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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语妖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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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子子一口汤没咽好,咳得脸都红了,玉佩儿连忙给她拍着。子子眼睛只管瞅着六万岁。原来还有这些个不知道的情节在里面。不知道当日是怎么个情形?六万岁眼福不错么。这样儿的可人儿,还躲什么?

六万岁料不着茶叶姥姥这样口无遮拦,顿时脸红得如蘸了酱汁,抬起酒来喝,用袖子捂了脸。

茶叶姥姥可不罢休,慢条斯理:“今儿个趁了人还多,也好做个见证。这人间也还有个清白之说,早早把这事儿揭清了,也免得有人占了便宜,脚底抹油就开溜了。见了我还如个耗子见了猫一样躲着。恨不得撇了个一干二净。”

这一回,连子子都悄悄地发笑了。怪不得六万岁要钻到桌子底下去,这不是负了人家姥姥么。

六万岁耳朵根子都红透了,放了酒杯,只朝茶叶姥姥作揖打恭:“姑奶奶,我依了你,决不躲了。你休要再提了可好?”

“只是依了我?”茶叶姥姥可不干,凤眼圆睁:“你要在这桌子上立了誓,从今往后,你心里就只准有我一个,不许躲着我,不许和梅花妹妹竹枝姐姐有什么过分的来往,要随时陪在我旁边。不许再来那修行二字来挡着拦着!不然,不然……”说着说着,眼眶儿竟红了,恨恨地道:“不然我毁了这几十万年的修为,活活焚在你面前算了!”

六万岁脸白了一白,连忙应声:“我哪有什么,你太多心,不过是几个修行的道友。如何敢过份。虽然说是躲着你,那般的二心是决没有的。”

一边说着,一边就扶着茶叶姥姥的手,被她的话唬急了,眼里的关切便一览无余。

子子悄悄对佩儿伸着舌头。两人笑起来。却没注意到另一边儿的方不言听得*二字,立时如被雷霹了一般,一张脸惨白如纸,手中的筷子都被折两截,深深戳进肉里去。

“出血了!言哥哥,你手怎么了?”桔嫣惊叫起来。一时间大家都抬起头来。方不言瞬间将手缩*去,颓然笑笑:“你们先聊。我到旁边休息一会。”

说着站起来,走进旁边的屋中去。

“他又怎么了?”子子讷闷。敢情人家情话绵绵,触了他什么心事了?这个人,时时都是怪怪的!也没放在心上。

茶叶姥姥目送了方不言有些踉跄的身形,看到桌子上断了半截被掩起来的筷子,又抬眼望一望浑然无觉的子子,眼中略有所思。

桔嫣恨恨瞪了恍然无事的子子一眼,追进屋里去。子子叹气,对着玉佩儿苦着脸:“她怎么就那么恨我?根本不关我的事。她倒像是我前辈子就欠了她的言哥哥一样。”

正文 一个知情人

茶叶姥姥忽然就摇着手里碧光莹莹的小扇走近来,在子子旁边绕着坐下,歪了头端详她,又扫一眼旁边自有一股风流气质的玉佩儿,凤眼里微微含笑:“这位姑娘好面善,姥姥年纪大了,许多的事儿都忘记了,总觉得有些熟,可是在哪儿见过姑娘哩?”

她看起来和子子一般大,明眸皓齿,青春可人,偏生一口一个姥姥,以老自居。子子倒也不以为怪。既然六万岁当年从须弥洞里掉在她脚跟前时尚是一个茶壶,在子子面前自称姥姥便更无话可说了。当下里就转了头望着茶叶姥姥笑起来:“姥姥说笑了,子子不过一届凡人,不小心就被吹来这仙岛上,才活了短短二十年,哪里有机缘见过姥姥?”

