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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仙狐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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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玉帝呯地一拍龙椅,龙眉倒竖,“上古之说,天地大劫若应至极处可转天换地,破六道轮回,应劫不过者当灰飞烟灭尽消前尘往事,这可是寻常一小仙可摧动的?”应劫者的下场如何都是咎由自取不值不顾,可是前面这转天换地、破六道轮回九个大字却是不能轻忽,他身为玉帝司掌的就是天地平衡、阴阳燮理还有那六道轮回之事,守护这一切就是他的责任,怎可容人破坏?
“是……是……是……”太白金星一见玉帝震怒,吓得连声称是,“臣亦是此意,小小玉狐胆大包天,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举,着实该诛。”玉帝瞟了一眼太白金星,怒色渐平,太白金星暗抹一把冷汗,继续道:“不过,臣着实认为此时即通告九天十界,实有小题大做之嫌,还是待二郎真君复命后再定吧,毕竟,九天十界那些神魔妖仙亦非省心之士啊。”
这句话倒是说到玉帝心坎里去了,想想诸天神佛,果然都不是好相与的,若是知道仙界有些乱事,相助还好,若是有居心叵测之辈想趁乱闹事,只怕更难收拾。
“也罢,此事暂时不要外传,待杨戬回来再论分晓,你将大行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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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伯,你且回昆仑神宫告诉西王母,玉狐之事我已知晓,已经派人下界捉拿,此事暂勿外泄免引起四方混乱,若有什么进展,朕会派人通告于她,请她稍安勿躁。”
“是!臣一定如实转达。”
“嗯,你先回去吧。”
“是!臣告退。”
大行伯一路疾飞,雷驰电挚一般回转昆仑,将此事回禀西王母。
听到玉帝的回复青鸟心中一块大石略落了点地,还好玉帝知道西王母向来铁石心肠、雷霆手段,不愿让西王母插手此事,若是让西王母处理玉狐之事,只怕这九天十界都会不得安宁,而那个美丽的玉狐仙若是被她抓到只怕会被挫骨扬灰以儆效尤,那可真是可惜了啊。这回真是谢天谢地,玉帝毕竟是统御诸天、综领万圣、开化万天、行天之道、布天之德、造化万物,济度群生、权衡三界、统御万灵、而无量度人的天界至尊之神,是历三千劫始证金仙,又超过亿劫,始证玉帝的神明,虽然经过这么长久的安逸已经有些慵惰,但某些事情,那心里还是跟明镜似的。
青鸟抖了抖翅膀,突然想起,回头还得悄悄通知那个善解人意的玄狐小妖早点离开昆仑,若是哪天让西王母突然想起玉狐还有这么个小徒弟,没有玉狐解气的西王母,一口吃了那小东西亦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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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从天宫出来便直奔昆仑圣山,玉狐有意隐了行踪,就算是他都算不出他在哪儿躲着。昆仑是玉狐的老巢,想要找他当然得从他离去之处找起。
哮天犬在仙狐洞外低低咆哮,玄狐乌袍墨发赤足而出,看到门外冷沉着一张俊脸的杨戬和低呜咆哮的哮天犬只是拱手施了个勉强不算轻慢的礼,面上淡然的全无表情。
“不知二郎真君大驾大光临,有失远迎。”
“不必客气,玉狐可在?”杨戬对玄狐这种除了他师父别人都不放在眼里的表情早就已经免疫了,来拜访玉狐这拜访多次,小妖狐就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家师远游多年,早已不在昆仑。”玄狐声调平静,杨戬额上的天目略张了张又合上。
“可知他去了哪里?”
