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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偸"国舅"不安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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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奇怪的发现
包拯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刘田光,沉声问道:“你呢?”
“回大人,学生与朋友在聚福楼吃饭,酉时二刻离开,戌时回府。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假如大人不信,只需差衙役到聚福楼一问便知。”刘田光作了一揖,对答如流。
表面上,刘田光是唯一一个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但其实不然,他完全有可能抄小路回府,避开下人,以某种不知名的手段杀害王侍郎,然后偷偷溜走。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摇大摆的折返。
思绪间,一阵疾风吹过,待庞昱重新睁开双眼,展昭已立于厅前。
“启禀大人,书房有发现!”
“展护卫,但说无妨。”
“大人,卑职在书房的纸篓内找到了这个!”说罢,展昭将一团揉得发皱的纸递到包拯的跟前,补充道:“而且,书房有被人轻微翻动过的痕迹,但其目的,尚不得知。”
庞昱也眼巴巴的凑过去,意欲一探究竟。
尽管古文晦涩难懂,但那写在纸上的字还是很容易辨认的。只见上面用潦草的笔迹写了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刘非母!”
或许这并不能称作是一句完整的话,充其量不过是有感而发所留下的只言片语。否则,也不会被王侍郎弃于纸篓之中。看墨迹,应该写有一段时间,便排除是王侍郎临死之前留下指证凶手,或是暗示些什么的可能。
可是,这三个字依然发人深思。
“王刘氏,本府问你。你的娘家本姓‘刘’,是与不是?”包拯将那纸交还给展昭,示意其保存妥当。
闻言,王刘氏诧异的眨眨眼。尽管她心中纳闷这包黑子为何连此等显而易见的事也要问上一问,但嘴上不得不恭敬的回了句:“是!”
“那王晓莲乃王侍郎的独女,是与不是?”
“是!”
“好!那本府问你,王晓莲是否是你与王侍郎所生?”别看包拯年岁不大,可板起脸来,倒也让人心生畏惧。当然,像庞昱这样的‘女流氓’除外。
估计那王刘氏没想到包拯突然提及此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呆愣当场。包拯乘胜追击,步步逼人道:“王刘氏,本府在问你话,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
那王刘氏一改方才的嚣张气焰,颤颤巍巍的说:“回、回大人,民妇、民妇确实不、不是晓莲的亲生母亲!”
她的话一出,在场的众人不禁为之一愣。而作为当事人的王晓莲更是呆若木鸡,神色迷茫的注视着这一切,好像对此事并不知情。
“那王晓莲是从何而来?”
“回大人,大约在十八年前,老爷突然从外抱回一名刚出生不久的女婴。说是故人之子,过继给他,望他好生照料。而民妇那时正逢小产,不幸没了孩子。民妇见那孩子乖巧可人,遂求老爷交给民妇照顾。后经过一番细细商酌,老爷决定将那女婴落入祖籍,并起名‘王晓莲’。”王刘氏低着头,把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你可知王侍郎所言的故人究竟是哪位?”
“这,民妇就不清楚了。”
趁包拯审问王刘氏之际,庞昱溜到一旁,拉着王府的几名丫鬟到偏厅,有说有笑的攀谈起来。
“哦,还有这种事?”
“是啊!我们老爷有洁癖,所有屋子每天必须打扫一遍。上次,小红在打扫书房时遗漏了一片纸屑。老爷发现之后就大发雷霆,扣了小红半个月的工钱不说,还将夫人臭骂了一顿呢。”
“小红犯了错,与你们夫人何干?”
“怎么没有?小红是夫人从娘家带回来的侍女。原本清扫书房这类粗活是由我们几个负责的,可那小红竟争着做,明摆了是授夫人之意,去书房监视老爷的嘛。”其中一个丫鬟接话道。
尽管她们身为王府的丫鬟,但多为短工,并未与王府签订卖身契。换而言之,王侍郎的死活与她们根本没有太大的关联,充其量不过是雇主去世了而已。况且,难得遇见安乐侯这棵大树,对见惯世态炎凉的她们来说,即便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做只被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也是好的。
“监视?你们老爷和夫人的关系很不好吗?”
“何止不好?从我来到王府就没见老爷跟夫人同房而眠过!老爷每晚都直接在书房休息,换做我是夫人,我也怀疑老爷是不是在书房金屋藏娇呢!”
