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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天府之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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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诸葛孔明的聪明睿智,他倒是觉得灵烈如此也不足为奇。而且此人平日里对脂粉之物毫无喜好,平时便身着骑装,一副简洁打扮;她在武陵郡与庞统躬耕之时,只怕号称凤雏的大聪明庞统也没有发觉……
思索着,赵云头脑中闪过一丝疑虑:她在匈奴,到底是什么身份?真的只是一个将军的女儿?可是这丝淡淡的疑虑,慢慢地被灵烈微笑的脸、她数年来与自己的亲密以及在绵城时她不惜亲口吮毒的景象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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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四章:结义乌戈 。。。
“舅舅,你又要输了,”一天我在孔明府上喝着茶,悠闲地幸灾乐祸。
孔明只是淡然微笑:“伯约,过不得几日,我便再也没什么可以教你了。”此时姜维和孔明的队伍旗鼓相当对峙于沙盘之上,双方的排兵布阵居然都毫无可趁之机!我看了看孔明,这人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眼中倒是颇多赞许,想必十分欣慰。
姜维笑道:“不敢,维不过是借了师傅一两分而已。”
孔明道:“伯约不必过谦,你如此贤才,将来必然大展前途。”
姜维笑着拜谢,而我问道:“舅舅,我们与北魏即将开战了么?”
孔明道:“现在粮草才集聚了一半,尚不能为。且近日有大好之事,也不可轻易动兵。”姜维闻言一愣,我也不解其意。孔明笑道:“我与孝直、元直、士元都通过书信,蜀中人言主公年岁渐长,而孙夫人无所出,于国不妥。今有吴懿之妹吴氏,貌美贤惠,虽曾为人妇却恭善贤淑,吾等议定,愿奏请娶为夫人。”
我笑道:“孙夫人不会答应吧。”
孔明淡淡一笑,姜维则道:“此事可议。”
没过几天,以法正、孔明为首的群臣集体上书,请奏刘备再婚,娶吴氏为夫人。刘备推辞不过,便应允了,准备不日入蜀中下婚书、送定礼,迎娶吴氏;刘备如今要走,我只怕也得跟着走,谁叫我没先下一成,推辞谏议大夫之职呢?
闷闷回到府里。
冯袭妻子正抱着自己的头生女与王月娥和秦琼晒太阳。秦琼已经一岁了,说话却慢,不过虎头虎脑很可爱。我上去与她们说了几句话,又拍了拍秦琼的脑袋,问冯袭妻:“怎么这么久还不取名字?”
冯袭妻有些难过地说:“因为是丫头,随便叫什么不就好。”
“那怎么成,”我笑答道。我端详了一下小丫头,笑道:“女儿是娘的小棉袄,又长得好看……叫她玉环。冯玉环,别嫌难听啊。”冯袭妻拜谢,我辞别了她们走入内宅。
媛儿上了茶。
她迟迟没走,我便问道:“什么,说罢。”
媛儿壮了壮胆子,道:“大人,为何赶妮儿姐走?”
我失声笑道:“怎么你也是这问题?”
媛儿慌忙道:“奴婢不敢!”
“妮儿犯了错,”我静静道,“她居然想取代我心中那人的位子,所以我赶走她。你怕了吗?”
媛儿道:“就是那位匈奴夫人吗?奴婢不敢妄想。”
我淡淡笑道:“这就是了。我把你们都当成了自己妹子。”
媛儿退下,我在内宅拿起自己的长剑,按照赵云教过的剑法慢慢练习着。本来我是女子、力气不足,可天天逼着自己拿这么沉的剑来联系,倒是长了点力气吧……
他教给我的,已经是最轻巧的剑法了。
——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赵云,这老古董。
自从那日我告诉他我的身份后,他几乎立刻就从我眼皮子下消失了,连府中也很少再来。不过他总是把我叫到校场去,去教我剑法、射箭(还十分苛刻…_…|||),至于喝酒聊天什么的,再也没有……我不由得揉揉脑袋:我早就知道!私人关系就此断线!
可如果刘备返回蜀中,我肯定就要去了,他还会留在这里镇守荆州。
在另一时空,镇守荆州的关羽遭遇了什么大祸,我可是一清二楚;虽说现实扭转,庞统、法正都没死,孔明也会守护荆州,另加上一拨文臣武将,但我还是不放心。
过了几日,刘备早朝,朝上宣读了随驾入蜀的名单,其中果然有我;至于张飞、赵云,都留下来与孔明镇守荆州了。下朝后,我略带忧心找到赵云,他见我这副神色有些莫名:“你怎么了?为何这般脸色?”
