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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相齐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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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吃谀忝媲跋园凇!

舒然赞同地点点头,嘉许地拍拍他的脸说道:“嗯,不错,会为妻子着想了,有进步。”

赵宁川听了,深觉最近似乎夫威有些不振,让面前的人尾巴都翘起来了,于是痛定思痛,抱起怀里的人,扔到了床。上,誓要重振夫纲才好。

美好的时光又过了几日,舒然理顺了府中事务,又把塞北各个数得上的将领的家眷了解了一遍,具体性情有待考察,但家事背景这些却是清楚了。

她在忙碌的时候,京城的消息也传来了,这段时间赵宁川缩减了京中信息网络的规模,加之他如今不是那么紧紧盯着京城,所以除非是紧急事情,其余的情报传递也就刻意缓慢了许多,都没有用专用的传递通道。

今日赵宁川就收到了一封加急信,他看完后就让心腹送到了舒然手中,而舒然此时正在看京中家人、朋友给她写的信呢,恰好也是同一天到。

大伯母来信说,大哥哥和乐安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就在明年开春,家里又在忙着帮舒云智相看,可是二伯母想要舒云智自己找个合心意的,大伯母有些担心,又没办法。老夫人个孙氏一切都好,舒云信如今跟着舒云礼忙碌,倒是长进不少,颇有一些当家气势了,等他满十五了就给他谋个事务做做,就是他有些想她,时时念叨着要去塞北寻她。

“傻孩子。”舒然看着厚厚的信,忍不住轻骂一句,心中却是满满的幸福与安宁。

另外的是几位好友的……没有杨静姝的。

乐安都是在叮嘱她照顾自己,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喜悦之情,最后还和她讲了些杨静姝的情况。王盈秀则给了她一个大消息,她怀孕了!舒然可替好友高兴了,两夫妻感情好,孩子生下来就是掌中宝啊!舒然当下就给她回了信,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怀孕该注意的事情,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嘛!

至于蒋月,应该是她已经知道了解连环是赵宁川的朋友兼幕僚,所以言语间也说了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情,但语气更多的是彷徨,舒然想了想,得好好思虑一番再给她回信。

而杨静姝……她最终还是被她父亲嫁与了一个三品大员的瘸腿小儿子,还好是正妻,否则她的日子会很难过,虽然现在也不怎么好,据说那人性子有些乖戾,家中姬妾很多,所以都十八了还是没有哪家门当户对的敢把闺女嫁给他。

“哎……个人自有缘法吧。”舒然一叹,杨静姝虽然也有些手段,可是在那些从小浸淫在宅斗中的骨灰级人物比起来,太嫩了,而且……她也没有娘家支持,她爹想从她身上得到好处,可一旦她有事,极有可能就是弃子了。

“王妃娘娘,王爷派人给您送了东西来。”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

舒然回过神,连忙道:“拿进来。”

进来的却不是刚刚说话的丫鬟,而是花菱,舒然见了她,忍不住打趣道:“哟,花菱花女侠终于完成人物了啊。”

花菱之前自从赵宁川到了京城,就消失不见了,后来他问过赵宁川,赵宁川只说道她另有任务,而保护她的责任么自然就是由他这个准丈夫接手了。

花菱也不理会她的调侃,依旧冷着一张脸,走到她跟前把那信封放下,然后说道:“之后还是由花菱贴身保护您。”说完也不等舒然反应,就直接退到了门口,像门神一样站着。

“哈。”舒然笑了一声,就抖开信封拿信看了起来,赵宁川特意拿过来给她看的,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消息了。

“呀!”舒然匆匆看完,惊呼了一声,眼睛瞪得圆圆,“这……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信上写着:王贵妃右臂伤势严重,昏迷数日,伤口发炎,治疗无效离世,皇帝感其相救之恩,兼之英王殿下声望颇佳,国不可一日不立储,特封太子之位,择日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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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冬宴

舒然微微一怔之后;也觉得这是件好事情;太子之位不可能长期空缺;不可能再立瑞亲王,赵宁川又在塞北;成王不行,其余的皇子最大的还没有满十二岁;就只能是英王了,现在立了;也能让京中平静一段时日。

这是……这次老虎发狂的事情太蹊跷了;皇帝身边有那么多护卫;为何老虎迅速近身?又为何王贵妃能恰好替他挡了?侍卫们都是吃白饭的么?

