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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水华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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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道：“我在宫中已有许多年了，还能连这个都不晓得，这话该对那起小丫头说才是。”又笑道：‘你可知方才谁来了么？”
第六章。玉碎静修媛（6）
第六章。玉碎静修媛（6）
我不禁疑惑，便问：“谁来了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
“当然值得，”潆然故意贴近我笑道：“皇上驾临了！”
“皇上？！”我不由得惊讶：“静修媛刚刚薨逝，皇上没有在调查吗？还来了钟粹宫？”
潆然轻轻一哂，“静修媛和娘娘根本没法儿比的！皇上来的时候听闻娘娘去看静修媛大有不快之色呢！我还以为皇上要生娘娘的气，没想到他没过多久就又笑着说‘朕的捷儿真是贤良！’我倒是没想到皇上对娘娘情谊这样厚！”又一拍脑门儿道：“瞧我这记性，还有喜事没告诉你呢！”
我忙问：“喜事？什么喜事啊？”
“呵呵”她笑道：“皇上说咱们侍候娘娘辛苦了，还特意赐咱们俩，吟春渊儿湘儿，小陵子小熙子各晋一级呢！”
“真的！？”我欣喜不已，不是为了我晋了一级，而是因为由此可看出皇上对姐姐真是细心得很，恩泽波及宫女太监，便道：“我们也算是沾了娘娘的光了，真是要感谢娘娘才是！”
见时候已不早，日头已将要下山了，估摸着姐姐也快要去承乾宫了，便和潆然两个向承乾宫去了。
承乾宫不愧是宫中除了坤宁正宫和皇帝的乾寰前宫外的第一大宫，金碧辉煌，气宇轩昂，雕梁画栋，华丽的装饰耀得人眼疼。
姐姐晋了从三品嫔就是内延主位，住的是承乾宫的正殿荣欣殿，各项仪制从前都是比不得的。我依然住在正殿的连体屋里。
晚间承乾宫里的盈美人扬子真，元贵人杜若依和两位彩女参见姐姐毕，太监宫女们也向姐姐行三叩九拜大礼参见，姐姐已乏得很，便只淡淡地说了几句例行的话。
承乾宫的掌事太监江嵚似是早已摸透了姐姐的喜好，荣欣殿中的装饰器物皆是淡色，连天蓬上的藻井也是新砌的，淡雅的紫色。掌事姑姑渊禧也令人将殿内收拾得干净利落。
我一边帮姐姐上晚妆一边问：“今儿个龄贵人和姐姐谈了什么啊？”
她摆弄着刚摘下的点翠金簪默默道：“龄贵人想我做她的靠山，她怕静修媛之死会连累她。”
我疑惑道：“龄贵人是新晋宫嫔，与静修媛又没什么瓜葛，她有什么好怕的？真是杞人忧天！”
姐姐打了个哈欠道：“谁知道？我问她也不肯说，只是求我在她有难时帮她一把。要真有什么事儿，就到时候再说罢。”
我陪姐姐睡在殿内悬着嫩红纱帐的大床上。
窗外，月色如水。
第七章。明月耀西阁（1）
第七章。明月耀西阁（1）
翌日清晨，本想在床上好好入睡，却不想外面鸟鸣生不绝于耳。还带有淡淡的清香，有种雨后特有的香味，从窗边的夹缝直直窜进来冲进鼻息，将慵懒的睡意顿时冲刷的无影无踪。难道昨天晚上下雨了？昨夜睡的那么沉，只依稀听得雨声，却也是当作梦境。
起身捡起衣服披上便轻悄悄的出了门，看渊禧湘儿他们都在睡梦当中，便提了鞋子走到门口才换上。
还真是清爽宜人的一天呢！
天边还泛着淡淡的鱼肚白，空气中像是飞舞着轻纱，柔和而飘渺。昨天晚上还是花骨朵，今天早上就已经开成娇艳欲滴的花朵了，微弱的光在露水上折射，形成刺眼的亮丽。怕吵醒了别人，也不好多走动。变索性直接做在台阶上，用手背拄着头颅，自认为惬意但是却蓬头垢面的姿势。突然心底涌起莫名的惆怅，有多少个雨季没有陪爹爹和娘亲度过了？记得小时候我都会害怕打雷声，每次都是爹爹或娘亲将我拥入怀中，安慰我，当时感觉那就像是一个坚硬无比的茧，只要在里面一切都不用怕，可是现在，现在的他们在打雷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柔儿，想气那个在他们怀中瑟瑟发抖，还会大哭的柔儿呢？他们会不会在听到雨声之后马上奔去我的房间，结果发现人去房空，心底涌起莫名的惆怅呢？他们会不会和我一样在这样清理的清晨思念着彼此呢？他们会不会像我想在一样，因为想念，掉下了泪呢？
