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农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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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草也不去管它们，打开鸡笼该干嘛干嘛。

好容易手边的活收拾完，还没坐下来喘口气，倒是听见了敲门声，不用坐了，直接去开门。

周家唯一的访客五嫂子跟着周草走进来，今天看起来很是高兴“瞧你家院子打扫的挺干净的，怎么，知道我要来”

“是啊”周草把五嫂子往屋子里让“难得你这个稀客吗”

说说笑笑的闹了一会儿，周草给五嫂子拿来了一盘砸开口的核桃。

“哟”五嫂子惊奇的说“你家还有这些个东西”

“尝尝”周草递一个给五嫂子

两人笑闹半天“你今天能在外边呆多久？外边还有几个小倭瓜，你不是一直念想着这个吗，我给你做去？”

“不用现在做，我今天来你这儿蹭饭来了”五嫂子笑着说。

“哎呦”周草惊奇的说“真是难得啊”

“那是”五嫂子吃着周草给的核桃，悠悠的说“我们家现在可是是非圈，别说我了，连我公公都躲出去了”

“呃？”七叔可是村子里最要颜面的人，还躲出去，他家闹出什么事了。

五嫂子看着周草好奇的眼神“我婆婆不是想着我的嫁妆老盯着我吗”看到周草点头又说“家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光盯着我，我就给她找了点活干”

“快说说”周草给五嫂子倒碗水，赶紧问。

“我大嫂的儿子拴柱今年八岁了，前两天那个算命的王老太来咱村了，中午吃饭我就给让到我家了，结果算出了拴柱是个读书命，什么光耀门楣，什么浩命，结果我大嫂就撺掇着我婆婆要拴柱去念书，念书那是个小花销？我们家又没分家，老大家花这么多的钱，别人谁愿意啊，”五嫂子嗤笑着说。

“等会儿”周草忙喊“就是那个见谁都说“命理格局高，是个读书做官光耀门楣的”

“正是，正是”五嫂子笑的直不起腰来。

“看见男孩就会这一句怎么还有人信啊”周草奇怪的问。

“什么啊，”五嫂子止住笑，“我是故意引他到我们家的，我大嫂早就打算送拴柱去识字了，如今这么好的机会那会错过”

“这倒先不说”周草给她把水倒满“你那婆婆可是个仔细的人，怎么就会同样了呢？”

“什么仔细”五嫂子嗤笑“你直接说一毛不拔不就行了，村子里谁不知道啊”

接着又说“我那大嫂嘴好使，给我婆婆许下了多少空话，她又是娘家的亲侄女，才答应用银子送拴柱去识字，三两银子啊，还就是半年。我那另外四个嫂子能同意才怪，几个家里都有跟拴柱差不多的岁数的男娃，其他几家服气才怪，”

周草笑着听她说话，不时跟着她随几句，五嫂子是个勤快人，跟周草又要好，知道她家里事多，也不叫她跟自己在这儿白说话，问明白今天没别的事，就挽起袖子给她一起烙饼了，两人便干边聊，两不耽误。

等晚上周平回来的时候，家里的饭已经好了，热腾腾的面汤，边上还有倭瓜番薯叶烙好的饼子，几个人也不说别的，先吃饭，一切等饭后再说。

吃完饭，周草就迫不及待的问周安“都打听好了，”周安赶紧说“枣子现在是十三文一斤，核桃是二十文一斤，我估计着到年底会更贵”

“十三文一斤，那是干枣子，”周草听了就问“那咱们怎么办？树上都是新鲜的，咱们样怎么办？”

“街上有卖枣子的，一文钱三个，树上的枣子是野枣，没有家里种出来的大，咱们到时候卖一文钱四个就成”周安解释说。

打听好就成，周草松口气，一切都到收枣子的时候再说。

忽然又问“以前说给后院那跟土山打通修个窑洞的，你们打听的怎么样了”

听到周草问这个，周安苦笑“农忙的时候不敢问，那时价钱太高，现在农闲了，我跟大哥问了好几家，都是。。。。。。，唉，以前二两银子的活今年三两银子，还得管饭，我跟大哥正打听着，反正时间也还早，还是再看看吧，”

