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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千年的风 作者:堂桂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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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来吧。乔大伯抖擞精神,要跟这个“烧坏脑子”的年轻人好好交流交流。希望他只是暂时迷糊,万一要弄个精神病,那可就麻烦大了。
不过想想这小夥子救起来的情况,乔大伯很有些担心起来。这要真是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穿著救生衣跳了海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这麽好的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又斯斯文文的,怎麽就疯了呢?这是感情上受啥刺激了吧。
乔大伯怜悯之余,八卦之心也开始悄然生起,盘腿往床上一坐,开始近距离访谈。
……
“2小时47分,应该差不多了吧?”
罗智贤抱著早已给塞进睡袋,睡得香甜的小石头,低声问还泡在海里的年轻男人。尉迟临风在麻醉後一个多小时就醒了过来,但是想到江意的体质远不如他,年轻男人又生生的在海里多飘了一个小时,才到了现在的位置。
抬头看看无星无月的天,尉迟临风开始想,如果是江意,他到了此时应该怎麽办?
因前几日的一场秋雨,海水越发寒凉刺骨。为了体验江意的真实遭遇,尉迟临风也是寻常衣著,并没有换上御寒的潜水衣。
连他都觉得冷,那江意飘到此时,肯定冻得不轻。再加上又无法辨识方向,如果他此时醒来,发现独自一人飘泊在茫茫大海中,他会怎麽做?
他从来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就算只是为了小石头,他也一定会拼命找寻对自己有利的生机。
尉迟临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望著罗智贤道,“我们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应该搜索北上的岛屿。”
罗智贤瞪大了眼睛,他们之前确实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一直找的是顺流而下的南面。可是想想江意那样一个瘦弱的人,会奋力的与大海搏斗,逆流而上吗?
似是猜出他心中所想,尉迟临风爬上小艇,果断的告诉他,“他会的。他是一个父亲,他不会忘了的。给我一份地图,我要知道西北方面所有的岛屿,尤其是在这个位置附近的。”
看著年轻男人小心的抹去身上的水,生怕滴到儿子的睡袋上,罗智贤忽地就相信了。他没有做过父亲,但江意是,眼前的年轻男人也是,他们之前应该更有一种难言的默契。
但愿这回,他们能心想事成。
……
年轻人感冒还没完全好,吃了一碗面条,跟乔大伯聊了一个多小时就受不了的沈沈睡了。
老两口这些天也累得够呛,瞧他无事,也去休息。只是老年人睡眠浅,天刚亮就醒了过来。
乔大伯连惯常的海岛巡视都不想去,跟在老伴身後,窃窃私语,“你说这年轻人也不象是疯了啊,说起话来还挺有条理的,只是怎麽想的跟咱们都不一样呢?”
梁大妈也觉得挺好笑,“要我看,他搞不好是报纸上说的那个穿……穿越来的!听说现在这个可火呢,电视剧里全是这样演的!”
乔大伯乐不可支,“那是演电视,这可是咱们亲手救的大活人。嗳,他要真是穿越的,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把他送给搞科学的研究研究?”
梁大妈有些犹豫,“这样不大好吧?要是万一给当给精神病关进精神病院了,那一辈子可就出不来了。听说,那里的病人也挺遭罪的。”
乔大伯也犯愁,“那可怎麽办?咱们总不能一直养著他吧?”
“养著就养著呗,又不是养不活。”梁大妈是个乐天派,一面将米下锅熬粥,一面跟他商量,“咱们能遇到这小夥子也算是缘份,总不好撒手不管吧?再说他这一病,可给我也提了个醒。你想想啊,咱们都多大年纪了,身边真不能没个人。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这里,可万一在这岛上出点子事,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儿女们都有儿女的事,也不好总麻烦他们。咱们不如把这小夥子收留下来,让他给咱们做个伴。一边慢慢给他调养身子,等他脑子清楚了,愿意回家就回家,要是无家可归,也可以继续帮咱们守著这岛不是?反正这岛上也没人,他就是犯了病,又能祸害谁去?”
乔大伯一听,这是个好主意,不过身为一家之主,兼一村之长,他还是要慎重的考虑考虑。
“那我先去蹓个弯,回来再说。”
眼看老伴又端个茶杯,哼著小曲儿走了,梁大妈在他背後悄悄翻个白眼,死老头子,一辈子改不了的狗脾气,总拿自己当领导,这个家还不知道谁领导谁呢!
