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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仙狐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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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玉瑚,是我们李家逃跑的丫头。”李元吉看着玉狐好奇打量杨钰彤的神情忍不住皱眉轻哼。
“谁逃跑了?”玉狐不悦地挑眉,这个李元吉竟然给她乱安罪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二哥倒是瞒得紧,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透出来。”稍稍平静后,李元吉再次问出心中的巨大疑惑。
李元吉对于李世民他们去年遭遇的事情只听说了一星半点,所有活着回来的人都一口咬定只说遇到了山贼还碰上了地动,玉瑚没有逃出来,被塌方的山体给埋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几番刺探,暗地里想办法调拨几个人到了自己营中找麻烦施了军法也问不出个详细来,一个人一个说法,听起来简直像是发昏作梦的胡说八道。得不到答案的他实在按奈不住,特地为了这件事还跑去质问了一回李世民,两人私底下为了这个还打了一架,只是打到最后他也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对于那天的事情李世民死气沉沉硬是一个字也不肯说。可是当他问到玉瑚是不是真的死了的时候,李世民却恶狠狠地瞪着他像要吃了他一样,看到李世民那样的表情,他也混乱了,到底玉瑚是死了还是活着?李世民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怎么莫名其妙所有人都平安回来了只独独少了玉瑚一个人呢?所以,对于玉瑚已死这件事,说实话,他心里有一多半是不信的,他一直觉得李世民隐瞒真相,而且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真相。
“我刚到长安,还没见到二公子呢。”玉瑚有些疲倦地靠向车壁,面对沉着脸的李元吉居然闭上眼睛开始养神,着实让知道李元吉狠霸之色的杨钰彤惊诧了半天。
“你还没见到二哥?”李元吉眉峰一跳,眼睛蓦然一亮,但紧接着又问:“我想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说是地动时你被塌下来的山活埋了,你居然本事从那塌平的山底下爬出来?”李元吉一边问着一边转身一下挪到玉狐身边,紧挨着她坐了下来,伸手将玉狐白细的玉手握入掌中。
玉狐微微一默,回想起之前在灵风城的事情不禁微微黯然,若非青霄出手相救恐怕她是真的要和白灵风那个疯子同归于尽了。不过,若真是那样,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那样死去,也许一切就会回到正轨,青霄那个大傻瓜,他救了她,却分明是害了自己啊。
因为走了神,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被李元吉紧紧握住,而李元吉抓住她的手后,就再也不想放开,发现玉狐的失神,也不去催问,只是怔怔地看着这个唯一一个曾让他的心得到片刻温暖的女子。真的有很久没有看见她了,不算她失踪的这大半年,就算是过去,她也一直被李世民藏得很严密,虽然知道她一直跟在李世民身边连出征都不曾离开半步,但是通常她都待在李世民的私寢处伺候,想看见她难如登天。李元吉贪婪地注视着玉狐无瑕的侧脸,全然不知自己此时的目光有多么痴迷留恋。他本以为与她此生再也不会相见,可突然之间她居然就这样全无预告地出现在他面前,还给了握住她手的机会,那么想让他再放开,绝无可能。
“我并不是逃出来的,而是被救出来的,一个朋友想用他自己的命来挽救我。”玉狐闭着眼睛如同梦呓般说道,脸上尽是倦色。
旁边出身乐坊的杨钰彤最是善于察颜观色,早已将李元吉看着玉狐时露出的那种藏也藏不住的痴迷爱恋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趁着对座的两人都在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她偷偷拿出手边藏着的小镜,对着照了照自己的脸,又看了看玉狐,终于明白为什么齐王殿下在三个月前看见自己时会露出那种惊喜与悲伤交混的表情,她与这位玉瑚姑娘竟然长得有三四分的相像。
原本她对自己的容貌一直是颇有自信的,也以为齐王是真的喜欢上了她,因为从不理会任何人劝告的李元吉对她的话居然能够听入耳中,而且几乎算得上是言听计从,就在半月前还将她作为正妃人选上报了朝廷。
只是——
