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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水华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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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再接圣旨?我蹙眉诧异,一把将玉薰手中的御旨抓过,展开一看之间上面是霖漓的笔迹:“大齐皇帝告皇后书:皇后触犯国法本应依法废黜处死,朕念及大齐皇室尊严,且不将皇后罪名宣告天下,只贬后至洛阳道观。若天下曰皇后病逝,追溢为纯尊皇后。特命皇后终生修行于道观,不得外出一步,除道观观主外不得面见一人。钦此。”
我兀自冷笑起来,霖漓,这算是你对我的格外施恩吗?我该感激不尽对不对?
静真垂首轻声道:“启禀皇后娘娘,奉皇上御旨皇后娘娘因病入鄙观修行,贫道自当好生服侍娘娘。”
玉薰见我半晌冷笑不语,便知我定是心里思绪郁结难以派遣,唯恐我因此而不虞,忙道:“多谢静真观主了,我看着皇后娘娘面色不太好,不如先请娘娘入观歇息吧。”
静真听了忙忙引着我们向道观课处走。不久行至一座并不富丽却十分宽阔的院落,门楣上明显一块牌匾——养德轩。
养德轩么?这地方也必是霖漓亲自为我选定的了!养德,养德,霖漓你是认为我德行有愧呵!却原来,我在你心中这般不堪。
这里各种器物皆是一样的样式,呈正黑色,加之四壁雪白,给人一种森严阴冷,没有一丝生气之感,掐丝牢笼,更胜冷宫。静真引我入轩,道:“皇上圣意请娘娘在此修行,另命娘娘毋须踏出养德轩一步。娘娘每日所需的衣食住用具贫道皆会派人送来。”观主又道“娘娘请早些歇息吧,贫道不打搅了,贫道告退。”
我摇了摇头只不言语,小文子见机道:“多谢观主了,观主请便。”
伴随着轩门关闭的一声“嘭”响,我的泪滴落在漆黑木案上,抽泣道:“玉薰你看见了吗,皇上贬我在此等不得见人的牢狱之地,分明是想叫我伤心欲绝……”
玉薰在我身边蹲下身,抚慰道:“小姐不要过于伤心了,皇上能够不将那件事情宣扬出去,就等于是保全了小姐的家族父母,这也算是一件喜事呀!”
“喜事……”我伏在案上,哭的越发厉害:“这算是什么喜事?!玉薰,我告诉你,在我心中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皇上,就算是生我养我的父母也不能和皇上的爱相比拟。玉薰,我失去了皇上就等于失去了自己所拥有的全部啊!”
“小姐要珍惜着身子!”玉薰温言道:“无论怎样您都需要小心腹中孩儿。即便皇上不认它,它也一样是皇上的亲生骨肉!也是皇上与您之间剪不断的纽带,您只要保住了孩儿,也就是保住了皇上的爱。我相信,待孩子生下来以后,皇上绝对不会对它不管不顾的!”
是么?我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霖漓与我的缘分早就已经尽了,哪怕我如他之前所言生下五个皇子五个帝姬,他的心意也难回转了。
三郎!你可知我有多么思念你?思念我们在一起时度过的那段美好时光?霖漓,我恨你,恨你绝情无以,却又忍不住想你。
三郎!三郎!我在黑暗的思念中筋疲力竭,沉沉睡去……
第五十八章。玉露天惊(2)
第五十八章。玉露天惊(2)
梦中依稀仍身处龙涎香之中,他与我紧紧相拥,有暖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润儿,我要你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守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去!”
我甜甜一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润儿自然希望可以陪伴三郎一生一世,但是,那也要有三郎的永不变心做前提才成啊!”
他抚摸着我柔软的发丝:“我会的,润儿,你听着,不管我曾做过什么,不管我曾对你讲过什么,不管我曾下过怎样的命令。在我心中,从来没有过一个人可以与你相提并论,所以我只爱你!”
“会么?”我讥讽着:“如果这是真的,你我怕是早已身不在此了,所以我不信,不能信。”
他拉住我的手:“为什么不信?你说过,除了我你不可以信任任何人。怎么,如今你的心中已完全没了‘信任’两个字么?”
我将头埋在他的怀中,阖目道:“三郎,不是润儿不知道何为信任。只是从前的日子里信任将我害的太苦,使得润儿不敢相信任何承诺了!”
