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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相齐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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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不足就是,这个成王不大爱呆在京城,喜欢四处游荡,一年到头在京城的日子少之又少,不过好在倒是没有什么风流韵事传出。

而苏宁……

舒然想起之前的她居然有胆量算计乐安,之后还能全身而退……莫非苏家早早就开始打算这个位子,所以后来苏宁闯了那么大的祸还能不予追究?

呵呵,仔细想想,苏宁的身份倒也够得上肃王侧妃这个位子了。祖父是阁老,父亲是嫡次子,身居要职,大伯、叔叔们也都有官身,而她还是嫡女……

除去她俩的恩怨不说,还真是个合适的人选。

可惜女人家之间的小恩小怨,历来不会在皇帝考虑之内。

“苏宁啊苏宁,咱俩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最初的烦乱过后,舒然才冷静下来,眉梢一挑,“不知肃王什么态度?”

☆、第19章 登场

肃王有什么想法?

肃王没想法。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接了圣旨,随手扔到一边,转而朝解连环道:“时间提前,明日入京。”

解连环拎起圣旨,瞄了几眼,头也不抬地回道:“可以,只是圣旨刚下,你就急匆匆地如今,不怕舒家那位有什么想法?”

赵宁川仿佛没听到一样,径直走到桌前,拿起一杯冷茶灌下。

“看来你老子也没把你放在眼里啊,”解连环把圣旨扔一边,啧啧有声,“你拿那十二个塞北官位做交换,也没让他歇了赐侧妃的心思啊。”他兀自损了几句,又接道,“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想要插手塞北,还需要你的同意?”

赵宁川听了,终于抬了头,嘴唇微动:“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土皇帝。”

他要插手塞北,他阻止不了,可山高皇帝远,这里他还是做得了主的。

他实在不明白,用这十二个官位来让他别给自己塞侧妃添堵,多划算的买卖,为何就是不愿意?

“阿川,皇帝眼中,最重要的是制衡,这些官位他还没看在眼里。”解连环说道。

赵宁川听了,眉头微皱。

“但是……莫非你老子真的看你不顺眼,要塞也塞个明白点的啊,那个苏宁……”解连环摇头笑笑,“撇开和舒家那个的恩怨不说,她自己就……这不是来送死么?”

塞北这样的地方,是个人都能把她吃死了,还得连累王府。

赵宁川却忽然想到,她必定不舒心了。

***

两道圣旨下来,京城热闹了。

苏家全家兴奋得差点蹦起来,要知道如今苏家虽然有些权势了,可实在和“贵人”沾不上边,如今有了一个肃王侧妃,以后在宗室也说得上话了,也成皇亲国戚了。那是侧妃啊,不是普通侍妾,那是上玉蝶享仪仗有品级的!

为表对皇帝的感恩,苏家很是大方的摆了三天流水宴,京中的百姓可得了实惠,想想那舒家小姐赐正妃的时候都没这么气派啊!

一时间街头巷尾谈论的都是这位苏家小姐,有人说她美若天仙,有人说她菩萨心肠……

相比苏家的张扬,王家则一如既往的低调,只是请了几个近亲吃了便饭,然后就忙活开来,准备婚嫁事了。

王盈秀不比舒然,她已经十五岁,这成亲日子虽然还没定,但肯定也不会远了,得赶紧准备才是。

舒然不是第一次来王家,只是每次进来还是会惊叹一番,不是因为这里多么富丽堂皇,相反这还有些朴素,甚至柱子都有的褪色,但却散发这一股百年世家的底蕴深幽。

庭院中古木参柏,曲水潺潺,西边的王家家学里传来阵阵读书声,声音稚嫩,却清晰明朗。

不愧是书香世家,不似苏家那般暴发户般的肤浅。

舒然先去拜见了王家主母,秦夫人。

秦夫人是个温和的人,整个人透着一股暖玉般的温暖,见到舒然,便轻轻拉了她的手说道:“舒丫头来得正好,阿盈这几日都忙着赶绣品呢,我就怕她闷坏了,还好有你来陪她说说话。”

“阿盈有了好亲事,我自是要来贺喜的,只是前几日见府里忙,所以才推迟了几日。”舒然笑道。

“好好,那你快去吧,阿盈必定等急了。”

“那阿然先告辞了。”舒然行礼离开。

丫鬟带着她到了写意阁,却见王盈秀已经等在门口,见她来了,连忙招手,“阿然快来,怎么这么久不来找我,我可闷死了……”

“呸呸呸,大好日子的,说什么晦气话?”舒然和她一起进了屋,却见四处摆设都有些不同了,奇怪问道,“你那些书画呢?”

