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新唐遗玉五-六卷-第18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了,”见她不哭,李泰脸色又软下来,“你不再生气,那个朴东哲,事后我就留他一命。”

  第三八七章 母女团聚

  贞观十九年九月,唐军攻下高向丽王都,俘宝藏王,*****战败,于战后逃脱,不知去向,高句丽灭,自此,唐朝对高句丽长达十一个月的讨伐之战,在李泰的率领下,以胜利告终。

  被战火波及的百济新罗等国闻讯后,无不惊怕忌惮,纷纷派使者入唐示好。

  捷报在半个月后传到长安城,振奋朝野,李世民当即传下八百里急报,驿卒连夜奔腾,赶赴定州,诏李泰率大军归朝获封。

  至于一个月前传到京城中的,有关长孙无忌通敌,谋害太子一事,则被宫中压下未提,知情者无几。

  长安吴王府打从安市城被攻下的消息传回来后,李洛半个月都未曾好眠。

  半夜,他又从梦中惊醒,听到门外传话声,立即披着衣裳坐起来,招了人入内。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启禀王爷,刚从定州传来暗报,太子在安市捕获一名女奸细,指认了长孙无忌同安市城主杨万春暗通曲款,谋害太子性命,因无详证,太子将长孙无忌扣押,随大军一同押送回京,待查明事实。”

  “长孙无忌?”李洛目光闪烁,带着一丝丝侥幸和窃喜,站起来来回在屋里踱步。

  “王爷,这女奸细应该是沈姑娘了,想必是沈姑娘被抓以后,为维护王爷,所以才指认了长孙无忌,王爷,沈姑娘对您真是忠心耿耿。”

  “曼云。。”李洛低喃一声,又问道:“杨万春呢,他就没有供出本王?”“据说杨城主对太子不敬同样被关押起来,其余并未有报。王爷,这一战过后,太子根基已固,恐怕再难动摇啊。”

  李洛神色变幻,猜忌和惊疑重回到脸上,他停下来,对那亲信挥手:“下去。”

  “是。”

  李洛退会床边坐下,维持着一个姿势,一直坐到了天亮外面响起了送晨茶的敲门声,他才仿佛决定了什么,抹了一把脸,走到窗边,用力将两扇大窗拉开。

  十一月初五,东征高句丽的大军班师回朝。

  太宗身体抱恙,命房玄龄、李道宗前去接风,京中一半以上的权臣天不亮便在延兴门外等候。

  时至正午,才见前方旗帜挥动兵车马影。

  遗玉在一小队兵马的护送下,绕道走了南门先回芙蓉园等候李泰。

  这一仗,她随军将有八个月,从安市城离开后她怀着身孕,和李泰同寝同出,难免为人察觉,因她肚子里这一胎是在战时怀上的,早晚都要露陷两个人到了定州,就没再遮掩。

  风声传出后,起初在军中引起了一小阵风波,毕竟太子身边突然冒出来个女人,让人想不瞎猜都不行。

  李泰在各种流言传出来之前,大大方方地在一次议事时,带着遗玉露了面,至于她是什么时候跟到军中的,只字不提。

  总归是打了胜仗,李泰在军中已是一言独大,没人会闲着没事去追究这个,更何况,太子妃怀这一胎若是生下个男孩儿,便是东宫嫡长,尊贵不需多言,意义非同小可,谁会不开眼去挑刺。

  遗玉一回到芙蓉园,先是派了人去将军府打听卢氏他们是否回来。

  一个多月前,他们从定州启程返京之前,李泰就让银宵到扬州去送信,命孙典护送卢氏她们回京。

  “启禀太子妃,属下到将军府去过,老夫人和小郡主还没回到京城。”

  “派个人去支应着,一有消息就回传。”

  “是,属下告退。”

  遗玉向来都把芙蓉园当成她另一个家,比起皇宫内闱,住在这里明显要自在。

  李泰要去宫中复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遗玉就没等他,用过午膳,便在浴池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服侍的都是她早年从魏王府挑出来的丫鬟,见她挺着个大肚子躺在水池里,一群丫鬟个个提心吊胆,瞻前顾后,围在池边,就怕她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她们都要掉脑袋。

  “主子,水凉吗,要不要再把地火烧旺一些?”

