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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宠心:娶了相公来欺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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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寒听了,只是笑笑:“驸马府里没有池子给你钓鱼。”
“那我就去外面钓,你的公主娘子可以天天有新鲜鱼汤喝。”
漠寒苦笑着摇摇头,他把我安排好了,又急匆匆地出府,到了天色暗下才回来。
夜里,我们秉烛夜谈,就像在昆仑的那段日子——
我问他:“你在忙什么?”
漠寒为我斟酒,他没有回避我的问题,很直爽地告诉我:“昭阳皇太子即将继位,恰好圣门的大祭司也会换人,所以最近无论是宫里还是圣门,都很忙。”
“哦……”我平淡无奇地应了一声。
漠寒觑了我一眼,他开始“作为兄长”的唠叨:“天涯,你年纪也不小了——”
“皇城里,现在是谁在掌管朝政?”
第39卷 第679节:【邪王宠心】浪子天涯(6)
漠寒看了我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傻子:“谁掌权和你娶妻生子有关吗?”
“有。”
“有什么关系?”
“你先告诉我,除了大祭司之外,皇朝里谁最得势?”
“这个……”漠寒掂量着,“除了大祭司之外——那就只剩下袁靖袁相爷最得势。你也知道的,昆仑的史记里就记载了,五百年,袁家的男子非文既武,都是皇朝中举足轻重的官员。然后呢?天涯,你想干什么?找袁相爷做靠山?”
“他有女儿吗?”
“有一个。”
“好办——把她变成我的女人。”
“噗”一声,漠寒一口喷出了味美的好酒,呛得不行。
我拍了拍他的背:“别咳了,快把你的心咳出来了。”
“天、天涯,你、你说笑?”
“你咳那么厉害,把命咳出来都有可能。”
漠寒摇着头,他重复我刚才的话:“你刚刚!刚刚说什么?你要谁做你的女人——”漠寒看了看四周,很是警惕,他拉着我坐下,再次确定,“你要‘勾引’相爷之女?疯了吗?”
我轻轻一挑额前飘逸的刘海,反问:“这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容貌,还愁勾引不到一个女人?”
漠寒却笑:“小老弟,不是我泼你冷水。袁家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诅咒,袁家的女子从小长在宫里,和嫡系皇太子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可不知为什么——到了适婚的年纪,她们都嫁于了朝中权贵或是其他的皇子,没有一个能和嫡系皇子长厢厮守的。”
“那和我有关吗?”
对于我的傲慢,漠寒给了我一个冷眼:“你是朝中权贵吗?你是皇亲国戚吗?袁芷琴不是你能碰的。”
“嗯?袁芷琴?谁?”
“袁相爷的女儿,并且是唯一的女儿。”
我给自己斟酒,慢慢放到唇边,细细抿着——
第39卷 第680节:【邪王宠心】浪子天涯(7)
漠寒察觉到我眼中的狡诈,他皱眉,而我——很乐意坦白:“那你就等着我把那个女人骗到手吧。”
“只怕是飞蛾扑火——引火自焚。”
我晃了晃指头:“错……是自不量力,是年少轻狂才对。”
漠寒听了,眉头紧皱,他和我相处了有五六年时间,除了我娘,他是和我相处最久的“亲人”,漠寒了解我的脾气和性格。
他好言劝我:“若只是玩玩,就只是玩玩。别害了人家姑娘家的一辈子——”
“男欢女爱本来就是玩玩。”
漠寒却是沉沉的一叹——
我诧异:“莫非……你背地里喜欢她?”
“袁芷琴很善良,宫里的人都喜欢她,玉华公主也喜欢她,只可惜——她注定了是被诅咒的,不能和皇太子长厢厮守,做不了皇后。这样德才兼备的女人母仪天下该多好?”
漠寒总在叹息,他恨不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然后把那个女人按上皇后之位,功德圆满。
我琢磨着我自己的鬼点子:原本只想攀附权贵……却不想,我可以一箭双雕,还能从未来的紫焰王那里抢女人?
多风光?
何乐而不为?