王盈秀脸上一红,绞着帕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娘亲说,以后都要看账本了,那些东西就都收起来,放在了嫁妆里面。”

说到嫁妆,她连都快成彩霞了。

舒然心下明了,这嫁人过日子的,可不能天天琴棋书画不是?这么东西略通就好,女孩子么,还是管家理财、为人处事更为要紧实际些。

“你也不要难过,那些东西以后得空了再作不迟。”王盈秀素来喜爱这些,舒然怕她不舒服,便安慰道,“还是学学管家要紧。”

王盈秀点点头,说道:“我明白的,这些东西怡情倒好,可又不能拿来过日子,看账本管家理事,这些以前也跟着母亲学过,只是还不老练罢了,这几日好好练练。”

舒然见她想得明白,也放心了,见她脸上红云未退,便起了心思调侃道:“听说那成王乃是个俊俏二郎呢……”

王盈秀听了,羞也不是,恼也不是,急得脸红心痒的,“你、你怎么能这样……”

“能怎样?这是事实啊,咱们是好姐妹,私下说说没什么……”

王盈秀扑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佯装恼怒,“叫你再说!哼,我还听人说那肃王也是个俊美的呢!”

“呀呀,我们的小才女怎么也变得八婆了?”

“你……”

王盈秀闹不过她,最后只得不甘愿地罢休了。

“唉,说真的,你得仔细探探那成王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外面有没有……有没有些不三不四的人,这样你好多做准备。”舒然真心不想给好友添堵,但这又是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成王整日在外面疯跑,谁知道有没有惹出什么事?若是有,那王盈秀这样稀里糊涂地嫁过去,到时候岂不是会慌了手脚?

我王盈秀心口一涩,却又无可奈何,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遇到个能够尊重嫡妻的,那就算好的了,更别提那些宠妾灭妻的荒唐人家。

这些事情,母亲也细细与她掰开了说过,女人家,嫁人哪有不受气的?只要自己行得正,镇得住后宅,又有几分丈夫的敬重,再加上娘家的支持,日子也是好过的。

只是……又有哪个少女不期望着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我明白的,你不用担心我。”王盈秀朝舒然微微一笑,反过来安慰她,“我不是那等看不清的人,不会钻牛角尖的。”

舒然即便担忧也没办法,一切也得等见过成王再说啊。

“你明白就好,对了,”舒然想起什么来,开心地说道,“咱们以后可是妯娌了啊,你得叫我嫂子呢!”

舒然想想就开心,“我比你小,你却得叫我嫂子,哈哈,快叫啊。”

王盈秀忘了刚刚的不快,皱起眉头,背过身子,“想得美呢,辈分大又如何?你还得叫我姐姐,我还是叫你妹妹,有本事去皇上面前说理去?”

“哟哟,这定了亲果真就不一样啊,”舒然瞪大眼睛,有意逗她开心,“说话都这么冲了啊?”

“哼。”

“好好好,以后我还是妹妹行不?”舒然端起桌上的茶盏,举过头顶,送到她面前,“王姐姐莫气,可别不理妹妹啊……”

“噗……”王盈秀没绷住,笑了出来,接过茶,“你呀,你这外冷内热的性子,那肃王爷即便是块寒冰,也得被你捂化了!”

舒然不以为然,摇摇头道:“那也得看他值不值得我去捂。”

她会做好妻子该做的事情,肃王能给她一两分好,她就愿意回五分过去。心,还是有来有回的好,这样才不至于冷却。

再热的心,得不到回应,也是会冷的。

还好,目前看来,肃王真的还不错,至少很有担当,不会是那等宠妾灭妻的人。

说到妾,舒然无奈,她前世是典型的水瓶座性格,对婚姻的要求是从精神到肉。体的绝对忠诚,可如今经过十三年的“熏陶”,这个要求只得降低到“相敬如宾”这个程度了,以至于她对婚姻和爱情,已经有点不报期望了,就当换个环境过日子,唯一的不同就是要尽夫妻义务,还要生儿育女罢了。

有两个小包子解闷,这日子也不会无聊了。

刹车刹车!

