边几上的一套浅绿衣裙,心一暖:原来他连这也想到了。不但为我准备了衣裙,还是我喜欢的淡浅之色。
几下有一对浅绿的绣花布鞋。他连这个都想到了,竟然这么周到。这时,说不感动是假的,虽然感动终归不是感情。
我让外面的女官唤了紫樱来。
长乐宫离乾承宫不算远,没过多久紫樱便捧了一叠衣物过来。
看见了我正装立在窗边,她才讶然道:“原来皇上已准备了啊,早知道奴婢就只拿梳子簪钗了。”
她一边梳着宫髻,一边说道:“才卯时小姐便醒了?小姐不是……很累的吗?”
我脸一红,随即神秘莫测的一笑。其实我和夜奕跟本没有行床第之事,又怎么会累呢?
紫樱只当我是娇羞,便没有追问下去,静静的梳完了发髻,别上了碧玉簪子,便扶着我回惊鸿殿。
刚用过早膳,便有宣旨的公公“不请自来”。
“惊鸿殿琴婕妤石氏,知书达礼,贤良淑德,深得朕心,晋封正四品昭媛,钦此——”
晋封旨意如帝王恩宠般,来得突然。召我侍寝却没行侍寝之事,没行侍寝之事却如那些初次侍寝的小主般晋了位份,这到底是何意?
“恭喜昭媛主子。”那太监一脸谀媚。我着紫樱递了一锭银子给他,他便欢天喜地的走了。
晋了半级,却已是五缓之首,这种不重不轻的晋升,是祸是福呢……
第四章 无边的温柔 (1)
之后一个礼拜,夜奕没有翻过我的牌子,倒是翻了两次纯雪的,另外锦小仪也就是方锦倩、音贵人柳清若和楚思月各一次,有两晚分别歇在了婉妃和丽嫔处。
楚思月侍寝回来那日一洗沉稳默然,红光满面,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她拿着晋为从六品楚美人的圣旨来到惊鸿殿,半是炫耀半是感激的拉着我的手道谢,说什么我是她的恩人。
我只是淡淡笑着。楚美人得意忘形地奔出殿外,紫樱开口问道:“难道小姐一点醋意也没有吗?”
我喝了她递过的茗茶,淡淡应道:“自古以来,后宫都是雨露均沾的。何况我不像她们,我一不爱他,二不求他赋予的权力,三不会一生困于这宫墙之内。我有这个必要吃醋吗?”只要他心中有我一大仇便可报矣!
一番话,把紫樱说得目瞪口呆。我叹了口气,许是到了事成离去的那日,她才会明白我所言何意吧。
用过午膳,我嫌闷便让紫樱带上琴出外走走。说是出外走走,其实也就是来到了御花园中的镜畔亭。
随手摘了一朵白曼陀罗插在鬓边,便在亭中坐下。
从紫樱手中接过了琴横放在膝上,亭外便下了毛毛细雨。
紫樱“哎呀”一声:“都怪奴婢没打伞出来……”
“没关系,”我笑道。
倾听着雨点触地之声,我的心莫名其妙的伤感,莫非这宫中就是一个特别容易伤感的地方?
轻拨琴弦,缓缓开口唱了起来:“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一颗泪珠滚下面颊,曲未止而伤先至。
紫樱呆在了原地,她肯定没见过如此软弱的我吧。 “小姐……”
忽听一阵拍手声。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只见一抹月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亭前。玉冠束发,月白金边锦袍,眉宇之间和夜奕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一分轩昂,多了两分潇洒。他应该是某个王爷。
“王爷过奖了,”我微笑道,“小女子有感而发而已。”我忽不想以“本昭媛”自居:不知为何,我只想以一小女子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在下夜朗,不敢请教姑娘芳名?”他显也没当我妃嫔对待,只唤我为“姑娘”。
夜朗,不就是太后亲生,与当今皇上手足之情最深的四王爷吗?果然如外界所传,潇洒儒雅,风度翩翩。
“姑娘这般打量着本王,莫不成喜欢上本王了?”他戏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神思。
我忙收回视线,正色道:“王爷请自重。”起身便要走。看来这王爷应加上“风/流”二字。
却听他问道:“词曲为何只有上半阕?”