既然年轻人的去留决定了,那乔大伯端著茶杯一边蹓著弯,一边琢磨著得再加几条补充意见。
头一条,就得确认年轻人的身份问题,下回去对岸,还是得上警察局报个案,万一人家有家属在找,岂不著急?
第二条,就是得落实年轻人的治疗问题,这件事交给闺女,让她领著这年轻人去检查检查,有该吃的药也还得给他吃。
这第三条嘛,就是得把家里那条闲置不用的破船修修了,万一遇上点事,确实不方便。然後,再把儿子说的手机弄一台来,不过那就还得弄点柴油回来,手机也得要充电的。
其实岛上有个小发电机,只是现在油贵,老两口舍不得用而已。
乔大伯把事情一件件的琢磨清楚,准备回去找老伴落实,忽地一抬头,却见有艘小艇往他们这儿驶来。
那船可真不错,以乔大伯在海上多年的老到眼光来看,这是一艘新型小游艇,听那马达声,就知道动力非凡。不过他们这儿又不是什麽旅游景点,谁开游艇上这儿来?
船上的人显然也看到乔大伯了,把船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停下。一个小不点从船头冒出来,奶声奶气的冲他嚷,“老爷爷,我想问下,嗯,你有没有见过我爸爸?”
乔大伯一听就笑了,这孩子就跟他小孙子差不多年纪,也是一样的可爱,忍不住就起了逗弄之心。
“那你爸爸是谁呀?”
“我爸爸叫江意!”小不点大声喊出的名声把乔大伯吓了一跳。哎呀,他才刚打算把人留下,怎麽这人的家人就找上门来了?
追风(下)26
乔大伯和梁大妈加起来也活了一百多岁了,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囧人囧事。
把小不点带回家,小家夥才瞧见他们救回那年轻人的第一眼,就扑上去喊爸爸了。那样发自内心的欢喜和亲近不是骨肉至亲,是绝对伪装不出来的,尤其是个这麽点大的小孩子,又哪里会装?
可年轻人却明显吓著了,愣愣的任由小不点爬到他身上又拱又钻,各种揉搓,却不知如何是好。他那样的震惊与错愕,也不是假装。
而更为诡异的是被小不点叫做小爸爸的年轻男人,他盯著年轻人的眼神很是特别。
乔大伯和粱大妈形容不出来,只觉得光是看著全身的寒毛都一根一根竖了起来。那又不是恶意的那一种,倒象是两口子吵架之後的赌气。
可他们不是两个男人吗?怎麽会有两口子的感觉?而且这气场未免也太强大了吧?连乔大伯这位几十年的老男子主义都觉得有些过了。
可还没等老两口想好说词,从中打打圆场,就见那位小爸爸开口了。
“你究竟是怎麽回事?傻掉了吗?就不知道抱抱孩子吗?”严厉的口气明显对那人魂游天外的状态很是不满。但他的不满又不仅限於此,至於还有些什麽,请恕乔大伯两口子老眼昏花,看不出来。
被他一吼,魂游天外的某人当即下意识的环抱住怀里跟块小牛皮糖似的缠著他的小不点,不过他想了想,仍是颇为艰难的抬起头,看著面前的年轻男人,“兄台,请问您……几位应该如何称呼?”
屋子里诡异的沈默下来,连男人身边的大狗也偏著脑袋,竖起一只耳朵,不可置信的盯著他。
静。
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下也能听得见,屋子里的温度象是骤然被年轻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连累,一下子低了好几十度。
“你说什麽?”年轻男人墨黑的眸子顿时沈了下去,声音象是从牙缝里拼出来似的。
对面的文弱男人紧张的抖了抖眼,似是被吓到了,怀里的小不点感知到他的情绪,顿时仰起粉嫩嫩的小脸,摸著他的脸安慰,“爸爸不怕不怕哦,这是小爸爸呀。”
“萧……八八?”男人重复了一遍,显然对於这个名字很有点陌生。不过怀里的小不点虽然和对面的年轻男人长得很象,但看起来却好说话多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低声问怀里的小不点,“孩子,嗯……你能否告诉叔叔,你们都是谁啊?”
