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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玉兰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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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善边帮我整理衣服边感叹说:“小小姐您又瘦了,才一个月前量的衣服,现在却又显宽大了些……”【wWw。wRsHu。cOm】
“善,别说了,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们不是终于打了胜仗吗?”我高兴地说。
等我来到朝堂的时候,一眼便见到在下面抱着头盔还穿着盔甲一脸风尘仆仆的朱光弼。
他率领其余将士向我和皇帝跪拜,颛福起身想去下面亲自扶他起来,我连忙在后面隐秘地拉住了他并向他摇了摇头。
我在帘后庄重地说:“众才将请起。你们解决了边境之患,为帝国带来了安定与荣耀,尤其是朱将军,带兵打仗尽心尽责,最终赢得了这场胜利。哀家感谢你们,皇帝感谢你们,天下的子民感谢你们。你们一路车马劳顿,想必辛苦,在宫中为你们赐浴,晚上还有庆功宴再另行赏赐。”
“皇太后的优待实在让臣将等受之有愧。臣不敢擅自居功,这次胜利还得得益于皇太后的英明指示,以及……以及对臣的信任。”朱光弼起身真切地说。
我知道他指的是监军一事。那件事镜明后来查明,是那位监军想要为自己的侄子在军中谋一个重要的职位,朱光弼未准,那位监军便怀恨在心,上奏诬陷。我在得到这个消息时暗自一惊,幸好自己没有轻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表面上淡淡一笑回道:“朱将军是哀家任命的大将军,你哀家是肯定是信得过的。”
在他们退下之后,颛福问我:“母后,您刚才为什么拉住了儿臣?朱将军为国家立了大功,儿臣是想扶起他表示对他的感激和优裕。”
“皇帝器重大臣,这是好事。临行前让你亲自为他祝酒,是因为我们要倚靠他;现在他打了胜仗回来,我们赏的却要有分寸,免得他恃功而骄……”
“儿臣明白了。母后今日见他反而没有往日热情,是想先从气势上打压他;但赐浴赐宴从物质上优厚又表示了对他打胜仗的一种肯定和褒奖。”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皇帝现在心思缜密多了。做事前一定要多思多想,不要掺杂太多的感情因素在里面,尤其是皇帝,更是不能。”
虽然已经赢得战事的胜利,不过后期还有许多事要商议商定。
我饶有兴趣地把玩着桌上琳琅满目由的雕像珠宝物玩,只见它们形状奇特,色彩艳丽,很多都是我未曾见过的,不禁让我爱不释手。
“这就是谢飓国当地的物产吗?还真挺有意思的。”我转过头对下面的大臣们说。
对于我的这句夸赞,下面的大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有些为难。
“哦”我轻笑出声,“当然我们大胤才是天府之国,物产丰富,可那也不见得小国就没几样好东西,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大臣们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是。
我看着桌上的那些物品,突然心思一动,说道:“谢飓国屡次侵犯边境不就是因为贪慕我大胤物产富饶吗?他们想要我们的粮食、丝绸、瓷器……”
有一名大臣出列回道:“皇太后分析得透彻。正如皇太后所说,许多侵犯大胤的邻边小国就是贪恋我国物产之多样富足。”
“可是,你看”我轻轻的拾起一枚玛瑙说:“你看它成色多好啊。哀家本自以为拥有天下最好的珠宝,可是哀家现在所有的玛瑙都赶不上这枚呢……哀家想不只是我,大胤大多数人都没见识过这桌上的东西吧。你们以前见过这些吗?”
下面的大臣们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既然谢飓仰慕我们的物产,而我们也很喜欢它们产的小玩意,不就有简单的办法了吗,贸易买卖,我们各取所需,岂不大好?”
“皇太后……皇太后的意思是说开通边境贸易?”
“正是。”
下面的大臣开始议论纷纷。
“皇太后,此事没有先例啊?”
“先例是人开的,那么哀家为什么不能开这个先例呢?”
“可是皇太后,自古以来重农抑商,是亘古不变的政策。皇太后允许边境买卖,会使百姓心思浮动,不专心务农……”
“不务农也没什么坏处,只要边境的百姓能衣足饭饱即便经商又有何妨呢?”
