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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仙狐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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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骁一怔,脸微微发红,因为玉狐突然离开,他以为她回天庭去了,便睡觉了,不过睡前他可是叮嘱过鲤姬的,若是玉狐回来要立刻叫醒他,一定是鲤姬偷懒没告诉他,想至此不由暗起怒意。抬眼看向玉狐,正欲继续闲叙几句,却见她脸色苍白,额际微沁冷汗,分明是在隐忍什么,顿时微骇了一跳,急步上前探视。

“你怎么了……”

却不料尚不及玉狐身前三步便被玉狐一把推开,险些跌了个踉跄。

“让开!”

玉狐再顾不得好言好语的和那小子罗嗦,急步就向外奔去。平日常走的侧门人来人往,玉狐下意识地便向那大开的中门奔去,完全未想及这中门为何而开。中门内外鼓乐突然奏响,玉狐只觉耳中一阵轰鸣,心情更为烦燥,只欲急速离开。孰料她横冲直撞间眉眼未抬,一出门不偏不倚正正撞在一辆披红挂彩的华丽牛车上,车子被撞地一晃,险些将正被李世民搀扶下车的长孙无垢晃跌下车,好在李世民反应较快,一把将长孙无垢抱入怀中,但长孙无垢头戴的凤冠却被碰落在地,周围众人顿时变了颜色。

李世民尚不及细看是谁冲撞了车驾,一旁送嫁的长孙无忌却已经看个分明,见是玉狐,眉头顿时紧紧皱起一把扯住玉狐便要发作,玉狐伤处剧痛,胸中杀意翻涌,一直低着头所以无人得见她眼中红丝若血。玉狐被伤痛心魔扰得神智微乱,此刻骤然被人阻了去路,下意识地便要出手将拦路之人毁去。好在发觉不对的敖骁很有先见之明地幻化作一普通小厮一直紧跟在她身后,见玉狐一言未发便玉爪箕张欲取人性命,立时眼明手快横身挡在了玉狐和长孙无忌之间,玉狐无意收手,敖骁当下便硬生生挨了玉狐一爪。剧痛袭来,敖骁低头一看看着自己胸腹间那深深的五道血痕,几乎惊呆了,不过,他十分清楚现在不是他发呆的时候。好在他是背对着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面前挡着玉狐,周围人只是一片惊呼于玉狐的蛮横而未发现玉狐已经出手伤了敖骁。敖骁急忙半抱住玉狐,用尽全力压住玉狐已经有些失控的玉爪,不等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发难,便以极快的速度一声不吭地奋力将她远远拖开。等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回过神来,二人早已经消失在李府外墙的转角处了。

长孙无忌看了一眼愣在原地仍有些发怔的李世民和被晾在一边看着地上的凤冠发呆的长孙无垢,很是不悦地咳嗽了一声。李世民回过神来,顿时满含歉意地看了他们兄妹一眼,亲自上前拾起凤冠重给长孙无垢戴上,“无垢,下人无状,回头我再教训她,先进去吧。”

长孙无忌一脸怒色,但碍着四周越挤越多的宾朋,也不好发作,只能狠狠瞪了李世民一眼便轻声安抚着长孙无垢跟着李世民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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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骁是拘禁之身不敢离开李府太远,只能拉着玉狐来到李府之后一处人烟稀疏之处,定下神来再看了一眼自己胸腹间淋漓的鲜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只死狐狸下手可真狠。

“喂,你到底怎么了?”敖骁扬手挥起,带起一道冰冷的水流,哗地一下对着玉狐当头浇下。

玉狐轻喘一声,微微恢复了些许理智,抬眼看到小龙,有些许的恍惚,随即嗅到一股血腥气,打眼一看发现敖骁身上的伤,立刻认出那是自己所为,目光连闪间略显愧色。“抱歉。”玉狐咬牙抚着肩头,转身欲走,她必须得在理智尚存之际离开这里,今日杀念格外汹涌,若是不尽快离开,她怕自己会失去理智毁了这整个大兴城。

敖骁虽年幼,但到底是龙族太子,天生的仙胎,瞧着玉狐的模样心中隐约了然,又惊又骇咬牙问道:“你在历杀劫!”

玉狐勉强一笑,“离我远点,若是今日我克制不了这杀念彻底入魔,我不能保证留你活命。”

敖骁听得额头红角泛光,眉毛直跳,气得俊脸绯红。“哪里能平你杀念?”

