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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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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也莫怪张帆吃了坨火药,他们季团长也是头上顶着炸弹来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个兵背景不明,凉着算了。这是季鹏和张帆比较统一的想法。
但是窦全不这么想,“团长亲自送来的”就已经能够成为“背景”了,窦全也不傻,这孩子,要掂量点。
于是,带出去了,也没安排他去挖掩体。
好了,这下“明显的不公”就已然出现了,一群二傻子行李包儿都没放下,全垒在掩体旁,像民工逃难的。人呢,各个黑汗水流搁这张劲儿挖呀,一口水也不给喝!
这才来的呢?
按说他还迟到了,却,可以一身干净笔笔挺挺站那儿,当模特呢!
这下,几个本就有气的终于按捺不住,想造反了。

35

这历来存损心眼儿的都会嫁祸人。
一个刺头儿嘀嘀咕咕一句,两三个跟着稍微一造势,这股子“躁动”就引人注意了,
“怎么着儿,吵嚷什么!”窦全是个京犊子,一吼,底下的似绵延蛐蛐儿声下压了些,
突然,
“凭什么他不挖!”
好嘛,震惊四座,不过,各个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知道是谁嚷的?
窦全怒了,好哇,第一天来,名儿都没点就学会造反了?
“谁喊的!”
这时候寂静无声了,各个手上的动作还不敢停,挖!
“谁喊的!他妈都停下来!谁喊的!”
这是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咧。窦全站在土坡子上,怒意非常地盯着下面。
上面是天,下面是地,中间一群傻当兵的,各个黑汗水流,有坏心眼子的,有老实巴交的,反正这时候是看不出谁好坏,都一群愣样儿。
“谁喊的,”窦全声音放低,眼神更锐利,如那蓄势待发的野豹,怒火的爆发在一触动之后。
“他,”站在毛天安后面的一人突然推了她一把,“我听见他喊的。”
毛天安当时心脏就一缩!
红领巾同学野啊,你说老虎带着她涉险野生丛林,她胆子大得敢去骑豹子!但是,这种“险”哪里比得“人间俗世”这锅险恶大汤。
贪婪、懒惰、嫉妒、骄傲、淫欲、愤怒、暴食。七宗罪,毛天安在老虎的“纵养”下是窥探不清全貌的。再凶残的野豹也有它温情的一面,人呢,失了理与智,比兽不如!
毛天安做好了投身“斗兽场”的准备,不过再振奋的精神状态也料想不到“算计”来得这样快,毛毛毕竟不是在“擅长文斗”的晋阳身边长大,身上心眼如藕眼无数。毛毛的品性更接近天然,坦荡如砥。好了,如此正品之人不是不能应对小人,而是,暂时缺少“应对”的经验与速度,这还需要磨砺。
天安一如所有“被陷害”的名将,首先是不相信,于是“惊愣”占领了大脑一点时段,没有立即反应出对策。可是,这是个聪明的孩子,利与弊,一旦大脑活跃起来立即就能做出判断,
“是——”
天安才想把自己的“对策”喊出口,——两全之策啊。看看聪明的毛毛想怎么应对吧,“是我喊的。”首先,得应下来,认就认了!这样不得罪战友。“但我只是出于好奇,喊出的是大伙儿一样的好奇,如果不应该喊,我错了!”接着,一定要赶紧认错儿,顺带,把“同志们”一起拉下水。是的,吃亏了,但是,吃亏是福,这种时候绝对是真理。
不过,没有给天安“两全之策”喊出口的机会,她只开口了一个“是”字,就见土堆上站着的“模特”背上的背包脸盆往脚下一卸,人小跑着利落跳下来,捡起天安身旁一把空置的铁锹就开始挖!
这,这就叫做“识时务”———这,这就叫做“有眼水”。
踏踏实实地挖,一铁锹下去,满是阳刚,满是担当。———关键是,一声不吭,实实在在。
这下,问题都解决了,毛天安这时候也灵光,不说废话,拿起铁锹垂着头就挖,更老实实在!
上面是天,下面是地,两个傻当兵的在中间。谁也不看谁,却同样背迎焦躁阳光,一铁锹一个决心般:我要当好兵!

