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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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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到此时,冯远志终于利用狡猾与冷静换来了老儿的暴怒和失态,并于此长彼消间,缩短了自己与老儿的差距,使二人堪堪战成了平手。

下一刻,两人纠缠在一起,短兵相接,以快打快,攻防间全是以硬碰硬,拳脚交接的‘噼啪’声不绝于耳,直看得众人翘足引颈、摒息攥拳,眼见诺大的一个场子竟没有了一丝人声!

老儿坚持了不到一分钟,渐渐慢了下来。

俗话说:老不以筋骨为能。老儿的体力成就了他最后的败因!他勉力隔开冯远志的一记冲拳后,回臂慢了半拍。只差这半拍!冯远志另一侧的低位肘击已经乘虚而入,直撞老儿的右肋。那老儿也真是了得!眼见避无可避,竟开气扬声,暴叫着应击摔倒,倒地后就势一滚,脱出圈外。冯远志提臀摆胯,正欲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却陡然顿住身形,反而向后退开。

冯远志是不得不退!因为此时正有一个人飞身插在了他与老儿之间,阻断了他的前途。

此人却正是我!

事实证明,我没有阻止冯远志与老儿一战的决定是明智的。直到现在,我仍为这一决定而深感庆幸!这一战耗时虽短,两人却是各施所长,攻防转换迅速,攻守间的韵味更妙到极处,实在精彩!我从中自是受益匪浅,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老儿既然倒败,锋锐尽失,已达到了我最初的目的。此时上场,不过是阻止冯远志等人后续的阴谋。 

冯远志认出是我,退后三步站定,大感诧异的张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微微一笑,道:“冯大哥,该放手时须放手,这一场你已经胜了,何必要赶尽杀绝?”我一边说一边暗自运气,提防他突施杀手。

冯远志面色一沉,双拳捏紧,刚要发作,却碰上我凌厉的目光,旋即泻了劲,问:“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听说你一直在俄罗斯。。。?”

“你听说的不错,我的确一直在俄罗斯,这次回国是为了找小月。”说到这里,我故作恍然道:“哦,对了。等回到沈市,麻烦你替我转告王总一声,就说小月已经找到了,王总那里就不必再操心。对于他在这件事上的帮助,我张宇感激不尽,以后有机会回沈市,一定登门道谢。”

冯远志释然笑道:“真是巧了!我也才打听到小月姑娘的下落,火急火燎赶到这里。看来咱哥儿俩的劲是用到了一处。不过既然你已经找到小月姑娘,我可就松心多了!这样吧,我这就回去交差。见到王总我会把你的话如实转告,我也正好可以过个好年。”说罢一拱手,头也不回的下了台。

我与冯远志过节颇深,由于碍着王京生的面子,彼此间的交情仅限于见了面客套两句,如此而已,再多说,就尴尬了。我也略一捧拳,说了声:“多谢。”便不再理他,迈步走向贺老儿。在舞台一角,贺老儿仍捂住肋部赖在那里不肯起来,他的身边,小月眼里噙着泪,毛手毛脚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冯远志甩手一走,贺老儿又倒地不起,可把台下的观众晾在了一边!观众是什么?是歌舞团的衣食父母,是花了钱的上帝!今天这场擂打得本就邪呼,怪事一件接着一件,观众们,尤其是那些输了钱的观众早就心生不满,现在居然又遭遇冷落!于是大家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理由,愤怒的人群将手中一切可以抛弃的废物都扔上了台,更有甚者,有几个胆大的捋胳膊挽袖子已准备冲上台来砸场子。

在这关键时刻,老板娘率领一众演员冒着‘枪林弹雨’从幕后冲到台前。她瞪起丹凤眼,一边拨打‘雕翎’一边向我呵道:“还不把贺老头背进去?!”言罢才转向观众,脸上已堆起了春风般的笑容。

我苦笑着抄手抱起老儿,三两步冲进后台,又将他摔在地上。

这老家伙一直在装蒜!他在遭遇肘击前已吐气缩胸预作防范,之后又倒地侧滚,早将冯远志重击之力卸去了七八分,因而实际上他根本就没受什么伤!