玄狐摇头,“师父没有交代。”
杨戬深深看了他一眼,转头便走,毕竟是玉狐养了八百多年的徒弟,虽明知他未尽实言,但总不能强行逼供。走出两步,杨戬突然回头,“小妖,此地不可久留,玉狐暗启天地大劫之事玉帝和西王母都已经知道了,均是雷霆震怒,只是现在他们在气头上一时半刻还想不起这儿,若是等他们回过神来,只怕会迁怒到你,你还是速速逃命去吧。”言罢杨戬看也不看玄狐微沉的脸色,带着哮天犬腾云而去。
玄狐看着他的背影面色凝重,虽然不喜杨戬,但是他的话却不得不考虑,也罢,与其留在这儿等着当西王母的点心,还不如下凡去找师父,凭他现在的修为也不至于真离了昆仑就渡不了天劫,就算要被雷劈死,能在死之前再见师父一面他也可以瞑目了。
杨戬虽然没从玄狐口中问出玉狐的确切去向,但却可以肯定玄狐所说他已经远游数年之言是句实话。可是――玉狐这个惹祸精会跑到哪儿去呢?他法力精深,身边肯定还带了不少他搜集的稀奇古怪的宝贝,天地这么大,若他有心想躲藏就算是用他的天眼也很难找到啊。
带着哮天犬回到梅山享祠,扑天鹰也恰恰回来,金爪挠毛显得十分懊恼,显然是一无所获。
“不急,跟着那只小黑狐妖一定能找到玉狐,玉狐最疼他这个徒弟不可能遇此大事一点信儿都不留给他,跟着他,一定能找到玉狐。”
……
《盛唐仙狐传》第三十一回“天帝雷霆震四方”完,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 真爱何求费思量(上)
银河水冷兔魄明,爱恨廿载怎分清。
长思世间情何在?不至阖棺不知心。
……――《真爱何存》·鉴天
……
玉狐回到房中苦笑着抚唇发呆,听到李世民那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答案,他居然没有失望的感觉,反而有些想笑,临走竟是忍不住又亲了那可爱的少年一下,他真是天生的帝王。他本以为凭着他和李世民这三年来的朝夕相处,加上最近的恩爱缠绵,李世民至少能给他个可以考虑的答案,结果却是毫不犹豫的“不愿意”三个字,果不其然,世间所言:最是无情帝王家,古人诚不欺我啊。若是用金子换玉瑚万金亦舍,用江山换玉瑚却是半步不让,他这丫环到底当得是成功还是失败呢?玉狐暗自摇头。
叮铃……叮铃……一阵清脆铃声突然在玉狐耳边响起,咦?是前几日撞到他面前来的那个鬼妖在叫他,玉狐顿时来了精神,但愿那个小鬼妖能带来他所希望得到的答案。
“玉公子,”鬼妖君芷锍弄不清楚玉狐到底是仙是妖,只知道他绝不是人,所以这称呼只好含糊为公子了事。
“嗯。”玉狐点点头,将恭恭敬敬站在院中的君芷锍带进了草庐坐下,也没点灯,就着半明半暗的月光,一仙一妖对坐于窗下,“怎么样?我的问题有答案了么?”
“小君也不知道算不算答案,实在是公子的问题太难作答了。”
“你且说来听听吧。”
“是!小君因着公子的问题查探人鬼两界诸多痴情至性的男女,但是答案千奇百怪,小君实在不知哪个为对哪个为错。”
“无妨,且说来听听吧。”玉狐懒懒得挥手甩出两个柔软的大枕,一个丢给小君一个放在自己身后半靠着躺下。小君看他一眼,却不敢如此放肆,只是朝着大枕倚了倚让自己坐得舒服些。
小君声音极为好听,就着那清冷的月光慢条斯理地将这几日所觅广传于阴世最为痴情的几对男女关于“爱”的答案说了出来。
“秦人杞公与其妻姜氏说,他们是无意间相遇,一见钟情,从而结为连理,姜氏至情至性万里寻夫送寒衣,知杞公身死,泪落成河哭倒长城,始皇以妃位相求亦不可得,实乃人间第一贞节烈女。他们说,爱就是相惜相护,相知相守。”
“梁生与祝氏说,他们是日夕相伴,三载同窗,结下深情厚谊,得知祝氏本为女子后,梁生对祝氏从此倾心以待,海誓山盟,在世间不能成双只能同赴黄泉,化蝶双舞于世间,实乃千古传唱之佳话。他们说,爱就是深情似海,生死相随。”
“还有汉末庐江府小吏焦仲卿与其妻刘氏……他们说,爱就是包容体谅,宽宏饶恕。”
“还有……他们说,爱就是成全,只要爱的人开心,自己也就开心了。”
“还有……他们说,爱就是占有,不容分享,不容分割,哪怕是死,也要带着爱的人共赴黄泉。”
玉狐听着听着,实在忍不住犯起困来,越听越迷糊,这就是爱么?为什么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怎么这里面绝大部分的到最后都是一起死了,难道非死在一起才算爱么?