这离成亲还有两年多呢,就想那么远!

舒然的思绪极速收敛,转而接上刚才的话:“倒是你,这水一样的性格,那成王爷即便是百炼钢,也化作绕指柔了。”

王盈秀脸上害羞,心底却柔柔地被触动了一下,自己……真的能吗?

舒然看她又对未来升起了一丝期冀,心里也是有些欢喜的,人生么,还是心怀希望的好。

没有希望,也得拼出希望来。

***

王家之行,多少带出了舒然的一些或喜或忧的情绪。

未来的路怎么走,她虽然一直乐观着,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毕竟……这是嫁人啊。

舒然已经消失很久的小女生情绪,又泛滥起来,各种杂乱奇怪的念头一个个冒出来。

肃王长得怎么样?

小妾几何?‘w…r…w…h…u。c…o…m‘

工资几何?

不会短命吧?

“啊……”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舒然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到了车壁上。

“丝……”舒然揉着额头,撩开车帘,问外面的花菱,“怎么了?”

却见花菱站直了身子,目光恭敬地看向前方。

舒然顺着目光看过去,呼吸却窒了一下。

一个人站在马车前面,墨衣墨发,身量颀长。

整个人如入鞘的宝剑一般,虽然藏起了光芒,但有着更为惊人的魄力,如山巍峨,如渊浩渺。

明明只有一人,却能让你忽视了整个世界。

只见他原本环抱胸前的双手,改为负在背后,俊冷如锋的容颜看向了她,嘴唇微启:“你,舒然?”

☆、第20章 收买

你,舒然?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

舒然每每想起,就觉得忿忿,总裁也不带这么拽的好不好?虽然你比总裁强了那么一点点。

而当时的舒然,还没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虽然被此话弄得极不爽,可还是忍了问道:“公子为何拦我回家之道?”

看这气势,不是个好惹的人,最好避开。

却见那人嘴角未动,但眉梢似乎略有笑意地挑了挑,略微清凉的声音逸出:“不答,那就是了。”

言罢上前几步,一下越到了马车上,舒然可没心情欣赏那姿势的行云流水,急得喊了一声:“你要做什么?”

这里是聚贤街,居住的大多是勋贵人家,所以百姓和摊贩很少,往来的人也不多。可万一被人看见,说出点什么,那不是麻烦?

“永宁侯府,还是永平侯府?”却见那人并没有进车厢,而是在外面坐了下来,把车夫赶了下去,自己执了马鞭,问道。

舒然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花菱说道:“永宁侯府。”

“嗯。”那人淡淡应了,一鞭抽到马上,往永宁侯府驶去。

“花菱,告诉我,他是谁?”舒然望向花菱,她今日如此反常,神态如此恭敬,自然认得此人。

“这……”花菱看看前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舒然静下心来,花菱是肃王派来的人,能让她如此恭敬的……恐怕也只有肃王本人了。

肃王……

舒然看向坐在前面的人,稳坐如钟,墨发微颤。

这,就是他么?

舒然脑子如一团浆糊一样,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才好。这么突然的见面,还真让她措手不及。

等等……不是说月底才来么?怎么今天就到了?

舒然脑子终于活络起来,前天刚刚下了圣旨赐侧妃,他今天就进京了,那应该是昨天就已经出发。

之前皇上赐婚他俩,他都是提前准备好的,那么这回定也是事先知道了吧?或许这也是他中意的亲事?

这样想着,舒然对肃王的眼光又降了一个档次。

苏宁那样的,身份再合适也不能要啊,搞不好就是个拖后腿的。

“到了。”肃王居然对这的道路熟悉得很,不一会儿就到了永宁侯府,他撩开帘子,“下来吧。”

舒然怔怔望着车帘外露出来的那一半脸颊,眸若星辰,此时正看着她。

“肃……嗯,公子,”舒然不知道他进京是否瞒了行踪,之好唤他公子,“您……这是什么打算?”

其实就是想问,您老有何贵干?要见未婚妻长得什么样,刚刚也见过了,这下跟到家门前,这是什么个道道?

只是不好这么直接,语气委婉了又委婉。

赵宁川那万年不动的嘴角居然勾了一下,看了舒然半晌,才说道:“拜见岳家。”

轰隆隆……

舒然只觉一阵晴天霹雳,轰得她外焦里嫩。

拜见岳家……

寻常人家,儿子回家都得先去见自己父母兄弟的好不好?何况你爹还是皇帝?你就这么急着给岳家拉仇恨么?!

