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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本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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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叶桑憬淡淡一笑,“你不承认不要紧,只要做好成为败寇的准备便好了。”
桑梓信步走到殿门前,笑向叶桑憬道:“王妃,寒冬里冷风岌岌,回去的路上可要小心寒风刺骨才好。”
叶桑憬裹紧大氅,扶着侍婢,边走边道:“小小寒风,本王妃从不放在眼里。”
桑梓凝视叶桑憬渐渐模糊的背影,一抹阴郁之色浮上眼眸。
一回安泰宫,青云就迎了上来,笑道:“今儿太后心情很好,命奴婢在这里等县主,让县主去那边用晚膳。”
桑梓笑道:“请青云姑姑禀明皇祖母,淑仪换身衣裳就来。”
晚膳时分,太后的精神却是很好。桑梓为她布菜,听她喜滋滋的说福妃有孕的事,皇帝这么多年没有儿子,身为太后,她更是忧心忡忡。
桑梓夹了一筷子鱼肉,挑尽了里头的刺放进太后的碗中,笑道:“皇祖母要多吃些,身子好了,以后看见皇孙更高兴。”
太后乐呵呵的眼睛眯成缝,咀嚼着鱼肉,不断的赞香甜,又让青云打赏御厨房。福妃这一胎来的着实福气,若一举得男,凭着她的位分,很有夺位的希望。
“这福妃娇贵,就爱吃那个些精细的物件。哀家这里的御厨房按着哀家的口味,做的食物都是偏甜腻的,福妃许是吃不惯。”
桑梓笑道:“皇祖母,您赏的可都是好的,福妃娘娘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
太后揉了揉桑梓的发顶,道:“小丫头尽会逗哀家开心。重华宫的宫人说,福妃口淡,想吃些野味。你说这个时节,天寒地冻的,哪里还有这些个?每年高价购进的那些山货,御膳房都没了。”
桑梓安慰她道:“皇祖母不必急,既然没有,那让御膳房做些其他好的送去便是了。”
太后点点头,到底是有些不满意的。
桑梓从太后殿行至偏殿厢房后,忙的叫了梨花到容僖宫去。
第二日,太后听闻菱妃将自己珍藏许久的野山货取了送给福妃,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桑梓为她捏着肩,闻言笑道:“这菱娘娘心肠真是好。”
太后应和道:“哀家见她那副狐媚子的样儿,一直误会她是个红颜祸水。没想到……啧啧,是哀家的过失。”
桑梓撒娇道:“皇祖母说什么呢。即便您不欢喜菱娘娘,也不是您的错啊。”
太后拧了拧她的鼻子,笑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青云。”
青云从碧纱橱处拐进内殿,垂手侍立。“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道:“传哀家懿旨,晋福妃为德贵妃。下个月初六行册封礼。菱妃御赐哀家库房珍宝血珊瑚一株。”
青云听命而去。桑梓嘴角一勾,笑的分外柔美。
……
数数日子,桑梓在宫里已经待了有十日左右,叶府经过此事,必定将她恨之入骨。桑梓请示过太后,太后让她委屈求全,依旧暂住在叶府宜馨轩。这次叶家四小姐自戕,破坏了太后想罪责叶家的本意。
桑梓托腮想事情,冷不防被入内的如烟吓了一跳。如烟自己也惊着了,跪下道:“县主,婢子知错。”
“无妨。”桑梓有些烦乱,想拉起她,碰触到如烟捧着的参汤上。
“呀。”汤盅泼洒一地,桑梓手背大片红晕。如烟吓昏咋地,当即不省人事。
水墨听见动静入内,惊讶之余忙的命人抬如烟回房,捧起桑梓的手道:“县主,传唤太医吧。”
桑梓忍痛道:“罢了。今日我便要出宫,不要再生事了。”
“可是……”
“行了。去瞧瞧如烟,是我心思烦乱,不关她的事。她年纪小,定是被吓到了。”
水墨只得答应。
“县主,今儿个屋子里怎得点的这么浓重的香料?”
