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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月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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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好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不保证会出现什么后果。”不冷不热的语调,淡漠的神色,俊美的面庞上染着几许暗沉。
见她不语,孙少晏继续道:“小冬,你应该知道我睡觉很轻,你也猜到在你进门的时候我就应该醒了,为什么还说那些话?真是说给冯丹听的?”
“二哥,我……”
“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一声叹息。
小冬在门外的走廊里站了四十五分钟零二十八秒,屋子里还没有任何动静。
隔壁阿姨还以为她因家里没人而进不去门,热情地招呼她过去屋里坐着等,被她笑着婉拒。站累了,就抱着包蹲在墙边。拿出手机给二哥打电话,想问问他气消了没有。隔着门只听清脆的手机铃声入耳,却无人接听。再打,依旧无人接听。再打,关机。
又是一声叹息。
时近中午,走廊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小冬揉揉眼睛。刚才迷糊了一觉,腿蹲得酸麻不已。
屋子里依旧静悄悄的。她站起身,扯扯衣摆,抬手敲门。锲而不舍地敲了约了两分钟,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应。
“二哥,该吃午饭了。你不饿我还饿呢,你让我进去吧。”说完,她贴在门上听了半响。期间有人从她身后经过,诧异地盯着她瞧了半天。小冬转过头,不好意思地冲那人笑了笑,气氛很是尴尬。
“二哥,我……”
“小冬,你在门口站着干吗?”
冷不防被人一拍肩膀,小冬条件反射地跳开,戒备地瞪着眼珠子。
原来是小丁,手里还拎着一袋子饭盒。
“你来给二哥送午饭?”
小丁点点头,笑得古怪,“你贴在门上干吗?怎么不进去?”
小冬脸一热,吭哧了半天,闷声道:“二哥说要闭门静思找设计灵感。”
小丁狐疑地望肴她,没再追问,抬手轻轻敲门,“总监,是我,午饭我给你送来了,你开门的时候小心点走,别着急。”
几秒钟后,有声音传出,“放在门口。把小冬送回家。”
小丁嘿嘿一笑,把袋子放在地上,压低声音道:“小冬,你俩吵架了?”
小冬心里烦躁不已,摇摇头,“你先回去吧。放假还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小丁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我老婆单位组织旅游,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去吧,总监这灵感,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酝酿不出来。再说你要在这儿,我看这饭菜就算凉透了也不会有人出来拿。总监那脾气你也知道,还是等他火消了你再过来吧。”
结果,孙少晏这气似乎到晚上也不见消散。下午小冬过去时在门口看到冯丹。三姨给了她钥匙,可她照样一也进不去门。推开一道门缝,里面被保险链拴住,死活都推不开。
两人相对无言,透过门缝往里看,沙发背对着她们,地板上到处都是被揉成一团的设计稿。冯丹很不友好地瞪了小冬一眼,轻轻关上门,看样子准备拉开架势打持久战。
“下午阿姨给我来电话了; 问我少晏哥的情况。你要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你跟少晏哥的事,最好现在就走。”冯丹声音很低,眼神却很凌厉。
小冬笑了笑,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冯丹盯着她的背影,神色复杂。
晚上十点多,小冬在家里无聊地看电视。
给二哥打电话始终不通,只能拜托小丁多照应着点。二哥的脾气上来,冯丹是进不了那扇门的。
影视频道正在播楚尘去年拍的一部电影。因为听叶南讲述过她以前那段婚姻,小冬不禁对楚尘多留了几了分心思。经常在娱乐版看到他的消息,以他当红的程度来说,绯闻实在是少得可怜。狗仔队经常把他多年前的那段婚姻翻出来炒冷饭,大做文章。直到那夜与叶南交淡过后,小冬才知道,原来经常被冠以“将门之女”的名号,却又对出身讳莫如深的女人,竟然就是叶南。