周草点点头，三两银子，再加上管饭，这管饭可不是自家的饭，得见肉，这么一算比去年多出来一倍都不止，难怪周平苦恼，银子太紧凑，买粮食，买必需的日用品，明年还得看看地，而且周平也十三了，虚岁都十四了，周草也不说话了。

周家的日子跟往常一样，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本来也日日无事，结果被周安给大训一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周米和面做饭的时候，周安突然出现周草都没来的急拦就进去了，周米正在往面里打鸡蛋。

结果就是，平日里好脾气的周安对着周草和周米大训特训，周草实在盯不住，就把周平也供出来了，本来很有义气的周平被训的不顾义气了，就把周如也知道的事说出来了，然后四个人分担了周安的怒火，后来好长日子看到周安的眼神都脚软。

家里的饭菜又都一样了，周草就提议“既然咱家养了这么多的鸡，每天都下蛋，那每一天煮个鸡蛋轮换着吃，这样大家也都可以补补。”

话音刚落，周安一个眼神扫过来，周草哆嗦了一下，扯住要说话的周平赶紧补充“必须监督，必须在全家人的监督下吃到的鸡蛋才算”然后很狗腿的看着周安，周安看看大家，想了想点点头。周草赶紧松口气。

等到枣子开始出现一点红色露出头的时候，周家七兄妹早早的就把枣子收好，周安算好的，下个集市是两个集市连在一起的，好几年才出现这么一个，趁着两天的集市去卖，这样就可以卖两天枣子了，

大早上周草早早的做好饭，喂好鸡，把要交代的都交代给周如，留了三个小的在家，然后周草和周米都是背着背篓，周平和周安抬着一个大布袋开始赶路。

因为是夏天也没有和村子里的人一起，四个人匆匆走向县城，县城的集市是在一条街上，周草他们即使起的早来到集市也有不少人开始叫卖了。

周草帮着周平他们把布袋摆好，然后分给每人一个碗，碗是周安事先数好的，一平碗是四十个枣子，要是有人要的多的话就不用一个一个数了。

周安和周米在这儿卖，周平和周草去那些居民区卖，这也是事先商量好的，本城的居民有很多都不会来赶集的，需要的东西平常都买了，集市上人太多，赶集的都是四面十里八乡的人。

分好工，周平和周草背上两个背篓往城西走去，周草跟周平曾经来买过布。对金嫂子印象不错就先来敲她家的门。

随着一声门响。金嫂子的脸出现在门后“金嫂子，近来好啊”周草赶紧堆上笑脸。

“呦，是你们啊，这是来有事啊？”金嫂子笑着说。

“这不赶集吗，家里的枣子吃不完，来这边看看”周草笑眯眯的回答。

金嫂子一听，探头看过来，周草赶紧歪歪身子，伸手抓了两个递给金嫂子“您尝尝，可甜了”

“嗯”金嫂子也不客气，尝了一个，另一个给了腿边的小女儿“是甜，怎么卖的”

“一文钱四个”周草赶紧说“别人都是卖三个的，我们是自家，就没卖那么贵，嫂子，来点”

“嗯”金嫂子点点头要了两碗。

生意开张，周草赶紧放下背篓给金嫂子装枣，临了看见金嫂子家的小姑娘吃完自己的有巴巴的看着周草，周草心一软就又递了两个给小姑娘。

金嫂子收好枣回屋拿钱出来看见就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做生意的，这样真不好意思”

“没事”周草客气着，又把小姑娘夸了一顿。

做母亲的都喜欢听见夸自己孩子，金嫂子听着高兴，就主动帮周草叫了街坊四邻。本来这里住的家家都认识，听见都出来看热闹，人一多，就有人要买枣，

周草并不在一个地方呆，谁家买枣，就挪到谁家门前，然后买枣的邻居听见声音就出来瞅瞅，四五家总有一家要的。

就这样，周平和周草背着背筐卖着，生意倒也好，可惜的是都是一碗两碗的要，没有要多的，虽说不错，总是销量不大，

看着太阳升高了，周草这边已经卖了大半篓了，城西这边的居民区也都跑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到周平那边，看看集市上怎么样。

回到集市上，这边人多，可是比周草他们的生意好，都是论斤卖的，周草一看，周安手里拿着一个秤在称枣子，周米又是帮人装又是收钱的赶紧过去帮忙，邻近中午这一波人不少，周草手忙脚乱的应付过去，等到人群散去，才有空看周安他们，都是忙的满头大汗，周米递了从家里拿的水过来。