敖骁虽没见识过上仙渡杀劫,但也听说过,这杀劫并非人人必渡,只有战力极强的神仙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遇上,千年罕见。杀劫以诛魔为由起,首杀虽为恶鬼巨妖,但其后却因为仙力过盛,在尝过弑杀后无法平息那种由杀戮带来的快感,而不断寻等衅杀伐,真到那杀意不受控制地渐生渐炽,劫到极处的结局只有两个――破劫重生与堕世入魔,入魔者或毁天灭地或自毁真身,这就全看渡劫者修为深浅。而破劫重生者百无其一,据他所知,万余年来,也仅有二三圣者曾渡过杀劫,渡劫重生,回归本性。渡杀劫者必须经历万般蚀骨椎心的煎熬凭意念将所有杀念全部摒弃,尤如渡世重生,这其间还要扛过因杀伐带来的种种果报,或经烈火或经天雷,不一而足。

她――她究竟做了什么,半年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竟惹上了杀劫?

……

玉狐咬了咬唇,“我要去一趟迷梦原。”

“你要去找太祖神龙?”

“不――我只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玉狐暗自咬牙,敖骁眼尖地发现她的右臂行动颇为不便,有些奇怪地问道:“你的手臂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

“谁伤的?”敖骁盯着玉狐下意识地抚着肩膀的手,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一个朋友。”玉狐淡笑,杨戬伤她也是奉命行事,而且也不知她内丹已失,今日之伤实在怪不得他,所以在她的心里,杨戬仍旧是她的朋友,一个在天界里难得的好朋友。

敖骁狐疑地看着玉狐,不是很明白她所言之意,“朋友?”

玉狐不欲再纠缠此事,趁着她神智尚清,还是及早离开为好。“此事容后再叙,刚才――多谢你了。”

敖骁脸色一沉,别扭地转过头,哼道:“谁希罕你谢,我是怕你不小心杀了左辅星君。”话毕再转头还打算再追问一番玉狐的伤势,谁知面前已经空空荡荡,连根狐狸毛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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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边厢玉狐直入荒原,痛释杀心,那边厢李世民正红颜美酒,觥筹交错。

只是――红颜尚幼,美酒乱心。

李世民应付着满座宾朋,脸上挂着欣悦的笑容,似乎无限开怀,可实际上心里却一直记挂着刚才夺门而出的玉狐。瞧她的模样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方才私下问了问紫绣和留在院中的小厮都言府中并无异事。还有,刚才追着她离开的那个少年是谁?虽然并没看清他的正脸,但是仅仅看清一个侧脸他就可以断言,李府之中并无此人。想起那少年对玉狐亲密的动作,一股无名火顿时烧得李世民口干舌燥,也不管手中执的是酒杯还是酒壶,拿起便往嘴里倒去。

“李良!”

“公子有何吩咐?”

“你即刻出府去玉瑚,刚才她突然冲出府去,想必是有什么急事,你且去寻她回来。”

“是!”李良是李世民身边的亲信家将之一,沉默寡言忠诚可靠,李世民自己脱不开身,又放心不下玉狐,只好派了亲信前去寻她。

“怎么,只是寻她回来,大喜的日子冲撞了主母的喜车,还弄掉了新娘的凤冠,只是一句问问怎么回事就成了?你这李府可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一个凉凉的声音在李世民背后响起,却是窝了一肚子火的长孙无忌。他早就觉得这个玉瑚是个祸害,勾引得李世民魂不守舍,如今犯下这样的大错,李世民居然全无追究之意,竟然将她放纵到如此程度,将来有她在无垢如何掌持主母之位?

“无忌。”李世民见是长孙无忌,略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便笑着举杯,“今日之事我一定会好好责罚那丫头,不过,我看她刚才的模样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要给人定罪也得留人一个申辩的机会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她今天会冲撞无垢的车轿是因为什么?”

“那丫头一向是无法无天的,有你护着她几时将观音婢放在过眼里?”

李世民闻言眉头一紧,神色一肃道:“无忌,这话可就重了。就算是我也是把观音婢放在心里真心疼爱的,玉瑚虽然不懂事但是主次轻重向来还是明白的,也从未做过什么逾越之事,今天误撞喜车也定然不是有心,待寻她回来我会亲自带她去向观音婢赔礼。”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一心回护玉狐暗自着恼,可是也不能太过咄咄逼人,不为二人兄弟之谊着想,还得为长孙无垢日后着想,他并不想因为自己对玉狐的不满而令李世民生出长孙家的子弟无容人之量的想法,进而牵累了妹妹,他家这个傻丫头的性子倒是比绝大多数的男人更有气魄,很是能大方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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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狐一路疾落迷梦原,这里本不是应该常去的地方,可是除了这里他想不出还能去哪里。

当经过那寒冰烈火的重炼跌落迷梦原时,玉狐被那些半人高的枯草缠住站不起身来,曾几何时他居然虚弱成这个样子了?

