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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相齐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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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想把腿往外挪一些,可却抵着肃王膝盖,动不了,“呃……王爷?”

肃王没有配合精神,仿佛不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往她头上看了一眼,凉凉问道:“为何不戴?”

舒然没反应过来,什么没戴?

“发箍。”肃王提醒。

“哦,那个啊,我收着呢,改日戴,改日戴……”舒然有些心虚。

肃王显然不信,含笑扫她一眼,便起身往她梳妆台走去,舒然连忙起身跟过去。

梳妆台小巧精致,雕上了莲花刻印,用金、银漆填色,连那铜镜镜座也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赵宁川在梳妆台上翻翻捡捡,找遍了她所有放置首饰的匣子,也没有看到那个发箍和手镯,扭头问道:“哪里?”

舒然无奈,只好从一只匣子里拿出一把钥匙,然后把房间角落里的一只箱子打开,这才拿出那只匣子来,“我、我好好放着呢。”

肃王接过,掂了掂,说道:“不想戴?”

藏这么严实,不就是打算锁起来不戴的么?

“哪、哪有?”舒然打死不能承认,“有合适的场合,就会拿出来戴的。”

赵宁川打开匣子,看看那两样东西,又看看铜镜,对舒然说道:“坐下。”

“做、做什么?”舒然被他扯住袖子,强拉着坐下,有些局促不安,“王爷……”

赵宁川没理会她,伸手解开她的发髻,一头秀发一下子铺散开来。

他一手拿起玉梳,一手握起一束墨发,小心翼翼地一下下梳起来。常年握剑的手,力道有些重,扯得她头皮有些疼。

舒然总算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想阻止,可他一定不会理,只好不作声了。从铜镜里看到他微抿着嘴唇,眼睛紧紧盯着梳子,似乎怕一不注意就弄掉了一根头发。

舒然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有些闷闷的。

一个大男人不可能梳什么好看的发髻,肃王居然给她梳了个男子的法式,头发一把地高高束起,用那个钻石发箍卡住,如此就像现代的马尾一样。

舒然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秀丽中多了几分英气,倒也不错。

“你……平日自己束发?”瞧他手法很娴熟嘛。

“嗯。”

“丫鬟呢?”这么不称职的丫鬟,居然能在王府当差?

“没有丫鬟。”

“……”舒然语气一凝,“王爷说笑呢。”

笑话,一个王府能没有丫鬟?

赵宁川笑笑,没再解释,只是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脸庞,秀丽娇俏,又多了活泼英气,嗯,自己的杰作果然不错。

“四月宜踏青,到时候出去就这样打扮吧。”他淡淡说道。

“嗯?”舒然抬头,疑惑地道,“出去?去哪?”她没打算四月去哪玩啊。

“陪我逛逛。”陈述语气,不容拒绝。

舒然沉默,这……算是约会?

赵宁川看她沉默,怕她不悦,便解释道:“我有事和你交代。”

这样啊,正好,他们的确需要好好谈一谈,“好。”

见她应了,他不由笑了——他今日笑的次数已经破纪录了。

眼看太阳越升越高,他再待下去也不行了,只好告辞:“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哦,好。”舒然没注意,自己的语气渐渐没那么拘礼客气了,也没有刚开始时那样急切盼望他走。

肃王打开屋门,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舒然吓个半死,连忙跑到门口,只见外面除了花菱,一个人都没有,才舒了一口气。

“怎么,不想我走?”肃王笑道。

舒然气结,立马把门关上,“您赶紧走吧!”

门外传来肃王的一阵浅笑声,“那我走了。”

舒然只听到一阵轻微的风声,这是……轻功?

啧啧。

当舒然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花菱笔直地站着,看到这个吃里爬外、给肃王当狗腿的家伙,舒然没好气地暗哼一声,把门“啪”地关上。

花菱无动于衷地继续站着……

☆、第26章 兄长

肃王走后没多久,底下的小丫鬟就跑来和兰帘汇报最新消息了,兰帘听了激动不已,兴冲冲地跑到舒然跟前,连比带划地跟她讲着,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活像她就在现场亲眼所见一样。

“那安公公地说,‘王爷说了,要苏小姐好好学学妾室规矩,到时候伺候好了王妃,日子也就好过些’,”兰帘掐着嗓子,学着太监的嗓音,逗得屋里的丫鬟们都捂着肚子直笑,“小姐,您是不知道,那个苏家人脸都绿了,这下子可丢死人了!”