“你干什么?”小月瞪了我一眼,扑到老儿身旁,少不得一番充满关怀的‘问寒问暖’。

“姓贺的,你还没装够是不是?行啦!快起来吧。”我没好气的白了老儿一眼,将手摸进衣兜,攥住玉佛犹豫不决。

老儿揉着被摔疼的屁股爬起来,骂道:“你小子就不是爹妈养的?怎么就不知道尊老爱幼?”

我没工夫和他贫嘴,一咬牙掏出了玉佛。

牵着玉佛的红线纠缠在一起,乱成一团。我将红线择开,拉直,轻声说道:“月。。。小月,这是你在永顺的时候送我的。我想。。。我觉得。。。我。。。”我深吸口气,把心一横!将玉佛递到她面前,继续说道:“以后,我可能用不到这东西了。。。还给你罢!”

小月缓缓站起来,没有伸手,呆呆的盯着那玉佛,眼圈却先红了。

“给。”我将手又向前送了几寸,低下了头。

小月依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人突然凝固了,就象一尊栩栩如生的蜡像,眼角却似被熔开,滴下来的却不知是泪水还是蜡液。

我的手僵在半空,不能抬起头,也无法顺畅的呼吸,就象受到了小月的传染,人也凝固了。也许只有心里还活着,默默的,盼着这一切早早结束。

此时,所有忙碌着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怔怔看着我们,呆住,就连永不知疲倦的道具钟也不再摇摆,停下来,愣住。也许是受到了我们两人的传染,这一刻,整个空间似乎都凝固了。

突然,一只干枯的手在眼前一晃,我掌中的玉佛已被夺走。我猛然抬起头。是贺老儿!玉佛正被他捏在指间把玩。

“成色正经不错呢!”他上下左右将玉佛仔细端详一番,才抽空扫了我一眼,摇摇头,“可惜了!居然有人不识货!”继而转向小月道:“月儿啊,哭什么?这么好的宝贝,他不要正合适!咱还自己留着呢!”

我收紧拳,眼中喷着火。

小月慌了。“干爹!”她忍不住喊出了声,接着便将玉佛抢过来。

干爹?是贺老儿?这不是开玩笑?

不仅是我,在场所有的人都被小月这一声给叫蒙了。

贺老儿失望的瞥了小月一眼,叹息着找了把椅子坐下去,口中还念念有词,“女人的心啊,都他妈是豆腐做的!这叫什么事?完了,这下子算是完了。”

小月拂去眼角的泪滴,走过来,将我握成拳的手指掰开,把玉佛送进手心,然后将拳头重新握好,轻声说道:“别人说的一点都不差。你呀,就是个傻子!”言罢,抬起羞红了的脸,一对水汪汪的大眼死死盯住我,不肯再移开半分。

 

 

拳王 上卷 第五十七章 拳王

小月紧紧拉着我。她的手很柔,很热,手心湿漉漉的,浸满了汗。

我们双手相牵、四目相对,彼此间的话语完全通过眼神来交流。从她的眼中,我读出了那份只属于我的深深爱意。

这才是原本属于我的那个小月!

月儿,她真的回来了么?

我一时还不能适应眼前这沧海巨变,人有些发飘。“月。。。月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老头怎么成了你的干爹?”我抽出一只手反将她握住,轻声问道。

“这个嘛,说来可就话长了。”她抿嘴一笑,牵着我坐到杂物堆上,娓娓道来。

“那天在火车站,我等了很久,后来实在忍不住就出去找你。我前前后后找了好几遍,都没有你的影子,急得直哭。有个好心的大姐问我是咋回事,我跟她说了。她告诉我,好象看见你被别人带上了火车,她说自己正好要赶这趟车,可以和我搭伴去找你。我就跟她走了。”

“那票呢?你们怎么买的票?”我忍不住问。

“她就打了两张站台票,说票不好买,好歹先混上车,只要车开了,再补票也来得及。”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发觉不对跑掉的?”

