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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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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卫青鸿清清嗓子,“他呀,就是太懒,懒得简直灭绝人性,你看就这一会工夫,他又跑去偷懒了……”
  卫青鸿直指树下小睡的玄落,林雨燕小声说,“懒点也没什么,反正我勤快不就行了。”
  卫青鸿点头,孺子可教也。“那我跟他说说。”
  卫先生坐到树下,把玄落给摇醒后语重心长的说,“师弟,你都不知,就那小魔女,听说你以前是武林高手非得找你比武。”
  玄落怀疑的看他一眼,“她是怎么知道的?”
  “都是摇璎不争气,几下就被小魔女给套了出来,师弟,你听我说,为兄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告诉她你根本不会武功,你看,她还不信,非说要是你能蹲一个时辰马步还不喘气就放过你。”
  “骗人!”玄落白他一眼趴倒再睡。
  卫青鸿摇着头离开树下走到小红着脸的林雨燕身边,“你也看见了,他就是不信你中意他。”
  “那……那怎么办?”
  “依我看,你们两缺少一个契机……可是你们一个在南苑一个在北苑平时又不见面哪有机会呢?”
  卫青鸿转着手里的小棍子,林雨燕看了一会,突然说,“我会武功啊,以后我来教他功夫,看着他蹲马步不就有机会了?”
  卫青鸿任重而道远的把手里的小棍子交到林雨燕手里,“那就全靠你了。”
  “嗯!”
  卫先生回头再看一眼睡的正香的玄落,“师弟,保重。”
  玄落以后的生活就辛苦了,自从把小小宋暂时交给摇璎养着以后的每一天都要蹲马步锻炼身体,他一大老爷们又不好意思在一小姑娘面前偷懒,那日子过的……简直苦不堪言。
  堪称魔鬼式的训练下玄落总算是每天自己洗衣服,自己打理床铺,那灭绝人性的懒性子总算改善了一点。
  然后林雨燕的未婚夫婿尚书家的独生子找来了,听说林雨燕看上了卫青鸿的弟弟,卫青鸿是谁?武林盟主啊!他的弟弟就算不是盖世大侠也是一武林奇葩吧,于是小公子下战帖,于某月某日决战于生死崖胜者抱得美人归,败者自刎谢罪。
  好歹毒!
  玄落当然不会答应,那谁谁,本人跟她实在没啥关系,你直接吧林小姐领走吧。
  那谁谁说,你简直衣冠禽兽,始乱终弃!
  玄落一听始乱终弃这话就红了眼,有种你再说一遍!
  “始乱终弃!怎么了,敢做就不许人说了!”
  玄落一剑挑下去,尚书家的小公子的头冠就被挑到了地上,剑法之快,人眼所不及。
  小公子被吓得尿裤裆,好歹混过江湖知道这下是遇到了高手,抓着剑就溜了。
  美人林雨燕来的时候就看见玄落对着生死崖的云海,那模样让人生怕他会一下子跳下去。
  玄落回头,看着林雨燕说了一个字,十分的言简意赅,“滚。”
  林美人解释,“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我……”
  玄落拿剑指着林雨燕,一阵剑气划过,林小姐的头发被割掉一撮,又说了一遍,“我让你滚。”
  林雨燕看着断发,“你,从没和我说过,你是会武功的。”
  “你现在知道了。”
  林小姐一路跑来,生怕他会被人杀了分尸,来了以后却发现自己就像一傻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玄落回头望她一眼,“林小姐,你要是再待这儿,玄某会杀了你。”
  “你杀了我吧!”
  玄落回身剑直指林雨燕眉心,乱叶飞舞中,玄落旷世之姿遗世独立,林雨燕看得几乎痴迷,剑走偏锋,在林雨燕脖颈落下一记伤痕,“你欠玄某的一剑现在抵了,你我今后互不相欠。”
  玄落的轻功是很快的,林雨燕摸着脖上轻痕时,他已经没了踪影。
  