荒凉的苍原上,衰草连天,天地之间弥漫是丝丝绯红的轻雾,缭缭绕绕地缠裹在玉狐的身边,迷蒙了视线,蒙蔽了知觉。玉狐眼中红光微闪,信手挥出,那丝丝缕缕的薄雾便被劲风席卷打散,玉狐的身周便清净出一片衰黄的草色。

“你带着满腔杀意入我迷梦原是想毁了这九洲地脉么?”悠悠的苍凉之声在玉狐耳边响起,玉狐的神智立时清醒三分。

“太祖神龙恕罪,即便是自毁真身我也不会毁了九洲地脉的,您请放心。”玉狐在无尽荒原上恢复玉甲真身,盘膝点首,合掌相对,极力静心,但是显然作为天地大劫中的第一劫――这杀劫并不好渡。

太祖神龙静默良久后,突然一道清泉涌出地面,出现在玉狐身前。

“杀意为心魔业障,此泉乃昔年女娲娘娘哀天地苍穹百劫多难而落的一滴泪,名善始泉,饮之可生大慈悲心,或可暂消你心中杀意。只是你入世多年,被俗尘沾染,所以要饮这泉水必先受三界业火洗礼,除净尘埃,方可饮得此泉,你可愿意?”

玉狐紧了紧眉,肩上伤口仍痛得彻骨透心,但是隐约间胸中杀意浓炽,猛然直身站起,手上长甲一舒,已是一爪劈向荒原,一道绯光划过,荒原衰草间硬生生被斩出一道巨大的鸿沟,而玉狐另一只手则飞快地扣住这只手腕,略带颤抖跪坐在地。

“好,为破这杀劫,受些三界业火原也应当。”

“善始泉只可暂解你身上杀气,保你一段时间不起杀心,并不能让你就此渡劫,若要破杀劫还须你自行驱除心中恶念。”

“便是暂解也好,否则我怕今日我便要堕世入魔毁了这九洲地脉了。”玉狐苦笑不已,真未想到这天地大劫会把他弄得如此狼狈,这才生了几劫,他便被累成这样,也许他真的高估了自己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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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梦原中玉狐受三界业火灼炼之苦,几番生死挣扎,待到业火燃尽方得喘息,经火炼烧淬后的玉狐美得更加晶莹圣洁,点尘不沾,周身华彩映得荒凉原野也生出栩栩光华。

小小水井中,西海小龙敖骁默然裹伤,五道血痕重透肌里,血染白纱,他无心思痛,只满面忧色,满心挂怀那突然离去的玉狐,金衣鲤姬侍立在侧哀哀欲渧,却不敢哭泣出声惹少主心乱。

金华苑内,李世民牵起新妇走入洞房,碍于长孙年幼,并未圆房,仍旧各自安寝。只是二人均是一夜无眠,各怀心事,长孙无垢更是未至五更便已起身梳洗整妆,和李世民一起上堂拜见翁姑。

……

《盛唐仙狐传》第三十六回“无尽芳菲透京华”完,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回 罢黜千里归晋地(上)

百载痛平五胡乱,大业初成世未兴。

漫漫杨花千里放,层层李花带霞开。

腾张火德生大隋,富世强兵旷古今,

二世帝王终无道,败落天朝几瞬息。

谄君媚上佞臣近,忠良不得入天心。

水势承平荡四海,隐迹北国待一机。

……――《乱世遁身》·鉴天

……

玉狐回到李府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李世民已经带着长孙无垢去拜见李渊夫妇,金华苑里仍旧充满了紧张忙乱的气氛,虽然正式的婚礼已过,不过今天仍旧有大量的宾客未走,新妇要见翁姑,下人们要见主母,这金华苑从此就要多出一个女主人。

李世民携着长孙无垢进门的刹那便已经看到一缕绯影正在院中欲进中厅,未及反应已经脱口唤道:“玉瑚!”