兰屏听她绘声绘色地讲完,一向稳重的她也忍不住笑道:“谁让他们上赶着做妾?如今不得王爷欢喜,自然没脸了,不过……没想到王爷居然会如此公然地打苏家脸面,这样看来,以后小姐也可以安心些,不用去理会那苏小姐。”

兰屏正在给舒然梳着头发,很是奇怪,今早明明已经梳好了的,不知为何小姐又自己梳了一个,“小姐?”她看着铜镜里的舒然,脸色似乎不大好。

这……不是一件应该开心的事情吗?

丫鬟们也注意到舒然脸色,渐渐收了笑声,大气不敢出。

舒然扣在桌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几次深呼吸都压抑不了心中的火气,她觉得,自己十几年来的忍功在今日已经连续破了两次!

“唰。”舒然猛地站起,快步来到花菱身边,伸手去抢她的剑,“剑给我!我要去宰了他!”

花菱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众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舒然要去宰谁,可这剑不是好玩的啊!伤了自己怎么办?

“小姐,小姐您做什么?”兰屏兰帘上前一把抱住她,“您冷静啊,别伤了自己!”

几个小丫鬟也上前,试着要掰开舒然的手,可又怕弄疼了她,不敢太使力,急得不行。

“让开!”舒然使足了力气,那把剑还是纹丝不动地插在剑鞘里,死活拔不出来,舒然气急了,猛地撒开手,转身去寻找其它“凶器”。

还好有个小丫鬟聪明,早早地就把剪刀这些收好藏好,没让她找到。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啊?”兰屏紧紧抱着她,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举动,“您这样,在屋里还好,若是传出去、传出去……”

舒然这样闹了一番,也渐渐平息下来,却还是把桌子当成肃王,使劲拿拳头敲打:“叫你给我拉仇恨!叫你给我拉仇恨!”

可不是拉仇恨吗?

那一番话,肯定得让苏家把仇恨转嫁到自己身上,尤其是那些女眷啊!尤其尤其是苏宁!

自己虽然没怕过她,可若她时时挑衅也很防啊!而且哪有千年防贼的,防不胜防好不好?

舒然现在生吞了肃王的心都有!

“没脑子!没脑子!”

“我扎个小人戳死你!”

点云堂的几个近身丫鬟,这些年来头一次见识了自家小姐那不为人知的骂功,虽然除了花菱,没人知道她在骂谁……

而兰屏听了那句“扎个小人戳死你”,暗暗决定要好好看好针线篓子……

***

一个上午,全京城都传遍了这件事,舒云礼一下朝,自然也就知道了,一贯温和的脸上有几分凝重。

难怪今天苏家父子都没来上朝,原来是为了此事。

也不知阿然知道了没。

他整了整官服,抬脚和几位同僚一起往宫外走去,所有人也都知道了此事,言语中难免多了几分恭维。

“书大人。”身后忽然有人叫他,舒云礼转身一看,居然是英王。

英王穿着莽袍,头束玉冠,站在宫道旁的一株绿柳下,丰神俊朗。

“英王殿下。”舒云礼趋步上前,拱手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英王拂开垂在肩头的柳枝,单手托起舒云礼,笑道:“舒大人怎么如此客气?如今我们也是亲戚了。”

舒云礼直起了身子,眼眸却始终低垂着,看着自己的脚尖,“王爷说笑了,皇家天恩赐婚,云礼已是感激涕零,怎敢托大?”

他显然忘了,前几日他可是连肃王的“大舅兄”都应了。

英王依然笑着,眸光落在舒云礼身上却是如凛冬寒雪一般,“舒大人着实自律,撇开这层关系不论,大人不过和英德一样的年纪,却才学渊博,能力出众,实是我等榜样啊,英德很早就想与大人交个朋友了。”

舒云礼神色未变,仍是恭恭敬敬,“王爷抬举,下官怎敢当?”

“要说抬举的话,本王可比不上三弟,今儿他可是把苏家得罪了呢,”末了又加了一句,“舒小姐好福气。”

这是在说肃王冲冠一怒为红颜呢,还是说阿然是红颜祸水?