当她看清楚被李元吉硬拉入车中的玉瑚时,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眼前的女子让了解了艳冠群芳、国色天香这两个词的真实涵意,虽然只是一身随意的绯红布衣,却衬托得她如清水芙蓉,全无雕饰的美丽更加绝色倾城。
呵呵,杨钰彤暗自嘲笑自己,原来她所得到的一切恩宠都只不过是因为她和她有三分相象罢了。想来也是,她不过是长乐坊的一个小小舞姬,就算有一副堪可见人的皮相又如何能够有幸得到齐王专宠,居然还有希望登堂入室位列正妃?幸而幸而,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从来不曾因为齐王的这份专宠而自矜自贵,如今总算明白这份天大的恩宠由何而来,这心里反倒踏实了许多。
杨钰彤见对面两人不说话,这车内气氛愈见诡异,很知情识趣地打破了沉寂:“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姑娘身体好像还很虚弱不宜劳累,不如先跟齐王殿下回府吧,齐王殿下一定会好好照顾姑娘的。”
听到杨钰彤这般懂事的一番话,李元吉不禁挑了挑眉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而玉狐听见她开口也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应该是李元吉的妻妾吧,居然这么大方?在人间待了这么久倒着实少见,而且玉狐看得出她是真心想为李元吉挽留自己,有意思,这个女孩子虽然行止妖媚了点,心眼倒是不坏。
玉狐轻笑:“多谢姑娘好意,玉狐只是有些劳累,休息几日就好了,四公子,您府上改日再去可好?”
“怎么,这么急着回二哥那儿?我这儿就这么待不住么?”李元吉紧紧抓着玉狐的手不肯松开半分,玉狐被他捏得有点疼,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被牢牢握在李元吉的掌心。试着抽了抽,却抽不出来,玉狐有些好笑,他这么抓着她做什么,难道还怕她会跳车吗?
“四公子,我本就是秦王府的人。”玉狐淡笑着说着众所皆知的事实,却不知她的这番话严重刺痛了李元吉。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李元吉的人,齐王府的人!”李元吉怒道,也管不了杨钰彤仍坐在对面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一伸手便强行将玉狐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所有秦王府的人都说你死了,你以为都过了这么久李二还能记得你吗?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你知道我今天去干什么了吗?今天是他儿子李承乾的满月酒,我是去送贺礼的。李府今天正在大摆宴席,你回去?你回去做什么?还继续做那伺候人的丫头么?”李元吉看着玉狐渐渐沉郁的神情慢慢缓下脸色,以从未有过的低柔声音哄道:“不如跟我回去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记得吗,我早就说过,跟了我比跟着李二强。”
玉狐果然被李元吉的话招惹了莫名的情绪,是啊,她到底能去哪儿呢?三界之内居然没有一处她可以暂时容身的地方,难道真的只能寻个荒山野岭独自沉眠吗?自作自受啊……玉狐心口骤然一紧,一股悲意涌动难抑。
“跟我回去好吗?玉瑚,我封你为妃,我让你做齐王府的女主人好不好?”李元吉急切甚至带着祈求地看着玉瑚,完全没有注意到马车角落里那个面色苍白,一脸哀伤的女子。
杨钰彤被李元吉的话伤了心,而玉狐则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用力挣脱李元吉的搂抱,玉狐极力向旁挪了挪与李元吉拉出一些空间,“四公子莫说这种玩笑话,玉瑚不过是个侍女,从不敢有如此奢望,您看,您都吓着那位姑娘了。”玉狐指指杨钰彤,示意这车厢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总算让李元吉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
“玉瑚,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李元吉坐正身子,紧紧地盯着玉狐。
玉狐着实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问道:“四公子,我与你从未共处,为何待我这般好?”
李元吉见玉狐一脸莫名,压抑在心底多年的话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因为这世上也只有你是真心的待我好。”
玉狐一愣,她对他好吗?实在难以理解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凡人的想法总是那么复杂。
说话间,齐王府已经到了,刚才还被嫌慢的马车似乎突然变快了速度。
无法强行脱身的玉狐不得已只好跟着李元吉走进了富丽堂皇的齐王府,谁知他们前脚才刚进府门,后脚一道军令也跟着进门。
即刻整军,攻打洛阳王世充!主帅秦王李世民!