“我要去蜀中了,”我答道。
“我知道,已经有人告知与我,”赵云道,他脸上掠过一丝难言之色。
“你……子龙,荆州处于北魏、东吴交界,首当其冲,万事一定要小心,”我说道,“你留在这里,有孔明舅舅,我不太担心。只是张将军那个性子,我怕他会惹祸——你要提防吕蒙,还有陆逊,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荆州水路,陆逊可能不会出面,而是由吕蒙偷袭。以前我跟你讲过的白衣渡江的事情,一定要记住,这不是做梦的故事!这两人不可小觑!”
他点了点头,我又说道:“那荆州烽火台也不保险,一旦有人偷入,把烽火台周围警戒士兵杀掉或收监,荆州休矣。”说到这里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忽然又想起一事,便淡淡道:“好了,没什么要交代的,我回去了。”
“等等!”他叫住了我,我站住回头:“嗯?”
“——一切小心,”他缓缓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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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烈第二日便随刘备返回蜀中,赵云照例巡江因此并未能送行,只是后来才听说,灵烈带了那心腹五百人一同去了。只是她在离开之前,执意要求将傅士仁一起调入西蜀,又求将监粮官赵累调到糜芳身边,参事王甫随军督查水路布防,还牵走了黑色马,把良马奔霄留给了自己。孔明又将一个信封交给了赵云,说是灵烈临走前写下的。
赵云打开一看,是几句诗: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何时尽?此恨何时休?只愿君心似我心,再复一大醉。”
赵云看毕,微微一笑,把信纸连着信封贴身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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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在马上,随着刘备车队走在蜀中的崎岖山路之间;我身后一辆车里坐的是华佗及其妻小,有华佗的夫人和两个女儿。我坚持要随身带着华佗,再说荆州那三位都不需要医生:孔明命不该绝,张飞在另一时空里被人割了脑袋不是病死,赵云就更狠,连伤都没有。
相比之下,法正、马超这几位,倒是需要得紧。
到了西蜀,我们分别回各自府邸休息,等待过半月刘备的再次大婚。庞统派了人迎接我,我去到他家,和这位凤雏先生一同议论着西蜀最近几年的收成;徐庶去巴西考察去了,日前不在,而刘备的婚事庞统已经筹备得齐全。
从他那里出来,我正要往自己暂住的驿馆里去休息,就见府外等着一人,身着布衣、十分朴素,头上系着竹冠,正迈着方步走来走去。见我出来,他上前走了几步,笑道:“大人安好?”
我仔细一看,还没怎么认出这人。
这人倒是也不生气,笑道:“大人是贵人多忘事。”
“张任!你是张任大人!”我忽然反应过来,哈哈一笑;张任亦笑,道:“好在大人认得我,如何,去寒舍一叙?”
“张大人相请,岂有不去之理!”我回答,正要牵马,却发现张任是步行。我便请庞统门人将我的马送到驿馆,与张任一同走着去他家。张任见状只是淡淡笑道:“多谢。”
途中,我见沿途百姓安居乐业,不由微微点头。
张任道:“庞统这人确实有才,这才几年,蜀中气象一新。”
我微笑道:“如此甚好。”
张任叹道:“亏得当初他逃得性命,这人也算是英才。若是真被我射成筛子,就太过可惜了。”
张任家里仍然十分朴素简单,二老都已经去世了,只有张任妻子与幼子二人出迎。我细细问过二老之事,都是长寿善终。张任要留妻子斟酒,我连忙笑道:“不敢劳动夫人,我们自斟自饮就好。”
酒过三巡,张任醉笑道:“你当年也是,没事就来烦我,还定了什么五天一来、十天一来,闹得我烦心!还有那什么‘叨扰’还是‘打扰了’!”
我笑道:“那也不赖我的,谁教你老是不降,简直气死我……还整日坐在营帐里叫骂,骂得那叫一个流利!你不知道秦昊多想宰了你,他跟我说——说那些日子,他做梦都是在把你大卸八块。”
“我就不信……你不想宰我,”张任哈哈笑道。
我随口道:“宰你干嘛?就为骂我?切,我当年可是打定主意留着你活命,知道么!”
