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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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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桓仙纤退怀獭!

旁边抱着郭旸的杜若见蔡妩如此不由安慰道:“姑娘,您前阵子病着,是姑爷怕您伤心,故意瞒着您的。再加上,来夫人去世,身后也一切从简。曹公府上,看丁夫人意思,好像并不乐意给来夫人举办葬礼的样子,所以就……”

“不乐意举办葬礼?莺儿办了什么错事吗?”蔡妩扭过头,看着杜若目露困惑:她对丁夫人其实还有些了解的。这个女人,很了不起,持家有道,治家有方。对孩子虽说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但却的的确确是发自真心地爱护着每一个。对曹操妾侍,她未必喜欢,但却个个给了她们尊严体面,从来不摆着大妇的架子,刻意为难。印象里,来夫人和丁夫人关系即便算不上亲密无间,但好歹无冤无仇,面子情还是有的。可为什么在来莺儿死后哀荣上,丁夫人却如此苛刻呢?

杜若看着蔡妩又要伸手咬手指的模样,不由摇头叹息,跟蔡妩说:“许是红颜薄命吧。姑娘,别多想了。这高门大院里,哪家没有一些龌龊事。咱们这些外人看看就好,难道还真能去蘀来夫人鸣不平不成?”

蔡妩听后愣怔了一下,叹口气,抱起郭旸,步入了马车。然后跟车夫吩咐:“去高乡侯府。找蔡大家。”

杜若也愣了下,眼睛闪烁片刻后,无奈地跟上蔡妩,去她一道往蔡琰府上走去。

可等到蔡琰府上,却发现蔡琰并没在家。着人一问,才知道是去貂蝉那里探病了。蔡妩心一下又提起来了:她是知道貂蝉病了的。其实在旸儿没出生之前,貂蝉已经在家养病了。那时她还经常打发人去探看一番。结果都被貂蝉调侃地回复:你还有身子就甭蘀我操心了。好好照看你自个儿才是正理。否则等到奉孝先生回来,我们可是要落大不是喽。

那时她见貂蝉还有闲心说笑,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等她生了郭旸,貂蝉还在郭旸满月时来郭府给小丫头送了枚精致吊坠。搂着郭旸,很是一番亲昵。那时蔡妩还瞧着她脸色,担忧地问她病情如何。貂蝉自己只笑眯眯地抱着郭旸,似真非真地道:“旸儿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坯子,不知道要便宜谁家小子。也不晓得我还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蔡妩记得自己那会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劈头盖脸把她骂了一顿,正要给貂蝉把脉时,却被貂蝉不着痕迹地躲开,跟没事儿人一样,抱着郭旸去旁边厅里。蔡妩坐着月子走不开,只能恨恨地捶床而叹。

再之后,便是她这里有疾缠身,自顾不暇。对貂蝉自然关注就少了几分。

而且她这阵子一病,诸事不理,什么都是郭嘉操心。等到郭嘉一走,蔡妩就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邺城节奏了:和她还算谈的来的来夫人没了。她以为慈眉善目的丁夫人莫名其妙给来夫人落了次体面。一向在家著书立说深居简出的蔡琰竟然出门去给貂蝉探病了,而最让她担忧的却是:连蔡琰都出动去给貂蝉探病,那貂蝉到底病况如何了。

蔡妩忐忐忑忑地让马车改道去貂蝉府上,只刚一进貂蝉的院子,就闻到一股药香。待她进去以后,貂蝉依旧笑嘻嘻地迎了出来。身后跟着愁眉不展地蔡琰。

“你怎么来了?哟,旸儿也来了。来来来,给我抱抱。”貂蝉很热情,支着胳膊接过郭旸,笑得甜美满足。

蔡妩抿着嘴,很聪明的没有去打扰貂蝉,而是把蔡琰拉到一旁。可惜她这里还没问出口呢,蔡琰倒是先发制人地蹙起眉:“你怎么不在家好好呆着养病,难道也想跟貂蝉一样四处乱跑了?当心着风坏了身子。”

蔡妩噎了一下:“我没有啊。我就是来看看而已,没那么严重的。等等,你说什么?四处乱跑,貂蝉要干嘛?”