叶南说她和楚尘离婚,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他们不知该如何相守。
叶南说,每个人都会经历些刻骨铭心的情感,可并不一定都适合套上婚姻的外衣。一辈子的相守,不是你侬我侬的暖昧,不是激情奔涌的痴缠。婚姻未必是爱情的坟墓,然而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婚姻对每个人的爱情都是一种考验。
婚姻并不是浪漫情感的升华,而是风花雪月沉淀后的责任和坚持。如果没有足够的理解与包容,两个人的世界,不可能融合成一个温暖的家。
叶南还说,多年前她执意与修月在一起,直到到现在,仍没有得到父母的谅解,尽管他们极疼爱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外孙,可对她,对她选择的那个至今仍在服刑的男人,始终无法释怀。
那晚,叶南笑着对小冬说,如果没有足够的勇气与坚持,不要轻易去尝试这种不被祝福的感情。
临别前,叶南似是漫不经心的话语清晰地刻在了小冬脑海中,她说,大概每个女孩都希望自己能拥一个完美温柔的好哥哥,以他为骄傲,以他为自豪。有亲情笼罩下偶尔透出的暧味,美好而温暖。孙少晏,就是这种完美出哥哥的典范。如果修月有妹妹,想必他也会成为妹妹心中白马王子的不二人选。
说到这儿,叶南哈哈大笑,每每提起修月,她眼角眉梢间总飞扬着令人羡慕不已的幸福。叶接下来的话,久久地定格在小冬心中,“当然,作为修月的女人,我无法想象若是他变成我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后半夜,狂风暴雨把窗户吹得吱呀吱呀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扰得人难以安睡。
小冬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手机放在床头充电,伴随着一声闷雷忽然响起了铃,惊得她浑身一激灵。
陌生的号码。
她打个哈欠,狐疑地接起,“喂?”
“这里是西城派出所。请问你是不是李默的家人?”
啊?小冬腾地坐起来。
派出所?李默?
“喂?”
小冬睡意全无,紧张地道:“我是李默的老师。请问他出了什么事了?”
“老师?”电话那头的人有些诧异,“你等一下。”
小冬看看表,凌晨四点多。李默这是闹的哪一出。
很快又有声音传来,“是这样的,李默说他家人外出了,不在本市,能联系的只有你。麻烦你现在过来一下。”
“出什么事了?” 小冬夹着手机跳下床,脱下睡衣,七手八脚地套上T恤牛仔。
“打架斗殴,请你尽快过来。” 说完,那边的民警挂断电话。
小冬有点蒙,胡乱洗了把脸,草草绑起头发。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只信封,里面有一千多块钱,是留在家里以防万一用的。未成年少年打架进了派出所,要领出来,肯定得交罚款。
第二十七章 最佳归宿
聪明的女人,绝不会挑战自己无法征服的猎物。外柔内刚的女人,从来不需要外人替她打才包不平。
大半夜的不好打车,小冬站在路口等了十几分钟,才有一辆出租车慢悠悠地朝这个方向开过来。
期间她打李木鱼的手机;却直接转到了语音信箱。家里电话也没有人接。算起来,已经有些日子没跟他联系了。国庆放假前,李默每天都按时回家,没看出有什么异样。这才几天的工夫,怎么就跟人干仗干进了派出所呢?
西城派出所离小冬住的地方不算太远,加上晚上交通顺畅,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她付了钱,匆匆下车走进派出所的院子。一楼有几间办公室亮着灯,身后一对中年男女行色匆匆地与她擦肩而过,看来也是来领孩子的。
走进大厅时,一个穿着制服的民警正在跟比她早进来的那对男女交涉,身边还围着另外三个中年男女,都是满脸焦虑之色。小冬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摸不清李默到底跟几个人干起来了。
“你好,我是来领李默的。”站在那群家长中间,小冬显得格外年轻。众人都多看了她几眼,神色间颇为狐疑。
民警点点头,说人都到齐,于是转身领着也们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面空荡荡的,孩子们不在。
“情况是这样的,”民警坐在办公桌前,挥挥手示意他们坐,“所里的同事在花园道的一间酒吧附近发现了四个男孩子。据那个叫李默的男孩说,其他三个男孩子讹诈他未果,于是双方动手打了起来,被巡逻的民警带了回来……”
“不可能!”其中一个看起来颇为彪悍的中年女人愤愤地打断了民警的话,“我儿子乖得很,绝对做不出这种事!”