“刘璋好么?”张任忽然问道。我想起刘璋在西蜀失去后便被送到了汉中,而孔明本来也建议刘备将刘琮送走到蜀中,离开本地,可刘备觉得刘琮年幼,又失了父母,不宜远行,便留在了身边。刘璋情况我确实不知,我就如实告诉他了。
张任长叹一声。
“张任兄,求你件事,”我想起了那傅士仁,便说道:“我求你看住一个人。”
张任挑起眉毛:“谁啊?”
“一个叫傅士仁的,我觉得他心怀不轨,”我回答。
张任大笑道:“你叫我看住他?你不必让人看着我么?”
我微微笑道:“看住你?说真的,这西蜀之人,除了庞、徐二位伯伯之外,我最相信的就是你。”张任亦笑,又问道:“怎么看着他?一有动静就除掉?”
我摇摇头:“就是监住他,别让他生事。现在先别杀他,他与糜芳是好友,糜芳又是刘备的舅子。只是防备他与东吴等人的联系,尤其是虞翻,他们可是旧日故交。”
张任点点头:“把他派到我手底下,我亲自看着。”
我拱手道:“多谢了。”
张任笑道:“你若是一方王侯,必然贤才云集。”
我微微笑道:“可你不想想,做王侯多累!”
再喝了数盏,我与他做辞离去。
刘备续娶的典礼也万分热闹,百里红妆迎候新人。刘备身穿新郎汉服,身后百官皆身穿喜服相随,一路走来;另一边,吴氏身着新娘服,由蜀中两名出身名门的未婚少女陪伴而出,二人聚集到一棵千年古松之下。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礼仪,而庞统笑道:“这是取松柏长青,结百年之好的意思。”
我点点头,看女方家的吴懿与孙乾一起将二人再次请出,二人携手来到百官、武将面前,接受朝贺,之后二人相对而拜,走入席间,典礼就此变得热闹。首先是礼仪之人将三色荤菜呈到刘备、吴夫人面前,二人一同吃了三口;又斟上美酒,二人喝了一盏漱口。奏乐声又起,百官纷纷上前祝贺。刘备、吴夫人分别满饮数杯。
吴夫人年纪不算轻,但相貌美丽,为人娴雅,怪不得众人推崇。
只是不知孙夫人,现在如何?
同为女子,我倒是对她有点同情,不由想起将来之事;没想到就在此时,一人上前笑道:“灵大人为何不饮酒,而是发愣?”我打眼一看,这人长面多须,眼睛小而有神,样貌却是全然陌生的,便笑道:“一时发愣了。不知大人高姓大名?”
那人笑道:“南安傅士仁,特来拜会。”
我笑道:“原来是傅大人,幸会幸会。”
傅士仁笑道:“不敢。久闻大人酒量极大,请满饮一杯。”我忙笑道:“谬赞。”随即举杯,与他共进一盏。是日宾主尽欢,却压根无人去想想那孙夫人现在如何过日子;就算刘备与孙夫人是政治联姻,可如此一来,吴国太那边恐怕要不愿意了。
婚礼的喜庆慢慢退去。一日,我召集了那五百零三人,一起到了蜀中校场,要看他们武艺如何。五百人分列三队,一百六十七人为一队,冯袭、秦昊单列,在校场开始比试。第一轮为射箭,每人十只箭,向六个红心箭锁连环,我亲自验看:这些人大多能一箭一箭锁住前面的箭,但仍然有人会将箭失手。看了一阵,只见轮到一人之时,那人先放下弓箭,对我一拱手道:“大人,愿求马匹。”
冯袭看着我,我点点头,冯袭便去牵了匹马给那人。
那人翻身上马,动作迅捷,催马疾驰起来,然后跑过一个箭靶,一箭正中红心;绕了一圈,又来到前面,又是一箭,正好把上一箭打落,如此往复十圈,周围人看呆了。那人射满十箭,方才策马而回,下马道:“顾顺鲁莽。”
我喜笑道:“箭术如此精湛!”