不料小不点听到这个问题,惊奇的张大小嘴,愣愣的看著他。
大狗的耳朵竖得更高,眼珠也瞪大了,脑袋偏得快成九十度了。
“江意!”墨黑眼眸的年轻男人低吼起来,浑身上下冒出了几乎肉眼可见的熊熊火焰,“你脑子是不是进了水了?连儿子都不认识了!”
男人明显给这话惊著了,赶紧认真的再看一眼怀中的小不点,“他……他是我儿子?这位兄台,你……你弄错了吧?我还尚未娶妻,哪来的儿子?”
不料这话才刚落地,怀里的小不点哇地一声,扯著他的衣襟,放声大哭,“爸爸不认识我了……呜呜,怎麽办?爸爸,我是小石头啊,你看看我,你不是说,看到我的嘴巴就会认得我了吗?我是小石头啊,爸爸。呜呜……”
鸡飞狗跳,一片狼籍。
就算是个旁观者,罗智贤也觉得眼前这情形完全乱成了一团糟。江意怎麽变得这麽奇怪?说话腔调怪怪的不说,居然连儿子都不认得,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乔大伯赶紧把他和尉迟临风拉到门外去了,粱大妈把在江意怀里哭成泪人儿的小不点抱起拍哄著。
“乖乖不哭,爸爸生病了,脑子有点不清楚,不是故意不认小乖乖的,不哭不哭哦。”可再看看那一头雾水的男人,梁大妈忍不住深深叹息,“真是作孽哦,怎麽好端端的就成了这样?”
这话也是江意想问的,为什麽他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
“什麽?你说他发了几天高烧,醒来就成这样了?”罗智贤真是无法相信刚刚听到的,江意还是江意,却怎麽成了另一个朝代的人?
尉迟临风只问乔大伯一件事,“他的肚子上是不是有个疤?就这麽长,在这个地方。”
那是生小石头时留下的,如果连这块疤都没有,那他真要怀疑,里面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江意了。
看他比划的大小和位置,乔大伯连连点头,更相信这男人就是江意的亲人,“我给他换衣服的时候看过,他肚子上确实有麽一块疤。我问件事,他从前是不是爱看小说啊?”
尉迟临风一听这话,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咬牙切齿起来,“他是写小说的,还专门写历史小说。”
“那就难怪了。”乔大伯一拍大腿,果断的下了定论,“他肯定是老琢磨书里的东西,烧糊涂之後,就把自己带到小说里了。不是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他这一病,脑子里就乱了,把书里的当成现实的,现实的反而统统忘了。”
罗智贤听得目瞪口呆,“还……还有这样的事?”
“肯定就是这麽回事。你们想啊,那写书的人能不费脑子吗?脑子费多了,就跟鱼网用久了一样,都会出问题的。”乔大伯越发觉得自己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而看那年轻男人的表情,分明是相信了他。乔大伯自觉多活几十年,吃过的盐比他们年轻人吃过的米都多,很是热心的给他们支起了招,“你们啊,把他带回去,让他多看看家里的东西,以前的老照片,慢慢的时间一长,他兴许就都想起来了。”
罗智贤想当然的追问,“那要是想不起来怎麽办?”
旁边嗖地一声,甩过来记眼刀,冰凉刺骨。好吧,罗智贤知道自己错了,亡羊补牢的加了句,“他一定能想起来的。”
墨黑眼眸闪了闪,收敛起诸多情绪,对著乔大伯深深鞠了一躬,“老伯,谢谢你救了江意,这份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报答,您有什麽心愿,我都会尽力完成。”尉迟临风顿了一顿,真诚的加重了语气,“无论什麽心愿。”
可乔大伯却宽厚的笑了笑,“不用这麽客气,我能救他一命,也是我们的一场缘份,谈不上什麽报答不报答的。不过你们走的时候给我留个联系方式,要是将来他好了,你们别忘了告诉一声,省得我们老两口惦记著就是了。”
鉴於眼下红门遇到的危机,尉迟临风不想把善良淳朴的老人家卷进危险里,所以在确认之後,就想带人离开了。
可江意临行前却犯起了别扭,不肯跟尉迟临风走。他又不认识这个萧八八,干嘛要跟他走?
