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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享八夫-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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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他两年,守着那颗最初的心一直等着。可是两年后,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她知道一切全都变了。
他看向自己的眼睛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如果非要牵强的说的话,只有一丝丝浮动的波澜。而波谰背后的意义,她知道,那仅仅只是久别不见的意外而己,没有半的情意……
他不爱她了,不再对她有留恋,可是她,却—如既住,没有半分的改变。
抬着眼,看着夜临风那妖孽好看的俊脸,尚芙蕖心中抽痛,上前一步轻说:“风,难道我们……”
“皇嫂,临风如今已是你的小叔,这一句‘风’,恐怕唤的不似那么妥当吧。”淡淡的转过身,话语疏冷,夜临风此时开口,带着一种淡漠的远离。
不是他不念旧情,不能爱,就只能恨,而是如今身份悬殊,他总是要顾及一些。
“风,我不要当你的皇嫂,你知道在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一个你。那件事,不是我自愿的,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急切的想要解释当初的实情,芙蕖上前,神色哀伤。
见此,临风慢退一步,轻轻的摇着头, “皇嫂,不管当初怎样,你如今己是一国之后,再无法更改。”
“我不要当什么一国之后,我只要你!云也知道这件事,他都没有说什么。风,你知道吗?我和云自成亲两年以来,就只有最初迷乱之下的一次欢爱,云知道我心里有你,所以他没有碰过我一次……”
芙蕖慢慢的说着,一字一句,倦寞凄伤。闻言,临风身体猛然一怔,然后眼潮涌动的凤眸直看。
两年没碰过一次……
思想有些斗争,挺拔着身子直站着,突然间,妖冶的笑容扬起,在临凡精致的脸上慢慢展现, “两年没碰过一次……着来云对你的情,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好,很好,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放心?放心什么?”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之间会有这样的表情,以及会说出这样的话,芙蕖睁眼直看,一脸茫然。
见此,临风慢转过身去,话语轻淡: “皇嫂,你回去吧,好好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云是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子,你与他,会很幸福的…… ”
说到幸福,临风顿时间黯然神伤,他低下头,抬手捂住胸口。是啊,别人都能幸福,只是他的幸福呢?怕是永远都不会有了。
一个男子,居然可以为了自己的心爱之人,而为她做一切的事,包括忍痛的将她拱手让于她的心上之人,这种深情,这种包容,如果不是爱到深处,又是怎么能够做的出的?
临云喜欢芙蕖,这一点,他一直知道,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对她的爱,居然已经深到了这种地步?
一个国主,后宫之中只有一个皇后,而且这个皇后,居然是自成亲以后就没有碰过!这样的情深意浓,芙蕖她竟然没有能够感觉的到?
微微的叹了声息,单手背于身后,临风直眼,凤日轻然: “皇嫂,回去吧,临风并非你的良人,哥哥他才是你真正应该放手追寻的所爱!不要因为浮云遮眼,到头来后悔莫及…… ”
也许是有感而发,经验之谈,此时临风的话语,带着三分的落寞,三分的失魂。闻言,芙蕖轻轻的摇了摇头,口中说道: “你乱说,你是因为自己不爱我了才这样说的!什么圣上才是我该爱的人?全部都是空话。没有你,我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风,你为什么不再爱我了?就是因为那个宋吟雪吗?可是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总是想不出你爱她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她背负着那样的骂名,有着那般不堪的过往,如你一个这样在乎于此的人,又怎么会接受于她,并且还死心塌地的一头爱上了呢?”
“风,宋吟雪已经死了,早就灰飞湮灭在这个世界上!如今你就是再想着她,却又有什么用呢?”