会的，一定会的。
可是，现在的我，不也是变了么？不再害怕雨季了，甚至有些喜欢这样的萧条。喜欢这样无人的静谧，像是无人的心灵花园，纯洁而美好。可以想一些没有精力想的人，可以去考虑一些自己的事情，可以去真正感受这本就美好的世界……
曾经的固执一心要来这深沉后宫，却没想到这里面比我原本想的还要恐怖的多，陷阱机关，血雨腥风，而现在我所看到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出头小草，不值一提的对抗罢了。
上官柔鸾！你难道退缩了么？
是吧，我是真的有点后悔了，不该那么的固执，不该那么的冲动，不该那么的感情用事……
可是，这一切，后悔还来的及么？不，无奈的摇了摇头，头上松散的发髻掉落下来，胡乱的梳理一番，又做回原来的姿势。
是啊，来不急了。所以，我就只能面对了，和姐姐一起面对，哪怕是碰到冰冷的礁石，我也一定是那最坚硬的船身，不让姐姐受到伤害，在这里只有我和姐姐相依为命，而姐姐，是一向那个最善良最宽容的。而这些，对于这后宫来说，分明是就刺向她自己的利剑。
姐姐，你一定要幸福，一定……
哦！对了，还有。
那个在小院见到的人，那个绝美的男子，那个当今的圣上。会不会已经知道那个莽撞的少女并不是什么秀女，而是一个卑微的小宫女呢？
想到那日的相见……不禁轻轻叹息，如若我没有离开，只静静听他讲话，或许，一切的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终究是一场没有将来的邂逅罢了，只是，那名男子，却是近在咫尺的奢望了……
“诶？柔姑娘大清早的在这里干坐着干什么呢？也不嫌冷！”渊禧把一件小披肩为我披上：“还真是个好天呢！昨天晚上下雨下的好大，还好今天早上就停了。恩！真是一副美丽的泼墨山水画，难怪你在这愣神呢。”她伸了伸懒腰，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叹道。
恍惚回身，天边已经射出了刺眼的金黄……
慌忙起身拍了拍后面衣服上的尘土：“是啊，是很美呢。”说罢，也做了一个比较含蓄的伸腰。
“柔姐姐，起来也不梳洗一下，就在这里呆坐着！”湘儿在屋里用手捋着头发
“哦，来了，”边往屋里走边道。
用手轻轻的把水捧起来扑在脸上，和着凉爽的微风，丝丝的凉意在脸颊漫散开来。像是谁的爱抚。
“姐姐快坐下，我来给你梳头，大早上幸亏没有什么，要是被谁见了姐姐这副狼狈的样子，有损姐姐天仙美貌不说，这笑话怕也会在这后宫传开呢！”湘儿拿着檀香木的梳子，将我松散的头发彻底的放了下来，已经很长了，完全遮住了木质的椅背。木齿游走在发间，一下、一下，舒服到麻木。
我轻笑一下：“反正也只不过是个小宫女，不会有什么人在意的。”
“姐姐这么说可不对了。我们这几个，可就数姐姐你最有日后出头的资质呢。”湘儿不罢休道。
第七章。明月耀西阁（2）
第七章。明月耀西阁（2）
出头之日？那又有多久呢？是在今天？明天？明年？还是下辈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反手拿过湘儿手中的木梳，用手拢起一髻，左手捡起桌边的木簪子，对着铜镜插了进去。两鬓有些许的流苏垂下来。铜镜中反射的自己竟多添几分温柔和妩媚。
“柔姑娘好厉害，随意这么一束，就别有一番风味。到底是人美。怎么都好看。”潆然看着铜镜叹道。
我撅嘴：“天天看还不够么？怎么总说。柔儿最讨厌那些以貌取人的人了。”
“没有，没有”潆然忙摆手，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声：“可是我说的确实是事实啊。”
无奈的苦笑，急忙转移了话题：“好了，看看姐姐起来没有吧。”说罢，便又打了一盆水走向姐姐那屋。湘儿拿着毛巾，潆然拿着漱盆，一行人紧随而去。
轻轻叩响门边。门便倏地开了。姐姐只穿了一件纱衣，微风吹过来，宽大的裙摆波浪状的翻滚。
我把水放到桌子边上：“姐姐，快梳洗一下吧，时间也不早了。”
“恩”她答应着，弯下腰洗着脸。
我趁她洗漱的功夫，收拾着床铺：“姐姐昨夜可睡好？听说昨夜雨下的好大呢。”一边用手展开被子。
