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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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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可是又怕到时候黄泉路上太后追着他讨说法,于是玄落纠结的拽着姬容华的衣服,低声说,“对不起。”
  姬容华此时才清醒,对呀!这个人可是害得他母子反目的混蛋!似乎是一瞬间,姬容华一把放开他,理好衣服上的褶皱,漫不经心的说着,“你的事情不难办,只要改了口供,到时候就能把你放出来。”
  玄落怔怔地看着他,姬容华一咬牙,盯着玄落说,“来时我就想好了,我不管你以前干的那些事,只要你休了林雨燕,我们重新开始。”
  玄落看着他,连眼都不舍得眨一下,然后看了半天连眼睛都有点酸涩,他揉着快淌出泪的眼苦笑着说,“对不起。”
  姬容华像是没听清,疑惑的看他一眼。
  玄落深吸口气,慢慢的说,“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清楚得很,我们没有以后,林雨燕,我不会休。”
  姬容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恶狠狠的看他半天最后跺脚道,“好!好!你有骨气……”
  沉默半晌,姬容华转身欲离开,“不休也行,明天我派人来给你改口供。”
  玄落跪到地上喊着万岁,“皇上知道这案子是我做的,玄落罪孽深重,不敢脱逃。”
  姬容华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半晌问道,“……你的意思……就是不改?”
  玄落看着他的陛下,笑意深深的说,“我早该死了。”
  姬容华围着他转了两圈最后蹲下身,摸着他的脸,冷笑着说,“玄落……你是该死,但是不该死在大理寺,要死也该是朕弄死你。”
  玄落一哆嗦,疑惑的看他一眼,姬容华起身,俯看着他,轻声中像是蛇吐出冰冷的信子,“朕就不信,改不了你的倔脾气。”
  
  德妃前去拜见皇上,门外李公公手持拂尘,挡到了德妃面前,“娘娘,皇上现在不见。”
  屋里传出似有若无的轻喘,德妃瞧着这动静,似乎姬容华在议政殿召幸哪个妃嫔,算来自嘉乐太后去世姬容华还不曾找过妃子侍寝,于是德妃便知情识趣的退开,说着,“既然皇上有正事要做,本宫也就不便打扰……请代本宫转告陛下,国事重要,龙体要紧。”
  李公公笑着说,“娘娘放心。”
  可刚迈过台阶,又折了回来,问着李公公,“今夜皇上翻得是哪个的牌子?”
  李公公支吾着说,“这个……奴才也不知道。”
  “公公怎会不知道?”似有所指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说,“……就算是宫外来的,若是皇上瞧着喜欢,本宫也好给她安个名分不是?”
  李公公拿着拂尘,靠在德妃耳侧说,“娘娘不知,这个人是包了布抬进去的,皇上不想人知道,奴才……奴才也不敢顶撞龙颜。”
  德妃当即就懵了,心想着,难道是他?
  李公公扶着德妃小心下了台阶,小声说着,“娘娘放心,皇上连彤史上都不肯给她留一笔,对娘娘肯定不会有大害。”
  德妃抚着额头下,对李公公摆摆手,“有劳公公。”
  言罢看向宫婢说,“去凤栖宫,快!”
  
  德妃急忙下了小轿,里面的王凝早就睡下,德妃等在大厅坐立不安,王凝一出来德妃便拉着皇后的手说,“皇后娘娘,您陪在太后身边已久,知道的肯定比羽研多,嘉乐太后在时肯定也和您说过,皇上其实还有一个哥……”
  “放肆!”王凝甩开德妃,平静后说道,“德妃入宫又不是一朝一夕,皇家秘事岂是容你来谈的!”
  德妃跪倒地上说,“皇后!陛下现在在议政殿与他的哥哥行苟且之事,若是以后面对刀史之吏,皇家容颜不留啊!”
  王凝手中佛珠乍然落地……到底还是到了这一步。
  