  玄落帮卫青鸿把林雨燕给赶走了,卫青鸿按理应该高兴的可是看着本来生机盎然的小院子突然冷清下来又有点舍不得,尤其是玄落,自从回来后就像揣了心事,本来玄落是一个挺开朗的小伙子,虽然懒了点,但是就是因为他懒才不担心他会去自杀,现在看他整天一身白衣服的在院子里转悠就觉得毛骨悚然。
  “玄落,你想的什么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听听?”
  玄落浅笑,指着远处的一个厢房,“就在那个屋子,我亲手打下了自己的孩子,才三个月大。”
  他看着卫青鸿,一脸迷茫之色,“师兄你知道吗?姬容华以为我对你没有忘情,那晚在西苑的草地上……我都记得,一点不差,始乱终弃,到底是我对他,还是他对我?”
  玄落一连问了几遍,“他是恨我利用他,所以作践我是不是?”
  卫青鸿想说,你走的那两年,姬容华把光真寺翻了遍就为了把你的尸首给找出来,可是没用,光真寺的大殿都被烧成灰了,里面那么多的尸首,哪个是你谁也不知道。
  卫青鸿到底没说,抱着玄落说,“还有我,玄落,你还有我。”
  玄落的体温凉的渗人,深秋之际,满院的秋菊,金黄烂漫,摇璎站在花丛深处,抱着小小宋,看着这一幕。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青鸿对玄落格外的用心,卫青鸿不爱她,她一直知道。
  可是她还知道如果她嫁给青鸿,玄落对青鸿的内疚就会减轻,这样玄落开心了,青鸿也能开心。
  哪怕卫青鸿从没爱过她,但是自己却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一喜一笑入目,都是千金不换。
                      
作者有话要说:  





☆、荐倾城,两相忆

  德妃又去拜见王凝,对面的王凝席地而坐,捧着茶说,“德妃是有什么事情?”
  “臣妾听闻皇后为皇上诵经祈福,特意给皇后娘娘送些臣妾亲手做的糕点,臣妾不知做的是否正宗,还请娘娘不吝赐教。”德妃取出糕点,“此乃是边缘小镇锦罗的特色小吃,听闻娘娘之前走失就曾在那儿待上半年。”
  翠绿的酥皮,露着点点殷红的小小馅壤,是锦罗镇做嫁娶之用的常用喜点,那日她初到锦罗不知着糕点的用处,递给阿水一个,阿水犹豫接着样子犹在眼前。
  德妃纤长手指捻起一块递到了王凝手中,“请娘娘品尝。”
  王凝看了一眼德妃,小小咬了一口糕点,点头赞道,“不错。”
  德妃容仪得体的告辞,许久之后,王凝看着面前的一盘糕点,秀手一扬,一碟糕点全落到了地上。
  
  安昭容坐到德妃对面,“果然不出姐姐所料,皇后把那碟糕点全给扔了。”
  德妃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眉,“如此看来,皇后并非是在做样子,她对皇上是真的没有半点心思。”
  “怎么了姐姐?”
  林羽研看着面前的百子绣图,叹气,“她无心后宫,但是皇子后位她一样没少,不争不抢的在那念经,皇上每每还能念及提上两句,难道这是命。”
  安昭容说道,“哪里是命数,肯定是她在用什么妖术。”
  “不然。”德妃想了许久,“我听父亲说,皇上在登基前曾当过道士,恐怕是皇后让他想起了什么故人。”
  “绝世佳人求不得,既然我做不来,就只能荐倾城。”
  安昭容问道,“姐姐这是何意?”
  德妃看安昭容许久,安莸瑜眉目细致可人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自你入宫以来,皇上还不曾召见,是你的运气。”
  
  姬容华路过晰雨湖,路旁美人细雨独立,白衣美人手持佛经,诵着莲华,一头青丝未髻未屛,偶一回头,眉目如画精致,浅笑相应。
  一时姬容华像是入了魔障,抱着安莸瑜说道,“是你么?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安昭容跪拜道,“臣妾参见皇上。”
  一时似梦似幻,像是梦境,又像现实,姬容华大笑数声,“罢了罢了,就算是幻象又如何。”
  他单手挑起安莸瑜的下巴,“你叫什么?”
  “臣妾安莸瑜,是析居所的昭容。”
  到底不是,却聊胜于无,姬容华此后日日宿在析居所,安昭容有孕,姬容华亦是寸步不离。
  
