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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宝小王妃:大叔你老了-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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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再空旷的宅子,便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君浩便借着茫茫夜色,很快回到了皇宫之中。

回到皇宫的路上,君浩坐在马车里,脑海中却是不断浮现出一张小人的脸,那张脸可爱之极,笑起来的样子异常甜美,会让他想起四月里盛放的樱花,似艳丽的红,更似纯色的白。

于是一贯冰冷的嘴角,便不由自主浮现出了些许的暖融笑意。

这份笑,却并不似在看向夕颜时的那份宠爱,多了一点复杂,一点莫名,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夜色已经变的更加深浓起来,繁星连绵着宛如一条长长的银河,圆盘似的银月挂在天际,虽不似白日那样耀眼,却也将夜晚照耀的分外明亮。

与皇城相隔数座城池的边城,此时却不似皇城一般的安和宁静。哪怕从表面看来。

边城的四周,围绕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这气息压迫的人几乎难以喘息。

“宁王,我们如今手中只剩下了三万军马,而对方确实十二万大军,皇帝派来的五万大军还没有赶到,他们现在却已经在城池重重包围,恐怕等不到那五万精兵来助,我们就撑不住了。”

营帐内,一个肤色黝黑的副将向来脾气火爆,有点沉不住气的说道。

而城外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如雷震耳,敌军的气焰明显异常嚣张。

跟在宁王身边的清秀少年李泽也有点着急的看着眼前正在同自己下棋的穿着白羽盔甲男子,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宁王,不如我们杀出去吧。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拼出一条活路出来。”

副将见宁王不说话,便又继续提议道。

“杀出去,你是打算主动送死。如果是,本王不拦你。”

散漫的声音淡淡溢出,这个身为主将,有着精致容颜的少年终于缓缓开口。温润的凤眸缓缓抬起,那一双潋滟的重眸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饶是看过了许多遍,副将也还是不免被惊讶了一下。

正文 1059。无法收回

在愣了片刻后,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咳嗽了几声。让自己回过状态。

“可是王爷,如今兵强我若,我们实在是没有胜算。”

不是他想打击这个少年,实在是事实就是如此。

将其中一个白字缓缓落下,昱俊熙再一次漫不经心的抬起他的眸,原本淡然的眸间却换成了犀利灵透。

“谁说我们没有胜算的。”

他问的极其无辜,让副将不由一震。

自幼跟在俊熙身边的李泽却是看的明白,于是他便将目光落在俊熙刚刚下的那一盘棋上,顿时了然。

原来刚刚宁王并非是在下棋,而是在布局。如今棋已经下完,而他的反击,也要开始了。

看来,回到京城的日子不远了。

望着眼前这个清越高雅,秀美绝伦的男子,李泽心中不免十分激动的想着。

正所谓困敌之势,不以刚;损刚益柔。

纵然城外叫喊连天,但城门坚守稳固,敌人始终无法攻克。于是俊熙便利用了这一点,以自己的不动来应付敌人的行动,以自己的小行动来应付敌人的大行动。

于是短短数日,俊熙所采取的诱敌深入,疲敌劳敌的战术,令十二万大军终于疲惫,士气低落之际,仅用了三万大军,一举破敌,令局势在闪电之际反转过来。

原本就是三国联盟的大军本就有些不和谐,当前方的主力被溃败瓦解后,敌军自然也就乱了阵脚,是以当夏国的支援精兵还未赶到时,俊熙便取得了胜利。

令大军士气大涨,再也没有了之前被困城池的萎靡不振。

就在那夜俊熙设定以一盘棋子敲定退敌战术之时,京城的上空却开始笼罩起了一层退散不去的浓雾。

三日后,身为皇帝的昱瑾便从中看出了端倪。

朝中的大臣们自上朝后便仿佛一夜都没有休息般,个个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没有生气。甚至已经开始陆续有不少的大臣不再上奏让昱瑾纳妃的事情,这让昱瑾的眼中露出了然的笑意。不过短短几日,他那个儿子,看样子倒是很雷厉风行。