“父皇知道我来京了。”言下之意是,你也不用再叫我公子了。

“嗯……王爷,”舒然下了马车,站的离他稍微远一点,然后才开口,“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肃王朝她走进两步,舒然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魄人的气势,“不太好?”尾音微扬,带了几分笑意,“那怎么办?”

靠,你闯的事,问我怎么办?!天理何在啊!

舒然心中万马奔腾,面上却死死忍住,不能初次见面,她就败下阵来不是?

“王爷不如……”

“阿然?”门口响起舒云礼的声音,“怎么不进去?”

舒然就觉得大哥的声音真是宛如天籁,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这位公子是?”舒云礼刚刚落衙回来,见到妹子身边居然跟着一位陌生男子,眉头皱起。

“他、他是……”舒然艰难地开口,“肃王殿下……”

舒云礼一愣,正想说“别开玩笑呢,肃王远在塞北,怎么可能在京城?”

却见妹子一脸纠结但却认真的模样,转而正了脸色,去看身边的人。

舒云礼心头一凛,他这几年多少有些不形于色的功夫了,可还是微惊了一下。

五岳之稳,宝剑之刃。

沉稳与锋锐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势,居然完整地融合在一起,既让人感到剑锋在喉的魄人气势,又不会让人觉得是一个只懂武力冒进的人。

舒云礼只是一瞬间的抬眼,很快就弯下了腰,却并未行叩拜大礼——肃王便装前来,定也不想让太多人知晓。

“微臣见过肃王殿下。”几乎没有怀疑,舒云礼就确定了他的身份。朝堂上的事情,他的消息也很多,知道很多不能为外人道的东西,肃王的一些手段——只有这样的气度才陪得起。

“大舅兄见外了。”肃王虚扶了他一下。

此话一出,舒然岔了气,舒云礼小腿一软,还好马上稳住。

大舅兄……哥们儿,你真直接啊!

“嗯,不知殿下驾临鄙府,有何指教?”舒云礼斟酌着说道,按理说应该一开始就赶快请人进门的,可是他也有些不敢啊,不知这家伙什么个意思?问清楚了再说,之后失礼之处再赔罪好了。

“没什么,看看阿然和岳家。”肃王再次平静地扔出一枚枚炸弹。

舒然被炸得寒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背。

阿然……哥们儿,咱们虽是未婚夫妻,可我跟你不熟好不好?能不能别叫这么亲热?好不习惯地说……

舒云礼也被一句“岳家”炸了一下,哪个王爷,哦不,哪个刚订婚的男方把“岳家”叫的这么顺口?好在之前被炸过,有了抵抗力,当下说道:“如此,恭请殿下入宅。”

能不放人进去么?

肃王点点头,抬脚率先往里走去,舒云礼两兄妹之好在后面跟着。

走到大门里面时,他却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身后跟着的舒然。

舒然感觉到目光,也抬头看去,老兄什么事?

肃王却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道,示意他们走在前面。

我就知道嘛,你不认识路,走前面不是瞎走?

“舅兄先行。”

舒然绝倒……

几人进去后,解连环才从一出角落里溜了出来,嘴里衔着根草,捂着肚子不敢笑出声来。

“哎哟,咱肃王大爷也有这么讲礼数的一天哦,哈哈哈……”

“勾。搭姑娘都那么拽,可不行哟,把人家吓得……”

“那声‘大舅兄’叫得,还真自来熟啊……”

***

舒云礼早早就让人去通报一声,肃王来了,让家中人都准备一下,好在除了舒然,并没有年轻女眷,也不用分开见了。

肃王随舒云礼一路走着,一边应着舒云礼的寒暄,一边抽空抽了他那一直低头装死的未婚妻两眼,拇指磨砂着中指的老茧——这是他琢磨什么的标志。

低头装死当空气的舒然,没有察觉,察觉了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舒家听说肃王来了,集体静默一阵,待确定舒云礼这个乖孩子不会耍她们时,集体忙碌起来,女眷们换衣净面,好在丫鬟们训练有素,这种临时见人的场面也没少遇见过,速度极快地打点好了。