“你过来。”年轻男人明显忍著怒气,把他拖进了隔壁房间。不过五分锺的工夫,江意乖乖出来,同意跟他走了。
罗智贤很好奇尉迟临风到底是怎麽说服江意的,可明显这个问题不是他应该问的,所以他很识趣的没有开口。
只是回程的路上,气氛著实有点诡异。
明明是一家四口大团圆,应该欢欢喜喜把家还的大结局,却弄得说不出来的别扭。
小石头是不管不顾,依旧扒著他大爸爸,窝在他怀里当小袋鼠,可惜那只大袋鼠却明显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偷瞟一眼旁边盯著他的年轻男人,然後紧一紧搂著小袋鼠的胳膊。
虽然心里没有一点印象,但奇异的却是身体,好象天生就知道该怎麽抱这个小孩儿才会让他舒服,不时的还会摸上几把,让小不点窝在他怀里很是舒服,一只小耳朵贴在他的左胸上,闭著眼睛都快打起了瞌睡。
这样会生病的吧?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而不必有人开口要求,江意就打算脱下外套给小不点披上了。可旁边那位“萧八八”动作更快,抢先一步把外套脱下,搭在了小不点的身上。
江意再看他一眼,越发觉得这位“萧八八”才应该是怀里小不点的亲生父亲。
啧啧,瞧这两人长得,简直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当然,小不点的嘴巴确实也很象自己,可毕竟还是象那个男人更多些。
可为什麽这个小不点会叫自己爸爸呢?
还有,对面的那个男人跟自己到底是什麽关系?他为什麽能准确说出自己身上的所有疤痕和胎记?
江意很想问,可对面兄台身上强大的低气压却真的让人很纠结。
算了,他还是别吭声好了。
尉迟临风看著对面男人温柔的低下头,心里却暗暗做出一个决定,等到江意恢复记忆,他一定要把他所有的小说全给烧了,以後再不能让他写小说了!
写太多小说的人,都是很容易神智错乱的。
追风(下)27
尉迟临风一向动作很快,在把江意带回家的路上,就打发掉好几拨事情。
其中尤为重要的一件事是把罗智贤和只妖孽一起捆绑打发走了,寿春的男朋友还在恐怖分子手上呢,他们能不去营救吗?
还有桑德拉,虽然尉迟临风很想抽逄燚一顿,但毕竟是追随他多年的爱将,他不可能撒手不管,至於那几个绑匪,就交给妖孽一并带回去做谈判的筹码了。
不是尉迟临风偷懒不想管这些事,而是红门的反击已经开始了,有舅舅和那一帮子老奸巨滑的老头子们在,尉迟临风觉得自己还是低调一点,不要去出那个头。多给些想冒头的年轻人机会,这不也是他们一直想要的吗?
至於他,就蹲在家里好好看著身边的一大一小就行了,说实话,光这两个人就已经让他很头疼了,他哪里还分得出身来管其他闲事?
“这又是何物?”听著江意一副古人的腔调,拿著摇控器好奇的盯著电视机,年轻男人就觉得眼角开始不受控制的突突直跳。
他这究竟是穿越到哪本破书里去了?
尉迟临风已经把书架上所有的书都大致翻了一遍,可一本提到什麽狗屁瀚海王朝的地方都没找到。
小石头用那软软的稚嫩腔调,很有耐心的教他的大爸爸,“这是电视,可以看到好多好多节目。”
“那这些人为何会在里面?”
“因为有人先把他们录了下来?”
“那是用何物把他们录下来?录又是什麽意思?”
小不点答不出来了,转头大喝,“小爸爸!”
萧八八揉著胀痛的太阳穴,无比想当自己不在现场,但这是不可能的。
看他一时不来,小石头立即穿著小拖鞋叭嗒叭嗒跑到书房,带著诚挚的求知欲望,仰著小脸继续问,“小爸爸,那个电视是怎麽录下来的?”
其实,和孩子太熟了,也真的未必就是什麽好事。
眼下的尉迟临风就时常会隐隐生出这样的懊恼,儿子不怕他了,什麽事都敢来找他,可他不是超人好不好,他也不是百科全书啊啊啊!