“曲未止,情已断,怎再唱下去?”我冷冷地道,暗怪他的打断。
“姑娘是怪本王打断了你的天籁之音吗?”他没有被我的冷漠击退,仍在倜侃我。
“独自莫凭栏,故人故居,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读罢,我不顾亭外下着绵绵细雨,捧起琴拂袖而去。李煜浪淘沙令》的下阙,思念故国的“无限江山”,被我改成了思亲思乡的“故人故居”。
“小姐!”紫樱忽从后追来,我身上忽然没有雨点打下,抬首一看,头上多了把淡黄色的纸伞。
“谁给的?”
“四王爷。”她老实的答道。
我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径直往前行去。这宫中有一种人少惹为妙,就是皇帝以外的男人;皇帝以外的男人之中又有一种人千万不能惹,就是风/流倜傥之人!
忿忿的走着,却忽然撞到了一堵墙!
“哎呀!”我毫无仪态的叫道。多年的闺中生活还是没能把骨子里的武者本色磨去啊。
“姑娘小心!”清朗的声音传来。我退后两步,映入眼帘的是……入宫那日门前的那张脸,纳兰侍卫!
这时,他似是看清了我的面容般,奇道:“石……姑娘?”
我礼貌的点点头。许是同是武道中人,我对他没有排斥的感觉。
“敢问姑娘芳名?”
我还未答,紫樱清脆的声音便已传来:“我家小姐是圣上亲封的琴昭媛,大名岂是尔等侍卫能过问的?”
我莞尔一笑,这紫樱摆起架子来还真有两下子。
“琴昭媛?”他呆了呆。紫樱把伞撑过我头顶,柔声道:“小姐别淋雨了,这伞明儿还给四王爷不就行了吗?”
我勉强点了点头,向纳兰侍卫颔首道:“本昭媛回宫去了,大人珍重,过度疲累不宜动内息。”
他愕然的看着我,我却只是微微一笑,擦肩而过。天心诀中的学术何等渊博,医术虽是不尽详细,和内息有关的医道倒有记载。何况我小时候厌武喜文,对医术也有肤浅的认识。他疲累过度而内息不畅,我看了几眼便看出了。
走了十来步,一把清朗的声音遥遥传来:“在下,纳兰铭曦!”
我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笑,纳兰铭曦,好,我记住你了……
那日袖风拂帘,今日园中一会,不知为何,他身上有一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觉?
第四章 无边的温柔 (2)
当晚,夜奕再次翻了我的牌子。
八日内翻两次牌子,是何等的荣宠,惊鸿殿宫人上至艳梅姑姑,下至殿外打扫的小宫女春柔都咧嘴露牙的,走起路来挺直腰板,比起平时还高了两寸似的。
再次踏入夜奕寝宫,我心中没有太多的紧张。他也许只当我是亭亭少女,又或红颜知己。于“欲”字方面,他控制得很好。他放纵了一点点的情欲,却没有让自己沉沦。
今天他点了檀香,淡淡的香味传入鼻中,思绪慢慢地被抚平。
只见他身穿宝蓝色长袍,胸口、袖口绣有栩栩如生的龙纹,没有束发,一头乌发披散着,为这惑世之颜更添妖魅之色。
无巧不巧的,我今日身上衣裙亦是蓝色,不过是素净的淡蓝丝裙,头发亦没有挽起,只用一根木梳子梳起额前刘海插住。
我刚要福身行礼,便被他拉住了手,并肩坐在床沿上。
耳鬓上一阵嘶磨,只听他道:“璇儿,你知道吗,你很美。美的像天上坠落凡间的仙女,如此的圣洁。”
圣洁?我身上是七十九个人的鲜血铸造而成的包袱,“圣洁”二字实在太讽刺。
我轻微的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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