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语妖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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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一双灼人的目光，正盯着她。

她竟没有勇气抬起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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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梓！”

啊啊啊。连声音都如此浑厚动听，富有磁性！

子子没有答他。终于抬起头来，看那双含笑深深注视她的眸子。

秀水忽然伸出手来搂住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轻地叫：“梓梓！”

梓梓不敢动。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她闭起眼睛来，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好依恋这样一个怀抱。从来不敢奢想过的温暖怀抱！

远远的树头上坐着的方不言忽然大力地折断了身边一根手臂粗的树干。桔嫣用手扶着，被他一折，险险地歪一歪，惊诧地回了头来看着方不言：“言哥哥！”

方不言的手捏着断了的树干，捏得指节发白。他最怕什么，就来什么！张子子，梓梓！你不能这样！

“言哥哥！”桔嫣伸出手来，轻抚他紧紧握起来的手，试图让他轻松一些。

方不言痛苦地闭起眼睛来。他能感觉到子子来自心灵的悸动。这让他心寒害怕的悸动。不。不要这样的结果和变故。子子心里，只该有他。只该对他动心的！什么样的惩罚他都可以接受，千辛万苦，他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结果！

秀水搂着子子。子子觉得周围好清静。

“梓梓，你变了。”秀水终于说话了，把她放开来，伸手揉她的头发。轻声地叹息。子子的脸，依旧是红扑扑的。她有些张惶，逃避着秀水静静看她的眼睛，试图让自己放松出来：“秀水，我不记得我认得你。”

“真是变得太多了！”青藤子在边上有些不置信：“梓梓，你从前可是拒秀水千里之外！”

我有吗？子子疑惑地抬起头，看到秀水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情愫。

我怎么会置这样一个俊雅的人千里之外？一定是被石头砸到头了！

“梓梓回来了，这下，最赚到的可是秀水了！什么叫苍天不负有心人？这就是见证啦。秀水，你要请我喝茶，教我下棋舞剑！”

“我为什么要教你？”

秀水回了头，望着青藤子。脸上带笑。

“你抱了梓梓了！我们可是都见了的！这不值得庆贺？以前，怕是只能做做梦吧？你瞧梓梓那脸红的，春心荡湵，我都闻见花香了！”

青藤子这张毒嘴！

子子本来恢复下来的脸色立刻又红了，又气又羞。这般一个口无遮拦的人！好不容易有她张子子动心的这么一刻，被揭得这样没一点隐瞒！

虽然说在城里面是自由恋爱，但如果真动了感情，谁会轻易地承认？真情，即使外露了，也该是要掩着点儿的。水秀这样优秀的人呃！子子是真的喜欢，真的心动。这会儿心里面又欢喜，又忐忑。

那紧紧的一抱，秀水是喜欢她的吧？不然那么盯着她看？那么轻声地唤她？

从前的她，是什么样？为什么连秀水这样的可人，都要拒于千里之外？

子子微低着的头，欲怒还羞的眼神。

连红果儿都凑过头来，细细看她，然后，抿了嘴笑。摇着身边白衣女子的手：“三千，你看，梓梓害羞了。真好。以前多辛苦啊。秀水，秀水多好！我早说过了！”

三千轻轻笑起来，却改不了眉头那点忧愁。有什么事，让她这样愁呢？

子子总算调整回来，看着白衣飘飘如洛水女神的三千，笑着叹息：“我有这样仙子一样的朋友。我居然忘记和是一干二净。真是好亏。”

“新的开始啊。我们喜欢新的梓梓。单纯又率性。”红果儿笑着挽起子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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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哥！”桔嫣慌张地扶住了方不言。他脸色苍白，手一片冰凉，手心全是冷汗。眉头深深皱起来，几乎要从树上跌下去。

“扶我回去。”方不言捂住胸口。额头上也开始冒汗。

“言哥哥，你怎么了？”桔嫣吓得要哭起来。她的言哥哥，法力高强的前代神王，刀枪不入，五毒不倾，永远倔强而坚强，什么时候这样虚弱过？

“言哥哥，你等等，我去叫张子子来！”桔嫣要跳下树去，心里的第一个直觉就是，也许子子能帮忙！

“扶我回去……！”方不言猛然抬起头来。眼神痛苦。因为声音大了，猛然又捂住了胸口，缩成一团。

“言哥哥！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回去！”桔嫣眼泪流下来，什么都不敢想，抱起方不言，一道红光闪过。只留下树影婆娑。树叶随风摇摆。映了远远传来的子子一行的嬉笑声，益发显得清寂。