“她想……”蔡琰偏过头,似乎在思索什么重要的措辞。或许,即使是才女,她也在为难如何跟一个身患疾病的好友,表述另一个身患重症的好友如今心里的执念。

“我想离开邺城。”貂蝉不知道何时又走了回来,她抱着把玉坠当磨牙棒啃的不亦乐乎的郭旸轻轻地回答道。

“我想去徐州看看,去下邳。”貂蝉偏过头,水汪汪地美目望着蔡妩,温和而执拗,“你们也知道,我之所以留在这里,无非是为了裴儿罢了。如今裴儿出嫁几年,已经儿女双全。之前我曾担心她跟二公子……”貂蝉说到这里顿了顿话头,看着蔡妩歉意地笑了笑:其实她在说什么,她们都是是明白的。曹丕,郭照,吕裴,都是顶好的孩子,可奈何命运弄人,就是偏偏阴差阳错了……这是她们谁都不想提起的伤事。

“算了,不说了。”貂蝉摇了摇头,眼望着东边方向,“当年跟随曹公入许都的他的姬妾加起来一共六人,这些年有被赏赐出去的,有生病亡故的,有受不住寂寞自己逃跑的。到头来,偌大一个院子,竟只剩下了我一个未亡人。连我这一个,若不是奉孝先生垂怜,恐怕也逃不出被送人的命运的。”

“你瞎想什么?”蔡妩蹙起眉,看着这样的貂蝉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没有瞎想。阿媚,我只是在邺城待得厌倦了而已,想在自己死前回到自己生前最得意最温暖的地方去罢了。”

“这里太空旷了,很无聊。一到夜幕降临,我就得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你们知道吗,在这所宅子里,一共有七个院落,三百五十五株花木,我的卧房一共有一万一千六百六十四块砖瓦……从房梁数,第四片瓦下有个烧制时留下的波浪纹痕。在正月十五的时候,有四个院子里的窗户是能直接透进月光,罩如中堂的。有两所是……”

“别说了……貂蝉,别说了。”蔡琰别过头,闭上眼睛,掩饰住自己即将流出的眼泪,“你若是想走,离开便是。不用担忧邺城的事情。曹府的境况我多少还是知道些,二公子和吕夫人虽说不是爱如画眉,伉俪情深。但同甘共苦,举案齐眉却还是有的。”

蔡妩眉头自从刚才起就一直没有舒展,等蔡琰这话说完,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蔡琰一把拉住了袖子,然后她就看到蔡琰对她微微摇了摇头:没用的,我已经劝过了。没用的。她心意坚定,不是我们改的了的。

蔡妩抿嘴默了声。接过郭旸,在貂蝉府上又带了片刻后就受不住一般离开了。

几天以后,貂蝉就来跟她辞行:她到底还是要去徐州,要去下邳的。她实在想不透,吕布有什么好,怎么就能让貂蝉这么一个聪慧的女子把心系在他身上一辈子?他优柔寡断,有勇无谋,他胸无主见,出尔反尔。他耽于妇人,耳根极软,他……他有说不清的缺点,他有点不完的不足。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连死了都能让貂蝉念着他生前的好,蔡妩觉得她活了两世,看了几十年,参了半辈子,到现在,也到底还是参不透一个情字。情为何物?难道当真有时间洗刷不掉的情谊?连生死都阻隔不断?

“你到底……喜欢他哪里?”在送行前,蔡妩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埋藏心里已久的疑问。

貂蝉笑了笑,瞧瞧蔡妩,又转脸看了看蔡琰:“王来又有何好?怎值得来夫人为他送命呢?不过心之所愿罢了。无关这个人好坏如否,情深如否。”

蔡琰抬起眸,摇摇头,依旧带着不赞同:“来夫人飞蛾扑火尚幼曹公能原宥佩服,心存惋惜。你呢?”

“我?”貂蝉闻言,淡淡笑了笑,精致的面容加上那种看尽沧桑又湣鹄磺械钠胶偷恍σ猓布渚腿盟砬傲礁雒廊索鋈皇

“我不要谁的佩服。这辈子,好的坏的我都已经经历过。如今也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度过余生罢了。下邳很好,或许我对奉先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深情,只是多少年下来,无数次怀念里,记起的便只剩下了他的好。记忆一层层的模糊,又一遍一遍地被我重复,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们到底有没有过我记忆里的那些事情。可是总得给自己留个念想……”

“我未必会直接往徐州,或许会去洛阳,或许会去长安,或许会去其他什么地方,总之走走看看,反正人如今年岁长了,样貌也不像年轻时候那样出挑,加上护卫很足,曹公治下治安也好,我倒再不用担忧出门时候会被登徒子搭讪的事了。”

蔡妩和蔡琰听罢互相对视着。谁也不知道该对貂蝉说什么好,只能抱着貂蝉已经显得瘦销的肩膀依依不舍地作别。

貂蝉在给了两个好友一个安抚的笑容后,转过身,脊背挺直,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远走的马车,向着东方而去。背影决绝干脆,毫不留恋。