36

毛天安真正是在吃饭的时候,猛一抬头,看清对面也是狼吞虎咽吃饭的人,才认出分别。
好家伙,那感受,———可想而知!
主要是自他跳下坑来麻利和自己一伙儿像两个二傻子不住挖掩体开始,就根本没时间细看对方。你看啊,他跳下来之后,见这两人如此实在,管他是图表现还是咋滴,其余人也不能干愣着了啊,都开始挖!这下好,烟熄火了,没人再敢偷懒,各个挖得跟下面有金矿似的。
下面的消停了,上面的还故意找茬不成?窦全是不做声了。
不过,这一切,全被随后出来的季鹏和张帆看见了。
季鹏心想,这小子管他从那儿降下来的,老实本分就行,看来不难带。
张帆心想,嗯,这小子有眼水,明知这掩体挖的是错的,也不逞能狡辩,跳下去就挖,即平众怒,又舍得吃亏。好带。
“他就交给你了。”季鹏手指轻挑了挑分别的方向,张帆连连点头。接着,季鹏的手又向外摆了摆,“这次饶了你,那东西甭挖了!要再让我看见你们四连这样偷懒,———”“不会了不会了,团座,我这也是———”张帆癞皮狗样儿把季鹏送上了车。私底下,团座还是相当爱护他们这些队伍滴。
张帆送完团座一回来,就召集全连开了一次大会,特别对新兵提出表扬,什么“服从分配”,“吃苦耐劳”好话先套了一遍,然后,再开始立规矩,
“我不管你们从什么地儿来的,天南海北,大伙就一个目标,要当好兵!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当时,毛天安在底下盘腿坐着,听到这句“是骡子是马”还心想,果然啊,部队新兵连训话都喜欢用这个做开头咧,《士兵突击》里的高城也是这么说滴!
嘿嘿,《士兵突击》可是老虎最爱的片子,毛毛跟着也看了不下几十遍。
不过毛毛不是许三多,她没有深入探讨“骡子和马”的区别,她在期待张帆是否也如高城一般会顺嘴说出一些军事秘密,她想看看自己能默记多少,有没有许三多那么厉害。许三多记下来是为了写信给自己的爹看。毛毛呢,记下来再跟老虎的笔记对对,看是不是一样,一定特有趣———
毛天安就是在这样的期待与比较中听完张帆的训话的。总体上,她觉着张帆应该比高城狡猾,也更谨慎。他表扬新兵,明里抬,实则立规矩;他一个破坏纪律的口风都没有破露,他说话时眼神温和,语气平缓,规矩“一二三”却清清楚楚,奖与罚也讲得分明,他虽在笑,却让你清晰感受到,他说的每个字不虚言,说到做到。
张帆就是老虎说的“会做官”的连长。毛天安在心里默默画了个橘子,这种人要小心“剥”。嘿嘿,天安自己有套“水果记人法”,想象每个人都是水果,好记好识。
再接下来,点名分班分营房,毛天安跟刚才跳下来的那模特二傻子分在一个班不说,还分进了一个宿舍。他们的班长正是那位窦全。
一个宿舍上下共八张床,毛天安分在了上铺,那模特二傻子被窦全指到了她的下铺,就在靠门边儿。
实在也是没时间看清人都长啥样儿,一来黑汗水流,还都带着帽子。再一个,确实匆忙。分好宿舍,他们整齐坐在小板凳上又听班长训话,严格分好你的行李包括你的洗漱用品放置的位置,宣读条例,之后简单介绍了下宿舍结构。解散后,人就被带往食堂吃饭了。
大半天没吃饭又干重体力活儿人都饿绿了,连长说,第一天就不唱歌了,战士们也辛苦了————话音刚落,新兵齐刷刷坐下来就是狼吞虎咽,毛天安从小到大没这么饿过,就是光吃米饭她都觉得香!
正在恶补饥肠之际,你说,她这猛一抬头!就望见对面这张极具冲击力的脸——
毛天安该是何等心情哇!

