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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仙狐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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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吧。”李世民接过伞顺手递给玉狐,紫绣原本欣喜的目光顿时沉黯。

玉狐无所谓地点点头,跟在李世民身后朝正厅走去。

到了正厅,却只见李渊不见窦氏,显然因为已经病得起不来身,所以入厅时李世民的神情明显有些黯然,但毕竟是大年初一的,黯色仅仅一闪便隐藏了起来,强作喜色向父亲行礼拜年,又转身向已经站在厅中的李建成夫妇见礼,然后转身坐下,不片刻,李元吉和其他弟妹也在各自的母亲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又是一阵纷乱的拜年行礼。玉狐和紫绣站在李世民身后不得不撑起笑脸,总算是跟着位份较高的主子,不用跟着拜来拜去,否则玉狐肯定早早找个借口溜掉了。

当李元吉走到李世民面前时,李世民搀住李元吉免了他的礼,李元吉抬头看去见到站在李世民身后的玉狐时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玉狐看了他一眼,只作不识一般淡淡扫过,便将目光转过一边,李元吉的脸色骤然一白,直到李建成唤他,才勉强回过神来。

“建成,世民,你们两个先去看看你们娘吧,她有话想嘱咐你们。”李渊见阖府主子差不多都到齐了,突然点了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两个的名,二人立刻起身躬身应命。李元吉已经习惯被父母无视,自玄霸死后,他仿佛更成了个隐形人一般,母亲重病至此却从未召他入房相见过一次,今天是大年初一,母亲要见的却仍然只有大哥和二哥,依旧没有他。

因为李渊只点了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两个,没说让妻妾同行,所以李建成便将自己的妻子留在了正厅独自前往母亲房间,见长兄如此,李世民也不便带玉狐和紫绣同行,只得吩咐二人自行回苑便走了。而他二人走后不片刻李渊也散了诸人,同回了金堂苑。

玉狐回金华苑的路上在一个僻静的转角突然被人拦住,紫绣走在前面压根没注意玉狐,所以对她突然被人拦住也全然不知自顾自地便走远了。

拦住玉狐不是别人却是已经有半年多没见的李元吉,他冷冷地看着玉狐让玉狐很是莫名其妙。

“四公子找我有事?”玉狐不解地看着李元吉。

李元吉的脸色有些奇怪,透着微红,神情显得有些尴尬又有些像在赌气。

“听人说你受了重伤。”有些僵硬,但终是问了出来。

“没什么,已经好很多了。”玉狐不甚在意地答道,若是凡人受了那伤的确差不多算是可以要命的重伤了,但对她来说,却还不至于严重到那种程度,只是时时的痛楚令她行动略有不便而已。

“你――”李元吉似乎还要说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自从喜珠死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玉狐,这半年来总是会记起玉狐当时看着他那愤怒又鄙夷的眼神,这眼神就像带着刺一样,扎得他常常夜不能寐。

“四公子有话便说吧。”玉狐看出眼前的少年在她面前非常不安,虽不知这不安来自何处,但她并不介意做那个先开口的人,毕竟面前的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凡人少年。

“你是不是一直在生我的气?”终于,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他知道自己在喜珠的事情上做错了,可是他一直忍着不肯承认,可是今天当事隔半年后他再次见到玉狐,被她当作陌生人完全无视时,他简直比母亲忘记了他的存在更加难受,他觉得只要能让她再对自己温柔的说一次话就算要他低头道歉,他也认了。

玉狐怔了一下,随即很坦诚地摇了摇头,“没有。”

李元吉眼睛顿时亮了亮可是看到玉狐冷淡的神情仿佛又立刻明白了什么,神情又转而颓丧,“是啊,我是谁,哪里值得你生气?”

玉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四公子,何出此言?”

“喜珠的事,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错了,我当时真的是气疯了,所以……”

“四公子为何生气?”这一点玉狐的确有些好奇,怎么会好好的李元吉突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下那么重的手?

李元吉定定地看着玉狐,看了好半晌后才咬着牙道:“这个与你无关!”

玉狐闻言立时沉了脸,“既然如此,那四公子又何必在玉狐面前重提此事,玉狐一介奴婢是否生气与四公子又有何关?”

“你――”李元吉一口气被堵住,险些甩袖而走,但是脚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死活也迈不开步子,玉狐看了他一眼,提步便要走,却被李元吉一把拉住,“不要走!”