“翠绿,别瞎说!小心被夫人听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就是嘛,老爷只娶了夫人这一房,不找夫人,自然是去寻其它女人啦。”名叫翠绿的丫鬟年龄稍小,讲起话未免有些口无遮拦。
“侯爷,包大人请您过去一趟。”展昭悄无声息的冒出来,面无表情的说。不难看出,他对庞昱这位安乐侯甚是不满。
这也难怪,想那王侍郎刚刚去世不久,庞昱先是轻薄人家的亡女,又拐带人家的丫鬟到偏厅调笑。此番行为落在南侠展昭的眼中,确实留不下什么好印象。
庞昱转身出来,脸上再次挂起戏谑的笑容:“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包子,这才一刻不见,你就想哥哥我了啦?”
“因为王侍郎的死因还需做进一步的调查,所以在正式立案以前,你们各位必须留在王府,不得擅自离开。期间,本府会派衙役驻守在王府,一来维持现场不被破坏,二来保护尔等安全。至于——”说到这儿,包拯看向庞昱,故意把称呼省去,恭敬的说:“倘若不嫌弃的话,劳烦您到开封府小住几日。”
作为案件的重要嫌疑人,庞昱的行踪也需要被严密的掌控起来。
入住开封府?
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跟小包子和展猫猫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
想到这儿,庞昱的眼睛顿时冒起了幽幽的绿光,只见她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过,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却令包拯和展昭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隐隐让他们有种引狼入室的错觉……
然而,正当庞昱准备点头答应之际,远处传来一声苍老却底气十足的大喝:“想带走昱儿,先过老夫这一关!”
第011章 以势压人
循声望去,只见身着一袭朝服便匆匆闻讯赶来的庞太师,吹胡子瞪眼的步入大厅,像是母鸡护雏般将庞昱挡在背后。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庞籍贵为太师,党羽众多。想必王侍郎死在书房的噩耗还未传开,他那边就已经收到了相关消息。满朝皆知,庞太师对其小儿子疼爱有加。而庞昱此番既是第一发现人,又有极大的涉案嫌疑。所以,这位当朝泰斗的出现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下官包拯(展昭),参见太师!”
“哼!”满脸不悦的庞太师并未回礼,气冲冲的一甩袖子,大有兴师问罪之势。
庞昱偷偷扯了扯便宜老爹的袖子,悄声低语道:“爹,您怎么来了?”
“昱儿不怕,有爹在,看他们谁能把你怎么样!”庞太师剑眉一横,挺胸仰脖,态度甚为嚣张。
庞昱那灵动的大眼睛转了转,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改之前玩世不恭的嘴脸,突然扑到庞太师的怀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爹,你可要给孩儿做主啊!”
“昱儿,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他们开封府的人欺负你了?”庞太师见爱子泣不成声,便急忙出言安慰,并撂下狠话:“昱儿放心,你受的委屈父亲定会为你十倍、百倍的讨要回来!”
在场的众人茫然的看着这一幕,心下不约而同的想:这安乐侯不无赖耍横他们就烧高香了,哪有别人欺负他安乐侯的份儿?
“爹,孩儿在王侍郎书房受了惊吓,那展护卫非但不体恤,反而大力将孩儿推倒,摔于那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说罢,庞昱把方才不小心磕破皮的手腕高高举起,哭诉道:“不光如此,那王侍郎明明是猝死家中,可包大人却偏偏认定孩儿是杀人凶手,说什么都要将孩儿拿到开封问罪。多亏爹爹及时赶来,否则,孩儿定遭不明之冤。没准,还会来个屈打成招啊!”
庞昱的这套说辞将众人弄得是一愣一愣的,见过不要脸的,可像安乐侯如此大言不惭睁眼说瞎话的,他们此生还是头一次遇见!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庞太师先见爱子受伤,又闻声声血泪的控诉,顿时气得胡子倒竖,义愤填膺的咆哮道:“展昭,老夫敬你为一代侠士,你怎能辜负侠义之名,对体弱的昱儿下如此重的手?包拯,老夫素闻你有青天之名,断案如神,今日为何这般武断,一意孤行?”
“太师息怒,事情并非如此。”包拯一抱拳,想要解释一二。
可是,盛怒之下的庞太师根本听不进其他言语,长袖一挥,打断道:“尔等不必多言,明日上朝,老夫自会将此事禀明圣上,让圣上还老夫一个公道!”