蔡妩泪眼模糊地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影子,心里酸楚难当:她有预感,这辈子她和貂蝉都在不会相见。貂蝉聪明,她在一切落定后,勇气十足地选择了她自己想过的生活,不是围在身边,不是蝇营狗苟,而是淡然离开,不留只言片语,不带一草一木,香踪飘渺,就此消散在滚滚红尘,漫漫春秋中……



正文 236荐赵云将战长版

在蔡妩为自己的好友的离开而黯然伤神的时候;已经兵至南阳,驻扎宛城的曹操亦是感怀万千。这会儿的他正站在淯水河畔;看着缓缓流淌的淯河水;面容静谧,一语不发。

他军至南阳已经有两天。张绣待他还算恭敬,虽说不上跟张辽、徐晃他们一般亲近;但该有的礼节该尽的忠心,张绣还是做到了的。甚至在报告荆州襄阳的刘表部动向的时候;张绣和他的部将比曹操自己的嫡系人马还要尽责:在曹操手下细作还没有消息反馈时,张绣已经告诉他;前几日刘表病危;已经在病榻前召见刘备。两人屏退众人,不知究竟密议了些什么。只知道这之后;刘备就一直在称病在家。不在理会荆州军政。不过,刘表二公子这阵子似乎他娘舅蔡瑁和一干荆州大族走的甚是亲近,在刘表病榻也是一番孝子模样。刘表现在对这个小儿子相当满意。相对从他病倒就没跟他见过面的大儿子,刘表似乎更加倾向于……废长立幼。

曹操那时听完这番回话,嘴角止不住地冷笑:“自他病倒就没在他榻前尽孝?刘景升这是病糊涂了,不知道他身边净是些什么人了吧?孤听说的传闻可是……他刘家大公子纯孝非常,自从得到父亲病危消息后,就千里奔波,跪求于门只求探父一面,却被后母胞弟所阻终不得见。”

张绣听罢颇有感怀地点点头,叹了口气:“主公所言不虚。刘琦和刘琮这两位公子现如今确实是……哎……他们一个母家势大,有世族支撑,一个身处嫡长,名正言顺。看如今局势,刘景升恐怕已是日薄西山,时日无多,荆州此刻说不定已经内事不稳,外事难平。主公,可要趁此机会一鼓作气,攻克襄阳?”

曹操摇了摇头。手敲着桌案沉吟片刻后,扫视着座下诸人说道:“对襄阳,现在还不是用兵的时候。张绣、于禁,着你二人带兵十万,出南阳,进新野,陈兵刘表治下。记住,只做集合兵马,欲大举进攻状,不需与荆州部短兵相接。夏侯渊、徐晃、曹仁、各自率部,自西、北、东,三面,陈兵荆州,亦是只做攻势,无需进兵。曹昂、李典,尔等带所部人马安扎宛城。待荆州克定,你二人便负责迁民事宜。其余诸人各领本部人马拦道扎营,以为接应。令:程昱修书一封,遣人送于刘琮,陈说劝降示意即可。”

曹操话音一落,被点诸人便立刻出列,接令而去。“哗啦啦”一片剑甲相撞之声,等到这一通声音静下,整个议事厅里竟然只留下了几个文士谋臣,能领兵打仗的武将,全被曹操支出去了。

曹操挑着眉,对着从进了宛城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眯缝眼睛装死人的贾诩问:“文和觉得孤此计如何?”

贾诩撑开的小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看了看曹操后低下头,声音不见起伏:“不费一兵一卒可得荆州刘琮归附。”

曹操笑了笑,看着贾诩故意说道:“文和似乎并不看好孤此次出兵南下?”

贾诩眉头都不动,依旧耸眉搭眼,半死不活状地回答:“主公英明。”

我英明?你是说我出兵南下英明,还是说我看出来你反对出兵英明呀?你个老狐狸,净打哑谜,你压根儿就没说你是同意还是反对!

