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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弟的放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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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让我去找她!”于子鸣大喊道。

“你先坐回去,你的身子没有力气,这样会容易出危险的。”护士担忧的劝慰着,但是显然没有结果,看到于子鸣一点点的扶着床梯,慢慢的站了起来,努力的挪动着脚步,在我推门的一刹那,脸上的怒容煞变,由暴怒变为了惊喜,竟是激动得张开了手臂,“藤!”他嘴角扬起了一抹像是天使一般的笑容,让在场的护士们看得目瞪口呆,早已深陷其中,“藤……”

然而,在我看来,他就犹如一个婴儿学步,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他站了起来,只为能出去寻找他心目中总是朝思暮想的那个‘亲人’,他急于想要给我个拥抱,“藤!”

才要迈动脚步,我赶忙喊住,“不要动,我过去!”三步并做两步的就奔到了他的身前,一下子和他跌到了柔软的床铺上,我将头深深的埋入到他的颈窝中,泪水禁不住再次涌出。

他俯首,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动作很是亲昵,“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我嫣然的笑了笑,充满了泪蒙的双眸有些朦胧,与他的美眸相对视,“刚刚只是看护士长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就去问问你的病情!”

“我根本就没有事情,是她们太大惊小怪了!”他又是向后瞟了眼,表情再次恢复了严肃与不可忽视的强烈敌意,“你来干什么?”不由得将我的腰际圈得更是紧了几分。

白宗奇浅笑了下,将手上的保温壶放到了我们俩人不远处的小桌子上,“没有,只是单纯的以一个朋友身份向你来致敬。”

“致敬?”于子鸣挑高了眉头,“没有这个必要吧!”

白宗奇也不恼怒,瞟了一眼在于子鸣怀中的我,“听了她的讲述,我真的很佩服你,坦白说,我甚至羡慕你的大胆,羡慕你的狂放与不顾世俗理念的疯狂。”眼神充满了真诚。

于子鸣嘴角扯动了下,警惕依然未消,“我想你现在应该没有时间来这样逛荡吧,你的那些兄弟们为了一千万的债务正劳碌奔波,你这个门主是不是也应当有所表现?”

“子鸣?”我扬起了头,表情闪着惊讶,“真的是你?”

白宗奇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等你和她在一起了,我想我自然就没有事情了吧!”又是打量了下屋内的设施,继续说道,“你的感情就像是罩在于子藤周身的屏保,让所有人都不能靠近,也不敢靠近。我想,我只是轻轻敲了下屏壁,然后就被那强烈的磁场给排斥了出去。”他摇头苦笑着,“可是我不后悔,至少你们两人让我看到了‘爱情’的奇迹,原来它可以这样的毫无限制。”

“说完了吗?”于子鸣将头低垂下,与我紧张的表情相对视,“说完了就可以离开了!”

“呵呵,这样没有人情味?”白宗奇也不为杵,相反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冷面,“也好,给你们留出空间嘛,我白宗奇虽然也会放荡,但从未是对自己不该惹的女人适时放手。”潇洒的一个转身,才要迈出去,“哦,忘记说一句,‘其实你有人情味,只是看对谁了’,不过我想,你有了这样刻骨铭心的‘爱情’,应当不会轻易的变心吧!”嘴角的笑容更是深了几分,‘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才要扭头望去,于子鸣登时就伸出了手将我的脸颊扣住,眼神带着一抹责备,“如果不想他跟他的兄弟们一样奔波,就不要再和他见面!”

我长叹了口气,将他的双手反握住,刚刚的泪痕依然挂在脸颊处,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闪眼,“你啊,说话口气不要总是这样充满敌意,有可能很多人真的是好心,倒是被你曲解了,让人家说你小气。真的要改改了!”

