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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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给了他机会，可他依旧什么也不愿说，这我就无能为力了……”上官锦鸿摊手说道。随即脸上出现狰狞之色，紧紧盯着上官云飞，说道：“而更让我觉得恼火的是，皇叔你居然那么护着他？我还真是不知道，你何时与容王的关系变得那么好了！啊？”

　　上官云飞难以置信的盯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跟容王有勾结吗？好，既然如此，那你也把我关到天牢呀！”

　　“皇叔，你再说什么？我何时怀疑过你了？”上官锦鸿皱着眉头说道，“我自小就跟着你，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既然如此，锦儿，你就听我一句，将这件事情彻底查清楚再定案也不迟！”

　　“皇叔，我们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了，我很累，想要去散散心，你陪我一起，好吗？”上官锦鸿突然放轻了语气，感觉与之前那狂暴的个性成了反比，上官云飞真不知道，如今的锦儿，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两人走到花园里，路过的侍人纷纷向他们行礼，上官锦鸿转过身子，问道，“皇叔，你是不是觉得如今的我很残忍？”

　　上官云飞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来，一时竟然呆愣住了，然后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个喜欢粘着我的乖巧孩子！”

　　上官锦鸿听到这话，开心的裂开了嘴角，“皇叔，听到你这句话，我真的很高兴……”可是，他已经长大了，不愿意在当他的小孩子，他想要的是，做他的爱人，和他共度一生！

　　“皇上……”林东突然慌忙跑了过来，跪在地上，“奴才有事禀报！”

　　上官锦鸿心中恼怒，气氛正好，这该死的奴才偏偏跑过来破坏这难得的气氛，他最好真的有事，否则的话，非要治这死奴才的罪不可！

　　“回……回皇上！几位……几位……大臣要替容王求情！此时正在御书房门口等待！”林东被上官锦鸿身上凌冽的气势所震慑，吓了一身冷汗，脑袋垂在地面上，浑身有些瑟瑟发抖。

　　上官锦鸿紧蹙眉头，“上朝的时候一个求情的人都没有，下朝之后反倒都跑到御书房门口求情来了，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完，上官锦鸿跟上官云飞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跟着林东往御书房走去。

　　上官锦鸿离开之后，上官云飞一个人在御花园中觉得无聊，正准备转身回宫，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王爷，请留步——”

　　上官云飞回头，见到来人，非常惊讶，“殷相怎么会在这里？”

　　殷落残对他行礼，“微臣有事相求——”

　　上官云飞脸上带着疑惑，印象中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用这么恭敬地语气对自己说话，今天为何突然对自己变得如此恭敬起来了？

　　“殷相，你一个外臣擅自进入后宫，实属不妥，你还是趁皇上没有发现，赶紧离去吧！”上官云飞好言相劝。

　　“王爷，微臣这次是诚心实意的来求您的！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叫其他人去把皇上给支开……”

　　“什么？”上官云飞大吃一惊，“那些大臣是你叫他们来的？”

　　“不过是掌握了他们的一些把柄，然后请他们帮个忙而已……反正，皇上应该也不会为难他们的……”殷落残苦笑一下，然后正色道：“王爷，微臣只想求您带我进天牢一趟，我想进去看看子然那个孩子……”

　　上官云飞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殷相还真是心疼自己的外甥呀！”这似乎和外界传闻不太一样呀……

　　“王爷，子然那个孩子一向软弱，刺杀皇帝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做的出来？我要亲自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只可惜，子然被关在死牢中，我一个外臣根本无法进去，只好求王爷您帮忙了！”殷落残一字一句，说得非常诚恳，上官云飞有种错觉，就像一只狐狸突然变成了一只忠犬那样怪异……

　　“好吧！其实，我也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子然那个孩子又什么不肯说，我也很为难，皇上他又……哎，罢了！说什么子然也是我的侄子，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他去送死呢？”

　　“谢王爷！”

　　上官云飞与殷落残出现在天牢门口，狱卒想要阻拦他们，但是看到上官云飞身上那身庄重的亲王服，立刻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慌忙跪在地上，嘴里呼道：“奴才叩见王爷！”

　　“起来吧！本王有事，想要进去见一见容王殿下！”

　　“这个……皇上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探视……”狱卒壮着胆子说道，其实，他的心里也没底，听说这位逍遥王是把皇上养大的人，皇上对其十分尊敬，自己倘若得罪了他，一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上官云飞从身上解下一块令牌，在狱卒眼前晃了一下，说道：“这是皇上钦赐的令牌，见此令牌如同见到皇上本人，本王可以进去了吗？”

　　狱卒见到那个令牌，慌忙点头，“是是，奴才立刻给您带路！”