  议政殿里,姬容华拧着玄落的下巴说,“玄落,叫出来。”
  玄落咬着嘴唇,要扭过头无奈姬容华拧的死紧,他闭着眼睛,头上汗液如瀑,湿了整张脸,晕红中带着些许的风情。
  姬容华轻笑,俯下身,一点点吻去他的汗液,钳制着玄落的双手压的更紧。
  玄落感觉他快到了极点,明明可以挣扎却无法动弹,或者说,根本不想动弹,就像死囚的最后一餐,姬容华就是他死前的最后一顿。
  姬容华狠狠的顶弄,发疯似地喊着,“我让你叫,听见没有!”
  玄落固执的不肯发声,姬容华就越恨得咬牙。
  以至于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做了几次,后面黏腻的难受,现在玄落就是想叫也没了力气,只能讨好似地哼几声。姬容华是气的红了眼,压根听不见,狠狠的压制他,下狠劲的横冲直撞。
  玄落可怜巴巴的看着姬容华,有气无力求了半天,那人还是没有停,最后憋屈的就着当下的姿势,将头埋进枕头里,做起了缩头乌龟。
  姬容华放开玄落的时候,玄落将死似拽着他的头发说,“原来你真的要弄死我……”
  姬容华被他这句话吓得不轻,可是瞧瞧他的模样,根本没事,就是后面使用过度了点,于是拿来毛巾水盆给他清理,所有事情做完了,然后问他,“以后还改不改?”
  玄落咬着枕头闷闷的有气无力的说,“你……欺人太甚……”
  姬容华把他捞了出来,笑着说,“你怎么就这么别扭。”
  玄落迷恋的抚着他的头发,眼里似乎有些迷蒙,轻声说着,“姬容华,我……对不起你。”
  姬容华冷冷的看着他,最后不过冷笑一声,“玄落,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玄落一听不乐意了,虽说大家都不是吟诗作对的文人,但起码的素质要有吧!凭什么说我是混蛋,我要是混蛋,你也不是什么好蛋!
  两人还真像小孩吵起来,你一句混蛋,他一句笨蛋的来回骂,骂着骂着,门外就响起王凝的敲门的声音。
  玄落下意识的看看自己和姬容华仅着单衣的样子,心想这情况算什么?捉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王皇后双手举着洪武帝遗诏跪在议政殿前,姬容华穿好衣服推开门,王皇后便磕头道,“此乃洪武帝遗诏,臣妾受太厚遗旨,公之于众。”
  王凝起身,奉着圣旨,对这一身明黄的姬容华说,“还请陛下接旨。”
  姬容华即位至今,压根没听说过武帝还留了旨,不过祖宗礼法不可废,皇帝也不例外,姬容华一撩衣袍,跪到了地上,面色凝重。
  王凝一点点卷开遗诏,朗声读到:“垂暮之年,朕徘徊生死之间,第八子容妃所诞,其母所犯罪孽与之无关,后闻逃匿,亦未追究,朕朽朽晚年,念其无辜,若能寻回,即之立为玄王,钦此。”
  姬容华跪在地上,呆愣了一会,有些迟缓的想到,太后最后还是留了一招,让他防不慎防。
  空气很冷,姬容华起身接过圣旨时,手都有些发抖,刚才连披风都没披他就跑了出来,单薄的衣服在猎猎寒风里吹的呼呼作响,玄落还在议政殿等着他,不久前,他还以为,他们或许还可以重新开始,他也不计较林雨燕横垣其中,以后好好的过点小日子,等以后老了,相约执手江南,这些话还都没有和他说,一纸遗诏就把梦境打回了现实。
  王凝取出一块玉佩,交到姬容华手中,轻声说,“此乃武帝遗物,此物形同免死金牌,豁免一次后就不可再用,是武帝要赐给玄王的,劳陛下转交。”
  姬容华拿着冰冷的玉佩,觉得全身彻骨冰冷。
  王凝靠在姬容华耳边说,“圣上伤人之时有没有想过现在,当日的那些人命就种了今日的果!”
  王凝是嫉妒他的,也是恨的,恨得咬牙,恨不得将其抽筋剔骨。