……
《盛唐仙狐传》第四十五回“年少轻狂醉倚楼”完,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迟到的圣诞礼物……、喜欢的话,要多多留言哦。
第46回 东都圆月劲弓寒(一)
东都尚未安,带马指酋瞻。
君陷三军动,大意折剑端。
生死洛阳城,七日即行斩。
知晓此中险,含笑对敌谈。
惊闻事危急,绯影现阵前。
奇士夜出行,圆月劲弓寒。
……――《东都夜引弓》·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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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觉得愤怒,怒火中烧,几乎已经到了按捺不住想杀人的程度。本是因为担心把玉瑚独自留在齐王府会让她找到机会逃回秦王府,所以特地将她藏进军营强迫她跟在他身边一起出征。可是谁知道他刚刚开过第一次军事会议回来,她人就不见了,而且守在军帐外的六个侍卫居然没有一个看到她出来,这丫头能跟在李世民身边出入战阵这么多年安然无恙果然不简单。
且不说李元吉凶神恶煞般满军营地搜索根本连影子都不可能找到的玉狐,单说玉狐离开李元吉的军帐后隐去身形在军营中四处游荡。
李世民和李元吉尚未分兵,两军的营帐相距并不远,玉狐没走多久就已经走进了李世民的营区。只是远远看着李世民的营帐却没有再走近,如今她已经下定决心放弃渡劫,大唐国运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那么还要再见李世民吗?他应该认为她已经死了吧?
玉狐走进李世民的军帐,他似乎去巡营了,并不在帐中。玉狐坐在硬实的行军床上环顾四望,军帐里面的摆设还是那套李世民行军多年惯用的简陋家什,放在门边的那个紫金铜盆上还有被她摔凹的痕迹。这个军帐她跟着李世民至少住了三年,河东河西,关内关外,走了几千几万里的征途。多少个夜晚那个疲惫的少年将军就在这张床上与她抵死缠绵,然后带着安心和满足依偎在她的怀中酣然入睡。每每胜仗归来他总是喜欢将她抱得高高得转圈,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知道他有多么喜悦快乐。
玉狐呆愣地望着已经有些磨损露出地面黄土的地毡,不知不觉,她已经在人间走过八个年头,初到凡间是大业六年,而现在已经是大业十六年,不!正确的年号应该说是武德三年了。她已经跟随李世民整整十年了,当年稚嫩的十二岁少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回头望去,那夜梨花院落的初见似乎仍在眼前。
呆坐了许久,慢慢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才发现这凡世间短短十年间的回忆竟然比在天界四千年岁月还要丰富。蓦然,她了悟,她竟然是对这尘世生出了眷恋,舍不下,舍不得……舍不得那相随十载的少年,相关他的点点滴滴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铭刻进她的记忆深处,刻进她那颗因劫而生的心中。
呵呵……玉狐忍不住笑了起来,可笑她一心求渡,却原来他也是她的劫呢。天地大劫!难道真是冥冥中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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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回来了?”
“嗯。”
门外突然传来侍卫恭敬的问候声和简单的应答声,玉狐抬眼看向帐帘,随着帐帘的掀动,那个熟悉的身影昂然阔步的走了进来,即使满身灰土,却一点掩不住那份青春英武之气。玉狐动也没动,隐身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李世民有些别扭地自行脱下铠甲,侍卫们全部站在门外竟没有一个进来伺候的。
李世民拿起手巾净面,洗到一半,突然一股异样的存在感令他心生警觉,带着满脸水渍突然抬头朝身后看去,帐内并无他人。他皱了皱眉,重新开始洗手净面,不过那身后异样的存在感却挥之不去,令他有些焦躁。扔下手巾,他再次环顾了帐内一圈,挑起帐帘问外面侍卫:“我离开的时候有人进来过吗?”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重新回到帐内,微微吐了口气稍感放松地朝床边走来。
玉狐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玉狐没有挪动身子,所以看不见玉狐的李世民几乎是贴着她的身体坐了下来,看着李世民在坐下的刹那一直保持英挺的身姿也忍不住略显疲惫,一股难言的心酸涌上,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抚上李世民的脸颊。
李世民面容一僵,明明帐幕四周均关闭得很严,怎会有风拂过面颊的感觉,诡异之感漫溢心中,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他蓦然站起身对着满帐空旷的空气惊声问道:“玉瑚,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回来了?”