  倾熙宫里,林羽研撑在榻前,原来……原来真是如此,皇上喜欢的竟是一个男子!以前就听说过皇上在之前爱慕过一个和尚,偏偏空做落花有意,林羽研苦笑,那自己这算什么,因为丈夫对那人无法忘情就给他制作个念想,与那烟花柳巷里拉皮条的妇人又有什么区别!
  “林羽研,你这算什么……你倒是说说,你还是个人么?”
  许是气急攻心,德妃昏倒在地,婢子们连忙去请太医。
  隔着明黄绣帘,太医跪倒地上,“娘娘节哀,小皇子……没了。”
  德妃本是有三个月的身子本就不易动胎气,一时气急,孩子也就流了。
  “娘娘莫气,身子调养好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林羽研撑着床面看着地上跪着的老人,“出去。”
  御医惶恐的出了门,屋里的德妃看着一旁的一盆血水,吃吃的笑起来,“命!就是命!”
  林羽研小产之时姬容华正和安昭容讨论着日后孩子的名字,太监前来汇报,一时不太反映过来,然后连忙跑去倾熙宫,屋里林羽研脸色苍白,怔怔的看着血水,那毕竟是姬容华的骨肉,姬容华一时有些难受,吩咐宫人那盆血水端出去。
  林羽研失血似的唇瓣让人格外心疼,姬容华忽然想起,那时玄落小产,是不是也是如此痛苦,不免有点触景伤情,将林羽研搂到怀里。
  连声音都有些苦涩,“会有的,还会有的。”
  林羽研看着上方的男子,心里的委屈全发了出来,窝在他的怀里大声哭泣了起来,姬容华也微红了眼眶,这个孩子,他本是要立为太子,心思也就放的重一些,现在没了,无论是谁心里都不好受。
  
  姬容华近日诸事不顺,林羽研小产,太后染了风寒,就连徐成明也要请病假,姬容华把他请假的奏折一扔,“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徐成明看着自己请假的小折子就这么被皇上给扔了,不免小小腹诽一下,皇上你不觉得您问的话太具有跳跃性了吗?
  徐成明老老实实的回答,“王明查询无果就抓了百晓生审问,晓生说,玄落大师可能并没有死。”
  姬容华手中朱笔忽然落地,眼里如同染了血,“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晓生说,那日玄落大师并没有死。”
  姬容华从御案上急忙下来,把徐成明给拉了起来,“那他在哪儿?”姬容华摇晃着徐成明,“他还活着,那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徐成明跪地,“回圣上,臣,不知。”
  姬容华自觉失态,咳了一声,“你先退下。”
  徐成明出了议事殿,乍然听见门内姬容华仿佛乐到极点的笑声,有多久了,皇上不曾这么开心地笑过。
  丧子之痛就这么被姬容华抛到了脑后,姬容华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满脑子想的都是,“玄落,你在哪儿?”
  玄落哄着小小宋睡觉,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说我的坏话!
  
  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玄落出门,一身白衣,长发及冠。
  早上起来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心情也就低落了点,然后走到自家小巷口就感到后面像有人跟着一样,一回头什么人也没有,玄落摇摇头继续走,又回头这次看见一个黑衣人。
  玄落心想,大哥,大白天您穿一身夜行衣,不觉得有点不大合适吗?
  那人拿着把长水剑,问,“你就是玄落?”
  玄落点头,“怎么了?”
  那人持剑说道,“我家主人有请。”
  “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
  “主人姓名不便相告。”
  “那我肯定不认识对不对?”
  “我家主人说,若是公子不肯去只有得罪了!”
  玄落看他打算动手,懒劲上来只能说,“好,去。”
  玄落被蒙了眼,坐在马车上走了九曲十八弯,终于到了目的地,下马车那人终于拆了他的眼罩,玄落捂了会眼,刺目阳光过去,玄落总算看见眼前的小小宫殿,哇!有钱!金碧辉煌啊!
  旁边那人说,“我家主人日前来的京城,只是暂住在这儿,就算你出去时说出这块地方他们也找不到主子的踪迹。”
  这是在变相夸他们主子有钱吗?
  玄落咳咳两声问道,“那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宋先生生了病。”
  小宋?吞了石头还没死?
  玄落惊奇一下后,那人领着玄落去了一个房间,宋贤躺在床上,神智混沌,宋贤抬头看他一眼后又转过头去,那一脸憋屈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玄落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像小宋这么坚强的人都能得抑郁症,“他为什么不说话?”
  那个黑衣人说,“宋先生的声线被石子嗑断所以不能说话。”
  玄落看了一会小宋,对一旁的黑衣人说,“请先出去,我有话对宋大人说。”
  黑衣人想了一会欲言又止,最后出了门。
  门一合上,小室又阴暗下来。
  玄落叹气,“宋贤,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人。”
  “你十六岁官拜丞相,二十岁请兵攻打东钺,以后史书上记载必是名垂千古,就这么抑死,你可甘心。”
  “那时你明明看出我是装疯却没有点破,因为你知道每个人必有他不能言的苦衷,若非迫不得已谁会装疯卖傻的过日子,为什么痛苦能伤人,因为你把它放到了心上,每日自怜之下,再小的伤口不处理,发炎溃烂都能要人命,何况着这伤口本身就是能死人的,你现在所受之苦只要不放到心上谁都伤害不了你。”
  玄落不知道小宋听下去多少,反正他说完了是挺舒坦,起码小宋还没死,不幸中的万幸。
                      