“肃王殿下行事,下官不敢枉测,想来自有思量。”他抬起头,嘴角翘起,眉目温润,声音就如初春的泉水般轻缓,“不过此番看来,肃王殿下定不会是那等宠妾灭妻之人了,作为长兄,下官也可为自家妹妹放心了。”

英王脸上笑容不再,反而覆上了一层薄冰。

宠妾灭妻?

好,很好。

舒云礼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认真行礼告退:“既然殿下无事,下官先告退了。”说完后退几步,转身走了。

英王的母妃王贵妃,原本是家中庶女,因敬德侯极为宠爱她的姨娘,一度闹出宠妾灭妻的传闻,后来也是敬德侯逼着嫡妻把王贵妃记在名下,才得以顶了嫡姐名额进宫,再凭借着自己的手腕和敬德侯的撑腰,一步步爬上了贵妃的位子。

皇帝原本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前年那姨娘居然敢下毒毒害主母,事后没处理干净,让敬德侯夫人娘家发现,沐恩伯夫人持证据和血书敲了闻天鼓,皇帝只好亲自受理。

最后斩了那姨娘,又降了敬德侯爵位,王贵妃倒是只禁足三月,但王家的势力到底削弱,最直接受冲击的就是英王。

敬德侯府也成了京城的一个笑柄,英王也因母族而有了污点。

舒云礼拿此事刺他,谁让他没事扯上阿然?

“啊?”此时舒然站在舒云礼前面,满脸苦涩,“你真这么说了?”

“嗯。”

“唉……”舒然伸手揪住哥哥的袖子,小声道,“哥哥,你们都怎么了……这些其实、其实没必要这么计较的……”

他为她得罪英王,在朝堂上肯定会遇到好些刁难,官场难行,错一步都不行的,如今……

叫她如何偿还这些恩情才好?

“傻瓜,”舒云礼照例拍拍她的脑袋,柔声道,“我们舒家如今就只有这么几个人了,不互相守护,那该如何?”

他看着妹妹的眉头仍没有舒展,只好继续说道:“再说了,官场上的事,我讨好了英王,也不见得他会给我什么好处,而且我们注定不是一个阵营,和平也只能是表面而已。”

舒然点点头,“我知道。”

三月的阳光暖暖地洒在庭院里,照在那些刚刚绽放的花儿身上,那些原本晶莹的露珠不一会儿就无影无踪。

走廊旁的树木发了芽,斑驳的影子投照在舒云礼脸上,“嗯……肃王,你怎么看?”

舒然精神一震,想起今早他干的好事,不禁撅嘴说道:“哼,他尽给我出难题!”

舒云礼看见舒然那有些赌气的神情,笑着摇摇头,果真是局中人呐……

“为兄倒觉得,虽是略欠妥当,但……着实解气啊。”他长舒一口气,“圣旨刚下,赐苏小姐为侧妃时,我也觉得一口闷气憋在心里,可原本只是想着徐徐图之,哪想到肃王殿下就来了这么一出,这下苏家人恐怕门都不敢出了。”

他望向舒然,问道:“肃王这事,说实话,做的甚合心意啊,你敢说你不解气,不开心?”

舒然低头想了想,苏宁那样爱攀比爱脸面的性子,如今成了全京城的笑柄,恐怕正在家里寻死觅活吧?

仔细想象一下当时的场景……舒然不得不承认,自己虽然嘴上说着不满意,觉得平白惹了麻烦,但……真的很解气啊!她不能做的,肃王帮她做了。

“嗯……有那么一点点,”舒然有些不好意思,平日她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现在却有些死鸭子嘴硬,“我、我也不是那种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人啊……好歹和苏小姐相交一场……”

舒云礼双手环抱,不言不语地听着她瞎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我……好吧,的确解气!的确开心!”再编下去自己都会恶心的,“我和她本就矛盾深,也不在乎这一个了,我还怕了她不成?再说了,如今也还多了一个人给我撑腰呢。”

肃王看来是站在她这边的。

“是啊……”舒云礼侧首,目光似乎包含着什么意思,语气微微扬起,“是多了一个人给你撑腰了呢……”

舒然被他看得脸上一红,“我、我是说……”

“肃王能对你好,我们就都安了一半心,”舒云礼打断她说道,“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但至少……你嫁过去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不成问题的,即便以后没有宠爱,也能够安稳一生了。”

“哥哥……”