他张开双臂将我环住,低低叹道:“三郎不是不想兑现自己许下的所有诺言,可是世上的事情变化太快,我不能预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我的诺言被岁月的巨浪掀翻在海底,难以再浮出水面。”说着说着却忽然咳了起来。我惊诧抬眉,只见他面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近乎雪白,不由惊呼出声:“三郎你怎么了?”
“润儿,”他大口喘着粗气,“无论我如何,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当然!”我扶住他的肩膀,连连点头:“润儿不会走,也不许三郎离开我!三郎你听见没有?!”
他微微的笑了,露出当年那般纯净的笑容,徐徐道:“是的……我会……”眼帘却一点一点垂下来。
“轰隆……”一声闷雷响起,轩外下起暴雨。没多久地上已水流成河,似我的思念。源远流长。
“你不可以走!”我声嘶力竭地大喊,奋力坐了起来,却发现身边又恢复了黑与白的囚禁,所有流金迷烟尽皆褪去。那只是一场梦罢了,我掩鼻泪流,哪怕是亲眼目睹霖漓之死也是不可能成真的了,我与他,已是天各一方。
三郎,你何时可以回心转意呢?我突然忆起那一年的身在边疆时用以与霖漓传信的米黄色百花诗笺,那种笺子我一项随身携带,如今也不例外。身不由己下榻行至书案,取出一张精致诗笺,笔触细腻道:“暮雨丝丝迷眼,凛风道道穿心。烛火阑珊映孤芳,锦绣思归雁忙。执手却道无言,相望竟觉心伤。惊雷崩落梦已惘,泪冰玉珠修长。”
这首《西江月》或许是最能体现我心情的了。只不过,词中的好尚有一个出征将归的丈夫,而我的夫君却是也许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时光如水般渐渐流去,留下了更为浓重的思念于我。转眼已是十月下旬,我的身孕愈加明显,身子却一天一天瘦弱下去。相思之情如冬日之雪将我彻底淹没,连带着凛人寒意将我封锁在寒冷心海。三郎,我的三郎,已经过去半年了,我收不到任何有关于你的消息却时时思念着你,那么你呢?每日看遍后宫美女之时你会不会记起我来?
“小姐,”玉薰款步踏入轩后满地寒雪的花园,将一件银鼠鹤氅披在身着单薄的我身上,柔声道:“外头冷,小姐跟玉薰回屋里去吧,小文子已为小姐笼好火炉了。”
我缓缓摇头:“不,玉薰,屋里再暖也暖不了我的心。相反,风凄雪冷还可叫我麻木些,不再去想那些伤心事。”
玉薰轻声叹息着,道:“小姐不要这样,您好歹珍惜自身。到今儿个为止您的身孕已近六个月,六月胎儿正是易动之时,您要小心啊。”
“孩子……”我抚摸着凸起的小腹又落下泪来。当年我怀孕之时每日都有霖漓陪伴温存,而如今,当真是世态炎凉,连他的面颜我都无法再见了。
“皇上他当真是绝情……”我默默地念着,“玉薰,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和小文子先回轩里吧。”
“小姐……”
我推开她的手:“不要打搅我!”
玉薰无法,只好遵我之命,临走之时又转过身来将一个镂金小炉塞到我手中:“小姐若是冷了就快些回去,外头毕竟寒冷。”
“好。”我淡淡应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内方才慢慢站起身来,折一支梅花在手,喃喃道:“方外红尘飞不到,彻骨清寒,原来今日的一切早已注定。”
正自沉息,忽闻人后有树动之声,而此时并无一丝风吹过,忙忙转身:“谁?!”而不远处的树丛中并无人影,只疑惑着是雨露观中常有的兔子弄出响声,又坐了下去。不料须臾之后又有更大声音响起,再次转身之时不由目瞪口呆,那里竟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婉葩?”
她身上穿着百蝶描花厚锦留仙裙,外罩大红猩猩毡鹤氅,似在那里站了许久,脸蛋儿冻得通红,见我发现了她即刻便扑上激烈地唤着:“柔姐姐!”
我拉住她的手诧异道:“婉儿,你怎么会来洛阳?”
婉葩眼中泪水若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接连低落下来,哭道:“柔姐姐,婉儿终于见到你了!姐姐,我好想你啊!你现在怎么样?”
“我还好,”我轻拍着她的背:“婉儿别哭,你看,柔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她用力地点着头,抹了抹眼泪道:“姐姐,婉儿是被舒皇妃娘娘放出来的,娘娘要婉儿一定要找到姐姐,再请姐姐马上回宫去!”
