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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仙狐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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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都不会放过你。”

“真的?”玉狐怔了怔,但很快又呵呵笑开,“就凭你一个小小妖兽?”

“有一件天地至宝现在我体内,我若是死了,它也就毁了,从此世间再无宁日。”

“那你拿给我看啊。”玉狐冷笑着走到年的面前,清美的脸上泛出一种残忍的光。

“拿出来你一样会杀了我,不!我不能给你!”年畏缩地向后倾着身子。

“既然如此,那你就带着那至宝从这世上消失吧。”玉狐冷冷看着她,突然唇角漾开一抹淡笑,于这肃杀寂夜的血腥场内,竟刹时间若春花初绽,皎月行空,皑皑白雪衬着那抹绯红,直如海沟深处初绽的墟火,瞬间照亮了这黑沉无色的世界。

年恍惚了,其实在看到噬神蛛的那一刻起她逃生的欲望就已然寂灭,在这生命的最后刹那,她终于猜出了眼前绝色青年的真身,有这样绝世风姿,天人容颜,冷清如冰玉,媚惑过妖仙的除了那昆仑圣山上的传奇――绯玉仙狐外更有何人?在这绝美的微笑中,玉狐手中金蛛如一道金光弹射而出,一张淡金色的蛛网如闪电般向年兜头罩下,年重伤在身加上求生无望,几乎毫无反抗地被罩了个严实。

蛛网慢慢收紧,玉狐也逐渐走近,“年,非是我不想放过你,只是你命中当有此劫,而这亦是我的劫数……”望着蛛网中的年玉狐仔细地看了又看,他的眼神似乎已经穿透年看到了遥远未知的地方,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年几乎以为玉狐在考虑放过她时,玉狐才继续言道:“从你开始,天地秩序将破,造化亁坤将乱,除了应劫我已别无选择。”玉狐淡淡说完,摊开的手掌突然发力一握,金蛛发出一声尖利啸叫,蛛网猛收,年被网束得全身猛然一窒,眼前一瞬间金光大灿……

突然时光如同静止,眼前竟浮现起当年旧事,八百年前,那个饶她不死的神仙,悲悯地看着她,把那件至宝封入了她的身体,笑着对她说:“若你再思食人,将灰飞烟灭……而这世间亦将坠入至危之境,只望那应劫之人可解此厄……”

她突然笑了,她死了那件东西也会跟着她消失,杀她之人亦将食恶果,然后……一切便都归于了永沉的黑暗……

玉狐缓缓收回噬神蛛,年那巨大的妖身轰然间化作一滩污血,渐渐地混入先前的乌冰中凝成一片脏浊的浓黑,那喷溅出的污血有几滴甚至沾到了(奇)玉狐绯色深衣上,形成几点污(书)黑的脏渍。玉狐低头(网)看了看,无声地轻轻叹息,转眼瞟向眼前那颗悬浮于半空如墨玉般散发着幽蓝暗光的珠子,它正自半空缓缓下降,玉狐伸出两指轻轻拈住珠子,借着残弱的雪光细细观瞧,脸上一片平静,缓缓将那珠子吞入口中,微闭双眸静若玉雕,只是胸臆间强烈的起伏泄露了他真实的状态。

从看到年的第一眼,他便知道这是天地大劫的劫数已至。这是年的劫,更是他的劫,杀劫!他从不曾想到,天地大劫的第一劫竟是杀伐之劫,与天劫严戒杀伐迥然不同,天地大劫的起始竟然就是杀戮,从此直到杀劫被破,他将杀欲难消,近行魔道,若一着不慎即落万劫不复之厄地。作为应劫者,他知必如是行,却不知为何必行如是?或许是为了彻底绝灭渡劫者的犹疑之心?从此后再无后悔的余地,要么渡劫而过位列九天之上,要么烟消云散无迹于寰宇之间。亦或是先将身置入恶境再复赎还,以求超脱?可是……玉狐忍不住苦笑,这样的罪要怎么才能涤净?

五千年来,第一次杀生,彻底地毁去一条生命,这感觉……真的……很不好。

玉狐捂着心口,脸色苍白地在城外踽踽独行,走得很慢,他需要时间去平复胸膛里不断翻涌的恶意。

劫已开始,这杀生破戒不过是要破的第一道关碍。

沿着官道慢慢走着,再过两条街就可以回到李府了,那间临着李世民主屋的小小卧房竟突然变得有些温暖起来,令他颇有些渴望回到那小小的房间小小的床上去好好休息一下。

“绯公子!绯公子!”远远的竟然有人一边喊着一边迎着他跑了过来,这大年夜的,是谁?