水墨这么一说,桑梓也觉得味道有些太过香郁。她之前只顾想心事,没察觉。
“可能我心烦,添了太多檀香想静静心。”
水墨似乎还想说什么,终究没说,而是帮桑梓擦了些清凉油在手背上,就去收拾东西了。
小宫女来报:“县主,福妃娘娘来了。”
“福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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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 叶家的隐忍
“福妃?她怎么会来?”桑梓疑惑归疑惑;还是扶着梨花来到内室。
如今这福妃可大不一样了;身上的衣料缎子,除了皇后以外,任何人都比不过她,她头上还有位淑贵妃,年纪大了、容貌也不如从前了;被她压的死死的。
福妃绾着轻便的高髻;髻上的五福祥瑞金步摇,还是皇帝钦赐的。
“福妃娘娘快请坐……哦不对。”桑梓笑道:“应该称德贵妃娘娘了。”
福妃笑的格外灿烂,“县主还是称本宫福妃好了;这德贵妃的册封礼在下个月,现在本宫还只是福妃,贸然称呼德贵妃,予宫规是不合的。”
桑梓也罢了,笑着命人上茶。
福妃执茶欲喝,似想起什么似的,又放下茶盅。
“有件事,本宫还需劳烦县主帮个忙。”
桑梓笑道:“娘娘尽管吩咐。”
福妃抬眼看了看叶桑憬,不好意思的说道:“可否请县主带家妹一同回王府居住?”
“娘娘的妹妹?”桑梓诧异道。敢情她这里真是难民村了,楚姨娘的六小姐寄养在她膝下,她已禀了太后,做了义妹。如今又来了一个福妃的妹子。
桑梓有些为难,但笑不语。
福妃怀有龙裔,谁人不给她几分薄面。桑梓这边不好拒绝,但又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
福妃看出桑梓的意思,羞赧道:“妹妹,进来吧。”
桑梓眼望碧纱橱处,一袅娜娉婷的十二岁姑娘转个弯莲步轻移至桑梓面前。桑梓眼睛一亮,可真是个水一般的女子,顾盼生辉。怪道福妃不留她。这要叫皇帝看见了,必定夺了她福妃的恩宠。
桑梓伸出手拉她,小姑娘腼腆羞涩的让握着,半分话没有,就是微笑。
“倒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桑梓道。
福妃笑了,“还望县主能替本宫照顾她些时日。本宫如今有孕,无暇顾及。”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身孕。桑梓心中有数,这确实也推不得了。
“娘娘放心,淑仪一定尽力。”桑梓笑道。
福妃放心了,说了几句感激的话,便扯些有的没的,略坐了会子便告辞了。趁着小姑娘送她家姐,水墨无奈的朝桑梓笑道:“县主自个儿还是个孩子,反倒招来更多孩子。”
桑梓笑道:“悦儿眼睛不好,年纪又小,指望不上。福妃这个妹子,若是懂事的,以后可能有大造化。”
水墨道:“县主的意思是……”
桑梓悠悠然捧起茶盅抿了口,“宫里水深的紧,太后娘娘年事已高,不宜过分操劳。而仅靠菱妃娘娘一人,日后年色渐衰,不是长远之计。”
水墨如斯赞同,“县主虑的周全,水墨受教了。”
桑梓见小姑娘欢快的蹦跳回来,忙示意水墨不要再说话。小姑娘进屋子,瞅见桑梓,赶紧低下头,默不作声。
桑梓笑道:“你不必怕我。”
“不是……”小姑娘轻轻的说,“县主看得出是好人。”
好人?
桑梓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可不认为满腹心机的自己是好人。顶多算是不够阴险毒辣罢了。
“县主您别笑。您真是好人。”小姑娘睁大眼睛,认真的说。
“好了。”桑梓不欲与她分辨,“今儿个我便要出宫,你叫下人收拾好你的行李。”
“好。”小姑娘痛痛快快的答应。“县主,您还没问我名字呢。我叫杜香凝。”
“香凝?”桑梓笑道:“好名字。”
杜香凝乐呵呵的就要往外跑,还没迈出步子,她猛地抓起桑梓的手。桑梓吃痛,惊呼道:“怎么了?”
杜香凝举起桑梓的左手,原本被参汤泼到的,有些红肿的手背,而今已呈现暗红色,呈现淡淡的血丝状,看起来就像密密的红线布在上面。
“怎得这般严重了?”桑梓也很惊讶,端详着手背颇为不解。
杜香凝抵住下颌思索道:“我从小研读父亲的药书,这好像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
“毒药?”水墨惊道。
“不。”杜香凝摇摇头,“不是毒药。是一种会损伤肌理的药。此药是花粉提取物,内服易造成五脏六腑受损,轻则肠胃不适、呕吐不止乃至晕厥。重则烧毁五脏,终身以药为伴。”
桑梓一阵后怕,“那外服呢?”
杜香凝极力的回想药书上的内容,“外服顶多会造成皮肤损伤,悉心调理就是了。”
桑梓万分感激这小姑娘,没想到应下福妃的请求倒是帮了自己。
“凝儿,你能开个方子帮我调理吗?”
