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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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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太小了吧。”十四岁我还在妈妈怀里撒娇呢。

“你看清歌。”

我顺着依风的眼光看过去,清歌身边围了好几个小丫环,正缠着他不知道干啥呢。

这……不会是追求他的吧。

疑惑的望向依风,依风笑道:“你不爱管事,当然不知道了,清字辈的这四个在府里可是好多人喜欢呢。”

“那他们四个都对谁有意思啊?”我对此类话题比较有兴趣,兴致勃勃的问依风。

清字辈的四个是依风亲自挑选的,貌美灵巧,而且在府里除了我和依风,他们四个说话最有分量,招人喜是肯定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早就告诉他们了,找到自己喜欢的了再来和我说,我为他们办婚事,到现在一个也没来和我说呢。”

呵,想不到我家依风还崇尚自由恋爱啊,思想挺先进啊。

看着这群天真烂漫的孩子,我感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以后可得收起玩心了,正正经经的过日子,这群孩子,可都指望着我和依风呢。

“生意还得好好做啊,不然这一大家子人就得喝风了。”依风又凑过来低声说道。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依风也。

月过中天,酒已阑珊。

小家伙们醉得东倒西歪的,相互搀扶着回房睡觉去了。

依风搬来把躺椅放到院中的桂花树下,抱了我躺到上面。

半倚在他胸前,和他一起,仰望夜空。

又大又圆的月亮玉盘似的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照耀大地,亮如白昼。

看着月亮,我轻声给依风讲月亮的故事,嫦娥奔月呀,吴刚砍树呀,玉兔捣药呀。

依风听我绘声绘色的讲述,含笑看着我,半醉的眼眸映着月色,流露出万种风情,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我痴痴的看着他,心神俱醉,舍不得移开目光。

夜风吹过,偶尔掉落的一两片花瓣不经意的飘到我们身上,淡淡的花香温柔的将我们包围。

我们静静的拥抱着,凝视着……

这一刻,已是地老天荒。

颠倒的世界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了,我整个人压在依风的身上,依风睡梦中还蹙着眉,显然睡的很不舒服。

我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爬下来,还好,没惊醒他。

穿好衣服,来到屋外,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院子中,清歌正带了几个小丫环大扫除呢。

“店里去人了吗?”我问他。

“清微已经带了几个人过去了,还有几个醉的太厉害了,还没醒呢,等他们一醒了,就叫他们过去。”

“叫人多弄点醒酒汤,昨天你风主子也喝了不少,一会醒了,怕要头疼。”

清歌答应着刚要去,却听见屋子里依风“哎哟”了一声,我和清歌俱是一愣,连忙跑进屋。

依风捂着肚子,正在床上打滚。

我的心猛的一沉,差点栽倒在地,强自稳住,沉声吩咐:“清歌,快去请洪大夫。”

清歌撒脚就往外跑。

我三步两步迈上床,把依风抱在怀里。

“风,你怎么了,哪不舒服了?”

“肚子好痛。”依风按着肚子,脸色苍白的吓人。

又一阵脚步声,清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夫人,出了什么事?”

“风肚子疼,叫人烧开水准备煎药,去拿块干净的布巾。”

依风脸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死死咬着嘴唇,显然痛极了。

清尘拿来布巾,费劲的把依风的牙关撬开,把布巾塞了进去,依风的嘴唇早咬得鲜血直流。

“风,风,你忍忍啊,洪大夫就快来了,你再坚持会啊。”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一滴滴的落在依风苍白的脸上。

依风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紧闭着双眼,五官都移了位。

看着他的样子,我吓坏了,三魂少了两魂半:“风,你千万别出事啊,我不能没有你啊,你要出事,我也不活了。”我的心乱的要命,自己都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死死盯着依风的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很害怕,我很害怕依风离我而去。

依风用力的抬起手,想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我一把攥住,泪水却更加汹涌:“风,我知道你痛,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就使劲掐我,使劲打我,怎么着都行,只要你能舒服点。”

“我们说好要过一辈子的,你可要言而有信啊,千万不要抛弃我,除了你,我一无所有,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全部啊。”眼前是依风痛苦的脸,感受的是依风椎心的痛,我的心都碎了,天啊,我求求你,把这一切都加在我身上吧,只要我的依风安然无恙。