　　上官云飞收起了令牌，跟着那个狱卒走在后面，殷落残也紧随其后。

　　天牢中关着形形色色的犯人，见到有人进来，纷纷跑到牢门口处乱叫，有些甚至被关得太久了，疯的傻得不再少数。

　　上官云飞皱了皱眉头，子然就是被关在这种肮脏而又窒息的地方吗？好歹也是个皇子，锦儿把他安置在这种地方也太不近人情了！

　　“都给我滚回去！”狱卒凶神恶煞的恐吓那些犯人，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挥在牢门上，那些趴在门口的犯人立刻吓得退了回去。

　　“王爷，吓着您了吗？”狱卒满脸堆笑的问道。

　　“无妨！”上官云飞淡淡说道，然后突然问道：“容王也跟这些犯人一样关在这么脏的地方吗？”

　　“这个……容王殿下身份尊贵，自然与其他犯人不一样了，皇上有交代，叫我们好好照顾容王殿下……”

　　上官云飞点了点头，继续跟了上去。而身后的殷落残，看到了周围的情景，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攥得紧紧的……

　　第一百零四章　求死心意

　　打开牢门，上官云飞大致瞧了一下，的确比一般牢房干净了不少，而且里面还准备了好几床的厚被子，眼神望着角落中，一个人影抱着双腿坐在那里，听到声音后，望向门口，惊讶的叫道：“皇叔？”

　　“子然，皇叔来看你了……”上官云飞走了进来。

　　上官子然虽然住在天牢中，但身上并没有一丝颓废之态，脸上平平淡淡的，也没有对未来事情的恐慌之态，仿佛无欲无求一般。

　　然而，当上官子然看到了随后踏进牢房里的殷落残，眼中出现了一丝恐慌……

　　低着头，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失态，上官子然问道：“皇叔，您怎么来到这种地方了？被皇上知道，对您不好的！”

　　上官云飞走到上官子然跟前，蹲下身子，亲切的说道：“子然，我看你也不像是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之事的人，你只要说出来，那个蒙图少年是什么人？你为何会和他有来往，只要讲清楚了事情的经过，皇上绝不会为难你的！”

　　上官子然依旧不愿多说什么，低着头，紧紧抿着嘴唇，然后轻轻说道：“子然无话可说！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呀！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事情呀……”上官云飞觉得很窝火，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呢？或者说——

　　这个孩子根本就是一心在求死？

　　上官云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为何要求死？上官子然究竟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以至于要寻死呢？

　　上官云飞正想上前劝说，殷落残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对他摇了摇头，说道：“王爷，这孩子有些固执，还是我来劝他吧！请您暂时离开一下，有些话，我要跟他好好谈谈！”

　　上官云飞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殷落残走到上官子然跟前，后者则是后退了一步，垂着脑袋，不敢直视他。

　　殷落残不容他逃走，抓住了他的肩膀，咄咄逼人的问道：“你还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想死，谁给你这个胆子的！啊？”

　　上官子然缓缓抬起了头，嘴唇抖动了几下，说道：“我的命由我做主，你管不着！”

　　“你……”殷落残扬起手，上官子然闭上双眼，等待那一巴掌的降临，然而，他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对方动作，便睁开了双眼，见对方正用一种古怪的神色瞅着自己。

　　殷落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臂，问道：“为何想要寻死？”

　　上官子然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想再受你折磨，受你摆布了！我其实是个很胆小的人，你曾经用容王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威胁我，叫我不得不放弃了自尽的念头，所以，这次的事情，对我来说，不正好是一个机会吗？”

　　殷落残觉得非常恼火，揪起他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恶狠狠说道：“所以你就什么不肯说，静静的坐在这里等死吗？”

　　“死——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种解脱……”上官子然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彻底摆脱你了！呵呵……”

　　殷落残头一次看到他笑得如此开心，如此真实，心中某个地方似乎被人狠狠刺了一下，很不舒服。习惯了这人对自己的依从，习惯了他对自己的摆布，而当他头一次脱离自己掌控之时，他的心里，却非常难受！就好像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不见了……

　　殷落残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冷冷一笑，“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给我死！听到没有！”

　　上官子然默然，然嘴角一丝笑容，深深刺伤了殷落残，他第一次觉得心情如此失控！

　　转身走出了天牢，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上官子然一眼，然后便离开了……

　　“殷相，问出什么了吗？”上官云飞见他出来，慌忙上前问道。

　　殷落残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许疲惫，“没有，那孩子很固执！什么也不肯说……”

　　“是吗？”上官云飞脸上同样焦急，子然这个孩子的固执性格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相信那个孩子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究竟为何不愿开口？莫非——

　　上官云飞看了一眼面前的殷落残，突然发现，这人与一年前相比，变化了好多，但具体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王爷为何这样看着微臣？有何不妥吗？”殷落残问道。