他依然目不转睛的直视着我,双手情不自禁的捧住我的脸颊,将头一点点的压下,直到两人尖挺的鼻尖相碰触,“有你在我身边监督,我随时都可以改。”没有等我的表情变化,他压着我的身子,两个人双双跌入了床铺中,他的唇瓣就像是干涸的枯井,不断的汲取着我的水源,双手更是情不自禁的攀向我的脊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不断的抚摸。

我本来想推拒的,可是一想到明天,将放到他胸前的双手慢慢撤了出来,放到了他的脖颈上,紧紧得圈抱着,使得自己更加迎合他的动作。

最后一次了,子鸣,不知道下次见面,你还会记得我吗?不知道今后的你,会不会恨我?不管怎样,但愿这一次能留给你全部的美好,我瞟了一眼桌上的保温壶,又是不经意的用手碰了碰裤子兜里的那瓶药水,眼睛慢慢得闭上,最后一次的沉沦吧……

第二天一早儿起床,瞟了一眼还在‘熟睡’当中的于子鸣,又是望了望远处桌子上那还剩下半壶的粥,心头越发的痛,我转过了头,俯视着于子鸣的睡颜,用冰凉得手指逐一的描绘着,想要深深的烙印在脑海中,一辈子都不能忘记,我在心头不断得问着自己,他怎么可以长得这样美?果真是爸妈生的吗?会不会有抱错的可能?嘴角禁不住升起了一抹苦笑,眼泪更是如决堤的洪水,纷纷泪如雨下,‘啪啪啪’打在了他的眼眶上。

“小姐,这瓶药水的时间不能再拖延了!”门被推开,从外面传来了一个男声。

我直起了身子,赶忙将眼泪擦干,红肿得眼睛就如同一个桃子,让人不忍,我颤声道,“可以了。”是那样得没有力气,仿佛在做着生死离别。

几个男人走上前来,身上一律穿着白大褂,可他们的行为却是‘抢人’,他们都是外公请来的医生,据说全部都是国外医术精湛的人,高薪聘请,以后他们将全部成为了于子鸣的私人医生,随时注意着他的生活起居。

我告诉着自己,这样就好了,他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因为高质量的生活,更优雅的环境,超脱凡俗的教育理念,这一切一定会打造出一个完美的他。

我不奢望将来我们的相见,我只求上天如果乞怜我们,就让我一人来承担所以的痛苦,让我们的生活回归正轨,让渺小的我和众人一样,成为他的一个仰慕者,看着他的好,看着他的幸福,看着他迈着成功的每一个脚步,这样就够了……

泪水迷蒙了双眼,世界仿佛都变得朦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一切只能让我依稀觉得有风在流动,我看不见,听不到,甚至感觉不到,终究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快速得疾驰而来,只听‘咔’的一声,紧接着远处传来了‘嘀嘟嘀嘟’,红色的血迹像是海洋一般,蔓延开来。

就在案发现场的不远处,有一个女人戴着厚度眼镜,将手机提起,“博士,可以开始实验了!”电话一关,又是转向了那片红色的海洋,幽深的眸子闪过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新的人生

“安以博士,可以开始了!”

实验室内,一个白发苍苍的戴无框眼镜的老人,身上穿着白大褂,手上是一副手术实验的白手套,白色的口罩将面容的一半遮盖住,只能透过厚重的镜片依稀看到那双精亮的眸子。他,白得头从到脚,就好象是一个‘天使’,又好象是一个变态‘杀手’,因为外表的白在,而妄想作内心黑暗的掩饰。

在他的身体内侧,有一个透明状的玻璃盖,呈现‘棺材’形,透过玻璃,里面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儿,看似十八、九岁的样子,面容安静而祥和。在玻璃的四角落处,照射着白色聚光灯,从远处乍一看,就像是医生要对玻璃盖里躺着的人进行着急救。

慢慢地,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女人依然穿着同样的白大褂,白色手套上捏着一根针头,表情说不出的怪异,似犹豫又似兴奋。

安以博士转过了头,透过镜片瞥了女人一眼,“拿来!”声音沉重而有力,隐约带着沧桑。

“可……博士,万一咱们实验失败了可怎么办?”这一失败就是两命啊!

在那场车祸中,有三个人受了重伤,一个人死去,而这个死去的人不巧就是那车主的二女儿,容嘉恩,现在她的哥哥和嫂子都还躺在医院的急救室内,而剩下的两人,就是选定的‘我’,还有一个容嘉恩,被及时赶到现场的博士假装以医生的身份带到了实验室。