*********

红果儿在青石上铺了厚厚的锦垫。摆了果点。几个人席垫而坐。阳光从树枝空隙洒下斑斑光点，四周绿意盎然。鸟鸣山更幽，蝉噪林欲静。子子算是真真切切明白了这般意境了。

“秀水，梓梓逮着我，问以前的事情，我不敢说。也不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你最有城府，又最有见地，你得给梓梓一些儿指点呢。”红果儿迫不及待把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她真的怕了子子再追着问了。

秀水轻轻笑起来。两道长长的眉，一双碧眼如宝玉一般眸光闪烁。鼻梁高挺，细薄的唇闪着淡淡的光泽。子子看了一眼又，低下去。真俊啊。他笑起来都这样飘逸！不低下头来，星星眼一定会被发现。

子子忽然很想知道，如果那两片薄薄红红的唇，亲起来，会是怎样柔软又甜蜜的感觉？啊啊啊。她怎么能有这样大胆又色女的想法？

秀水忽然转了头，看向子子。眼睛里有亮光闪过。变得更加神采奕奕。

“梓梓自己的事，总要她自己来解决。”

他忽然站了起来，走来子子面前，弯了腰拉着子子的手，把她拉起来。径直向林子密处走去。

要做什么？子子稀里糊涂地被他牵着。

“梓梓完了，要中招了。”后面传来青藤子带些戏谑的笑声。

转过密林。处处是几人合抱的苍天古树。

秀水忽然把子子拉进怀里，背靠了一颗树皮光滑的不知名的大树，面朝着他。

有气场。不出声的威压气场。带着水秀特有的清俊气息。竟压抑得子子觉得心跳气喘。呼吸都困难起来。

水秀看着子子，笑起来。这不是清淡如风的笑！是魅惑的笑！

子子盯着他。好吧。不论是哪种笑。总之他笑起来，就能把子子的魂都勾出去！

秀水忽然抬起一个白晰的手指，轻轻从自己的闪着光泽的红唇上抚过。

真要命。原来男人做这样的动作，也是致命的诱惑。

子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但不可抑制的，轻咽了一下口水。这是什么见鬼的反应？她这会儿真是色女附身了！

秀水又笑起来，缓缓低下头来。轻声问：“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是什么样的感觉？”

子子倏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张帅气的脸一点点逼近。碧绿的眸子里如有两把绿色的火焰在燃烧。还有那诱人的性感的薄唇……一点点……放大……

“唔……”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柔软的唇瓣轻轻落下来。温软细柔，轻轻地贴在子子的唇上。

脑子里有什么轰地一响……子子还大睁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了。随了那声响，白茫茫一片，冒着无数的光炫和星星。

忽然又抽离了。那两片温柔*的离开，子子一下恢复清明，只是灵魂似乎也随着一起抽离出来，人都是飘飘忽忽的。

“把眼睛闭起来。”秀水温柔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忽然轻轻含住了子子略有些透明的耳垂。

呃……微不可闻的*声中，子子不争气地脚软了。几乎要跪下去。

秀水伸出手来搂住了她，把她抵在树干上，低下头来。用唇从子子的鼻梁上轻轻划下。子子闭起眼睛来，微仰了头，伸出手，搂住了秀水清瘦而结实的背。

“梓梓，你好美。”

秀水的声音如梦呓一般。甜蜜的唇压下来。辗转研磨，肌肤柔软相触的美好感觉，让子子似被电流击过一样轻颤起来。

秀水的吻这样美好又甜蜜。这样轻柔又霸道。他来来回回地勾划和辗磨，吻得子子晕头转向。他用湿润的*轻巧地点触，勾引着子子微微地启了唇，便如小蛇一般灵活地钻进去，轻轻卷起子子的*来，亲密地接触，热切地唤起子子的回应。然后占领每一个角落。