显然,庞太师是打定主意要参包拯和展昭一本了。
“爹,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一个尚且年幼,一个本为江湖草莽,咱们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不知庞昱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此时,竟又为包拯和展昭说起了好话。
“这话虽如此…”拿捏不准爱儿心中所想的庞太师,不禁犯了难。
“即便他二人的恶行罄竹难书,但爹爹您是太师肚里能乘船,只要他们诚心悔改,咱还是可以既往不咎的。不过,为了以儆效尤,还需略施薄惩。”话锋一转,庞昱终于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爹,孩儿别院近期老鼠横行,而展护卫又是皇上钦此的御猫。不如这样,罚展护卫到孩儿的别院去捉鼠,直至鼠尽,方能离开。至于包大人嘛,念其身负王侍郎命案,暂不追究好了。”
让皇上钦点的御猫去捉老鼠?
此等旷古奇闻,恐怕只有庞昱这个怪胎才想得出来!
话说,展昭乃四品带刀护卫,包拯也不过是三品府尹,而庞太师却是当朝一品大员。虽不能直接治罪,但小罚一下的权利还是有的。况且,庞太师有庞妃这层裙带关系,假如直接请旨为安乐侯讨个‘公道’,想必皇上也多半会应允下来。再加上,庞太师的出现势必令请安乐侯到开封府‘作客’的计划夭折……
思及此,包拯不由得朝意欲发作的展昭使了个眼色,让他将计就计,潜入庞府监视庞昱的行踪。
展昭会意的点点头,向前迈出一步,抱拳施礼,不得不讲了句违心的话:“下官甘愿受罚,谢侯爷格外开恩!”
“好说好说,本侯向来以德服人!”庞昱将别在腰后的折扇摸出来,惬意的扇了扇,在心里补充道:“当然,在某些极其个别的情况下,也不排除以势压人的可能。”
没办法,既然去不了开封,她只有把养眼的帅哥请回家中,慢慢观赏了。
于是,庞昱在御猫的护送下,随自家的便宜老爹雄纠纠气昂昂的打道回府。期间,她还不忘叫家丁‘顺路’到城外农户家高价收购了几笼子老鼠,以便某猫能更好的大展神威一番。
一回府,庞昱就被庞太师叫到书房问话。
“昱儿,你把那展昭弄回太师府,究竟是有何打算?万一他……”庞太师重重的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爹,您放心,孩儿自会谨慎行事,定不让其查出任何的端倪。”庞昱微微一笑,说的是信誓旦旦。确实,有哑姑这位世外高人伴在身侧,即便是鼎鼎大名的南侠,也休想在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
她之所以说哑姑乃世外高人,主要因其不仅精通易容之术,武功更是练就的出神入化。最起码,凭她的耳力,根本无法准确捕捉到哑姑的行踪。但以这点而论,哑姑的实力势必在展昭之上。所以,她也就越发的有恃无恐起来。
虽然明白其中道理,但庞太师仍忍不住出言嘱咐道:“昱儿,此事兹事体大,你务必要小心再小心!还有,那王侍郎之死是否与你有关,亦或者,王侍郎在死前没有用跟你讲过什么?”
“爹,孩儿去到书房之时,王侍郎早已气绝。莫非…爹是怀疑王侍郎真的死于孩儿之手不成?”庞昱嘟起嘴,满脸的不悦。
“怎么可能?你这孩子虽性格顽劣,但却绝不是那大奸大恶之辈,又岂会取他人性命?”庞太师摇摇头,笑道:“为父素来与那包拯不合,只是担心他会借此小题大做罢了。”
庞昱突然想起‘自己’最后的结局,遂拉耸着脑袋,郁郁寡欢的问:“爹,要是孩儿哪天真杀了人,那你会如何处理?”
“昱儿想杀何人,告诉为父。哪怕是王侯将相,为父也势必为你除去,根本不需你亲自动手!”庞太师的一番话尽管不可取,甚至有草菅人命之嫌,但那甘冒天下大不违,也要为爱子撑起一片天的深情,不禁令庞昱的心底流淌过丝丝暖意。
“爹,您对孩儿实在是太好了!”庞昱吸了吸鼻子,一头扑到便宜老爹的怀中,感受这来之不易的亲情。
此刻,在她心中,面前的既不是被世人唾骂奸佞之臣,也并非权倾朝野的太师。只是一位年逾半百,爱子心切的老人……
“真是的,都多大了还这么黏人?”庞太师轻轻摸了摸爱子的头,宽慰的笑道:“庞妃明日宣你进宫,宫内礼仪繁多,你务必注意,切莫惹是生非,知道吗?”