茶叶姥姥微笑着不出声,细细看了子子一会儿,又拿过她的手来瞧了一瞧,六万岁连忙地跟过来凑近了问:“可是看出些什么?我也说,这位姑娘一看就不是个平常的。”

茶叶姥姥把子子手放了,站起身来,转了脸就对六万岁变了颜色,一把揪着他的耳朵叱他:“就你喜欢找些事来埋汰!好好的挖什么?哪天惹了祸到身上,分不清东西南北,被打成个夜壶了还死不知错!”

六万岁被她扯了耳朵,倒提着个脸,哎哟哎哟只叫痛。

子子听了这话,便有些不爽,这分明是话里有话,不大欢迎的意思了!

好在茶叶姥姥转了身又对子子陪笑:“他是老得糊涂,这山可是个灵山,哪里容得他这般左打洞,又钻孔的。今天是运气好,遇着你们,哪天儿遇着些其它的法力高深的歹类,把他一身的精气修为吸光了,他还不明不白。”

子子也不好多说,和玉佩儿都望着她笑笑算是赞成。心里面就忍不得暗自嘀咕:果然是活了很多年的老妖怪。说变脸就变脸,心思肚肠也比六万岁不知多绕了几道儿弯!

茶叶姥姥把六万岁提到坐位上呆着,自己却又过来,倒了一杯酒,细纤纤一双手捧了在子子面前,颇有深意的笑:“我看着子子姑娘就是面熟。这中间想来必是有一段儿长长久久的故事。日后姑娘也一定能一点一滴儿记起来的。先敬姑娘一杯,我当日可是佩服得紧,也羡慕得紧的。”

说完便先喝了。子子看着她迷惑:长长久久的故事?佩服得紧?羡慕得紧?一时听得云里雾里,想要再问,茶叶姥姥却转了头,招呼着一边儿坐着的茶花过来,伸手从她头上把那朵大茶花掐下来,插在子子头上:“这朵花儿,送给姑娘了,也当是姥姥送给姑娘的见面礼。戴着保个吉祥平安,若有个什么事儿,也能避避邪,消消火。”

子子只觉着那朵花儿往头上一戴,立时一片清凉,满头舒适,又有淡淡花香传来,伸手摸一摸,那花儿却没在茶花头上那样大,只是小小一朵,不足手心大,清凉温润,斜斜戴在头角,虽看不见,但想来也是好看的。玉佩儿在一边拍着手笑:“这花儿正好衬着姐姐。秀气又玲珑。”

子子也有些欢喜。这可是妖怪送的礼物呢。姥姥可说了,保个吉祥平安,避邪消火的。怎么说也不是凡间的东西么。

再看茶花的头上,摘了这朵红的,又长出一朵黄的来,也是碗一般大,艳艳吐芳。当下高兴地朝着茶叶姥姥躹个躬:“多谢姥姥了。”

子子是个没心没肺的。得了这么样小宝贝,早把刚刚那几句话的疑惑忘记到九宵云外去了。茶叶姥姥这会儿俨然是个半路杀出来的主子,转了身子仙子一般转个圈儿,平空地就从地下长出些茶树来,变成些穿纱戴帽的少男少女们,在空地里飘飘起舞。早有些其它的小妖怪,弹琴的打鼓的吹箫的更有个吹号的,倒还幽雅,伴奏得很像个样儿。

酒菜撤下去,不知茶叶姥姥又从哪儿弄了些小点心来。开心果杏仁楱子堆了几盘子。子子看得两眼都直冒粉色的小心心。果然这道行多了几万年就是不一样。哪里像六万岁,还要招呼着小妖小怪们折腾个大半天。

这般好吃好喝,又有伴歌伴舞,还有琼浆美酒。子子把六万岁那小瓶里装的酒喝了五六杯,只觉满口芳香,竟不像酒,却如蜂蜜一般,清甜细润。歌舞升平,当真是神仙日子。

也不知道方不言什么时候又和桔嫣出来了。茶叶姥姥坐在一旁儿揪着六万岁,头几乎窝到他怀里去,两个情话绵绵。你侬我侬。

子子稀里糊涂喝到第七杯时,方不言忽然抬起头来,不冷不热说了一句:“再喝下去,要耍酒疯了。”