玉狐抬头细看,只见那人撑着的伞上写着个大大的李字,是之前站在李建成旁边的下人。

玉狐强压下胸中一股烦闷,打起精神看向李九,“这么晚了,小哥找我何事?”

李九是个聪明伶俐很有眼力劲儿的家丁,早就察觉了李建成对玉狐非同一般的态度,这时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当然要赶紧上前狠献一番殷勤。

“绯公子走得好快,真是让我好一番追赶,后来实在追不上公子,只好回来这里等着,想着公子也许还会回来,幸亏公子真的回头了,不然小的真不知道回去怎么向大公子交代。”

“你特地在这里等我?何事?”玉狐不解地看着李九,这大风大雪的年夜里,李建成想干什么?

“我家大公子是担心这晚上风大雪急的您带着那位姑娘走夜路不方便,怕出什么意外,定要我跟上去瞧瞧,命我务必将公子平安送回府邸后才准我回去。那位姑娘……”李九呵呵笑着,很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我已将我表妹送回,我家离此尚有些距离,但都是大路,我一个大男人,就不劳小哥相送了,请代我谢谢李兄,他如此盛情实令我心中不安。”玉狐暗自摇头,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上哪儿弄个府邸出来,于是想将李九打发回去。

谁成想那李九还真有股子牛劲,说什么也不肯就这么回去,替玉狐撑着伞,非送到家门口不可,玉狐存心甩掉李九的话当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未免更惹人起疑,上次一时玩笑就几乎令李建成猜出他非凡界俗人,这回若是再莫名消失怕是会后患无穷。罢!罢!罢!就当他今夜劫难未足,便辛苦一晚上吧。

对了,记得刚才走过的城外郊野,有座破落的二郎真君庙,庙旁边有三间颓败无人的茅草屋,临时施个障眼法倒也能先糊弄过去。而且,那个地方离自己对李建成信口胡诌的住址也相差不远,随口编个初到京城地名不熟的由头很容易就能混淆过去,等李九走了再将那小茅屋收拾一下,平日里觅友喝酒倒也多了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一时想定,玉狐便将那李九让了让:“看来李兄这番盛情实难推却,我也不好让你作难,好吧,这天寒地冻,小哥在外守候多时,便到寒舍坐坐喝杯水酒暖暖身再走吧。”

《盛唐仙狐传》第十四回“年夜腥风重煞人”完,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 十五 回 冰消梅散入风香(上)

雪霁风尚寒,慵睡衣正单。

梅香侵入骨,花碎流年烂。

――《寒雪赏梅》·鉴天

……

李世民的承诺一直到过了初一、过了初二、过了初三,直到初四才算是抽到时间去兑现,而玉狐则好笑地看着紫绣一天早睡、两天早睡、三天早睡,直到第四天才真的获得了早睡的价值,就因为李世民随口的一句话,这年节夜晚的热闹紫绣算是一点都没参与到啊。

玉狐懒懒地倚坐在青篷小车的角落里,双手抱着个铜炉暖手微阖双目打着瞌睡。自从杀了年兽之后她的精神一直不好,胸口时常会莫明翻涌杀意,为了压抑这魔障之念,她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因此开始时常感到困倦,身体似乎也变得沉重呼吸也逐渐沉滞,看在紫绣眼中是格外的懒散不像样了。

紫绣端正地坐在车内,对着窝在车角坐没坐相的玉狐淡瞟了一眼,别转头再不去看。

紫绣比李世民还大着一岁,今年十五过得生辰便算是及笄成年了。她本是天生一副好相貌,又是没落显宦家出身的千金小姐,这几年在金华苑虽说是做丫头,但到底是有身份的大丫环所以也没吃到什么苦,平日里跟着李世民琴棋书画地伺候着,更长了不少学问。如今长成,格外显得纤细文雅、端庄娴淑,若是换身行头倒也不会比那些王公大臣家的姑娘们差到哪儿去。尤其是她还颇有些才气,能诗会文,有时候李世民在家待客会友常召她伺候,居然也在这贵族子弟间博了个才女的名头。

以她这般花容月貌,还有堪怜的身世,如歌的才情,怎么不教人格外怜惜,动问想让李世民割爱的少年公子更是不知凡几,是以,这几年来她那原本就清傲的性子实是有增无减。而每次有人提亲或探问,李世民总会询她心意,是否愿意随那些王侯公子回去为妾,毕竟这其中确有真心爱慕于她的,李世民对她一向怜惜,知她应是出身显贵但身世坎坷,怕是别有一番故事,所以从不想阻她姻缘,若她真有意中人,放她离去未尝不可。可是每次询问她却总是垂头不语,再问便珠泪盈盈,李世民亦不知为何,只能摇头不再续问。