杜香凝不好意思道:“我房里有医书,还得等我查查才是。”
桑梓笑着放她去查,只待她一出门,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梨花上前道:“县主。”
桑梓看了水墨一眼,“你可知如烟是什么来历?”
水墨意外道:“县主怎得怀疑如烟?”
“我不是怀疑她。只是在之前,确是那杯参汤泼在我手背上。”桑梓道,“水墨,你去查查看,那杯参汤经过谁手?”
水墨应声而去。
“梨花。”桑梓淡淡道:“宫里头来的,我都不敢相信。你可以动用娘亲安排的人了。”
梨花正色道:“此事县主认为是宫中人所为?”
桑梓冷笑道:“叶家魔爪再伸,到底宫里没有叶家女儿。唯一在宫内的,只有懿亲王妃。她脱不了干系是其一,但难保他人也不干净。毕竟这些人千丝万缕,中间有何联系,我们谁都不知道。”
梨花道:“婢子会秘密叫人查一查。县主放心。”
“叶家那边的人可传来什么话没有?”
梨花道:“我让他们有急事定要密报,不过这些天一直没收到密函。就连四小姐出事后,叶家也没有所动作。看来叶家还是知趣的。”
桑梓思忖道:“叶家能做大,定有人为主心骨。这个主心骨,不是叶老太太,就是叶元氏。叶家那些男人,个顶个不中用。”
梨花道:“婢子在叶家许久,叶元氏倒罢了。叶老太太确实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哼。”桑梓低低道:“当年她的手上也染了我母亲的鲜血罢。”
梨花不语,垂手侍立。
“随我去向太后辞行。”桑梓起身道。
主仆两人行至太后寝殿外,细听其中有说话声。桑梓绕过回廊下静听。赫然有个男声。
“……”桑梓眼神示意梨花。梨花不敢怠慢,扶着桑梓慢慢挪回距离殿门还有几丈远的地方,加重脚步前行。
“外祖母,淑仪求见。”桑梓故意提高音量道。
门开了。青云笑着迎桑梓入内,太后正歪着,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
“外祖母。”桑梓笑吟吟的上前。环顾四周,没一丝其他人的痕迹。若不是真的听见声音,桑梓会以为自己听错了。
太后摩挲她雪白的颈项,慈爱之色毫不掩饰。有这么一瞬间,桑梓几乎真的以为太后那般疼爱她……
走出安泰宫,桑梓深思许久,道:“梨花,我好像落了帕子在外祖母那里。你且等着我,我去取了来。”
“县主,婢子去取吧。”
“不必。你在这里等着。”桑梓拍拍梨花,转身朝太后寝宫走去。
她故意放轻脚步,可快到寝宫时,心中一动,步子踩实了。一抹蓝白色影子飞快掠过,极速消失在宫门前。
“县主……”
梨花见桑梓许久未归,生怕出什么事。
桑梓擦了擦鬓角湿润的发丝,幽幽道:“下雨了,回去吧。”
梨花站在雨幕中,回望一眼,一个人站着,若影若现看不清,如鬼魅般。
……
“淑仪县主请。”
桑梓一下马车,即刻被叶府阵仗吓到。
以叶老太太为首,紧跟着侍立叶元氏、大夫人,后头是各位小姐,丫鬟,婆子,呼呼啦啦一大串。
桑梓本能觉得别扭,却又说不出什么责难的话。
“叶老太太,怎得您亲自相迎?淑仪受不起。”桑梓堆上笑脸。
叶老太太满脸严肃道:“叶家对不住淑仪县主,虽是迎候,实则赔罪。”
桑梓道:“老太太这话怎么说?”