于是一个月后,皇上纳妃这件事情,便除了一人不停上书外,便再也没有大臣提及。

而这个依旧坚持不懈的人,便是那甚为得人尊重的已经年愈七旬的颍川王。

其实颍川王本也不是这样的执着,但他实在是太疼自己的那个小孙女。若是为什么他执意要让皇帝纳妃,这其中自然是与他的那个孙女脱不了干系的。

而这其中因由为何,便只能是两个孽缘来概括了。

且说那颍川王的小孙女苏锦郡主在十六岁的那一年去寺庙求姻缘,正巧赶上了当朝皇帝携带着皇后一同前来为夏国求福。

虽然当时那苏锦郡主匿在一众百姓中垂着头,却在一派静然中听到那威仪天下的男子用异常温柔的声音说了一句:“小心。”

这样好听的声音让苏锦郡主听了以后忽然感到身体麻了一下,于是便不受控制的抬起了眼,这一眼,便再也无法收回。

正文 1060。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看着依然年轻的皇上亲手将皇后从龙撵之上扶了下来,目光中的温柔像是要溺出了水,那样专注而深凝。

那一刻,碧蓝的天空拂过纯白的云,阳光异常明媚璀璨,苏锦那一双美丽的眸子便不由得亮了许多。

虽然苏锦身份高贵,但到底也是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名门贵族,能够出门的机会少之又少,因此见识的便要比寻常人少了许多。因此当昱瑾这样原本就很清俊帅气的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若说她不动芳心,那也实在太自欺欺人了。

苏锦从来没有想过,这样高高在上的男子竟然会如此深情的对待自己的皇后。

于是她的心里便得了一个结论,若是能够成为皇上的女子,那必定是十分幸福的。

然后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又在暗中将自己同这个皇后比较了一番,论美貌,她确实不如自己,顶多也就是一个清丽可人,如今又是年已三十,几乎已经跨入了半老徐娘的行列。

而自己则年轻美貌,如果能够成为皇上的妃子,想要得到皇上的宠爱,一定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入了魔障的苏锦便在心中十分自信的想着,见识短的她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当今皇上的温柔只会留给当今的皇后,而他的感情也从来不会因为皇后的色衰而有所褪色。这对于一个情窦初开没有任何经验的苏锦来说自然是鸡同鸭讲,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于是回到王府后,苏锦便在两年间用了种种手段,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绝食,甚至还用出家非皇上不嫁的豪言壮语硬是逼的年纪不小的颍川王来到了朝堂之上,为了他疼爱的孙女打算争一次。

何况他心中也是认为,现下夏国只有一个储君,也实在是有点不像样。

万一那一日太子发生了什么不测,那么皇位的继承人便会彻底断了。

是以在颍川王的心中,于公于私,这都是一件必须执行的事情。

在找到了心里的平衡点以及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后,颍川王便开始了他坚持不懈的死缠烂打。不过显然见效甚微,直到最后那些大臣都莫名其妙变的偃旗息鼓了,他也依然将独角戏唱的异常欢快。

在他眼里,只要皇上没有任何的表态,那么他就还有机会。

不过今日还未上早朝,他却忽然被宫里的总管太监请到了东宫。

颍川王一边困惑着一边想着这太子请自己去东宫能有什么事,莫非他是因为自己的母后而来,看来这个太子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竟然在这样一件小事上如此计较。身为男儿者,必当胸怀大业,更何况还是一个即将继承皇位的太子,却为了他母后而如此沉不住气。

难道皇上纳了妃子,便会影响到他母后的地位不成。

于是跟在总管太监后的颍川王尚未到达太子东宫,心中便已经开始有了一番的计较,越发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太子轻看了起来。

正文 1061。难以根治

终于到了太子的书房,颍川王走进去,便看到那个一身明黄的少年正坐在紫檀木椅上,双目正微微闭着,看样子似乎在睡觉。

“太子,颍川王,已经请到。”

总管太监躬着身子,嗓音尖细却并不刺耳的小心禀报道。

“嗯,下去吧。”

君浩闻声睁开双目,墨染的眸中多了一丝慵懒之气,仿佛昨夜并未睡好觉一般。总管太监连忙退了出去,并且不忘将门从外关紧。

“太子,你找老夫来有何吩咐。”

