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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相齐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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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没什么要紧的,他这边我会应付,只是说与你知晓一下。”舒云礼安慰地笑笑。
舒然此时也想不出个名堂来,也不再纠结,反正兄长比自己聪明,教他去想去。
“那我走了?”
“好。”
***
舒然回屋,打开匣子研究了半天,之后便带了兰屏、兰帘和几个护卫上了街。
兰屏替她打着伞,兰帘护在她身旁,以免被人撞到。
大晋对女子的管束并没有前朝严苛,世家小姐们只要带了丫鬟护卫,平日还是可以出门走走的,而京城这种富贵云集之地,百姓们早就见惯了各种阵仗,有些小姐出行可比她讲究多了。
朱雀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摆摊的叫卖的到处都有。舒然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打量着四周,可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顶多是有人好奇地朝自己看两眼。
舒然抬起手,手指上有一个碧玉扳指,扳指略大,套在指头上空空荡荡的——这是今天在匣子里发现的。
那个匣子里的东西,除了这个扳指,其余的和之前的聘礼差不离,都是一些店铺契约,但……聘礼是送给她的,而这次这些是要她帮忙打理的。
舒然想到那张薄薄的纸,和那力透纸背的刚劲字迹,心头一阵火起。
这即便不是肃王亲自写的,也定是出于他的授意,什么叫帮他打理?没有她之前不是也管理很好么?他当娶她是请个经理、秘书么?
还真是……
而这个扳指,上面只说了要她戴着在朱雀大街上走一圈就行,没说为什么。但根据舒然在现代看武侠小说的经验来看,这多半是个什么组织或者机构的信物,而且……多半是消息传递的。
要不是这样,她才懒得跑这一趟呢!
除却这个原因,还有就是肃王在京中的产业令她心惊。产业不多,但各行各业都有一点——这不奇怪,现在的宗亲贵族也大多如此,只是……肃王的这些产业,在行业内都算不得拔尖儿,但却也不容忽视。
这样多好,既不会枪打出头鸟,惹人忌惮,又能够有一席说话的位置。
这个度可不易把握啊。
“哗……”舒然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侧有一道疾风袭来,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身后的侍卫快速扯到了一旁。
“小姐!”兰屏扑上来挡在她前面,焦急地道,“您没事吧?”
“没……没事。”舒然惊魂未定,抬头看去,却见兰帘一身是水的站在那里,有一个妇人从旁边的店里跑了出来,叠声道歉:“哎呀,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刚泼水居然忘了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姐……”兰帘在那里委屈得想哭,舒然一见,她身上湿透了,春天穿的又薄……
“快把这披上。”兰屏连忙脱下了她的外衣给兰帘披上,暂时挡一下。
“这位姑娘,要不……不嫌弃的话进去里面歇歇,换件衣服吧,只是我的料子没这么好……”那妇人一脸为难地说道。
“小姐……”兰屏看向她询问。
舒然点点头,“兰屏你去成衣铺子买一套衣服回来,我们先进去等着。”
“那小姐快随我进来吧,真是对不起。”那妇人连忙把他们往里带。
舒然抬头一看匾额,心头一动。
烟波浩渺楼。
***
兰屏还没有回来,兰帘先和那妇人去换身干净衣物,防止生病。侍卫们都在门外侯着,这雅间里就只剩下了舒然一人。
烟波浩渺楼,是京城独一无二的一处存在。
它并非茶馆酒楼,也不是客栈书局,而是……专门供京中才子学士交流的地方。
京中的才子学士,还有上京赶考的书生,都喜欢在这里谈天说地,吟诗做赋,谈论时策。甚至有些人不在京城,也经常往这里跑。
渐渐地,这里就成了名士云集之地,有落魄才子,也有高门学士,也成了各世家笼络人才的好地方。
舒云礼经常带着舒云信来这里,舒云礼结交朋友,舒云信则来感受下文人气氛,偶尔舒然也会在二楼雅间里坐着,悄悄听听他们的谈话,当然,大多数是听朝政时策。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想开拓下自己的眼界,多听听庭院之外的事情,以免以后思想局限。
“咚咚咚。”雅间们忽然敲响,侍卫声音传来,“小姐,掌柜送茶点来了,说是赔罪的。”
舒然正好口渴,说道:“让他进来。”
掌柜的四十出头,精神抖擞,走路稳健带风。
“见过舒小姐,”掌柜放下茶点,向她微微弯腰,不卑不亢,“今日内子无心冲撞了小姐,还望小姐恕罪。”
舒然不奇怪对方认识自己,抬眸刚想说话,却瞥见掌柜手指上有一个扳指,碧绿欲滴,是上乘碧玉。
和她的一样。
☆、第8章 肃王
舒然目光一凝,对上掌柜的眼。
掌柜此时转了转扳指,又重新对她行了礼,“属下见过王妃。”
属下?王妃?