× × × ××××
好几次,我让漠寒带我去见一眼袁家的那个女人,可漠寒总有理由推脱,他很清楚我只想玩玩,不是真心,所以,他总以“很忙”的借口推脱。
日子过得很无聊,我把漠寒的驸马府混熟了,再把他府上有姿色没姿色的婢女都迷得七荤八素——剩下的,无所事事。
我让仆人搬了个浴桶在花园里,盛满大半的水,再去菜市场买了鱼,这么散养着。
这是我一个人的“鱼塘”,一根钓竿,一堆鱼饵。
天气很好的日子,我就这么坐着垂钓,等着鱼儿上钩。
驸马府里的他们看不懂我玩的这是什么,小丫鬟们看在眼里偷偷地笑,就连玉华公主也取笑过我。
时间一久,她们也就习惯了。
第39卷 第681节:【邪王宠心】野蛮丫头(1)
那一天,天气很好——
我放了鱼饵,像往常那样对着大浴桶,感应着鱼在水中的悠闲,然后……鱼上了钩。
“你这样也能钓鱼吗?”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倩影,一袭粉衣,梳着丫鬟发髻的少女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她伏在浴桶边缘,她问话的那一刻,正是我的鱼上钩的同时。
她见了欣喜地拍手:“哇——好棒——你这么喜欢钓鱼,怎么不让驸马给你造个池子?”
我看着她快乐地笑,耳鬓的情丝被风抚着,柔柔的……
看她的衣着,并且她能在驸马府里出入自由,想必她家的主子肯定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抖了抖钩子上的鱼,无需手碰,又让鱼回到了水里。
她见了,叹道:“唉!掉了掉了,你怎么这么笨呀!”
“你是新来的丫头?”
她这才转眼看我,叉腰气呼呼地道:“你才是驸马府新来的怪人!”
清秀可人的女子,清新脱俗,是一种淡淡的美。
我哼了哼反驳:“我是漠寒的客人,总比你一个做丫鬟的身份高点。”
“喂!你别张嘴闭嘴都是丫鬟,丫鬟怎么了?不一样是人吗?”
“丫鬟就是丫鬟,命如草芥。你若是做错了什么,你的主子一样会扒了你的皮。”我抖了抖鱼竿,收回来继续挂饵——
粉衣的她伸手就抓上了鱼线。
她可不敢苟同我说的:“很可惜,你说错了,我家老爷很疼我,不仅从来不骂我,还事事顺着我、哄着我——”
我眯眼看她:“就你?你低头看看你自己,够姿色勾引你家老爷吗?”
等稚气的她明白我的言下之意,顿时脸色绯红,她回身起脚踹我:“臭男人!你乱说什么!”
我皱眉,一个小丫头,没什么力气,纵然恼羞成怒踢我,也没让我觉得疼。
只是……
她这一踹,足以证明她很泼辣很野蛮——并且是被她家老爷娇纵坏了。
第39卷 第682节:【邪王宠心】野蛮丫头(2)
我反驳:“我说的是事实!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就是想把她脱光了变成他的玩物。你就等着哪一天被你家老爷收了房做个妾吧。”
她的脸烧得红彤彤的——别有一番娇媚。
她又羞又恼,又想起脚踹,我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脚,猝不及防的一个动作,害她失了重心,身子一倾被我接了个满怀。
“原来——小丫鬟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投怀送抱?那接下来是否宽衣解带?”
“你无耻!”这抬起的手,又想赏我耳刮子。
我扣住了她的手,送到唇边狠狠地啄吻了一口——
我发现,我很喜欢和她开玩笑,很喜欢看她的脸红!
倏的,我凑下去,与她来了个脸对脸,四目对望,我们的唇靠得很近,我一撅就能简简单单地吻上。
我坏坏地警告她:“想打我?除了我的女人,谁都没资格碰我。你想在驸马府的花园和我野合?无妨,我可以将就将就。”
她瞠目结舌,惊恐地开始挣扎。
我一低头,浅浅一吻她软软的唇:“唉呀……你怎么乱动,不小心吻到了……”
她抬手捂着她的唇,眼眶里开始转起泪水——
“你怎么哭了?我玩玩的,算了算了,别哭,我放了你还不成吗?”
我可没觉得我做了什么过份的事,这只是一个玩笑,可她却一边抬袖擦着眼泪,一边往来时的路跑……
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她不是当丫头的命,怎么像个富贵又娇滴滴的大小姐。
漠寒回来了,他和那个哭鼻子的丫头撞上了。
远远的,我听见了漠寒的惊讶:“芯雅,你怎么哭了——唉,你慢点,别跑摔了。”
哭得像泪人一样的小丫鬟没有理睬漠寒,她哭她的,一扭身跑了。
“你把她弄哭了?”漠寒走来训斥我。
我继续垂钓,无所谓地耸耸肩:“一个小丫鬟,值得你兴师问罪?”