安以博士面容冷淡,瞟了瞟玻璃盖中的‘我’,又是望了望已经快要奄奄一息的容嘉恩,“既然容嘉恩死了,而这个女孩儿又没有任何的家人,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嘴角显露出一丝嗜血的冷意,将针头向空中挤了两下,喷射出一股透明的液体,接着毫不犹豫的将玻璃盖向后面拉去,他弯下身,向‘我’的手臂上一挤压,顿时,昏迷中的我,感到了一股清凉的液体注入了体内,像是一股新生的活力,慢慢的在体内燃烧,伴随着血液,越来越浓烈,甚至有种烧心之感。我痛苦的皱紧着眉头,双手禁不住摸向了左胸下的心脏,仿佛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膨胀,再膨胀,就像是一个球球,不断的增大,随着我有限的身体再也不能承受住,仿佛快要爆炸……

一天,两天,三天,痛苦一点点的减弱,直到快要七天时,终究没有了一丝的感觉。

我慢慢的睁开了惺忪的眸子,好像快要沉睡了半个世纪一般,人生的沧桑感让我身体无力,头脑的昏沉让我难以苏醒,我空洞的眼神望着周围的陌生一切,白色的床铺,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一切都是如此的洁净,让人舒适。

“嘉恩?”

谁?面前的那个陌生的女人是谁?她满面的皱纹,拧紧的眉头充分显示着她的紧张。

我依然毫无所动,只是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嘉恩,我是妈妈啊,不记得了吗?”紧接着,女人向外面喊道,“医生,医生快过来,我女儿醒过来了!”

还没有一分钟,穿着同样白大褂的‘天使们’跑了来,又是翻着我的眼皮,又是检测着我的血压和心跳,直到看见监测仪上全部显示正常,这才踏实下了心,轻轻笑道,“一切安好,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啊,好,好,谢谢医生,谢谢你们!”女人激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眼下就跪倒在地,“谢谢你们!”

“妈,嘉恩怎样?”这时,从门外走进了一个穿着医院病人服饰的男人,他一脸的急色,看到了床上已经苏醒的我,悬起的心终究是踏实了下来,嘴角稍稍展开了一丝的笑容,“小妹,你可吓死我了,我,我还以为往后真的要活在内疚和负罪中了……”

我平淡无波的面容和他们激动得难以控制情绪的脸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好象是一出闹剧一般,虽然我对他们口中的‘容嘉恩’感到陌生,但是同时我又不断的问询着自己,‘我是谁?为什么我在这里?’终究,等待的依然是一个问号,就好象自己的全部记忆被抽空了一样,什么都没有,只是白色得犹如一张纸,那样的洁净,记忆只是从我的睁眼看到那女人的一刻开始。

“妈,小妹是不是失去记忆了?”男人和中年女人相对视,两人狐疑的神色在看到我依然茫然的神情中,终究是没有了底气。

“您的女儿可能是失忆,”医生再次检查了下,做出了诊断,“或许是车祸造成的影响太大,让她不由自主的将前面所有的记忆都忘却,当然,这可能是好现象,也可能是坏现象,不能敲定。像是你们,完全是可以现在从零开始给她记忆,那些曾经不美好的全部抛弃!”医生淡淡的笑了笑,“这也叫做‘第二次人生吧!”

我一脸茫然的望着几个相视而笑的人,不由得心生了几分的不自在,不知为何,我就是对他们没有一丝的熟悉感,脑海中抽不出一丝的记忆,哪怕是一个触感,或是一个笑容。然而,没有,依然是没有。

“从头开始吧!”中年女人瞧了我两眼,弯下身,坐在我的身侧,用温暖的手心抚摸向我的脸颊,眼眶中盈满了泪珠,“这样也好,省得你总是想起你爸爸,哎!”