颍川王并未下跪,因为是历时三代的元老,所以昱瑾在登基之时便下旨颍川王以后可以不用下跪。所以此时他只是站在离书案不远的地方,并未下跪。

苍老的声音中不失浑厚,更对眼前年仅十三的少年没有表现出丁点的敬意。

君浩微微眯起俊眸打量起眼前的颍川王,目光却是晦暗的深沉。

想他近一阵子来,将那些大臣的把柄一个个捏在手中,并且利用他们的软肋迫的他们纷纷不再敢上奏父皇纳妃一事。却唯独颍川王这里,让他有些个头疼。

都说人无完人,这颍川王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自然也是会做一些错事,走一些弯路。

但是比起那些皇权贵族们,颍川王做的这点错事,走的这点弯路便委实算不上别人能够用来要挟的把柄。

比起那些暗地里作恶多端的贵族大臣们,颍川王的这点小儿科,实在算是良王一枚了。

他有一妃七妾,却没有一个是强抢而来,均是心甘情愿嫁入王府之中。何况对于一个王爷来说,颍川王的一生有八个女人,也实在算不上多。

政治上,他虽然有无上尊贵的身份,却从来不拉帮结拜,建立自己的势力,从不热衷朝堂之上所谓的勾心斗角,阴谋诡变。所以从这一点看来,他虽然一生没有对国家做出过什么杰出的贡献,却也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恐怕这也是他在君王更替的三代中能够明哲保身,进而为自己争得名望的法宝吧。

所以这个颍川王其实是个让人头疼的主。

但君浩又是谁,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不成的时候。

所以哪怕三天的时间,他也还是有办法找到颍川王的软肋。不过之所以将这件事情拖到现在,是因为在收集证据上花费了一些功夫罢了。

君浩微微眯起的双目又是深沉了几分,饶是阅人无数的颍川王此刻也无法从那双墨染如潭般深邃的眸中辨别出任何信息。

“确实有一件事让孤十分为难,父皇曾对孤说过,颍川王在朝廷之上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尊者,更是阅历无数。于是孤想着这件事情如果能够求得颍川王来解决,那么孤进来的头疼病便终于可以得到根治了。”

一番话下来,不紧不慢,既端着身为一个太子的架子,又不忘不动声色的将颍川王捧了一捧。

夸人这种事虽然是一件脱口而出的简单过程,但其实仔细起来,也是一个技术活。

正文 1062。如何惩治

比如对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样的说辞,针对各人不同经历个性心性一番比较后才能够小心出口。否则一旦话不大益,纵然你将那个人捧上了天,那个人虽然表面上笑着,暗地里也早已将你的祖宗十八代反反复复的问候了遍。

所以像君浩这样不动声色又看上去颇为诚恳的一番请求,对于颍川王来说不是很受用,而是非常的受用。

于是颍川王不免小小的得意忘形了一番,心想自己在夏国的地位始终还是备受尊崇的。且不说这个太子如传说中的那般是有多聪明,却到底实实在在是一个不过十三岁大的孩子。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成长如摄政王那个的那个儿子宁王。所以纵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碰壁也是身为一个帝者在历练的过程中不可缺少的必备课程。

而自己却是活了七十多载,人生里的许多风景,人性中的七情六欲,世事浮沉,他已经几乎尝遍,所以他也是很有资格给太子出建议的。

甚至可以说,他是最有资格为太子出建议的人。

“哦,那么太子不妨将事情对老夫讲讲,也许老夫的拙见可以为太子分担一二。”

颍川王的声音里听上去甚为愉悦,他为了掩饰住那份愉悦,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才让自己露出一副老者的威严样子出来。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而这颍川王,无疑是那愿者。

君浩的嘴角拂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颍川王的身边,将手中的一封信交到颍川王的手里。

颍川王将信展开一看,一张脸顿时煞白,甚至握着信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颍川王觉得,孤该如何惩治这个户部尚书呢?按理说他私自帮了一个犯人逾越实在是一个罪过,不过经孤调查那个犯人其实是被人陷害的,不过是因为得罪了自己的政敌而被陷害。只不过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所以原本是在收押中。可那犯人却不肯乖乖就擒,还不等朝廷将证据收齐,便迫不及待的越狱离开了京城。而那户部尚书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随便找了一个死尸替代了那个犯人,如果此事追究下来,户部尚书可是要严惩的。”