第39卷 第683节:【邪王宠心】野蛮丫头(3)
“袁芯雅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鬟。”
“嗯?”我听清了漠寒提到的名字,重复道,“袁芯雅?刚刚那个?她也姓袁?”
“是袁靖赐她的姓。袁相爷很宠爱这个小婢女——”
“宠一个可以做他女儿的小丫鬟?”
漠寒点头,有一些隐晦的,他也看不懂:“你觉得袁相爷想收她做妾?有一半的人这么想。”
“那剩下的另一半呢?”听漠寒的口吻,他是属于那一半的人。
他在我身边坐下,告诉我另一些隐情。
“袁相爷把这个婢女派给了他的女儿,她们俩像姐妹似的。按我的看法,老爷子想把芯雅这个小丫鬟给皇太子,将来不是个皇后也该是个妃子。”
“他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
“你忘了我对你说起的诅咒?万一诅咒应验,袁芷琴做了别人的妻子,这里还有一个多余的养女可以和皇太子大婚,这么好的一笔买卖,何乐而不为?”
我长长地一声叹息……
原来如此,娇俏的小丫鬟不是留给自己用,而是等着她哪一日飞上枝头做了凤凰,老头子再坐享其成、沾沾光彩。
好一只老狐狸——
“所以说……袁靖宠爱她,都是假象?”
亏了那个笨丫头还很高兴,自己都成了别人手里的棋子了,傻乎乎的笨蛋。
漠寒听我直呼袁靖的名字,他郁闷得不得了!
“就你这张闯祸嘴,出去了一定给我惹祸!留在这里乖乖钓鱼吧,免得到处得罪人!”
他骂完了,连带着在我脑袋上轻轻一推手!
弄乱了我的发……
我们谁也料不到故事的开始和结局,亦如现在,我和芯雅的初遇……早已注定了他日我们的缘份,相知相许,尤如那一刻,我垂钓时上钩的鱼。
有朝一日她成了我的妻,应了我的那句话:芯雅成了我的女人,可以名正言顺抬手给我一巴掌。
多少的爱恨情仇,从这一刻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始……
第39卷 第684节:【邪王宠心】野蛮丫头(4)
× × × × × × ×
皇族里忙忙碌碌了大半个月的漠寒终于有时间休息了。
他看我在府里的确很闷,答应和我一起出门走走。
素来只有女人和女人上街逛逛,我们两个大男人晃一起——很怪异。
午时,漠寒带我在一个酒家里歇脚,等着小二上菜的间隙,楼上的雅座传来了女人的叫嚣,紧接着一个男人从楼道上一路摔了下来。
“你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碰我家小姐!下贱的臭男人。”
很熟悉的声音。
我冲着漠寒笑了笑:“是那天的那个小丫鬟?”
漠寒有些诧异:“难道袁芷琴也在这里用膳?”
我起身,拉他:“既然碰上了,就一起去看看——”
刚刚跌倒的男人愤愤然地冲着上头骂:“死丫头!你家小姐是个女人,你就是个男人!看将来谁要你!”
“放肆!”漠寒忍不住训了对方一句,“有你这么对姑娘家说话的吗?”
那人回头一看……怯懦地欠身退到了一旁。
我想,漠寒在京都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
耳边,呼啸着是一声异动,我抬手,把飞来的东西接个正着。
那是袁芯雅丢来砸人的绣鞋!
她出现在楼道口,还没看清楼下的我们,已然开骂:“我嫁不嫁!与你这个下流胚子有什么关系!”
我抬眼,与她的目光撞上……
翻着手里的绣鞋,我笑着走上去:“你嫁你的,丢我鞋干什么?莫非是想嫁给我?”
说话间,我离得她越来越近。
她脚下一个踉跄,仿佛想起了上一次我们的见面,她抬着手背掩着她的唇,急匆匆地转身——
我抬手拦下了她:“躲什么?”
她见我手里的鞋,出手要夺,我急得收手:“干什么?”
“无赖!你快把鞋还我啊!”
“这是你的鞋吗?”我拿在自己手里把玩,“也许是别人的。”
“明明就是我的!”
“这么大的脚?”