“哪里会?这分明算不得酒。是很好喝的饮料。有点像肠金。”子子抬着手,浑然不觉自己竟有些醉意。

佩儿也看出些不对来,把她的酒杯抢了去。

不喝就不喝。可是今天晚上真的很快活啊。子子软软地趴在桌子上,看着玉佩儿神清气爽地坐在一边,眉清目秀,一双眼睛如星星一样明亮,嘴角含着笑,不觉心动,抬起手指来轻轻戳在他脸上,软软糯糯笑起来:“真是个可人儿。”

玉佩儿伸手把她手指头暖暖捏在手心里轻轻揉着。子子受用得很,索性坐起来,软软靠在玉佩儿身上,微微地侧着身,享受地眯着眼:“倒是不错的一个沙发,很暖和,就是瘦了点儿。可是再长点儿肉,这把身子骨又不清俊了。”

方不言坐在一边看着,脸沉如水。桔嫣在一边吃吃地笑,拉着他的袖子轻扯:“言哥哥,没想着子子喝了一点儿酒,反更诱人了。”话说出来,方不言脸更是沉下去,把桔嫣的手一把甩开来,站起来,大有拂袖要走的样子。

茶叶姥姥忽然端起酒来,笑吟吟到方不言面前:“万事总有个头,也有个尾,好事多磨着呢,方哥儿想开些,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得回来的?”

方不言听得一怔,眼光就变得冷厉起来,盯着茶叶姥姥巧笑嫣然的一张脸,并不理会她递过来的酒。

茶叶姥姥却不惧他那一双幽深的眼,低了头微微晃着手中的酒杯:“我原和红果儿绿藤子也是常有往来的,算一算,竟也有十万年不曾见着了。想来如今,再见面的机会是不远的。只是也有这长的岁月,不知可曾变了些。所以,”说着抬头向方不言一笑:“方哥儿要上心些,努力些。”

听得她提到的名字,方不言脸色稍好些,接过酒去,淡淡一笑:“我以为都应了劫,没想到居然还有像姥姥这样高深的。”

茶叶姥姥眼神有些飘闪,望一望正靠在玉佩儿身迷糊的子子,将酒轻抿一口,正了色神情间有些萧索:“那会儿我还年青得很。不过一株长在地里的野山茶,又傻又痴。并不曾卷得深,所以,侥幸逃过了。若不是经了那么一回,又哪里知道什么酸情苦恨。”说着不觉又笑起来,带着些失落与流离的神色,将杯子和方不言碰了一碰,转了身去六万岁边上坐着,却于转瞬间,又变成个伶俐又霸道的神色,偎着六万岁。

方不言看她坐回去,默默低下头来望着酒杯发了会儿呆,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岁月绵长。有多少往事化成落寞的回忆?

桔嫣靠近过来。方不言伸手搂着她的肩,变出一袭披风来给她披上,微微一笑:“山风冷。”

桔嫣不知道他如何突然又变了心思,但这小小的关心令她如喝了蜜一般,乖乖的任方不言搂着,小鸟依人地站着。

正文 缠呀缠 裹呀裹 情丝儿挣不脱

子子朦胧间,隐隐听见有些什么声音,侧了耳朵去听,竟是隐隐从头上传来的,是老孤怪在唤着:“乖乖,快回来。爷爷给你备了上好的补药。”

这传音之术好古怪!子子下意识去摸头,触到一根光滑的丝带,缠在手上,温暖细腻。微微一怔,忽然想起,这是老孤怪给她缠发的红丝带。不知怎么的,缠进头发里就不见了,却原来有这样的妙用。

不知道若是遇了险,是不是也可以从头上摸下来当110大叫救命?

子子呵呵笑起来。

玉佩儿听着,好奇地低下头来问:“你一个人嗬嗬笑什么?”