　　“殷相，我先前曾以为，这件事情，你会置身事外，明哲保身，但你却悄悄潜入后宫，求我带你见他一面，超出了我的想象……”

　　殷落残突然沉默，然后又笑了起来，“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没想过呢……等我想好了，就给王爷您一个满意的答案，如何？”

　　上官云飞摇了摇头，“本王才不会那么无聊，如今之计，还是想想怎么替子然洗刷罪名吧！”

　　殷落残点了点头，“我会尽量在这三天内调查清楚此事的！”

　　两人从天牢中走出来，准备离开，然而，当他们一出天牢门口，就看到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背对着他们伫立在前方。

　　两人惊讶，慌忙跪在地上，“臣，叩见皇上！”

　　跪在地上的上官云飞，心里忐忑不安，锦儿他不是去了御书房吗？怎么这会出现在这里？想起他如今喜怒无常的性格，上官云飞心里一时没底，有些担心自己的处境……

　　脚步声响起，上官云飞低着头，看到一双黑色龙纹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然后，听到头顶响起一阵冰冷而又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皇叔，莫不是天牢的风景比御花园里的景致还要漂亮？”

　　语气不怒自威，听的上官云飞浑身通体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皇上，是微臣擅自做主，请王爷帮忙的！容王是微臣如今唯一的亲人，微臣想要见见他，因此，才请王爷帮忙的！”身旁的殷落残，不卑不亢的说道。

　　“哦？”上官锦鸿拉长了声音，双眼满是杀气，“殷相与皇叔的感情似乎不错呀，能见到此情形，朕深感欣慰呀——但是，殷相你是外臣，怎可出现在后宫之中，这与理不合，莫非，你把这皇宫当成了你的丞相府不成？”

　　“微臣未经通允，擅闯皇宫，求皇上降罪！”殷落残倒是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直接俯首认罪。

　　“既然如此，殷相就回家好好闭门思过几日，俸禄扣除半年，殷相可有异议？”

　　“谢皇上开恩！”殷落残伏在地上，领旨谢恩。

　　“来人，送殷相回去！”

　　上官锦鸿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侍人上前，将殷落残给带走。只剩下上官云飞和上官锦鸿两人，留在那里。

　　“皇叔，地这么凉，你怎么还跪在地上呢？”上官锦鸿弯下腰，亲自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他的手腕，笑道：“时间不早了，皇叔，我们还是回去吧！”

　　上官云飞的手腕被他扯得生疼，几乎是被他强行拖回了寰龙殿。

　　“锦儿，快放手！这么多人，你这么做，成何体统！”

　　上官锦鸿将它拖回了寰龙殿之后，一甩手，将它扔到了地上，上官云飞一时没有收住脚步，倒在了地上。

　　“成何体统？”上官锦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与殷落残在一起进进出出又算什么？就不怕丢尽了皇室的尊严！”

　　上官云飞忍无可忍，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喝道：“我跟他不过是去天牢里探望容王，你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吃醋也该给我有个程度！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如此小心眼！”

　　“我就是小心眼又如何！我就是无法忍受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看到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或是替其他人求情之时，我就忍不住想要杀死那人！你知道，刚才我是忍了多久，才没有杀掉殷落残那个狐狸男吗？”上官锦鸿双目赤红，神情激动的说道。

　　“莫非，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非要置容王于死地的吗？”上官云飞惊讶的问道，若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岂不是害了子然那个孩子？

　　“哼！是他自己一心求死，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上官锦鸿冷哼一声，“那些蒙图人如今早已逃得不见踪影，而他什么又不愿说，我就知道，他其实就是在求死……”

　　上官云飞问道：“锦儿，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事情？”

　　上官锦鸿嘴角一咧，轻轻笑道：“皇叔，你真的想知道吗？我怕你会后悔……”

　　“什么？后悔？”上官云飞有些不明所以。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上官锦鸿邪笑一声，突然凑到上官云飞耳边，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上官云飞听到之后，脸色大变！

　　“你说的……都是真的？”上官云飞难以置信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难不成还有假？或者说，皇叔你不肯相信……”

　　上官云飞重重跌倒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突然，手腕被人轻轻捧了起来，上官云飞低头一看，只见上官锦鸿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腕，在他瘀痕处呵气，揉捏，动作小心的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物品。

　　“皇叔？还疼吗？”上官锦鸿抬头问道，眼里满是担忧之色。

　　“没……没事……”上官云飞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心想，既然如此心疼他的伤势，刚才又为何用那么大的力气抓他的手腕呢？

　　第一百零五章　拜访丞相府

　　上官云飞趁着上官锦鸿去御书房处理国事之际，再次来到了天牢门口。可是，这次狱卒却怎么也不肯放他进来，“王爷，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皇上昨日才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再探望容王殿下！违令者，斩！所以，王爷，您就行行好，饶过小人吧！”