大臣们还是不可理解,一片反对之声。
“而且哀家认为这也可有效地抑制边境滋扰入侵,免得百姓受难。边关贸易还是活跃经济的好事,并且还可为国家增添税收,这样一举多得的好事你们只拿“重农抑商”的旧词反对实在太难让哀家信服。”看着他们还欲争辩,我果断的决定:“好了,此事就先这样打算,如果存在弊端我们再商议如何调整。“
有些大臣一时还难以信服,摇头叹息着离去。
他们离去的人影从纸窗掠过,然后就听见有位大臣忿忿地说:“女人就是女人!简简单单的就被那花花玩意儿迷花了眼!国家大事怎可以一己私好来决定?!”
“嘘……皇太后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这么说不想要脑袋啦……”
大臣们议论的声音渐渐远去,在旁边服侍磨墨的菟丝小心地观察我的脸色,解围道:“那些大臣,一个个老古董似的,迂腐不堪,他们怎能体会小小姐的深思远虑?!”
我放下手中的玩物,轻轻说道:“其实他们说得也没错……哀家是喜欢这些东西。它们很新奇,很讨人欢心,所以哀家才有心思开放边境贸易。只不过这件事又有诸多好处。”
我召来颛福对他说:“皇帝,今天母后找你来是想跟你谈谈大婚的事。”
“母后,儿臣还不想……”颛福一如往常的开始便拒绝道。
“皇帝”,我语气严肃地打断他,“皇帝今年你已经了十九了,不可以再那么任性。皇帝做为天下之君,在享受着莫大的权力同时也要承担更多的责任,甚至为了国家必须忽略自己的个人喜好。而大婚,就是这样的责任之一。不管皇帝你想还是不想,这都无法逃避。”
我看到颛福还要开口争辩,加重了语气说:“现在,这件事,哀家并不是在与皇帝商量,而是以皇太后的身份要求皇帝履行自己的职责!”
颛福鲜少见我这样严厉地对他,抿了抿嘴唇,低下了头。
我看了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忍,但大婚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我不能再心软纵容,于是继续郑重地说:“未来的皇后已经定好了,是朱光弼家的女儿朱妘。”
颛福听了一惊,继而露出羞愤的神色,“可是母后,儿臣听说朱光弼唯一的女儿才十一岁。”
我微挑了眉,淡然地说:“哦?明年春天举行大婚的时候她就十二岁了。女儿家提前一年举行及笄礼也没什么,礼后便可以为人妻了。以前胤宣宗甚至娶过重臣家八岁的女儿为后,老夫少妻,后来的日子也过得和乐融融。”
“如果母后真得逼儿臣结婚的话,那还不如选玳君……”
我吃了一惊,一时竟看不懂颛福的心思,难道他心里竟是有玳君着的?
“如果臣家最大的荣耀莫过于皇后出自我家,那么还不如选南宫氏的人……”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明白了。原来他待玳君好只是因为她是南宫氏的人,因为是我的族人。唉,我在心底轻轻地叹息,傻孩子。
我的语气缓和下来,说道:“这件事现在恐怕不成了。选定皇后不只是要看喜不喜欢,更重要的是权力的结合。玳君自然好,对南宫氏好,母后也高兴,但是现今对皇帝对整个国家来讲却没有大的益处。而朱妘是不同的,朱光弼只有她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朱光弼打了胜仗后威望大增,而且他又是个有作为的将军,我们要倚重他并将他培养成我们最坚定的支持者,有了军事的倚靠皇帝的政权就是稳固牢靠的。所以母后选择了朱妘。娶了她我们和朱光弼就是一家人,朱光弼维护的就是自家的江山,那性质可就大不相同了。”
“母后,虽然您说得诸多好处,可是儿臣连见都没见过那名叫朱妘的女子,也不知道性情如何,她甚至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这样便可以成婚生活一辈子么?儿臣是皇上,所以就连是否愿意成婚和谁成婚的选择都没有了么?”
我觉得颛福看得过于悲观了,对他解释说:“皇帝,你以后还可以有许多女人,还可以纳许多妃子,要你中意的女人。天下的女子都是皇帝的,只是母后让你先为了整体大局考虑,先娶朱妘为后!”