芙蕖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解与疑惑,她一脸迫切,微握的手不住的垂放在两旁,紧紧的扯住自己的裙边。
世人对汝阳郡主的评价,无一例外的相同,所以说的出的话,也不约而同的一样!可是真相呢?真相真的这样吗?恐怕这天底下,也只有当日他们这几个亲眼目睹一切的人才能够明白。
“芙蕖,你不懂的,有些人一旦爱上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纵然她,己经不在……”少有的深沉与黯然,只有在说到那个人儿之时才会表现出来,平时的玩世不恭,妖孽乖张,只为那一个人而深深改变。
站在背后,聆听心声,芙蕖沉默,任自己那颗跳动的心,慢慢的碎成一片一片,再也缝合不了。
绝望,从未那般强烈的从头到脚慢慢将她笼罩,看着眼前已不再属于自己的这个男人,物是人非。
苦涩的摇头,惨淡的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尚芙蕖一步步慢慢而走,终是呼吸疼痛的,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
感觉到人儿的脚步已径走远,静站的临风慢慢闭上眼,口中话语,随着秋风低低飘散:“蕖儿,对不起,你的幸福不可能是我。因为如今的我,已经再没有了心……”
宸亲王府上,一片幽然淡漠,而街井集市之中,此时却是一派欢颜欣然。
倾乐公主乔茉儿,身穿罗红纱裙,步履摇曳的在宋吟雪和席墨凉的左右陪同之下,媚眼看向四周。
“这个西辰国还真是寒碜,一个一国都城,居然市集之上这般清萧,都比不上我乔国的郊边小城?简直连那个大颂国都不如!”
嫌弃的说着,话语挑剔,眼看着眼前的这些景象,乔茉儿想到自己今后可能要在这里生话一辈子,心中不由的感伤:唉,怎么也想不到千算万算,居然到最后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眼中隐有苦涩与愤怒,乔茉儿将这一切责任都归咎到了宋吟雪的头上,于是心下恼火,手指交握。
等等!宋吟雪?
突然间,心中被这个意识怔的半响说不出话来,倾乐公主乔茉儿微顿脚步,不禁暗下说道:对啊!她就说为什么总感觉这个莫尹公子有些熟悉,好像跟谁有些相似似的?想不到原来竟会是那个该死的汝阳郡主宋吟雪!这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莫公子,你小时候没生麻疹之时,一定长的是风神俊秀,玉村临风吧?”不会那么有心眼的想到宋吟雪有可能还没有死,只是认定人有相似,乔茉儿心下开口,按着心中宋汝阳那绝美的样子去向宋吟雪问道。
“公主何以这么说?”挑着眉,宋吟雪玩味而道。
见此,一心认定那人已经死了的乔茉儿,笑笑的开口答道: “看公子那风貌极佳的骨骼,和那谪如仙人的气质,就不难看出如果公子没有脸上那恐怖的斑痕的话,便一定是如席公子模样的俊人儿。”
说话问还不忘向席墨凉示好,看来对于某人,乔茉儿这心中还是久久惦挂着呢。
“呵呵,也许吧!”好笑的糊弄了一句,宋吟雪戏谑的向席墨凉投去挑衅的眼神,见此,席墨凉冷冷的回瞪,心中不爽。
乔茉儿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只径自的一个劲的说道: “其实论席公子这相貌啊,在天下男子之中己算是佼佼者了,尤其是那请冷的气质,凉薄的……”
似有犯花痴的说着,乔茉儿看着前方边走边说着,这时候,当宋吟雪还和席墨凉在那里用眼神暗战之时,身后那因不放心而最终跟随而来的冯子章,则是满腹不满的直瞪着。
“哎哟!你走路不长眼啊你?”突然间,一个碰撞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句尖锐的女声随之而来。
闻言,众人回神,皆不约而同的抬眼向前看去。
只见面前,乔茉儿因一个没注意,直直的和一个过路而来的女子撞在一起,两人各自吃痛的相互瞪视。
“你瞎了啊!好端端的干吗撞我?”那被撞的女子先发制人,怀抱着瑶琴,一脸艳丽凶相。
“你才瞎了呢?是你撞的我!”不甘示弱的乔茉儿,一见对方的长相,像是个小有姿色的青楼女子,便立利气焰嚣张的横起眉头,冷斥反驳。
“我撞的你?瞎了你的狗眼!明明是你没头没脑的撞上来的好不好?居然还敢这么蛮横!”
对方一见乔茉儿姜貌的样子,顿时心里嫉妒的不爽,于是在用手护着瑶琴的同时,口中没好气的说道: “还好我的琴没事!要是被你给碰坏了而砸了我的好事?看我怎么对付你!”