玉狐打着呵欠摇头,小君看出玉狐对自己的回答并不满意,便渐渐住了声。
“怎么不说了?”玉狐抬头瞟向小君。
小君挑眉淡笑,慧黠地眨眨眼:“公子已经不想听了,我还说个什么劲?”
玉狐笑了,“倒也不是不想听了,只是……越听越糊涂,你呢?”
“我?”
“是啊,你一直都在说‘他们说’,那你呢?记得你说过你所知的爱‘大概就是即使被那个人害死了也不会有怨恨吧……’有什么故事吗?”玉狐看着小君,眼睛里泛出淡淡的幽光,小君不由自主地陷入,有些迷茫。
“我么……”小君显得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曾经是人,活着的时候爱过么?”
小君苦涩涩地笑着,“我只活到二十岁,就被没天良的丈夫打死了,他吃喝嫖赌花光了家产,还要把我卖到妓坊去,我反抗的时候被他活活打死了,不过,他也没什么好下场,我化了厉鬼吸尽了他的阳气,他也只比我多活了三年而已。”小君美丽的杏核眼里透出一股淡淡的怨毒之气。
玉狐挑挑眉,厉鬼成妖主要靠吸食阳气过活,但是阴鬼与阳气却是相生相克,道行不够的小鬼非但吸不得阳气,遇到阳气还得回避,这小妖只做了三年鬼就能吸活人的阳气,照理说她的天资还是不错的,怎么修行了快八百年道行却这般低微?
“所以活着的时候,我没爱过,只有恨,恨这个世界恨所有的男人。”
“这么说……死了以后爱过了?”玉狐轻笑。
小君脸色有些苍白,身子下意识地向后挪了挪,“我不知道……”
“他是谁?”玉狐眯了眯眼稍加催促。
“他――”小君的眼神更加迷朦,“是个很温柔的人,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发现。”在玉狐蛊惑的目光中小君已经慢慢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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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年前,君芷锍修罗道即将大成,只差吸尽最后一个童男真阳便可从恶鬼道入修罗道,从一团虚影的幽魂修得妖体真身,拥有实形,成为所谓的鬼妖。
那是一个雷电交加的暴雨之夜,君芷锍被雷所惊,竟然慌不择路地闯进了一间道观。进来容易出去难,她被观中暗设的八荒六合阵所困,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济无事,只能在花木荆棘间团团乱转,眼见着暴雨渐歇,云开雨收,一轮明月缓缓西行。她一介幽魂,尚无妖身,最惧阳光,即便是有了数百年的道行,被那太阳无遮无拦地晒上一时三刻也会魂飞魄散的,所以她简直惊惧地几乎无法凝形。可是就在金鸡报啼的刹那,一道银光闪过,她眼前顿时为之一暗,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收进了一把七合伞中,暴烈的阳光已经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收鬼伏妖的会是谁?自然是这道观中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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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晚上,在皎洁清冷的月光下君芷锍见到了困住自己又救了自己的人,他竟是这个道观的观主。只是君芷锍没想到这道观的观主居然会是那么年轻那么秀气的一个青年,若不是穿了件青色道袍,戴着紫金冠,手持玉拂尘,看上去简直像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长得是朱唇丹脸,格外俊朗。
君芷锍本以为自己即使不被打个魂飞魄散也会被镇锁管押,毕竟她是恶鬼,身上血债累累,即使被收也在意料之中,只能怨怪自己运气不好,地狱无门闯进来。可是这道士却令她大大地意外了一下,他居然不肯收她,还非要超渡了她不可。