“妈……”站立的男人跨上一步,用手臂圈抱住我和中年女人,三个人抱坐一团,就如同一个和谐的家庭,幸福而美满。

‘叮!’我的记忆从这里开始,我的爸爸和妈妈是下岗工人,爸爸不幸五年前得癌症去世,而妈妈一直含辛茹苦的将我们拉扯大,有时会到街面上摆个小摊,有时也会找一些个缝纫兼职,零零碎碎的,干过不少工作。终究哥哥考上了医大,前两年刚刚当上了医生,从此生活大有改变,不仅是家庭的经济来源,更是那住宅的变化,由一家三口挤在不到三十坪的小屋子内搬到了一间快要一百二十平方米的三室一厅的高级住宅处,这辆黑色的房车更是前两天新购买的,只是没有想到才要露两手,偏偏出了这档子事儿,幸好,按照法律来说,是这个女孩儿擅闯红灯,没有遵守交通规则,所以才酿造的这场祸端,虽然女孩儿不幸死在了这场车祸中,但是出于心理不安,容家还是决定要给予她的家人一定的补偿,可是找来找去,竟然最后只是看到了一个墓碑,而守立在旁的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只是推拒着,他说“我就这样一个孙女,伤心是不能拿钱来弥补的,如果真是要有良心,就将这十万元全部捐给慈善事业,以‘于子藤’的名义!”终究,‘于子藤’这个人只是深深的埋入了土里,成为了一个遥远的过去。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回家三个月了,现在完全康复,除了性格的变化,妈妈说,曾经的我很孤僻,基本上没有一个朋友,但是现在的我,像是一个开朗的鸟儿,叽叽喳喳的,什么都说。不知为何,总觉得妈妈所述说的‘我’,有那么一丝的陌生,即使是现在的性格,相反我倒是觉得‘孤僻’该是属于我的。

浴室中的水流不断的喷射,我光洁着身子,走到了落地镜前,用手臂将镜面上的哈气全部擦拭干净,登时一个肤色白得发亮的清透女孩儿呈现了出来,一双杏核眼,漆黑的瞳孔,小巧的鼻梁,小巧的嘴巴,下巴呈现出了尖状,齐齐的刘海,长长的乌黑发丝一直延伸到腰际,从远处看,就如同是一个日本的女孩儿,那样的端庄而典雅,甚至还有一丝的大家闺秀的气质,身高该有一百六十一公分,不高不矮,倒也合适。

眼前的女孩儿让我陌生,仿佛在瞧着另一个人,没有着熟悉。要不是自己的肢体运动透过镜子看到另一个‘她’同样在做着,我一定不会将‘她’认为是我自己。但是坦白说,这个女孩儿不惊艳,有着天使般的面容,轻轻展开笑靥,嘴角处那两个浅浅的米窝更是将人深陷其中。

“嘉恩,跟妈妈出去逛逛街啊?”妈妈看到刚刚走出浴室的我,笑着问道。

我摆着手,“不了,今天和哥约好,要到他的医院去检测!”

“要不,我陪你去吧!”

我无奈的笑了笑,“妈,”走上前,推着她的脊背到了门口,“您就去玩您的吧,方叔叔是不是还在门口等着呢?赶紧去吧,外面都刮着风呢,小心人家冻着!”

“什么啊,”妈妈顿时羞红了脸颊,“就你嘴会说!”将手上的包收拾了下,“好了好了,一会儿去时注意安全,宁愿挤公交车也不要搭‘taxi’!”上次的车祸依然让她心有余悸。

我点着头,“是是是!”嘴角禁不住放肆的笑了起来。

“你啊,女孩儿要有点女孩儿子家的样儿,不要成天到晚的就是和你哥他们泡着,一群男孩儿能有什么好学的?过个几天就要恢复了学业,千万不要耽误了!”妈妈每天走时,总是语重心长的说上几句,不时的还感叹着,“要是以前的你,就知道抱着书看,哪里像现在这样,就知道瞎跑!”

我们的距离

我望着妈妈的背影,再次会心的笑着,将东西收拾好,换上了一身衣服,头发半干着走了出去,此时的我只是神清气爽,飘扬的直顺长发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清香扑鼻的味道,像是栀子花,走到面前时,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当一段距离后,那香飘四溢,让人回味无穷,甚至达到了一种迷恋,但是可惜,却是已找不到佳人的芳影。

人生就是这样,有无数次的千回百转,但是也同时存在着无数次的擦身而过,哪怕是两个上一世还相识的人,只是轻微的换了个面孔,就轻巧的成为了陌生人。

坐落在台南市的东北边,是全台湾较有名的大医院,基本上只要能当上这里的医生,后半生就有了很好的发展,这里的设备齐全,器材先进,就连医生的资格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幸好容嘉辉是因为学校的导师关系,得以推荐到了这家医院,要不然以我家的实力,绝对是连面试的机会也没有。

而我的嫂子是一个电视台的记者,她和我哥哥是高中同学,两个人曾经只是朋友,但是久而久之,日渐生情,终究成为了恋人,现在又变成了夫妻,算上今年,正好两人在一起六年,只要朋友们一聚在一起,就会开玩笑的说‘小心七年之痒!’但是哥哥对此,总是但笑不语,因为他深信他和嫂子的关系早已好得没有任何人能分开。或许曾经有过吵架,但是雷雨过后,总是又见彩虹,每经历一次,感情就会加固一次,直到现在两个人不再是爱情,而是一种密不可分的‘亲情’!

