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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深闺九王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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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陆续的撤退了出去,唯独奉命守陵的龙崎还站在正陵的入口处,看着云天翊一步步的走进去,他深刻的五官也闪过一丝痛色。

在棺椁旁停下,云天翊垂眸看向明姒,他等了三天她依旧一点清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他也死心了。其实这样他反倒有些高兴,起码能确定她的归处,而不是在盲目的猜测空想。

他承认他是刻意的把毒药的剂量增多的,而且,他也没有一丝后悔。这空荡荡的地方,就是他日后沉睡的地方,此时看来,异常之好。

深邃的眼眸,俊美的脸庞,还有那眼角眉梢不经意间的睥睨众生之气,他是帝王,掌握天下,他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就算得不到心,也会想方设法得到人,就是尸体,也在所不惜。

将棺盖一点点的推上,云天翊的眉目间荡漾着一丝笑意,那抹笑恍若春风,能吹的人昏昏欲睡,沉醉其中,不愿清醒。

“朕知道你爱慕她,不过朕不会处罚你。在这里守着她吧,朕不能日日陪着她,你代朕陪她三年,三年后,你就是护国将军。”

从龙崎面前走过,云天翊的声音回响在陵寝中。

龙崎转身随着他往外走,冷漠的面庞却有些柔和,“皇上能让臣在此守陵已是天大的恩赐,护国将军?臣无资格胜任。”

“那就好好陪着她,有任何人胆敢意图进入祁蒙山,杀无赦。”他轻飘飘的声音渐离渐远,随着陵寝厚重的闸门落下后,那满室的灯火也被一堵石墙隔住,而云天翊的身影也消失在阴冷的隧道之中,唯独龙崎站在闸门外,守候着一片冰冷,却觉得身心安宁。

手牵手一起走 158、盗人

158、盗人

天晴日朗清风习习,自进入秋季后,阴雨与晴朗的天气参半,阴雨刚过,这太阳又重新亮相,一切都在它的温暖之中,暖暖醉人。舒槨w襻

祁蒙山。

这是皇陵所在,山下立着姿态高昂的镇山兽,因着已故皇后刚入皇陵,大批军马仍旧驻扎在这里,远远地,就能看到,这风水极好的山,却是一只鸟儿都难住。

祁蒙山背部,较之正面阴冷,树木也十分茂密,高大的树冠遮盖住一切,一直蔓延至山顶。

安谧的午后,山中不时的有声响,但树冠遮盖的严密,根本就什么都瞧不见。那声响也是时有时无的,若是不仔细听听,还会以为是这山中的野兽一类的动物在闲晃。

阴冷的皇陵隧道中,工人们正在打造墓室,然而,那些通向正陵的隧道却是被封住,每日里,只有龙崎龙将军能通过,听闻他负责给皇后娘娘守陵,而且,是三年。

无人知道,为什么皇后娘娘去世了要由一个功绩赫赫的将军来给守陵寝,虽有疑问,但谁也从未问过,因为只需看龙将军那张冰冷的脸就知道了,他肯定也是不乐意的。

陵寝的闸门是封上的,每日里,龙崎也只能在外面转一圈而已,里面到底如何了,他也不知。

想必那里面的长生灯已经灭了,一片黑暗,不知她是否害怕。

陵寝中确实一片黑暗,一片漆黑中,豪华的棺椁静静的停放在那里,没有一点声音。

不知过去了多久,黑暗中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在回荡,因着这是陵墓,猛然的出现这声音就显得异常的诡异。那声响一直持续着,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越来越清晰,好似马上就要跳出来了一样。

吱嘎!贴着墙壁下的一块地砖猛的凭空翘起,下一刻,一只黑乎乎的小手顺着地砖翘起的缝隙伸出来,然后抓住地砖一角,轻巧的向旁边推开,一个黑黝黝只余的下一个成年人宽窄的地洞出现在眼前。

咝!一点烛火亮起,这如同水晶宫似的陵寝因着那一点烛火而泛起耀眼又诡异的光,一串乌拉乌拉的说话声响起来,听那语气似乎在抱怨。

不过虽是抱怨,却麻利的自地洞中钻出来,一个矮小的身影恍若孩童。下一刻,又有另外一个身影跟着钻出来,同样矮小的模样,这是两个孩子?