舒然嘴角勾起,双手握着茶杯,慢悠悠地把玩着,“王妃?你们是肃王的人?”
掌柜依然弯着腰,回答道:“是,如今是王妃的人。”
“贵姓?”
“属下姓张,名白。”
“今日的水是故意泼的?”
“王妃恕罪。”
舒然即便对肃王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想把气出在别人身上:“罢了,说说吧,你们是干什么的。”
“是。”张白说道,“烟波浩渺楼是王爷旗下的产业,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收集信息,掌握京中动向,如今再加上负责王妃和王爷之间的联系。”
他说的倒是言简意赅,这样的地方,倒真是比那些用青楼做掩护的好得多,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
“联系?”舒然手指敲着桌面,目光扫过楼下那一群侃侃而谈的文人,语气讥讽,“还未大婚,私下往来不妥,还烦请掌柜转告王爷。”
张白当然不明白她的心情,虽然觉得奇怪,但也还是应下:“是。”
“你们会听我命令?”既然来了,当然得问清楚,以后方便利用不是?
“但凭王妃吩咐。”只要不和王爷的命令有冲突,唯命是从。
“这就好。”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们王爷的画像有么?”
此话一出,又觉得有些多余,即便有,这年头的画都十分抽象,根本不像本人。她之前就画过一次,把她画得她自己都认不出来。
“这……”张白愣住,想了想说道,“属下也未见过王爷,至于画像……估计也是没有的。”
“算了吧。”
这时兰帘也换好了衣服,和兰屏一道进来,“小姐。”
舒然点点头,“多谢掌柜招待了。”
“小姐不计较拙荆之过就好。”张白回道。
***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塞北的春天,只有从那破土的小草和解冻的河水上看得见,其余的,风依旧如刀,天一样干燥。
然而这草木生死,四季轮回却都影响不到肃王府半分,主子和仆人都依旧踩着时间,做着该做的事,朝夕旦暮,风雨无阻。
此时此刻,天将破晓,解连环照旧抱着一摞资料,往启苑走去。
当第一率阳光照在大地时,他的脚准时地踏入启苑,而肃王的剑也恰恰收了最后一式。
“哎……”解连环摆出一张苦瓜脸,几步走到石桌前,将册子往上面一扔,骂道,“迟早要被你折腾死!”
又不解气地拍拍桌子,“你说说,你自己每天按部就班、准点准时地做事,这很好,可你干嘛要让别人也这样?真是有病!以后我再也不来了,天天和这第一缕阳光一起进启苑,容易么我?”
这世上敢这样吼肃王的,估计也就他一个。
肃王转过身,朝阳洒在他脸上,让他冷峻的面颊柔和了几分,只是那眼睛依旧如深山寒潭,凛冽无波,一身黑色劲装,更如入鞘的古剑,寒锋内敛。
肃王拿起桌上的一方白帕,仔细拭剑,也不忘回他一句:“见不得。”
解连环抚额,见不得?好吧,算是个理由。
其实他也就是习惯性地抱怨一下,多年至交,他能不知道他那点别扭的德性?
“好了好了,这是最新一批消息,我已经分好了,”解连环拍拍那些册子,“左边的是江南的,右边的是京城的,其余的是图塔和乌蒙的一些动向。”
他把册子往肃王方向推了推,“你自己看。”
肃王还剑入鞘,不理会那些东西,却把手伸到解连环面前,“拿来。”
“什么?”摆手装无辜。
肃王不说话,幽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血液都被凝固一般,不过瞬息的功夫就缴械投降,“好好好,给你给你!”