“四公子既不肯说话,又不让玉狐离开,究竟何意?”

“我只想让你陪我看一会儿雪。”李元吉拉着玉狐衣袖的手死死攥着,怎都不肯放开。

玉狐看着眼前低着头一脸倔强的少年,突然忆起数年前初见时他那双死死盯着帐顶的阴郁双眼,不知怎的,心间突然一软,原本冷淡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轻叹一口气言道:“四公子想在哪里看雪?”

李元吉闻言且惊且喜几乎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玉狐,急道:“你喜欢哪里就去哪里。”

“玉狐身上有伤不能远行,就在后园花亭内陪四公子赏雪吧。”

“好。”李元吉一口应承,极之自然地改将牵袖为牵手地拉起玉狐便要向后花园走,不料却牵动了玉狐的伤口,惹得玉狐轻轻一声痛呼,骇得他立马放手,紧张地上前探询玉狐的伤势,“怎么样,我,我扯痛你了?”好像又做错事了一样,李元吉紧张地手足无措。

玉狐安抚地拍拍他的肩,“没关系,只是痛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哦,那,那我们走吧。”李元吉这回再不敢去拉玉狐,只伸着手虚扶着玉狐,仿佛生怕自己再弄伤了她一样。玉狐瞧着他那紧张的样子,摇了摇头,伸出未伤的手牵住李元吉的手走入后园花亭,仰头看一眼茫茫雪影,淡淡道:“四公子,对于你的罪孽我没有立场多说什么,只是这些业债都记在三生命盘上,今生错来世还,因果报应从来不爽,所以,为了自己,往后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李元吉本来所有注意力全在玉狐牵着自己的那只手上,但乍然听闻玉狐这一番教训,身子却蓦然一僵,她,果然一直生着气,是不会原谅他的。想至此,那与玉狐相牵的手也不禁挣了开来。

“我听说二哥很疼爱你。”李元吉突然转了话题,但说出这句话他觉得是为了刺痛自己。

玉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许吧。”李世民对她的确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份疼爱和龙运江山比能有几点分量。

“你说二哥会不会有一天不要你了?”李元吉看着玉狐精致美丽的脸,心知自己问的是句傻话,二哥又不是傻瓜,这么美丽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不要。

“或者吧。”玉狐却给出了一个出乎他意料的答案,而且答得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就仿佛李世民下一秒就告诉她不要她了,她也无所谓一般,是因为她并不在乎李世民的宠爱还是根本连李世民都不在乎?

“公子不是要赏雪吗?为何总是问玉狐这些?”玉狐转头看了李元吉一眼,李元吉撇了撇嘴,“本公子无聊。”

“时辰不早,玉狐得先回去了,院子里还有很多事情。”言罢,玉狐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转披到李元吉身上,又将自己的伞塞给了他,“玉狐先行告退。”

李元吉被她那自然到理所应当的动作给弄傻了,等到回神想起她身上还有伤这些应该给她用才对时,玉狐的已经走出了后园,李元吉就那样半披着披风,伸着手抓着伞维持着一个呼唤的动作好半天才收回手。

第三十六回 无尽芳菲透京华(中)

回到金华苑时李世民还没有回来,也不知窦氏留他这么久是什么事,她身体不好,平时见李世民也不过是请个安的时间,今天却留他这么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待。一眼瞟过去,发现紫绣看起来也有点心不在焉,捧着个暖炉已经进进出出整理了三趟李世民的房间,也不知道就那么点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玉狐懒懒地看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泪眼朦胧再抬头时正好看见李世民揉着额角一脸无奈地走进院子。

“二公子,怎么了?”紫绣见李世民神情不对,急忙迎上前去。

“呵……”李世民放下手,摇摇头:“让大家都到厅里去,我有事要说。”言罢甩手先行。

玉狐走进大厅时人都已经到齐了,李世民没有说话,正似有所思地坐在主座上慢吞吞地喝着茶。

玉狐也没兴趣跟紫绣一起非站到李世民身边,进了门就停了脚步,懒洋洋地斜倚在门口不远的一个柱子上乱没形象地站着。可是美人就是美人,站得再没形象依然美得妖娆动人。李世民不动声色地扫了众人一眼,当视线落到玉狐身上时忍不住多停了半刻,才慢慢转开头,清了清嗓淡然道:“二月初九,我要迎娶长孙小姐,还有四十天的时间,你们都好好准备一下。”