“英王的手笔?”舒然点着下巴,眉头一挑,“可这样不划算啊……难道是瑞亲王?”

王贵妃死了,英王可是极不划算的,少了个得宠的母妃,也就少了个能吹枕头风的人,况且他这么做万一被人查出什么手脚来,那可就惨了,毕竟现在只是太子不是皇帝。

瑞亲王呢,他这样做就相当于把英王推上太子之位,不合常理啊!

“哎……就让他们斗吧,这太子之位他要做得牢才好,”舒然把信纸收起来放好,待得晚上赵宁川回来再和他商议,“手别太长,伸到塞北来可不好。”

这样一说,觉得可能性非常大,这太子之位到手了,就有精力去干别的事情来稳固地位了,这塞北可是块大肥肉啊!

舒然神色一凝,他们要是往塞北派官员什么的,她管不了,有赵宁川处理,但若是想要从后宅这里突破,她可得守好防线了!

“会是塞美人呢,还是用别的事情要挟我?”仔细一想,后者可能性更大些,若是送美人,能不能来到塞北还两说,那么……什么事情会威胁到她?

舒家。

“啧啧,要让伯母她们防贼了呢。”舒然轻笑道,可又一下子想起“美人”二字,就联想到西园那边的一群没人,还有那虎视眈眈的韩玉,整个人都不好了……

“西园迟早要收拾掉的,只是韩玉么……你可别来碍我眼啊……”舒然眨着眼睛说道。

***

转眼间冬宴就到了,韩家前一个月就已经开始准备,只是一些新鲜的吃食只得头一天才买,所以这一天韩家的派出来采购的车足足堵住了城里三四条主街。

韩家的阵势办得比往年都大,也知是在做给谁看呢。

舒然在这一天早早起了身,给赵宁川穿戴好王袍,又扣上自己给他准备的玉佩和绶带,整个人就有了那么一点玉树临风佳公子的味道。

赵宁川皱眉看着腰间那些叮玲咚咙的东西,有些嫌弃地说道:“弄这些做什么?行走都不方便。”

舒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听他嫌弃,也不恼,笑道:“横竖你又不下场,只是坐在那里观看、评审罢了,这衣服自然是要霸气又贵气,让人时刻心怀敬畏才好。”

赵宁川低头看着他那一脸笑意的妻子,很想告诉她,不用这么穿人家也不敢轻视他,只是这是她的一番心意,也就不驳回了。

“待会儿你要先和我去韩家吗?”舒然收拾好了赵宁川,才去打扮自己。

丫鬟伺候着洗漱,兰帘给她梳了头发,戴了一支金步摇,又在前髻上缀了花钿,后髻用玉梳固定,有一绺秀发从耳边垂下来,一直搭在腰间。舒然看看自己的妆容,又提笔在眉间点了一朵海棠。

“我送你到韩府,然后去校场。”赵宁川怔怔看着镜中的容颜说道。

舒然终于穿戴好,才有了时间回答他,“这样啊,那好。”

她穿着与赵宁川一样的紫色华服,腰间坠了玉佩香囊,手腕上笼了对晶莹剔透的玉镯,二间坠了一对明月珰,衬着唇上的一点殷红,带着一丝逼人的艳丽、高贵。

赵宁川此时才知道舒然为何要给他做这么一身打扮,心里温暖的同时,又有些好笑,“你啊……整天都在琢磨什么?”

“夫妻装啊,不好么?”舒然轻轻转了圈,她辛辛苦苦亲自做的呢,配饰都是亲自挑的,“可惜你不愿意戴那玉冠,不然更有效果了!”

赵宁川一想到今早她缠着自己戴那玉冠,脑仁就乱哄哄的,只好拉了她的手说道:“好了,走吧。”

“嗯。”她扶上他的手,挨着他一起出去了。

塞北有分为三块地方,主城朔城,也就是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朔城以北是怀阳,与塔图接壤,有分云关、撵月关,以南是元安,与中原接壤。从军事上看,自然是怀阳首当其冲,赵宁川手中抓得最紧的也是这一块,而元安则是商业较为发达,塔图人、西北游牧民族、中原人都汇聚在这里,生意红火,人口密集,而军需是一个军队最重要的部分之一,这么大的一块赚钱宝地,自然也不能放过,但却是各方都有一腿罢了。