“阿然,你是舒家唯一的女孩,我们不需要你为家族做些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做肃王妃定会忙碌,也会有很多麻烦,但哥哥希望你的心能自在。”

舒云礼和别的哥哥一样,历来做的多说的少,但有时候却又怕妹妹钻牛角尖,走岔路,不得不说出来,告诉她,她的身后有他们,只要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我、我知道的。”舒然背过身去,这初春的风很讨厌,吹得人眼睛酸涩,“我明白,况且啊……我做肃王妃,那舒家和肃王就绑在一起了,只有我过得好,把王妃的位置做得牢牢的,那你们也会好。”

这是大实话,古代讲究姻亲,实行连坐,一人犯错,那可是全族遭殃。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过得好好的,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家人。

“那就好。”舒云礼笑笑,妹妹历来是个明白的。

舒然也笑,抬头望向天空,忽得想起那人来……肃王啊肃王,看来今生注定纠缠了。

☆、第27章 出发

春日有春光,也有春雨。

四月开头,绵绵的细雨就开始飘飘洒洒,细长细长的,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树梢、房顶和纸伞上,转瞬就没了踪影。

春雨滋润,红花绿草都卯足了劲钻出头来,五颜六色、姹紫嫣红地分外好看,空中也常常弥漫着阵阵花草清香,闻之心旷神怡。

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但奇怪的是,大晋朝居然没有清明祭祖的习俗,只有在春节时候才会隆重祭祖,平日年节只是敬香叩拜。而这清明到端午这段日子,就成了外出踏青的好时节。

这也是闺中女子一年中极为重要的日子,可以光明正大的结伴出游,看看外面的大好风光——虽然只能在京城,最多在郊外,而且年年都是那个景儿。

由于家人的纵容,舒然平日的拘束不多,去过的地方也不少(京城以内),所以对这踏青也没什么期待。况且这集体踏青,人又多,容易惹些麻烦,实在烦人。

还有……这女子踏青,男子也踏青,难免有些不好的事情传出。

往年的邀约,她能推就推,可今年……

“小姐,这身骑装可真好看!”兰帘帮舒然束好头发,仰头望着,一脸兴奋着迷,“真的很好看!”

“你这妮子,”兰屏点点她的鼻头,嗔道,“这叫英姿飒爽,小姐白教你读书了!”

兰帘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又不是那块料……”

再说了,英姿飒爽不也是好看么?

舒然不理会她俩的口头官司,自己站在落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骑装火红,用进贡的冰凌绡裁成,透气吸汗又轻薄。上身紧贴着身体,领子竖起,绣了精致的海棠花纹,腰间扣一条金色绣带,束紧腰身。下面是一条及膝的薄群,但内里是一条可以外穿的绣裤,剪裁得当,倒也相宜。

她的头发,用那只钻石发箍束起,就如那天早上一样扎成马尾束在脑后,头微微一动,它便随之荡漾起来。

“还行。”舒然转了一圈,淡淡说道。

这身衣服是肃王送来的,过了明路,先送到老夫人那里,再由老夫人转交给她,这样呢,全家几个重要人物也就知道了肃王殿下要带她出去骑马的事情,都笑着默许了。

而且……他们应该察觉到什么了吧?要不然以前祖母、两个伯母都爱往她这跑,一个教她理家,一个给她传授御。夫经验,可现在却极少上门了……

如此肃王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再加上有花菱这个“内应”,他都快把点云堂当自己家了。

如果是白天来还好,可偏偏肃王殿下忙,每日要么早晨、要么晚上翻墙越院,还得她睡眠时间大幅减少,睡眠质量严重下降,有几日都得靠脂粉才能遮住熊猫眼。

还好,经过她无数次义正言辞地“教育”,肃王殿下终于肯答应,要来也一定在她睡之前、醒之后来,这样舒然才能睡了几天好觉——当然,都没敢再穿吊带睡裙了。

她屋里只有花菱、兰屏和兰帘知道肃王经常到访,两个兰一开始很担忧,后来见两人也没什么越矩的举动,也就乐得让小姐和王爷多亲近一下了。然后转身当起了守门神。

今日春光正好,肃王一大早就派人来接她,带她去皇家马场骑马,还很上道地又给几个长辈送了礼物,于是乎,所有人都纷纷表示:你们去吧,好好玩,别记挂家里。

舒然扶额,只好乖乖换上衣服。

“走吧。”等兰屏给她系好披风,舒然整理了下领子说道。

“诶。”这次就带着花菱和两个兰去,方便照顾。

舒然裹着大红的披风,下人们也都看不出来她穿着骑装,这样也不会泄露什么了。

先去和孙氏道别,叮嘱好丫鬟、婆子照顾,又嘱咐了云信几句,让他这几日多看着点家。然后又去永宁侯府,跟祖母伯母们道别,最后在一道道意味深长的目光中离开。

二伯母还不放心地警告两句:“万万不可越雷池一步啊!”