“夫人,别哭了,洪大夫来了。”清歌气喘嘘嘘的领了洪大夫进来。

我看见洪大夫,眼都红了:“洪大夫,快看看风,他肚子疼。”

洪大夫把住依风的手腕,仔细的按着脉门。

我焦急的看着她,恨不得替了她,快快的把脉诊完,好知道依风是得了什么病。

洪大夫把完脉,立马打开她带来的医药箱,拿出了一盒银针,手腕一翻,照着依风的肚子就扎了下去。

我的心啊,狠狠的抽了一下,就象被扎的是我一样。

一针下去,依风慢慢平静了下来,身子也不象刚才那么僵了,脸色也和缓多了。我赶紧把他嘴里的布巾拽出来,依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那么疼了,你别担心了。”依风瘫在我怀里,象被抽去了骨头,力气尽失,还不忘安慰我。

“洪大夫,风倒底是什么病,怎么会这么痛?”我望向洪大夫,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不是大病,依风公子是怀孕了,刚才动了胎气。”洪大夫坐到椅子上,深深的喘了口气,清心连忙奉上一杯茶。

“什么?依风怀孕了?”我朝洪大夫大吼一声,吓得洪大夫一哆嗦,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地上。

这个世界总是和我以前的世界相反,直到现在,有些地方,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看惯了女人大肚子,现在要看男人大肚子,怎么想都别扭。

特别是依风,那么修长挺拔的身材,中间鼓一大包,这镜头太有震撼力了,把我震傻了。

“我很理解你初为人母的心情,可也不用这么激动啊。”洪大夫镇静下来,喝了口茶,悠悠的说。

我靠,敢情她还以为我是高兴的呐,真服了她了,不过这种情况下,还是默认算了。

“光是动了胎气怎么会这么疼?”没吃过猪肉,我可见过猪跑,光动胎气哪有这么大动静啊。

“胎位不正。”

“那风会不会有事?”

“要是你计较的好的话,就没事。”她特暧昧的扫了我一眼,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老不正经的,肯定是以为我和依风那样的时候太激烈了,这才动了胎气。

“胎位不正,依风公子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以后要尽量少活动,我回去再抓几副药吃,应该没多大问题。”她又继续嘱咐道。

“什么叫吃点苦头,风是不是会有危 fsktxt。cōm险?”胎位不正,生的时候肯定有风险,老女人不会是在蒙我吧。

“稍微累着或用力过度什么的,可能会肚子疼,至于风险嘛,这就说不定了,这得看在这几个月里面能不能正过来,要是正过来,就没事了,要是没正过来,到时候就难说了。”

也就是说风险会存在了,为了个小P孩,让依风冒生命危 fsktxt。cōm险,不值啊。

我低下头,看看依风。

虽然很没精神,眼睛却亮得很,显然听到有小孩了,很高兴。

“风,这个孩子,咱们不要了行不?”我柔声说。

依风听我这样说,眼波一下子冰冷了,也不说话,只是用他那黑漆漆的眸子死死的看着我,我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我连忙解释:“风,你别误会,我不是不喜欢咱们的孩子,这个胎位不正,我怕生产的时候会有危 fsktxt。cōm险,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我不想你承受一丁点的风险,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要,可你只有一个,我不要你冒这个险。”

依风听我这么说,才张口说话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先别急,咱们听洪大夫的,她经验丰富,肯定心里有数,她要说不行,咱就不要了,她要说行,咱就要。”

我知道依风很想要个孩子,我们两个岁数都不小了,也是该有个孩子的时候了。

“袁老板,你也太小心依风公子了,虽然胎位不正,也会有点风险,但大体上不会危及生命的,平时多注意调养,计较好的话,和正常怀孕没什么两样,不用拿掉孩子的。”洪大夫慢条斯理的解释给我听。

听了她的保证,我这才放下心来,依风横了我一眼,随即脸上又漾起了微笑:“这下听明白了吧,你这个急脾气啊,也不等人把话说完。”

“嗯……嗯……”我无语,只要碰到依风的事,我就会失了理智。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把人变傻,变成白痴。