舒然此时掀开帘子,看着城中车水马龙,繁荣虽然比不上京城,但也是热闹的,而此时是冬宴的日子,官职较高、能被韩家邀请的都赶着前往,普通百信和一些官职低的家眷们,则等着流水宴开始。

街上车马虽多,但肃王府的标志人人都认识,早早避开了,也算是畅通无阻地到了韩府。

韩玉自一处街角的阴影里出来,看着远去的马车,神色晦涩不明。

韩府原本是建在城内的繁华地带,整整占了大半条街,可这些年经济繁华的中心转移了,韩府附近不再是车水马龙的街市,反倒显得有些偏僻起来,而韩府经过扩建、修整,彻底把另外半条街也买了下来,围入府内。

“地头蛇啊,不仅是塞北的老牌世家,还是不折不扣的土霸王。”舒然看着已经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的韩府说道。

赵宁川淡淡瞥了一眼外面熙熙攘攘的状况,伸手放下了车帘,“大晋姓赵,塞北也姓赵。”

地头蛇又如何?窝里横罢了,真正扔到京城那地方,绝对被人啃得渣都不剩,当年还不是就那样灰溜溜地回来了?

赵宁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募地像是凝了一层霜一样,寒气逼人。

“怎么了?”舒然讶异地握住他的手,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宁川死死握紧了她的手,半晌才道:“无事。”

舒然见他不愿说,有些踌躇,每个人都有秘密,可是若是那秘密太过沉痛,却不大适合独自去尝,至少……可以对亲近的人倾吐,他们是一体的。

看来得找个机会两人好好聊聊才行,舒然这样想着,却不料马车一停,车夫回答说是路堵住了。

“哟呵,我就说了怎么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道粗犷的女声,嗓门超大且具有穿透力,“老娘男人两年狩猎第一,你男人一个名次都没有,你自己害臊还不准我炫耀了?啥子道理?”

隐隐地又有另一道略微轻弱的声音辩驳着什么,却听不清楚。

“怎么回事?”赵宁川眉头一皱,朝外面问道,侍卫低声回答,“回王爷,前面是李夫人和康夫人吵起来了,堵住了道路。”

赵宁川哪里知道什么李夫人康夫人?不耐地说道:“撵开。”

不需要侍卫出面,韩家人已经把两人劝开了,毕竟这是韩府门口,两人也不敢大闹开来,只好作罢。

赵宁川和舒然的马车刚到韩府门口,所有见到的人都纷纷停住脚步立在原地,有些是真的心存敬畏,有的则是想看看这肃王妃到底何模样,毕竟待会儿进了府离得可就远了。

赵宁川刚掀开帘子出来,就见到满街的夫人们都朝着他这个方向站着,虽然低着头,可那眼睛却不住地往他身上瞟,在京城肯定不会有人做这种动作,可塞北就不一样了,他眉头皱起,目光一扫,便有一些人吓得抖了一下。

赵宁川再不喜,也不可能去拎着人教训一顿,只好回身伸出手,将舒然扶出来。

舒然见到这副场景也是一呆,却是微微一笑,朝众人点点头,在京城见到王爷王妃都是要参拜的,只不过是行屈膝礼而已,可……舒然看着这些夫人们一个个呆呆看着她,如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忽然间有了一种给瞎子拋媚眼的感觉……

“咳。”她掩唇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然后对赵宁川说,“走吧?”

赵宁川见她尴尬,有点想笑,之前的不快都抛开了,“嗯,塞北人不大注重礼节,有些……嗯,粗犷,你别介意。”

“不会。”她知道是知道,可真的撞上了,还是有些吃惊。

两人下了马车,就有两个管事来引路,“奴才见过王爷王妃,王爷王妃请随奴才来。”

管事的这一喊,所有人才回过神来,呀,刚刚忘了行礼来着,京城人不就最注重礼仪了么?所有人都这样想到了,然后……她们四散而逃了,生怕舒然记住了她们,日后算账。

舒然再次眨眨眼,呃……好吧,这里民风淳朴……

进了韩府,就见里面下人来来往往忙碌不休,从管事口中得知,外面的都是家里官阶教低的,而塞北的掌权人物家眷早已经在了内院。

“我先去看看老将军,待会儿就直接去校场了,侍卫和花菱都留给你,自己小心。”赵宁川在她耳边说道。

舒然点点头,嫣然一笑,轻声问道:“晚上来接我?”