第39卷 第685节:【邪王宠心】野蛮丫头(5)
她又羞又恼,其实只是我夸大其词,小丫鬟羞红了脸,她提起裙摆,伸出腿来给我看:“是我丢下去的,不信你看——”话到了一半,她才发现此举不雅,急急忙忙又把裙子放下。
见我幸灾乐祸地取笑她,她瞪了我一眼,转向我身后刚刚上来的漠寒求救:“漠驸马!你的兄弟欺负我!”
我不禁暗自蹙眉。
她可不是漠寒府上的丫鬟,居然知道我是漠寒的兄弟?是她特地找人打听的?
我怀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漠寒却一掌打我的手,催道:“还不把人家的鞋还回去!”
我有些不乐意了:“是她自己丢我的。”
“我不知道你在下面!”她羞愤地从我手里夺下了绣鞋,还不忘丢给我一个忿忿的眼色,她乖乖回到她家小姐身边。
袁相爷的千金,漠寒说她叫袁芷琴,华丽的衣着下,是她和善又恬静的笑脸。
她起身,是对着漠寒福身行礼的:“漠驸马,好久不见。”
“琴儿出宫了怎么不回府?”
“小姐说少胭脂了,我陪着小姐出门逛逛。”抢话的,是袁芯雅。
在我看来,袁芯雅活泼开朗,袁芷琴端庄文静,论是大家闺秀——袁芷琴自有“小姐”的表象;但是袁芯雅就不一样,她的表里都透着一层金色的光。
一个丫鬟小婢有小家碧玉的气质不足为奇……
可我突然觉得……她更像“大家闺秀”!
“芯雅!芷琴!对不起——我来晚了。”楼道上,风风火火地来了一位少年,他经过我们身边,牵起空气中淡淡的一股药香。
看来,他们是“朋友”,她们约了他?或是他约了她们?
“买胭脂是假……出门会男人是真……”我不尽嘀咕了一句。
漠寒抬着手肘撞我,就连袁芯雅也是没好气地瞪我——
我们这里的动静,他转目来看……
要论相貌,这少年也不差。
第39卷 第686节:【邪王宠心】野蛮丫头(6)
“漠驸马,你也来了?要不一起坐坐吧?”
“好啊!”应声的是我,我挤进了他和袁芯雅之间,楞是插在他们中间坐得安稳,随即对着欲发火的小丫头露齿笑笑。
少年愣了愣,笑着坐去了袁芷琴那边,漠寒这位可以说是牵线搭桥的则坐在我们两对儿中间。
很奇怪的,我这一抢,看似没什么特别,可日后呢?却真的成了我们日后的姻缘——
我和芯雅一对;景源和袁芷琴一对。
漠寒向我介绍他:“这位是景源,景家的少爷,也是皇宫御医苑里最年轻有为的御医。”
景源很谦虚地笑:“漠驸马你言重了……”
我却冷嗤:“有本事就是有本事,谅别人怎么捧你都不会觉得高,谅别人再怎么踩你都不会觉得低。”
袁芯雅睇来恶狠狠地目光,她反唇相讥:“你说话真的很让人讨厌!”
“是吗?我不觉得——我只觉得我身边‘有人’对我有点意思……”说完了,我挑眉暗喻。
“谁、谁对你有意思了?”
“我没说你,你结巴什么、脸红什么?”
一时间,我们这一桌的目光丢聚到了袁芯雅的身上,她又羞又恼,桌子底下的腿狠狠踢了我一脚!
这辈子第一次和景源照面,不知为什么,我不看好他,他也不看好我,只因我一时挤掉了他的位子。
他不是任人宰割不反抗的人,他问起漠寒:“这位是……”
“邵天涯。他是……”漠寒一口气上来,差点脱口说出我是他的师弟,好在他够聪明,转而换了一口气再道,“天涯是和我拜把的朋友,也算是我弟弟。”
“只是这样?不是昆仑的弟子吗?”
他们外世的人总把从昆仑出来的人看作“神人”——其实,只有身为昆仑战士的我们自知,昆仑的荣耀背后是死神的追逐,这样的光辉,其实毫无意义。
第39卷 第687节:【邪王宠心】野蛮丫头(7)
就像景源这时候讽刺我的……
他认为漠寒优秀,而我只是个无名小辈,他得意他已经把我贬低得够本钱。
我们谁也料不到,很多年以后——当他发现我不再隐藏的实力,景源才恍悟,我们初遇的这时候,我能如此沉得住气,不仗着自己的强大,非平常人所能及!
