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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之欲 作者:枫叶流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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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纪站两座在临渊对峙的山峰之间,极速地坠落地面。
  
  ***
  
  她推开房门,里面一片黑暗,然后啪地一声灯亮了,到处晶晶闪闪璀璨一片。
  很没有创意的鲜花、彩灯、气球、拉花……可真是好看。
  
  小东跳出了:“蹬蹬蹬蹬……妈妈生日快乐!”
  方纪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紧紧抱住了他,“谢谢小东!”
  
  云琛缓缓走了出来,轮廓分明的唇角微微挑起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方纪,生日快乐。”
  方纪慢慢站起身,过了一会才发出声音,“谢谢你。”
  
  小东拉着她看,“漂不漂亮?都是我和爸爸布置的。”
  方纪笑,“那是你画的?”
  他们用四副简笔画做了一个屏风:围着围裙炒菜的妈妈、带着笑脸温柔插花的妈妈、拿着书本给他讲题的妈妈、拎着公文包威风凛凛的妈妈。
  小东笑眯眯地点头。
  “这幅大作叫什么名字?”
  “我爱妈妈。”
  
  方纪蹲下来抱住他长久无言。
  
  三个人一起吃晚饭,很普通的家常菜,小东指给她看,这盘菜是他择的、那盘菜是爸爸做的,他对着菜谱看了老半天了呢。方纪点头说:“真好吃。”
  饭后照例还有漂亮的生日蛋糕和长寿面。
  方纪许愿:但愿小东平安长大,每年都能开开心心陪她一起过生日。
  
  吃完了饭,三人一起到附近散步。小东和他爸爸来了兴致,打了场夜场篮球,方纪当黑哨偏心裁判。
  
  这天闹到很晚,疲倦的小东终于睡了。云琛从他房里走出来,只见楼下客厅的方纪正静静看着那组屏风。
  
  她看着屏风上的画缓缓说:“这个屏风的名字应该叫《我的混帐妈妈》才对。”
  云琛走下楼,沉默地站在她身边。
  她说:“小东只想要家里有爸爸也有妈妈,我却一直不能满足他。”
  云琛沉默了很久说:“方纪,我应该对你说别为孩子勉强自己,可事实上,我希望你让我回来,哪怕只是为了孩子。”
  方纪猛然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不可能了,以后更加不可能了!无论是他还是阿越。
  以后她唯有和小东一起平静的生活。
  这是最好和唯一的结局。
  
  云琛把她扳过来,面色严峻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云琛,你放手吧,求你了,我……我另外有人了。”
  云琛沉眸不语,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然后笑了,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好了,别这么可怜兮兮的,一点都不适合你。”
  方纪瞪着他,他什么意思?当她在开玩笑?
  云琛叹气道:“另外有人了?说说看是谁?比我差我可不答应。”
  
  云琛瞧着她的模样心里暗暗好笑,这女人没下文了吧?刚才听她那么一说他心里倒是一咯噔,不过后来想想怎么可能?
  因为上次她和阿越差点被绑架的事情他一直不敢掉以轻心。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很平静,可他还是安排人在不影响他们正常生活的范围内保护他们。方纪的生活圈子很单纯,除了公司就是家里,根本就没有出去和男人单独约会过,她的同事也仔仔细细过滤过一遍,没什么身份可疑的人,当然也没什么和她关系暧昧的男人。
  另外有人?她从哪另外来的人?
  
  方纪瞪着他老半天,说:“无论你信不信,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说完扭头回到自己房间。
  
  过了好一会,房门被推开,云琛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目光深邃而严肃,“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方纪看着他:“你相信了?”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又苦又涩的笑容,“傻瓜,我就算不信我自己,也不会不信你。”
  方纪木然怔住。
  云琛缓缓蹲下看着她的眼睛,“方纪,如果你当真想和别人交往试试……我请你一定要慎重。因为这关系到你的幸福,也关系到我和小东的幸福。你想想清楚,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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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无法掩藏、显而易见。骗不过他,也骗不过自己。
  