超渡代表着去阎罗殿自领刑罚,然后放下一切重入轮回,忘记今世的所有爱情情仇,但是君芷锍如何肯依,莫说凭她的恶行阎罗殿一百万一千万个去不得,就算是去得,她又怎么肯放弃那靠无尽的怨恨与执念修行了五百年的修为。于是一方非渡不可,另一方死活不依,这便耗上了。她提了很多无理的条件要那道士去做,说是做到了,她就去阎罗殿领刑,然后去投胎转世,可是等他真做到了她这恶鬼却又一次次地违誓背约,然后在那道士无奈的目光中再次提出新的要求,冷眼看那道士为了她的要求上山下海,弄得自己伤痕累累好些次险些做鬼陪她,却仍是无怨无悔。
他和她纠缠了多少年?二十年?三十年?还是五十年?那段岁月忽悠而过,似乎只是一场梦般晃眼便过去了。她在道士的法剑威迫下再没成功害过任何一人,仍旧是一只无形无体的恶鬼。但是朱唇红颜的少年道士却在不经意间生出缕缕华发,年华老去,竟至眼花耳聋,行动渐缓,慢慢地再也无法应着她去上山下海,满足她那些无理又荒唐的要求。
事情终须有一个了结,于是,又是一个雷电交加暴雨倾盆的夜,如同他们初遇的那晚一般的天候。道士终于承认了自己几十年的努力归于失败,对她说要在他元寿将尽之前灭了她免得她再四处害人。于是很久以前就应该向她举起的降妖宝剑终于被一双枯瘦干皱的手重新拿了起来,高高举在了她的头顶。君芷锍怎肯束手就缚,当然极力反抗,可是就在他们斗法到最关键一刻的时候,已经须发皆白的道士突然扔掉手中的长剑,张开了双手迎向一团虚影的君芷锍,任由她在狂乱下吸尽他的真阳。片刻后清醒过来的君芷锍面对他自杀般的行为呆滞无法反应,只能傻傻地抱着奄奄一息的道士,极度惊愕地看着他几近干枯的脸上缓缓漾出一个无比温暖、无比英俊的微笑,仿佛又看到当年在月光下初见到的那个朱唇丹脸的青年道士,当时他就是这样笑着看她,许下豪言壮语定要将她超渡。君芷锍被他脸上的笑容刺痛了眼刺痛了心,居然全没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实体,已经可以将道士稳稳抱在怀中。
只是他临去的话,君芷锍用了两百年也无法忘却,他说:“我这一生因为你才有了意义,我不是不能将你强行渡化,只是不舍得你受那幽冥之苦。只是不知我这一时心软于你究竟是祸是福,但是既然不能渡化你,那就让我来成全你吧,能真真实实地抱住你的感觉……真好……”那道士说完,再次张开手臂,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晋入修罗道,终于生出实体的君芷锍紧紧抱在怀中,然后便阖然长逝了。
君芷锍狂乱地想拉住那道士被带往幽冥的魂魄,却被勾魂的鬼差狠拍了一掌,丢下冷冷一句话后便将他带走远去:“他乃灵虚真人驾前仙童,因过入凡,现罪赎已满,当回归真人驾前,岂容你这恶鬼玷污?”于是那个下凡赎罪的仙童就在懵懂中回归天界,人世的一切均如前尘旧梦般烟消云散,而她这个小小恶鬼当然也在遗忘之列。
第三十二回 真爱何求费思量(下)
“其实……”静默良久后小君突然再次开口,“爱是根本不能用言语说清的,每个人的爱都是不同的,大概只有自己的心才知道。”
“心――”玉狐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他那么拼命地想渡化我,我却那般坚持。后来才明白,其实并不是害怕阎罗算账,而是因为我不想离开他,我一旦接受了他的渡化就必须得离开他,不能再见到他,我害怕,所以我宁可继续做个天地不容的恶鬼也不愿离开他一时一刻,我想留在他身边,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是想留在他身边而已。就算是如今,我心中已经再无怨恨,我也不愿再入轮回,因为,我不想去喝那碗孟婆汤,即便他再也不可能记得我,我也想永远永远的记得他,直到……我再也没办法去思念他的那一天。”小君轻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她的爱吧。
不想离开……想永远记得?
玉狐有些恍惚,记得当时问李世民,为何派出这么多人四处地找她,他也是答他不想她离开的,那么是不是代表李世民对“玉瑚”有些爱意?只是不知这爱,有几分……
反观自己,玉狐更加迷茫,眉头逐渐锁紧,他似乎也并不很想离开李世民的身边,这是不是代表他也……是吗?亦或不是?
