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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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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怕奕儿见识浅,去了许都会和其他孩子相处时吃亏?所以让那丫头带着提点些?”

“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些是因为之前榆山,奕儿虽然不怎么有同龄玩伴,但家姑爷陪他的时间长。姑爷的那性子也知道,跟儿子处得哪像是个当老子的。跟奕儿一处,爷俩儿是一个比着一个能闹腾。可将来到许都就不一样了:他会有许多事情忙,分不出那么多精力再陪奕儿。如今又有了身子,精力不及从前,肯定有的地方会顾忌不到。奕儿年纪还小,到许都后跟榆山落差太大他会受不了。而跟他解释有些事他也未必听得懂。所以干脆让他多个姐姐,这样至少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备受冷落。”

“这事先前就琢磨过,本来想娴儿最合适,但娴儿坚持要阳翟守孝,所以就只能作罢了。没想到半路竟能这么个性子的姑娘:刚烈,要强,心智比一般孩子成熟,经得事也比同龄孩子多。又赶上她和咱们家算同宗,可不就是天赐的机缘吗?其实说来也是那姑娘合了的眼缘。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总觉得有一种熟悉感,就像见到毓秀姐姐又像见到威儿一样。”

蔡妩说完眼睛暗淡了一下,抿抿唇,有些伤感地低下了头。杜若也心有怅然地不再言语:看姑娘那意思,她是认定这个义女了。若是其他,她说不定还能劝劝。但如果让她想到高夫和二公子的事,恐怕要姑娘改主意就难办了。对姑娘来说,这两就是她的两大痛处,对高夫亡故,是她痛失挚友。二公子出走荆州,是让她*怨交织。可偏偏心里对着两还牵挂着,惦记着,怀念着。一旦有了让她移情的东西,她必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姑娘,您的心思,杜若明白。只是……您问也不问就带了这么一个义女进京,姑爷那里是不是有些……不好交代?”

蔡妩摆摆手,笑眯眯地挑挑柳眉冲杜若及其肯定地答道:“家姑爷?觉得家姑爷像是会乎这个的吗?他呀,充其量就是派查查这姑娘的底细,若是没什么猫腻,他巴不得有个多叫他一声父亲的女孩儿呢。”

杜若听完眼角抽搐,表情古怪地低下头:姑爷那行事风格诡异莫测的要命,谁知道他见了这义女到底啥反应。姑娘有句话评价他啥来着?叫……脑回路跟正常不一样。没准儿,他还真不乎姑娘自作主张这事,搞不好家真能像姑娘说的那样挺乐呵有个孩子管他叫爹呢?

不过杜若这头还没发散思维想透郭嘉到底会怎么反应,蔡妩那边就抚着小腹,一脸柔和,语气幽幽地跟肚子里孩子对话:“说,小丫头(他们家目前默认这孩子是个姑娘),说爹现干吗?有没有想们呢?他一个许都,没管没顾的,会不会又照顾不好自己?会不会……”

杜若眉梢直跳地听着蔡妩的话,低头肩膀耸动忍着将出口的笑意:姑娘这一胎怀的比上一胎要舒坦许多,情绪也没那么大起大落。但也只是相对而已。怀奕儿的时候,姑娘是时不时*哭*掉泪,*给姑爷胡搅蛮缠。这会儿姑爷不,姑娘先前倒没显得什么,可自从往许都赶路以后,杜若就发现她家姑娘话比以前多,而且记性也变坏,一句话重复次数比先头多了几倍。

尤其现离许都路程日近,她家姑娘更是*有事没事对着肚子自言自语。说的内容五花八门,总结落脚点就是担忧孩子他爹一个外的饮食起居到吃饭穿衣。凡事都有颠来倒去絮叨上几回,让杜若这些听来听去听得都快能熟练背诵的暗自揣摩:她家姑娘是不是因为姑爷这会儿不身边,满腹压抑?所以只能“居心叵测”地对着自家孩子灌输:宝贝儿,爹其实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笨蛋,将来可千万不要学他。

杜若脸含笑意,声音发颤地跟蔡妩诚恳建议:“姑娘,天晚了,是不是该安置了?有什么话,咱明天再跟小姑娘说吧?”