“回宫?”我蹙眉道:“这是皇上的意思么?舒姐姐得到皇上御旨了?皇上他已将所有事情查清并且要我回宫去么?婉儿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的?”
婉葩哭得愈发厉害起来:“不是的,姐姐,不是这样。所有的一切都不似姐姐所想的!”
我疑惑地追问:“你是什么意思?”
婉葩的哭泣之声在寂静院落中显得极为凄厉,她的泪还未落在地上便已冻结成冰:“姐姐!皇上活不长了!”
“什么?!”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舌头已然打了结:“你胡说!皇上他正值壮年,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
婉葩摇头痛苦道:“姐姐,婉儿已经说了,您所知道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当日……当日皇上之所以逐姐姐……啊不,他之所以逐皇后娘娘出宫不是因为怀疑娘娘与兰陵王有私。而是……而是受了兰陵王胁迫啊!娘娘您不知道,那一天兰陵王请皇上去西苑名为狩猎,实为逼迫皇上与娘娘分离。兰陵王觊觎娘娘美色,一直想将娘娘据为己有。因此那日逼迫皇上若不将娘娘赐给他,他就要害死皇上夺取皇位呀!”
“不是这样的!”我大声喊出来:“你说谎,婉儿,皇上他分明是不信任我才会逐我出宫的!”
“皇后娘娘!”婉葩大声道:“您听婉儿说!婉儿请您仔细想想,皇上与娘娘情深似海,他怎么会因些许小事迁罪与您?!娘娘,皇上他从始至终都是为您好啊!他明白依娘娘的性子绝不会屈服于兰陵王而离开他,更不会眼睁睁看着皇上为您而让位与恶人,于是将娘娘支到千里之外的洛阳,这都是为了不让娘娘清楚事情的真相。皇上宁愿让娘娘一生恨他怨他,也不愿让娘娘承受仇人杀夫之恨啊!”
我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道:“等等等等!你的话分明是漏洞百出!皇上他坐拥天下,是这个天朝的至高统治者,而兰陵王不过一番王耳,他如何有能力胁迫皇上让位?!”
婉葩长长叹一口气,“娘娘您还不知道吧,现在的大齐国早已不是当年了,朝中泰斗大臣已归顺于兰陵王,而兰陵王他也已经掌握了大齐百万雄师之中的极大一部分。他的全力是要大于皇上的,现在的皇上根本没有能力与兰陵王相争,何况兰陵王扬言勇夺娘娘为妻,皇上他……”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紧紧盯着婉葩的双眼。
婉葩坚定道:“这件事只有皇上,兰陵王,晨皇贵妃和舒皇贵妃四个人知道。皇上警告两位娘娘不可将此事说给任何人听,否则就要了她们的命。而如今,皇上他服了兰陵王进献的毒药,即将离开人世,舒皇贵妃知道只有将此事抖搂给娘娘您,让您重返京都此事才可能会有转机,所以才大着胆子放婉儿来洛阳为您传信!”
我的大脑早已是一片空白,麻木道:“只有你一个人来吗?”
婉葩见我似有动心之意,忙道:“除了婉儿之外,皇贵妃娘娘还派了两位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来,就是要他们迎皇后回归的。”
“好,”我轻声道,“婉儿,我们走!”言毕不待她答话飞快地跑回养德轩,三郎,三郎,我们又要见面了!真的,我期盼许久的这一天终于到了!我握了那枚皇后羊脂玉佩在手,三郎,皇帝玉佩和皇后玉佩是不该分离的,就如我们,一样永远不应该离开对方半步!我发誓!待我回宫之后定要查清一切事实真相,更要保住你的性命!
“小姐要去哪里?!”我才到轩门口却被玉薰拦住。
我流泪道:“玉薰,你知道本宫去哪里!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对不对!你根本就明白本宫是为了什么被皇上送来洛阳,也明白皇上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玉薰,皇上要死了你知不知道?如果本宫不马上回宫他就真的要死了!”
玉薰似有许多不忍,却仍忍住了泪水,道:“奴婢的确清楚一切,可是奴婢更清楚如果放任皇后娘娘回宫的话就等于是将娘娘推入万丈深渊!娘娘,奴婢答应过皇上一定要保护娘娘,保护娘娘腹中孩儿,奴婢不能失信呀!”
“你以为本宫呆在这玉露观里就可以平安无事了么?”我愤然回身取过随身携带的尚方宝剑,以剑抵喉。
“娘娘!”玉薰喊着:“您要怎么样?”