我擦!

舒然满头黑线,我才十三岁啊,想越也越不了啊……

既然怕这个,那还干嘛让我去?

真是矛盾。

一路出了大门,就看到两架马车,后面那辆是常见的,前面这辆比寻常大了三倍,外表朴实无华,甚至连一丝装饰的花纹都没有。

“舒小姐,请。”那马夫看样子应该是肃王的护卫此时在地上支了小凳让她上去,花菱三人则上了后面的马车。

舒然打开雕花车门,一进去就看到肃王坐在正面,正往茶盏里注水。

车厢很大,底面和四壁都铺着一层细软的绒毯,正面放着一张能容两人的软榻,旁边摆着一张小几和一只小柜,角落里还有一只红泥小炉,上面温着一壶水。

“舒小姐,坐稳了么?”外面马夫问了一声,舒然连忙到软榻上坐下,“可以了。”

声音刚落,马车便轱辘辘前行了。

车厢大且重,所以稳当,走起来并不颠簸摇晃。

“嗒。”肃王将一盏茶放在了她面前,又往小柜里拿出一碟糕点,“先吃点东西,不然路上不好受。”

“好。”坐车嘛,不能空腹,要不然容易晕车。

她正要伸手,却见肃王已经用银筷夹了糕点送到她唇边。

这些日子以来,类似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舒然早已没有最初的别扭,张口一口咬下,动作流畅自然。

糕点刚咽下去,茶水又送到嘴边,舒然偷看了他一眼,如此殷勤?却只看到满眼笑意。

舒然接过喝下,才开口说道:“殿下,我们要走多长时间啊?”

“很快,两个时辰。”

“啊?”两个时辰还快?

赵宁川低头看着她,小巧的脸蛋皱成一团,似乎很苦恼。

他忍不住伸手点点她的眉心,柔声道:“放心,你在榻上小憩一会儿,醒来就到了。”

舒然闻言眼睛一亮,可低头看看这张软榻……

够两个人坐,可若是她躺下……他坐哪?

举目环视,除了地下,真没坐处了……

“那个……还是不用了。”

赵宁川却不管,见她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便用脚踢了踢她的靴子,说道:“把靴子脱了,上来。”

“嗯……不用,而且女孩子的脚……”她刚想说女孩子的脚不能叫人随意看去,赵宁川就弯身把她的脚抬了起来,伸手就要脱了她的靴子。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舒然被吓了一跳,连忙抽回脚,紧紧护住,“我、我自己来……”

呵呵,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

舒然乖乖脱了靴子,还好赵宁川没再叫她脱袜子,她磨磨蹭蹭地把脚缩到榻上,抱成一团,这样一来榻上空间又小了许多,她都快贴到他身上了。

陌生又有些许熟悉的气息将她牢牢笼罩住,舒然不争气地红了脸,却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舒然将下巴搭在膝盖上,往旁边一看,却见肃王已经在那自顾自地脱了靴子,整整齐齐地放在榻下,不由瞪大眼睛:“你、您……要上来?这、这不够了……”

她蜷缩着身体,时间久了也不好受,若两人挤着的话,更没有活动空间了。

赵宁川看她一眼,没有应,舒然只见他往里挪了一些,然后……然后十分霸气地抬起双腿,往小几上一放……

舒然愣愣看着那双交叠在一起的腿,眨眨眼,要是前面再放一台电视机,旁边摆一盒爆米花和一瓶啤酒,那可就太有感觉了!

标准地宅男生活啊……

舒然正在胡思乱想猛不防腰上一紧,一瞬间天翻地覆、头晕眼花,待她回过神来,脑袋已经靠在他的腿上。

“啊……”舒然心砰砰直跳,挣扎着要起来,却被肃王按住双肩,“躺着!”

“不行,不行……”她男朋友的腿都没有靠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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