头拧得有些累的紫绣转颈间不由自主又瞟了一眼玉狐,只见她坐得越发没了形状,眼中的鄙夷越发浓重,在她看来,玉狐纯粹只是个赖着副好皮相狐媚惑主的小妖精,从来没个正形只知道偷懒耍滑,这些年来李世民的衣食住行基本都是靠她一手操办,玉狐除了吃喝玩乐何曾操过半点心神,可心中实在很是不屑与之为伍。可是她却知道玉狐比她更得李世民的宠爱,李世民看着玉狐的眼神宠溺柔和常常会有不自觉的失神,可是看着她的时候更多的是欣赏与赞许,玉狐不管做错多少事李世民骂归骂却从不舍得真的责罚她,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以李世民这样智计过人的聪明男子,为什么会那么喜欢玉狐,她分明除了一张脸外再没半点出挑啊,她心中的李二公子从来就不是这种轻浮的男人,为什么会这样……

玉狐微微睁开一线眼帘,看了一眼径自盯着她发呆眼神都没了焦距的紫绣,不禁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小丫头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这几年来常莫名其妙冲着自己使些小性子,李世民都不计较的小事她却认真个半天,也不知道她急个什么劲。一开始还有点好奇心想和她融洽起来,毕竟就算是神仙整天对着一张冷脸心里也不舒服,可是自己的示好完全无效,这日子久了,她也疲了,没心情再去逗弄她,两人便这样一个屋檐下却懒得互相搭话地过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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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瑚,紫绣,下来吧,我们到了。”马车缓缓停稳,李世民舒爽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随着李世民一声唤,一双结了薄茧的粗糙手掌快速打起车帘,八宝朝着里面的玉狐和紫绣兴奋地嚷嚷道:“两位姑娘,快下来看看,外面的景色可真好啊。”

玉狐挪了挪脚没动窝,紫绣看了玉狐一眼,先行起身下车,面对八宝伸来的相扶的手只作未见,姿态优雅地踩着脚凳下去了。八宝还在兴奋当中,也没在意紫绣的冷脸,只是对着仍在车里懒得动弹的玉狐喊道:“玉瑚姑娘,还不快下来,外面可漂亮了,公子已经往梅花林子里走了。”

梅花,又是梅花啊……玉狐想起三十夜里好不容易打发掉李九,很有些疲倦地想回房里好好歇会儿,结果院角的那梅花精又跑出来对着她冷眼看了半天,大概是闻到了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当时她胸中杀意正浓,若不是清楚地知道不可再造杀孽,硬损了些许修为将那强烈的杀意硬压下去,她几乎当场杀了那梅花精而坠入魔道,是以现在她看到梅花就不舒服。

玉狐懒懒得抬头看了八宝一眼,“八宝,我有些不舒服,我在车上待会儿,一会儿再下去。”

“哎?玉瑚姑娘你怎么了,你不要紧吧?”八宝有些着急手脚并用就想爬上车来探看玉狐究竟怎么了。

玉狐又懒洋洋挪了挪脚,抬抬手示意八宝不必进来,缓缓举袖轻轻掩住了个小呵欠,这副慵懒媚人的模样就那么“叮当”一声把八宝石化在了车门口,不上不下地卡在那儿,只能呆呆地看着玉狐,却见他脸上的红潮越来越浓,等玉狐收起呵欠正要说话时八宝的脸已经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看到玉狐因刚才的小呵欠而含了少许泪光的盈盈美目慢慢聚焦到他身上,他简直是手足无措,没等玉狐定睛,他已经像被烧了尾巴般猛然放下车帘就跑了开去。

玉狐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飞奔远去,以指尖挑起车窗上的青布一角,望着八宝狼狈的身影,不禁轻笑出声,这世上的人多是易被皮相所迷惑的。

“听八宝说你不舒服,怎么了?病了?”八宝离开不一会儿,另一个少年又挑帘出现。

“没什么,昨儿晚上没睡好一早起来头昏沉沉的。”玉狐趴在车窗边懒懒地坐着一副困倦欲眠的样子,眉眼半眯,朦胧目光如丝如缕,看那模样就是只想睡觉不想下车。

李世民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一撩袍角“噔”一下就上了马车。玉狐正了正身子有些莫名地看着他,却见他伸出手朝着自己额头摸来,“不烫。头昏得厉害?”李世民看着玉狐恹恹不振的样子皱了皱眉。