“庞妃?进宫?”庞昱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第012章 月下‘吟’诗
“昱儿,不必慌张。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察觉到爱儿眼底的不安,庞太师安慰道:“虽然你头部受创,不曾记得,但庞妃与你本是一奶同胞,从小更是对你疼爱有加。此次听闻你横遭变故,担心不已,遂传你进宫一见,以解心忧。”
“哦。”庞昱木讷的点了点头,依旧对那素未蒙面的姐姐没有丝毫的好感。倒并非她对庞妃有偏见,她只是单纯的为自己的‘前任’抱不平。
两人同为太师之女,一个嫁入皇宫,锦衣玉食,极尽荣宠;一个必须以男装示人,顶着猥琐的容貌,招摇撞市。
尽管她更倾向于后者,但作为思想迂腐的古人,前者无疑是最好的归宿。
离开书房,庞昱并非急着回别院,而是到偏厅,寻那丁六问话。
“回侯爷,据小的查证。那男子姓秦名安,河南虞城人氏。此番协家中老父上京寻找失散二十余年的兄长秦华,他们父子俩长途跋涉,用尽了身上的银两,老父又不幸身染风寒。因苦于无钱医治,才起当街抢夺之心。”丁六将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汇报出来。
“呿!”庞昱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的嗑着不知从哪儿变出的瓜子,追问道:“然后呢?”
“哦,小的暗中授意客栈的伙计,命他旁敲侧击,怂恿那秦安到开封府报官。因为年代久远,包大人先派公孙先生到河南虞城走访,又命展大人去那与失踪之人本署同乡的王侍郎府上,意欲打听一二。”
“王侍郎?”庞昱挑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知是她点儿高,还是被衰神附了体,怎么最近的事绕老绕去都和那王侍郎有关?
“据秦安讲,他哥秦华跟王侍郎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年前两人一同进京赴考。而王侍郎高中状元,秦华却不知所踪,从此音讯全无。所以,展大人才会于那个时机出现在王侍郎的府上,估计是想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以及询问他是否有秦华的消息。”
“诶,有点儿意思啊。”庞昱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半响,抬头吩咐道:“丁六,我命你速去河南虞城,帮我办一件事……”
待丁六领命退出偏厅,庞昱才不急不缓的起身,慢悠悠的朝自己的别院进发。她前脚刚踏入别院,就见一人影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院子与屋舍之间,而原本被家丁放出来的老鼠,又相继回到了竹笼之内。
“哎呦,展兄真可谓是不辞辛苦,苦尽甘来,来者不拒啊!”庞昱手持一壶清酒,外加两盏酒杯,随口胡诌一些乱七八糟却又格外押运的成语,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夜色已深,为了不饶侯爷美梦,展昭定将这群擅自破笼而出的老鼠重新关回笼内!”展昭虽回的恭敬,可不难听出,他的话中透着浓浓的嘲讽。
别说太师府,哪怕是寻常百姓家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如此多的老鼠。他不傻,岂会不知此乃安乐侯故意戏耍于他,想让他这个皇上钦封的‘御猫’难堪,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柄?
“展兄劳苦功高,来,为表敬意,本侯专程命人取出珍藏的好酒,打算在这月下与你小酌一番。”庞昱不由分说的拉着展昭朝院中的凉亭走去,心细的哑姑早已备好小菜,屏退左右,为二人腾出足够的独处空间。
碍于身份,展昭并未发作,而是好脾气在石桌边坐了下来。
“展兄,本侯虽非善男信女,但也不至于是洪水猛兽。论武功,本侯根本无法与你相提并论,你何必如此防备?”庞昱无辜的耸耸肩,径自为两人的杯中斟满酒。
“侯爷言重了!下官一介粗人,生怕言语间冒犯了侯爷。因此,不得不谨言慎行。”展昭话中带刺,别有所指。
“放心,我只想找你喝喝酒,赏赏月,仅此而已。”庞昱不再以‘本侯’自居,无形中又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必如此防备的看着我,酒里没毒的。”说罢,她像是在证明自己的话一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状,展昭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江湖儿女,何时如此扭扭捏捏,遂也端起酒杯。然而,当展昭刚把酒喝入口中之际,庞昱凉凉的补了句:“毒药没有,春药还是有可能的。”
“噗——”展昭被庞昱弄得直接把尚未入肚的酒,尽数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阴谋得逞的庞昱,见一脸狼狈的展昭,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拭去嘴角的酒渍,展昭一脸气愤的质问道:“侯爷,展某自认为没有得罪您的地方,可您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展某麻烦?”