赵宁川捏捏她的手,宠溺地说道:“晚上来接你。”

舒然欢快地应了,就与他挥别,管事带赵宁川往老将军的院子走去,而舒然则坐上了软轿,跟了另一位嬷嬷往里走。

韩府占地大,又有百年历史,实在是比肃王府还气势恢宏,一路上不知道过了多少道们,终于来到一道写着“左逢源”的门前,守门婆子还来不及通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高亢的声音:“那人也就是京城的娇花罢了,经不得塞北的风吹雨打,不值一提的。”

哟,舒然心底说道,塞北人民嗓门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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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挑衅

“肃王妃到……”守门婆子战战兢兢地通报了一声;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就仿佛是被人用剪刀齐齐剪断了声线一样。

舒然低头理了理袖口,这才抬头一笑:“走。”便带着花菱、兰屏和兰帘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见黄氏匆匆迎了出来,“不知娘娘这么早便到;有失远迎;还望娘娘见谅。”有些诚惶诚恐地给舒然行了礼,这也是睁眼说瞎话了;舒然一进门她就知道了,不过只派了嬷嬷去迎接,此时却是在为刚刚那位夫人的话担心;说得那样大;恐叫王妃听见了;不过好在没有指名道姓,也能圆过去。

“大舅母多礼了,冬宴是整个塞北的大事,我又怎么能不重视?”舒然笑着扶起她,那模样看着很亲密,“舅母忙得很,想是忘了,我又怎么会计较?”

到底还是隐晦地说了韩家无礼,黄氏心里一堵,虽说早就知道要在这肃王妃面前伏低,可是这些年韩家在塞北称霸惯了,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气?

舒然见她面色难看,微微一笑,转而往在坐的夫人们看去。

这是一个极广的院子,不可能像中原的庭院那样流觞曲水、曲径通幽,但却占地很大,院中有一处隆起的山包,在那山包上自上而下依次建了亭子,亭子里都安置了桌椅,只是这是冬天,亭子里太冷,亭子有三面都围上了雕花琉璃,用来挡风。

韩家也是财大气粗,硬是从中原买进了各种名贵花种,又命花匠在暖房中培育,硬是让这大冬天的百花齐放,在这山脚绵延开去,真是壮观,这对于花种稀少的塞北来说,真是一奇观了,虽然……这些花过几日就会全部死去。

众夫人见舒然看了过来,也纷纷回神,起身来与她见礼,舒然与前面的几位夫人说了几句,就含笑问道:“刚刚在外面听到大家说话,似乎是再说哪位从京城来的姑娘?我初到塞北,还没有听说过哪位姑娘是从京城来的呢,不知是哪一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舒然装傻的功夫一流,这话一出口,众夫人脸上表情各异,不过大多都松了一口气,王妃不知道是在说她就好……然后都忍不住看了眼刚刚说话的人。

“您是刚到,自然不知道,”黄氏笑着引了她往座位上去,一边说道,“咱这塞北啊,中原姑娘可多了,不过都是些商贾人家,哪里能和娘娘相识呢?”

一旁的龚氏赔笑道:“就是呢,刚刚李夫人也只是在说她远房亲戚的一个媳妇儿罢了,那姑娘刚从京城到塞北,就受不住这的风沙病了,可不是娇弱么?还是娘娘身子骨好,没什么不适,咱们心里都高兴着呢!”

龚氏这话很艺术,解释了事情,又不着痕迹地奉承了一下,还表了表忠心。

舒然顺着众夫人的目光就找到了那位李夫人,只见她此时有些紧张却又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来,十分别扭,舒然看着,嘴上却应着龚氏的话,“塞北与中原到底不同,生病也是难免的。”

舒然到了最上面的亭子,环视一眼,也没有坐到主位上,那主位上的做点有些褶皱,明显有人坐过,她又何苦在此时夺人面子呢?

黄氏见她没有坐主位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刚刚的闷气也散了些,便对舒然说道:“娘娘第一次来,可能不知道这冬宴流程,咱们一会儿先开宴,吃的是中原菜式,之后一起去戏台看歌舞听戏曲儿,今儿请了中原很有名的庆春班呢!晚膳就是篝火宴了,架起高高的篝火,烤上男人们打来的猎物,一起玩得痛快才好!”