我紧握着剑柄,狠狠道:“你若再拦着我,我便一剑断送自己的性命!我要让你看着,本宫不是身处异乡就可以平安无虞的!”
玉薰嘴唇抿的发白,眼中忽然掠过一丝凶光:“好,娘娘,您若要回去,奴婢与您同去!”
未料到她会转变的如此之快,不由疑道:“玉薰你……”
她恻然道:“您以为奴婢不想回去吗?皇后娘娘,奴婢与皇上是十载有余的情分啊!说的不自量力一些,奴婢与皇上算是少年夫妻。因此奴婢比您更想早日见到皇上,见到我那总是需要人安慰的霖漓。娘娘,奴婢不会拦你了,奴婢与您一同回宫!”说着将我手中的剑夺去,以剑指天道:“兰陵逆贼,天人公诛!”
我笑得坚毅:“好!玉薰!这才是大齐皇室大宫女的样子!”
玉薰侧身在一旁,躬身道:“奴婢恭请皇后娘娘凤驾回宫!”
时隔半年我再一次换上了皇后华服,层层宫装华美而异常沉重,恰似我的心情。还好,还好霖漓当初许我将后服带到洛阳,有了它我便可随意走出玉露观。乍然忆起几日前曾复吟起唐时武则天感业寺所作《如意娘》:“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我与武则天竟是这般相似,而我们的夫君,也许亦同是一般怯懦吧。从我认识霖漓那天起,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已被彻底颠覆,从刚强帝王到文弱书生,这变化只因为一个女人。
观主静真奉了皇帝之命阻止我踏出玉露观一步,而及至我向她亮出皇后玉佩,她又见了宫中来使,便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任我永远离开这个实际意义上的牢笼。
才到京都,却见郑全成提刀率兵守在城门口。见我的车驾到此,独自一人大步走上前来,隔着车帘道:“臣御门都尉郑全成参见皇后,不知皇后从洛阳回京是为何事?”
我提衣款步下车:“郑大人应该十分清楚此事啊,若不然,您一个御门都尉来着京城大门守着是做什么?又是在等什么?”
他不苟言笑,板着脸道:“臣奉圣上之命日夜把守城门,拦截皇后车驾。”
“好!郑大人好生直爽!”我拊掌道:“既然大人开门见山,本宫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本宫日前接到宫中密报,皇上身体有恙,本宫身为皇后,自有回宫探视的权力。”
“倘若臣硬要拦下娘娘车驾不许您回宫呢?”
我伸手接过婉葩手中的尚方宝剑,微微拔剑道:“自打皇上将此剑赐给本宫,本宫只用它杀过匈奴右贤王达迭帖木儿一人,本宫不希望您成为第二个!”
他忽然夺步上前,一把抓住我握剑的手,反手将剑抵在自己喉咙上,低声道:“娘娘,只有劫持了微臣,您才能冲出重围回到后宫!”
我被他霎那之间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弄得不知所措:“你……”话未出口果见守门的众将皆执剑上前,我想不得太多,扬声喝道:“全部给本宫站住!尚方宝剑在此,任何人胆敢阻拦本宫,格杀勿论!”
众人被我吓住,我便在一群持刀侍卫的簇拥下挥左手命令玉薰等人跟上,右手挥剑截住郑全成步入京城向着紫禁城去了……
第五十九章。此情可待成追忆(1)
第五十九章。此情可待成追忆(1)
“大人为何要这么做?”我一边劫持着郑全成一边向紫禁城走:“本宫知道定是皇上派你等驻守城门拦截本宫,皇上自有他的深意,郑大人为何却要抗旨呢?”
他佯装恐惧,拿眼睛溜着四周的带刀侍卫们,压低声音道:“贼臣叛乱,天朝不保,微臣心里明白只有请皇后娘娘回宫,皇上方才有一丝生机。”
我嗤笑道:“原来兰陵王叛乱一事早已众人皆知,可笑皇上还要瞒我。”
眼见朱红紫禁城宫墙已近在眼前,郑全成笑谈道:“皇上对娘娘也是一片苦心,只是这苦心未免会害了他的性命!”
闻得“性命”二字,神经立即又紧绷了起来。我隐隐约约地知道自己回宫之后将要面临什么场面,却又执拗着不肯承认,只得乞求上天保佑,保佑我夫君平安无事。我在紧闭的城门前停下脚步,单手掐住郑全成的脖颈,以剑指天道:“见尚方宝剑如见圣上,汝等还不快开城门请本宫入宫么?!”