玉狐闻声轻轻地转身回眸,那罩在衣外微旋起的绯纱如雾如烟,沾风带露,不经意间拂过少女精致容颜。初升的晨曦从园中树影间零零星星地透射过来,点点碎碎的光芒照亮在少女的眉梢发角,令这冬末的微冷寒风也带上了无比清艳的颜色。

被这朝华中的绝色美人摄去心魂的又何止李世民一人,就连被他挽在臂间的长孙无垢也被眼前恍若天人的少女带走了神思,世间怎能有如此美人?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绝艳的一回眸一转身间,直到玉狐的轻笑打破了晨间的静寂,这金华苑才像又恢复了声息。但所有人的目光仍旧或明或暗地流连在园中少女的身上,依依难舍。

“玉瑚?”李世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瞠大了眼睛,仔细看着眼前的绯衣少女。分明是与昨日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身形,一样的衣衫,可是怎么看起来却那么的不一样了呢?

李世民目不转睛地看着玉狐,就在十步之外,玉狐整个人像在透光发亮一般的耀眼夺目,好像一根发丝,一个眼神都能勾动他极力克制的情潮,但仿佛只要一错目她就会随风化去,遁迹无形,这种错觉令他不由地感到猛然一阵揪心,胸口像被重锤狠狠打了一下,心脏骤然急跳。这剧烈的心跳惹得李世民颊泛桃花,心慌意乱,匆匆地深吸了口末冬清晨的寒气,才勉强压下冲上去将她永远私藏再不让任何人瞧见的疯狂欲望。

“玉狐见过二公子,二夫人。”玉狐轻轻福身,很是温良恭顺的样子,李世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长孙无垢,但立刻又将视线移回到玉狐身上。李世民有些奇怪,玉狐从来是懒散随性,连他都不大放在眼中的,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乖巧柔顺呢?莫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昨天闯了祸?

“二哥……”

长孙无垢推推李世民,她是最快回过神来,见李世民只是呆呆看着玉狐,也不叫她起身,便轻推李世民提醒他示意玉狐免礼。

李世民轻皱眉头,最初的惊艳过后是深深的疑惑,他始终觉得玉狐今天似乎和昨天有很大的不同,似乎突然之间精神了很多。眼眉一挑,也不叫玉狐免礼便开声询问:“你昨天去哪儿了?”

“玉狐昨日有急务,出门时未观道路,冲撞了二夫人的车驾,还请二夫人恕罪。”玉狐淡笑着自行起身,并冲着长孙无垢再次福身施礼。

李世民眯着眼睛细观玉狐,如此镇定自若,避重就轻,只当没听见他的问话,她的胆子倒真是越来越大。不过见玉狐郑重向长孙无垢道歉,倒微松了口气,他还一直担心以玉狐的性子万一死不认错起来恐怕很难收拾。

“无妨,一点小事,玉瑚姑娘快快免礼。”长孙无垢走上前数步拉住玉狐,仔细地看了看,“无垢知道玉瑚姑娘和紫绣姑娘都是二哥的身边人,多年伺候周全,深得二哥欢心。无垢初来乍到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玉瑚姑娘和紫绣姑娘的提点,还望二位姑娘不要嫌我麻烦才好。”长孙无垢一边说着一边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紫绣微微一笑,笑得十分温柔诚恳。紫绣见长孙无垢特地提到她,便也顺从地过来向长孙无垢见礼。

李世民看着她们三人一团和气的样子不禁微露笑意。

不过,当他目光再次转到玉狐身上时,又转锋利,冲着玉狐一招手道:“你跟我到书房来,我有话问你。”随即甩袖前行,却没发现背后有一双秀目正惊愕地看着他,显然没料到他会丢下自己跑去书房。虽说瞧他的样子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问玉瑚,但是他居然忘记了刚才说过的,回院之后便要让这阖院诸人向她这个新主母见礼?一向重视礼法规矩的他竟然忘记了。长孙无垢看着李世民和玉瑚双双离去的背影神情不禁有些受伤。紫绣侍立一旁,将一切尽落眼底,面上仍是一派淡漠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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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狐跟着李世民走进书房,李世民随手关上门后舒服地在书案后的大椅上坐下,以指扣桌,淡淡哼声:“记得我跟你说过吧,不要再有下次!”