艳丽女子狠狠剐了乔茉儿一眼,正想着在说些什么,可是这时候,她身边的小丫鬟开口劝说道: “青伶姑娘,今天是你从良的大喜日子,可不要因为其他事而耽误了吉时!反正现在琴也没坏,我们还是赶紧回楼里准备,好早一些赶到呜乐台去。”
小丫鬟劝解的说道,闻言后,艳丽女子思考一了下,接着大大的白了一眼乔茉儿,然后侧身与小丫鬟一同离去。
“哼,不过就是个妓女!还想从良?简直做梦!”被那个叫青伶的女子气的愤怒不已,乔茉儿冷冷的朝她咂了一下嘴,一脸唾弃。
见此,宋吟雪与席墨凉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身后的冯子章到是一脸兴致的目光跟随:虽然这小妞长的不如乔茉儿好看,但着她那紧致的身段,估计玩起来很是带劲!唉,不过可惜的是她今天就要从良了,不然的话,他一定去挂她的头牌!
冯子章心有惋惜的想着,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女子,而这时候,一旁有一人向几人开口道: “哎?你们怎么还不去鸣乐台啊?”
“去鸣乐台干什么?”几人反问。
“干什么?当然是去看醉月楼的青伶姑娘的从良之礼啊?不是我们西辰国的每一位青楼女子在从良之日,都需要去那里一献自己的技艺的吗?”那人莫名。
“啊?青伶姑娘从良啦?我们怎么不知道?不行!这得去看看!怎么说也是曾经的花魁从良,那场面一定很热闹!”几人应声喝道。
闻言,那先前之人点点头,一脸神秘兮兮的开口道: “看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再透露一个消息给你们。”
“什么?”
“呵呵!你们知道今日这青伶姑娘所要从良的人是谁吗?”
“谁啊?快说!”不满于那人的吊胃口,几人急切的开口问道/“别急,别急!”一见如此,那人坏坏一笑,接着清了下嗓号说道: “告诉你们,今日青伶姑娘所要从良的人是——大颂第一琴公子,应书离!”
应书离?
一听这三个字,宋吟雪身子意外的微微有些一怔,因为她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听到这样一个关于他的消息。
席罨凉心下有些微动的抬起眼,那看着人儿的俊眸中,一片莫测的神情。
这时候,谈话还在继续, “应书离?天下第一琴公子!他来西辰了?而且还要娶一个青楼妓子?天呐,这世道是不是变了?”
“这有啥?他以前还曾是汝阳郡主的夫君呢?如今要娶一个青楼妓子,那也没啥稀奇!”
“可是书离公子那么有名,琴技天下无敌,怎么着也不应该娶个青楼女子啊?再说那青伶姑娘又不是什么卖艺不卖身的完壁之女,听说她以前还曾跟过一个富家公子呢!只不过后来是被人玩腻了,转而又流落回了西辰。”
“唉,这谁知道呢?不管了!反正人家你情我愿的,我们这些人跟过去看看就行了。”
“对!跟过去看着!”
几人的身影慢慢远去,这时候,乔茉儿口中冷笑: “哼,应书离?青伶?有趣……好!既然大家都去鸣乐台,那我也去凑凑这个热闹!”
身影抬脚跟上,乔茉儿心中一片讽意:宋吟雪啊宋吟雪,我到要去看看你所钟爱的夫君,将是怎样在你死后没多久,要去娶一个残花败柳的青楼妓子的!呵呵——
第050章 书离的心
这时候,正当乔茉儿示意着宋吟雪,席墨凉,冯子章三人一同前住鸣乐台凑热闹的时候,这边的青伶也转角走进了醉月楼。
“哎呀,我的好伶儿!你怎么才回来啊?今天都是你从良的大喜日子,你可不能耽误了吉时!”