作者有话要说:  





☆、荐倾城,两相忆

  小宋那憋屈模样没能感动玄落把他救出去,玄落临走前还特有良心的说,“小小宋很好,你不要担心。”
  黑衣人进门时礼貌的说,“公子,请跟我来。”
  这时玄落正在给小宋做心理辅导,“……反正又敌不过,小宋……你还是从了吧。”
  玄落又被蒙了眼给带了回去。
  玄落感觉今天去的地方特不真实,临走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宫殿,呲呲感叹,“真有钱。”
  一想到欠卫青鸿的那么多钱还没还,玄落就觉得世界特不公平!
  黑衣人才不会管他的仇富心理,给他戴上眼罩又给拉了回去。
  路上玄落问着,“小宋这个样子多久了?”
  黑衣人没回答,玄落算算日子,距上次分开已近一年,小宋这丫也真可怜,玄落在心里给他默哀几秒,掬了一把同情的鳄鱼泪。
  
  玄落下马车时,月色悠然,他看到一个这辈子他以为都再也见不到的人。
  在街的对面,姬容华摇着纸扇从一家古董店翩翩然出来,乍一抬四目相对,玄落慌忙的跳下马车,姬容华顾不上手中掉下的扇子下狠劲的追着他。
  “你别跑!”
  傻子才不跑!
  “你听我说!”
  玄落心想着,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前面是一个黑漆漆的小巷口,玄落正好要用轻功飞上去,姬容华终于撵了上来,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说着,“你是不是喜欢了别人,所以不来找我!你说话啊!”
  玄落心里揪痛一下,悄然回头,黑暗的小巷口里,玄落看着依稀模糊地姬容华,轻声说着,“不是。”
  姬容华大喜,“玄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是……”
  玄落冷笑打断他,“我为什么要去找你,你又是我的什么人?”
  在那端,姬容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玄落,你……是什么意思?卫家堡的那个孩子我……”
  “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姬容华,你怎么就能肯定会那个孩子就是你的?姬容华,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我相识不过两年,你怎么知道我是怎样的人?玄落本就是人尽可夫的男子,你又知道多少?”
  姬容华看他半晌突然笑出来,“玄落,你想说什么?一切就是我自作多情?”
  玄落在暗处,一片月光下,他捂着心口,笑对着姬容华,“不然难道是我?姬容华你比谁都清楚,你的母亲害死的至亲,你夺了我的皇位,我就是喜欢街边的一条狗!也不会爱上你!”
  姬容华走进玄落,脸色平静,“我给你!……我都还给你,你要皇位或是我的性命都行,我只要你的一句真话。”
  夜色中,玄落脸上冷汗津津,心里痛搅得难受,他看着姬容华,试着对着口型,哑声想说句话,发不出声。
  到底说不出口,然后,他扬着下巴,倨傲着说,“无论是你,还是你的皇位,我,都不稀罕。”
  玄落还没说完,姬容华一把把他扯带到怀里,两个人像野兽一样亲吻着,撕咬着,玄落感到脸上清凉一片,入秋的夜晚风吹的很急,凉意不过一阵,可他心里清楚,那是姬容华的眼泪,玄落咬破他的嘴唇,血气弥漫中带着苦涩。
  姬容华到底放开了他,疲惫地说,“你走吧,朕……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
  玄落捂着那个翻搅着的地方说,“草民,谢主隆恩。”
  姬容华绕过他,迎着明亮地方离开了小巷,在他的身后,玄落捂着心口,疯了似地咳嗽,良久,人影早已不见,他还是跪在地上,半步不离,血丝从他的嘴角流出,那是心悸之血,在姬容华出现的那一刻起,心悸便发作,他用内力压制,现在反噬过来。
  不过还好,起码……不会让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太后病急,王凝派婢子前去找姬容华,一向黑漆漆的议政殿今夜没有半点光亮,姬容华坐在明黄案台前,眼中深不见底。
  侍女跪地禀报,姬容华挥袖,“朕知道了,退下。”
  侍女离开许久,姬容华才想起,他已有很久没有去嘉乐太后那儿了。
  