玉狐被他骇了一跳,急忙低头看自己,发现自己并没有露出破绽,不禁瞠大美眸愣愣地盯着李世民,他……怎么知道她回来了?再仔细看,才发现李世民并没有对着她说话,而是在四下焦急地寻找着什么,好敏锐的感觉……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的李世民颓然地坐回床边,果然一切不过是他的幻想而已,是因为太过想念才会生出这种荒谬的猜测吧?玉瑚,就算她真的不是凡人,就算她是鬼是妖,受了那样重的伤,想在那样的山崩地裂之中逃出生天又谈何容易,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他!
“玉瑚……你到底是生是死?不管你是生是死,哪怕只剩了一丝魂魄也请你回来见我一面,玉瑚……”李世民双手支额,虎目中隐隐闪烁晶光。
他从来不曾这么想念过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他是高门大族的子弟,作为李氏嫡子,十四岁便被带入军中,十六岁便可独自领军出征,他自懂事以来就知道自己一生的追求应当是青史留名的千秋功业。但是那个女子,却在一个春夜,对,就像今夜这样温暖柔和的春夜里闯进他的视线,绯衣画裳,云鬓花颜,从此那个天真又妩媚的笑容便永远铭刻进他的心中挥之不去。掐指细算,从初见到如今,居然已经整整十年了,她伴着他从大兴走到晋阳,再从晋阳回到长安,经历了多少风雨,多少战阵,她却始终跟着他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他知道她其实厌恶血腥,初见的那夜,她便因为他身上沾上了些微鹿血便不肯走近,可想而知,走上战场这样充满血光的地方对她来说何等艰难,只是她却总是苍白着小脸笑着对他说:“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你。”
想起玉狐的这句话,李世民忍不住捂住心口弯下腰,心口□抽缩像是不能呼吸了一般的痛。
她说——“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你。”
这样的话,一向都是他说的,他是秦王、是将军、是家主、是丈夫,一向都是他站在最前面替别人遮风挡雨,被别人依赖仰望。只有她,总是那样娇娇媚媚地笑着,看着他,带着些许玩笑般说想要保护他。的确,在战场上她帮过他不少忙,甚至有几次真的于危急之中替他挡下暗箭,但他并没有真正意识到她所说要保护他的话是那样认真,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他才知道自己身边的女子究竟有着怎样通天的本领,他才知道她所说要保护他的话是那样认真,认真的令他感到惊悸。而从那一天之后,他便失去了她,没有了她在身边,战场上只剩下血腥杀戮,王府里只剩下一群面目模糊的女子,夜深时独对西窗只留下难以排解的寂寞,他生活中所有的一切好像突然间都没有了意义。
所以,他现在已经不想去思考她或者说是他到底是谁,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来到他身边,甚至连她到底是男是女他都没有兴趣去理会,他只想知道——她到底是死还是活,只想把她找回来,紧紧地搂在怀里再也不让她遇上任何危险,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不用她再保护他,这次换他来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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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狐站在李世民身旁,看着他那伤心欲绝的模样不禁被震摄住,竟呆愣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为何一直唤着玉瑚的名字?为何这么悲伤?玉瑚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丫环,他怎会这般难受?
她……与当年故去的紫绣难道有什么不同吗?玉狐怔怔地呆站在帐中看着李世民,似乎某种极度的痛苦令他失却了所有的英武与锐气,不由自主地蜷起身体,侧身躺向床上,紧闭的眼睛睫毛上透着隐隐湿意。
夜色渐沉,玉狐坐在李世民床头,静静地听着他喃喃念着玉瑚的名字,渐渐入睡,只是在梦中似乎也很不安宁。玉狐见他睡得辛苦,忍不住在他头顶轻轻一拂,令他睡得更加安稳。习惯性地帮他脱掉靴子,盖上棉被,又在他身边坐了许久,直到将近拂晓才飘然出帐,脑中微觉混沌,昨日的辞别之意竟然全部消散,也许就这样留在这尘世间直到灰飞烟灭未尝不是一件事,至少,在这里,在李世民的身边似乎还有一个可以容留她的安身之处。
第46回 东都圆月劲弓寒(二)
清晨,李世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昨天晚上这一觉睡得真舒服,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但是几乎是立刻他便察觉到情况不对,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棉被还被下所着干净的里衣,昨夜虽然疲累至极,但入睡前仍清楚记得自己因想夜间再巡一次营帐,所以乃是合衣而卧,可是现在……
“来人!”李世民腾地一下跳下床,冲着门外喝令。
站在门外的亲兵急忙跑进来应命。
“昨夜何人当值?”