“好了,派个人来跟我取药,今晚就煎一副吃了。”洪大夫收拾了她的医药箱,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忽然又转回了身:“哦,一个月内别行房,在依风公子生产前,也尽量少行房,哈哈……”看着我逐渐不悦的脸色,这个老不正经的还算识时务的把笑声咽了回去,捂着嘴走了。

清心他们也都跟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依风。

我把依风轻轻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依风比刚才精神多了,脸上也有点红色了,可能是因为很高兴怀孕的事,嘴角含笑。

我坐在他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平坦小腹,真不敢相信,这里面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

“风,对不起。”

依风柔声说:“傻瓜,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怎么会怪你呢。”

“我太害怕了,刚才你疼成那样,象要离我而去一样,我怕极了,你知道,我只有你,失去你,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有你在身边,什么痛我都能熬过去的,怎么会舍得离开你。”依风轻声细语的哄着我,象哄一个孩子。

“风,要不要孩子无所谓,我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和我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洪大夫不是说了吗?我没危 fsktxt。cōm险,你就别瞎担心了,你不总是说想和我融为一体吗,这个孩子就是把咱俩融在一起的见证,你不喜欢吗?”

“喜欢,可我怕它会伤害你,这样想就又不喜欢了。”

“傻瓜,我会没事的,我很喜欢孩子,早就想要一个呢,现在终于有了,说什么我也要生下来。”依风摸着肚子,脸上闪着慈爱的光辉。

这样的依风叫我想到了圣母玛利亚,她老人家脸上挂的就是这表情吧。

忽然间我又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男人生孩子从哪生出来啊?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以前也看过不少杂书,我所知道的男人产子方法,归拢归拢,有以下四种。

第一种:恶心式。就是直接la……出来,据野史记载,有此先例。不过我怀疑那个部位的生理构造是否能大到让一个小孩通过。

第二种:神话式。把小孩从嘴里吐出来,当然,刚一出来的时候很小,不过见风就长,一会功夫就成了一个小婴儿了。此方式有技术上的困难,毕竟依风不是神仙。

第三种:暴力式。十月怀胎日满,小孩子自己“嘭”的一下从肚子里钻出来,鲜血四溅,爹死儿存。不过看天理国仍是人丁兴旺的样子,看来不是这样生的。

第四种:常见式。估计孩子发育的差不多了,自己拿把刀,在肋骨下划一刀,把小孩子拽出来。此法处理得当,不会危及生命。

不知道依风生孩子会不会用其中的一种呢,或者说另有他法??

与其自己瞎想,不如直接问问当事人。

我捅了捅依风,虚心的当一个好奇宝宝:“风,小孩子从哪生出来啊?”

“这都不知道?你从哪生出来的,它就从哪生出来呗。”依风横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很白痴。

我晕,我当然知道我是从哪生出来的了,问题是我是女人生的,咱家孩子是你个大男人生。可这话又不能和依风说,怕说出来吓到他。

“呵呵,我没见过生孩子嘛。”

依风见我好象真不知道的样子,这才告诉了我。随着孩子的长大,肚皮会越来越薄,到孩子快出生的时候,那里就只剩了一层皮了,轻轻划一刀,就可以了。

切,这不就是剖腹产嘛,我还当有多稀奇呢,害我白想了那么多种方法。

再看看依风平平的胸脯,怎么琢磨也不象能生产出“母乳”的样子,那小孩子吃什么啊??

“你小时候吃的什么啊?”依风反问我。

“喝牛奶啊。”母乳就不提了,省得刺激着他。

“牛是牲口啊,你怎么喝牲口的奶啊,野蛮人啊……”依风吃惊的看着我,一脸的不相信。

真难听,什么野蛮人啊,牛奶营养丰富,美容养颜,还能补钙,好处多多呢,也就你这个古人不知道它的好处呗。过几天我弄头牛来,天天让你喝,也让你当当“野蛮人”。

“那你吃啥长大的啊?”

“米粉汤啊,专门给小孩吃的,大家不都吃这个吗?”

哈哈,我知道了,原来这里的人都是喝米汤长大的,怪不得不及我聪明呢!!!