  方纪忽然想起大约是在两年多以前,也是在这间房子里,他和她之间进行过另一场关于婚姻的对话。
  
  ……
  她低头看看手中的书哑然失笑,“《外遇,可宽恕的罪》?云琛,你告诉我,如果外遇的是我,你会不会宽恕?”
  他说:“我会,但是你不会。”
  “什么?”
  “你不会出轨,方纪,你干不了这事。你是个胸襟坦荡的人,忍受不了龌龊不堪的念头,更加忍受不了内疚和羞愧,你不会把自己陷进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里。在上一段感情彻底结束之前你绝对不会开始下一段感情。”
  ……
  
  当时他说得多么斩钉截铁。
  当时她想:“真是活见鬼,还真被这混蛋说对了!”
  
  ——真是讽刺,真是讽刺不是吗?
  
  在上一段感情彻底结束之前她绝对不会开始下一段感情?这个傻瓜肯定现在还这么想!他居然还说她是傻瓜?
  
  方纪想笑,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云琛震惊地看着她,伸手握住她的双肩,掌心用力地几乎要把她的肩膀捏碎,“你到底怎么了?方纪!”
  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她明知道自己根本忘不了云琛,明知道自己给不了云越未来和完整的感情,明知道或许会因为一时的软弱而后悔,可她还是那样做了,还是发了疯似的想拥有那个少年纯挚的感情,哪怕只是短短的时间。
  那个自私、贪婪、薄情的女人不是她,不是方纪!!!
  
  ***
  
  云琛就那么看着泪水大滴大滴地从方纪压抑颤抖的眼眶里无声涌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胸口渐渐如坠冰窟。
  
  他从没见这样的方纪,仿佛有难以面对、难以形容的重担压得她支撑不住喘不过气。
  即便和他决裂、即便被迫妥协,她也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痛苦、绝望、悲伤而又自弃的神色,如同崩溃。
  
  他强忍着纷乱已极的心绪,缓缓走近她,缓缓将她抱进怀里。
  
  “不要怕,有我在。天大的事我也替你扛得起。”
  
  低沉的男音,很低,却是字字清晰、字字穿心!
  
  她想摇头、想笑,最后却只能在他怀里恐惧地颤抖。
  ——骗人的、大话精,这件事谁都扛不起!
  
  这件事情该如何收场?如果事情戳穿,这个信她胜过信自己的男人会把他们三人带到怎样的境地?
  她一时贪念惹出了的祸只能由她自己来收场。
  
  最后,她镇静下来,说,“云琛,谢谢你,我没事,你回去吧,让我自己静一静。”
  
  他刚硬的双臂却更加用力,温和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事、我没事,就是心里很烦,不知道这一切到底什么时候结束!云琛,你不烦吗?执意和我这样一个冷酷任性的女人在一起你就不累?我和自己在一起已经很累了。”
  
  云琛静静立着,过了许久,缓缓松开她退后一步。
  
  灯光下,他雕刻般的额头、眉骨、鼻梁,冷峻得一气呵成。
  
  他盯着她缓缓道:“方纪,我不知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希望你能自己告诉我,不要让我查你。”
  方纪心中一凝!虽然她和阿越一直很谨慎,但是如果万一……她的脸色却更加镇定,淡淡道“随你的便,不要让我更加讨厌你。”
  
  云琛目光冷凝地盯着她,过了一会,忽然唇角一扬,“方纪,你还真是有点变了。”
  “什么?”
  “变得学会口是心非了。讨厌我?你就这么一幅看见我就心跳加速的摸样讨厌我?”
  这个自大狂!
  云琛看着她怒目圆瞪的样子,性感的唇角继续上扬,真正笑了出来,“这才像你,刺头方纪。”
  
  方纪看着他说不出话。
  他微笑道:“怎么着,不承认?瞧着一副温温顺顺的模样,其实浑身是刺。”
  “那你干嘛还非要往我身边蹭?”
  