拿着火折子,两个人径直的朝着陵寝中央的棺椁而去,那些值钱的金银珠宝却根本不入他们的眼,好似根本没瞧见一般。

乌拉乌拉,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听不懂的话,痛快的把火折子插在外棺的一角,然后两个人各自站在棺椁的两头,同时喊了一声,一把将棺盖掀开。

虽看起来如同孩童,力气却是不小,那棺盖很是厚重,镀着黄金,不下千斤。

乌拉乌拉,两个人说着听不懂的话,而后两个人的上半身同时弯身进入棺椁之中,因着身材矮小,双腿离地,看着很是喜感。

下一刻,棺椁中的人被他们俩抬了起来,那豪华厚重的衣服发饰,使得他们俩气喘吁吁。

一个人痛快的把棺椁中的人背上,另外一个拿起火折子,也没管那被打开的棺椁,快速的朝着他们进来时的地洞而去。

晕沉之中,明姒感觉胸肺憋闷无比,将将呼吸一口气,却觉得肩膀和脚踝都一紧,这是被人抓住了?

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身子就一阵天翻地覆,好似是被谁背在了背上,只是这人不太高,她的脚都拖在了地上。

身上没一丝的力气,脑中清醒了些,一些画面也猛然的回到了脑海当中,毒药,眼泪,那些都不是梦境,而是事实。

更清晰的事实是,现在,她醒过来了,除却身体没力气,还觉得有些头晕恶心,浓重的湿土气息扑面而来,更让她觉得头疼不已。

尤其此时,她好似是被两个人扛着,正在一个低矮的甬道中爬行。

“嗯。”胃里难受的紧,明姒发出声音。

然而,她发出声音不要紧,貌似把那两个人吓够呛。嗷的两声大叫,她脸一疼,她被扔在了地上,那两个人乌拉乌拉的说着什么,似乎对于她这死人复活,还把这两个盗尸的吓个半死。

“嗯,疼。”费劲的开口说话,却也只蹦出两个字,说句话都觉得胸腔抽搐,似乎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了一起。

那两个人仍旧在乌拉乌拉,一前一后都离她挺远,过了好久,那两个人才又接近,感觉到一只手在她的脉门上点来点去,大概是确定她是真活着,还是诈尸。

乌拉乌拉,两个人交流了下,然后又把她扛了起来,继续在这氧气稀薄的甬道中爬行。

吭哧吭哧,明姒清楚的听到那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呼吸声,她也难受的紧,犹记得那毒药的味道,苦涩的犹如苦胆,现在回忆起来,不禁想吐。

她现在在这里,想必云天翊最终是放弃了她,那毒药的剂量看起来十分大,这样都没把她毒死,她对自己又高看一眼了。

想起过往种种,这次算是彻底说再见了。逼死她一次,云天翊也不会再纠缠她了,无论怎样,就算此次出去她再也恢复不到以前的模样,她也无怨无悔。

终于,空间好似宽敞了许多,氧气也充足起来,她呼吸之时胸腔间的憋闷觉得少了许多,但许久没呼吸,这样冷不丁的将大量的氧气灌入胸肺之时,竟然还有些疼痛。

用力的睁开眼睛,但也只睁开一条缝隙,隐约的有些光亮进入视线,刺激的眼睛生疼。

又过了半晌,充斥在眼皮上的光线好似更亮了,那乌拉乌拉的声音响起,期间,还掺杂着另外的声音,如此熟悉。

一个温暖的怀抱围住了她,那清爽的气息萦绕在鼻端,比之氧气还要好闻,她甚至觉得,没了氧气会让她难受,但若是没了这清爽的味道,会让她窒息而死。

“明姒,睁眼看看本少。”温热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明姒的呼吸都有些颤抖,她想抬手握住他的手,却是没有任何力气。

“嗯,我知道你在。”闭着眼眸笑笑,明姒蹭着他的手,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胆战心惊了许久,终于安心了。

茂密的林子中,地面上一个被掘出的地洞敞开着,四周都是新鲜的泥土,俨然是被刚翻出不久。

在地洞的对面,一行人站立在外围,那中央,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女子蹲在地上。他面容俊美妖娆,比之女人还要美上三分。但此时却满脸痛色,看着怀中的女人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云燕潇想过千种万种看到明姒时她的模样,却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抱着她,尽管她一身华贵的服饰,却好似抱着一具华丽的骷髅。

云天翊,他就是这般对待她的!