蔡妩一扫刚才跟郭照对话时的利落及跟杜若解释时的清明,歪着脑袋很是认真地纠正杜若:“不行。孩子胎教要从小抓起。现看奕儿就后悔当初净让家姑爷跟他说话,都没来得及对着他说世上只有娘亲好,瞧这小子现跟不如跟他爹亲吧?所以对着这姑娘得早下手,不能再让们姑爷抢了。有句俗话叫:女儿娇,女儿好,是娘的贴身小棉袄。可不能莫名其妙又丢了件棉袄。”

杜若看着每次有身子思维都能直逼宇宙浩瀚的自家主子,眼角抽搐咋舌祈祷:老天爷保佑,让咱们尽快平安无事的到许都吧。对着这样的姑娘,也只有姑爷有辙应对啊。

而许都一家酒肆里,三十多岁的店掌柜手拨着算盘珠,百无聊赖地趴垆面上,眼瞅着他们店里最后一对特奇异的客。客中,年纪稍长的那个四十上下,衣装得体,面色沉静,很有风度地执杯饮酒。而他对面那位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只是家举止却真能让见的咂舌。倒不是说他多寒碜,相反家长得很清俊,可就坐没坐相,喝没喝样。明明一身上等衣料,偏偏外袍没系腰带;明晃晃一身文士打扮,但那饮酒动作也忒“豪气干云”,这爷简直就是“斯文扫地”的现场版呀。

不过店掌柜对着这俩到真没想往出赶的意思:年长的那位,店掌柜没怎么见过,估计不是酒道中。年轻的那位,店掌柜看着也不熟悉,但凭着多年历练的火眼金睛,店掌柜有预感,若是伺候好了,这以后就是个长期财神爷。

当然被他暗暗评价的俩是丝毫没意他的想法。家照旧喝自个儿的。不,不光是喝自个儿的,年轻的那位喝着喝着直接端着自己的空酒坛把手伸到他对面脸前头,把杯子往家面前一杵:“公达,没了。”

做他对面的荀攸眉角直抽,边一脸无语地给郭嘉倒酒边瞧着喝的眼睛亮亮的郭嘉心里哀叹:说他今儿到底是什么运气,怎么就碰上这浪子酒瘾犯了呢?不对,这么说也不妥,这家伙没酒瘾的时候少,是他今天点背,要不怎么会出来司空府被他抓了呢?

郭嘉倒是完全没注意到荀攸表情,家杯子被倒上以后,很满意地收回手,拄着下巴,眯眼看向正忙着收拾桌案狼藉的酒娘。

荀攸见此轻咳一声:“奉孝,这些天过的如何?”

“很好啊。”郭某特利落地给了一句回答,只眼睛依旧瞧着家酒娘,也不知他说的很好是说他这些天过得很好,还是家酒娘姿色很好。

“咳,是问许都感觉如何?”

“还不错啊。”郭嘉抽空给了荀攸一个眼神,完事以后又调转到酒娘身上。

荀攸看着郭嘉反应,一时哭笑不得。他几乎升起一种本能的预感:以后的许都的司空府,肯定太平不了了。

其实就一个月前,郭嘉应荀彧推荐从兖州来许都,他就有过这种感觉。

当时曹操即因为戏志才的离世伤心又因为身边才的缺少而焦急。听说郭嘉来后,大喜过望,出城十里把接到自己营帐。然后俩就进行了一场东汉时期的职场面试。面试的具体内容从天下大事到宏国伟志,从兵法军事到谋士应变。涵盖面积广阔,分析程度透彻,面试结果,老板很满意,据说当时完事就感慨了句:使孤成大事者,必此也。而他第二天就司空府宣布专门设了一个新职位:司空府军师祭酒。就任:郭嘉郭奉孝。(作者注:三国志记载为司空军祭酒,省去师字是为避晋世宗司马师的讳。)

当然感慨具体有没有,荀攸不知道。他只是郭嘉出帐以后很是关切地问了句:“怎么样?”结果这家伙摸着下巴,吊儿郎当的回答了句:“啧,这才像个真主公样儿。”荀攸听完立马额角挂黑线,也的亏曹操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不然冲他刚才那句,不晓得又惹什么风波呢。

那时候所有都不知道,郭嘉这句很不着调的话后来被刀笔吏记录下以后撰写史书上就成了及其庄重及其正经的一句:“真吾主也。”而知道实情的蔡妩了解实情以后,更是一脸古怪表情,点着郭照和郭奕的鼻子提醒:“史官也是,做史书是有修饰加工的,有些史官还会加进去些自己的见解。所以们以后读史留个心眼儿,别它说是,就觉得是,它说非,就觉非。云亦云不是个好习惯,得学会有自己的判断和主见才行。”

荀攸微微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问道:“奉孝,妻儿是不是要到许都了?”

郭嘉“唰”的一下转过脸,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掸掸自己衣襟:“是啊。估摸着再过五六天就该到了。”

荀攸对郭嘉这动作恍若未见,只极其自然地点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后跟着郭嘉叙家常:“奕儿今年有五岁了吧?”

