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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同人)皇上,您认错人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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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不能怪吴书来这么高兴,养心殿伺候的都知道现在皇后娘娘最为尊贵,而在娘娘身边,皇上会自然的收敛气势,鉴于皇后月份大了,加上天冷她更不*动弹,上次动了胎气更是连慈宁宫请安都没再去,皇上不管多忙,都会陪她一起用膳,膳后再陪她散步,从不在她面前表露出宠溺温柔以外的表情。
  今天退朝得早,皇上就匆匆赶回寝殿去看皇后,却不知道为何半步踏入内殿就退了出来,吴书来跟着后头幸亏闪避得及时,否则就撞上了!皇上神色沉郁,转身就走,留下一句“不要惊动皇后”,他慌忙间看到容嬷嬷也是一脸惊讶,压下疑惑跟了上去。
  而后皇上就一直在正殿批阅奏折,外头大雪飘扬,殿内明明温暖如春,可吴书来知道皇上心情非常糟糕,这都快半个时辰了,盯着一本奏折大冷,刚才皇上到底看到了什么,才变了脸?吴书来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寝殿总不可能有其他人在,可皇上若是想到有政务要处理,怎么到现在还不做呢?问题肯定是在皇后那里,而三阿哥的来信,不管对皇上还是皇后,都是个好消息!
  果然,回过神来的乾隆,眼神微动,接过信一目十行看了看,脸上很快露出一丝愉悦的笑来,殿内原先的压抑窒闷减轻不少,吴书来暗暗松了口气。
  “吴书来,传旨下去,召回寻找三阿哥的兵马,另外,给三阿哥府回一声,三阿哥在外办差,这年不回来了。”
  “嗻。”
  乾隆站起身,他得把这好消息告诉皇后,她虽然嘴上没提过,但对永璋一直是另眼相看的,超过其他的阿哥,粘杆处奏报也提过这些,虽然纯妃在世时也曾给她下过绊子。
  兰馨和永璂和永璋两人感情很好,尤其是永璂,一直忧心永璋和阿娇的安危,先前失踪的事瞒得再紧也瞒不了这么久,她隐约也猜到一些,前段时间一直追问,现在总算有了消息。
  皇后这些日子神情一直恹恹的,这个好消息想必能让她展颜吧,乾隆脚步快了些,那日那拉夫人觐见后,皇后一直郁郁寡欢,出事后见过一次兰馨和永璂,之后也很少见上,经常走神神情恍惚不知道想些什么,更是让他心疼又担心,她身子越发沉重,太医诊脉竟有些七情郁结。
  景娴歪靠着暖炕上,正拿着本书看得入神,身边突然有人靠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转头却见他神色有异,放下书,两手支炕想直起身来,边问:“弘历,这是怎么啦?手上的是……”
  乾隆忙扶着她,顺势坐在她身边搂着她臃肿的腰部,将书信给她:“是永璋来信,韦氏已经好转,不过他们暂时还不能回来。”
  景娴闻言果然面露喜色,接过信粗粗读了遍,是永璋的亲笔信,只说阿娇已经转危为安,一切顺利,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暂时不能回京……
  “果然像娴儿说的,他们大概是遇上修士了。”乾隆将她温柔的转移到自己怀里,一手轻抚着景娴高耸的腹部,这一点他方才来的一路就想到了,韦氏的病太医院都无能为力,永璋本来也是奔着修士去的,而能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带走的也只有梅君尘之类的人了。
  景娴没有做声,她原先和永璋约定,等他们其中有一人修炼至练气后期再回京,中期则写信回来,信写得这样简短满纸歉意,永璋的脾性她也了解,欺瞒君父想必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微微侧脸将头埋进皇帝温暖的怀里,其实她心里何尝好受呢!
  “娴儿,怎么啦?”乾隆敏锐的察觉她情绪的变化,连忙柔声问她。
  景娴眼里有些潮湿,方才下定的决心又有些动摇,摇了摇头,眨眼眨去眼里的水光,抬头微微一笑:“皇上,我只是为永璋高兴,阿娇病好了,兰馨和永璂也总算可以放心了!”