“你怎么知道我跑的?”小月脱口惊呼,样子特傻。

我笑着向她眨眨眼睛,“你先说吧,我的事一会告诉你。”

“我们在车上来回转了几圈,还是没有你的影子,我就觉得有问题。最后实在找不到,她就说我准是被你甩了,还劝我不用着急,说她在北京有亲戚,可以帮我找个工作,先安顿下来再说。她这么一劝,我就知道上当了,可是也不敢马上揭穿,就一直等。快到北京时,才找到机会跑掉。”小月歇了口气继续道:“后来我坐车回了沈市,在车站又转了几天,问了很多人,还是没你的消息,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最后碰上了干爹。他也说我是被你骗了,要送我回家,我就把咱们的事源源本本跟他说了,他才收留了我。”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坏人?”我没好气的问,边问边瞟了老儿一眼。老儿重重哼一声,反白过来,与我的眼色碰个正着,险些撞出火花。

“干爹是好人!”小月慌忙辩白。

好人?他若是好人,怎么把月儿往这火坑里带?我懒得争辩,再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干爹就把我带到这个团里。不过他说在这种环境里,我们不合适以父女相称,主要是怕我有麻烦,所以我们才一直没有挑明关系。好啦,我的事都说完了,该你了。”小月偎在我身侧,抓紧了我的手,象个小猫似的乖乖望着我,等待着下文。看得出来,能够重新回到我身边,她心里是欢喜极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凝神望着她,动情的问,“月儿!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真的以为我会离开你吗?”

“才没呢!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真的,宇哥,我。。。”说到这里,她的眼圈又红了,竟不能再继续下去。

我垂下头,心中只觉一阵阵刺痛。月儿一点都不傻!象她这样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孩子,漂泊在江湖,根本就身不由己!能被贺老儿这样的人收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唉!她辗转在这半年中该吃了多少苦?这些苦楚又怎能通过这寥寥数语讲述得清?

小月偷偷抹了抹眼角,扬起脸,面颊上重新现出酒窝。她摇了摇我,又道:“还说呢,为了这件事,我和干爹争了很久。他就偏不信你会来找我,说我是最大的傻子。我们谁也争不过谁,就干脆打了个赌。”

小月转移了话题,使我的精神为之一振。“你们赌的什么?”我大感兴趣的问。

她羞涩着却不肯说。

“就是嫁妆!操!这有什么害臊的?”老儿远远的扔过一句话,语气颇为愤懑。

月儿羞得更是一塌糊涂。她低下头轻声说道:“不过这也是有条件的呢。”

“条件?什么条件?”我好奇的问。

“他说,就算将来你真的找上门来,也不能算我赢。”

“那为什么?!!”

她不敢再说下去,偷偷看了看贺老儿。那老儿却早将头转向了一边。

“月儿,你尽管说。有我在,你用不着怕他。”我鼓励道。

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干爹始终不相信你会来找我,所以他说即便咱们真的再见面,也只能算巧合,不能算我赢。除非。。。”月儿再次将话说到一半,便又收了口。

她真是要急死我!“你。。。!”我张开口刚要催促,却突然明白了!

我与月儿相逢后,她曾两次赶我走。她这样做。。。是故意的!是早有预谋的!是。。。对我的试探。

“宇哥,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小月继续着自己的思路,小心的问。

“说吧,月儿。我不会生气。”

“干爹让我拒绝你三次。说经过三次试探后,你如果还能来找我,就证明你是真心的。”

竟然要拒绝三次?我骇然望向那老儿,倒抽口凉气。这老家伙太恐怖了!也太可恶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到现在才两次。月儿,好象还差一次。”我恶意的提醒道。心里很愤怒!非常愤怒!

“我。。。不敢再试了。”月儿将头埋在我怀里。直把周围人等羡慕得口水四溢。

“对啊!”老儿一拍大腿,站起身,走过来说道:“月儿,这一赌我可没输啊!你还差一次呢!”

我愤然瞪了老儿一眼。他抬手就在我后脑壳勺了一下,“你看什么看?!不服气啊?我告诉你,就冲当初你把月儿丢在火车站不管,一扔就是半年,月儿就该一辈子不搭理你!拒绝三次?哼!我看还少了呢!”

老儿将我说得哑口无言。对他们来说,在这件事上错的本就是我,他的责怪合情合理,无可非议。可是,我又该责怪谁呢?

“宇哥,你的事情还没说呢。这半年你是怎么过的?”小月忍了半天,终于问道。

我理了理她的秀发,猛然想起一事,没有立即回答,却转向老儿问道:“贺。。。贺老头,您跟王京生到底有什么过节?惹得他们一再找您的麻烦?”王京生那边我自信还能说上个一半句话,说不定可为贺老儿作个和事佬。

“宇哥,你。。。也叫干爹吧。”小月和我商量,声音小得却如蚊哼。

“别!我消受不起!”老儿一摆手,随即双眼怪翻,反问我,“王京生是谁?新出道的高手?”