子子微微地仰了头,着着玉佩儿一张脸满月般在头顶上微笑,皮肤如玉般润泽,红唇如顺滑的巧克力一样诱人,黑溜溜的眼睛闪着亲近,心中一动,不假思索地抬了头,把手往上一搂,勾了佩儿的脖子,一凑身子,微微撅了嘴就亲上去。在那姣好的脸上印下一串印子,真软真嫩。冰冰凉。像吃了冰激淋一样冰甜。子子闭起眼来咯咯直笑,半晌才睁开眼。

玉佩儿被她勾住了脖子,如一只天鹅般曲着身子,被这般肆无忌惮地吃了豆腐,却并不恼,微微笑着,样子倒是颇为享受。

子子细细地眯了眼,对那软软的粉色唇瓣看了半天,终究忍俊不住,把手一紧,拉下来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又飞快放开,也没看玉佩儿是个什么神情,自己先红了脸,咯咯笑起来,软瘫地仰在玉佩儿身上,闭起眼来感叹:“真美,真软。原来偷香就是这个味道。”

咣铛一声脆响。

方不言手上的酒杯掉在地上砸得粉碎。拳头捏起来,脸上全没了血色,站在一边,低垂了头,眼睛望着地上。全身漫出一股莫名的怨怒来。

“言哥哥!”桔嫣拉住他的手,紧紧握住,恨不能把他的情绪分担一些过来。

茶叶姥姥探头望了一望,看一眼在玉佩儿怀中微醺的子子,暗暗叹一口气,也不过来理会。倒是六万岁,听着声音忙忙地要站过来看个究竟,却被茶叶姥姥一把拉住,似在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惨叫出声来,不明就里地乖乖坐下。

只是这杯醉酒倾的声音,混在一众小妖的吹拉弹唱中,并没有被子子听得半点儿去。玉佩儿耳尖,听着了,微微噙着笑,却并不动,多好。醉了的姐姐,原来敢做出这样的举动。这轻轻一啄,如羽毛拂过一般,他从前,可从来没体验过!

“乖乖,赶快回来了。”

声音又响起来,把子子从酒意中拉回些神智,飘飘忽忽站起来,牵着玉佩儿的手说:“我们走吧。和六万岁道个谢就走。爷爷又在叫了。回晚了,他怕是要担心。”

嘴里边这般讲,眼睛仍是半闭着。哪里去看这个天色,早已是半夜凌晨,还只说着回晚了。

茶叶姥姥看她起来,早走过来,笑吟吟扶了子子一把:“姑娘小心些儿。这酒虽好,后劲仍是有的。可得回去了好好睡一觉,把酒意去了,修为也该是要长些的。”

子子模模糊糊地道谢,拖了玉佩儿便走,顺着场子中走了一小段,忽然又抬起头来对着玉佩儿说:“那个死沉脸的方大少呢?不过我们走倒也不用叫他,本就不是一路人,是不是?借来做个保镖用用,今天也算有好酒好菜待着了。”

玉佩儿搀了她,哭笑不得。方不言这会儿正跟在他俩个身后,旁边紧挨着桔嫣。这坏话可一字不落地全让他听了去了。

“他阴险得很。佩儿,你离他远点儿,我总觉着不是个好东西。莫名其妙就到我家里来,来历不明,一定来路不正。肯定是他,我才会来这么个仙不仙妖不妖的地方。不过也还是好的,不然也碰着佩儿了。是吧?”子子走得慢,自说自话,浑然不觉身后咬牙切齿的桔嫣那恶狠狠瞪过来的眼刀。

“好姐姐,好好儿走,别说话。”玉佩儿哄她。

“我走不动,你背我好不好?”子子站着,有些耍赖的样子,被酒意烧红的脸上带着如孩子般的稚气和娇意。

“好。”玉佩儿要蹲*子。

“我来背她。”方不言一直紧紧跟着,这会儿忽然开口。

“言哥哥!”桔嫣的眼睛立刻红了,用手扯住方不言的衣袖。

“桔嫣,你该明白我的。”方不言转了头看着她,语气中带着颓废,“我说过的,别再跟着我,只会伤了你自己。我还不起的。”