城门上一位披甲将领态度十分强硬:“奉皇上圣谕,无论任何人来求都不可以开门放入!即便您手持尚方宝剑也没用!”
我不会示弱:“你可知本宫是什么人么?告诉你,有眼无珠的东西,本宫乃是大齐国母中宫皇后!皇后凤仪可与常人相比么?!”心中却明白,若他对兰陵王犯上一事一无所知,定当不认我这个皇后,因为霖漓早已宣告天下皇后仙逝;而如果他亦如郑全成是知情人士,便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为大齐,放皇后入宫,或是遵兰陵王之命,直接将皇后绑去四王府。
而那人略一咬牙,道:“圣上有谕,严禁皇后归宫,臣不敢抗旨!”
“娘娘,”郑全成忽然道:“杀了微臣!”
我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他沉住气,斩钉截铁道:“微臣说请皇后娘娘用尚方宝剑手刃微臣,只有这样,那群侍卫才会真正的害怕从而任由娘娘通过城门!”
我几乎是本能地摇头:“不,不可以,郑大人是大齐忠臣,不可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
郑全成闭上双眼,轻叹道:“微臣少年入宫,如今以做到御门都尉,所为的不过是报效朝廷报效圣上。如今圣上危在旦夕,倘若微臣一己之死可换回圣上性命,那也算是死的,说不准死后还会青史留名百世流芳。娘娘,咱们至少也算是同门,您就当时同门师兄博一忠贤之名,杀了臣吧!”
我还欲反驳却见四周的持刀侍卫们正一点一点逼上来,便再也顾不得什么,道:“好,既如此本宫成全你,师兄,走好!”言毕,一剑自他心口穿入。
伴随着尸身落地的闷响,所有人的动作都在一瞬间静止。我瞥一眼永远闭上双眼的郑全成,举剑向天大声道:“若再有人胆敢阻拦本宫,当如此人!”
鲜血自郑全成胸前的刀口中潸潸流出,冲走了所有将领侍卫的坚定,守门之将旋即喝令:“开城门!迎皇后娘娘!”
我将尚方宝剑半收回剑鞘,暗暗呢喃着:“三郎,你的润儿回来了!”
沉重的城门在面前缓缓开启,一个身影却赫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大吃一惊疾步跑上去。他笑盈盈地向我伸出手来:“你回来了。”
我不由自主地轻摇着头,失声唤道:“三郎?!”
他眼中的柔情绵绵似要将我化开了一般,温文道:“我派了那样多的人去阻截你,你却终究冲出重围回到了宫中,润儿,是我失算了。”
我这才仔细端详霖漓的样子。只见他如常穿着九龙越海明黄袍,外罩玄色猩猩毡鹤氅,玄冕之下面色红润眼神含灵,根本不像是有病之人,反而较常人更加显得健康。一时难掩惊诧之情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转眼见霖漓身后的翔粼面色怪异,愈加糊涂起来。“是,润儿回来了,润儿也相信三郎不会逐我离开。”我轻轻道。
“呃……”他略略沉吟,眼神颇有迷离,“我想起来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润儿,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说着只带灵渝人一人向着乾寰殿去了。
这里翔粼便迎了上来,笑唤道:“柔……皇后娘娘可算是回来了!”
我来不及与他寒暄,直接道:“二哥你告诉我,皇上他是怎么一回事?”
一重恨意漫上他的脸庞,翔粼叹道:“此话说来话长,娘娘,自打兰陵王当上亲王,就无时不刻不在谋划着……”
“我不要听这些。”我打断了他的话:“这些前因后果早已有人与我讲过了,二哥,我要听重点,婉葩与郑全成等人皆言皇上服食毒药危在旦夕,而如今我看着皇上竟似一点儿事儿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此刻翔粼却是清泪满衫,凄怆道:“您不知道,自您出宫后皇上便在自洛阳到京都的途中设下重重关卡阻止您回到宫廷重归火海。可惜机缘巧合之下您终究是在今日回来了,而皇上现在实际的身体情况已是坏到了极点,他为了不使娘娘伤心,所以……服食了五石散。”
“五石散!”我蓦地一惊,素知五石散乃散性丹药,服之则精神亢奋,而药性一旦褪去,后果不堪设想。不由急得跳脚,急切道:“你们如何可以叫皇上服食这种东西?你等身为太医难道不知道五石散的害处?皇上因兰陵王逆贼之故本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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