37

秘密,该是个何等鲜嫩多汁的玩意儿。
任何人有了秘密,脸红,眼氲,心稠,一如娇艳的骨朵儿。
一方,毛天安这个骨朵儿,一口包着饭,呆望着对面的分别,丝毫没有了那次“他玩儿她,她豪迈;他丢弃她,她圣人”的气魄,只因为,有了秘密。
他吃相跟自己一样也不好,估计饿负了极,脸上都是饭粒,大口包着往下咽。他跟自己一样,也没吃菜,估计也不是菜不好吃,而是没空儿腾筷子。
毛天安愣过后开始慢慢嚼嘴巴里包着的饭,眼睛呢,就一直盯着他。天安的想法是,我这样盯着你,你该回我一眼吧。
哦,不,这小子吃得忘我、专注。吃了,手一抹,又往嘴巴里包。
天安觉着这样不行,总要对上眼儿看看他见到自己的反应呀,
于是,天安伸出筷子敲了敲对面他的碗。
天安嚼着饭迎视他转上来的眼光!——天安捏筷子的手都做好了握紧变换姿势的准备,他敢“揭发”,天安准备一筷子戳过去跟他同归于尽!
但,
他只是看她一眼,
眼神又埋下去,
继续——吃?———天安一口饭就梗在喉咙眼儿那块,心呐,都抽一坨了!
他没认出自己?!——他没认出自己!!
天安祈求老天爷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她不敢掉以轻心,她怕这小子耍花招。
她“虎胆向天歌”,又拿筷子去戳他的碗,———吓了天安一跳!还没戳到,他突然放下碗,抹着嘴起身就走出去了,步伐还很急!
毛天安故作镇定左右看了看,大伙儿都在埋头狼吞虎咽,没人看到她这样的小动作,她还故意又包了几口饭,也抹了下嘴,起身走出去了。
一出去嘴巴还在嚼,脖子就撑着到处找,突然好像听到食堂下面小坡儿上有作呕的声音————天安不信,可还是疾步跑了过去,
跑近一看,乖乖滴神仙!他正一手手扶着树干,使劲吐呢。
天安也不嫌弃,跑过去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分别不住地吐,天安往前凑,他一手呼过来不让她靠近,
天安还往前凑,把他搞烦了,抬脚就朝天安踢过来!
毛毛被一脚踹到地上坐着,可怎么好,她也是吃撑着了的,这一踹,不是踹疼,是踹的才吃进去的跟着就反胃!
毛毛捂着嘴“呕”了几下忍住了,眼睛却是犟冷犟冷地盯着他。
他也冷峻地看她一眼,接着扶着树干又吐———
咳,什么状况?
很简单,俱是养了老二十年娇气的肚子,一时,俩儿都受不住这一狂饿又一狂吃,自作孽不可活!
等他吐完,分别还很讲究地从裤子荷包里掏出一块黑格手绢擦了擦嘴。天安觉着他这模样像个国民党的高参,又精致又腐败。
分别这才看向坐在地上的天安,“傻愣着坐着干嘛,被人瞧见了,是想今晚就去验身怎么着,”
毛天安眼更冷。他根本就是认出自己了。
既然一切都明朗了,绕他娘个什么弯子,天安默默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迎头跟他来个开门见山,爽利些,这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没想,他更爽利,他手绢还捂着嘴,走近她身侧,压低声音,“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咱们各当各的兵,别给我惹麻烦,小心我弄死你!”
毛天安倒真愣了!
形势怎么转成这样?丫搞毛,搞的好像我在招惹他?
毛天安扭头看他,“别不信,我也弄得死你!”气势上,她不想输。一个以为占有女人的B就能逞能的男人,———咳,说实话,这个时候的毛天安多么瞧不上分别呀,但是——分别呀分别!世上独一无二的分别呀——
分别还捂着嘴,声音更低,“说点实际的吧,我现在就可以扒光你的衣服丢进食堂,”天安当然听了要怒,觉得这家伙真不地道,才说谁也不惹谁,他这又什么意思?刚要发作,分别没有捂嘴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腕,“除非你现在跟我一起去跟班长说换床!”
毛天安简直不能理解这个男人!
此时,
他这模样又像个孩子!
虽然他蒙着嘴哦,但是,眼神!同志们,这眼神跟一个小男生不要一个小女生超过课桌三八线有什么区别!
换床?———
毛天安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上他的思维了,
“换什么床?”毛毛到底是大气的,还是跟他言语,
“上下铺,我要睡上铺。”更像个孩子。
毛天安咬嘴唇,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咳,毛毛也是极品好不好,尽管她心里纳闷至极,下铺多好,他怎么要上铺呢?不过,她还是答应了,真的,不说虚伪的话,毛毛不是被他脱衣服丢进食堂所威胁,而是,他这个模样,表现的,他需要上铺———毛毛不小气。
他松了手,像松了口气。
毛毛不知道,何止她一人是娇嫩的骨朵儿,
这个分别何尝又不是?
秘密,隐在这个用黑格手绢捂着嘴的男人身上,分外妖娆。