随着李世民一声宣布,底下立时响起一片嗡嗡议论之声,连玉狐都忍不住站直了身子,微眯了眼睛,没想到这么快长孙小姐就要进门了,满打满算,她才十三岁吧,尚未及笄,会这么急大概是窦氏的意思,她的大限已近在眼前,临终前想看见自己最钟爱的儿子成家立业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玉狐抬眼看向李世民,却没想到他也正定定地注视着自己,下意识地便送过去一个柔媚的微笑,孰料李世民看见这个笑容却完全没有喜色,反而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玉狐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不解地挑了挑眉毛,继而觉得这儿应该没她什么事,便转身出了大门。却没发现李世民见她转身走了,原本不悦的脸色反而和缓了些。

“紫绣,你把需要增添购置的东西列个清单给我,我吩咐人去办。”李世民瞪着玉狐离去的背影看了半晌才转回头吩咐紫绣。

“是,公子。”紫绣面色平静地福身应命,心中却如起了巨浪洪涛一般,汹涌难平。

“行了,都散了吧。”李世民挥了挥手命众人散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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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儿。”下人们陆续离开,李世民突然开口叫住走在最后的紫绣。

“是,公子。”紫绣仍低着头,只是安静地低着头。

“观音婢是个性情很好的人,待她进了门,我会好生安排你和玉瑚的。”李世民起身走到紫绣身边,执起她的手轻声地安慰道。

紫绣的身子略略有些僵硬,略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紫绣谢公子。”依旧规矩地行礼后转身出门,心底的悲哀一重重地汹涌澎湃,简直快要将她淹没一般,她觉得自己只要再多待片刻便会再也忍不住那剧烈的心痛,原本以为自那夜后自己再也不会有心痛的感觉,原来,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绣儿……”李世民望着紫绣有些踉跄退出的身影,摇了摇头,不过立刻又打起精神来,今天是年初一,下午还得跟着父亲去拜访一下中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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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的时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李世民觉得当时四处寻找玉狐时觉得简直度日如年,可是等到准备婚事之时,这一个多月过得却转瞬即逝,好像还没定下神来,就已经到了婚期。

紫绣这段时间忙里忙外累得几乎脱了形,所有的细节都力求完美,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她亲自去做的事情也非亲力亲为不可,但对于他的谢意和关怀却又似有若无地故意躲避,他看着紫绣这般模样着实有些心疼,可是又不知如何安慰。他是多么聪明的人,心里跟明镜一样,便是猜也能猜出紫绣的异样是因为什么,不过当初他可是认真地问过她的,已经慎重地提醒了她,让她自己选择,今日所有的一切她早就应该预见,现在也只能希望她早点解开心结,她是个温柔的女子,值得真心的对待,他虽给不了她正妻的名分,但是应有的疼爱也绝不会少。紫绣的心事虽重,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猜得到,倒是另一个全然没有反应的家伙让他很是捉摸不透。

玉狐懒洋洋地躺在房间里休息,肩上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不再日夜疼痛,但每到子午两个整时伤口仍会发作得痛彻心肺。不过玉狐向来是很知足的,在没有天界仙丹的情况下能将杨戬所刺的伤治到这个程度,已经太难为那谭太医和李世民了,不过若是有机会能弄一粒太上老君那老儿的回春丹来,她这点小伤必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她现在又岂会上天庭去自找麻烦,只好忍忍了。

明天就是李世民大喜的日子,对于那个除了凤彩祥云的印象外已经面目模糊的天子之后她没什么兴趣,这个多月来,她看着满院的人忙得脚不沾地,整个李府上下都披红挂彩,各色礼物流水价的来来去去,远地的亲朋也挤挤挨挨地住满了空余的院落。就这样照李府老人们的说法还都是从了简的,当初大公子成亲时那热闹劲实是今日全不能比的,一来李世民毕竟是次子,二来窦氏已经病入膏肓,所以从简也是理所应当的。好在李世民对这些俗礼从来也没放在过心上,从头到尾他的心依旧挂记在朝政上,趁着这样的机会,李世民和父兄大肆联络朝中旧友,借着婚庆的喜宴回礼等等机会结朋纳友,全力培植势力。遇上炀帝这样好大喜功又喜怒无常的君主,他们无论何时都得想办法为自己多收拢些筹码力量,令炀帝即便是想动他们李阀也得掂量掂量再说。

“公子请早点安歇吧,从明天开始,三天公子都会难得休息。”紫绣体贴地早早服侍李世民回房,劝他早些安枕,可李世民却无半点睡意,坐在那儿还很有精神的样子。

“玉瑚呢?”