  “不用了。”遗玉闭着眼睛,一手游在水中,轻轻抚摸着六个月大的圆肚皮。

  比起怀小雨点时的省心省力,这一胎可是把她折腾的够呛,整整两个月下来,她都没能完整吃上一顿饭,半夜睡睡醒醒,脾气时好时坏,动不动就想掉眼泪,结果她倒是长胖了,害的李泰跟着她瘦了一圈。

  拿沈剑堂的话说,遗玉肚子这孩子生来就是去折磨李泰的。

  回忆起来李泰这些日子吃的苦头,遗玉倚着池缘痴痴发笑,听见丫鬟们行礼声音,扭了头,见李泰从屏风处绕进来,惊讶道:“这就回来了?”

  李泰摆手让侍女们都退下,撩了袍角在水池边的短榻上坐下,同她说话:“父皇抱恙,诸事明日早朝再议。”

  “没见到皇上?”

  李泰摇头。

  “每次你出征回来,皇上都在卧病,这也真够巧的。”遗玉调侃。

  李泰伸手在池中掏了一把,“水凉了,我抱你回房。”

  遗玉笑着摇摇头,扯过池边散落的丝巾把还在滴水的头发绾起,把碎发挂到耳后,趴在水池边,一脸嫌弃地对着李泰挥手道:“你衣裳都没换,我刚洗干净,才不要被你又沾上一身尘,脏死了,去去,离我远点儿。”

  闻言,李泰直接解了外袍随手丢到地上,挽起袖口到臂弯,露出结实的手臂,不由分说的弯腰把遗玉从池子里捞了出来。

  遗玉惊呼一声,一被他放到榻上,就嗖地蜷起腿来,一手护着胸,一手去抓换洗的丝衣,又气又笑地瞪着本身浸湿的李泰,佯怒道:“你这人,真不识逗。”

  李泰扯了靠背上搭的毯子抖开,将她裹住,小心避开她的肚子,打横把人抱起来,垂下眼睛蔑了她一眼,带着几分惯纵,低斥道:“没大没小。”

  遗玉怕掉下来,只好伸出一双藕臂,环住他脖子,仰起头讨好地在他下巴上啄了啄,笑眯眯地软声道:“殿下息怒。”

  李泰脚步顿了顿,收紧了手臂,才又抱着这磨人精离开浴室。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李泰起了个大早进宫,没有吵醒酣眠的遗玉。

  遗玉睡的正香,忽然胸口一沉,鼻尖儿钻进来一股奶香,还没睁开眼,就听见那梦里不知想起过几回的糯甜嗓音:“母妃。母妃。”

  遗玉一下惊醒过来,睁眼看着埋在她胸前的小脑袋,张开手臂就把这小人儿搂住了,低头亲着那细小可爱的发选,眼睛里发酸,口中哽声道“嗯,嗯,母妃在呢,小雨点,我的小雨点,母妃想坏你了。”

  遗玉怀孕期间,有时还会担心这大半年过去,女儿把她给忘记了,而今看来,纯属是她多想了。

  卢氏跟着丫鬟走到门口,看见便是这娘俩抱头啼哭的画面,揪着遗玉被子底下鼓起的那一团大肚子,赶紧上前把她俩分开。

  “好了好了,见面就哭,像什么样子。她还小,你也才五岁吗?”

  遗玉不好意思地抹抹眼泪,被卢氏扶着坐起来,口中叫着“娘”又要伸手去抱。

  卢氏不防,被她抱了个满怀,听她叫唤,也是差点落下泪来,小雨点跪在床上,小脸上还嘀嗒着泪珠子,瞧瞧这个,瞧瞧那个,竟是吸吸鼻子,不哭了。

  卢氏好哄了几句,才叫遗玉松开她,把小雨点鞋子脱下来,解开她的斗篷,让她坐在床上,跟在后头的平彤很有眼色地搬了一张圆凳放在床边,让她坐下。

  遗玉捉着小雨点的手揉了好一阵,捏捏她小脸,亲了几亲,看小家伙害羞地缩起脖子,才去同卢氏说正话:“娘,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提前派个人送信,我好叫人去接。”

  “又不是头一天回长安,接什么接”卢氏说这话,突然就板起脸来,“你也真是的,那天不声不响就跑了,早上起来听平彤说你不见了,娘差点吓晕过去。”

  遗玉干笑两声,没吧李泰给供出来。

  卢氏训了她几句,念及她怀着身孕,到底没有真凶她,伸手摸了摸她露出来的肚皮,问道:“大夫怎么说,这一胎稳么?”