“她都这样了!她根本不记得你!她当着你的面亲别人啊!言哥哥!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这样折磨自己?”桔嫣叫出声来,眼泪也跟着流下来。{WRSHU}她是真的心痛。为自己爱的人心痛。看他受委屈,看他生气和愤怒,痛苦和郁结,不是为了她,只是为另一个对他没有知觉的人。她只能在一边看着,心里很痛,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都等了那么多年。能在她身边,就已经很好。她总会想起来的。那么多的过去,怎么能忘得了?”方不言黯然伸出手来,一个一个扳开桔嫣紧抓着他衣袖的手指头。

“言哥哥,你何苦。没有她还有我。还有更多更好的。言哥哥,你醒醒,她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桔嫣有些失控,死死抓住方不言的衣袖。不肯放手。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方不言扳她的手背上。

“不过是背一下。你们再吵,我就带她走了。”玉佩儿忽然在旁边嗤笑出声来。他把子子扶在怀中,夜风中长发飘飘,神清气爽,如下凡的神仙一样。只是脸上有些讥讽和慵懒的笑。

桔嫣抬起头来狠狠瞪他,把怨火全转到他身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妖怪!变出这个样子来!男不男女不女!”

“桔嫣!”方不言喝断她。用力一扯,嘶拉一声,衣服便被扯下一片来。方不言也不理,大步走到子子旁边,躬*子背起子子。也说不清是恼还是气,脚下生风,走得又急又快。

桔嫣手里拿着撕下来的衣襟,想要叫出声来,眼泪却先滚下来,看方不言走得如跑一般,脸一阵红一阵白地站着不动。

佩儿倒不着急跟上,悠悠地走到桔嫣旁边,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扇子来,一下一下扇着风,拖长了声音念着:“问—世—间—情—是—何—物—”

“你找死!”桔嫣娇叱起来,夺了他的扇子,狠狠丢出去。扇子到了半空中打在树枝上,化成无数亮闪闪的片片掉下来,未飘到地,便已无影无踪,煞是好看。

桔嫣仰起头来,一时看得呆了。

佩儿在旁边声沉气稳:“其实有什么好争的好气的,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是你的,抢过来也没有意思。很多东西,就像这亮亮的片片一样,看起来闪眼,接到手中,不过是水珠或者碎玉。”

“你不懂的。你不懂的。”桔嫣退到一棵树边靠着,很是伤心:“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是爱了,他逃不过,我也转不出来。”

“真有那么难?”玉佩儿若有所思。

“自然是的。你没有为情所困,当然不知道。”桔嫣看着他,有些气鼓鼓。

玉佩儿哈哈一笑:“倒是说准了,我没有七窍,当真是不知道情为何物。也就用不着像你这样悲悲切切了。”

“我悲悲切切,你有什么好高兴的?关你什么事?”桔嫣心里头不舒服,横竖看玉佩儿不对眼,气哼哼地顺了方不言走的方向走过去。玉佩儿也不计较她,跟了一起过去。忽然在后面叫起来:“好大的九条尾巴!”

桔嫣听了这个声音,吓一大跳,一下子转过身来,下意识用手去护着背后。

玉佩儿却又像没事一般,擦过她往前走,自言自语:“哎呀,原来眼花了。看错了。”

“玉佩儿!你找死!”桔嫣气得七窍生烟。她本是一个九尾狐修出的身子,这九条尾巴可不是正说了她?登时腾了身子就去追玉佩儿,要教训他一回。却被玉佩儿轻巧巧闪过去。站在一边直笑。

桔嫣左右扑腾,眼见着要抓到他一点衣角,却又每每被躲过。闹腾也一身微汗来,站在原地喘气,脸都气得红扑扑的。恨恨地骂:“你也敢欺负我!跟在张子子旁边的,就没有一个是好心的!”