“恩，是很大呢。我听着就睡不着了，一直想着你一直是怕下很大的雨的，想过去看看又怕惊扰了其它的人，这样折腾了一会。但听你们那里也没有什么动静，便又放心的睡去了。”
手中的动作略略一顿，原来，姐姐还记得那个害怕打雷下雨的柔儿。还会担心的辗转反侧。想起今天早上的思念，暖暖的感觉充斥着内心。可是眼睛却有种饱满的酸胀。
“你还记着呢，放心吧，我上官柔鸾再也不是从前的柔儿了。我昨晚可是都没有醒来哦，睡得沉极了。”拍着被子的边角道。可是却不敢回头，怕那酸胀饱满的气球被她那么轻轻一扎，会不争气的破碎开来……
“哦，是么。柔儿真是长大了。”身后传来姐姐的声音，像是对孩子般的语气，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酸涩的味道呢？
到底是阴雨连绵，耀眼的太阳下却还是固执的降落着牛毛般的雨滴。姐姐用手捻了颗提子放在口中。默默的注视着外边。
“哎呀，可算是到了，要是一会下大了可不好呢。”李禄海公公一下闯进来，用手抹着脸道。我赶忙识趣的送上毛巾。他看了我一眼接过。
后面还有一些小太监，湘儿和潆然都已经递了毛巾去。
“公公怎么来了？皇上又有什么事要您转告本宫？”姐姐起身道。
“回娘娘话，这次老奴可是有顶要紧的事情。”说着，用眼睛瞟了一眼身后那个弓着腰，拿着一个大口袋，活像一个袋鼠的太监。那太监忙把包袱放到桌子上，解开扭结。里面尽是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
一屋子人目瞪口呆，最近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宴会啊。姐姐也是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纤长的手指指着那堆衣服：“公公，这……”
李禄海笑着走到那堆衣服旁：“娘娘，您说，您现在都是嫔了，这么高的位分和殊荣能有谁人可比呢？娘娘您也明白，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皇上也不好意思只管宠下去了，而且现在后宫流言蜚语想必娘娘也是听过的。【。52dzs。】所以，娘娘要是再不侍寝的话，怕是皇上会为难啊。”
姐姐愣在原地，又忽的瞪大了眼睛：“什么？侍寝？今天？！”
第七章。明月耀西阁（3）
第七章。明月耀西阁（3）
李禄海点点头：“是啊，难道娘娘不愿意么？还是娘娘想让皇上难堪呢？”
“不，没有，公公说笑了。”姐姐赔笑着。
“哦，那老奴就放心了。这些都是炫染坊里最好的衣服，是皇上特意让奴才拿来的，请娘娘挑一件晚上穿。”
“哦，好。”姐姐应着。
“恩，那娘娘好好准备下，等下午的时候奴才会来接您去仙露宫赐浴。奴才就不打扰了。”李禄海转身挥了一下手中的拂尘踏出了门槛。
姐姐慌忙回身拉住我的手说：“怎么办？柔儿，皇上，皇上他这么快就要召我！”
李禄海刚才说的确实不是没有道理，最近我也是听到过一些流言。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新晋宫嫔们不说，就算是那宠冠后宫的碧婕妤亦也没有这么风光的时候。这种晋级的方法用疯狂来说也丝毫不为过。如果，现在还不侍寝。那困难就会更大了……
“那，你爱皇上么？”我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她的双颊瞬间飞上两朵彩霞，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当然。爱。”
自然的勾起微笑，既然都爱，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那不就好办了，去吧。”
“恩？”脸上的红霞还没有退散，她睁着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说：“去？”
“恩，去吧。姐姐，去吧。”我反扣住她的手。拍了拍。冲着她微笑的点了点头。
“恩。”姐姐也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如风雨过后太阳般温暖幸福的微笑。