一看到人儿回来,转眼间一个打扮的花招展的老鸨便扭捏着走了出来,那挥动的锦帕上,不断的带着一股浓烈的脂粉香味。
“哎哟,我的祖宗,你这是去哪儿啦?怎么还挂着张脸?”走近跟前,老鸨以帕抵鼻的开口而道。
“没事,就是刚才险些被条狗给咬了!”暗讽着齐茉儿,青伶摇了摇头,一脸微有愠色的没好气说道,接着转身,将怀中的瑶琴交于身边的小丫鬟,然后单手去拍身上的灰尘。
“被狗给咬了?那你没事吧?”老鸨一见青伶这么说,还信以为真,惊讶的声音不由提高起好几十分贝。
“妈妈,姑娘那是开玩笑的!她是因为刚才在路上被人撞到了,还差点撞坏了琴,所以眼下才会这般生气的!”见着那老鸨一副傻傻的祥子,一旁的小丫鬟好笑的解释道。
“哦,琴?”老鸨见小丫鬟这么说,眼神不禁瞄向她小心捧于怀中的七弦瑶琴,似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道: “青伶,你拿琴来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今日的琴瑟和鸣呀!”貌似有些受不了老鸨那傻傻的言语,小丫头撅着嘴说道: “以前姑娘的那把琴不好,弹起来有杂音,今天是她从良的大日子,可不能有错,所以我们就事先去东头的商铺定做了一把呢。”
“哦,原来如此。”明白的点了点头,老鸨一脸恍然,紧接着满脸笑容道: “应该的,应该的!今天基本上全城的人都会去鸣乐台观望,青伶你做事谨慎也是好事!”
说罢又将锦帕抵于自己的唇边,老鸨笑的甚是欢颜。见此,青伶似有些不耐烦,沉下脸去问道: “妈妈,你我我有什么事吗?”
“事?哦,有,有!青伶,刚才书离公子在找你,我见他找不到,就帮他出来找找了。”
“离哥找我?”一听这话,青伶那原本已沉下去的脸色,立刻欢喜的又扬了上来,她直睁着眼眸,四处寻望,口中不禁的喜声说道: “在哪里?离哥他在哪里?”
“在内层的厢房里呢,你过去看看吧。”
“哦,好!”
带着欢喜的神色,青伶向楼上的厢房内小步跑去,见此,身后的老鸨无奈的摇了摇头,口中叹息: “哎,果然的从良了的女,泼出去的水…… ”
厢房之中,红罗暖帐,一个清隽俊逸,翩然出尘的男子,一脸沉然闭着眼,气质静默的临窗而立,在他身后,是轻烟徐袅,弦琴露展。
今天,是他找到知音人,并要与之携手共牵的大喜日子,照理讲他此刻应该是充满了兴奋与喜悦的?可为什么相反的却什么也没有,而且还有着一种浓浓的失落感,充斥着他整颗心显的不安。
青伶不就是他苦苦寻觅了这么多年的知音人吗?如今终于被他觅得,他应该高兴才是啊?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一样,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呢?
三个月前,他离开了大颂,听了那个人的话,没有选择东平,那个属于他半个乡的国家,而是去了与之最为遥远的西辰之国。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来西辰,只是在潜意识里觉得,既然那个人生前不想他去东平落人把柄,那他便尽量走的远远的,使她即使在下面,也不至于为此而烦心。
他辗转来到西辰国,举目无亲的一人飘荡,说不清是为什么,总之在那个人不在了之后,他的心里就像突然空了一块似的,三个月来,从不曾真正的开心欢颜过。
如果非要说有哪一天曾是开心的?那答案,便无疑是碰到青伶的那日。
原夺在西辰,他一个人影支,只需一方静土,一把弦琴便能度却此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日在思绪之中,他竟然奇怪的将那个人儿的脸,慢慢联想重合到了他一直苦苦寻找的知音人的身上,心中不由的一阵痛楚与讽刺。
宋吟雪,那个在三个月前便已葬身山崖之下的人儿,怎么可能会是他的知音人呢?他还真是会想!呵呵!