　　上官云飞无奈，只得无功而返。同时心里也在为上官锦鸿的做法而感到疑惑，他明知子然一心求死，为何还要任由其自生自灭？他就不注重一点兄弟之情吗？

　　而昨日，听了上官锦鸿告诉他的真相，上官云飞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转了方向，往宫门处走去……

　　上官锦鸿正在御书房处理奏折，若海突然敲了敲门，说道：“皇上，属下有事要报！”

　　“何事？”

　　“回皇上，据刚才守门侍卫来报，说是王爷出了皇宫……”

　　“什么！”上官锦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问道：“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属下已经叫影卫暗中跟着，刚刚传来消息，好像是往丞相府方向去了……”

　　“更衣！朕要出宫！”

　　上官云飞徒步走出了皇宫，他此时穿着一身素色长衫，站在丞相府门口时，直接对守门的侍卫说道：“我要见殷相，劳烦两位去通报一声！”

　　“请问先生是……”

　　“上官云飞。”上官云飞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两人一听，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慌忙跪在地上，“不知王爷到访，还望恕罪！”

　　“无妨！本王有事找殷相，劳烦两位去通报一声！”

　　殷落残正因为上官子然的事情而愁眉不展，突然听到下人来报，说是上官云飞求见，立刻吩咐道：“快请他进来！”

　　上官云飞进了丞相府，见到殷落残的第一眼，就是上前朝他脸上狠狠揍了一拳！

　　殷落残没料道他会有如此突然的举动，一时没注意，就被揍了个正着。上官云飞虽然没有习武，但好歹也是个男人，愤怒之下的力气自然不小，殷落残的一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你……你为何……要打我？”殷落残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问道。

　　上官云飞满脸怒火，“你说我为何要揍你？你对子然做了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他可是你外甥，你也做得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殷落残捂着脸，“你怎么……知道的……”不过转念一想，立刻就明白了，肯定是上官锦鸿告诉他的，他记得一年前，那小子就都在暗处偷偷撞破他们之间的事情，当时的他却并不怎么在意……

　　“很好，看来你已经承认了！”上官云飞自来熟的走进了大堂之内，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你到底把子然当成了什么？亲人？玩物？还是……替身？”

　　殷落残摸了摸脸，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王爷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出来？”

　　上官云飞怒目而视，“我倒希望自己猜错了！”

　　倘若是最后一个答案，那不就是自己害了子然那个孩子吗？脑海中想起了容太妃临死的请求，上官云飞如今非常后悔，容太妃肯定是知道了儿子的处境，所以才央求自己，而自己……居然拒绝了她的请求！如果，那个时候，他答应了容太妃的请求，把上官子然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也许今日的局面就不会发生了。

　　“王爷，您为何不猜，也许还有另一种结果呢？”殷落残突然说道。

　　“什么另一种结果？”上官云飞问道。

　　“没什么……”殷落残突然垂下了眼眸，叫来下人，送进来两杯茶水，道：“王爷请——”

　　上官云飞端起茶碗，幽幽说道：“我说，你这茶水里该不会下了毒吧？”

　　殷落残正在喝茶，猝不及防一口水喷了出来，苦笑道：“王爷，您这是在说笑吗？您医术高明，我若是敢在您面前下毒，岂不是班门弄斧吗？”

　　上官云飞非常满意殷落残的表情，“对，我就是在开玩笑！”其实，他就是想看看狐狸男失态的样子……

　　殷落残：“……”

　　叹了一口气，殷落残缓缓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我们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谈话，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奢望过的事情！”

　　上官云飞轻轻啜饮一口茶水，“因为你现在变了很多……”

　　“变了吗？”殷落残仔细揣摩上官云飞所说的那句话的含义，右手摩挲着茶盅，脑海中不知在想什么。

　　“时间不早了，本王还有要事，先告退了……”上官云飞将手里的茶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去，殷落残笑了笑，道：“什么有事？王爷是怕皇上担心而四处寻找你吧？”

　　上官云飞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没有的事情……我今天来，其实就是心中有火，想要教训你一顿罢了！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王爷，您若是想要教训我，大可不必亲自动手，只要您开口，皇上什么话都会听您的！随便治我个罪名，也够我吃不了兜着走了！”

　　“哼！这种事情，怎可声张？”上官云飞不以为然的说道，“有损皇家的名誉！”

　　“王爷这话就有些好笑了，那么您与皇上，又将如何呢？”

　　上官云飞拧眉，这个狐狸男为何知道锦儿和他的关系？

　　“王爷是在奇怪微臣为什么会知道这事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

　　殷落残潇洒一笑：“当局者迷，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