“紫绣不知。”紫绣的声音里满是疲惫,这些天已经累得她连强装冷淡都没了力气,不过,这就是她的目的,让自己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想那些让她心痛的事情,让她无暇去感受自怜自艾的悲伤,她只要牢牢地记住自己的身份和职责就够了,别的她不用想,也不容她想。

李世民拉住紫绣的手将她拥入怀中,望着她满是酸涩的眼问道:“绣儿,跟了我可后悔?”

紫绣身子轻轻一颤,咬了咬唇,眼睛终于忍不住涌上水光,多日来积累的委屈的哀怨,在李世民轻轻一问中全然崩泄而出,可是,回望着李世民幽深的双眸,看着映在他眼中盈盈欲泣的自己,这满腹的辛酸竟然在瞬间消散了大半,于是坚定地摇头,跟着李世民,她不悔,她至死都不会后悔。李世民得到预期的答案,满意地微微一笑,更加拥紧了紫绣,将她滑落的泪水全部吻入口中,弥漫在唇齿间的淡淡咸苦滋味更加惹起他的怜惜之意。

李世民正怜香惜玉的当口,却听得外面传来一个男人发出的杀猪般的惨叫,骇得紫绣身子一抖,李世民则皱了皱眉,披衣起身到院中查看。

李世民急步出屋却见已经一天没见着人影的玉狐正站在院门口,一脚正踩在一个肥胖男子的背上,那个男子不住嘴的哇哇大叫,已经把满院的人都惊出了房门走出来察看。

“怎么回事?玉瑚!”李世民急步上前,定睛一看,却见玉狐仍是一副懒洋洋的神气,笑眯眯的模样,可瞧着玲珑玉足之下那个肥胖男子嘶声哀号,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她这脚下分明施了重力。

“世民,世民,快让这个小贱人把脚挪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那肥胖男子见李世民出来,慌忙大叫。

听得那男子极其无礼的叫唤,李世民脸色骤然一沉,这个肥胖男子叫他叫得如此亲热,他对他却没有什么印象,大概是哪房的远亲因他大婚赶来喝喜酒的。只是不知如何得罪了玉瑚,不过……李世民看着玉瑚踩着那男子的动作,眼神沉了沉,她果然是懂武功的,从初入府的投壶之戏开始他便起了疑心,到后来她夜半在屋檐上自在行走,再到后来夜半私自出府,她分明有着不错的武功底子。

“世民!世民!我是你仕元表哥啊,你忘了,小时候你还到我家园子里去摘过桃子呢。”那个肥胖男子见李世民只是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不说话,顿时急了,连忙再喊。李世民仔细想了想才记起亲戚里好像是有这么号人物,这才慢悠悠走近两步,对玉狐道:“怎么这么没规矩,还不快放开。”

听得李世民开口,玉狐才冲着那肥胖男子一眼冷冷一笑挪开了脚,走过一边。

那男子见玉狐终于挪开了脚,本欲一跃而起对玉狐施以反击,孰料对自己的能力估计过高,这一跃非但没弹起来,反而把本已经被踩得快折的肥腰重重闪了一下,当场趴在地下疼得直哼哼。李世民瞧着在门口闹得不成样子眉头顿时锁紧,抬了抬手示意两个下人上去把那个自称仕元表哥的肥胖男人架进院子,却不料那仕元表哥太过肥胖,两个身强体壮的少年居然架不起来,又上了两个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厅里坐下。

“怎么回事?”李世民揉着额角看着伤才好一点便又开始招灾惹祸的玉狐,从进府第一天开始她就没消停过啊。

“他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还想买了我出去当第十八房小妾。”玉狐淡淡一句话便让李世民明白定是这人胆大包天在园子里调戏了玉狐。