玉狐抓下李世民的手没什么诚意地道:“扫了公子的兴,是玉狐的错。”

“今天是特地带你们出来赏雪观梅的,平时你们只能待在府里,没什么机会出来走走,整日闷在府里怕是要闷出病来,外面虽然冷,可是难得这片梅花开得繁盛,莫要错过,来,跟我下去走走,说不定下去透透气你头就不昏了。”话未说完,李世民已经一把扯过玉狐,将她往怀里一带直接打横抱起跳下了车,下了车将玉狐放在地上,很是自然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解下自己身上暖暖的银鼠皮披风往玉狐身上一裹,半拥着她就朝梅林走去。“走,去林子里转转。”

“二公子!”玉狐觉得自己突然间变得娇弱不堪似的,这感觉还……真不好。“二公子,这不合礼数。”玉狐并不冷,她只是有些倦,外带看着梅花就想起三十夜的那种杀意心口不舒服,所以扭身想把披风还给李世民。

李世民压住玉狐的手,“外面风寒,你既然不舒服就披着吧,别真冻出病来。”言罢停了一下才放开拥着玉狐的手,带着身后几名侍卫、部曲领头朝前走去,紫绣和八宝已经在梅林小径前面等候好半天了。

玉狐无奈只得披着那长得拖过脚踝的披风,跟着李世民走向梅林。待她静下心来,暗摒杂念,环顾四野,不由也点了点头,凭心而论,从大清早开始到现在马车颠簸超过一个半时辰后赶到的这个地方还真是个颇值一观的好地方。眼前是一片三面环山的溪谷,一条已经结成冰镜般的小溪从山中流出,再沿着谷底蜿蜒而出,溪水冰影如镜,偶尔水深处透过冰盖可见下层暗流中略有细小的游鱼缓缓游动。沿着冰晶般的溪谷向内错落优雅地生长了好些虬枝的梅树,越向谷内越多,远远看去直漫延到山脚爬上山腰。因着谷中地势特殊,气候比谷外暖和许多,所以这里的梅花开得格外灿烂鲜艳,一树树或红或白,或粉或黄,梅香暗动,花影飘摇,远远梅花多处的竟如彩锦铺成一般,衬着满谷冰雪,花上枝上团团莹白,确实有若人间仙境,能令入者忘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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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五 回 冰消梅散入风香(中)

“二公子……”原站在前面的紫绣已经被眼前美景震摄,除了满怀感激地看着李世民再说不出话来,眼睛只是不够用般到处看着,恨不得现在就进谷中去到梅花林里畅游一番。

“喜欢吗?”李世民看着眼前美景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这里竟然比去年看的时候还要美了三分,大概是因为年夜的那场大雪的缘故吧。

“喜欢,这里实在是太美了,简直如诗如画,紫绣谢谢二公子。”紫绣对着李世民深深一福,四下里诸侍卫随从亦随之弯身致谢,只有玉狐走在最后,看着众人躬身只是扯了扯胸前垂下的如丝长发,朝着山谷深处极目望去,反正李世民背对着她也看不见。

可谁知李世民突然回身,一眼就看到直直站着且看上去有些百无聊赖的玉狐,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口中却仍旧笑道:“这山谷是去年与朋友出来打猎时无意中发现的,早就想带你们出来走走,一直没找到机会,好不容易才得出空来。玉瑚,让你下车没错吧,你若不进来看一眼,岂不是太遗憾了?”

玉狐的大不敬被李世民抓了个现形也没什么慌乱,只是依着李世民的话呵呵娇笑道:“这等美景良辰也只有紫绣姐姐看了才不辜负,像我这样的笨丫头哪知道什么美不美的,可看不出诗情画意,我倒只想折几枝回去,把咱们府里也弄得像这里一样香喷喷的。”焚琴煮鹤大约就是指的玉狐现在的态度。

紫绣气得脸孔腾得涨红,盯着玉狐两眼冒火,而李世民则怔了怔,突然哈哈大笑,转向紫绣笑道:“玉瑚说得不错,这景色只有你这样的才情才能看出个诗情画意,紫绣,回府你就以这谷中美景作上一幅《寒雪观梅图》,我回头去柴府时给姐姐送去,让她有时间也和姐夫一起来这里游赏一番。”