颛福突然抬头问:“天下的女人真的都是朕的么?只要是朕喜欢的……”
我反而被他重复一问弄得一愣,然后略有不自然地补充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女人也一样。当然,一位有德行的皇帝也不可以不顾及伦理和道义。”
颛福的神色再次黯然下去,他喃喃地说:“母后,请您告诉儿臣,您和父皇到底是如何相爱的呢?他爱您十年如一日,万千宠爱集一身,儿臣也想那样的去爱人。只娶她一个,只爱她一个,携子之手,与其偕老。儿臣也想拥有那样的感情用一辈子去爱……”
我怔怔的,半天没办法反应过来。
原来我和先帝在世人眼中竟是那样的么?他爱我十年如一日,万千宠爱集一身……难道在世人眼中我们竟还是一对儿和谐恩爱的夫妻么。我突然觉得这样很可笑。
“皇帝,你之所以这样想证明你还是个孩子啊。最好不要那样,那并不是母后愿意看到的局面。大婚之事已经不容得考虑,皇帝还是好好准备吧。”我突然很疲累地说。
“小姐,您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样如何入画呢。”元遥在前面停了笔,关心地说。
我想着昨天对颛福的一番说教,低垂眼眸有些发愁地说:“最近我与皇帝吵了一架。他现在长大了,我反而越来越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了呢。”
“哦?因为什么事呢?”
我想元遥也是男人,也是从福儿这样的年纪过来的,也许能稍微理解他的想法?于是对他解释说:“因为大婚的事。他之前一直很抗拒大婚,昨天我跟他说选朱光弼的女儿为后,他又说我不尊重他选择的权力。他现在这样的年纪正该是对女孩儿感兴趣的时候,结婚实在没有理由不高高兴兴的。”
元遥沉思了一下,开口问:“皇帝是不是有其他意中人了呢?”
元遥第一个想到的竟是这样的问题吗。但随即我又否认他道:“应当不会。没有听他身边的人说他与哪个女子有过特别的来往。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人,他真该与我说,我说不定反而会帮助他。”
“臣下近日看皇上的神情,似乎也被什么困扰的样子。看来这次大婚真的是非他所愿。”
“我能又什么办法呢?这样选择不也是为了他考虑。若我为了自己,早该选择南宫氏的女孩了。可是他偏偏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反而觉得是我硬逼着他。再说,除了皇后大可以纳他喜欢的女人为妃,我实在不能理解身为男子的他的为难。”
元遥苦笑说:“情这一字最难解释,无关乎男女。若论理智小姐似乎反而比许多男子看得清楚明白呢。”
我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番话也有点揭元遥的伤疤了,有些后悔,又抑制不住再次想劝元遥娶妻,于是说:“元遥你觉得皇帝的做法对吗?我不相信你会觉得他对。如果他做得不对,你为什么不也娶个妻子呢?”
“臣与皇上怎么能相同呢,皇上婚事关乎社稷,而臣的……”他说着突然有些紧张地问:“难道臣的婚事让小姐感到困扰吗?”
是……这让我背负了太重的情债,但是我没有忍心说出口。我摇了摇头。
元遥稍稍放松下来,说:“臣的事情小姐就不必操心了。皇上的婚事好在他最后也没有一直坚持,以后总会有转机的吧。”
可是从那天争论以后我和颛福好像开始隔阂了什么,虽然颛福还是每日恭敬的例行请安,虽然当处理军国大事时还是一如既往说着“请母后定夺”,但我依旧能感觉到有什么已经不大一样了。而皇帝的大婚已经被写入日程并逐步准备,无可更改了。
“皇上就要亲政了,皇太后和皇上母子却这样僵持着可不好……”镜明一脸凝重地说。
我苦笑了一下,“对于大婚一事,从大局来说,朱妘确实是最好的人选,我并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他如此闷闷不乐。”
冬日外面的寒风阵阵,尔玉宫的室内却生着火盆,烫着热酒,舞姬在下面穿着单薄绚丽的彩衣在翩翩起舞,我与宫人近臣把酒言欢,笑声阵阵。
善善偷偷拉了拉我的衣袍,拿眼神示意我。
我顺着善善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颛福端坐着正一杯杯地往肚里灌酒。
“皇上,您喝得太猛了,这样很容易醉的……”服侍在一旁的曲求全小心地提醒道。
“你敢管朕?醉,醉了好,醉了好啊……”颛福此时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