“明姒,你感觉怎么样?”不敢用力的拥抱她,他真不知以他的力气,会不会把她弄坏。

“我没事。”眼睛睁开一条缝,他的脸依稀的进入视线当中。虽听到了他的声音,却感觉不真实,如今听到了他的声音,闻到了他的味道,又看到了他的脸,证明这是真的,不是幻觉。

“云燕潇,我想你。”靠着他的胸膛,明姒如同一只瘦骨嶙峋的猫儿,在外忍饥挨饿受尽苦难,今日终于回到了爱她疼她的爱人身边。

“我也想你。”他突然失声,紧紧地抱住她,使得明姒身上的骨头都发出了声音。

“对不起。”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在她耳边反复着,几近无声。

“没关系。”贴着他的胸膛,明姒也反复的说着,她不怨他,谁也不怨。

“咱们回去。”在她耳边细语,明姒慢慢的点头,“背着我。”

“好。”他回答,而后抱着她站起身,迅疾转身,明姒身子不稳向前倒,正好趴在了他的背上。

“疼。”轻声的抗议,明姒的嘴角却挂着笑。

“一会儿回去打我,随你开心。”他轻笑着说着,明姒趴在他的背上听着,以前不在意,如今却觉得这声音如此好听。

树丛茂密,阳光点点斑驳透过树荫落在林中,云燕潇背着她一步步的朝着山下走,她轻的如同一团棉花,没有任何重量可言。

“明姒,你喝了毒药?”他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点责备,但更多的是痛。

“嗯。”明姒回应的云淡风轻,此时她浑身无力,说话很累。

“抓准了自己不会死是不是?你就没想过,若是死了,本少怎么办?”他叹息着,心下对云天翊仅有的兄弟之情彻底消散。从这点看来,云燕潇承认他不如他,太过心狠手辣。

“但也就这最后一回了,再有下次,我必死无疑。”明姒抱怨,她流泪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而且那时还有些不安,不知道能不能醒来。

“也不会再有下次了,从此后,本少不离开你半步。”他有些狠狠的说道。

“那你最好说话算话,哼。”明姒有些不屑,她才不信他这话呢,说给鬼听的。

“绝对算数。”云燕潇信誓旦旦,此时心中也是坚决万千,从此后,绝不会离开她半步。

大陵隧道内,龙崎只身立在闸门前,这是整个山体的中心地段,阴冷的恍若初冬,甚至感觉呼吸之间都白雾飘渺。

五天了,里面烛火都灭了,也不知她会不会觉得黑暗。

比之这隧道中的冷空气还要冷漠的双眸划过一丝悲伤,时近夜晚,隧道中的工人都撤了出去,这里大概只有他一个人了。

抬手,他将闸门边的千斤石杠用力向下压,眼前的闸门也慢慢的朝上升。

黑暗出现在眼前,果然,烛火都灭了。

慢步走进去,龙崎深吸口气,这里的空气都泛着死亡的气息。

虽然是黑暗的,但是他却能瞧得见一切,那陵寝正当中的棺椁棺盖外翻,与他离开那时完全不一样。

不禁一愣,随后龙崎大步走过去,当看到空空如也的椁室,龙崎完全愣住,人呢?

环视一周,这陵寝中什么都没有,她怎么不见了?

迈开步子快速的在这陵寝中走了一圈,可是没有一点可疑的痕迹,她就好似蒸发了一般。

龙崎愣了许久,却又觉得不可能,这陵寝是何结构他清楚的很,就是武功高强之人,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离开。

不死心的再次走了一圈,蓦地发现墙角那处有块地砖有问题,几步走过去动了动那地砖,果然有晃动。

弯身将地砖抠起,露出黑幽幽的地洞。

龙崎蹲在原地愣了许久,半晌,他慢慢的将地砖放回去,随后起身走到棺椁旁,把棺盖合上,站在那里良久才转身离开。

手牵手一起走 159、按捺

159、按捺

一座雅致的宅子建在半山上,透过树木依稀的露出翘起的房角,在这秋高气爽的山峦中有着异样的神秘之感。舒槨w襻

这里距离帝都不远,但是却隔着数十座山,重重叠叠,要说这里与帝都是天地之隔也好不夸大。

宅子中静悄悄的,好似根本没人居住一般,但无论哪里都干干净净的,必定是有人经常打扫。

临水的水榭万分精致,白色的纱幔飘扬着,露出小巧的竹榻。

一个女子躺在上面,身上盖着稍厚些的毯子,铺在一侧的长发颜色有些暗沉,失去了该有的光泽。

闭着眼睛,明姒睡得深沉,自来到这里,她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睡觉。她自己有感觉,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毒素在一点点的消散,再加上良好的饮食,瘦削的脸颊也长了些肉。