我被他问得一愣。难道冯远志口中的‘大哥’竟另有其人?怪了!

“您不认识王京生吗?那冯远志怎么会找您的麻烦?”我追问道。

“我正要问你!你跟那个冯远志好象挺熟。不过我看你们的关系有点怪,你俩是不是有梁子?”

我点着头应道:“我们曾经交过手,那一战我把他伤了,他可能就是为此才一直记恨在心。这也是半年前的事了。”

“说详细点,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儿步步紧逼,好奇心超强。他向幕布一努嘴,“外边那帮爷不好伺候,他们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咱们有的是时间。”

我侧耳倾听,果然,舞台上又奏响了音乐。老板娘为了平息众怒,只得重打锣鼓另开张,加演一场。这个骚狐狸今天算是赔到家了!

于是我将从被王哥绑架开始到与冯远志一战结束,这之间的过往种种细说一遍。也许是我的诸般经历委实充满了戏剧色彩,直听得小月目瞪口呆,老儿连连侧目。还是小月女儿家心细,听我讲述完毕,幽幽问道:“那个无双姑娘是谁?长得一定很漂亮吧?”

我的呼吸一窒!轻抚她的秀发道:“关于无双的事,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我并不想对月儿隐瞒什么,只是现在却不是时候。我还有些疑问需要老儿解答,另外,晚间的事也应早作安排。

“干爹。”我真诚的转向老儿,态度极其严肃:“那些踢场子的人到底是受谁的指使?这很重要,请您务必告诉我实情。”如果冯远志真的并非受王京生所托,我将不会再对他们容情!

“哦?”老儿斜眼看着我,神态将信将疑。看他还要买关子,我便索性将从冯远志那里偷听来的计划如实奉告。老儿和小月听罢,神色均是陡变!老儿沉吟良久,才重重叹息一声,“唉!没想到他们竟连月儿也不放过!这是我的一件丑事,本想让它烂在肚子里。不过既然你一意要知道,我就跟你说了罢!其实。。。那个人你们都认识。”

我们都认识?小月与我二人面面相觑。下一刻,我心中陡震!已猜到一人,颤声说出了那个名字。

“是。。。郑,晓,龙?”

“啊!”小月发出一声惊呼。老儿则默然点点头,坐回到椅中。

天!我和郑晓龙莫非是前世的冤家?怎么走到哪里都脱不开他的掌握?我只觉气血翻涌,头晕目眩,心中更似滔天巨浪,波澜不休!冯远志竟会是郑晓龙的人!

郑晓龙真是未雨绸缪、心思长远!在王京生处,他安插下冯远志,而且很有可能还不止这一人!在四哥处,他又与五哥曲款暗通,助其夺权。如此看,他已向东北道上的各方势力伸出黑手,其意不言自明:他是想作东北道上的老大啊!

老儿痛苦半晌,才缓缓道来:“我的营生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就是跑码头摆场子,靠打拳糊口。我们这一行有个规矩,干到壮年就收个把徒弟,等徒弟带出来了,自己也就老了,最后就靠徒弟养活。我师傅,师傅的师傅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当然也不例外。不过我跟别的人不一样,心气高,总想带出个最棒的来,所以挑来挑去,直到四十岁上下才找到个合适的,那孩子就是郑晓龙。”

郑晓龙竟然是老儿的徒弟!这更出乎了我的意料。“那您现在多大年纪?”我好奇的问。

“去!别打岔!”老儿赏了我一个怪眼,依旧沉浸在回忆中,“那是一年秋天。我去河北找个朋友搭帮赶场子,路过一个小镇时,看见一伙地痞围着打一个孩子。我停在旁边,一直看他们打完。那孩子真不得了!竟伤了三个人,硬是把那帮子人给打跑了。当然,他自己最后也浑身是血。我当时就看上他了!这孩子的身体条件和应变能力都不是一般的出色,不过他最突出的还是那股子狠劲!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嘿嘿,真是。。。!”当老儿说到那股子狠劲时,我不禁想到了小武。在这一点上,小武与郑晓龙竟有着惊人的相似!