郭嘉轻笑一声:“还没,不过也快了。年底的生日。想想,许都有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吗?”

“典满差不多吧?记得有一次闲聊时典韦说他是初平三年的。”

“他那脑子记得清记不清?怎么见满儿比奕儿高了有小半个头了?真的像他说的只差两个月?别是蒙咱们的吧?”

荀攸也不争辩,只顺着他话说:“可以去问问看。”然后就开始转移话题,跟郭嘉谈些其他无关紧要的问题。郭嘉也蛮上道,荀攸跟他说什么,他就接口聊什么,俩都特默契特心有灵犀地不谈丝毫公事相关的事。不管机密与否,哪怕整个酒肆就只剩下他们这一桌,两也都不约而同的绕开了很多问题:荀攸那是处于谨慎,而郭嘉则是看着极度不靠谱,但哪里的线是实心的可以踩,哪里的线又是底下空旷踩了会碰大坑,他还是相当门儿清的。

但就是郭嘉这个有点小欠抽偏偏又不甚过分的行为让许都司空府帐下的诸蔡妩没来的一个月都过着有些水深火热的日子。这位爷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好精力:白天议事,晚上喝酒,半夜处理公文。也不知道他这夜猫子的习惯到底跟谁学的?反正许都这块儿还真没几个有他这能耐的。

而被抓着喝酒的荀攸也不算是头一个受荼毒的,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之前乐进,于禁,李典,徐晃,夏侯惇等已经被郭嘉挨个抓了一个遍,他之后荀彧,程昱等又遭了秧。程老爷子喝高以后对着郭嘉吹胡子瞪眼:“夫怎么还不来?怎么也不知道管管?不成,不能再这样等着夫来了。明儿就得跟主公说去。”

郭嘉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程昱意思,反正是满不乎地挥了挥手,一副“您去说吧,好走啊。”的姿态。程昱见此更气了,抬腿不甚利落地踹了郭嘉一脚,然后扶着墙踉踉跄跄走了。结果郭嘉等了一下午也没见程老爷子的小报告递上去,派到程昱府上一打听才知道:老爷子回家一头栽榻上呼呼大睡了,根本没记得这事儿。

而到第二天,司空府衙内照例议事,程昱耸拉着宿醉的脑袋,无精打采地走到议事厅,跟曹操请罪以后,四下扫了一眼,发现郭嘉居然没到场,不由皱了皱眉毛。

曹操见此轻笑着挥了挥手:他对自己的祭酒大到处捣乱的事是很有耳闻。只是现并非战时,平日里郭嘉闲着也是闲着。他这么胡乱闹腾也不是全无缘由。

毫无章法,弃了礼仪的交际要比采取那种循规蹈矩,循序渐进的方式更能快捷效率的融入许都环境,了解许都形式。而且有言道:酒品见品,放眼他座下诸位,没跟郭嘉喝过的还真找不出来。一个月,能以这样一种出意料的方式,把许都高层士摸底摸个七七八八,估摸着天底下也就他郭奉孝一个。

想到此,曹操捋着胡子,呵呵地笑了,笑完眨眼看着程昱,很不着痕迹地为郭嘉护短了一句:“瞧情形,奉孝怕是又流连他的酒乡醉府了。看来这军师祭酒一职设的到不冤枉,他当得很名符其实嘛。”

曹操说完,底下几个将领就有高高低低地笑出声来。徐晃就很爽朗地大笑着微抖着肩膀,笑完带着暧昧兮兮地表情跟曹操解释:“主公,前几日曾听奉孝念叨说他夫马上就要进许都。算日子,差不多就是今天。说不好咱们的郭大今儿没留恋酒乡醉府,被软玉温香缠住脚也有可能呢。”

徐晃话一落,厅中哄笑声更浓。其中不乏有趁机捣乱报复者者以恰让听到的声音幸灾乐祸道:“也说不定咱郭大不是被软玉温香绊住脚,是被久别贤妻堵住门了。”

而郭嘉那里要是知道自己眼前这景是某位同僚预言过的,他肯定得之前狠狠的灌家三

作者有话要说:二姑娘终于来许都了,不容易啊。

奉孝,乃鸡飞狗跳瞎折腾的日子到头了。乃居然敢看酒娘?乃知不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啊啊啊啊?

下一章,两口子见面喽,有想看小别胜新婚的吗?乃们消了心思吧,二姑娘不会让他如愿的。

以上。

PS:收藏呢?评论呢?砸下我吧。

昨天缺了,我道歉。有机会的话,周末双更成不?