紫绣听了这话脸色才稍稍显了霁色,冷冷地看了玉狐一眼,目光里像藏了刀片般凌厉。玉狐却浑不在意地冲着她笑了笑,转而再不理会她。

“是。”紫绣走近李世民两步福身应是,头微低着挡住了唇角有些羞怯的笑容,二公子还是疼惜她的,知道她与玉瑚那个只知狐媚的小丫头是不同的。二公子还说要将她画的画送给秀宁小姐作礼物,她不过是个伺候他的丫环啊,这……是何等的殊荣啊。

玉狐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其实她这会儿哪儿有什么闲情逸致去讥刺一个小丫头,她只是想把李世民的注意力分散开,她的心口又升起那股烦恶感,只想平心静气,心魔杀意哪是那么轻易便能消除的?她得尽快想个法子破了这满心的恶意才好。

李世民三言两语便安抚了紫绣,但心时记挂的却是另一件事。他故作不经意地转头看玉狐,玉狐正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小山发呆,不知道在那儿想什么,总之今天的玉狐很是不对劲,不!应该说自从他从宫里回来之后就发现她不对劲了。她似乎有了什么心事,人比以前更懒散,而且眉头常常皱着,像心里有什么难受的事情排解不开一般。就像刚才,平日里她不会针对紫绣,他知道紫绣和她彼此谁也不喜欢谁,但是玉瑚一向懒得理会紫绣的小脾气,能避则避,能躲则躲,他不说不代表他没看在眼里,搁在平日她是从不会主动挑衅的,可是今天她却失了往日的从容,居然在口头上招惹起紫绣来。她似乎是在借着紫绣释放心中的不快,她自己恐怕都没有察觉到,但是他却有这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有些在意她不开心。

玉狐突然起步向谷里走去,李世民喊住她:“别太向里走了,里面说不定有猎人做的陷阱,被雪挡住看不见,在这附近走走就好。”

玉狐笑笑,陷阱怎能伤得了她,“我会小心,前面景致那般美,我去看看。”

“刚才不才说了看不出美,这会儿倒急着向里走了?”李世民见玉狐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仍旧朝梅林里走,有些不悦伸手一把拉住玉狐的胳膊,“听话,别再向里走了。”

玉狐顺着李世民的手慢慢移目到李世民的手上,微眯了眯眼,突然猛一紧手掌,藏在袖中的玉甲暴长,若不是玉狐强制心神险些便一爪抓向李世民的胸膛,她急忙定神凝心,“我不走远,就在前面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一个娇娆微笑哄得李世民怔了怔,手下不禁松了力气,玉狐连忙趁机甩开他快步走向梅林。

半晌后才醒过神来的李世民暗自懊恼着急忙要追上去,却听得一阵“得得”蹄声由远而近急速传来,众人一致回头看向谷口蹄声来处,待能看清那行骑士时,李世民才突然想起玉狐,转身再找居然不见了她的踪影,不由怒从心生,快步就要追入林中去逮那从不肯乖乖听话的小丫头。

“世民!”那行骑士越奔越近,领头之人突然冲着李世民大喊一声。

李世民一听声音顿时惊喜交加地回头望去,“无忌!”

来人翻身下马,急步走到李世民跟前,与李世民把臂相交,二人神情竟都颇为激动。

紫绣冷眼看着玉狐不羁又邪魅笑容将李世民再次迷惑,看着她对李世民的善意全不在乎,居然挣脱李世民的手执意要进梅林,心中很是不愤。所以居然听得有人喊住了李世民,令他不能去追玉狐时她很是开心,她远远看着玉狐朝着梅林中渐行渐远,穿过几重花树后竟然不见了踪影,着实有些期待玉狐真能遇上个什么得些教训才好。优雅地转回头,保持着温婉的笑容重新定睛看向刚才飞身下马的少年和他身后那一队随从,心中略略生出几分好奇,这个人和二公子这么熟,她怎么从来没见过?

来的这一行,共有五骑,都是不足弱冠的少年郎,领头的少年看上去大概也只比二公子大了一二岁的样子,他身后的四名随扈一色的青衣乌骑,马蹄上都包着厚厚的防滑毡巾,腰间均佩着革鞘大刀,背上都背着长大角弓,鞍上挂着箭壶,个个英姿飒爽一身勇武,骑在马上时抬眼四望很有些睥睨四方的气势。刚才见主子下了马,也立刻勒马提缰,翻身下马,四人动作竟整齐划一得像是一个人一般,显是久经训练,不是普通的家丁杂役,如此风采令紫绣也忍不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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