  “没事,你只是该刺伤人的时候才刺,我以后都会当个顶好的男人,不会再给你刺我的机会。”
  “……”
  云琛微微叹了口气,低头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她往后一退,他攥紧她的双臂,柔软的唇继续留在她的额头上,喃喃道:“别躲……只是个生日之吻。生日快乐,方纪……无论什么事,我希望你自己告诉我。”
  
  柔和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将此刻两人的身影投映在闭合的窗户上。
  
  楼下,一个俊逸颀长的年轻人孤独地站在黑夜里,仰头静静地望着窗影上这一幕。




60、失控

  等云琛驱车回到家时间已经很晚了。打开房门;也懒得开灯;就那么疲惫地倒在沙发上。
  今天的事让他很烦乱;无论是说另有所爱的方纪;还是失控痛哭的方纪。他把她每一丝表情、每一句话又在心里过了一遍……
  不会的,尽管面容越来越冷漠;可她看向他的眼光却没有变;那种掩藏在深处复杂难言爱恨交织的情愫依然还在。他不信她不再爱他了。
  可是又有什么事让她哭成那样?好像不仅仅是痛苦;还有一种类似于自弃和悔恨的东西。
  他越想越烦躁;忽地一下坐起身,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大哥,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冷军沉静的声音。
  云琛在黑暗里沉默着,过了片刻缓缓道:“……算了,没什么事。你休息吧。”然后按断了电话。
  还是再等几天吧;他说过希望她自己告诉他。
  既然这事如此让她不愿示人,想必她更加不愿意他用这样强硬的方式揭穿,那样的话他们的关系势必更加糟糕。
  他很想尊重她,很想按照她所希望的方式爱她,可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逼他勉强!!
  手机上有一通未接的电话,看着号码,他的目光微微变得柔和。是阿越。
  大洋彼岸风光无限的小子还知道给哥打个电话。他笑了笑,算算时间回拨过去,却关了机。
  ***
  按照行程,云越应该在三天后回国。过了两天云琛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的飞机,电话那头传来云越平静的声音:“我已经回来了。”
  云琛愣了愣,“会议提请结束了吗?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还准备去接你。”
  他淡淡道:“也没什么事,大伙都那么忙还接什么机。”
  “那晚上我叫上你嫂子和小东一起给你接风,还是去雨晴楼。”
  云越沉默一会,说:“改天吧,我今天还有点事……哥,谢谢你。”
  云琛笑了笑,这小子总和他客气,“那行,改天你约时间。”
  ***
  时间在缓慢中度过,平静下是随时滔天的暗涌。
  方纪知道云越回来了,可他们一直没有联系。自从那夜他转身出门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甚至没有一通电话和一字短信。 除了阿越坐牢,他们从来没有分别过这样长的时间。
  这十几年来,他陪伴她的时间比云琛更多。
  那样爱她的云越、那样骄傲的云越……她给他的却是至深的打击和羞辱!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怎样的道歉也无济于事。
  阿越……
  她竭力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酸胀已极的眼睛。
  想起他的名字她甚至没有权利去哭。只能坦然接受他的厌弃和恨意。唯愿,他能从这场迷恋中醒过来……哪怕弃她如敝屣。
  ***
  云越在光线充沛的室内安静地书写着什么,阳光洒在他身后,勾勒出一层金色的剪影。
  他清逸俊挺的面容平静而专注,仿佛已全然沉浸在笔下理想的国度。
  ***
  中午难得闲暇,云琛没有出去,就在办公室休息一下随意地浏览着网页。
  某页新书书讯吸引了他,他专注地看着简介。忽然,他站起身拿起了桌上的车钥匙。
  另一个房间里,云越终于停下手中的笔。他舒了口气,坐直身体静静看着纸上的成果,过了一会儿满意地笑了起来。
  书店里,云琛在一排排书架上仔细地查找着,脚步慢慢一顿,伸出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大手轻轻把那本书从书架中拿了下来。
  别墅的门铃声响起,方纪打开门,看清来人,不禁怔住了,“阿越。”
  ***
  门外的云越还是如寻常一样,穿着利落的机车夹克和洗得发旧的牛仔裤,手脚修长,眉目疏朗,普通随意的穿着举止却有着一份旁人没有的优雅和潇洒。