“好了，再不准备就要来不急了，快点挑件衣服吧。”我回身用手拨弄着那堆衣服道。
皇宫之大，当然有专门做衣服的厂子——皇朝魅影，这厂子只为宫廷服务，里面不论是技术还是物资都是全天下没的比的。它还分为许多个小分厂，如“彩袖坊”“裙飞坊”“纱媚坊”“青衿坊”……而这其中，“炫染坊”可谓是独秀一枝。它的奢华程度令人难以想象，它只为皇上的特旨才做衣物。而且，其手艺之精湛，里面的裁缝全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并且，他们做衣物都必须镶嵌着金银宝石。却并没有那么的虚浮的华贵。而是点缀的十分精巧。常常是所有人衣着的噩梦和向往……
皇帝能如此费心的考虑，可见其对姐姐的重视了。
手指细细的抚摸着这些衣物，像是在抚摸一个刚满月的婴儿那娇嫩的皮肤。柔嫩爽滑。美轮美奂。手指一禁，眼睛被一片嫩粉揪住。
抽开来看，是一件嫩粉色的长裙。围胸露肩的设计。身份的丝带结成四朵较弱的小花缠绕在白色的胸带上面。裙摆处是一圈飞舞的树叶，镂空的树叶。叶脉是用金线做成的。波纹的裙尾缠着一圈可爱的蕾丝。再配上一条白色的轻纱围肩。
我把它递给姐姐：“穿这身吧。”
姐姐微笑接过：“我一向相信你的眼光最好了。”便转身去换衣服去了。
只一会的功夫，姐姐从纱幔中走出来。围胸的设计把姐姐的身形衬托的极好。嫩分的颜色显的她娇嫩可人。胸间的的花朵透漏着些许的可爱。轻移莲步之间，裙摆的摆动无不散发着温柔与妩媚。。
第七章。明月耀西阁（4）
第七章。明月耀西阁（4）
我笑着拍拍手：“美极了。”
湘儿，潆然，渊儿都点点头：“的确好看，很漂亮。”
姐姐坐到铜镜前：“一个个小嘴都吃了蜜。”
我拿起玉质的月梳：“要梳个什么样的发髻？
姐姐看着从镜子里看着我：“我觉得你这发型就不错，就你这个吧。”
我看着镜子中的姐姐点点头。
完全按照我的梳会很朴素，我换成了玉质的步摇插在右边，左边是四个紫色的玛瑙钗子。一次插开。中间鼓起的地方又撒了一些金色的彩粉。精致美丽。垂下的流苏又卷成了细小的卷曲。
姐姐左右摇晃着头欣赏着：“啧，柔儿真是别出心裁，一个简单的头型都被你弄的这么好看。”
我把梳子放回抽屉：“只有皇上喜欢才称得上好。”
沉默之间，李禄海公公已经进来。见到姐姐愣了一下：“娘娘真是美呢，皇上一定喜欢。粉色真的很适合娘娘呢。老奴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将衣服穿的这么柔和却不失炫美。”
姐姐笑盈盈起身：“公公夸奖了。”
李禄海的视线离开的姐姐，手摆向门边：“既然娘娘准备好了，那就随奴才去仙露宫吧。”
姐姐点点头：“柔儿和潆然随我吧。”
出了门方觉暮色，早晨的潮湿已经在一天的照耀下蒸发。阵阵的寒风是使皮肤发麻的微凉。看来今天晚上又是免不了一场雨水的滋润了。
迎着轻风朝着赐浴的地点——仙露宫走去。就在情不自禁用手覆上冰冷的手臂时，前方传来了李禄海的声音：“娘娘，仙露宫已到！”
牡丹汤在仙露宫的东边。一路上见大大小小的汤池形态各异，其豪华的材料和精细的做工不难让人想象后宫究竟是个么多纸醉金迷的地方……
牡丹汤的外面是由几千层蚕纱从上面的屋梁上垂挂下来，用来汤池围在中间。
李禄海转过身对着姐姐说道：“娘娘，牡丹汤到了，您进去就是，里面自有服侍娘娘的仆人。若娘娘有什么不舒服或看不顺眼的，便让里面的人告诉我就是。
“多谢公公了”姐姐点头应着。
“那我就先下去了，半个时辰时候我再来接娘娘到乾寰殿。”说罢便退了去。
姐姐转过身，看着我和潆然道：“你们在这里等着罢。”
“是。娘娘。”
这纱看似轻薄，但人走进去却马上没了踪影，先前还能看见黑色模糊的影子透过蚕纱依稀传来，后来眼中只余一片轻动的蚕丝。完全没了身影。
里面渐渐传出了花瓣的清香还有流水的叮咚声。像是打在水泊里的细雨一样动听。和着香气竟有些微微的昏昏欲睡。便轻轻靠着潆然，分担一些重力。
正要一歪头砸在湘儿的肩膀上，却被潆然推了起来：“怎么睡着了？娘娘还在里面呢！”还用手指了指前面的纱幔。
纱幔一层层被拉开，香味更加浓郁，充斥着鼻息。姐姐走在最前面，脸上还戴着沐浴过后的潮红。看起来却滋润了很多。
第七章。明月耀西阁（5）
第七章。明月耀西阁（5）
身旁的太监早已去叫了李禄海。李禄海走进来道：“娘娘既然已经沐浴完毕，奴才恭请娘娘移驾乾寰殿。”