塞北相对开放、豪迈些,这篝火宴更是常见,有时还都围着跳舞呢,就像前世彝族的火把节那样,十分热闹。

“听着不错,可比中原的聚会有趣多了!”舒然笑道,其实她不觉得这样的聚会有什么好玩的,多半就是拉拉关系,甚至有时还会有许多麻烦事。

“娘娘这样说,岂不是叫我们无地自容了?中原的宴会都不好的话,那什么地方的才好呢?”舒然下首的一位艳妆妇人说道,她一开口,舒然眼角就抽了抽。

舒然知道,越是偏远的地方,对中原文明就越是崇拜,塞北也不例外,越是高门,就越是效仿中原作风,从今天的摆设、糕点就可以看出,而官话,也是每个官家女眷的必修课,只是……

舒然听着这位夫人那夹杂着方言的官话,耳朵适应不过来,眼角忍不住抽搐一下,再看对方,这大冬天的,居然只穿了一件齐胸襦裙,外面罩了一件披风!

舒然摸摸自己厚厚的狐裘,又看看手中牢牢捂着的手炉,忍不住替她冷了一下,“中原自然是好的,不然何以成为天下正统?只是再好的东西见多了也疲乏,偶尔见见新奇的就觉得好罢了。”

舒然说着,目光往亭子外看去,便见好多夫人穿着中原服饰,梳着京城贵妇发髻,可总是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可爱。

“摆什么中原谱?炫耀么?”又是一道声音响起,说话的还是那个李夫人,她离舒然不算近,可那嗓门大,即便是悄悄话也能传过来。

李夫人体型颇有些彪悍,圆臂粗膀,此时见舒然看过来,有些心虚,可是又梗起脖子不让自己服软,“咱们塞北是凭能力说话,可不管你是从哪来。”

和她坐在一桌的夫人忍不住拉拉她,塞北虽然规矩松了些,可这上下尊卑也是有的,何况人家是皇室呢!得罪不起啊!

“李夫人也是快言快语,没有什么恶意,娘娘别与她计较才好。”黄氏见舒然笑而不语,连忙说道。

舒然看了她一眼,低头默默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手炉,仔细抚摸着上面的宝石。

这李夫人瞧着是个傻大胆,可看那神情对皇权分明是有畏惧的,又为何一来就对自己针锋相对?这是第一次见面,不说讨好巴结,也不至于这样敌对吧?

除非……是有人授意的呢。

舒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来,眼睛里也饱含着盈盈笑意,抬眸看了黄氏一眼,眸光流转就如那融化的雪水一般,漂亮却又清冷,让她身边的夫人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李夫人可是李毅将军之妻?如今大儿是朔城千户,二儿是百户?”舒然没有接黄氏的话,转而问起了李夫人,“三女嫁与了城中富商为妻?”

李夫人见舒然轻松地说出她的家里情况,微微一愣之后说道:“是、是又如何?”

自己丈夫是将军,她、她总不会就这样轻易治了自己吧?李夫人心里打鼓,腿就有些软了。

“嗯,李毅将军效力于王爷,能力的确很强,李夫人确实很有说话的资本呢,按理说夫人今日这话就算是大不敬了,可是李将军为皇上、王爷立下了汗马功劳,本王妃也不忍心罚你,让将军寒心呢。”舒然拢了拢狐裘,悠然说道。

效力于王爷?呵,谁不知道李将军是韩家提拔上来的自己人呢?这李夫人看来是个容易被激怒的,韩家给她下马威,她为何不还回去呢?

李将军是韩家的人,在座的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能点破啊!

“谁效劳王爷?咱家将军是韩家……”

“李夫人喝醉了!”黄氏额头上有了一层汗珠,心中悔恨,早知道就不听别人的话,让这个蠢货出头了!

“我看李夫人清醒得很啊。”舒然语气冷冽,扫了黄氏一眼,又看看李夫人,“李夫人想说什么?你家将军是韩家的什么?嗯?”她的语速很慢,可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到众人耳朵里,让人一下子绷紧了心神。

李夫人见黄氏不断地给她使眼色,可、可她不知道那眼色是啥意思啊!此时见舒然这样问,实在不知道该怎说才好,她此时当然也知道刚刚的话极为不妥,额头上的汗簌簌冒了出来。

静,一院寂静,就连来往伺候的丫鬟们都停住了脚步,低下了头。

良久,就在众人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舒然忽然“噗嗤”一笑,掩唇朝黄氏笑道:“大舅母,您说韩家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李夫人?她刚刚那半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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