蓦地,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下一刻,一角淡紫色的衣袍出现,略有张扬的步伐,不是云燕潇是谁。

一手轻巧的托着果盘,正是葡萄成熟时,诱人的颜色,清透饱满,看得人不禁馋涎欲滴。

“夫人。”凤眸弯弯,从那翘起的唇角能看得出,他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走到竹榻旁,将手里的果盘放到一旁的矮几上,随后旋身坐下,姿态风流。

“嗯?”嘤咛了声,明姒依旧闭着眼,看起来十分慵懒。

“夫人,这太阳都晒了屁股了,睁眼看看为夫如何?”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摸着依旧有些硌手。

“不要,累。”明姒闭着眼睛用脸蛋蹭了蹭他的手,温暖又带着清爽的味道,舒服极了。

“睁眼看看为夫的力气都没有?快来,睁眼瞧瞧为夫,为夫盼你这一眼可是盼了一上午了。”强制性的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拽起来,被子落下来,露出她依旧瘦削的身体。

“油嘴滑舌,你今儿是喝了油了。”歪着身子靠在榻边,明姒终于睁开眼,水眸澄澈,带着些不耐看着嬉笑的他。

“油倒是没喝,不如你尝尝。”说着,他俯身在她唇上亲一下,又挑眉瞧了瞧她的脸,“嗯哼,好看多了。”

“讨厌。”轻叱了声,明姒懒懒的看着他,他脸上的疤痕几乎看不到了,这张脸这么妖孽,若真是毁了,不知多可惜。

“还觉得哪里不舒服?仲梁说你身体里还有毒,还要本少不要与你亲热,否则有可能被毒死。”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着,没人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无论真假,他可是都不介意,否则刚刚也不会趁机偷香。

明姒闻言轻笑,“这么说我现在倒是个武器了,看谁敢惹我?谁惹我,我就亲他。”不紧不慢的说着,她还挺开心。

云燕潇撇嘴,“过几日你就好了,什么武器不武器。再说,瞧你这瘦骨嶙峋的样子,谁敢惹你。”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颌,惹得明姒蹙眉。

“怎么了?”看着她有不适,云燕潇轻抬着她的下颌查看。

明姒扭头躲开,“没事。”云天翊给予的伤害没有随着一切都过去而消失,还是疼。

“又是他干的好事?他到底都做过什么,还有哪些地方有伤?”摸索着她的肩膀手臂,他想看看,她身上到底还有什么伤。云天翊到底是有多心狠手辣,得不到就摧毁。

“我没事,下颌的骨头曾经脱臼过,你现在一捏,我有些害怕,若是稍稍用力,可能再次脱臼。”笑笑,她还在想,这下巴若是脱臼了,得多难看。

云燕潇看着她,深褐色的眸底闪过一丝冰冷,“他应该为他做过的一切接受惩罚,任他这样逍遥,本少难平此恨。”他淡淡的说着,失了笑,他的语气听起来充满杀气。

明姒抬眼,半晌摇摇头,“算了,他是帝王,无论动他哪一分一毫,牵动的都是朝廷百姓。何苦做这些伤人的事,就算报复了他,你心里也不好受。云燕潇,待我身体好些,咱们离开吧。回瀚尔漠,回碧水山庄。”

云燕潇深吸口气,“我本以为就算他如何狠厉,也不会对你怎样。但谁能想得到,他会这般心狠手辣。明姒,你不恨他,也不怨他,会让本少难过的。”他搂着她的肩膀,低头瞧着她的脸庞,尽管瘦骨嶙峋,但依旧美艳。

“难过?难过什么,我还没死,也不用你戴孝,难过个鬼啊。”明姒云淡风轻的毒舌,听得云燕潇直皱眉。

“现在说话怎么这般刺耳,本少又不是你儿子,给你戴孝的也不是我。倒是与你同棺同椁的人,应当是本少。”美滋滋的说着,也不知被明姒损了有什么可高兴的,说的有滋有味。

明姒撇嘴,倚靠着他,“我在棺材里躺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一股怪味儿。”

“怪味儿?哪有。”低头在她颈窝嗅了嗅,表示什么都没有。

“棺材味儿啊,棺材里有股死人味儿,我觉得我身上就是这味道。”还能记得起黑暗中陵墓的气味儿,阴冷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

“没有,依旧芬芳无比,让本少甚是迷恋。”作势万分陶醉,他总是这般夸张。

明姒无言,她现在是什么模样她自己清楚的很,迷恋?迷恋个头!