  “嗯,在定州养了些时日,很稳当”有萧蜓这个妇科圣手照顾,想不稳都难,“就是这孩子爱折腾人,闹的很,害我三天两头吃不下饭。”

  “该”卢氏哼道,“谁叫你带着他乱跑,不让你吃点苦头能行吗。”

  “我要是不乱跑,还没他呢。”遗玉小声嘀咕,又换来卢氏一瞪,小雨点刚刚发现她的肚子,好奇地凑上来,抬起小手,想要摸摸,又迟迟不敢落下。

  遗玉见状,握住她的手,轻轻按在肚子上,另一只手搂了她,温声道:“小雨点以前不是说过想要个弟弟吗,母妃生个弟弟陪你玩,好不好?”

  小雨点显然是在路上听过卢氏教导,听了遗玉的话,并没有露出茫然之色,而是一本正经地点头,盯着遗玉的肚子,乖声道:“生弟弟,弟弟好。”

  卢氏看她娘俩有模有样地商量,忍不住对遗玉道:“你心放宽些,别强求自己,就是个女儿,这往后日子还长呢。”

  遗玉点着头,心中暗笑,没能对卢氏说她这一胎肯定是个儿子,解释起来,又要牵扯上一代的恩怨,韩厉想必知道的不比她少,他都没说,她更不会去多嘴,红庄那些事,还是不提为好。

  第三八八章 长孙家的危机

  早朝

  伴随着东征大军昨日凯旋归京,今天的朝堂显得别往日要拥挤,气氛也更隆重一些。

  皇上还没到,大殿上的官员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寒暄,而是在列位中寻找里自己最近的,这次东征立功回来的将领,提前道贺,恭维声在太极殿的各个角落此起彼伏。

  在这样平和的表象之下,不知有几双眼睛还能看的清。

  人声忽低,众臣侧目转望向门口光亮处,待见一道颀长人影,随霞而来,不由噤声,纷纷揖礼。

  李泰入殿,衣紫霞裾,头挽远游冠,从朱毯上经过,一直走到左列文武百官之首站定,面无表情地接受着来来自四面八方的窥探和审视,抬头看了一眼玉阶上镶有鎏金铜叶的金龙宝椅,又垂下眼去。

  周遭有人正待攀谈,就听得宦官一声锐报,一袭赭黄雍袍辗出玉帘,步履施施,皇上驾到。

  殿上肃静,下一刻随声高唤,众臣齐身叩拜,响彻梁栋,传出殿外。

  “臣等,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犹有五十之年的君王坐在龙椅上,眉稀鬃白,已见老态,沉淀着沧桑的眼睛,少了意气风发时的如火如炬,有些浑浊的颜色,却依旧不减威严,须下上扬的嘴角,显露了愉色。

  接下来,正如众人心中所期想,李世民在一番大赞之后,大封了此次东片高句丽的将士,加官进爵,论功行赏。

  一道道事先拟好的旨谕在内侍官的朗读下,流传在殿堂上,惹得几家欢喜,又有几家眼红。

  足用去小半个时辰表彰,太阳渐渐升高,出列跪在走道上谢恩的人影一个换下一个,直到最后一份封赏下去,众臣归位,李世民才亲口褒奖了这次证讨的最大功臣:“皇儿,你果然不负朕望,赤坎谷和安市一战,大杀了诸外蛮夷的嚣张之气,我大唐威严,岂是那些咫尺小国可触犯的,这一仗你劳苦功高,朕甚不知该如何赏你,这样吧,你有何要求,尽管提来。”

  闻这豪爽之言,朝堂上一阵静谧,重臣各自揣摩着皇上这番话的含义,想到微妙处,有人忍不住吞咽了唾沫,更有几人手心冒出汗来。

  在一片稍显诡异的气氛中,李泰侧步出列,行礼,道:“回禀父皇,儿臣别无所求——”

  一句别无所求,还未有让人松口气,李泰紧接下来的话,便使得满朝哗然:“只请父皇彻查此次东征,交河道大总管长孙无忌懈怠渎职,私通敌人,加害儿臣性命一事。”

  李世民脸上笑容快速褪去,盯着殿下那紫袍金冠的人影,将文武百官颜色尽收眼底。

  就在李泰话音落下不久,列位中,便接连有人出道,随声跪拜:“启禀皇上,臣参上,长孙无忌带五万大军缓至,未携粮草,延误军机。”