  屋外耀眼的阳光映衬着他高挑的身形和明朗清澈的双眼,方纪忽然就有一种时光重回的感觉,仿佛她和他之间还和昨日一般纯净而美好,什么也不曾发生、什么也不曾改变。
  他唇角扬起,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一个兴奋极了的笑容,拉住她的手,“方纪,走,咱们到书房里谈。”
  ***
  两人来到书房,关上门,云越按住她的双肩让她做到椅子上,然后将手中的纸铺开放在她面前的书桌上,微笑道:“看一看。”
  方纪低下头认真地看,过了许久,抬起头缓缓道:“黎曼假设。”
  他看着她,“是的,黎曼假设。”
  黎曼假设,七大世纪数学难题之一,人类智慧金字塔上不断被冲击却至今无人摘取的桂冠。
  他将她的座椅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眼眸深邃而闪亮,说:“方纪,让咱们用十年的时间解决这个难题,也解决我们之间的难题。十年后,我们并肩站在沃尔夫数学奖的领奖台上。”
  这是他能想出的唯一的办法了吧?
  十年
  十年……
  这个男人愿以自己十载最好的年华做赌注为他们搏一个未来。
  那样的屈辱他不在乎吗?明知道这个女人即便在床上也会想起别的男人。可他还是愿意用十年岁月换取她的心,这颗千疮百孔毫不美好的心。
  方纪缓缓站起身,望着他,眼眸之中无尽的悲凉和泪光闪动。
  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对不起,阿越,我……不能陪你站在那里。”
  他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赌注,就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我们……分手吧。”她终于说出了那个词。
  “为什么?”他平静地问。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阿越,我活了三十几岁,前三十年一直活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理想、责任、爱上你大哥、决意离开他……每一件事都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该怎么做。可是这一两年我完全过得浑浑噩噩,放不下心结又忘不掉你哥,生活没有目标,钱挣了不少人却越来越麻木……生活除了养大小东毫无意义,我很困扰也很烦躁、想摆脱又看不到一点方向和出路。阿越,我一直很难过……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你让我觉得温暖也让我感到慰藉,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暂时忘记那些折磨人的烦恼。你的感情那么炙热纯真,虽然为世不容、为人不齿,但这感情本身却是无比美好珍贵的。我忍不住起了贪心,想要拥有你,想要拥抱这份温暖和珍贵,即便明知道难以长久。
  我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一念贪心把你我陷入了这样难堪的境地。阿越,我们只能抽身,不能再错下去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不仅是因为身份年纪,更因为我没法做到心无旁骛,根本给不了你完整的回报和专一的感情……”
  他忽然打断她:“我不在乎。”
  方纪一愕,“什么?”
  他的面容从容而平静,就像结了冰的江面,“你和大哥在一起十多年,心里有他是自然而然的事,我能够理解,也能给你足够的时间慢慢淡忘他。”
  方纪不禁有些无措,说:“不,阿越,那不可能……”
  “是不愿意还是不可能?!”他问,平静的声音中忽然就带出犀利的锋芒!
  方纪怔住。
  他微微笑了起来,温柔而和煦,仿佛方才让人窒息的凌厉根本不曾存在似的,他柔声道:“方纪,没有人规定必须清空了自己才能重新开始。很多时候如果不开始一段新感情就会一直沉浸在旧感情里,就像有的树,新叶子不长出来旧叶子永远不会落下。你如果不尝试怎么知道不行?”
  方纪艰涩无比地说:“阿越,你不要这样,世界上那么多光明的路,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没有出口的这条走。我的感情我自己知道,如果真能忘了你哥我早就已经忘了。”
  “你和哥准备和好了对吗?”他问。
  那晚,她窗前那两个相依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