这是窝囊,这么多年了,还是抵挡不住那眼神的杀伤力。
“喏喏,这是你准媳妇儿的。”解连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封上有个火焰痕迹,是加急的——倒不一定是真有急事,只是他吩咐过,舒然的消息,一律用加急。
“要我的画像?”肃王匆匆看完信,眉头微挑。
这是解连环近半年来,听过他最有声调起伏的话语,还配有神态表情,这可奇了!当下伸手去抢,“我看看,到底有什么,能让尊敬的肃王爷表情如此‘丰富’?”
肃王没有阻拦,他很顺利地抢到手,“哇哇哇,这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阿川,这舒小姐可也是个小美人,估计是怕你长得歪瓜裂枣,以后生出来的娃……”
“唰。”肃王猛地站了起来,解连环以为他要出手收拾自己,熟练地往旁边一跳,“你别……”
却见肃王往身后的渡波楼走去,他连忙抱起册子,追了上去。
“喂,我说要不要我帮你画一张?保证丰神俊朗、气度翩翩、人神共愤……”
“闭嘴!”肃王回头,“回信过去,本王万寿节进京。”
要见就见真人,何必画像?
“哦,好……什么?”解连环猛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万寿节进京?不不,不是说好年底缴税汇报时候再去么?如今怎么……”
“时间最近。”肃王难得解释一句。
“最近?也是……”解连环歪歪脑袋,“可是,你十年来都没进京,如今……”
他平日过年,别提回京,连贺信都是找人代写送去,何况万寿节?
“这个……阿川,万寿节在四月,这会不会太早了?”解连环有些担忧,他原本以为他要年末才进京,好些事情都没安排呢。
“不会,就四月。”肃王开口,“足够了。”
“喂,敢情不是你去安排这些,你就压榨我是吧?”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渡波楼,这里是赵宁川处理事务的地方,等闲不得入内。
赵宁川坐在书案后面,翻开那些册子,正准备研究,却忽然想起什么,抬头说道:“韩家那边如何?”
“不如何,还是那样,各房有各房的计较,暂时还不会烦到你头上。”解连环撇撇嘴,韩家那帮子人,除了老太爷,就没个他看得起的人物,若不是因为他们是赵宁川亲人,他早见一顿打一顿了。
“嗯,继续派人盯着点,别出什么乱子。”肃王说道。
“麻烦。”
解连环刚扔下一句,就听见外面响起老管家的声音:“王爷,解公子。”
赵宁川抬头,“进来。”
老管家方年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头发有些花白,此时身子躬着,更显老态,“王爷,西园那边,死了一个。”
西园,是赵宁川安置外面送来的女人的地方,塞北、江南的美人,环肥燕瘦、风韵各异,莺莺燕燕地挤在一起,哪天不出点事情?
“哦,哪个?”赵宁川没有开口,解连环倒是问了。
“图塔商人新送的燕姑娘。”方年回答。
解连环饶有兴趣地摸摸下巴,“哟,真小瞧了女人的战斗力啊,那么泼辣的人都能整死,你要不要去看看?”
赵宁川身子往后一靠,闭目说道:“埋了。”
“是。”
“我跟你去看看,瞧瞧是怎么死的。”解连环拉了方年出门,不忘回头说赵宁川一句,“你可真绝情啊。”
赵宁川没有理他,在他们走后才睁开双眼,目光清亮。
这些女人,从进入西园起,就应该有死的觉悟。
***
解连环和方年刚进入西园,就见到一道靓丽的身影立在园中,其余的女子都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韩小姐?”解连环抱起双臂,饶有趣味地道,“韩小姐怎么到这了?”
那韩小姐回头,眉宇张扬,艳丽无双,不愧是塞上之花。
“怎么,王府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她看看解连环,又看看跪着的人,“听闻这些人又不安分,所以替表哥教训一下。”
“呵呵,”解连环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呵呵,替?你有什么资格替?你是王府的管事妈妈,还是王府的女主子?”
他不忘回头问问方年,“方年,韩小姐压了卖身契,到府里做管事婆子了?”