  “臣参上,长孙无忌滥用职权,在大战之际,派兵动土,怠慢攻城。”

  “臣参上,长孙无忌……”

  “臣参上……”

  ……

  李泰身后,很快便站满了人影,这当中原本就同长孙无忌不睦者,亦有与其无恶者,此时却同声站出来指责他,场面有些失控。

  长孙无忌缺席早朝,昨日又没出现在回京的大军中,不少人都已嗅到了这当中的诡怪,然而就在刚才,众臣才知详情。

  诸如李孝恭,尉迟敬德这等老臣,都不免露出讶色,再看向李泰的目光,不禁泄露一丝惊诧。

  李世民一一扫过阶下这群人,又把难辩喜怒的目光落回到李泰身上,在众臣的忐忑中,沉声开口:“房卿何在。”

  房乔从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躬身走了出来:“臣在。”

  “事关长孙无忌谋害太子一事,就交由你查办。”

  “……臣领旨。”房乔犹豫一瞬,俯首接下这桩苦差。

  “皇儿,你可满意?”

  “父皇圣明。”李泰拜倒。

  “皇上圣明。”朝中响起一半人声。

  李世民目光忽闪,摩擦着扶手上的龙头,口气一变:“初九是你生辰,朕在宫中行宴,权当为你贺功,百官介时早到——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拂袖,李世民起身,步入玉帘后。

  长孙无忌涉嫌在大军东征时私通敌军,谋害太子性命一事,在早朝结束后,短短半日,就在半座长安城传开。

  正沉浸在战胜后的喜悦当中的长安城,因此开始变得浮躁不安,有人将这当成是长孙一门要倒的前兆,也有人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不以为长孙无忌会束手待毙。

  但不管怎样,这些朝堂野外的阴谋诡计,现在都同正在专心养胎的遗玉没有关系。

  “皇上要在宫里为你办宴?那我们不是就要回宫去住了吗?”

  遗玉半躺在贵妃榻上,下半身盖着一条丝绒被,手里抱着一只银盘,里面盛着剥好的腰果核桃和松子,她近来很喜欢吃这些小玩意儿,李泰就让人到东市去买了几大盒的干果回来。

  李泰将头顶上繁重的冠冕摘下,平彤接过去,放回镜台。

  “不想回宫就住在芙蓉园,初九再进宫赴宴。”

  “不用我回宫去操持宴会吗?”自婚后,李泰每年的生辰宴几乎都是她亲手操办的,进驻东宫后亦然。‘

  李泰扫了一眼她圆鼓鼓的肚子,不言而喻。

  遗玉讪讪一笑,“那就算了,皇上下令,宫坦克肯定会安排周全,用不着**心。”

  两人一起吃过午饭,杜楚客找上门,李泰跟着他去了文学馆,遗玉这个孕妇则老实地睡午觉。

  有李泰的交待,闻风上门来找遗玉的高阳和程小凤等人都被挡在了芙蓉园外的桥上,只能留了口信。

  历时八年,坤元录前后已出了九百余卷,派发下大江南北的书苑学府供人阅览,在刻意推广下,广为流传,因其包罗万象的内容,大为时人推崇。

  李泰在文学馆密见了几名大臣,谈过正事后,便让杜楚客出面作陪,领着这群人到天霭阁吃酒,自己到大书楼转了一圈,挑了几册遗玉爱看的杂集,才带着阿生离开。

  马车从文学馆门前离开,在街头转角处,却被另一辆车横在路边拦了下来。

  李泰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外面说话,片刻后,就听车帘响动,阿生恭声问道:“主子,长孙在车外请见,说有要事与您说。”

  话音落下,不等李泰开口,车外便又响起一道清晰悦耳的女声,带着一丝祈求:“四哥,可否看在过往的交情上,让我与你说几句话。”

  李泰睁开眼,穿过阿生伏在车门上的手臂,从缝隙中看了一眼车外头戴纱幂的女人,抬手对阿生摆一下。

  看阿生让开车门,长孙夕对着后头的仆人交待了一句,让他们不必等,便拎起裙子,上了车。

  车行缓缓,离开街角,向着某个方向驶去。

  长孙夕摘下纱幂,馥郁的美人香散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顿将车厢照亮,只是这车里唯一的男人却瞌上了眼皮,俨然无多兴致欣赏这等美色。