周草赶紧喝两口才有空问哪来的秤，原来是隔壁卖糯米糕的，他不需要秤，已经称好一块块的放着，直接按块那就好了，周安许他一斤枣子，借过来使使。

周草看看自家的枣子周安他们这边只剩个布袋底了，周草他们这边还有半篓子。

☆、第28章

周平看看天说该吃饭了，周草才觉得饿的很。一看大家也都是恍然的表情，不禁大笑。

中午本想在外边吃可也说不来吃什么，手里虽说挣了钱，但是都还是舍不得，再说来的时候从家里也拿了饼来，思来想去“上次周意不是说那家的包子好吃吗？咱就吃包子吧”周草干脆说。

周安和周米都没意见，刚好“大哥，”周草叫住正要起身的周平“背上背篓，周意不是说那边吃包子的时候店主都有买的吗？你背着有人买就卖给他们”

周平背着背篓和周米一起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周平和周米才回来，背篓空了，周米说着情况“我们刚到那边，卖包子的大婶就问大哥，卖鸡蛋你怎么背个背篓就来了，大哥跟是她说家里的枣子，她尝了尝就给买走了，旁边的人一看，也挤着买”周米手舞足蹈的说，说完“哎呀，大哥，我们忘买包子了”

惹得周安和周草直笑，周平转身要去买，周安叫住了，跟旁边卖糯米糕的说了会话，就把身前的枣秤出来，三斤多的枣子，换了三包糯米糕。

周安笑笑说“回吧，明天咱再来”

路上的时候周草就有些按捺不住拿来一包糯米糕打开，一人分了一块，本来周草已经好久没吃这么好的东西了，可吃到嘴里才发现，真难吃，糕不够软，不够甜，糯米不够细，可看到其他人都吃的津津有味，就囫囵吞下去了。

回到家里周意他们看到糕点笑的合不拢嘴，周米和周草去做午饭兼晚饭，周平和周安坐在屋里数今天的进项。

当周安数到八百的时候，周草和周米饭也不做了，周如和周意们也不玩闹了都盯着周安看，最后数到了九百零三个，大家安静了一下才惊喜起来。那可是快一两银子啊。

天一刚黑大家早早的就睡了，明天还有快一两银子等着大家呢。

第二天还是干劲十足的出发，还是昨天那个地方，地方是周安选的，其实也是想找昨天卖糯米糕的那个人。

他只要早上把糯米糕称好分开就用不到秤了，周安还是想如果可以的话在借来使使的，果然，到了那里，卖糯米糕的已经在那里开始摆摊了。

周家兄妹赶紧摆好摊子，今天比昨天少一些，只有一布袋和一背筐，家里倒是还有一篮子，是打算放在家里自己吃些的。

今天换周平和周米出去卖，周草和周安留在这守摊，是周米要求的，她昨天听到周草说的走街串巷的也想试试，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依她。

守摊是比较无聊的，两人走后，除了来收税钱的衙役过来一趟，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大概太早，赶集的人都还没来，周草就和周安闲聊，说道枣子“咱们家明年也种上几棵果树吧，其实收益也不错的，”周草感慨的说

“是啊”周安也是这么觉得“就是等的时间有点多”

“几年”周草问他

“不知道”周安回答的也很是干脆。

周草瞪他。

“唉”周安悠悠的说“要是有本书就好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周草回答

“哧”周安笑了“你还真别说，书生也有种田的好手”看周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曾听先生说起过，有一本《齐民要术》里面就讲的种地”

一个炸雷惊在周草耳畔，是啊，怎么把他给忘了，有了他，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当下热情的看着周安。

周安被周草的目光盯得缩缩脖子。

“二哥，我们把这本书买下来吧”周草灼灼的目光顶着周安。

“傻妹子”周安无奈的笑笑“那种书不好买，而且也很贵的，再说你认的全字吗”

认的全，你买给我吧，周草无声的呐喊。

太阳升起，人群渐渐多了起来，生意也开始了，周草集中注意里开始眼前的生意。

半晌的时候周平他们回来了，背篓里的枣子已经卖完了，看来这次是周平他们的那边比较好。

也是他们今天去的是周平买包子的那条街，都是做生意的相对来说比较有钱，而周草这边今天是集市的第二天，来集市的都是离县城比较近的的人家家里大多都有些零食的，不像昨天，来到都是家境一般的，平常用这些的也少，买枣的人也就多。