玉狐锁眉沉思,小君似乎也仍沉缅在久远的记忆中没有回神,于是这一仙一妖就在这黑暗的草庐里相对无言地发起呆来,眼看着兔魄西移,光透草窗。小君终于如梦初醒般站了起来,福身告辞:“时辰不早,小君小小鬼妖不敢多见日光,先行告退。”
玉狐挥挥手,点头道:“多谢。”小君闻言立即外行,瞧那模样像是巴不得一步就能走出十万八千里,可是方走到门口却险些跌了个倒栽葱,只因为玉狐突然留下一句话:“往后有事我会再叫你的,脖子疼时记得尽快赶到这儿来见我。”
小君恶狠狠瞪着院中篱笆,暗自磨牙,她到底是倒了哪辈子血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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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离开后,玉狐长叹口气,要不要再回李世民身边?就算要回去,还要不要再以玉瑚的身份回去?玉狐着实有些挣扎了,都努力到这份上,瞧着李世民的样子对“玉瑚”也已经有了情意,若是就此放弃,着实可惜,不如试试再进一步?可是,想起李世民那斩钉截铁的答案,再回想起自那夜起心中始终萦绕不散的窒痛,回去的脚步就无限犹豫。
几千年了,他可从没这般伤神过,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让自己烦恼至此?从头再想一遍,似乎也没什么,罢了罢了,且先回李建成府中再说,即使要走,对李建成总还是需要一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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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李世民头痛欲裂地在李建成府中醒来,趁着仆从们进来伺候他梳洗的当口,他又回想了一下昨夜的梦,手指轻轻流连在唇上,那微凉柔软的感觉始终萦绕在他胸臆间挥之不去,他总觉得昨夜玉瑚是真的回来了,好像还同他说了话,可是说了什么,他却是一句也想不起来,只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他这边厢正发着呆,突然看见一道绯影从门前闪过,猛然一怔,下意识地甩下手巾就奔了出去,都忘了自己还没束发。玉狐看着披头散发冲出大门一把拽住自己袖子的李世民,着实愕然不已,他眼中红丝未褪,宿醉后的脸色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头发披散凌乱,全然失去往日得意自在的贵少风华。
“……二公子有事?”玉狐看着李世民扯着自己衣袖的手,稍愣一下后问道。
“我――”李世民也呆住了,他看着被自己扯住的人极之无语,他这是在干什么啊……只是看到一个绯影闪过,居然就这么冲出来扯住,虽然是同色的衣服,可是却不是他要的那个人啊。
玉狐微微笑笑,也不去挣开李世民的牵扯,只是看着他微笑。
他笑得惬意,李世民却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他现在的行为该如何解释?
他故作镇定地放开玉狐的衣袖,勉强笑道:“我想问绯兄可看我大哥了?”
玉狐好笑地挑挑眉,找哥哥,放着李府那么多仆人不问却来问他?“没见到,我也刚起。”
“是吗?绯公子也住这院?”李世民扯扯嘴角,正准备退回屋中继续梳洗,却突然想起哪里不对了,这是东厢别院,他日常住的地方,那西厢别院才是客居吧,大哥对这些细节向来讲究,绝不会把客人安排到东厢住的。
玉狐继续微笑,“我住西厢,特地过来是为了看看二公子你起身没有,这两天我身子总算大好,几日来着实在床上躺乏了,所以见今日天气极好,便想请你和建成兄一起到郊外走走。”
“哦?”李世民轻轻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这个叫绯玉湖的青年总觉得不太对劲,他总觉得这个漂亮过头的男人的一言一行总是别有用心,但看得出大哥很紧张他,也不想得罪这人,便笑道:“那绯兄已经邀过大哥了?”
“我还没见到他,顺路就先过来看看你,昨儿你醉得厉害,头可还痛吗?”不经意地玉狐仍是带出了些许关心的口吻,就这是不经意的关怀让李世民不禁微睁了睁眸,暗思这绯玉湖不会真的对他有什么想法吧,心中想着嘴角的笑不由得也僵硬了起来。
玉狐不解地看着李世民僵硬的笑容,他这是怎么了?
“多谢绯公子关心,我挺好的,没事。”李世民转身就往房里走。
“我打算去见我叔父一面,也许他知道你想找的那个丫头的事情,你那丫头也叫玉瑚是么?”玉狐是明知故问。
“真的?”李世民回房的脚步顿时一滞,猛然回头,眼中充满了希冀地看着玉狐,“你能找到她?”
玉狐被他眼中那强烈的希冀之色震得微退半步,强笑道:“我――也许,绯氏族人其实不多,我叔父也许知道。”
“我和你一起去。”李世民急急走回玉狐面前,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显得有些紧张。
玉狐岂能让他跟着一起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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