“唔……”子子轻轻地*。任他攻城略地，带她在五彩的天堂里飞。飘飘荡荡。眼前全是五颜六色变幻的光亮和花朵。这该是灵魂愉悦时的快乐感觉吧？

秀水吻得那样深，那样久！子子很快要喘不过气来。勉力地在秀水的怀里挣扎着，秀水却不放开她，只是微微把脸挪开。

好新鲜的空气！

子子贪婪地深吸一口。才放松一些。又被秀水搂住，如宝贝一样衔住。这个男人。原来并不如外表的清俊。索求得好霸道。从骨子里，有狂野的气息透出来。

这也算是初吻了。子子晕乎乎中想。有些甜蜜。这才是真正的接吻吧！好甜好晕。心都被抽出来，像DNA螺旋分子排列一样在空中旋转。

秀水忽然放开她，低低地笑：“是初吻吗？我等这个吻等了十几万年了。梓梓，现在的你，真可爱。有这么多奇奇怪怪又大胆的想法。”

子子抬起飞头来看秀水。脸依然酡红一片。她伸出手来轻抚秀水的脸，满足地叹息：“我奇怪自己怎么会这样相信你呢。你会读心术，是不是？”

秀水把梓梓的脸搂在胸前，埋首在她的发里，没有说话。是啊。我有读心术。可是十万年前，你总是不相信我。相信我，也许不会受那么多苦吧？可是也就不会有今天依偎在秀水身边的梓梓吧？秀水在子子的发丝里微微地苦笑。因果轮回。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但有一些事情不太对头。梓梓的心里，有一个角落，似乎潜藏着什么。不属于她的一些信息。辩识不清。只能有模模糊糊的感应。

只是那模糊的感应，竟是那样悲伤，那样绝望和凄苦。如一枚天长山的千年苦果，只是微微触到，就能体会到一种欲死不能的痛苦。不过感应到一次，秀水就不愿再去试图碰触一回。那是什么？分明不是梓梓从前的记忆。梓梓的记忆，早被她丢了。

如今的子子，身子里，怎么会藏有这样的苦触？

秀水无声地叹息。

把子子拥得更紧。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帮你。等你。守候你。十万年前是这样。十万年后。还是这样。＇TXT小说下载：。。＇

方不言还会不会变？我不知道。可是梓梓，秀水永远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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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哥，你怎么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言哥哥，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桔嫣跪在方不言的塌前，用毛巾不断擦着方不言额着上滚下的豆大的冷汗。眼睛和汗水混在一起，从她脸上流下来。

“我们回去，好不好？言哥哥，这样下去怎么办？你怎么了？我送你回去吧。”桔嫣哭得声音都哑起来。

从山谷里回来，方不言就一直脸色蜡黄。冷汗如雨。这会儿，更加地严重。连手脚都蜷缩起来。指节捏得苍白，似乎在承受一种看不见的痛苦。

他紧闭着双眼，深锁着眉头，连说话，似乎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桔嫣手足无措，除了不断地擦着流他额头流下来的冷汗，不停地问，竟慌得再想不出其它的办法。

“我送你回去！这样子会出事的！”桔嫣断然地决定，做一个手诀，想要施法。

“不……要！”

方不言勉力挣扎着，吐出这两个字。眼睛却依然闭着。说出这两个字，都费了极大的劲。身子曲得更厉害。

“你别说话。我不送。我们就在这儿守着。”

桔嫣吓得立刻不敢动。蹲下来抓住他的手，只能哀哀地哭：“言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才能帮你？是不是和张子子有关的？是不是她害你成这样了？”

方不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沉重地*着，整个身子都蜷起来。忍受着穿骨透髓如刀旋一般的痛苦。

好一会儿后，他才渐渐轻松了些，似乎巨大的痛苦渐渐从身体里退去。手也松开来，手下的垫席被他抓出五个深深的指痕。一身的衣服都汗得湿透。只说了一句“一会就好了。”便昏昏地睡过去。

桔嫣看他好了一些，哪里还敢吵他。拧了毛巾把身上擦过，换了干净的衣裳和被褥，呆呆地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想要找个人问问，却又怕方不言又像刚才一样发病。焦躁地绕着床转了两圈，终究不敢离开，去熬了一些粥，照顾方不言。

正文　曾经的血祭

子子软软地依靠在秀水的怀里。她真的不记得他。可是这个俊雅而沉静的男人，静静站着，轻轻搂着她，似乎是心意相通，她没来由地觉得安宁和信赖。可是，为什么还会有另一种异样的感觉，若丝若缕地飘荡在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在不安，却又抓不住摸不着。那是什么呢？

“我们以前不是一对很默契的情侣吗？我为什么要拒你千里之外？怎么我一点儿都记不得了？”