  “嗯。”乾隆眸光暗了暗,低头亲了亲她澄澈水亮的眼睛,她又喊“皇上”,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景娴闭着眼,只觉眼皮热热的,双手搂着他腰,又将脸贴在他胸口,心里酸酸涩涩的,和太后爆发那样的冲突,太后习惯了被人捧得高高的,哪受得了她的不敬,必然对她深恶痛绝,以后也肯定会站在她的对立面,而皇上一向孝顺。可这些日子以来,就算皇上在太后那里受了冷脸,也从未将一丝不好的情绪带到她面前。
  宫中听不到一点不利于她的流言,她现在每晚睡觉翻身困难,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她的需要帮助她,半夜双腿酸胀疼痛醒来,总有一双温厚的大手轻轻揉捏着,就又昏沉沉睡去,若不是前二十年太过不堪,她真想漠视曾经的痛苦和未来可能的背弃,现在这样的呵护,就算是出阁时的遐想,也不敢想过……
  怀里的身子在轻轻颤抖,还有刚才她湿润的眼睛,她伤心了,为什么?而且,她眼底甚至有着歉意,对他吗?难道……
  乾隆又想起退朝回来撞见的那一幕,她脸上的冷漠决绝,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定,让他心慌得好像要跳出来一般,甚至不敢去问她就脚步凌乱退了出去。
  虽然出事前景娴似乎回应了他的感情,可第二天就出了那件事,他接连几天都梦见当时的情形,娴儿撑着臃肿的身子孤单的站在狼藉的地面上,对面是怒火中烧、逼迫的太后和各怀心思的妃嫔,或许再晚一点点就再无法换回!然后是她的恸哭声,更让他愧疚难安,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偶尔会梦见梅君尘当日说的“你一身傲骨,当不愿屈居于人下!与凡人女子争宠只会是对你的玷污和羞辱!”这是他最大的不安,或许他帝王的傲气自尊不愿意说出来,可他不得不承认,修士的手段和能耐,又岂会将凡间富贵放在眼里,若她有一日当真决心离开……每每到这里,总会大汗淋漓的惊醒,然后彻夜难眠!
  他突然就没了笃定的自信,皇后是心疼孩子,怀着孩子更不可能离开他,可谋害永璂的幕后还没查到,这次还动了胎气,她有多宠*孩子他早就清楚,甚至只怕他永远也比不过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那么当孩子面临危险呢?
  梅君尘来的话,娴儿会离开么?长生的诱惑,宫内的憋闷委屈,太后刁难,还有妃嫔的存在,就算他承诺过专一,可她并不相信!
  越想越心慌,难道她是决定要离开?不过很快这样的念头被摒弃开去,胸前的衣料有些潮湿的感觉,他又让她哭了,心口处熟悉的绞痛一抽抽的,搂着她轻轻摇晃着,那,她是感动永璋和韦氏患难与共的情深意重吧?
  一下下吻着她的发髻,不厌其烦的承诺:“娴儿,我会永远陪着你,只要你一个,你信我,好不好?……”
  良久,“弘历,”景娴哑着嗓音轻声唤他,鼻音显示她确实哭过:“弘历,如果,如果你发现,发现我有事瞒着你,我……”
  她将修炼功法交给了兰馨还没什么,永璋那里,虽说是情况紧急,可伙同他的儿子一起欺瞒,等他知道实情,他现在有多喜欢她就会有多少愤怒,那时,现在的温柔宠*都会化为乌有,心有些痛,她到底,又把他放在了心里。
  乾隆身子一僵,随即轻而易举发现她话语中的不安惶恐,顾不得多想,反而先去安慰她,拥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柔声哄她:“没关系,等你哪天想说了,再告诉我,我可以等。”
  是的,他可以等,抽出帕子,抬起她脸给她擦拭着,眼中温情横溢,抬起她精致的下巴宠溺的看她,亲了亲她唇,嘴角扬起,声音轻快隐含调侃:“就为这个,有什么好难过的,还怕我治你个欺君之罪不成?当初在宫外,你可把大家都骗得团团转呢!”
  景娴心里的难过淡了许多,脸微红,她现在已经能轻松谈起那段往事,听得他这样说,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脸上自然而然流露了出来。
  乾隆挑了挑眉,怪调道:“看来夫人对为夫那时的表现甚为满意啊?”