君浩一字一句不紧不慢的说着,目光仿佛无意似的放在颍川王的身上。

果然,随着他话音的落下,颍川王的一张脸顿时变了好几个颜色。

就算你吃的米比我多,见的人比我多,还不是照样无可奈何。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君浩轻轻闭上眼,此时颍川王必定还在内心之中挣扎,那就给他挣扎一番的时间吧。

反正离上早朝还有一段的时间。

君浩心中不由默默想到。

没错,这一次君浩抓住的软肋,便是这个户部尚书。

其实表面看来,这个户部尚书与颍川王并无任何关系,他的父亲在世时曾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侯爷,与颍川王有着莫逆之交。

所以户部尚书也不过是颍川王的世侄罢了。

正文 1063。郁郁寡欢

但若是真的这样简单,那么刚刚颍川王的反应也就不会这样简单了。

正所谓谁人不曾年少时。

年少时的颍川王与侯爷常常玩在一处,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好朋友。

但再好的感情也敌不过美女。而侯爷家的夫人便毫无疑问成了他们兄弟间的一条隐形导火线。

当年侯爷的夫人曾是明动京城的四大美人之人,传说生的沉月落燕,很是美丽。

于是身为皇族权臣的颍川王与侯爷自然也要跃跃欲试的追求那位美女,原本那美女是属意于颍川王的,但奈何颍川王很是注重与侯爷的情谊。

那个时候侯爷对那美女的痴心程度已经非常之深,难以自拔。

颍川王觉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便忍痛割爱,将美女让给了侯爷。

这个结果让侯爷满意,却让美人很是伤心。

但到底还是本分的做了那侯爷的夫人,而且嫁过去之后,那侯爷对自己的夫人也甚是疼爱。而颍川王也终于在时间的消磨中吃到了自己当年豪爽一让的苦头。

除了自己的正妃外,他纳的七个妾室,每个人的身上无一不是有着那美人的一个特点,无一不是有一点像极了那个美人。

但替代品终究不是本人,所以颍川王依旧很郁闷。

有一日颍川王应侯爷之约,去了他的宅中小聚,因为一时兴起,侯爷便喝的高了,当下便倒在案上睡了过去。而颍川王喝的也是不少,于是在过去的美人,现在的侯爷夫人接近他的时候,便把持不住自己,二人本就两情相悦,于是夜深人静,月黑风高之夜,两个**的人一个不小心,便将火更加熊熊如焰的蔓延到了自己的身上。

事情过后,侯爷虽然没有发觉,但颍川王却觉得非常对不起他的兄弟。

兄弟妻不可欺,而他一个酒后误事,竟然欺负了自己兄弟的妻子。这让他的心中十分过意不去,一脸几个月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再去侯爷府中作客。

后来直到那侯爷夫人诞下了儿子,而侯爷夫人却因难产而死。侯爷夫人的死让颍川王很是伤心,几日后他更是暗中收到了一封侯爷夫人临产之前早已让人准备好的遗书。

颍川王这才知道,原来侯爷夫人腹中的胎儿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侯爷夫人的血崩难产也是她自己人为的,她不过一个可怜的女子,却要嫁给不爱的男子,这让她痛苦不堪。

于是她终于做了一个决然的决定,那便是让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从此也就再也不会伤心了。

自从侯爷夫人离开后,侯爷便始终郁郁寡欢,终日借酒消愁。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于是在他的儿子十八岁的那一年,也终于离开了人世。

颍川王因为知道侯爷的儿子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纵然此生不能够与他相认,却也不能坐视不管。好在这孩子十分上进,只是缺一个机会。

于是颍川王便暗中打点,让他的亲生骨肉在官途上一路畅通,直到坐上了今日的户部尚书。

正文 1064。弥漫开来

如果此事一旦揭晓,不但他的名誉受损,甚至连向来对自己尊敬有加的户部尚书也会大受打击,前者他可以毫不在乎,但他却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蒙羞。

若他知道了自己的出生竟是伴随着这样不堪的一段过往,那么自己还有可能含笑九泉吗?