残阳只余个半圆，放肆的泼洒着自己的鲜血，展示着最后的壮丽。
到了乾寰殿，穿过长廊。方才见到正门。朱红色的墙壁，翡翠金丝镶边大理石门。左右两侧分别坐落着两具雄狮，举着爪，张着嘴。气势非凡。屋檐边是龙飞舞的样式围成。在四边的龙口中又分别含有金珠。宫殿的四周又放置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雕塑。气派煞人。
推门而进，是用红色的毛毯铺成的长廊，吊挂着粉色的帷帐。穿过一个拱形的玄关。变是一个硕大的厅堂。李禄海转身开了屋角的一道门。弯下腰请姐姐进去。
我和潆然紧随其后，皇帝正坐在案旁看诗经。见到姐姐眼中刹那间绽放异彩。放下手中的书便迎了上去：“捷儿来了。”
我和潆然屈膝行礼道：“奴婢们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他朝我们这里轻轻点了下头，当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眼中似乎有什么疑问。心下一惊——不会是想起了那日风筝的事情？便慌忙的低下了头不敢与其正视。
“捷儿果真国色天香，本来朕以为捷儿要打扮的多么艳丽。却是朕忘了，捷儿一向是与众不同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房中萦绕。我抬起头默默的注视着那绝世美丽的容颜……
姐姐朝我这里望了一眼：“皇上夸奖了，不过是臣妾的侍女们有眼光帮臣妾参谋罢了。”
“诶，捷儿无需如此谦虚。”
不禁暗暗欣喜，姐姐果然得皇上的意，以后总算会过的更好些。
唏嘘之间。
李禄海扬了扬手中的拂尘：“上清茶。”
两个宫女捧着玉盘走了进来，摆放在桌上。赫然惊觉，那……那里是什么清茶，分明就是一种貌似中药的液体。
“这，是什么茶啊？”用手推了推身旁的潆然，低声用只有我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声音道。
她轻笑一声，把手放在嘴边，似一种说悄悄话的姿势：“那个呀，通俗点讲是春药。”
那个啊，是春药。
是春药。
春药！
“不是，为什么要喝这个啊？宫中不是历来禁止嫔妃用春药迷惑皇上吗？”脸红心跳的但还是忍不住了问了一句。
潆然脸一红，耐心的解释道：“平时确实不可以，但第一次不一样。这个……也是规矩。”
“哦。”
想必姐姐是早就知道了，脸颊微微的发红，豪爽的一口喝了下去。皇帝看着姐姐喝下去满意的笑了笑，同样是一口饮尽眼前药。
李禄海转身向我们说道：“好了，没你们什么事了，都下去罢。”
走到门口。李禄海对我和潆然说：“你们先在这里看着，等事好了就可以走了。”
潆然答应着。李禄海便带着一行人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事成了？哪个事啊？”心中的不解到底还是倾吐了出来。
潆然神秘的一笑，用手指了指门里面。
原来，是这么个事成了……燥红蔓延到脖子根处。
时间白驹过隙。里面猛然传出一声在这个夜深人静时分贤德异常刺耳的叫声。是姐姐的声音！莫非里面除了什么事情？正欲转身拉开门闯进去，却被潆然拉了回来：“干什么去！”
“你难道没有听到么！那是我姐姐的声音！我要去看看！”用力挣脱被束缚的手却没有丝毫结果，潆然拽的力道十足。
她笑着说：“你这傻丫头，这就叫做事成了，我们可以走了！”
恩？事成了？成了。这么说，刚才的叫声是……燥红遍布全身。晚风吹拂着我的脸，吹去我开遍全身的桃花。
第二天早晨起来，姐姐还没有回来，便和湘儿摆弄着盆栽。“姐姐昨晚可见到皇上了？”湘儿问道。
我“恩”了一声：“见到了。”
“听说皇上是天下第一俊美的男子，更兼气宇非凡。果真如此么？”她满面是好奇与憧憬。
我点点头，心中另有一重心事：“确实……是很美。”
“湘儿还没有见过，要是改天能上一面就好了。”
看着她仰望羡慕的神情，我不由得笑起来：“你个小妮子，下个春雨就开始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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