善善担忧地看向我,我脸上有些沉。我放下了筷子,指着我案前的一盘水果吩咐道:“去,拿过去给皇帝尝尝。”按礼节我当场赐下的食物不可能被拒绝食用,这样就可以避免他喝那么多的酒了。
那盘水果被端到了颛福的案前,颛福抬起醉眼,说:“母后还是那么的关心儿臣……”然后他又晃悠悠地起身,走到场地中间说:“母后,让儿臣为您跳只舞吧……”
颛福缓缓地跳了起来,他已经醉得厉害,所以舞步不稳,几次差点摔倒。善善想上前去阻止他,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最后颛福还是支撑不住倒在了毯上。众人大骇,颛福贴身的太监宫娥们慌忙去扶。
我挥了挥手说:“你们带皇上下去好好歇着去吧。”
8、大婚 。。。
宫人们领旨刚要离开,善善却突然吩咐说:“碧澈,快扶皇上回去。”
我有些吃惊地看向善善,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碧澈本是西域胡姬,她人长得很美,不同于中原上的女子。她的皮肤雪白,鼻梁高高,而且她的眼睛是碧绿色的,像湖水一般的清澈,我嫌她以前的名字叫得奇怪拗口,便给她改了名叫“碧澈”。
碧澈的舞跳得热情奔放,我以前很少见这样的舞,但我很喜欢那种感觉,所以当他们艺团来到宫中献舞时我就留下了她,颛福也曾对她的舞蹈大加赞赏过。
颛福要大婚了,在结婚之前也是该找个女人来服侍了。
我点了点头,吩咐说:“碧澈,你陪着皇上回去。”
碧澈应当知道我安排的意思,从舞姬中出了列,低着头搀扶着颛福离去。
第二天早上我正梳妆着,就从铜镜中看到碧澈静悄悄地走了进来。
我从镜中看她,用淡然的语气问:“事都办好了?”
看见碧澈低着头点了点,我在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尝过了女人的滋味,也许颛福对大婚一事就不会那么排斥了吧。
果然这天颛福给我请安时神色极不自然,在我谈到大婚诸多事宜时他也不似往常那样激烈地反对,而是有些心虚,站在一旁保持沉默。
我暗中满意,对碧澈吩咐说:“碧澈,以后你就是后宫的御寝了,你要好好的教导和服侍皇帝。”当皇帝御寝是多少宫娥梦寐以求的机会,地位和俸禄自不相同。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做了一些人事调动的安排,总之都是为了准备将江山安稳地交接到新帝手中。到四月朱妘行及笄礼时,我基本已不再插手政务,而我做为垂帘太后所下的最后一道旨意便是修葺南郊行宫,扩大其规模,力求建造得气派堂皇,因为那是我打算在颛福亲政后离宫“养老”的地方。
五月十九日是颛福举行大婚的日子,除了颛福登基,宫中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隆重热闹过了,当我看着一身大红色龙袍的颛福牵着披着红盖头、一身大红色凤袍的朱妘跪在我面前行礼时,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虽然中间诸多不快,但是大婚毕竟顺利举行了。我看着下面的一对儿新人,真是百感交集,心中又是欢喜又夹杂着淡淡的哀愁。欢喜自不必说,而那哀愁是因为我看着年轻稚嫩的朱妘,想到自己已经二十八岁了,青春不再,过不了多久也许就成了皇祖母辈了,不免令人感慨。
大婚之后举行大宴,宴会之后当我褪尽衣衫泡在热气腾腾的玫瑰花浴池里时,我感到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这才终于的松懈下来,松懈中伴随着紧张过后的疲惫。
我慢慢地沉下去,将自己完全地浸入水里。
此刻我的心情是复杂的,就像是一直压在肩膀的重担终于有一天卸去,顿感轻松,然而又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我又浮出水面,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去想那么多,我对自己说,以后就做个生活安逸的皇太后,好好的和我的女儿在一起,自从垂帘以来一直忙于政事,对她确实疏忽,不免心存歉疚。
九珍躺在被窝里,她小小的手好玩地摸着我的长发,她将它贴在脸上说:“母后的头发像长长的锦缎那样,好光滑呦。”
以前因为批阅奏章总是睡得很晚,这还是我第一次和我的女儿睡在一张床上。我爱怜地抚着九珍长到背部的齐发说:“九珍的头发也长得很长了,明天让母后给你梳个漂亮的小辫子。”
“真的吗,母后?”然后她开心地扎到我的怀里,拿小手环住我说:“母后身上好香,好暖和。”
我微微笑了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九珍抬头问我说:“母后,以后也可以和您睡在一起吗?”