102、军师祭酒的贤妻

郭嘉这会儿究竟遇到了什么情形呢?咱们还得从蔡妩他们这头说起。

蔡妩带着家从榆山来许都的路上都很太平,认下郭照做义女以后,她儿子郭奕像是得了一个艰巨任务一样,每天有打扮精力是投注郭照身上,以挑战自地心态很自来熟的跟家嘀嘀咕咕。他也不管她表情如何,对他是真的*答不理还是不知道怎么搭理,反正郭奕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每天抓着新阿姊,以各种方式逗着郭照说话。

郭照开始还真是浑身僵硬,满脸不自地挣扎抗拒,但时间长了就看出来,郭奕这样既是看着她不怎么说话想她尽快融入;也是他自己自幼没有个同龄玩伴,心里孤单的慌。所以渐渐地,郭照也不像刚开始那几天一样,除非被问到否则绝不主动开口。偶尔,她也能跟蔡妩提起一些以前家里的事情。当然,蔡妩也是从零零碎碎的叙述里才知道郭照还有一个叫郭昱的姐姐,和她一道被卖掉,只是买主不同,姐妹失散了。

蔡妩听完的时候心情很复杂:七岁的孩子,放后世也就小学一二年纪的样子,可是搁照儿身上却已经经历了双亲去世、骨肉分离、血亲薄情的诸多事情。蔡妩很心疼把全身紧绷地郭照拉进自己怀里轻拍着温柔安抚。旁边郭奕也凑热闹抽出蔡妩的一条手帕递到郭照面前,仰着脸建议:“阿姊,要是想阿姊想的难过,那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说完还眨眨眼睛,想了想欺身靠近杜若以车里都能听到的音量小声确认:“杜若姑姑,当初娘亲对娴姐姐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杜若淡笑着点头。郭照也勉强带了一丝笑意回复郭奕:“不哭。和她只是不一处,各自分开罢,但彼此还活着,这就比什么都好。所以,郭照不哭。”

蔡妩闻言心里叹了口气,暗自决定到了许都一定要尽快打听到郭照姐姐的下落。

而几天后她带着家一路来许都时正好赶得是许都城门刚开。

按照常理说,这妻儿家眷来许都,当家老公的怎么着也得出城接一接吧?唉,可惜咱们这郭大就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蔡妩和柏舟他们城门口等了近小半个时辰也没等到前来接的郭嘉。无奈,蔡妩最后只好吩咐郭友:不等他,直接进城找去。

可找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许都现是天子居所,治安严整,要找也得有个地方,不能到处乱寻摸吧?可郭嘉之前那封让去许都的信是兖州写的。那会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来许都的具体住址,更别说写信告诉蔡妩他们了。所以柏舟他们进了城就得再费事打听。打听事情哪里最容易?自然是茶肆、酒楼、饭庄的消息最灵透。

茶肆,饭庄郭嘉来往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家压根儿不是个讲究吃喝这一套。但酒肆就不好说了。一个老婆不身边的好酒之徒到了许都这块儿自由之地,他不得向樊鸟出笼一样,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柏舟被蔡妩吩咐去探问郭嘉现住处时很自然地让郭友把车驾停了一架酒肆前。给蔡妩回了一声以后才下马前去。结果郭奕很新奇许都景色,车上时就一刻也不消停,到了许都这会儿见停车更是软磨硬泡,缠着蔡妩同意他和柏舟一起去酒肆打听事。

柏舟领着郭奕到了酒意以后,直接奔着垆前掌柜,跟掌柜地比划完郭嘉长相身高以后,很客气地问家:“您知道这位先生的住处吗?”

结果掌柜反应很有意思,开始柏舟说话时候相当的和气,等柏舟描述完,掌柜的立马变了一个脸色,把算盘垆面上一摔,低头没好气地跟柏舟说:“不认识,没见过这个。您要打听的往别处去去打听吧。”

柏舟瞧着掌柜脸色心中了然,试探性地问道:“这位先生……的罪过您?”

“得罪?哼,他进门就瞧着媳妇儿看,说得罪不得罪?”

柏舟一噎,转头看着眼珠咕噜噜直转的郭奕就直觉得自己这次事情要糟糕。果然郭奕小手扒上垆面,拿下巴指着一个身材中等的二十多岁酒娘仰头脆生生地问店掌柜:“大叔,媳妇儿是那个?”

店掌柜瞟了眼小孩儿点了点头算是承认,然后疑惑地瞧着郭奕:“问这个干吗?和要找的有关系?”