男丁那边,舒云智本是过来接老娘回家的,见老娘和伯母聊得兴起,就去考校下舒云信的拳脚,听了来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妈。蛋,麻烦。”

正在扎马步的云信抬起脑袋,眼睛转了一圈,才想起肃王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姐夫,要把姐姐带走的人,当下喊了一声:“姐姐!”然后飞快跑了出去。

之前如何鸡飞狗跳不管,当三人来到会客的花厅时,除了在在永平侯府早已歇下的孙氏,其余众人都站在了门口。

“老身率家眷见过肃王殿下。”老夫人张氏行礼,“儿媳孙氏因病未能迎驾,望殿下恕罪。”

肃王微微侧身,伸手托住张氏手臂,“祖母见外了,今日是宁川冒昧打扰了,岳母身子不好,本该小婿前去拜见才是。”

厅中众人也被这声自来熟的“祖母”雷到了,但张氏经过多少大风大浪,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加上之前舒云礼传来的那句“肃王妹夫前来拜访”,她就知道今日人家是以女婿身份来的,所以要求媳妇们的着装既大方,却又不是那么隆重,行的也是屈膝礼。

“孙女婿真真体谅人。”老夫人笑得慈祥,还拍了拍肃王手背。

舒然偷眼看了看,今日才知道,原来祖母自来熟的本事炉火纯青啊!这“孙女婿”叫得那么溜……

肃王一直扶着张氏到了主位坐下,说道:“听闻祖母最近有些头疼症状,孙婿寻了和田暖玉,做了玉枕,可以活络经血,应该有些用处,明日给祖母送来。”

肃王张口就送礼,还是这样合心意的礼,要知道暖玉本就珍贵,还是和田暖玉,那可是千金难求的……老夫人金银珠宝什么没见过?临老了最看重的就是身体了,有什么比治好头疼更吸引人?

“这……让孙女婿破费了。”实在不大愿意拒绝啊……

“应该的。”说完后,才转身看向其他人。

小张氏最初的惊疑过后,已回复平静,恭敬有礼地站着。李氏则大大方方地看着肃王,带着那么一点好奇的味道。

舒云智和他娘一个表情,还多了点探究意味。舒云信则皱着包子脸,握着肉拳头,看看肃王,又看看姐姐,见肃王来了姐姐就不理自己了,更确定了心中想法。

肃王扫过众人,然后锁定目标:“侄婿见过两位伯母。”

“侄女婿多礼了,快快坐下吧。”小张氏笑了,说道。

他不坐,别人没法坐啊……

肃王坐下,嘴角翘起一个合适的弧度,“不知大伯母的腿脚寒疾好些没有?侄婿从西域购了些上佳药酒,明日给伯母送到府上,只是不知有效否。”

小张氏眼睛一亮,她的寒疾不是很严重,可每次发作也不好受,多年来都在寻找西域良药,可惜西域遥远,每次得的都不知真假,这次……

第一次送礼就送到心坎上,定是做了不少功夫!

小张氏对这侄女婿的满意度提升了那么一丁点。

“你看你,怎么还送那么贵重的礼物,怎使得?”小张氏笑容大了些,声音也大了些。

舒然看着祖母、大伯母一点点被收买,有了点不可言说的危机感……

“侄婿应该的。”肃王说完,目光看向了李氏。

李氏偷偷递给舒然一个“我不会那么容易被收买的人”的眼神。

☆、第21章 钻石

“素闻二伯母喜爱搜集侠女舞剑的名画,恰府里先生藏有一幅顾鼎言的《衣香剑影》,侄婿便厚颜讨了来,明日一齐送来,伯母喜好才好。”

李氏身子忍不住动了动。

舒然头更低了,二伯母生就一副豪义性子,可偏偏生于高墙之内,断了那自由的翅膀。所以她平日就爱收集那些侠女舞剑的名画,可本来这个主题的画就少,出自名家之手的更少,如今也只不过有三四幅。

顾鼎言,平生可就一幅《衣香剑影》啊!

李氏华丽丽“阵亡”……

“嗯,这个……”李氏难得扭捏起来,刚刚还想着不会被收买来着,“这……谢过侄婿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啊。”

这可是人家“求”来的,自己也得许点好处啊……瞧肃王这样子,应该也不会亏待阿然,以后若小两口吵架了,自己也可以偶尔“照顾”一下吧?

“伯母客气。”肃王仍是得体的微笑。

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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