老儿缓了缓,继续说道:“我认定他是个天才,是块美玉,就收下了他。他也真是争气!只练了一个冬天,就好象脱胎换骨,跟换了个人似的。”说到这儿,老儿瞥了我一眼,“你觉着自己挺不一般是吧?我告诉你,跟郑晓龙比,你还差得远!你知道不?有很多原本是天才的人为啥混到最后连个屁都不是?就因为一个字:懒!我那个练法。。。嘿嘿!也就是郑晓龙,换了别人谁也受不住。”老儿边说边飞着眼向我挑衅,他这是话里有话。

“那后来呢?”小月好奇的问。

老儿收住飞舞的眼色,接着道:“我们这行带徒弟,一般是三年出徒,五年出师。可郑晓龙是一年就出徒,三年以后,就没有对手啦。在他出师前,我给他约法三章:第一,不得坑蒙拐骗,干损阴德的事情;第二,人在江湖,不得招惹是非;第三,只许跑码头,不许参与有组织的黑市拳斗。这三条,尤其是最后一条,是历代师傅传下来的严规。你们知道这为的却是什么?”

我和小月都摇摇头。

“这是个私心。我们这些人收徒弟为的啥?还不是要靠徒弟养老送终?可是你们知道么,那黑市拳斗,凶险莫测、生死难料!好好的人掺和进去,十之八九是有去无还!我们辛辛苦苦带出的徒弟总不能去填了那个无底洞。唉!谁成想,郑晓龙虽是个天才,却实在是个混蛋!他刚一出师,就背着我进了那个圈子,还交了一些个污七八糟的狗屁朋友!等这事传到我耳中,真把肺快气炸了!我立刻去找他,要把他带回到身边,可是这小子吃了甜头,根本就不听。他奶奶的!那时侯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既然惹不起,我认倒霉,拍拍屁股走人还不行?嘿!他还来劲了,说什么也不让我走,要我当他的教练。我当时就跟他翻脸了,差一点就动上手。”

“那真的打了?”小月紧张道。

“打个屁!我就是做做样子,趁旁人把他架住那工夫赶紧溜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每年他都得找那么一两拨人来踢我的场子。这是要把我逼的没活路去投奔他。唉!我这是前生造的孽哟!结下这么个冤家!”老儿连声叹息,此时的模样,真应了那句话:往事不堪回首。

“我看他这也是好心,想把您接到身边养老。”我从旁劝慰。

老儿又飞了我一眼,“好心?你可知道我是个四处逍遥惯了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个地方住得长久?还有,月儿说你们是从他手底下逃出来的,你在他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见他对谁真正好过?照我说,他就是一头狼!我留在他身边?哼!养老未必,送终倒大大的有可能!只不定哪天我一不留神就被他连骨头带皮一口吞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儿对郑晓龙的评价非常中肯,我无言以对。

“干爹,郑晓龙就真的有那么厉害?”小月显是童心未泯,对胜负很是看重。

老儿笑了笑,先是上下打量我一番,才说道:“郑晓龙到底如何,咱且不论。月儿,我就先说说你这位情哥哥吧。”他向我一撇嘴,扬声道:“小子,说你那!听着点啊!”

我学他先前的样子,也飞回一眼,把他看得一乐,“哟!还不服?你觉的自己能赢冯远志,就很了不起了,是吧?不错,冯远志在江湖上的确有一号,水平算得中等偏上,你能赢他,也勉强可以挤身高手的行列。不过,你撑死了也就只能算是高手,离顶尖高手还差得远!我再高抬你一格,至少在眼下这江湖中,前十名就没你的位子。”

老儿的话勾起了我莫大的兴趣。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如何,前番在俄罗斯被娜塔莎贬得一钱不值,心中就一直忿忿不平,现在听老儿旧事重提,眼中不自觉的放出光,随口问道:“这前十名都是什么人?”

老儿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道:“广东吴德兴,广西黎春晖,山东秦翔,河北赵建,河南蔡晓鹏,内蒙格日尔塔,东北的高占、钱宇、朴东顺。”

他只说了九个。我听得很仔细,确实是九个。“您漏说了一个。”我忍不住提醒。

“我说的就是九个人!”老儿瞪起眼辩白,“这些人从第二排到第十,具体名次要打过才知道。不过要真等打完,嘿嘿,这前十名恐怕也就凑不齐了。”

“那第一名是谁?”我问,心中已隐隐知道了答案。

“郑晓龙!”老儿回答得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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