  两年的时间,她每日后活在痛苦之中不得解脱,罪魁祸首就是姬容华,一阵剧烈报复的快感过后,她掩着口吐出一滩鲜血,将染血的帕子藏在手里,其实来时她就服了剧毒,生无可恋,死亦何苦,她朝着姬容华大笑着,“总算是等到了今天……皇上,您也有今天!”
  姬容华拿着遗诏,看看似乎有些疯癫的皇后,不免有些担心,王凝大笑了一会,鲜血越吐越多,姬容华忙找人宣太医,将皇后抱进了议政殿。
  辉煌的议政殿,王凝一次也没来过,她恍惚中似乎看见阿水,他正焦急地看着自己,王凝伸手从怀里拿出了那个木偶,交到了拿人手里,努力想笑着,奈何眼泪不住的向下流,她勉力说着,“阿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可那人是个傻子,我……我想和他说,我好喜欢他,想要和他我们私奔……可是现在才知道他从没喜欢过我,你说,他会答应么?”
  阿水似乎在哭,王凝想拿帕子给他擦泪,可是帕子上全是血,王凝努力撑着身子说,“玄王殿下,我……在领了太后懿旨那天就没想过再见你……可惜,你就是玄王。”
  “我……我、对不起你。”
  王凝的手渐渐冰凉起来,玄落将她搂到了怀里,眼泪不住的打到了她的脸上手上,太医来时,王凝已经断了气。
  姬容华站在床外,看着窗外风景,玄落搂着已是死人的王凝好一会儿,姬容华慢慢将王凝从玄落怀里抽了出来,轻声说,“她是国母,早不是高阳国的九公主,你现在是玄王,亦不是阿水,不要感情用事。”
  玄落怔怔看着姬容华,“我不是玄王。”
  “你是,你现在有武帝的免死金牌在手,大理寺也不能把你怎样。”姬容华钳着他的下巴,将玉佩塞到他的手里,“现在你是,将来也是。”
  那块白中带着黑墨漾开图案的玉佩样式精致,在幽冷月光下,泛着冰质的光泽,玄落将它狠狠地掼到了地上,姬容华险险接住,冷笑着说,“玄落……王凝的一番苦心差点被你糟蹋。”
  “这玉是在我小时候,武帝赐给嘉乐太后的玉佩,确实有免死之用,不过想是太后临终又将它赐给了王凝,大抵是想朕日后饶她一命,王凝把它给你是要救你一命,你究竟明不明白?”
  玄落大睁着眼睛,姬容华持着玄落的下巴,“玄落,从今日起,你我是兄弟,想必,你该开心了。”
  玄落拽着姬容华的衣角,想告诉他,他其实,是喜欢他的,可是转眼似乎又看见了嘉乐太后拿着帕子说,“你只要答应哀家这一件事,哀家就还容妃一个公道。”
  容妃生前是武帝最疼爱的妃子,并非她美艳动人,容妃以前就认识武帝,最先动情的不是武帝,容妃在进宫以前曾找过江湖第一的做脸高手换过容貌,此后才一朝得宠,后来易容一事败露,武帝十分不喜,将容妃打入了冷宫。
  许是天意弄人,容妃容貌生的平平,却生出了玄落这样的美人,玄落十分得武帝喜爱,连带着把容妃从冷宫里放了出来,在玄落很小的时侯,容妃曾说过,以后死了,不求同葬,若是能和武帝同在一个皇陵,也是大福气。
  后来容妃翻案,得以入主皇陵,玄落也为此吃尽了苦头。
  姬容华自然不知道这些,他怨恨过玄落的背叛,他却不知道,玄落为昭阳帝做事,落得兔死狗烹,最后成全他的却是他这辈子最怨憎过的人。
  嘉乐太后为防昭阳帝对他迫害,将他安排在一个边远小镇,后来被他逃了出来,当时催生这个逃跑念头的初衷是他想再见姬容华一面,只是偷偷的一面他就心满意足。
  可是在镇上疗养好伤,就要离开时遇上了王凝,王凝娇羞的说着,姬容华要成亲了,要娶高阳国的九公主做他的皇后。
  当时玄落吞着糕点,手里拿着小小木偶,呆愣的真的像个傻子。
  后来确实看见了,在人群里,姬容华扶着九公主下马,真的是一对璧人。
  玄落狼狈的躲着,起了死念,在姬容华不知道的地方,玄落拿着细瓷想割破手腕,却一次次的放下,他最后不得不承认,人心的贪念是无穷的,他还是想看见姬容华,那时候落魄之极,躲着小宋的仇家,抱着小小宋,躲了一个又一个地方,啃着生硬的馒头,却再没了自杀的心思。
  