方年不疾不徐,认认真真回答:“不曾。”
“啧啧,那……这不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
韩玉早已习惯了方年的冷嘲热讽,也不动怒,朝方年说道:“方年,把那女的扔了吧。”
“王爷已经吩咐过了。”方年淡淡说了一句,就领了人,进屋去了。
韩玉被如此无视,心里虽有怒火,却只是皱了眉,不动声色。
“韩小姐,奉劝一句,少折腾了。”解连环抖抖袖子,“你以为你是火,能融化所有的坚冰,却不知在别人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韩玉面色一白,拳头握紧又松开,良久,抬脚往外面走去,“随你怎么说。”
“痴人啊……”解连环感叹一句。
韩玉大步走着,心中的波涛却久久不能平静,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靠着路旁的一棵树才能站立。
他要娶妻了……
她为他学武艺,读兵法,了解天下局势,如今已经成了韩家得力的智囊,努力聚集韩家的力量来帮助他,可……还是换不来他的一个笑容,而她的帮助,他也从来不接。
人人都说她是坚强勇敢的塞上之花,却不知道她所有的勇敢坚强从何而来,而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坚持下去……
他要娶妻了……
娶一朵京城温室里的花朵,美丽芬芳,却毫无助益。
甚至……是别人牵制他的工具。
“这世上,又有谁会如我一般对你?”
☆、第9章 杨家
京中也很快收到了肃王将在万寿节回京的消息,着实热闹了一番。
这肃王可是十年未进京了,众人虽然知道他今年必定得回京谢恩,可没想到会这么快,如此一来,各家也就赶忙开始了自己的战略调整。
如今皇帝虽说身体还健壮,可这日理万机的,那也熬不了多少年头,这下一任潜龙是谁,得好好观察观察啊,这从龙之功可是诱人得很啊!
有不少人都在观望,自然也有人趁热打铁,趋势而上,所以啊,舒然如今又有的忙了。
永平侯府,点云堂内,舒然刚刚看完肃王那些店铺的营业情况,合上账本,揉揉额头,有些无力地道:“今天有哪些人来?”
旁边兰屏和兰帘正在把一些请柬和拜帖整理好,回道:“小姐,今日也不少呢,不过……和前几日一样,大部分是些三品以下官员家眷,都是他们家中小姐下的帖子,年龄和小姐差不多。”
十三、四岁,也正是出门打交道的好时候,来她这里倒是一举几得啊!
“小姐要见么?”兰帘走到她身后,替她散了头发,十指插入黑发中,轻重适宜地按摩着。
舒然舒服地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待神思清明了,才说道:“见,怎么不见?都晾了那么长时间了,总不能让人说我不近人情,还没当上王妃就摆王妃架子不是?”
兰屏捂唇一笑:“小姐说笑呢,谁敢啊?”
“喏喏喏,你不就是在笑我么?”舒然点点兰屏,说道,“你都敢这样,更别说那些贵人小姐了。”
兰屏抱起帖子,走到舒然面前,“奴婢知错了,小姐还是看看要见谁吧。”
兰屏把帖子一张张地打开给她看,舒然看了四五张后,目光一顿,“杨小姐?”目光往下滑去,“宁州知府杨大人次女。”
舒然想了想,才想起来,这杨知府是今年新任的,是舅母杨氏的大哥,今年他上任的时候,杨氏可是到处炫耀了一番,所以她才能想得起来。
“杨知府次女,那也算是有点亲啊。”舒然撑着下巴笑道,“官职也不算低,正好合适,就她了。”
“好呢,奴婢这就去回帖,小姐,您哪天见她?”兰屏问道。
“明日吧,今天累了。”
可不是么,肃王给的好差事,这几日又是看账本又是见管事,还有侯府要打理,好久没这么忙碌过了,一下子有些不适应。
***
杨大人杨永昌,是杨氏的嫡亲大哥,此人呢没什么大才,但为官经营得却是不错,有些小精明和小算盘,和杨氏倒是一路人,但实在比杨氏高了个档次。
可以说,男人该拥有的东西,他也算是一样不缺了,尤其女人。
这当个地方官,也就是个土皇帝,送钱送礼送女人,几乎来者不拒。所以这京中内宅实实在在有名分的姨娘就有十一个,其余任上的、外头养的就不清楚了。
一个正妻十一个姨娘,一大窝嫡子嫡女、庶子庶女,那家宅能平静得了?杨夫人何氏十几年来疲于应付,如今儿女都到了说亲的年纪,索性不跟着丈夫上任了,留在京中相看。
杨家家境,本也算是好的了,可内宅这些荒唐事太多,夫主又是个不大清明的,主母也压不住,就没有多少好人家愿意嫁女儿进来,也不愿娶一个娘家乱哄哄的媳妇儿。也有那些愿意的,可不是高门庶女,就是寒门子弟,何氏怎么看得上?