子子抬起头来，看着那双碧绿的眸子，疑惑地笑。这一些会不会都是她做的梦啊？醒过来后，仍旧躺在她的小屋里，小熊闹钟使劲地吵着催着她去上班？如果是梦，可真长，还是个春梦。

“乱想什么呢？我真真实实在你旁边，怎么会是梦？”秀水轻笑起来。真是跳脱的思维。感应她，读取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趣。

“以前发生过很多事，梓梓。可是被下过咒语，谁也不能说。谁也不能讲。如果你想要知道，你得自己去寻找答案。只有你自己一点一点地发现和苏醒，咒语才会消失。”

秀水拉过子子的手。轻轻摩挲。他是不愿去想十万年前的过往的。那漫天飘下的血雨，一瞬间几乎要将他的心击碎。从来没有像那样绝望过。她误解他，也疏远他，都没有关系。他可以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但他要远远地悄悄地看着她，看着她好好的，恬静而威严地活着。

当那桔黄色的裙如大花一般散开，当她那样绝然地念起咒语，用愤怒绝望和凄苦把自己一点一点燃烧成血雾，当飘洒的血雨把丛林染红的时候，他呆呆地站着，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三千在他耳边狂叫着什么，他听不见。满心里都是哀痛悲伤。他读得到她的心。因为他的痛苦而倍加痛苦。

梓梓，你好傻。用这样壮烈的方式来终结你的生命。用这样壮烈的方式来谴责你受到的欺骗。可是，梓梓，没有他也有我。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舍得离开？你怎么能永远都不再回来？

血水溅在脸上，泪水流出来就变成红色。他的泪混着她的血。世界都变成了红色。三千的嘴和流满泪的脸在他面前模糊，那朵黄色衣裳装点的大花，在血雾里渐渐地撕裂开来，一点一点消散。唯一留在他视线里的，似乎只剩下那孤独又高昂的身影，绝然的眼神。

不要。梓梓。不要。不要。

有人从天而降，飞跑过来，白须白袍，满脸怒容与焦虑。是孤山长老。他最疼梓梓。他是梓梓最亲的人。可是如今，他也救不了梓梓！

长老的怒火与伤悲降下铺天盖地的甘霖，把漫天的血雾一一驱散。可是那个身影已经不在了。巨大的惨烈的长啸声响彻山谷。崩塌了对面的高崖。滚滚山石轰隆隆滚下，尘土漫天。转眼间堆起一座高坟。

当笼罩了整个天空的金印缓缓浮起时，秀水满脸是泪，满身是血，却微微地笑起来。封印吧。长老，把一切都封印在今天这一刻。如果梓梓就这样把自己血祭了，就这样永远地消失于天地间了，那么，他也不要再活过来，不要再睁开眼睛看这个熟悉的世界，美丽的不孤山。他宁愿，永远永远，被封印在这一片寂静中，与世长眠，再没有知觉和灵性。没有痛苦和伤悲，也不要再感知，对那个曾不肯给他机会的爱人的爱恋与思念！

那个时候，方不言在哪里？

正在洞房花烛吗？还是有美酒佳人相伴？

从来没有奢想过会有复苏的一天。今天。十万年后的今天。梓梓回来了！

秀水低下头来轻嗅怀中梓梓的清香。他永远都不原谅方不言做过的一切。无论他有什么样的理由和原因。今天，他再也不会给方不言一点儿机会。有他在，就有梓梓的幸福在。有他在，曾经欺负过梓梓的人，一个都不要想再得逞！

正文　碧虎青龙

从林子里转出来的时候，青藤子不怀好意地笑。见子子红了脸，就越发地笑起来。红果儿生气地推他：“你笑什么？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没脸没皮呀？不准笑！”

青藤子是典型的惧内型。谁都可以不理睬。谁都可以开玩笑。唯独害怕红颜变脸。红果儿一生气。立马就收敛了，乖乖拉了红果儿的手，搂着她，不敢再笑话了。

玉佩儿悄悄探头过来，看一看子子，又看一看秀水，把脸凑近了秀水，带着些威胁：“你小心点儿，若是欺负了我姐姐，可有你好看的！”