  嘉乐殿里灯火通明,太后拉着王凝说,“皇后,哀家……哀家是没有都少日子了,只是一件事,哀家始终放心不下,想必你也知道,皇上……皇上他登基前曾当过道士。”
  王凝点头,扶着欲起身的太后,太后哆嗦着手从枕下拿出一封密诏,“哀家放心不下,若是十六枉顾伦常硬要与那人好,哀家可怎么向洪武帝交代……这是武帝留下的密诏,是要立容妃的儿子做玄王,以后必要时你将密诏拿出,十六想必也不敢如何。”
  太后摸着王凝的手说,“你记着,万不能将密诏之事告诉皇上……否则你会有性命之虞!”
  嘉乐太后说完,力已不虞,一下摔回枕上,王凝含泪拿着遗诏,大喊着,“太后!”
  姬容华乘着御撵急忙赶去,后来实在焦急就自己下地跑去,在几个孩子嘉乐太后最疼的就是他,昭阳帝在位时,他为了玄落出卖太后,后来他以为玄落是太后与他大哥所杀,几年去看望的太后的次数掰着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现在那唯一能还把他看成孩子的老人要走了,他不想连最后一面都看不见。
  他去时,宫人正给太后打理槟服,太后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白霜,看上去十分吓人,姬容华心痛至极,对着嘉乐太后的遗体,磕了三个响头后,失声痛哭出来。
  王凝入门时,姬容华已被宫人扶出去,王凝跪在太后面前手持佛珠念着往生咒,擦着眼泪说,“太后,您一路走好。”
  诺大的嘉乐殿空荡异常,想着以前宫人对她稍有不敬时太后的维护,以前嘉乐太后喜欢给她讲些武帝在时的故事,王凝侍候病榻时,太后还曾挽着她的手戏谑,“你与我……都是十六忘在脑后的人,可你还有以后,只怕哀家是到死也等不来十六,凝儿,看看你还比哀家幸运不是?”
  王凝跪拜着太后的灵前,泪如雨下。
  嘉乐太后薨逝,嘉乐殿封闭,王皇后只得又搬回凤栖宫,姬容华下旨德妃日前流胎,不便处理后宫事宜,一切交由王皇后处理。
  王凝跪地接旨,宣旨公公谄媚对着王凝说,“皇后娘娘久处嘉乐宫,奴才可算是把您等回来了。”
  王凝对一旁的侍女点头,婢女取出一锭白银,笑声说,“公公拿好。”
  “谢皇后娘娘赏赐……谢皇后娘娘赏赐。”
  
  凤栖宫几日来妃子昭仪们简直要踏破门槛,王凝待人接物处理的分外妥当,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
                      
作者有话要说:  





☆、荐倾城,两相忆

  嘉乐太后享年七十余载,籍贯永中康乐之家,与洪武帝伉俪情深,为两朝太后,遵武帝遗诏与之同葬皇陵,薨避,文华帝守孝,三年不入后宫。
  
  他有时会想玄落诈死许是为了报复太后,害的他与太后日渐嫌隙,以至于太后去世他才知后悔,他这个不孝子落了玄落的算计,以至于让太后含恨而终。
  所以姬容华这辈子是不信什么爱情了,他也不想再听到关于玄落的事情,所以玄落那日被卫青鸿在小巷找到,差点心悸而亡的事情他一点也不知情。
  姬容华躲在皇宫里舔舐着自己的情伤,还准了徐成明的请假奏折,徐成明感恩戴德的表着忠心,姬容华疲惫地说,“下去吧……”
  这话说得有气无力。
  徐成明作为一个十分体贴的奴才,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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