“呦,我们的小嘉恩来了?”哥哥的一些同事见到我后,总是会开上一些个玩笑,其实,他们比起我来,也没有大上几岁,顶多是六七岁,但是或许是为了增加亲近感,非要在我的名字上面加个‘小’字。

我嘴角扯动了下,将手上的包一甩,没有多置言语,直接拐弯,到了一间紧闭的骨科办公室,敲门,没有声响,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医生,那您看往后我妻子的腿要怎么办?”

“先按照我说的,回去吃药,然后再看看情况,安排进行手术!”容嘉辉一丝不苟的在桌面上的病例报告上流利的写着字迹,“记住,一天两次,每次一斤,千万不要多吃,这个药伤肝!”

“好的,好的!”男人点头称谢,将单子收好,“那我先扶我妻子下去,您忙着!”

一等病人离去,容嘉辉这才将目光投向早已坐在了远处椅子上的我,嘴角展开了丝宠溺的笑靥,“出来时,和妈说了吗?”

“恩!”我点着头,打量着他的办公室,到处是一片洁净,白得就如同他现在身上的衣服,都说医生是洁癖的,但是我眼中的这个哥哥却是工作认真到忘记洗澡吃饭的人,不知道是该夸他废寝忘食,还是说他邋遢要命,然而幸好我嫂子是个有大度心的人,也或许她对我哥的爱早已爱到能容忍一切的瑕疵。

“看什么呢,”他将白大褂脱下,“吃饭了吗?”

我跟随着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还没呢,”顺手从书包里抽出了一张检测报告,“这是我刚刚检测的结果,你看看!”

他蹙起了眉头,逐一看着量化指标,终究隔了会儿,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正常,一切都正常!一会儿我给妈打个电话,顺便告诉小彩一声,省得大家都担心着。”

我笑了笑,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支笔,放在手上随意摆弄着,“还是不要告诉嫂子了,她最近跑新闻忙得要命!”

“跑什么新闻呢?”

我眉头一挑,“你不知道吗?”眼神中隐隐带着责备,“嫂子现在调到了经济新闻组,每天都要各地去跑新闻。你这个做丈夫的,也太没有责任心了吧,嫂子都去了快半个月了,要不是我说,恐怕你到年底也不知道!”

容嘉辉禁不住拧起了眉头,“她很忙吗?”脑海中仔细回想着,每天晚上到家后,和平常无异,他的妻子在厨房准备着晚餐,吃完晚饭后,两人又各自散去,一个在客厅,一个在书房,干着自己的工作,直到深夜,两个人洗漱,这才结束了一天忙碌的生活。

我翻了个白眼,“拜托,你用点心好不好?”我杵着他的胸,“再这样下去,我嫂子早晚会被别人拐走!”看他没有吱声,我再次说道,“嫂子平常最喜欢牡丹花了,今天晚上回去给她买些。”

谁想,还没有等容嘉辉说话,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调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此人是谁,就是和我哥同一届毕业的保送生罗世美,他高挑的个头,有些暗黑的皮肤,但是五官绝对长得精致,在这家医院里,还算得上一个‘帅哥’,也因此,他有资本到现在还不结婚,天天和一群护士们天南海北的‘高谈阔论’,尽显自己的美丽。

“还真是阴魂不散,每来一次就见你一回!”我转过了身,故意让自己的面容背对着他。

“看到我的嘉恩这样讨厌我,可真是让我伤心死了,”他掐着声音说道,禁不住让我和容嘉辉同时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每天我是天盼地盼的,上盼下盼的,只求老天让我多见见你,你倒好,这么没有良心,可怜我一片痴心,竟是被你这样的糟蹋了!”

我深呼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控制住,千万千万不要吐在这样洁净的地面上,我猛地转过了身,双眸炯炯的瞪着他,“陈世美,我告诉你,少在这么纯洁的地方说些恶心话!”

“嘉恩,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我的名字叫罗世美,不是那个朝三暮四、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我嘴角牵动了下,眼神中带着一抹调皮,“我看差不多。”

“嘉……”

“好了,别闹了,一会儿还有病人呢。”容嘉辉无奈的看着我们两人,“世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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