水秀笑了笑。推开他。并不说话。

子子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林子边。

三千安静地背对着大家坐在水边。白裙铺地。黑发如瀑。在背部垂下，更显出纤细瘦弱的腰身。真的是我见犹怜。

子子走过去。三千听到脚步声，缓缓地回了头。她眉眼清淡，脸上平淡无波，白晰而雅致。只是眼里，总有那样一抹忧愁。若有若无。如雾一般飘浮。

“三千？”子子站住。叫出声来，有些别扭。虽然曾经是朋友。可是她没有一点儿记忆。但是仍旧好奇。三千为什么，这样忧伤？

“梓梓姐姐。”三千叫她。多美丽的妹妹。为什么要在脸上挂起愁容？子子一下子涌起泛滥的爱心。在她旁边坐下来。

“三千，你不开心是不是？”

三千抬起眼来看她。又转过头，静静望着平静清悠的水面。水面上有粼粼波光荡漾，微风吹来，带着瀑布的水雾和鲜花绿草的清香。清爽怡人。

子子也看着这静静的水潭，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问题。

“你还记得……”

三千欲言又止。没说下去。继续望着水面发呆。玉佩儿靠近来，在岸边上拾起小石头来，斜了身子用小石头打水漂。小石头在水面上滑翔了好远，弹起来几次才沉入远远的水面下。

“记得什么？”子子很好奇。虽然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记得，可是仍然想知道。这里面，每一个人都有一段长长的故事。也许和她有关，也许和她无关。但她都乐意去探知。也许，知道了这些故事，还能帮她打开从前的回忆呢？

三千眼中有晶莹闪过，抬起头望着玉佩儿丢出的漂漂石头，轻轻摇头：“你一定不记得的。在回来之前，就已经把他丢了。”

“是什么？说不定我还记得？回这里来之前吗？”

“碧虎青龙。”

秀水忽然接口。

什么壁虎青龙？子子没听懂，瞪大眼睛。

三千的眼眶却立马就红了。显是被这个名字触动了一段心事。

红果儿和青藤子也过来了。红果儿皱起眉来，努力地思索：“我一定见过的。我有依稀的印像。可是在哪里见过呢？我却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三千的眼睛立刻大睁了看着红果儿，转瞬又如亮了一亮便熄了的烛光，低下头去弄着衣角，泪珠儿就一滴一滴淌下来：“梓梓姐姐回山的时候就没有见他了。那会儿就说把他弄丢了。现在十万年过去，也没见他回来过。恐怕早就不知道消散到哪里去了。最后一次见面，我还和他吵。”说着哽咽了：“如果我知道再也见不到他，我一定不和他吵，一定什么都答应他，什么都依着他。”

梓梓想安慰点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好吧。她现在弄清楚状况了。敢情还有一个朋友，叫壁虎青龙！这名字有些怪。是壁虎和青龙的后代？

然后，大家都回来了。可是他没有回来！

三千伤心了。三千后悔了。三千想他了。

“别伤心。我们再去找他。碧虎那样聪明的人，一定不会把自己弄丢了的。说不定会回来找我们呢。”红果儿搂着三千。

“好像来了。”玉佩儿忽然喃喃说了一声。

“什么来了？”子子转了头来看玉佩儿。

玉佩儿没回答，眼神古怪地盯着子子的腰侧。

有东西。什么东西挂着了衣服。

子子低头看，墨绿的一段剑柄从口袋中露出来。隐隐有金光闪烁。

呃。子子连忙用手掩住，看看五双齐刷刷盯着她的手的眼睛，讪讪地笑得有些尴尬：“这个……不过是方不言忘记拿走的剑。被我拿过来了。”

毕竟是偷偷拿的。这样一件可大可小可变身的宝剑，是个好宝贝呀。可不能再让方不言给要回去了。

日后回了城里，不用工作，每天上戏班子表演一场飞刀不伤人。还是蒙眼睛那种，只要在心里想一想，就可以指挥着宝剑，想往哪儿扎就往哪儿扎。呵呵呵。钱财名利都要哗啦啦水一样涌来了！

秀水无声地笑起来。什么怪念头啊。还真把自己当成忙忙碌碌的普通人了！

秀水转过来，把子子捂着的手拿开，把小巧的宝剑拿出来。

红果儿惊叫出声：“碧虎青龙！天，梓梓！你带着他，居然不知道！”

子子无辜地看着红果儿。她真的不知道啊。原来这剑叫碧虎青龙？果然是一把利器，有个好名字。

“不是利器，是神器。”秀水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子子窘了一下。这个读心术，还真是……无处不在。

不过这下可以解释红果儿为什么说她见过了。她那回摘果子，不是还用这把剑化了个匕首威胁红果儿的原身果子树来着？

慢着慢着。有什么闪电般从子子脑中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