狠狠捏了捏手上的书,年轻男人深吸口气,走了出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小石头,你应该睡觉了。”
冲对面的男人勾勾手指头,“你,过来带儿子洗澡。”
对面的男人无辜的脸上明显又流露出一抹抗拒,他还没有成婚,何来的儿子?但通过这短短几天的相处,他也知道,在这个家里如果说有什麽话不能做,那麽头一件毫无疑问就是不能拒绝承认这一点。
否则小石头会委屈的皱著小包子脸使劲哭,而那个男人会用冷得要冻死人的目光盯著他。
而这两样,无疑都极具杀伤力。
江意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按照年轻男人所说的,进浴室给他儿子洗澡。
尉迟临风去房间里拿出一只和浴室一模一样的大澡盆,告诉他一只是儿子的,一只是狗的,让他千万不要弄混。
江意觉得自己可没这麽笨,可不知为何,年轻男人说这话时脸色有点不太好,江意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追问下去了。
手把手的教会江意如何放热水,如何调节温度。然後尉迟临风把门窗关好,把小不点剥得光溜溜的放进澡盆里,拿洗澡棉打出丰富的泡沫,让江意给儿子搓澡。
江意很有点不理解,为什麽年轻男人一定要他来给小不点洗呢?说实话,虽然小不点只有三岁,但看著他的光屁股和小鸡鸡,江意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啦。
身体发肤,受之於父母,怎麽能随随便便就给人看?这太不符合江意所受的教育了。
可坐在澡盆里享受的小不点被他伺候著还不算,意见还挺多,捏著一只小鸭子,理直气壮的提要求,“爸爸,唱歌。”
呃……江意顿了顿,下意识的问,“唱什麽?”
“唱熊熊歌。”小不点给他做了个示范,“the other day,I met a bear……”
当然,小孩子的口齿不清,江意完全听不懂他在唱哪国的鸟语,但就是小石头发音再标准,估计他也一样听不懂。
“我……不会。”江意老实的承认了,眼见小不点撅著红嘟嘟的小嘴很有点不满,他赶紧往旁边那位无所不能的萧八八瞟了一眼,“要不,你来?”
萧八八扫他一眼,脸上表情半点纹丝不动,“换一首你会的。”
那好吧。在无形的威压下,江意清清嗓子,硬著头皮唱起他们瀚海的一首民歌。
可是这回,轮到尉迟临风和小石头傻眼了。他们听得懂旋律,却听不懂一个字的歌词。
江意唱了半天,见两人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只好解释道,“这是我们的家乡话,跟你们大洪官话是不一样的。”
墨黑眼眸微敛,很快旁若无人的道,“小石头差不多也洗好了,把他身上的泡泡冲干净,擦干水抱出来吧。”
哦。江意应了一声,老老实实按他的吩咐干活,可是心里却未免有点小小的怨念,这男人不会假装说这孩子是他儿子,其实是骗他做仆人吧?
否则,为什麽所有动手的事总是他来做?不行,江意决定回头打发孩子先睡觉了,再来问问他。
可惜等他把小不点哄睡觉了,趁机洗了个澡的萧八八又给他下了新的指令,“快去洗澡。”
好吧。江意想想,洗澡是个好习惯,尤其是这个地方,热水干净又永远都放不完,用来洗澡的泡泡也很好玩,他还是很享受洗澡这个过程的。
只可惜没有他从前用惯的香油,不过也算了,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自己了。江意默默警醒著自己,按照尉迟临风教的方法,把自己洗白白,换上他给的睡衣。
从浴室刚出来,年轻男人就在对面冲他面无表情的喊,“过来。”
又不是小狗,叫什麽叫?江意想反抗,但脚步却不争气的走了过去。想起父……父亲曾经说过,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性子过於绵软柔弱,还真是没说错。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不远千里,跑到大洪王朝,又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嗡嗡,年轻男人手里一个奇怪的东西突然喷出热风来,把走神的江意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那个东西叫电吹风,前几天也用过的。
只不过萧八八说,小孩子似乎最好不要用,江意觉得他很可能是故意为难自己,因为不能对小孩子用这个东西,他只得每天用干毛巾一点一点把那小不点柔软的湿发擦干。
头发吹干了,脑子里还在想著待会儿要从哪里开口比较合适。萧八八突然一个猛扑,把他抵在床头,墨黑的眼眸陡然散发出锐利的光。
“说,你刚才唱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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