颍川王看了看闭目坐在椅子上的太子,心中此时对他的想法已经大大改观。蓦然想起近来朝廷中大臣们的一致沉默。当初他还在纳闷之前同自己观点一致的大臣们怎么忽然间转了风口,甚至转变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却不想原来如此。

不过短短时日,这个少年太子竟然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出那些大臣们的软肋,死死捏住,控制着他们不再威胁皇上纳妃一事。

而自己这段几十年前的隐秘往事原本就没有几个人知晓,却被这太子好无悬念的挖了出来。并且证据确凿,让人即便想要拍案怒喊荒诞,演戏也是不能。

“好吧,老夫输了。纳妃一事,老夫必不再提。”

颍川王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服输。

“如此甚好,那么这封信便也随颍川王随意处置。至于心中的那些证据以及事件,孤便当做空气随风而逝吧。”

君浩的双目始终没有睁开,颍川王看着君浩,老而精芒的双目隐隐透出一股欣赏之意。

虽然说他被太子摆了一道心中却是有点不痛快,但是换个方位思考,这位太子又却是有着君临天下的能力。

看来这个太子之名并没有坐虚。

想到此,颍川王反而是有些欣慰的离开了书房。

当书房的门关起时,君浩淡淡睁开双目,嘴角浮现一抹淡然弧度。

事情已经全部解决,那些被自己捏着软肋的大臣,是再也不会以纳妃一事来为难父皇了。

于是起身,去上书房上课。

今日弘文并没有来上书房,房中也只是剩下了自己。他犹记得昨日弘文说刚刚猎来的狐狸皮已经让师傅做好了大衣,今日想必是要去摄政王府寻那琳琅去了。

太傅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而他的思绪却随着书房外淡淡飘絮的雪花飞越到了皇宫外。

一抹俏皮可爱的身影萦绕在脑海之中,仿佛根深蒂固,让他再也抹不去。

夜深凝重,边城外蔓延着一份肃杀的冷凝。

“宁王,敌军已经被我们彻底溃散,有些被我们杀死在了江边。刚刚探子来报,说是那三国联盟之首魏国又派了援军赶了过来,目前那些大军好不容易被我们溃散瓦解,而我军又因为这几日的厮杀已经出现了疲累。我们此时是否需要回营稍带休整一下。”

皮肤黝黑的副将张毅此时来到身着白羽盔甲的少年身边,对他说道。

此时少年手中持着白玉杯,杯中的琼酿的香醇味道。而他的贴身手下李泽则手中端着一个白玉壶,目光淡然而清冷的侯在一旁。

少年喝了一杯佳酿,目光清越而慵懒,面前死尸无数,浓重的血腥味道在空气中厚重的弥散开来。

正文 1065。抽什么疯?

但少年却仿佛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仿佛眼前一切景物在他面前都成了空气,那一双潋滟的重眸,澈然而灵空。将一张白玉般如画的俊颜,更是增添了一份清越的美感。

“不,继续追击,直到那些逃兵一个不留。”

就在副将几乎快要等的失去了耐心,他这才缓缓开口。

“可是王爷,如今皇帝的支援军尚未到,而魏国的援军却可以很快赶到,我们甚至还不知道他们究竟派来多少的人数。如果我们在围追那些逃兵的过程中却反被魏国的援军拿下,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张毅的一张脸不由得皱了起来。

自从跟了这个宁王以后,他原本自认为坚强的心脏不知被打击了多少回。但偏偏最后的结果却又往往让人大惊而喜。

不过再是怎样,他心脏被数次打击到也是不争的事实。宁王,不带你这样吓人的。副将我吓不起啊我。

张副将在心中不由哀嚎着,心中却是很有耐心宁王接下来的解释到底有没有说服的力度。

俊熙将手中的白玉杯放在了李泽的手中,自己则走到了不远处的一退死尸面前。

凉如水的幽月下,他的步子优雅而缓慢,仿佛他只是一个闲散在竹林间悠然漫步的翩翩少年,可若仔细看去,才发现他其实是一匹披着优雅外面的华丽猎豹,那每一步华丽而诱惑的步伐,都毫不掩饰着他嗜血冷厉的本性。

“张副将,在你去围剿那些逃兵之前,命人将这些尸体扔到河中,还有那些断旗,一个都不能拉下。”

说完后,俊熙便转过身,从李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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