  他好不容易说服主办方提前了他做报告的时间,会议还没结束就匆匆赶了回来……在此之前他一直在想她,想她在他怀里的样子,想她叫着哥哥的名字,在此之前他从不知爱情会如此这般一点点撕啃人心……在此之前的那一日,他曾经多么开心。
  “不,不会。”她说。
  怎么可能?以前不可能,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云越盯着她脸上凄然的笑意也笑了起来,柔声道:“大嫂,到了现在,你何必还不承认?迟早你还得当我大嫂不是。”
  方纪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他,他冰凉的眼眸和陌生的笑容让她忽然手足发冷。
  “难道不是吗?”他说:“你一直爱着我哥,但又放不下他对你的伤害。现在你报复得也够了,总算可以放下心结开开心心地和他鸳梦重温!”
  方纪心里轰然巨震,急切道:“不,不是的!”
  “方纪,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如果喜欢怎么可以轻而易举说出这些话?!
  他盯着她眼神渐渐变得凌乱而绝望,唇角却继续留着那抹让人心寒又让人心碎的笑意,“是啊,你说过你喜欢的……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句喜欢等了多少年?你知不知道为了这句话我打算背弃全世界!”
  方纪的泪水流了下来,“阿越,对不起。”
  “现在你说对不起,你说要抽身,是,你当然可以全身而退。你大可以把我当货架上的小玩意一样拿起来看看不合意再接着放回去。不过,我不行!”
  方纪心中一骇,猛然睁大了眼睛。
  他亦回视着她……方纪,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有多残忍?世界上最残酷的事不是你爱的人一直不肯给你机会,而是她给了,转过头又轻描淡写地说,对不起,这是一个错误,咱们得赶紧结束了!
  他说:“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只不过想踩我过河。不过……没关系,我说过,即便你耍我,也别想我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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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静无比的声音却砸得方纪跄然后退。
  云越冰寒彻骨的眼眸中忽然爆出狂猛噬人的火光,上前一步攥过她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狂风巨浪般恨意席卷的舌让她惊骇到麻木,她想起某日那个青涩到无措的吻,想起那个年轻人温柔到虔诚的爱情。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阿越。”慌乱抗拒的声音让人愤恨得发狂。
  他将她压倒在地毯铺就的地板上,控制住不断挣扎的肢体,推高衣物,含住了舔吮,裹住了搓揉。白玉凝脂的肌肤在他齿嗫的韵律下艳美的颤栗。
  跨下巨。物膨胀欲裂,戮刺着凶骇地跃跃欲试。他在她耳边野兽般地喘息着,撩起她的裙子,狂热的手伸进腿间抚摸。
  方纪猛然闭上了眼睛,咬着牙冷声道:“你要,我就给你!从此之后你我恩断义绝、两不相欠!”
  压在上方的人顿时凝住,体温渐渐从沸腾降到冰点。
  她缓缓睁开眼睛,
  两个人静静对视着。
  从来不曾想过,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彼此竟会用这样的目光对视。
  楼下,院子外的电子大门忽然打开,一辆汽车开了进来。透过单面可视的落地窗可以清晰看见从车上走下的人——云琛!
  方纪的脸上刹那间血色全无。
  楼下的门铃声响起。
  云越盯着她的脸色笑了起来,笑得那样凌乱、凄苦、自弃、绝望而又狂放,他轻声笑道:“好,我成全你,让你和哥从此没人打扰双宿双栖!”
  说完起身大步走向房门。
  方纪不由惊骇欲绝——他疯了,他疯了,他要这样走出去和云琛对峙!
  ***
  门外,云琛微微蹙眉继续按着门铃。不在吗?方才他打电话去过她公司,说她今天休息。
  他犹豫片刻,取出了备用钥匙。
  在他即将打开大门的一霎那,方纪奔过来挡在房门和面色如纸的云越之间。
  她望着他低声乞求道:“不要,求你,不要。”
  她从没露出过这样恐惧失措的神色,她为什么这么怕?难道她以为他会向哥哥吐露他们之间的私情?
  傻瓜,他只会说自己卑劣无耻慕恋大嫂,说自己刚才差点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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