随即我命秦昊取来十两金子和一匹蜀缎,作为犒赏;在箭术和兵器、骑术的比试之后,我请了那人来,问他情况。顾顺答道:“我是南郡人,自幼父母双亡,便投入刘表军中。后得刘益州接收,分入大人军中。”
我便叫来冯袭,将我那五百零三人分为三队,一队由冯袭统领,一队由秦昊统领,第三队则交给这个新认识的顾顺。在汉中时,我早就想把五百人分分,省得到时候混乱不堪,现在有了这个箭术精湛的顾顺领一队,也免了自己用人唯亲、袒护冯袭秦昊的嫌疑。
我抽空又查验了一下兵士的铠甲,发现这些铠甲只有徒有其名罢了,不过是一层薄薄铁、铜皮,遇上机弩长箭不还是白费。想着用精铁打造一批,手里钱却不够了,再说若是用金银勉强买下,一来我身边就身无长物,二来我就不信其他将军见了心里没想法。
于是郁闷,想了半天想不出法子来,出门闲逛。
冯袭被我留在校场,秦昊在看家,反正他们是轮换着来,一人一天。我自觉信不过别人,就算有守门军士我也不太放心,倒是让他们其中一个留下总领,倒还不错。顾顺跟着我出门。
我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心情不好。
成都有徐庶、庞统、张任三人坐镇,徐庶精于军事,庞统敏于民生,而张任则是蜀中名士、携领军务,百姓安居乐业、鼓腹讴歌,成都的大街上也初步呈现了当年我曾在建业看到的那种繁荣。
我想起当年在建业,赵云看了吴国繁华的慨然一叹,不由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顾顺忽然说:“大人你看,那边很热闹。”
我往他所指方向一望,果然是人头攒动,拥挤满溢,便也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走近一看,原来里面围着个极高的人,形容古怪,身高大约一丈,生得如同猿猴一般脸,正在卖药。
买药的少,而围观的人却里三层外三层围定。
顾顺问一老翁:
26、第二十四章:结义乌戈 。。。
“这是哪的人啊,怎么这么怪?”
老翁连忙作势噤声,这才小声说:“这可是南荒蛮子,军士切勿大声!据说这些人是从蛮荒的什么国……乌、乌……乌戈国来的,专门来卖草药的。他们也是怪,尽是卖些毒草药,谁敢买?这不,都快七天了吧,没人买什么呢。”
话音未落,只见那乌戈人不耐烦了,叽里咕噜了几句话,就要收摊子走人。
我恍然记起,上前便扯住那人道:“别走!”
乌戈人大怒,眼睛一瞪,胳膊一抡,周围人掩面奔逃;我虽然也是害怕,却想着这事是自己不对,连忙放了手笑道:“对不起,我想跟你说句话。”顾顺来到我身边,把手握在剑鞘上站住。乌戈人轻视地瞥了眼顾顺,半生不熟地说:“你……要说什么,就在……这儿说。”
我微笑道:“这里人多口杂,壮士看那酒楼,我请壮士喝酒可好?”
乌戈人这才放松了,答应下来;顾顺跟在我身后,轻声说:“大人,我去叫秦昊来。”我微微摇头,示意他不必:一来我又不是要打仗,二来——我打量着乌戈人这副身板,秦昊来了不一定是对手呢!
在酒楼里,小二战战兢兢端来了酒菜,乌戈人看着菜道:“我不吃。”
“请问缘故?”我问道,乌戈人道:“有蛇鼠么?”
小二差点哭了:“我们这是酒楼,不是……不是……”究竟不是什么,那小二到了也没说清楚。乌戈人便伸手倒酒,喝了一口呛了出来:“这是水!”他怒视小二,小二坐倒在地,吓瘫了。
顾顺一闻酒壶,道:“没错,是酒啊?”
乌戈人不悦道:“这是水!”
我微微一笑,叫顾顺扶起小二,吩咐换上最烈的酒来。小二哆哆嗦嗦去了,不消多时捧着一个瓮回来,揭开了,酒气扑出,十分刺鼻。乌戈人这才眉开眼笑,斟了一杯,一股脑喝下,大笑道:“好!”
我愣了一下,顾顺更是脸色煞白。
乌戈人示意烈酒,对我道:“你喝!”
我这是真的犹豫了,道:“壮士自己喝吧,我有事请教。”
乌戈人不悦道:“能喝就喝,不能喝便免谈!”
我闻言苦笑,对顾顺道:“你先回去,把马牵来,然后把……不用,就这样吧。”顾顺急道:“大人,这酒不能喝啊!请三思!这人,我便派了人拿下!”