叶老太太道:“叶家家教不严,令四丫头胆大包天,诬陷县主。老身特向县主赔罪。还望县主大人大量,不再计较。”
四小姐再怎么诬陷,可人都不在了。若是个庶出小姐,叶家不重视还说得过去。这倒是个嫡出小姐,又陨了性命。桑梓可不信叶老太太不计较曾孙女儿丢了性命,而来真心道歉。
“老太太此话严重了。这次四小姐年幼莽撞,淑仪到底没受什么苦。不过四小姐为保名节之烈性,令淑仪震撼不已。”
叶老太太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桑梓提到的不是她曾孙女儿,而是别人家的姑娘。
“四丫头死有余辜,不要脸面活着也是个糊涂东西。这次令县主受惊,是叶府罪过。老身做主请县主移驾阊阖院,院内一切摆设、用具皆是极好的。以表叶家诚意。”
既然人家说了漂亮话,桑梓不好拂逆其好意,道:“有劳老太太了。淑仪感激不尽。”
叶老太太微微一笑,“县主客气。”
桑梓眼睛一眯,叶老太太不会这么好心,此中必有缘由,或是直接设了局……
作者有话要说:╭(╯3╰)╮o(n_n)o
正文 第49章 一更
叶家消停了。
桑梓犯了愁。
她总感觉叶家不会轻易放过她;可就是抓不到头绪;没处发作。眼见着几个月过去,开春了,雪化了,叶家还是无一丝动作,一日三餐;顿顿精致。穿戴首饰;皆是上好的。
叶老太太客气有加,叶元氏冷冰冰的,倒也主动同她打招呼;大夫人一头热的忙来忙去,话不多,该做到的做的很充分。
这么一来,叶府真就没把柄可抓了。
“县主,这一季的衣裳叶府派人送来了。说是仅着县主先挑。”梨花带着一排小丫鬟,每人手捧做工精细、花色鲜亮的衣裳。
桑梓正烦着,哪有什么心思挑衣裳。“去把六小姐和凝儿丫头唤来,让她们挑些自己喜欢的缎子。”
“好。”如烟赶紧去请。
没多久,六小姐叶桑悦摸索着桑梓的方向,奶声奶气的喊:“淑仪姐姐。”
楚姨娘才把桑悦送来时,桑悦整整哭了好几天。桑梓从宫里回来看见,小桑悦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小桑悦才将桑梓认作自己的姐姐,慢慢亲昵起来。如今已是一时一刻都离不开。
桑梓搂着她,亲了亲小丫头粉嫩滴水的小脸蛋,道:“这有好些缎子,你且摸摸看喜欢哪个好不好?年下做新衣裳给悦儿。”
桑悦开心的挥舞雪白藕臂,软糯的说了个好。
桑梓又让杜香凝去选,杜香凝笑让小桑悦,默默站在后面。
晚间……
“杜姑娘很是知礼呢。”梨花为桑梓铺床,如是感叹。
桑梓压了压烛心,“杜家是皇家御用皇商。即便加了个皇家名头,也抵不了商人低贱的事实。福妃是嫡女儿。这香凝是……”
梨花道:“小六子说那香凝却是庶出。”
“福妃能带香凝进宫,应是高看她一眼。只是,一个庶出女儿,因何故才叫福妃高看,倒是未知之数。”桑梓话锋一转,“小六子什么时候入的宫?”
梨花思考一会儿,道:“三年前。”
三年前……
桑梓想着自己同秦柳氏相识不过一年多,而她三年前便在宫中安插亲信,似乎早料到今次能得一用。她竟对公主忠心至斯?不然那就是另有所图。
“县主?”梨花拉回桑梓思绪。桑梓道:“查一查香凝的娘在杜家是个什么地位。最好能得知她是否得宠。”
“是。婢子这就去办。”
……
“香凝姐姐,这是什么花儿呀?”小桑悦窝在杜香凝怀中,指着她眼前一朵怒放的白鹤兰。
“这叫白鹤兰,气味清新幽香,沁人心脾。它的花粉可入药,能解痒痛。”杜香凝恬静的脸庞覆着一层薄薄的阳光,只消一眼,便移不开目光。那种暖暖的温柔,甚么样的疲乏皆能消除。
桑梓有些恍惚,这般柔和的好像母亲的姑娘,仅仅十一不到。
“县主。”香凝看见桑梓,抱着小桑悦主动上前见礼。
“悦儿很喜欢同你一处,是我打扰了。”桑梓笑道。
杜香凝柔柔一笑,“县主这话说的香凝惶恐不安。”话如是说,面色却无一丝慌乱和不安,而是愈发柔美,那淡淡的笑容,能融化最冷的冰川。
桑梓的心瞬间软了,笑道:“我还要感谢你,你可比我细心多了。凝儿今年十一未满,比我小一岁,不必这般拘束。”
杜香凝低下头,小声道:“香凝不敢。县主看起来不像是十几岁的孩童,反倒有点似及笄后的姑娘……香凝失言了。”
桑梓眼珠一转,这小姑娘直觉很敏锐,似乎能看透他人。“凝儿无妨。许是我曾经日子孤苦,造就如今心不符年纪吧。”
杜香凝的头垂的更低了,若不是她还抱着小桑悦,桑梓觉得她都快趴地上了。“县主笑起来很好很好看。”
桑梓微愣,继而笑道:“凝儿才是美人儿,我是比不上的。”没半点作假,杜香凝的样貌虽不在桑梓之上,但气韵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县主,香凝有个问题想问您。”杜香凝扭捏道。
“你说。”桑梓凝神静听。
“你说女子有貌无才比较好,还是有貌有才比较好?”杜香凝终于扬起小脸,诚恳的问。
桑梓没想到她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一时之间难以回答。小姑娘却自顾自接下去,“我觉得有貌无才比较幸福,有貌有才会很辛苦。”
“为什么?”桑梓好奇道。
“女子有貌无貌都要许人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半分由不得自己。若是无才,一生浑浑噩噩、碌碌无为过着,知过好自己便可,想的少。若是有才……才女清高,特立独行,知晓书中事,便生出同男人一较高下之心。可男人就是天,女子哪里能撼动半分。徒生烦扰,又有何意?”