好吧,他承认,对于宋吟雪,他是动心了,尤其是当她最后在崖上,向世人揭示出她的真正面目之时,那—刻,他心底的震撼与颤动,绝不会比在场的任何一个男子少。
她原来从不曾喜欢过他!抢他做夫君,也只是单纯的为了救他,除此之外,就再无一丝其他的感情搀杂里面。
他误会了她,从头到尾的都没有看错怪了她!如她那样隐忍坚强的人,如今回想起来,他欠下的,实在太多太多。
思绪翻涌现,无意而为,修手慢慢的拨动起琴弦,一首当日在琴曲大会之上,初闻知音人歌情的曲调慢慢从指尖流出。
“红颜独憔悴,卧笑桃花间,一江春水,只为你搁浅。”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这几句歌声,于是刹那间,心,顿时停止了跳动,手,也半抬在空中,久久收不回来。
就这样,在“机缘”之下,一个叫青伶的妓子,便如此闯进了他的生话,在凭着她吟唱的那四句歌词里,认定着她是当日琴曲大会的那个知音之人。
在世上,没有人会唱那首歌,除了当日的那个“他”!带着异世别样的风格和曲调,深意的唱出了他此生的想法。
于是对于这样的一个“她”,他倾注了很深的感情在里面,渴望而执着的追求着,想与“他”一起,不论“他”是男,是女?婚配与否?
真的,他应书离,毕生执着在琴音之中,终想着有一天能与自己的知音高山流水,抚弦问情!他不介意对方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出生?只要能与他琴意相通,他便愿意而往,于是这也是当初青伶以知音人的身份说想要嫁他时,他没有拒绝的原因。
微微的叹了口气,书离清俊的容颜有一些失落,他转过身,凝眸看着案上的琴,眸底沉静一片。
为什么他的知音人会是她?虽然他不介意她妓子的身份,可是看到她的脸,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将她想象成另一张脸,那个时而狡猾,时而奸诈,时而腹黑的灿烂,却让人怎么也挪不开视线的绝色容颜。
宋吟雪,为什么我的知音人,不是你……
再次微微的叹息,伸手慢慢触碰上琴弦,应书离心中苦涩,俊手轻弄琴弦。呵,自己还真是傻,居然说出这种话?如今那个人都已经不在了,便就是他的知音人又如何?不过是更加徒增伤悲罢了。
“离哥,你找我?”这时候,正当应书离思绪万千之时,门外一句洋溢着欢悦的声音响起,接着便见着一脸幸福的青伶抬脚迈了进来。
“离哥,妈妈说你找我?”睁着喜气的眼,青伶直盯着书离那俊美的脸庞问道,一副爱慕不己的样子。
闻言,书离淡淡的点了点头,开口缓说: “青伶,今日之后,你我便是夫妻了。我在想,虽然你是当日琴曲大会上的那个人,可是自我认识你之后,你却从未唱过一首完整的歌与我。青伶,你知道我有多喜欢那首歌,今日是你从良之日,我们要在鸣乐台上琴色和合鸣,不如就由我来操曲,你来——”
书离话还未讲完,闻言的青伶便似有不满的一口打断回绝道: “离哥,为什么你老要我唱那首歌?难道我不唱,便不能证明我是你的知音人了吗?”
“那首歌,是当日我随兴而唱的,虽然我知道它完整的该怎么唱,但我此刻却不想唱,因为一来是不希望你太沉陷于它,二来则是想保持点神秘感觉,毕竟大家不都是说只有残缺的美,才让人记的更久吗?我这便是想让你长长久久的记住它,记住青伶!”
花言搪塞,巧语开脱,青伶说罢,还装的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直看着。
这些天来,无论书离怎么要求她唱,她却就是不唱。其实真的是她不唱吗?不!那是因为她根本不会唱!否则以她那个爱招摇的性子,又岂会放过这般有利于自己的事情?
说起当初的那首歌,事情还是这样子的:几个月前,当她还是西辰花魁的时候,她曾一时情迷之下,与一个富家公子号一同前往大颂观光游玩。
那时候,在琴曲大会上,她第一看到了琴公子书离,便立刻被他独有的俊雅气质所吸引,从而爱慕在心。
当日大会之上,有一人吟歌,使场上所有之人都为之震动,而那时,她正好处在离此不远的地方,便将开头之词,听了个明白。
这件事,本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因为她喜欢那首歌,所以当她被富家公子遗弃之后,转而流回了西辰之后,她还经常反夏的唱着前面的几句,以此来回忆当初看到书离公子时心中那美好的悸动。
原本还以为就此了却余身,因为当初的放弃,她失去了花魁的位置,只得窝在一个小小的醉月楼里,过着每天迎来送往的陪客生活。可是这时候谁又想到,有一天在无意之际,她居然会碰上她心睐的书离公子,而且还阴差阳错的在他前面唱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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