此言一出,所有家长同仇敌忾般瞪着小冬,纷纷表示事情的真相绝不可能像李默说的那样。
民警面色一沉,出声喝止,示意他们不要激动,“有目击者称,他们几个人是从酒吧出来后动手的。未成年人去酒吧本身就是非法的,我们已经严肃教育了酒吧负责人。你们作为家长,也有责任约束好未成年人的行为!”
小冬的额头暗暗抽痛,情况远比她想象的复杂。李默这臭小子,跑到酒吧去做什么?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对他们进行了严肃的思想教育。你们在这里签个字,交上罚款后就可以带他们回家了。以后一定要担负起家长的责任。十四五岁的孩子是最不定性的年纪,不好好管教的话,很容易出问题!”
众人连连点头。罚款八百,有两个家长没带这么多钱,民警同意让他们先见见孩子后,再回去取钱。
小冬拿出自己的证件,签字登记交完罚款后,急匆匆地跑到隔壁的办公室。
门关着,透过玻璃窗,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墙边,冷冷地瞪着对面几人的李默。
值班民警打开门,她还未待迈步,便被一股大力推了个踉跄。那个体格彪悍的中年女人以与她体型极为不符的速度,奔向了正与李默眼神互搏的那个衣着前卫怪异的男孩。
“儿子啊……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洪亮的大嗓门,吨位十足的身躯矫健如飞,锥子把似的鞋跟险些夭折在巨大的冲撞力之下。
李默厌恶地偏过头,正对上小冬无奈的面孔。他愣了愣,别扭地鼓鼓嘴,起身走了过来。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白色T恤上印着几个清晰的鞋印,还有些暗红色的污渍,不知道是谁身的血。他的衣袖被撕掉了一只,牛仔裤的膝盖上蹭出个窟窿,实在是狼狈不堪。
小冬掏出纸巾,轻轻擦去他嘴角和额头上渗出的血渍。望着个头比自己高出不少的李默,小冬既生气又心疼。
‘疼疼疼……”李默皱着眉头哀号,身子却没动,任由小冬擦拭他脸上的伤口。
小冬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洪亮的大嗓门已在耳边响起,“是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接着,就见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戴着三枚大钻戒的肉手拽住了李默的胳膊,狠狠地把他拉了过去。
李默毫无防备地被她拽了踉跄,直起身子时右脚顺势一钩——轰然间,一座肉山倒地,鬼哭狼嚎声顿起。
小冬看那女人撕扯李默时本来心中冒火,可转眼的功夫,却见李默那小子笑眯眯地站起身,乐呵呵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哎哟!我的腰……打人啦,有没有人管啊……”
看守的民警走上前来,跟她儿子一起想把她扶起来。小冬要上去帮忙,却被李默一把拽住,“为什么要帮她?他们想讹我的钱还有理了啊?”
小冬摇摇头,一把拍开他的手,“去门外等我——不许再惹事!”
“凭什么……”李默很不忿。
“出去!”小冬沉下脸。
李默低声咕哝了几句,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往门外走。
“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见李默要走,肥婆不干了,赖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指着他大吼大叫,民警制止的声音被淹没得无影无踪。
李默闻言,倏然顿住步子。
小冬见状立马挡在他身前,“有话好好说。小孩子不懂事,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
民警抓住机会快速插话,“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孩子打架,你们做家长的不仅不好好管教,反倒在派出所里大吼大叫的!”
“民警同志,你刚才也看到了,”肥婆声音稍稍收敛,依旧坐在地上,指着李默甚是激愤,“他无缘无故地把我儿子给打了,不仅没有一丝悔改之意,竟然在派出所里公然对我下毒手。这样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你们一定得好好管教管教啊!”