38

窦全看着这俩儿,站的笔直,规规矩矩。
他们说换床。也未尝不可。窦全看了眼分别,就是觉着这小子想不开,靠门儿的下铺可是个好位置,他倒要便宜了这小子。
再看向毛天安。挖掩体时那一嗓子是他喊的,说实话,窦全不信。又不是没长眼睛,挖的时候这小子最勤奋,显然被陷害了。不过,事儿都过去了,也没追究的必要,两个傻兵后来把氛围都带好了,就当奖励他们,许了。
两个人开始换床铺。毛天安把包儿拿下来盘腿坐着,拉开拉链的时候,分别的脚一蹬,上去了。
床板吱呀响了一声儿,毛天安朝天看了一眼。上面,分别一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闭上眼舒了口气。
此时,营房里也没别人,就这俩儿。上下,一人躺,一人坐,都没声儿。氛围诡异又趣艳,你要知道,这两人最私密的地儿曾以最yin靡的形式磨得欲仙欲死。现在,却是这么个“再遇”——诡死了。
这天晚上,第一个军营的夜晚,毛天安没睡好,分别也没睡好。
其实两个人都是受得了踹的人,茅坑旁边都能睡。就是第一晚,———呼噜声此起彼伏,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让自己心神不定。分别在上面一动,床吱呀一响,下面的毛天安就睁开眼瞅一眼。不是他吵自己,毛天安知道,是自己睡不着。
毕竟白天累得要死,辗转反侧慢慢也就迷迷糊糊了,可好像刚眯着儿,——“嘟嘟”一阵哨响,紧急集合!
毛天安看见分别穿戴整齐地跳下来还纳闷儿,他不脱衣服睡觉?
当然她更不得脱着睡,现在是冬天,都裹着被子,也便于她藏身。毛天安觉着最大的不便是上厕所,不过只要她够小心也能克服。得亏现在军营男厕每一格有个小挡板,毛天安发挥聪明才智自制了一个“尿斗”也能站着撒,当然还是尽量避免人多时。
不准开灯,你要在十分钟时间穿得衣帽整齐,背着背包,提着长枪跑到操场上。
分别和毛天安都算快的,都没脱多少衣裳当然快。
连长张帆背着手站在操场上,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后面是大灯,逆光,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点名,检查人数,看哪个班最后。
张帆严肃地说:几公里处几公里处有特务,限二十分钟赶到。
全连拖着长枪、撒丫子跑吧。
跑一圈回来,各个累得通身流汗,气喘吁吁,这时候操场上还是只有连长和那人站着等着。
毛天安直喘,背包带这边肩膀的溜下来,她一耸又背好。她左边的分别也是喘的厉害,不过两手捉着枪,倒是行头完好端正。
连长身边那人开始走进队伍。依旧逆光,加之他带着军帽,还是看不清长相。
那人开始一个一个检查,看你背包散了没有,看你衣裳穿错没有。
走近时,毛天安才看清他的长相——毛天安一愣,相信其他人看清他长啥样也是先愣吧。
说实话,这男人长的真叫漂亮,特别是唇,长在女人面上,叫娇艳。
“这位是指导员,蟠逃。”
连长一宣布,毛天安看见有些战士就笑了。而且毛天安知道他们笑什么,一个男人,还一个这样面容漂亮的男人叫蟠“桃”———桃儿,多鲜嫩多汁,容易叫人往歪处想。
指导员很淡定,也许这反应他也见多了。所以说有强烈的对比撒,这么个“蟠桃”装在严肃的军装里,肃定尽职地检查每个战士的“第一日表现”,不惊不辱。
拍了下分别的肩头,“走。”,拍了下毛天安的肩头,“走。”,顺着拍了几个人的肩头,都是一个字“走。”————这些都是合格的,全又背着包端着枪回到宿舍。其余不合格的,———听见指导员的声音,标准的普通话,“俯卧撑一百个。”
“啊—”战士们的轻微哀嚎,毛天安累得已经不想回头看了。
进了屋,一屋八个,就他们两个合格。
又是床铺吱呀,分别蹬了上去。这次,两个人都没有动静了,俱是一钻被窝,立即睡沉了。