跟周平他们的过招呼，把袋子里的枣子给他们装上一大半，中午的干粮也带上，他们就又走了，还是留周安和周草守摊。

太阳一点点的升起，周平他们也没回来，又一点点的落下，等到周平他们回来的时候，周安他们袋子里还剩下四五斤的样子，不早了，街上已经没什么摊位了，买东西的人都回家过节去了，卖东西的自然也走了。

看到周平他们回来，周安他们也赶紧收拾一下开始回家。

今夜的月亮很圆，这事周草家过的第一个像节日的晚上，枣子，核桃，糯米糕，还有周米拿手的包子，再加上周草根据南瓜饼做出来的不太像样，味道也不对的南瓜饼，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周安开始急了起来，他还是没找到开出合适价钱的人来打窑洞，稠的皱了好几天的眉头。

实在没办法，周草就给他出主意“要说咱家的人也不多，不如空出一件屋子来，只是一个冬天而已，明年好好打扫一下，还是能住人”

周安想了好久又跟周平商量了大半天，一次吃完晚饭的时候就宣布了这个决定。

当时周草正在吃鸡蛋，周家的一人一蛋计划正式实施了，刚开始周平想着自己最大就不吃了，总是找借口，周家的其他人有样学样，目标没达到。得了，谁都不是好哄的，吃吧，就这样，每人七天实打实的一个鸡蛋。

今天正好轮到周草，边吃边听，周安要不他们住的地方改喂鸡，他们还是住到吃饭的这个屋子里来，大家都没意见，只等天气冷点就开始搬。

还有一件就是粮食，周平和周安去了县里，比较了几家，买了一家的粮食，是陈年的白面，八百多斤已经定好了，陈年的粮食便宜一点，八文钱一斗，花了六百多文，明天就租村子里的牛车去拉回来。

“八文钱一斗”周草张大嘴“这么便宜？”

“也还好”周安回到“今年新粮食刚下来，往年的也就降了点，我看没什么，就是要一次性的把他家剩下的八百多进都买走，也不影响吃，就定下来了，比定麦子划算”

“太划算了”周草喊道“春上我去县城的时候问过面要十二文一斗呢”

“你那是问的白面”周平解释到“白面精细一点，咱们现在买的是一道面，也是白面就是没那么精细，黑点”

“没事”周草不在乎的说“都是面就成，可这也是很便宜啊，”

周平和周安都是笑，自家人的肯定也不枉费他们东来西往的跑了好几天。

“大哥”周米也跟着喊“是不是今年我们就可以撑开吃了”

“是”周安大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大家都跟笑起来了。

一高兴大家晚上吃了好多的东西，都兴致勃勃的在那聊天，周草瞅瞅周安，回去，熬了一大碗的老姜水，看着黄色的姜水翻滚，周草无意识的乱想，家里什么佐料都没有，但是姜是必备的，周平每次出门赶集都要先看看是不是还有才出门，这东西再贵从来都没断过。

只因为当初医馆的老大夫说周安这种体质极易发烧，而发烧早起喝碗老姜汤最好，于是姜就成了周家的必备物品。

周草往火里再添根柴，每次看到周安脸色不好的时候都给周安熬姜汤喝，周安到现在半年大毛病没有，偶尔一两回的发烧也都不高，土郎中就能看好，周草心中拜完诸天神佛，听到外面的说笑声叹口气，每次干重活之后是周草最担心的。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周草堆起笑脸“怎么不玩了”

“不玩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周平接着话，大家陆陆续续的走进来了。

周如看看外边还没多高的月亮再看看周安的脸色“睡觉，睡觉，困死了”

周草笑笑嘱咐大家去洗漱，把手里的姜汤递给周安。

周安叹口气，屏着气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咋还不睡去”周草背后的周平问道。

“大哥”周草招呼周平“他们都睡了？”。

“嗯”周平也学着周草的样子蹲在房檐下的台阶上，一抬头，“月亮可真圆”

“那是，今天可是十五”周草笑着说，周平也不说话，陪着周草在这里呆着。

好一会儿周草看看周平犹豫的说“大哥，我想着让二哥去读书吧”