“你说什么!”李默挣开小冬的阻拦,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狠狠地拎起肥婆的衣领,“你说谁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说完,抬手就要抽过去,胳膊却被小冬死命地拉住,“李默!你给我放手!”
民警的脸色很难看,后进来的两个孩子的家长有点傻眼,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小冬怎么说,李默就是不松手。
肥婆被领子勒得憋气,满脸通红。民警见状,掏出了警棍。小冬急红了眼,甩手就给了李默一耳光,“不要胡闹了!赶紧给我松手!”
片刻的安静。
李默被打得有点蒙。趁他愣神的工夫,小冬连忙拉开他的手,抚平肥婆领口的褶皱,蹲在她身边,赔着笑脸好言安抚,“大姐,实在是对不起。要不这样,你儿子,还有你的医药费我全权负责。小孩子不懂事,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育他,这事都是他不对,让你受惊了。看在他是小孩子的份儿上,你就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你是他什么人?”肥婆冷哼一声,神色颇倨傲。
“我是……”小冬抬头看了看李默。刚才自己一时情急,下手没了轻重,此刻他右边的腮帮子上浮起一座清晰的五指山,加上刚才打架挂的彩,原本漂亮的脸蛋看起来十分惨不忍睹。民警钳制着李默的双手,他望着小冬,大眼睛里除了怒气,还弥漫着一层亮晶晶的水雾,看得人心头一颤。
“我是阿默的……亲戚。”磕巴了一下,小冬和颜悦色地道。
“亲戚?”肥婆的视线在她和李默身上来回扫视,“孩子都进派出所了;当爹娘的竟然还不出现,真是家教不善!”
不待李默有所反应,小冬已经飞快地站起身,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她努力扯出一丝微笑,好声好气地道:“让你见笑了。大姐,你看天都快亮了,要不我把电话留给你,等你带儿子看完病后联系我,医药费我全包了。民警同志也挺辛苦的,咱们就各让一步,赶紧先带孩子去医院吧。”
肥婆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一直蹲在她身后低头不语的大男孩扯扯她的袖子,趴在她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民警清清嗓子,有些不耐烦地道:“孩子打架闹事,做家长的都有责任。你们是想各自回家自己教育呢,还是把他们留在这里,由我们负责教育?”
肥婆一听,立马身轻如燕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民警同志,你看时间也不早了;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罢,她不忘掏出手机,问小冬要了电话号码,狠狠地瞪了李默一眼后,拉着儿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而去。
派出所大门外,小冬拉着李默上了出租车,直奔医院。
车上,李默赌气不说话,一直扭头望着窗外。
小冬心里也有气,气那个肥婆说话口无遮拦。说实话,她也很想冲上去,狠狠地抽那个肥婆子几耳刮子。
“李默,你小爸呢?”小冬又拨了李木鱼的手机,依旧被转到了语音信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闷地道:“去德国了。”
小冬颇感意外,“去德国?什么时候去的?”
“国庆节前。”
“他去德国做什么?”
“不清楚。”
“这几天你一在自己在家?放假没去看爷爷?”
李默收回视线,垂着头,声音有点哑,“爷爷现在谁也不认识了,小爸说我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表姨和保姆还得分神照顾我。”
小冬心里忽而泛起一阵酸楚.她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道:“今晚你一个人打他们三个?”
李默顿一了顿,点点头。
“挺神勇啊。”小冬话中带笑。
李默闻言,唇角一扬,却扯到了伤口,顿时疼得龀牙咧嘴地直哼哼,冷不防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一下又牵动了腹部的肌肉,疼得更是双手捂着肚子,身子弓成了大虾米。
“还伤到哪儿了?”小冬见状,连忙拉开他的胳膊,掀起他的衣服查看。黑黑的车厢里看不真切,反正肚子上一大块青紫,煞是骇人。
“没事……”李默无所谓地耸耸肩,呼出的气热乎乎的,疼得脑袋直犯晕。
“小小年纪,挺会逞英雄啊。等你小爸回来,我看你怎么交代。”小冬抬手摸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又是一惊,“发烧了?”