桑梓听着像孩子气,又像大人的话,不禁笑了。“傻丫头,女子只要容貌出众,无论有才无才,都是被人觊觎而难有幸福的。有貌的女子,也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可年轻时因容貌备受宠爱,色衰心中落差甚大,郁郁寡欢,有才无才都是一样的。若不如做个平庸女子,平淡一世来的欢愉。”
“这样啊。”杜香凝低吟道。她的样子很奇怪,似乎在疑惑什么,却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县主,寒二爷来了。”水墨道。
叶泽寒,平姨娘的第二子,年方十五,是个喜静的正直少年。当初桑梓还是三小姐时,他就对她颇为照顾。桑梓一直很感念他,难得他主动来寻,便立刻让人带了进来。
杜香凝是外人,带着小桑悦回了厢房玩,权当回避。
“县主。”叶泽寒恭敬拱手,面露讶异之色。
桑梓命水墨上茶,水墨走到她身边悄声道:“县主,寒二爷是外臣,接见应设屏障。”
难怪叶泽寒惊讶,桑梓忘了自己是阿萝,是淑仪县主。还以为是见自家兄弟,不用避讳。
屏障设好,叶泽寒自在多了。
“寒二爷可有要事?”
叶泽寒拱手道:“听闻县主在城内寻府邸,要建甚么贤者院。”
“是。”桑梓念着当初的好,很是友善。“二爷消息挺快。”
叶泽寒笑道:“泽寒不才,有数位友人德才兼备,想推荐给县主。”
“哦?”桑梓建这个贤者院,想纳些有识之士,最重要的是想借此偷偷打探当年为公主照料生产的太医何处。如今叶泽寒一番好意,她自是不会拒绝。
“这是友人的所作诗词,县主瞧瞧可还入眼?”叶泽寒将一叠诗集递给水墨,眼角闪过一丝不屑。在他看来,区区贱婢出身的县主,懂甚么风雅。
不过桑梓是看不见叶泽寒的表情,她从水墨手中接过诗集,翻开一页,赫然一首五言律诗。
细细品读一番,她不禁笑出声来。
叶泽寒在叶家晚辈中学业算是不错的,一听桑梓笑了,不免心里不满,道:“敢问县主笑什么?”
桑梓合上诗集道:“这个我不必在看了。第一篇一般来说应该是诗集中最妙的,可这篇五言律诗在我看来,简直是狗屁不通。”
叶泽寒脸红脖子粗,哑着嗓子道:“还望县主赐教。”他想着这贱婢懂个什么,竟敢这般侮辱他友人的诗作。若不是老太太非要他来,他可不愿和这么没见识又粗鄙的女子相谈。
“我便在下面赋诗一首吧。”
叶泽寒心中绞痛,只得答允。
桑梓赋诗毕,水墨将诗集递还给他。叶泽寒翻开随意瞄了一眼,有些震惊。
“鸣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1)”
桑梓轻轻吟出,又道:“既要表现女子含情却不敢言之态,不如以动作来示意,比直白露骨的说出更好。”
叶泽寒羞的满脸通红,支吾道:“没曾想,县主在诗词上有这等造诣。”
桑梓笑道:“谈不上造诣,只是闲来无事有所涉猎。”
“县主!”
叶泽寒突然高声唤她。
桑梓吓了一跳,“寒二爷何事这般激动?”
“没……没什么。”叶泽寒紧握诗集,浑身发颤,他一直是个正直的少年。
“寒二爷?”桑梓隐约觉得不对。眼前这个屏障真是烦,若是没了它,一眼就能看穿这个正直的少年。
“县主……泽寒是时候去读书了。待县主的贤者院办好,泽寒一定前去捧场。”他说话连珠炮似的说完一席话。
桑梓刚道了声:“好。”他便溜没了影。
水墨道:“县主,寒二爷看起来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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