“你果然会武功。”李世民一把拉住玉狐的手,却觉得她的手凉得异乎寻常。

“微末小技,不值一提。”玉狐浑不在意起身就向里走。

“你怎么了?”李世民将她的手拉得更紧,止住玉狐前进的步伐,在灯下才看出玉狐的脸色颇为苍白,不禁担心她是不是旧伤复发。

“没事。”玉狐微咬了咬唇,已经许久未动的杀意,在满目红影中突然又释放出来,她在日晚后仍到园中散步就是为了消解杀意,却不料遇上了那个贪花好色的东西,一时克制不住险些一爪切断他的喉咙,总算那家伙命大,正好有两个丫环走过惊醒了她的神智,她才急急转身离开。谁知这个不知死活的竟一路追着她直跟到金华苑大门口来了,她一时微怒便踢了他一脚,谁知他一声惨叫惊动四方,她下意识地便踩了上去想阻止他的呼叫,这就是李世民出来看到的那一幕了。

“伤口又痛了?”李世民伸手就去揭玉狐肩上的衣服,被玉狐一把压住,“真没事。”

李世民住了手,四下看看确实也不是验伤的时候,便只得道:“一会儿再看,先去瞧瞧他怎么样了,你啊……明天可给我安分点,不然连我也保不了你。”若是明天的婚礼出了什么事情,以父亲的个性肯定不会轻饶了惹事之人,还是提前叮嘱两句为好。言罢,便紧紧拉着玉狐的手走进厅门,可心里仍是有着隐隐的不安。

那赵仕元见李世民亲昵地牵着玉狐的手走进来,便知自己今天怕是勾错了女人,立刻不敢再嚣张地大呼小叫,他只是李家的远亲,向来依附于李阀而生,这在乡下作威作福惯了,见到漂亮女人就忍不住上前勾搭,却忘了这里并不是他那成安县城。李世民客气了两句他也就识趣地就坡下驴,拿着李世民送的一些名贵补品灰溜溜地走了,不过临走前仍不忘恶狠狠地瞪了玉狐一眼,却不料这一眼险些将他骇得三魂飞了七魄,他那一眼瞪过去时玉狐也正看着他,那眼中如有实质的杀意简直像千年粹炼的冰刀般划过他的颈项,他顿时觉得自己颈间泛起一股冰凉,吓得他连滚带爬,那满捧的名贵补品散了一地都没敢去拾。

李世民疑惑地跟着他的目光看向玉狐,却见玉狐仍旧是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并无异常,心中不禁暗自生疑。

第三十六回 无尽芳菲透京华(下)

第二天,二月初九,正是李世民大喜的日子。

李渊贵为皇帝表亲当朝重臣,更是四大门阀之一李阀的当家,身为李渊嫡子的李世民大婚便是再想低调也低调不到哪里去,皇帝的赏赐和百官的祝贺都令李家门楣生辉。李渊在府中大宴宾朋,李氏兄弟往来周旋忙得脚不沾地。

玉狐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眼见着午时将至,伤口开始开隐隐作痛,越发觉得胸中憋闷,听着外面喧天的锣鼓,满目红绸乱舞,胸中杀意渐炽,竟忍不住将玉爪伸向门外走动的侍从。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惊醒回神,玉狐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今天的李府她是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待下去了,否则非闹出人命不可,她可不想再给自己多找麻烦。趁着肩伤尚未发作,玉狐避开四下乱蹿的侍从们就朝外走,谁料到还没走出院子就被一阵旋风拦住去路。

“小龙?”玉狐皱着眉头看向敖骁,他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你这段时间跑哪儿去了?”敖骁一脸气乎乎的表情,似乎刚刚才知道玉狐回了李府。

玉狐好笑地看着他,自己都回来快半年了,他现在才跑出来生气,这是生得哪门子气啊?“小龙,让开,今天我没心情和你玩,快让开。”玉狐着实有些怕自己胸中翻涌的杀意控制不住误伤敖骁,欲闪过他离开。却不料敖骁仍是倔强地快速拦在她面前,玉狐无奈问道:“别闹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来找我?”完全是一副小孩子闹别扭的表情。

“我有正事要做,再说,我到李府都半年了,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午时已近,玉狐肩上的伤口越发疼痛起来,令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娥眉。

敖骁一怔,脸微微发红,因为玉狐突然离开,他以为她回天庭去了,便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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