曹操郁闷地扫了眼贾诩,然后把头扭向旁边肩膀耸动,正“嗤嗤”漏气一般偷笑出声的某人。甭问了,敢在这种场合下笑成这副德行的除了郭嘉,不做第二人选了。

曹操瞪了眼郭嘉,撑着桌子站起身,走到厅门口:“该干嘛干嘛,都散了吧。奉孝、公达你们两个留下。陪孤走走。”

郭嘉和荀攸对视一眼,然后扫扫什么事也没有的贾诩,暗叹一声,认命地走到曹操身后,担任起跟领导视察的地陪工作。

其实说是地陪,这俩人绝对没有贾诩对南阳的了解更深刻。想当年贾诩可是跟着张绣在南阳差点把曹操全家给阴了。

十几年前宛城一战,曹操至今想来都心有余悸。当然这也是他到了宛城,心里就有些膈应的原因。

严格说来,他手下两大谋士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不见面的交锋应该就是那场战争。他至今都不知道对于那场混战,郭嘉到底猜到了多少,他又是如何猜到的。他只知道那是让他印象最深,教训最深的一次战争:这里有投而复反,欲擒故纵,调虎离山,将计就计,四面埋伏,绝路逢生……等他九死一生,狼狈非常时,却接到宛城攻克的消息。曹操那时只觉得这是一个老天爷给他开的一个莫大玩笑,他在这里丢了侄子,丢了女人,爱子和爱将差点儿丧命……这代价可当真是……惨重血腥。可等他真看着被绑缚在前仍旧面色如常的贾诩时,曹操就彻底明白宛城,或许真的就是郭嘉上任为他谋士以来,为他曹氏谋划的第一课:万军阵前,不可耽于美色。

能使出这样手法的人,当真是个诡秘难揣摩的主儿。那时节曹操当真对这主儿动过杀心:他太可怕,识人谋人之术授于天乎?怎可对人心如此把握?若万一哪天他忠心不在了。那他曹某人岂不是在自己身边放了瓶最危险的毒药?可是后来回过头反思,曹操又心有惭愧……哎哟,是他活该有此一劫。难得有个人即忠心又了解他还不怕得罪他,而且出谋划策分外对他脾气。这样的人该好好厚待的。他怎么能动杀机呢?杀了他,就不是天丧曹氏,而是自己亡了自己的路了!

曹操打马在前溜达脑海里涌上一通往事回忆。紧随他身后郭嘉跟荀攸暗瞧他表情,任凭曹操脸色变幻,两人就是不问他这般模样是为了啥。那种类似“主公,您老在想什么?要是有啥事,说出来,让属下为您分忧。”的话,这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任谁也不第一个开口,真是俩不贴心的下属,连为主分忧都不会!

曹操绷着脸,扬鞭策马出城而去,身后郭嘉荀彧也得认命地跟着出门,连带许褚典韦也带护卫跟上。等在城外转悠一圈,曹操郁气减消,下了马,沿着淯水河畔且行且思。

他身后诸人也跟着下马随行。走到一半的时候,曹操忽然停下脚步,望着一个方向,阖上双眸,神色怔忡。谁也不知道此刻的他望着昔日宛城之战的旧址到底想起了什么,回忆了什么,怀念了什么。

荀攸很厚道,看着正沉思的曹操没去出声打扰。郭嘉顺着曹操视线望向滚滚而逝的淯河水,摇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奉孝因何而叹呀?”曹操此时恰巧回头,正好就看到郭嘉感慨上头。

郭嘉眨了眨眼,看看曹操,又望望荀攸,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文绉绉地说道:“嘉叹:淯水埋忠骨,遗韵葬芳魂。”

曹操表情一滞,微偏过头,不去与自己下属们对视。荀攸满脸无奈地对着郭嘉摇了摇头:这浪子,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拎。你说你这会儿提当年宛城之战干嘛?不是纯粹给主公找不自在吗?还有,你感慨个忠骨也就罢了,你感叹“芳魂”感叹个什么劲儿呀?谁知道张绣他婶子在主公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万一是红颜祸水,你不是纯心戳主公肺管子吗?

郭嘉挑挑眉,给荀攸比划个“不必担心”的手势:张绣他婶子之前在主公心里是什么地位什么形象,郭嘉不太清楚。他当年可没来宛城,邹氏跟曹操具体怎么香艳来着,郭嘉还真心思没上赶着问曹操打探去。他又不是傻子,领导私事,知道的越多,越麻烦。况且宛城这一地方……对于那会儿许都军来说,实在算不上是美好的回忆——他们可是折了不少的将士!

只是这会儿郭嘉却由曹操刚才的举动上敏锐地察觉到:邹氏那个美人儿在他家主公心里绝对有一定地位。并且这个地位正因为某些事而变得有些微妙。至于这点微妙是不是因为来夫人的事刺激的?郭嘉表示他不知道……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良久之后,发呆发够了的曹操才开口转入正题:“若刘琮前来归降,尔等以为,孤当如何待之?”