“回殿下,是我、王五、李九、周进、何春富、赵英,共六人当值。”门外亲兵答得干净俐落。
“见过何人进过我的大帐?”
“回殿下,昨夜无人进出过大帐。”答话的亲兵十分肯定,而李世民对自己手下这几个亲兵的能力也十分了解,有他们六人共同当值,若还能让人偷偷潜入,实在不太可能,除非——李世民眼眸一亮,即又骤然一黯,可会是她?若真是她,却又为何不现身相见?难道……不,不会,她一定还活着。李世民猛摇头晃去那纠缠了他大半年的可怕想法,回头看看整齐叠在一边的衣物和放在床边的军靴。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玉瑚回来了,就在他身边!
玉狐抬手挡了挡已经有些燥热的阳光,视线落在军营附近空旷的校场上,一队队士兵正在操演着单调却复杂的武技阵法,令使手中的旗帜不断挥出变幻的旗语,玉狐呆看许久也不知自己究竟在看什么。
突然,一声低沉的号角有力地响彻整个营地,顿时,整个军营像被惊动了的蜂巢一般开始急速运转,几乎所有人都是在以跑步的方式行进,诸将陆续前往大帅军帐听令,普通士兵则跟在各自的长官身后一队队开始收拾营盘整理行装。
玉狐对这号角声并不陌生,在军中多年,一听就知道这是军队准备开拔的指令。
玉狐信步走到大帐附近,却见李元吉正快步朝着这里走来,不禁怔了怔,歪着头仔细瞅了瞅发现他的脸色好生难看。
李元吉进帐不片刻一群将领便像轰小鸡一样被赶了出去,瞧着众将表情显然对齐王一进帐就把他们全部赶出来感到着实莫名其妙。
李世民沉着脸看着暴躁易怒的弟弟,难得这几次战事他们配合的还算和谐,怎么这回还没踏出长安地界他就来找麻烦了呢?
“她在哪儿?”李元吉也不屑于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上前追问。
“什么她在哪儿?”李世民被问得一头雾水。
“还有哪个她,她昨天傍晚从我那儿离开,不是回你这儿她能去哪儿?”李元吉认定了李世民是在装傻,脸红脖子粗地便直接往后帐冲。
“站住!”李世民猛然一把拉住李元吉,几乎是提着他的领子咬牙问道:“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找谁,你说谁回来了?”
李元吉惊怔一下,看着李世民那无丝毫虚伪之意的惊讶,微呆了一下,然后突然像醒悟了什么一般挥开李世民的手后退两步,整了整衣领,呵呵干笑了两声,“算了,不知道更好,恕小弟鲁莽,没事了,我还得赶着回去准备拔营启程。”
不过这回他想走却没那么容易,李世民看出端倪再想起今晨心中涌出的疑惑,顿时一个令他感到惊喜若狂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三胡!你说的这个她是不是玉瑚?是不是?她回来了,对不对?你见到她了,你在哪儿见到她的?她在哪儿?”李世民再次扑上去揪住了齐王殿下的衣领,激动得声线都有些颤抖。
李元吉见李世民这么快便猜出他的来意,顿时感到有些懊恼,早知道玉瑚没回李世民这里他才不会跑过来找人,平白无故的将玉瑚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了李世民。
“你在胡说什么,你不是说她早就死了吗?”李元吉故意做出一副冷漠的表情,只是现在他表现得再冷漠再无动于衷也没有任何意义,李世民早已从他之前话里得到了足够的信息。
“玉瑚还活着,你见到她了而且昨天之前你一直把她带在身边,是不是?”李世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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