玉狐无辜地笑笑,“事急从权。”

“你去了哪里?”李世民眼神一利,紧紧地盯在玉狐的脸上,充满了警告意味。

“疗伤。”玉狐简单一言。

“疗伤?你的伤……”李世民眉头一紧,起身走到玉狐的面前,伸手就去揭玉狐的衣服。

玉狐欲躲却被李世民牢牢扣在怀里,强行揭开她肩头的衣服,却见肩上那伤痂非但没有比昨日之前更好,反而鲜红洇血,伤口隐有挣裂之像。

……

“这就是你说的疗伤?越疗越重吗?”李世民又气又急,探身上前仔细察看她的伤口,还好,只是隐有洇血,并没有真的再撕裂开。她分明知道自己的伤有多重,还总是不知轻重的我行我素,“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回来吗?你可知道谭太医的神药只有那一瓶,我为了――”李世民猛地顿住话头,右手一拍桌子,呯的一声紫檀木的桌子硬生生被拍裂了一道深痕。“你老实说,昨天你到底去哪儿了,在门口跟你拉拉扯扯的那个人是谁?”李世民想起那个紧紧抱着玉狐的少年,俊秀的脸庞顿时被怒火烧得隐隐泛青。

玉狐有些无奈,这谎再撒下去,她自己都觉得累得慌,可是瞧着李世民如此盛怒模样,不给个理由好像也不行。

“我知道公子对玉狐好,可是玉狐实在有难言之隐,还望公子莫要再问,只要公子相信玉狐绝对不会伤害公子,若是公子执意要再追问因由,玉狐只好自请离开。”

李世民对玉狐的答案似乎并不意外,她向来是胆大包天的。

只是她这样的回答实在让他不能不产生无数的联想,她屡屡私自外出,总是弄得新伤旧痕地回来,是为了家仇还是国恨?是谁伤了她?她到底招惹了什么麻烦?她是什么人?这李府之于她是什么,只是一个临时的安身之所,可以随时离去的地方?他呢?他又是什么?他曾经以为只有紫绣的背景是值得关注的,谁料到如今看来玉瑚才是他应该关注的一个。

心念电转,所有的一切疑问暂且放下,这番话里他首先反应过来的只有一个重点――“离开!你要去哪里,你又能去哪里?别忘了,你签的可是终身契,只要你活着一日,你便是我李家的人,没有我的允许,哪里也不许去。”李世民一把搂住玉狐纤腰将她紧紧束在自己怀中,贴合得两人之间再无半点间隙。紧接着,仍不放弃地试图诱惑玉狐说出真相:“玉瑚,告诉我,你究竟在做什么,不管是仇也罢怨也好,万事有我替你担待,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一身伤的出现在我面前。”

玉狐有些惊讶,心口微微一暖,缓缓伸手回抱住李世民,仍旧笑模笑样地坚定不移地道:“公子,玉狐不能说。”

李世民稍推开玉狐一些仔仔细细看着她那晶莹细白到几乎看不见毛孔的美丽容颜,恨恨地咬牙:“你这个死丫头!你是吃准了我舍不得罚你是不是?”

“公子想罚便罚,玉狐绝无怨言。”

“你……我该拿你怎么办?昨天你当着那么多亲朋好友的面冲撞了无垢的喜车,还撞掉了她的凤冠,你可知这是多大的忌讳,还好无垢为人宽厚顾全大局,没有多作计较,也没闹到父亲和母亲那里,但是不说也该知道她心里肯定还是有疙瘩的,毕竟这是一生一次的大事,撞掉的又是新娘的凤冠,为了这个无忌还跟我生了好大一场气。这事若是让爹爹和高家知道,我虽一心护你,可是也难保得住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惹祸了?”李世民看着玉狐仍旧一副事不关己没心没肺的样子简直恨不得上去掐死她,但拥着她的手臂却只是紧了紧,面对玉狐他实在狠不下半点心肠,而且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今天看见玉狐的感觉,好像只要他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玉狐听了他近乎抱怨的责备只是媚媚地冲他笑着,并不答话,令李世民看着她备感无力,他真的应该好好查一查玉瑚的身家背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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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的婚礼虽然给李府带了不少喜庆的气氛,可是却无法重生窦氏已近干涸的生命之泉,当第一枝夏荷绽放的时候,已经多拖了半年光阴的李府当家主母终于撒手离世,香消玉殒了。

李府再次被悲伤的阴云笼罩,只是上次的丧事颇为低调,这次却是极尽哀荣,连炀帝杨广也为这位贤德的弟妇颁赐了奠仪。

李渊虽然妻妾众多,但是对于这个由前朝周帝亲自抚养的尊贵发妻向来敬爱有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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