  景娴已经有些习惯和他嬉闹了,下意识的抬着下巴骄傲道:“我当时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
  乾隆脸不由发黑,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可不是,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同意不追问她的来历就把她带在身边,娴儿还真什么都没承认过!要治她欺君之罪还真没有证据。
  不由失笑出声,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眼睛还微微发红,这副样子着实惹人心痒痒,她这些日子精神萎顿,整日里懒洋洋的,蜗在寝殿出神,见她现在这样,别提多高兴了,抱着她亲了又亲,直到她不耐烦了发怒用力推他,才放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两位亲的霸王票,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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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慈宁宫叙话

  照例陪皇后用膳,又硬拉着散了会步;刚哄她睡下悄声走出寝殿;吴书来小声禀告,慈宁宫太后请他过去。
  这么巧?乾隆眯了眯眼;瞥了眼恭恭敬敬有些瑟缩退立一旁的吴书来;心下了然,想必是吴书来将通报压下了。对他这样自作主张他并不在意,毕竟他的态度明确;加上皇后身体不适;现在一切以皇后为重;何况太后那里,粘杆处也有人在,若真有急事自会及时通知:“说了什么事?”
  太后对他不满,前几天去请安总是不冷不淡说几句就让他回了,今天怎么会主动召唤?
  “没有,只说请您过去,五阿哥也在,奴才斗胆,派人打听了下,五阿哥是三公主带进宫的。”吴书来缩了缩脖子,皇上原先吩咐过,没有要事不得打扰,他本来也没那个胆子拦太后派来的人,只今天皇后娘娘看着心事重重的,皇上好容易哄得开怀,若因这通传勾起往事再坏了心情,皇上非撕了他不可!
  “嗯,摆驾慈宁宫!”乾隆淡声吩咐,面无表情,声音也听不出喜怒来,永琪进宫大概为了愉妃吧,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嗻。”
  乾隆肩背笔挺端坐在龙撵上,徐徐前行的仪仗尊贵威严,沿途侍卫宫人纷纷跪下退避一旁,围得密不透风的轿帘,这些丝毫没有被他看在眼底,眼神有些涣散,不过却不是为了意料之中的永琪,他只是想着皇后先前所说的隐瞒,会是什么事呢?
  脑海里闪过她湿润溢满不安的黑眸,乾隆心底暗暗叹了口气,眉头不自觉皱了下,很是心疼又觉得无奈,皇后性子耿直,也不善于掩饰情绪,褪去冷漠疏离后,她清澈的双眼总会泄露她的心思,可她也很倔,当她不想说出口时,就别指望从她嘴里套出一星半点,就算是容嬷嬷或是兰馨,只怕也是不知道的……
  慈宁宫中,久候皇帝不至,长跪不起,永琪憔悴的脸上哀色愈盛,红着眼睛委屈的哽咽道:“皇玛嬷……”
  太后早就怒不可遏,永琪的哀戚声点爆了心火,怒拍了下椅背,眼中闪过愤怒、失望、痛恨:“皇帝真是给迷了心窍,竟是半点不念骨肉亲情了!”
  伺候的宫人都将头压得低低的,呼吸都放得极轻,留在殿内的都是太后面前得意之人,这会谁也不敢出头,至于太后话里指责皇后迷惑皇帝,只作没有听到。
  桂嬷嬷一边示意小太监再去打探,边给太后顺气,硬着头皮轻声劝太后:“老佛爷息怒,皇上从来孝顺您,这会只怕有事耽误了!”
  慈宁宫这些日子大家的日子可不好过,更是无故消失了好些宫人,就连太后身边一向得力的唐嬷嬷也被赶了出去,若非那日她没对皇后有任何不恭之举,加上以往和容嬷嬷交好,只怕她也会无声息的消失掉吧,她只要想到那日皇帝狂怒的模样就浑身发寒。
  虽然都尊称太后为佛爷,那也不过因为她是皇帝的生母,皇上又是天下皆知的孝子!可皇帝现在明显把皇后看得比太后还重啊!她是宫中老人,皇帝登基这么久以来,为了妃嫔惹怒太后也是有的,但绝没有这次这样严重。
  那次事后,太后病倒,拒绝延医用药,她偷偷去报了皇帝。皇上倒是来了,可太后强硬放出话来,要皇上释放兰贵人愉妃等,却没想到皇上竟早一步当朝公布了妃嫔的罪状,她在外头听得浑身战栗,太后怒声斥责皇帝偏袒,扬言皇后的手也不可能干净,借着怀孕霸着皇帝,结果两人关系非但没有借机好转,这几日皇上请安就像走过场。
  永琪见太后气成这样,努力压下心酸难堪,跪在地上太久腿都有些僵化,膝行几步凄声唤道:“皇玛嬷,您千万保重啊,皇阿玛一定有事忙,都是孙儿不孝,您凤体刚刚好转,就来打扰您!”
  太后没听到熟悉清脆的哄劝声,不自觉转头,却没有找到晴儿熟悉的身影,颓然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把五阿哥扶起来吧!”