“当然了。母后以后每天晚上都和九珍在一起。”
“母后和女儿约定吧。”九珍伸出了小拇指。我笑她的天真可爱,也伸出了自己小手指和她拉了拉。
这时形单在外面咳着轻唤了声“小姐?”
“进来吧。有什么事?”
形单走了进来,微掀起床上的帘帐,想跟我说什么看到九珍又止了口。
我知道她有些顾虑,就让九珍先躺下睡觉,自己披了件衣服走下床去。
“怎么了?”我低声问形单。
“皇上……皇上到了凤仪宫,不知怎么刚进去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我听了一惊,新婚第一日皇帝怎么可以不理皇后,独自离开呢!
“那皇帝现在去哪了?”
“皇上从凤仪宫离开以后,后来去了御寝那。”
看来并不是排斥女人……我在心里暗暗思量着。但大婚当日就将皇后独留空房,传出去实在不是好事,宫人怎么想,大臣怎么想,到朱光弼那又怎么想!皇帝你怎么不想想!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今夜就这样吧……总不能再派人把皇帝从御寝的房中叫出来。不过你把皇帝身边的宫娥千儿叫来,说哀家有话问她。”
我在屋里踱着步,皱着眉思考着什么。
“母后……”等我回过神来,看见九珍穿着白色单薄的睡衣,光着小脚,站在我面前怯怯地唤了我一声。
我一惊,问道:“九珍你怎么还没睡?”
“母后不是说会九珍一起睡吗,九珍在等母后……”
我的心一痛,将九珍抱了起来,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我俯□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说:“九珍乖,先睡吧。母后还有点事情要办。”
九珍的眼中分明流露出一种失望,然而她听话地点了点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九珍的睫毛长长而微微向上翘起。
九珍虽然是我的女儿,然而她长得却更像她的父亲,端豫王。自从九珍出生起,端豫王就没有见过他的亲生女儿,而九珍也根本不认识她的生身父亲。即便是九珍名义上的父亲先帝也是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九珍恐怕也没有印象吧。我想到我从小就没有体验过父亲的疼爱,没想到我的女儿亦是如此啊。
这时形单进来禀报说:“小姐,千儿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我收回心思,转到另一个房间,问跪在下面的千儿道:“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本来是去凤仪宫的,但是看过朱皇后后就什么话也没说的离开了。”
“为什么?”
千儿有些犹豫,“奴婢,奴婢想那是因为皇上到凤仪宫后,看到朱皇后正在摆弄着玩偶……”
我吸了一口气,不知如何评价。虽然已经行过及笄礼,但朱妘今年才刚过十二岁,也许以后是美人胚子,然而现在还一脸稚嫩,十足的孩子模样。
平心而论,也真是难为了颛福了。
我挥了挥手叫千儿退下,心中有些烦乱。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皇帝,不知道该怎么教育皇后,不知道该怎么跟朱光弼解释。但皇帝毕竟已经亲政,我不该再随意责备;朱妘尚且年幼,不谙世事也情有可原;我欲将朱光弼培植成心腹重臣,对此事必然要给他一个好好的解释才行。
明早……明早要处理的事还很多,终是不能休息。
9
9、朱妘 。。。
虽然答应过九珍早上为她梳头发,然而我心事重重,怎么也梳理不好,最后我叹了一口气,放下檀木梳子,歉意地对九珍说:“女儿,母后今天手笨,梳得不好看,让梳头姑姑来帮你吧。”
九珍微撅起了嘴,显得有点委屈,她一下子挥开宫人的手,喊道:“我不用你梳!我今天不梳头了!”
我知道是我的错,蹲□去看着九珍,拿梳子轻轻地顺理她的头发,说:“母后知道是自己失信,但母后心里很乱,早上还有事情要处理,九珍那么懂事,体谅母一下后好吗?”
九珍还是没有说话。
“这样吧”,我想了想,说:“等一会儿九珍梳好了头就叫来工匠让他给你做一个金笼子怎么样?”
前些日子九珍养了一只金丝雀,她很喜欢,宠爱得不得了,所以曾经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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