  见他冷淡如昔,长孙夕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自嘲,不管何时,只要到了他面前,她所引以为傲的一切,通通都会变得不值一文。

  “四哥,我先要恭喜你打了胜仗,凯旋归来,”长孙夕保养的莹润如脂的手指略显紧张地握住帽檐,“今天中午,我才知道爹被扣押在了大理寺,被指认私通敌军,谋,谋害你。”

  “我冒昧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我爹他,他不可能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因为,”长孙夕声音突然发起涩,“因为我知道是谁做的,我知道,知道是谁要害你。”

  没有回应,她一个人好像在自说自话,看着无动地衷的李泰,长孙夕开始觉得心急,她咬了下嘴唇,微微向前倾峰,眼神中有些异样的色彩在流动,压低了声音道:“是吴王,是李恪,我有证据证明是他私通了敌国要谋害你,我知道他的秘密,只要你肯依我一件事,我就把这些都告诉你,四哥,你当知道,李恪想同你争皇位,只要你一死,他就有很大机会,他至今都没有放弃过夺位之心,暗中拉拢了许多文臣,在长安培养势力,我爹只是忠于皇上,他并不想和你作对,李恪,他才是你的大敌。”

  李泰眼皮动了动,总算掀开来,看了长孙夕一眼,眼中毫无波澜,对上这眼神,长孙夕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就在她担心地以为李泰会拒绝的时候,却听见他开口道:“你所求何事。”

  许久没有听过这低沉独特的嗓音,长孙夕有些恍惚,后借着捋发的去作,掩饰了几乎都的失神,她面露苦色,轻声道:“我所求不多,只要你一个承诺,不管日后如何,都请你不要对我们长孙一门下手。”

  第三八九章 只有她知道

  “停车。”李泰道。

  马车在路边停下,李泰没有开口,但是请她下车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长孙夕勉强笑道:“还是不行吗?我爹老了,只要你坐上皇位,我们长孙一门对你就构不成威胁,你不肯放过我们家,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太子妃?”

  李泰放在膝上的手指动了动,食指上的戒面闪动着曲曲的蓝光,长孙夕看到他这小动作,以为自己说中,李泰宁愿放过李恪这个威胁,也要置他们长孙家于死地的原因,除了那个女人,她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手上一用力,就将纱幂捏的变了形,她偷偷吸了口气,想要压住喉咙的颤动,可牙齿已在发抖,沉淀在心中许多年的不甘,在这一刻苏醒过来,支配了她的情绪,以至于她有些破音地低吼出声:“那个女人就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你到底在迷恋她什么,比她好的女子比比皆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非要是她!”

  究竟是哪里错了,她是长孙家最受宠爱的/小/姐,她父亲是声名赫赫权臣,她的姑母是万人敬仰的皇后娘娘,她被人推崇是长安城第一的美人,她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她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千金明珠。

  而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明明一开始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渺小的就像是路边的石子,甚至不配自己正眼去瞧,可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她可以拥有一切,地位,名誉,还有眼前这个可望不可及的男人,而自己却丢了所有?

  长孙夕两手捂住面,委屈的泪水涌出来,她哽咽道:“我不懂,这么多年,我还是想不明白,明明是我先靠近你,我先倾心于你,是我先来的,可是你为何选她不选我,我一样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肯选我,我甚至能够为了你同长孙家反目,为什么不选我,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在这阵凄凉的哭声里,李泰平静的嗓音,显得很是凉薄:“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长孙夕抬起头,婆要着泪眼,吸气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我见过最出色的男人,你有智有谋,心怀着雄才大略,你有野心,有胸襟,别人都以为你是冷血无情,但我知道你其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真的以为我不了解你吗,你以为我倾慕的只是你的外表,只是你的身份?你还记得吗,我和你第一次相遇,是在芙蓉园的翠亭中,你那时一个人在下棋,看起来孤单,又寂寞,我想要亲近的,陪伴的,是你本身,不是别的什——”

  一只手突然袭来,卡在了她的脖子上,掐断了她的声音,她睁大了眼,正对上那双碧幽幽的眸子,车内的光线不亮,却足以她看清楚他眼神中死人一样的寂静,没有半点温度和生机,就这么看着它,片刻后,就如同被拉扯着跌入一口深潭,陷入窒息,恐惧很快在四肢百骸中流窜开来,让她想逃,只想要逃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