  两个宫女上前扶人,永琪见太后一脸疲态,不敢再坚持,撑着酸麻刺痛隐隐的双腿,就着宫女的胳膊努力站稳,蹒跚挪到一边站在,神情灰败黯然,整个人颓废没了活力,哪有往日翩翩少年风范。
  太后心口一疼,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疼了这么多年的孙子,对她更是孝顺知礼,谁知从五台山回来就变故横生,成了现在这样!愉妃刚被投入宗人府时,他天天上奏求情,甚至写了血书,皇帝仍旧无动于衷,这是绝了父子之情不成!
  又想到前些日子变故后,慈宁宫变得冷清,晴儿现在还在寒冷彻骨的小佛堂日日抄写经书祈福,兰馨和永璂过来请安时也没了以前的亲近;皇后动了胎气,为免被说不慈免了请安,皇后真的再没来过,甚至没出过养心殿!
  这让她对皇后简直厌恶至极点,当初带人去慈宁宫,除了是令嫔说得证据确凿,也是因那拉氏一族突兀势起的忌惮,而她回宫后更是从忻妃口中得知,皇帝这半年来,甚至从未临幸后宫!只是皇后不管宫务,也没有揽权的动作,看在她有孕的份上暂且忍耐,可在听闻这样的骇人听闻,如何能忍!
  殿内异样安静的让伺候的宫人愈加不安,太后周身的怒气愈发的浓重,直至被尖锐的通报声突然打破:“皇上驾到!”
  明*龙袍的俊朗帝王挟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回过神的太后不自觉正了正身子,看着徐徐靠近的儿子,只见面色虽然和缓,深邃黑眸却幽深莫测,与以往的亲近温和判若两人。“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清朗的声音没有变化,太后却听得心头一凛,语气平淡得甚至连前些时日的无奈也没有了,想到这几日和皇帝都是不欢而散,可毕竟是自己儿子,难不成竟真闹得母子离心?
  “皇帝来了,快坐吧。”太后表情没有丝毫异样,跪伏在地的永琪自然也听不出什么,重重的磕了个头:“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乾隆坐在太后身边,“唔”了声,转头问起桂嬷嬷太后的用药,太医诊脉等等,永琪难堪极了,心痛如绞,皇阿玛进门都没正眼看他,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刚被送回宫禁足的那一个月还时刻安慰自己,是自己的错,擅作主张放走尔康、尔泰,皇阿玛怒气消了就会宽恕他的,可没想到之后竟是一连串将他打入深渊的旨意,出宫,指婚,甚至连进宫请安都不允。
  皇阿玛那么仁慈宽和,甚至紫薇放弃格格身份假死出宫都同意了的,为何这次就是不能谅解他的兄弟之义呢?!出宫的这些日子,更是体会到高处跌入尘埃的滋味,现在连他的额娘都被送进了宗人府,他上奏折求情一点用都没有,好不容易求得三姐姐带他进宫,现在又……
  太后脸色却好看了不少,皇帝还是关心他的,想到她病倒后皇帝立刻献上的仙药,眉宇间的郁气消散了些,和声道:“皇帝不用担心,哀家已经没事了,倒是皇帝得多保重龙体,是不是国事操劳,人都瘦了一圈!”
  “谢皇额娘关心。”乾隆闻言脸色柔和了些,见太后难得的软下神色,也转口为来晚的事解释:“儿子接到永璋来信,他在外头办差,大抵不能回京过年了。”
  太后愣了下,想不到他怎么提起永璋,她回宫就没见到他,只听兰馨提起过韦氏的事,不过不管皇帝是否真为这个来迟,他愿意解释也说明并不是想和她闹翻,心气更平和了些:“哀家也知道你忙,本不该打扰,请你来还是为了永琪。”
  指了指永琪,长长的叹了口气,满面感怀哀伤:“永琪虽说做错了事,可也是个孝顺孩子,如今愉妃还在宗人府,他怎么能心安!你看在她们伺候你多年,还有孩子的份上,放了她们吧?说到底,宫里那些糟心事,还是哀家没能给你管教好,她们也关进去这么久了,苦头吃够了!”