所谓的……变态至极。
所以,当下年少气盛的我们只在口舌上逞强。
景源又是一番穷追猛打:“哦?漠驸马是昆仑的优秀战士,在下还以为漠驸马的兄弟也是昆仑优秀的战士。”
不约而同响起了两个声音:
“他不是!”漠寒只怕我的身份外泄,急着争辩似的,提高了嗓门否认。
“我不是。”我淡淡无味地说了一句。
昆仑的战士算得了什么……
我曾是昆仑的战士,可以后呢——
走出阴阳道的昆仑战士洗去身上代表着死亡的烙印,我是自由的,更是强大的。
漠寒不想旁人过多地说起我的过去,他招呼小二,点了很多美味佳肴,企图用美食搪塞多嘴的人。
从这位年少有为的御医眼里我看到了他的得意,还有对我的不屑。
少女们谁也没插嘴——
等我一回头的时候,发现袁芯雅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而我呢,依旧对她泛起顽劣的笑。
午膳过后,我们和那三位分道扬镳,景源陪着两个姑娘家回去,一路上有说有笑,他走在袁芯雅那一侧,偏偏——袁芯雅时不时地回头瞥望我们。
“我迟早会被你吓死!”漠寒气呼呼地训斥我。
“我没给你闯祸。”
“你逃出……”一时的大声又变成了小声,“你逃出来,做了叛徒,这就是闯了最大的祸!笑!死到临头还笑什么东西!”他有点像恨铁不成钢的长辈,一再训着我。
第39卷 第688节:【邪王宠心】野蛮丫头(8)
“放心吧,也许追捕的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
那些出逃的昆仑死士,是从进山时的“生门”走的,来时,也是生门给他们印上了昆仑的印记,只有后山的死门才能消去那个该死的印记,偏偏死门就是鬼门关。
很多人忍受不了昆仑弱肉强食的日子,他们选择从来时的路讨回去,所以——“生门”会记录下出逃的人的名单。
我?我当然不用担心那上面有我的名字。
我不属于昆仑——只有我的父母还葬在那个山谷里。
不想再计较这些不愉快的,我安慰了漠寒,转而问他:“那个景源……对袁芯雅有意思?”
我看得很清楚,他总在有意无意地时候亲近她——
我说起这个,我们的话题又来了。
漠寒就是很诧异:“你也看出来了?景源那少年也就奇怪了——他们世代御医,几代单传,到如今,他却喜欢一个做婢女的小丫头。”
我可不敢苟同漠寒的想法:“袁芯雅自有她的特别之处。”
漠寒狐疑地看我一眼,诧异道:“你的目标不是相爷的千金吗?”
这世上……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发现了另一个好玩的游戏——
等我玩腻了那个有点泼辣的小奴,再去勾引大小姐。
×× × × × × ×
入夜,我晃在漠寒的屋外,确定他和他的公主“很忙”,也好,那样他就不会去我那屋巡察。
我悄悄出了驸马府。
袁靖的相爷府,那些守卫又能奈何得了我?
我潜进袁府,找到了袁芷琴的闺房——趴在屋顶上揭开瓦片看着下面的动静。
少女们正在闲聊着。
袁芷琴问她:“芯雅……看得出,你和那位邵公子很投缘。”
“有吗?他总喜欢捉弄我!”
“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呀?”
“才没有呢!”她急着反驳,却被她的小姐取笑:“你的脸怎么红了?”
第39卷 第689节:【邪王宠心】野蛮丫头(9)
“没、没有……许是天气太热了。小姐你取笑人家,你怎么不说——你对景源景少爷有意思呢?”
这一回换成了袁芷琴哑言,这个女人太羞涩、太过保守。
可她也有她的情有独钟:“可是……他好像很喜欢芯雅你呢……每次约我出门,如果你不跟着,他总会问起我,问你是不是很忙、是不是累着呢!”
“我的小姐……”袁芯雅执起袁芷琴的双手,好言劝着,“您别忘了,你是小姐我是小奴,哪有小姐把如意郎君让给小奴的道理,就算阿源喜欢我,景大夫当家作主的,不会允许他娶个奴婢回去做媳妇儿的,你们才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呀!”
“可是……这,可能吗?”
她点头很肯定:“小姐是担心昭阳太子吗?袁家和皇族有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诅咒,小姐你不会嫁进宫里做妃子的,也许,他们会把你许给景源。”
“不是的……芯雅,其实……”话到了嘴边,袁芷琴犹豫了。
“其实什么?小姐,你怎么不说?”
袁芷琴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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