☆、第29章

周草不知道周安什么表情，努力的忘掉学费就花掉家里的一般积蓄，忘掉笔墨纸砚的高昂费用，继续说道“也不是要他读多好，就半年，半年时间，认字就不少了，学了字出去也有可能做个账房先生什么的”

接着又说“家里这个条件，补不了，就让他以后能干个轻松点的活，养活的了他自己”

周安说了什么没听清，周草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想到那说那到了，大脑一片空白“我打听过了学堂是三两银子半年，反正冬天也没什么活干，粮食也够吃，用不到他”

絮絮叨叨的又说“家里养着鸡，总是有点进项，咱们慢慢的攥，总能买到地的，以后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周草被周平大力的扭过来，看着周平的面孔，听见周平说“好”

“大哥”周草喊着，眼泪就流下来“咱们为了日子整天都忙，每次赶紧着干完一件事，我就担心二哥，总觉的他脸色不好，总觉得他要生病，我就怕。。。。。”

周平拍拍周草不背，自己也怕，有好几次半夜都有醒来听听周安的呼吸声再睡。

耳边又听周草说“怕那一天他有病的昏到那，谁也叫不醒。大哥，家里的活有我们，咱们不缺他一个”

“好”周平到自己说“别怕，（W//RS/HU）有大哥在”

第二天起来天阴沉沉的，周草眼睛有些不舒服，低着头吃完饭就去后院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前院周平和周安的说话声，离得远，什么也没听见，周草也不想动，也就没离开，不一会儿周米匆匆跑来“大哥二哥吵架了”焦急的声音在周草耳边响起。

“嗯”周草应了一声，没起身。

“三姐”周如发现周草的异常，不安的喊。

周草这才看见周米后边还跟着三个小的“没事，吵什么呢？”

“大哥叫我带他们三个出去玩，说有话要跟二哥说”周米说着“我刚把他们带出来，就听见二哥说“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吗？家里其他人要不要过了，明年的粮食还不知道在那，”然后大哥说“我知道，总会有办法的，你别管这些”二哥说“我不管，家里这个样子，你让我不管你们，自己该干嘛干嘛，我坐在屋子里，风吹不到，雨淋不到，你们辛辛苦苦的养家，还要养活我，我就这么。。。。。。”周草停下来又说“别的我就没听到了，三姐，大哥二哥都哭了”

“嗯”周草应了“我看靠河边的地埂上的那些酸枣熟了，你们不是早就喊着要摘了吗，去吧”

“哦”周米听了“我带着他们去，看着他们别乱跑，中午就回来做饭”

周草应一声，听着周米带着三个弟妹的脚步声离去。

周草把手盖在脸上，他知道周安没办法接受，一直以来不管有多苦多难，大家都是一起面对，如果换成自己是周安，自己也不会接受，可不会接受是一回事，强制接受也是一回事，周草已经把家里的银子拿出来了四两，如果周安接受更好，不接受周草直接去交了学费，到时候周安只能去。

旁边穿来脚步声，是周安。俩人都静悄悄的站着，谁也没哼声。

“你也知道了”周安问。

“嗯”周草应了。

“是你的主意”周安声音听不出喜怒。

“大哥早就有这个心思”周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你知不知道家里如今的情况”周安停了一会儿开始说“当初家里卖地就七两多的银子，光春上我病的时候就花将近二两，然后家里零零碎碎的花销也是二两多银子，虽说之后家里卖了枣子，卖了鸡蛋可也只是才挣了三两五百钱，家里如今只有五两七百钱，你知道吗？”

周草不说话，周安接着说“五两七百钱，上学最低就要交三两银子的学费，这还不算刚开始买的书籍，笔墨纸砚这又是一笔大开销，当初我去学堂置办的是一两八百前，你算算，我去了，咱家还剩多少钱，”

周草涨涨嘴，周安直接打断“别跟我说每月有鸡蛋卖，过几个月天就凉了，你们睡的那屋还没有棉被，你要不要置办，家里要不要留点钱补贴家用，或者应急”

“三妹，等咱家过两年好点了再说，好吗？”周安最后说“我也想去，但是我不能去，你知道吗？”。

“二哥”周草站起来看着周安“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日子是人过的，只要咱们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