“嗯,大概是吧,有点晕晕乎乎的。”李默抽了抽鼻子,声音软趴趴的。
“你小爸什么时候回来?”小冬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心里琢磨着是不是给李木鱼留个言。
“过几天。长假结束前,肯定会回来。”李默闭上了眼睛。一放松下来,浑身散了架似的疼,跟死了差不多。以后再也不打架了。
在医院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楼上楼下这科那科,俩人跑得腿儿都细了。好在都是外伤,小冬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把李默带回自己的公寓后,小冬又给李木鱼打了几次电话,还是不通。她在语音信箱里留了言,没说什么事,只是让他开机后给自己回个电话。
挂了电话,小冬正准备给李默上药,却发现他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冬不忍心叫醒他,从卧室里拿出条被子帮他盖好,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去煮粥。
打架是个体力活,李默大概累坏了,睡得很香很沉。
十点多钟时,小冬正坐在桌边上网,静悄悄的客厅里忽然响起一阵铃声,是从李默身上传来的。只见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在牛仔裤兜里摸索了半天,掏出手机看也不看就直接按掉,顺手关机,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小冬走过去帮他拉好被子。两分钟不到的工夫,手机又响了,动静比刚才大得多。
李默烦躁地拉起被子蒙住脑袋,小冬手忙脚乱地跑到门口,从包里翻出噪音源。
定睛一看,谢天谢地,李木鱼打来的……
“喂…… ”
“小冬?”
“嗯,你听见我留言了啊。”
李木鱼笑笑,“有事找我?”
“我听李默说你去德国了?”
“他去找你了?”
小冬语塞,踌躇了一下,决定说出部分真相,“他不太舒服,有点发烧。今天凌晨我带他去医院看了看。”
电话那头,李木鱼沉默了片刻,凝声道:“他现在在你那儿?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在我这儿。你甭担心,他正在睡觉。”
“麻烦你了。昨天是他的生日,我没给他打电话,你……”
“啊?昨天是他生日?”小冬蓦然提高了声音,“你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太忙,忘了。”
“你……”小冬扫了一眼李默那张伤痕累累五颜六色的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爸当得也太不称职了!你儿子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儿?”
李木鱼愣住,片刻后,沉声道:“李默出什么事了?”
小冬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冲动下的失言,想补救,只得搪塞道:“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忘了他的生日,他心里肯定很难过。记得回来的时候,帮他带份礼物当作补偿。”
李木鱼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小冬,李默出什么事了?”
“你放心,他现在在我这里,除了生病不太舒服外,什么都很好。等他睡醒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对了,你手机是国际漫游吧?我接你电话,要不要按国际长途计费啊?”
李木鱼笑,“当然要。下个月,你手机账单上的数字估计会比平时多一个零。”
小冬大窘,“你回来前我会帮你照顾好李默的,就这样,我挂了,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说完,一秒钟都不敢多耽误,干脆利落地收线。
半分钟后,座机响起。
小冬抓起话筒,劈头就问:“座机接国际长途应该不额外收费吧?”
“冬子,你没事吧?”
“嘿嘿,薇姐啊,搞错了。”
电话那头,齐薇促狭地笑笑,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座机接国际长途,不额外收费。你这是在等谁的电话啊……”尾音拖得很长,言语间满是暖昧。
小冬不理会她的调侃,镇定地道:“在香港玩得爽吧?”
“回来了,没意思。”
“啊?你回来了?太好了!”
“怎么了?才几天不见就这么想我?中午我去接你一起出去吃饭,我还给你买了几件衣服呢。”
小冬顾不上道谢,急急地道:“薇姐啊,你赶紧给二哥打个电话吧。他一个人在家玩自闭呢,谁也不见!”
齐薇一听,兴趣顿起,“出什么事了?你跟他吵架了?”
小冬叹气,话语间满是无奈,“说来话长。要不你先去趟我三姨那儿吧,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齐薇想了想,“反正也快中午了,咱俩先出去吃饭,等你把来龙去脉给我讲清楚了,我才能想办法劝他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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