“展兄,别生气。我不是见你久居官场,少了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的逍遥,整个人太过沉闷了吗?”庞昱又倒了两杯酒,端起其中之一,抬头对着夜空上的那轮圆月,即兴而作道:
“男儿当执剑,磊落天地间。
出世惩奸恶,朝堂保青天。
有情肝胆外,理法在心弦。
知己月色下,把臂共言欢。”
展昭手持酒杯,静静地注视着面前诗兴大发的安乐侯。柔和的月光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不知为何,那一向令人厌恶的嘴脸竟让展昭移不开视线…好像心下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触动了似的…
知己吗?
确实,他放弃浪迹天涯,一心虽包大人除恶扬善,受官场条约的束缚和限制。这其中的艰辛坎坷,又岂是外人所能知晓的?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最懂他的竟然是那不学无术、恶名在外的…安乐侯?
庞昱回头见展昭神色不明的望着自己,忍不住调笑道:“展兄看我的眼神如此直接,莫不是看上我了吧?”末了,她还不忘俏皮的眨眨眼。
“休得胡言,大家同为男人,何来看上一说?”展昭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仔细纠正庞昱话中的纰漏之处。殊不知,他的嘴角此时正微微向上翘起。
头一次见展昭露出笑容的庞昱被迷得七荤八素,顿时吟性大发,要‘淫’诗一首,进而脱口道:
“思君颜,
御猫一笑倾人国,
侠骨柔情绕心间。
举杯念,
浮华红尘,过眼云烟。
明月朗朗亭中坐,
侯爷款款吞真言,
只盼姓名刻床前!”
“你——”庞昱是越说越离谱,最后一句,更是让展昭羞得涨红了脸,不能言语。
“来,展兄,喝酒喝酒!”庞昱对自己的‘淫’诗不以为然,一边为展昭斟酒,一边乐呵呵的吃着小菜。
酒过三巡,瓶子空了一地,两人也微微有了醉意……
第013章 偶遇非人
“我说展兄,那王侍郎的确并非自杀。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庞昱像八爪鱼一般,双手攀在展昭的身上,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此话怎讲?”展昭挑了挑眉,试图将趴在身前的人拉下,可几番努力,却是徒劳而功。没办法,侯爷乃千金之躯,他总不能用蛮力吧?更何况,谁知这厮会想出什么手段来戏弄与他!
“反正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而且就算我讲了,你也未必会相信。”庞昱晃了晃头,径自开口说着令人费解的话:“你们最好把那王侍郎到府邸从里到外好好到搜上两遍,兴许会有意外的发现哦!”
语毕,她拱着脑袋在展昭胸前蹭了蹭,宛如一只慵懒又高贵的小猫。好似找到自己的领地一样,满意的哼了声,随即惬意的闭上双眼…看样子,她是打算霸着不走了…
对此,展昭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他宁愿赖在自己身上的是那十恶不赦的犯人,也不愿是安乐侯这个‘烫手山芋’。毕竟,前者他可以挥剑劈去,一了百了;而后者非但打不得骂不得,还必须好生伺候着。最最主要的是,从他来庞府至今,尚未有人告诉他晚上应留宿何处,更不晓得安乐侯的卧房在哪儿?
放眼望去,四下无人。
难不成…要他抱着怀里的‘醉鬼’在凉亭内吹一宿的冷风?
正当展昭一筹莫展之际,哑姑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淡淡的瞥了展昭一眼,丢下记“跟上我”的眼神,便转身朝里边的卧房走去。
展昭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直接将庞昱打横抱起,紧随其后。可那手里单薄的分量,却让他刚舒展开的眉头再度拧皱在了一起。
素闻庞太师之子从小体弱多病,今日一见,确实不假。恐怕那寻常女子也要比这安乐侯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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