依风要安心养胎,店里自然是不能去了,这下可苦了我了。

现在正是衣服要换季的时候,一些客人已经开始订冬天穿的衣服了,主要是狐皮貂皮大衣。而狐皮貂皮是要预订的,到冬天现买就不太好买了。我奔波于各大布庄,到处订货,当然这肯定免不了去应酬。

店里的服装一直是我一个人设计,在谈生意之余,我还得抓空摸空的画图。

依风怀孕反应很严重,天天吐的昏天黑地的,闻不得荤腥,见不得油腻,人憔悴的不成样子了。我一有时间就下厨给他做一些清淡的吃,好在我手艺不错,依风也总能吃下一点去。

这样家里店里两处奔波,我迅速消瘦了,和依风站在一起,好象两根芦柴棒。

也想请个掌柜的来帮忙,结果试用了好几个,都不行。仗着自己有点本事,耍大派头,不是欺负店里的小伙计,就是想方设法的漏帐,给我郁闷了个够呛。

虽然很忙,可在依风的三问五催下,我还是抓了个空去美人坊了。

站在美人坊外面,感慨万千,这个门口可真是熟悉啊,除了家里和店里,这可是我来的最多的地方了。

生意应酬只要是我作东,就带人来这里。鱼老板挺有意思,要有我在,只给上酒菜,不给上公子,等生意谈好了,鱼老板就请我走人,再叫几个公子去陪客,还理直气壮的说是替依风看着我。公子们见我也躲的远远的,惟恐避之不及,我估计可能是鱼老板吩咐过他们。

云烁的房间是楼上左数第一间,巧合的是,第一次来的时候我随意敲开的那扇门,却正好是云烁的房间。

举手敲门,云烁温和的声音传来:“请进。”

我推门而入,云烁正在擦琴,看见来人是我,竟然愣了一下。

“请坐。”他起身倒了一杯茶,放到我面前。

“不用忙了。”我也没坐,站在那里,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云烁站在桌子的那一边,见我没话说了,也没吭声,一只手放在琴上,来回拨弄,铮铮的琴声如雨打芭蕉。

“我来接你。”这样的气氛让我有点紧张,一着急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云烁眉毛一挑,炯炯的看着我。

我有点慌神:“你和我走吧。”连忙修正,却是越描越黑,真想把舌头咬下来。

云烁见我这么手足无措,竟然笑了。

一看他笑,我也不知怎么搞的,更紧张了,话都不会说了。

“你收拾东西,我去找鱼老板了。”

也不敢看他的反应,转身就跑,咣的一下,正撞到门框上,磕的我眼前直冒金星。

“疼不疼?”云烁疾步向我走过来。

“不疼,不疼。”眼见他走到跟前了,我忙蹿出了门。

唉,想我这么大的人了,也见过不少世面,经过不少的事,不知怎么搞的,在云烁面前,我总是有点紧张,而且,一紧张必定出丑,以后一定要离他远点,省得这么不自在。

鱼老板的房间在一楼,我来过好几回了。

“这次来又有什么事啊?”鱼老板喝着茶凉凉的问我。

“嘿嘿,这事不好说啊。”云烁是美人坊的头牌,我一说要带他走,鱼老板还不得疯了啊。

“不好说就别说,你找我没好事。”啧,这是怎么说话呢,我又不是瘟神。

“怎么没好事啊,我哪回有应酬不来照顾你鱼老板啊。”

“那都是晚上来,现在是下午,这个时间来,肯定没好事。”我还没接话,他又接着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为了云烁吧?”

嘎?又是一高人啊。

“你怎么知道?”

“傻子都知道,人带走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帮我把美人坊做大。”

啊?不会吧,这个行业我可是一点也不懂, 我是大好青年啊,以前可从没踏足过这种色情场所,懂个甚。

“这可不行,我不懂你们这行啊。”连忙推辞,人贵有自知之明,没有这金钢钻,我可不敢揽这瓷器活。

“袁老板的能力我可是看在眼里,你答应了,把人领走,不答应就算了。”鱼老板悠闲的说,一副去留随君的样子。

我倒是想答应,可我又不是超人,什么都会,这个不比开店卖衣服,服装方面本就是我的专长,而且女孩子嘛,总是爱逛街的,逛多了,自然也会照猫画虎。

这可是妓院啊,儿童不宜的地方,我要懂才有鬼了。

“鱼老板没听说过吗,隔行如隔山,我极少来这种地方混,其中门道是真不懂啊。”我汗……

“调教孩子们当然不用你,你只给我想几条经营之道就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推辞不得了,牛不喝水强按头吧。



回去找云烁,却发现他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屋子里的东西一点也没动。

这是怎么回事?他没有东西要收拾,还是不想和我走?