郭嘉蹙起眉,没有吱声。

荀攸看了看他,挺仗义地回答曹操问题:“攸以为:刘琮归降事可看战事急缓而定。若战事颇顺,时日尚久,主公可收编荆州水师,以为我用。若战事不顺,时间太短,则……诛杀荆州领军人物蔡瑁,重新整编荆州水师。化荆州水师为许都水师方为上策。”

曹操点点头,转看着兀自走神的郭嘉问:“奉孝以为呢?”

郭嘉回过神后眯缝着眼睛摇摇头:“嘉以为……在刘琮水师归附以前,主公在6上还有一场硬仗。”

“哦?”曹操疑惑地挑起眉,捋着胡子不以为然,“6上?难道奉孝以为荆州水师会和孤以骑兵对阵?刘琮就是不投降,也断不会想出如此自绝后路的作战方式。倒是……刘玄德……恐怕未必能如孤所愿,一道随荆州归降。”

“嘉所言的6战便是我部与玄德公所部之战。”郭嘉掸掸袖子,指着新野方向“刘玄德必不会跟刘琮一道归降的。不过在荆州事情出来之前,主公还是有足够时间在宛城休整调息。养精蓄锐的。”

曹操皱了皱眉,看看荀攸,又瞧瞧郭嘉,发现两人好像都对要他休整安顿有极大热情。荀攸不赞同来南方在之前已经表示过了,郭嘉倒是没反对来荆州,而且他来荆州的热情也算蛮高的。可为什么到了荆州地界了,他又忽然回过头,让他按兵不动了。

曹操自己按兵不动是要给刘表刘琮父子施加压力,赢得政治上的先机。但郭嘉这会儿的建议……曹操恨不得把郭嘉一句话掰成八瓣儿,碾碎了望着粉末琢磨:谋士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喜欢故弄玄虚!

曹操等了会儿郭嘉,见郭嘉没有要详细的解释的念头,反而袖起手,摆了个“散心完毕,咱们回去吧”的架势,看着他。

曹操抽了抽眼角:“奉孝,你又在算计什么?”

郭嘉眼睛闪了闪,手一摊,满脸无辜:“嘉可是清白忠正的好人。主公这话可是冤枉嘉了。”

“呵?冤枉?你恐怕也冤枉不到哪里去。”

郭嘉瞧了眼旁边看热闹的荀攸,哀叹一声,肃整起脸色:“主公稍安勿躁,且在宛城安待时日。过不了多久,嘉保证荆州会有让主公心神大悦的好消息传来。”

曹操眸光一闪,像是顿悟什么一样,沉默下声。也不再郁闷地沿着河畔溜达了,直接招呼人上马去往城里走。

之后的好几天,宛城都是相当太平。曹操从善如流在南阳休养生息,并且已经着人去安排南民北迁的事情:曹昂跟他透露过一些关于迁民治政的事。曹操当时就觉得提出这事的蔡威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中原多年混战,十室九空。人口缺损极大,劳力不足,兵员不足,人口问题就要成江山社稷发展之瓶颈。加上为了北塞治理还有多族融合等等,统统都得是有人才能办成。可这人从哪里出?又是犯难的事!一个小毛娃娃长成半大青年怎么说也要十几年,这十几年北方总不能老是半荒不荒的。

所以,曹大人决定:迁民!从南往北走!哪里人多从哪里匀开一些。政策上给优惠,经济上给支持,在南边无田无地没关系。只要肯搬家的,等到了北边,这些全都再到手,不光到手这个,头三年免租免赋,只要你肯踏踏实实垦荒屯田,好日子就在前头等着你呢。

这事说起来是容易,可办起来却远远没那么简单。中国人讲究安土重迁,讲究乡土情结,对于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总有浓厚到骨子里的乡情,非到万不得已是一定不肯离开的。曹操的迁民令一发布,在南阳地界立刻引起一阵轰动。老百姓想法很简单:我们正在南阳待的好好的,谁愿意背井离乡跑北边去?你说是给土地给房子,榜文写的比唱的都好听,那万一我们离开了,等到了地方却啥好处也没捞到,我们找谁喊冤去?

所以这榜文下去好些天,愣是没多少主动搬离的人家。后来还是曹昂看不下去,拿着成摞成摞的户籍文书丢到司马懿郭奕他们面前,义正言辞地下令:在克定荆州之前,必须把要迁移人家的户籍名单给我列出来。然后给我照着名单挨家挨户的劝。凡主动北迁者,赏盘缠口粮。但有敢违令不迁者……一概锁拿,格杀勿论。

此令一下,效果立显!原先还犹犹豫豫要迁不迁的人在这档口立时就显出了趋利避害的人之本能。迁走,眼下就有看的见的好处。留下?被锁拿,还是被杀头?想留也得有命留不是。于是南阳郡内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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