  姬容华的衣角最后从玄落的手里无力的滑出,姬容华将王凝的尸体抱起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大殿,那端的玄落无声的看着,眼里再也流不出眼泪,他怔怔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沾满了鲜血,肮脏不堪。
  玄落撑在床前,手旁放着那块玉佩,可是他却连把它拿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那上面是一条人命,一条为他而亡的鲜活的人命。
  王凝就死在他的面前,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他。
  
  王凝死在议政殿的事情德妃知道时正做着刺绣,她愣愣地看着手里为皇后而绣的碧水鸳鸯,有些乏力的吩咐婢子将绣图拿下去,想着那天王凝去议政殿曾说过,“皇上这辈子不会对什么女人动情,对你也是一样。”
  那时不觉如何,现想想,那样子似乎就是在吩咐遗言。
  若是当时去议政殿的是她,或许现在死的就是她。
  德妃觉得是自己一手将王凝推上了死路。
  德妃越想越不得过,门外响着安妃行礼的声音,林羽研乏力的说,“让她改天再来。”
  安妃却闯了进来,急忙的行礼后,喜庆的说着,“恭喜姐姐,贺喜姐姐,您的妹妹可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德妃勉力起来,有些不在意的问着,“她有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连后宫都知道了。”
  安妃取下披着的鹿皮毛毡坐到德妃对面,“哪里是什么缺德事,瞧姐姐说的,您那妹夫原来是玄王殿下,今早皇上给他立了王位归了封地还赐了宅子,改明个就要开府邸,正式行封王礼了。”
  德妃一时呆住,手里的帕子落到地上,她本想除去玄落,却弄得如今境地,心里一时不大接受得了,满心的懊悔。
  德妃挥挥手说着,“本宫有些乏了,妹妹改天再来吧。”
  
  玄落一身疲惫的回家时,林雨燕哭得像个泪人,哭嚷着扑到他身上,呜呜的说不出话。
  再看周围,该来的全来齐全了,大概这次是把林雨燕吓着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小姐竟然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玄落拍着她的背说,“别怕,我回来了。”
  林雨燕先前让她老爹去开路,可是后来才知道这事不简单,就算弄出来也得人脱层皮,当时就吓傻了,而且她老爹还说这后面的猫腻不少,有人想把玄落往死里整,使银子什么的根本没用,他想去和大理寺交涉一下,又听说玄落什么都给招了,就想着只能在行刑的时候动点脑子。
  她女儿三天两头的找他要人,老林先生心想就是他自己入狱了,她女儿都未必这么上心。
  老林感叹教女无方,可又是他的小宝贝幺女,而且好不容易找来的冤大头就这么阵亡了,以后他还不是得受魔女捶残,于是绞尽脑汁之际,徐成明来了,还告诉他,到时候皇上要亲自审,要他去给他女婿改口供。
  老丞相悄悄的进了天牢,想看看女婿是不是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可是女婿却被皇上领走了,于是就成了现在一家老小抱在一起哭的场面。
  小的哭相公没了,老的哭冤大头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华帝有兄名姬玄落,乃洪武帝后妃梁氏所出,玄落少时流落民间,华帝后迎之,遵武帝遗诏立为玄王。
  是年,帝后王氏薨,入葬皇陵。
  
  德妃去王凝墓前看时手里拿着王凝生前的刺绣,那副碧水鸳鸯绣的栩栩如生,德妃将它放到火盆里,幽幽说着,“皇后娘娘,您一路走好。”
  王凝生前德妃就没想过她的位子,现在她死了,林羽研现在已经是后宫中的虽无名却有实的皇后,又何必跟死人抢位子,是以姬容华要把她提到后位时,林羽研浅笑摇头。
  安妃叹气,姐姐真傻。
  林羽研看着镜子里清丽美人说,“你看看皇陵的王凝,现在何等凄凉。”
  成为皇后成为后宫第一人是每个女子的愿望,可惜,林羽研欠王凝一命,无颜再提后位。
  姬容华将后宫事宜又交到了林羽研手里,林羽研一生无子,待长皇子视如己出,都已经后来的事。
  
  姬容华与玄落君君臣臣,兄弟相称,一纸遗诏讲他们打回原形,玄落行完封王礼后,姬容华每每拎着酒壶到王凝的陵墓前哭笑上一阵,以至后来文华帝与其后王氏的爱情故事感动了不少黎民百姓。
  安妃在大年三十那晚将姬容华的一个公主生了出来,姬容华是挺高兴有了个公主,可是安妃却是恨死了自己的肚皮不争气,德妃无心后位,她若是诞下皇子,后位就唾手可得,于是日日以泪洗面失之交臂的皇后宝座。
  姬容华有天抱着自己肥嘟嘟的小公主去给玄落看,玄落表情怪异的问,“要是你又有了孩子,你……是震惊多一点还是高兴多一点?”
  姬容华看他一会,浅笑说,“我将近半年没进后宫,要是后妃突然有了孩子,你说,我是高兴多一点还是震惊多一点。”
  玄落表情又黯淡下来,低头去逗着姬容华怀里的小娃娃。
  姬容华看着他的后脑勺,突然有一丝心疼。
  捂着眼,触手冰凉,似乎是眼泪。
  送走玄落后,姬容华背手叫除隐在暗处的徐成明,问道,“都准备的怎样了?”
  徐成明跪地道,“只等皇上吩咐。”
  姬容华让他退下后,坐在位上,久久之后,悲痛铺天盖地的卷来。
  