39

毛天安从带着毛浅缘回到武汉就有了早起的习惯,每天早上五点必醒。
估计昨晚紧急集合了那么一回,连队儿也没有连续折腾他们的打算,起床号看来还是得六点左右响起了,不会提前。
但是毛天安按照生物钟还是醒了,人捂在被子里,有尿意,正好趁天没亮人都熟睡,去上个厕所哦。
哪晓得人一起身,吓了天安一跳!竟然隐隐闻得一股尿骚……
毛天安直觉赶紧掀开自己的被子在屁股下摸了摸,呼出口气,生怕自己昨天累疯了尿遗了?还好还好,摸摸裤裆也是干的。可怎么这么骚?
她又低头两边往床下望,鼻子跟着嗅,再一抬头,毛天安张大了眼睛!
窗台边的光线隐隐投射进来,叫天安还是看得见上方床板那清晰湿润的形状—毛天安手脚爬着慢慢凑过去一细看,赶紧捂住了鼻子!
捂着的口鼻里,天安的嘴是张着的!不相信!但是不容不信,那“地图”,那骚气,赫然就在自己跟前昭示着:他尿床!!!
毛天安的思维一下是混乱滴!
人民解放军内务条令明令,尿床者即遭退回!
老虎说男人这根玩意儿尿床常见得很,他第一次实弹射击抖了一心眼吃了一安定,以为真安定,结果困得瞄不准靶,打了一良好,回来悲愤地尿了床,幸亏穿着棉裤绒裤一大堆毛线裤衩什么的,睡的活活没渗出一滴来,全自个儿吸收了。
现在他怎么全渗出来了?
毛天安蹙眉想起,他刚才铺床时真简单,就垫了一层。还有,天安遥远地想起那次鬼搞,天也冷,他就穿一条军裤,扒了就上,也没穿内裤———看来这孩子尿床不是偶然性,是常态啊———男人总尿床,肾不好啊,那玩意儿———天安突然又想起一层,人都坐直了!对了,差点都忘了,他跟我搞过,身上有没有变化!首先是从那根东西开始的,他有没有过敏长疙瘩———这一想,毛天安坐不住了,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站着仰头看了会儿,毛天安轻脚轻手靠近,踮着脚,伸手去拉他蒙着头睡的被子,
拉拉扯扯拉半天,动作也不敢大,怕吵醒其他人,但他就是不醒。咳,分别真睡沉了。
“诶诶,”天安更踮着脚,凑近他的脸小声叫,手,要去捏他的鼻子了———昏暗的光线里看见分别的睡脸,说实话,真可爱。他微张着唇,沉沉呼着气,有点小打呼噜,像只小野兽。唇张着又非常艳丽,叫人想咬一口。分别的眼睛极漂亮,睫毛很长,此时闭着,算把坏水都掩住了,显得憨实沉静。———天安真去捏他的鼻子,只有这招儿了,而且做好充分的准备,他要叫,就双手捂上去堵他的嘴!
你看看,到底谁是个不得了的,这鼻子一捏,分别呼吸立即紊乱,呼噜两声硬要被憋死般一下惊醒!!
“别不信,我也弄得死你!”看见放大了的天安的脸的同时,毛天安的话也如毒酒穿肠过,分别本能豁命反扑,张开牙口就咬住她的掌心肉!
毛天安“疼”的一嘶,但强忍住了,小声厉言,“蠢猪!你尿床了!要不想等会儿让全班人都闻着你那尿骚,赶紧起来!”
说实话,猛然睁眼看见天安放大的脸就在鼻息间,分别还以为在做梦,反扑的速度快也属于他机灵异常,可直当他真咬上切切实实的手心肉,再一听她疼的嘶气声儿简直就在自己的鼻尖尖上!———分别才真真正正清醒过来,听见的就是她呼着热气的“蠢猪”——
“尿床”当然比“蠢猪”更让分别警觉!
立时,懊恼已经占据不了分别的思维多长时间,因为确实如她所说,时间紧急,得赶紧处理!
就见分别十分迅速,翻身就下了床,毛毛退后一步,看见他冷着脸床铺一卷先放到地上,然后三两步走到毛巾架旁,拿起自己的毛巾又蹬上床开始擦。
毛毛不冷眼旁观,也迅速拿起自己的毛巾一腿跪在自己的床铺上,在下边擦。
“我有多的一床被絮。”毛毛又攀上他的床边小声说,
分别跪在上方使劲擦,没做声。
毛毛迅速拆自己的垫絮,抽出一床,幸亏他们才来一天,部队的床絮被单都还没到位,还是各自盖自己带来的,要不可真成了麻烦事儿。
分别跳下来,天安踮着脚把这床垫絮铺上去。
分别抱起地上的一床开门向外走去,天安跟了出去。

40

打湿的那床垫絮分别出去丢进操场对面的垃圾大回收桶,回到宿舍扯了条新军裤走进厕所时看见毛天安站在便池边低头捣鼓什么,听见身后有响动,毛天安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他,也没表情又回过头去捣鼓。
分别也没搭理她,脱去裤子,里面又是一览无余,就这么赤条条着下身走到隔天安两个便池边,先撒了通尿。毛天安还在悉悉索索捣鼓,分别扭头又看了一眼,挡板隔着也看不见,就见她低着头像在搞个大工程。
撒完,分别抖了抖,捞起新裤子穿上,边系着裤扣拎着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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