一头雾水。

“谢谢袁小姐,只是云烁已经有了自己的安排,怕是要辜负袁小姐的好意了。”他云淡风轻的开口,平静的如一泓秋水。

什么?我没听错吧,云烁竟然,竟然拒绝了?

自己的安排?什么意思?

这么说他是不想离开这里,不想和我走了?

“云烁……”我艰难开口,却不知该问些什么,该说些什么。

心中五味翻腾。

我刚来的时候他没有反对,还对着我笑了,现在,只不过一会儿功夫,他竟然变了卦,说自有安排,这个云烁,他到底在想什么?他能有什么安排?

有心上人了?不可能啊,要是有的话,估计鱼老板肯定知道,那他绝对不会让我替云烁赎身。

继续待在这?也不可能,依风说云烁有洁癖,讨厌死这么迎来送往的肮脏生活了,每次接完客,都要呕吐,吐完了再沐浴熏香的折腾半天。

那么,他会有什么安排?莫非只是一种托词,实际上,怕是别有内情吧。

千思万想,饶我想破了头,却也琢磨不出云烁的心思。

“弹首曲子给你听吧。”云烁打断了我的思考,洁白修长的手指拂上琴弦,泠泠的琴声盈满整个房间。

曲子很优美,却透着淡淡的凄凉。

曲调很平滑,却流出丝丝的惆怅。

曲音很宁和,却带有隐隐的哀怨。

轻拢慢捻抹复挑,云烁的动作熟练而流畅,自然而含蓄。

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的琴声反反复复的萦绕在耳边,如一张网,层层叠叠将我罩在网中央。

低垂的眼睑,平静的容颜,纤长的手指,如漆的黑发,似雪的白衣,这样的云烁,真实而飘渺,相近却遥远,咫尺又天涯。

香炉中的香早已燃尽,云烁却还在弹那支曲子,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

琴声有些低沉了,弹出的曲调却越发的悲伤了。

乌黑的琴弦慢慢变了颜色,水淋淋的渗着暗暗的红,这红色在弦上凝结成团,逐渐形成了水珠,缓缓滴落。

云烁的手指仍不停息的在弦上拨弄,灵活依旧,修长依旧。

只是,指尖那耀眼的红,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凝重。

象是将所有的感情都交给了这支曲子,云烁那么专注的弹着,仿佛忘了我的存在,也忘了手指的疼痛。

我不是草木之胎,也不是铁石心肠,对着此情此景,说不感动是假的。

回想前尘,我与他,相见次数,屈指可数。

来送东西时的惊鸿一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再来时,独立楼上,白衣翩跹,秀美绝伦,惊为天人。

来访时,那首歌,让我窥见了少少的内心,有寂寞,有惶恐,有不安,应该,还有企盼吧。

弱水三千开张,来帮忙,不论面对谁,始终挂着温和而又疏远的笑容,进退有度,举止无伤。

一曲《遇见》,弹奏多遍,只为了,慰我思乡之苦,赠衣,挽青丝,仍历历在目。

眼睛渐渐湿润,隔着水雾,云烁的脸有些模糊,有些扭曲,怎么也看不清楚。

狠狠眨下眼,将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我起身,按住琴弦,那哀绝的琴声终于停了下来,琴弦嗡嗡的颤抖个不停。

我的手上,已是朱红满把。

云烁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我。

我从没见过这种眼神,凄美而无助,痛苦而绝望。

他就这么直直的望着我,象是要望到我的灵魂深处,也象是在宣告着某种绝决。

不敢与他对视,我低下头,去看他的伤口。

他的手指已全都磨破了,鲜红的血顺着指尖慢慢的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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