“少不正经。说真的,这是哪儿啊?”她现在糊里糊涂,估摸着云燕潇把她卖了,她都不知道。

“当然是山里,你不是就喜欢深山么?过着原始人的生活,最好衣不蔽体,用树叶做个裙子盖住屁股,然后穿梭在森林之中,不时的冲着月亮嚎叫几声,万分快意。”摇头晃脑的说着,听得明姒十分无语。

“过原始的生活不代表一定要不穿衣服穿树叶,你这想法恕我无法苟同。”呆呆的看着水榭外,清风吹起纱幔,若隐若现的露出粼粼的水波。

“好好,那你说,你说我们过怎样的生活?”瞅着她,云燕潇饶有兴味。其实现在只要明姒说话,无论说什么,他都喜欢听。

“我虽然喜欢远离人烟的生活,但不代表一定要居住在深山里不与任何人来往。咱们可以游山玩水,就像以前向往过的那样,四处走走,看尽世间最美的景色。”憧憬着,明姒也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实现。

“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最难猜的,不过你说怎样咱们便怎样。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你要把身体养好才行。来来来,为夫喂你吃葡萄。”把葡萄拿过来,熟练的剥皮去籽,然后塞进明姒的嘴里,弯弯的凤眸,荡漾着无限柔情。

将近半月,这天气也愈发的清冷,时近深秋,早晚时霜露浓重,绵延的山峦一片金黄,阳光下,似乎都闪烁着金光。

明姒的身体也好了许多,除却有些怕冷外,但无论行走亦或是小跑几步都已无碍。

她不知这里是哪儿,但直觉认为距离帝都肯定不远。她觉得应当远离帝都,尽管从此后云天翊不会再找她,但也要离得远远地,从此就当从来没来过这里。

但看起来云燕潇却没一点担心,而且有时瞧着他忿恨难平,估摸着对云天翊的所作所为还是耿耿于怀。但明姒相信他不会做什么,为了百姓和大燕的平稳,他最终也会把心口这忿恨一口气吃了。

穿过别致的石头小路,弯弯曲曲的可谓千回百转。两边的小树一身黄色的衣服,载满了秋色无边。

一早云燕潇过来了一趟就说办点事去,结果现在都晌午了还没见人,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在路上碰到了邵安的手下,询问了下,他说云燕潇可能在书房,结果这书房建在整个宅子的最高处,朝着山上攀爬,倒是把明姒累的够呛。

终于走上了平地,那传说中的书房也终于进入了视线当中,门口站着四个护卫,这阵势还相当严密。

走过去,那四个护卫也拱手见礼,明姒笑笑,“他在么?”

“回夫人,少爷在书房。”一人回答,万分恭敬。因着语气死板,那一句夫人唤的有些搞笑。

明姒也有些不适应,这夫人二字云燕潇平日里说时听着也没觉得怎样,这别人一唤,怎么都怪。

举步走上台阶,走到门前也未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入眼的便是光着上身的云燕潇,明姒一愣,上下的瞧了他一遍,视线最后固定在他的左肋间,一块大约巴掌大的伤口狰狞的盘踞在那儿,能看出来已经愈合了,可是那颜色依旧扎眼。

瞅着明姒,云燕潇凤眸一弯,“你怎么来了?本少正在换药,本不想让你看见,所以到这儿来换,结果你又追来了。既然来了,那就帮本少个忙,拿着。”说着,将手里的一个小碗递给明姒。

走过去,明姒接过那小碗,里面是白色的膏状物,泛着浓重的草药味儿,这是药膏。

“这是、、、、龙崎伤的?”看着他拿着尖利的匕首将看起来已经愈合的伤口豁开一个口,虽动作很麻利,但他的身体也在禁不住的轻颤。

“嗯。”他依序的豁开几个小口,然后拿过明姒手里的小碗,将药膏涂在上面。

“这是什么抹药方式?”看着他,明姒都觉得有些疼,这些日子他不声不响的,有时抱着她也不避忌,她也没闻到什么药味儿,根本忘了他受伤那回事儿。

“这药十天换一次,每次换都要隔开外表的皮肤,这样内伤才能快些好。”快速的抹完药,他把小碗往桌子上一撇,就把纱布递给明姒,然后双臂张开,摆明了要明姒服侍他。

明姒完全没抗议的拿过纱布与他面对面的站着,双臂绕过他的腰间一圈一圈的拿着纱布给他缠上。

“你伤的很重?”那时听云天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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