我淡淡笑道:“你去吧。”
说罢,我也斟满一大杯,一饮而尽;乌戈人大笑。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去的了,只记得我一出来就差点倒了,也不知道是谁扶着我回去;只是一觉醒来之时,我的头差点裂开两瓣。起来挣扎了很久,我这才稳住身子,摇摇晃晃走出去。
没出房门,我便听见冯袭的怒声:“把他五马分尸了。”
“打死他!”秦昊大喝道,其间夹杂着顾顺的声音:“可大人还没醒,是不是等着大人醒了再说?”
我走出门口,道:“你要打死谁?冯袭,你们怎么发火了?”
冯袭一脸怒气,转过身来见到是我,努力平缓了脸上表情,道:“大人。是那个蛮子,我已经把他……”
“你把他怎么了?”我反问。
冯袭犹豫,而秦昊道:“下狱了。”
我说道:“立刻把他弄出来。”
“可是,大人!”秦昊十分不解,“那人逼着您喝了那么多酒!您不知道您回来的时候那脸色白的跟云彩似的!”
“修辞不错么,”我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把那乌戈人带出来。
乌戈人出来之后,虽然还是满面不悦,却也收敛了几分。
还学会对我行礼了,虽然很怪。
我连忙请他坐下,对他赔礼道歉,可是我身后冯袭、秦昊和顾顺都是脸色不好。乌戈人断断续续说:“不知,大人……叫我过来,有何事?”
我笑道:“有一事相求。我素知你们乌戈国有一种藤甲,刀枪不入、入水不湿,我想买五百零四副,不过当然由你们开价。”
乌戈人露出微笑:“原来是这样。你倒是早说啊。拿什么换?”
“那要看你们需要什么了?”我笑道。
“昨天的酒,”乌戈人立刻说。
我摇摇头:“只怕不行,那样的酒我买不起许多。”笑话,现在因为军粮紧张,刘备险些没把所有酒楼关张,现在还要喝那种酒?
乌戈人面露失望,想了想又说:“蜀缎。”
郁闷,看来都知道蜀缎是好东西啊。“要多少?”
“二百,”乌戈人回答。
我应下了,与他一匹,要他回国取来样本再看;乌戈人答应了,当天下午就离开了成都。我又问冯袭为何把乌戈人下狱,冯袭答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当日顾顺叫我们来的时候……”
那时我们已经灌下了三瓮烈酒,乌戈人喝得脸色通红,而我则脸色苍白。冯袭到来之时,乌戈人半倒在桌子上,我撑着桌子坐着——顾顺与秦昊不由分说,立刻将乌戈人来了个五花大绑,拖到狱中监牢,冯袭送我回来,马也骑不得了。
冯袭、秦昊仍然十分不解,秦昊道:“那蛮子能拿得什么回来?”
我笑道:“你们就瞧着吧。”
一个月之后,那个乌戈人回来了,拿回了一整套的藤甲。藤甲是枯黄色的,看上去十分不济;虽然如此,我还是命人把藤甲穿在早已做好的假人模型上——这模型,说来还是以庞统为基准的,是雒城城下那个倒霉木雕的姊妹篇——后,便拿来了刀枪剑戟等物,使劲砍刺在那藤甲上。
结果当然是冯袭、顾顺大吃一惊,我则十分欢喜。
乌戈人面有得色,道:“怎样?”
冯袭不悦,把秦昊叫来了:“兄弟,瞧瞧这个。”
秦昊拿大手一捏:“什么藤子这么结实?”
我见秦昊带着他的随身钢叉,便吩咐他用全力扎那藤甲,看看如何。跟在我身边的人都是见识过秦昊厉害的,当下便退出去一丈外,只是那乌戈人并不明白,我便叫他离远些。
只见秦昊吸了口气,用手掂了掂钢叉,眯眼一瞄准,便使劲投出。
只听一声“扑”的闷响。
钢叉颤了两下,不动了,顾顺上前查看。原来钢叉已经破开了藤甲,虽是只破了个小口,但入内的一头却是扎进了假人木雕。乌戈人推开顾顺,瞪大了那双古怪牛眼,看了很久;之后他走到秦昊前面,上下打量着这人,随后从自己脖子上拿下个什么东西,交在秦昊手里,笨拙地说:“乌戈!”
秦昊一皱眉:“我不是你国人。”
乌戈人笑着,只是把这东西按在秦昊手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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