郭奕手一松跳到地面,自动忽略掉店掌柜问题,一脸天真无辜地说了句:“那个婶婶很漂亮啊。”然后就店掌柜略带得意,柏舟心中叫苦的表情中,一扭身朝门口蔡妩车上跑去。

柏舟也来不及多做啰嗦,跟店掌柜道了谢以后赶紧去追他家小公子。可他哪里还拦得住,郭奕早动作利落地爬到车上,操着一口清脆的童声认真地跟蔡妩告状:“娘,爹爹背着酒肆看漂亮女了。”

蔡妩听了先是一愣,脸色变幻几下后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笑眯眯拍拍郭奕脑袋。然后掀开车帘瞧瞧外头柏舟,声音柔和:“柏舟?这家没打听出来?”

柏舟声音发涩,硬着头皮扯谎:“主母,许是先生没来过这家酒肆。咱换一家再打听。”

蔡妩温和地点点头:“那就依的意思,换一家再打听吧。”

柏舟暗暗松了一口气,心说这好歹算是躲过一劫吧。于是等到第二家酒肆门前的时候,柏舟学聪明了,没带郭奕,也没进酒肆店面里面,只门口处叫住一个店小二,往家袖子里塞了些辛苦费以后客客气气地说:“小二哥,向打听一个。”

店小二颠颠袖子里荷包的重量后带着一脸笑意相当热情地招呼:“您说要打听谁?”

柏舟把前头跟店掌柜的话又说了一遍,结果话音一落,小二哥就眉开眼笑地跟柏舟说:“您说的是司空府的军师祭酒郭大吧?”

柏舟愣了下,然后连连点头:“是,是姓郭。小二哥,知道他?”

店小二拍着大腿一副促膝长谈模样:“怎么可能不知道?出门打听打听,这许都酒肆,有名气排上号的大大小小有三十七家。哪家要是不知道咱们郭大,那算他酒肆白开了。跟您说您可别不信,这许都城从天子搬来建都后,能一个月内逛完城内所有酒肆还能清楚的记着哪个酒家有什么招牌酒,就只有郭大一个。”

“家郭大喝酒才叫真有门道。不光会辨酒,家还能品酒。而且酒量也不差,跟们店掌柜特别投缘。们店掌柜说了,以后凡是给郭大府上送的酒,们都让利五成。不过就算这样……BALABALA。”

柏舟看着眼前开口闭口的店小二只觉得自己今天点背,怎么找了这么一个能侃能说的,只好不好意思的打断他:“那成,小二哥。知道郭大是您这儿常客了,那您能不能告诉他府邸何处?”

店小二一拍脑袋反应过来,冲柏舟抱歉地笑了笑,指着眼前的主城官道说:“顺着这条道往前不远就能看到司空府,过了司空府往东不出半里就是郭大府上了。听说郭大平日去司空府议事不太定点,说不好您这会儿去,正赶上家里没呢。您到时候多问问就知道了。”

柏舟相当感激地谢过店小二,满是劫后余生感的转过身,一抬头,傻眼了:蔡妩正领着郭奕站他身后不远处呢。店小二刚才那番有关“郭大与许都酒肆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的那些话,她全听到了。

柏舟很没有底气地偷眼瞄着蔡妩脸色,发现他家主母笑意煦暖以后心里小儿几乎要泪目:说先生,说许都到底干了些啥呀?不是柏舟不想替瞒着,而是办的事根本瞒不住呀。

蔡妩对柏舟一张苦脸恍若未觉,柏舟回头后只轻声地吩咐一句:“既然打听到地方了那咱们就去吧。”

柏舟纠结兮兮地上马郭友前头引路。到了标注郭府字样的府门前停下,刚下马准备上前,府外两名守卫手中的长矛“唰”的一下杵到了柏舟身前。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声色严厉喝道:“什么?不经通报就敢擅闯军师祭酒府邸?”

柏舟被吓了一跳,退后一步躲开矛尖,正要解释自己是什么身份。就听身后蔡妩以前所未有的柔和温软语气说了句让熟悉蔡妩秉性的浑身冒冷汗的话:“劳烦两位军爷去通报一声,就说颍川阳翟蔡妩携幼子郭奕前来许都,久仰奉孝先生大名,所以特来拜会。”

守卫中的一个听完以后眨眨眼,上上下下打量了蔡妩一遍,凑过头跟旁边同事咬耳朵:“蔡……蔡妩?这名听说没?”

“没……不过郭奕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也听着耳熟。她说是阳翟来的,别是大什么亲戚吧?要不……进去通报去?”

“得了吧。大昨晚府上喝成什么样又不是不知道。今儿司空府议事都没去,为这事去搅扰,还有没有心眼儿?”

“哦,说的也有道理。那要不咱们去跟秦大哥说说?看他怎么处理。”

于是俩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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