自己的儿女,自然是得配个好的。
“哎……”何氏愁的不行,拉着女儿的手叹气,“都怨你爹爹那个不争气的……还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奴才!”
她说的奴才,也就是那些姨娘和庶子庶女了。
杨静姝今年恰好十四,出门走动多了,也见了些世面,明白了些道理。
以前她也总是跟着娘亲一起,埋怨父亲薄情,埋怨姨娘们不守规矩,成天算计,可后来和小婶走得近了,却学到了好多东西。
父亲固然有他不好的地方,可为人。妻女的,又怎可总是埋怨?况且他如今到了这个位子,自己家里已经算是锦衣玉食、富贵满门了,得知道惜福。再说这内宅,哪家不是主母的天下?只要主母撑得住,那些小鱼小虾还不够看呢!
如今见母亲又开始埋怨,杨静姝心里微乱,却还是安慰道:“母亲勿急,总会有出路的。”
不是她不愿意嫁寒门子弟,可……那些人实在入不了她的眼啊!那还不如嫁个有出息的庶子来得强。
“是啊,是啊!”何氏忽然来了精神,激动地道,“今天那舒小姐不是回帖了么,相邀明日一聚,这可是个机会!”
何氏站了起来,在屋中转了几步,语速奇快:“你哥哥先不急,男孩子可以多等等,先把你的定下来!”她上前一把抓住女儿的手,兴奋不已,“舒小姐和咱家是亲戚,以前来往不多,如今她发达了,你好好捧着她,身份自然也抬高了!”
杨静姝听了,就仿佛被人打了一耳光一样,脸颊火辣辣地疼,她猛地站起来,颤抖着声音说道:“母亲、母亲这是何意?您……是要我去做那等阿谀奉承之事?这和那些下人有何不同?”
杨静姝气得发抖,“女儿好歹也是一府千金,与舒小姐平辈往来、恭敬交谈便可,何须去曲意逢迎,失了家族体面?母亲就如此贬低、瞧不起女儿?”
知府千金,何须学下人一样卑躬屈膝?达不到交往目的不说,还平白让人瞧不起!
何氏被女儿指责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看到平日温婉的女儿如此生气,只好忙道:“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母亲怎么会这样想你?我、我只是随口一说……”
杨静姝气来得快去得快,刚刚那一通话出气就消了不少,此时努力平静下来,才扶了母亲坐下:“母亲,不是女儿故意顶撞您,只是您想想看,舒小姐平日还缺奉承的人么?女儿若也这么做,只会让人瞧不起,失了体面不说,舒小姐恐怕也不愿与女儿来往了。”
何氏与孙氏一样,是个耳根软的,别人说什么都觉得有道理,何况是女儿?
“那……那你说怎么办?”
“平常心就好。”杨静姝想要气氛好一点,就逗笑说道,“明天您可得给女儿些好东西,免得太寒酸了,在舒小姐面前落了笑话。”
“那当然!”何氏豪气地说道,“有好东西能不给你?”
“那女儿要那对南珠耳坠……”
“什么南珠耳坠啊?”门外忽然响起一道清亮地娇笑声,惊得树枝上休憩的雀儿都振翅飞走。
门帘被挑起,一身紫红轻纱的媚姨娘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盅汤水。
杨静姝眉头一皱,这家里她最厌烦的就是媚姨娘。
媚姨娘人如其名,年轻时候美艳动人,如今三十来岁,也是风韵犹存。说起来也是个妙人儿,知道自己芳华已去,比不上年轻新人了,就走起了端庄路线,但她极会打扮,同样梳了圆髻,但首饰搭配得好,加上美貌,硬生生比杨氏多了些活力,又比其他妾室多了些端庄稳重。
如此一来,杨永昌每次回京,倒也会去她房里歇几日,算是内宅的常青树了。
“锦芳来了,快快进来。”何氏倒是与这媚姨娘关系极好。
原因无它,媚姨娘惯会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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