  太后这番作态,乾隆不由心软,他那天献上火炆丹,又提了太后长兄钮祜禄氏。伊通阿的嫡长子为二等侍卫,太后怒火稍歇,可对他还是不冷不热的,现在太后首先低头服软,心里别提多难受了:“皇额娘,那怎能怪您呢!说来也是朕太过纵容,总想着她们在宫里颇为不易,您是老佛爷,哪想到那些面善心奸呢!就说愉妃,朕从没想到,她那样老实的,竟也会……”
  太后附和着叹气,心里虽然不以为然,毕竟愉妃只是弄死了几个宫女太监,不过她也知道皇帝一向讲仁义,也不辩驳,再说皇上态度不像先前那么坚决,今天求情应该没问题了。
  永琪跪在地上,听他皇阿玛一字一句说着那些阴司,心头如在滴血一般,泣声请罪:“子不言母子过,如今天寒地冻,额娘身子弱,儿臣愿替她受罚,求皇阿玛饶了额娘!”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磕头,就算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额头也很快通红一片。
  关进去的这些妃嫔,乾隆最恨愉妃,竟然敢对永璂下手,而她心腹嬷嬷不等受刑就撞墙自尽了,可据粘杆处的奏报和其他宫人的供词,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人命,宫女就打杀了好几个。
  不过一直关着确实不妥,愉妃虽然家世较差,这么多高位妃嫔也不能一直关着,各大家族请罪的折子雪片般飞来,震慑的目的达成,未免人心动荡,他本也有意将人放出来的,见永琪凄惶哀求,轻哼了声,挥了挥手:“快把五阿哥扶起来。”
  “皇阿玛——”
  “行了,朕知道。”乾隆不耐烦打断他,转头对太后,一脸愧疚:“皇额娘,这事搅得您不安是儿子的错,这几日皇后也一直为她们求情,觉都睡不安稳!法不责众,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朕回去就下旨。”
  太后听他提皇后求情还有些不高兴,不过听到最后一句,怒气还没凝聚就散了,笑得慈祥:“皇帝仁慈,皇后心善,她们必定感恩戴德,从此改过!对了,皇后上次动了胎气,现在如何了?”
  听她口气似乎真切毫无芥蒂的关心皇后,乾隆看着太后笑意不达眼底,有些无奈,他心知肚明,若要太后完全消气,就得委屈皇后伏低做小赔礼道歉,可他不可能委屈皇后,这次的事她没有一点错!
  而在他心里,虽然感激太后生养之恩,可他是皇帝,乾纲独断,太后认为他是被皇后蛊惑、迷了心智而是非不分,那样的举动是对他的不信任,也是对皇权的挑衅,不管皇后犯了什么错,太后这一举动必然影响前朝,可她还是毫不犹豫这样做了,这让他无法容忍!
  “儿臣叩谢皇阿玛!”永琪大喜过望,连连叩头,皇阿玛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乾隆不在意的挥手让他退下,与太后闲话家常,太后此时心情转晴,虽然她也知道那些妃嫔就算回来也不会好过,但这事经由她终结,也说明皇上还是最看重她这个额娘,慈宁宫倒是一片祥和,宫人们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说了会话,续了杯茶,乾隆突然想起来,似不经意问起太后:“儿子听说,是和敬带永琪进宫的,她人呢?”
  太后轻抚着手腕上翡翠镯子的手一顿,抬头看着乾隆:“和敬这孩子天天进宫陪哀家,她一向心软,以前永琪在孝贤身边养过几年,两人一向要好,永琪在她面前那样哭,哪还忍心……”
  从皇帝调查了后宫情况看来,她也知道必定是孝贤做过什么惹得皇帝不喜,可那毕竟是固伦公主,皇帝也不至于为了那拉皇后迁怒亲生骨肉吧。
  “皇额娘误会了,儿子并不是怪罪和敬。”乾隆眼神微暗,太后以往对和敬并不十分喜*,这会儿的态度实在由不得人不往深处想:“说起来,朕也很久没见她了,这才有此一问。”
  “妃嫔的事到底不适合她在一边听着。”太后随口解释,转而感叹:“你这做阿玛的太忙,才会连见女儿的功夫都没有,和敬啊,在这陪哀家的时候,总是提起你,担心你太过劳累,还特意做了补身的汤送去了养心殿,你没喝到?”
  “朕国事繁忙,还真没注意。”乾隆表情没有变化,摇了摇头,抬眼看向吴书来。
  吴书来明白圣意,躬身道:“公主确有送来汤盅,只是皇上最近疲劳过度,太医制定了药膳方子养生,公主送的汤品有些药材冲了,奴才斗胆就没呈上。”
  太后意味不明的看着两人,心却直往下沉,奴才的态度取决于主子,以往那样宠*的女儿,为了一个女人就那般冷落了,就算孝贤打压当时的娴妃,和敬还是皇帝的女儿啊!
  乾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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