  玄落被姬容华叫进宫时正当子时,徐成明站在他的床前,捂着他的嘴说,“皇上让您进宫,不宜惊动他人。”
  玄落乖乖的穿好衣服进了宫,议政殿里姬容华早早等着他,玄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呆呆地站着,姬容华摸着他的肚子说,“这就是那天在这里留下的,也就在这里打下吧。”
  玄落震惊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玄落拼命的捂着肚子,死命的盯着姬容华,姬容华浅笑着说,“不要怕,不疼的。”
  玄落看着姬容华,想是第一次看见他,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有些嘶哑的问着,“为什么?”
  “玄落,他不应该来到这世上,你我是兄弟,这是个孽种,你明不明白?”
  玄落一生都没有忘记那晚,他以为那是个梦,姬容华温柔的拥着他,头枕在他的肩上却说出这世上最残忍的句子,“玄落,你我,不可以拥有这个孩子。”
  玄落跪到了地上,眼泪啪啪的落在寒冷的大殿上,他一句句哽咽的说着,“你要是……不喜欢他,我可以带他走……走得远远的,不让人知道、他的存在……你放过他吧……我求求你!”
  姬容华抚着他的脸说,“可是我不想让你走,孩子和你,我选你。”
  玄落死死的看着他,犹如垂死的鹿,水红的眸子满是恨意。
  姬容华对一旁的徐成明说,“动手。”
  徐成明对地上的玄落说,“殿下,得罪了。”
  玄落拼命的摆脱徐成明灌给他汤药,可惜怀孕时害喜整日吃的不好睡得不好,耗了大半体力,也只是吐出小半碗药汁。
  姬容华起地上像是被夺了魂魄的玄落一遍遍的说,“没事的,一会就过去了。”
  玄落呆滞的扭过头的对着姬容华说,“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你!”
  一连三遍,几近疯狂。
  姬容华紧搂着他,“恨就好,你记着,这个孩子是我打下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玄落虚脱的趴在床上,姬容华不忍再看,离开寝殿。
  在殿外,葛太医早早等着。
  姬容华眼里有点微红,问道,“你能肯定,这次可以一次打下。”
  “禀圣上,这药的分量是十成的,一定没有大碍。”
  姬容华疲惫的道,“进去。”
  “是。”
  玄落后来胎儿堕下时一声不吭,咬牙看着姬容华。擦着他头上的冷汗,玄落连眼都没有眨一下。
  就是在这个地方,玄落在这小睡,姬容华找太医来给他看看心悸之症,他第一次有了平生最剧烈的为人父的喜悦。
  御医也是在这个地方说,“可能是主子先前堕胎使用的碾胎之法,此法是狱中偷情的娼妇怀孕所用,剧痛最是难忍,现在胎囊破裂,这胎儿若是在肚子里久了不仅会成死胎,就连大人也会难产而死。”
  姬容华都忘了当时自己是怎样痛苦的感觉,他问着御医,有什么方法可以两全。
  御医跪倒地上时一遍遍的叫着饶命。
  姬容华想起玄落的心悸之症,他若知道,两全无法,保了大人,先前一个已经让他悲伤欲绝,再来一个恐怕真的是要他的命。
  那天他在殿里对着睡醒的玄落,不知自己是怎么迎上他的笑脸,亦忘了,他走时,自己的痛不欲生。
  他一直在找民间的神医异士,直到御医说三月已到,请皇上决定。
  玄落的冷汗迭出,姬容华浅笑着一遍遍给他擦去,直到他狠狠的咬上他的手,姬容华挥退徐成明,对着玄落说,“喜欢咬就咬吧,使劲咬。”
  待玄落晕过去时,姬容华的双唇因失血而苍白,自嘲的看着自己的手。
  他说着,“姬容华,你不是最怕疼的?”
  “现在,还能感觉得到吗?”
  
  玄落次日醒时,打开宫人的纠缠,硬是冲出了姬容华的寝宫。
  姬容华当时正上着早朝,徐成明禀报时,他说道,“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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