玉佩儿远远地悠悠站着,玉树临风,神态自若:“我若不逗逗你,你一心还沉在那些情啊爱啊里面,哭哭啼啼,这一路,岂不是更无趣了?”

桔嫣一时哑然。叹一口气。倒不再尖牙利嘴地回他。

“走吧。”玉佩儿倒大方,转身来拉了桔嫣的手就走。他的手指纤长微凉,桔嫣满心的*和烦忧似乎也被带走不少。一边跟着佩儿走, 一边就疑惑了:“你到底是个什么精怪?法力看起来还很高强?”

玉佩儿笑笑,并不答她。桔嫣也不好再问。不问原形,这是妖界不成文的行规。若不是至友,谁也不愿人知道原形是个什么。隐藏得越好,法力自然也越高。

“她倒是有福,有你这样儿的高手陪着。”桔嫣又有些愤愤难平。

“那我现在不是在陪你?”玉佩儿斜斜看她一眼。

“你不过想让言哥哥多和她呆一会儿!”桔嫣气愤愤叫起来。

“她醉醺醺的,便是呆在一起又何妨?”玉佩儿坦然得很。

“可我不高兴。”桔嫣甩掉玉佩儿的手。

“我说过了,是你的自然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了来也没有意思。”玉佩儿倒不生气,又把桔嫣的手拉起来:“何况我陪着你,一起说说笑笑,还减了你许多的情愁,其实比方不言那块烂木头一样的死性子好多了。”

“他不是烂木头!”桔嫣嘟嚷着,又叹气:“但在这件事上,他真是比烂木头还不如。又臭又硬,不肯回头!”

“那就是茅坑里的石头。你该想开些,何苦淌这样的浑水?”

“我喜欢他。再浑的水,也要去淌的。”桔嫣声音低下来。而后又扬起头来,警觉地盯着玉佩儿:“你是不是想帮张子子?”

“我不帮。”玉佩儿失笑。“她是我的好姐姐。你算是我的朋友吧。这种事儿,我弄不明白,你不伤她,我就不会帮她。”

“我哪敢伤她?谁碰她一根汗毛,言哥哥就会把谁吃掉。”桔嫣忽然气馁又心烦,一把站住:“我真的要走了!我呆在这儿也只会更伤心!”说着一跺脚,便如一朵红云般飘起来。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又落下来。玉佩儿好笑地看着她:“不走了?”

“偏不称了你的心!”桔嫣气呼呼地往前走。玉佩儿笑起来,不紧不慢地跟着。

正文 偷一点温馨

方不言几个急步,甩开身后的两人。才放慢脚步。夜间的林子里小虫啾啾,夜鸟在枝头中发出细碎的叫声,树影深黑,在月光下的夜风中轻轻摇曳,越发衬得四面安然静谥。

背上人醉得正香,柔软的身体带着暖暖的体温,绵绵地伏在他身上。

跟随了子子这样久了。从来没有如今夜此时这样的亲近和安心。她就在他的背上。她就在他的双手拢抱中。子子睡得安稳,安静地趴伏在他背上,呼吸绵长。方不言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小心又沉稳。背上的人很安静。只听向见他的脚步声,嚓嚓响在林中。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和她独处?有多久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慢慢地走着,一点一点想着。方不言眼眶不觉就湿润起来。往事一幕幕,如电影一般萦绕。

庄严典雅的宫中。阳光星星点点洒下的草地上,穿着华丽的侍女中站着清秀高贵的十王子方不言。

“十哥,你背我!”稚嫩的声音,小小的女孩儿头仰起来,眉眼弯弯,笑成两弯镰月。

“叫侍儿背你!”高一个头的男孩带着小小的玉冠,背起手来,昂然而立。俨然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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