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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互换之我的野蛮对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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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么凶干吗?”她笑了笑,将手指向远处,“喏,那边左转,看到有个牌子再右转,看到一扇挺大的红漆门就是了。”
“谢谢。”我转头就走。听到身后调侃的笑声。
左转。右转。红漆门。
刚想敲门。发现门是开着的。推门进去,是一个简陋的客厅,只放着几把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只听到卧室里传来女人男人低哑激情的作爱声。
我走过去,敲了敲那扇其实开着的卧室门,平静地说:“程成,你出来。”
房里的声音似乎轻了下去。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女人摆弄着露出大腿的短裙走了出来,还看了我一眼,对我轻视一笑,然后甩了甩头发,大步地走了出去。
我回到客厅靠近大门的地方,坐在椅子上等他出来。
不一会儿,他出来了,穿着前面的那条裤子,光裸着背,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墙角的一瓶水,灌了很多,又把剩余的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看到他侧下身,背后有一条条交错的伤疤和一些明显的子弹印,触目惊心。
“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他转过来,拉了个凳子坐在我面前。
我看着他的伤痕,说:“你知道我要来。”
他斜斜嘴带上笑意。
“你以前不是说有妻子女儿吗?”我的目光缓缓移到他脸上,那还为什么要嫖妓?
他自嘲地笑一声,拿出裤袋里的烟点燃,缓缓地大口大口抽起来:“太远的事,不记得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继续
“你究竟是谁?”
“林氏的事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千方百计进入林氏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为什么不说话?”
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目光不在看我,神情似乎有点恍惚,手里夹着的劣质烟迷蒙的烟雾一阵阵地袅袅上升,过了不久,他的眼睛才动了一下,似乎从某种遥远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眼缓缓地移了过来,他小口急促的吸了口烟,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你刚才问什么?”
敢情我刚才问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不问,我来说好了。”烟头忽明忽暗,他下巴上的伤疤蚯蚓似的扭曲着。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知道林氏会出事?”
我点了点头,紧张地看着他的嘴巴。
他贼笑了一声,幽幽地说:“因为我在林氏的某些地方装了微型针孔。”
“你偷窥?”我吃惊的叫起来。
“你别说的这么难听。”他掏了掏耳朵,皱了一下眉,“我只是想好好了解一下林氏而已,没什么恶意。”
有人会在一个喏大的公司里装微型摄象机仅仅就是为了好好了解这个公司?
他看着我怀疑不信的表情干笑了两声,两手一摊:“你知道,虽然林氏的整幢大楼的保安系统也配有摄像头,但从专业的角度来讲,死角还是太多,漏洞也不少。”
“哦?”我故意提高音量,“专业的角度?”
他又尴尬地笑笑,说:“不说这个。要不是我在林氏安装了摄像头,我怎么能掌握林氏的保安系统不能掌握的重要情况呢。”
“什么重要情况?”我急切的问。
“有四五个形迹可疑的人出入林氏,穿着林氏的工作衣,作林氏的工作,其中有几个也出入过后备库,却各个喜欢往监控系统的死角钻,头总是很低,鬼鬼祟祟的。”他顿了一下,“而且他们都很精明,有些人看的出有些身手。”
“你当林氏的保安是吃闲饭的?”我有点不信,“这么一群人在林氏大楼里走来走去,会不被人注意到?”
“林氏员工没有几百也有几千。”他瞥了我一眼,“混在里面是很容易的事。我也做的到。”
我哼了一声。
“他们都很机警。脸部几乎拍不到,”他继续说道,“不过其中一人有一次稍稍抬起了头,虽然没几秒的时间,但已经足够。找到了这个人就可以继续查下去。”
我沉默了,缓缓问:“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了?”
他悠闲地吞口烟,笑着问:“你说呢?”
“那些你监控的带子呢?我想看看。”
“你不要急,我会给你的。”他把吸完的烟丢到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你在林氏装隐秘针头,到底为什么?——专业角度?”我的脸铁青起来,“难道你真的专业窃贼,你进林氏是为了大干一笔?”
天呐。我不会真的引狼入室了吧。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往坏处想。”他咕哝着,“说不定我是警察呢,专门派来追查事件真相,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我给他个白眼:“就你,还警察。绑架、嫖妓、暗中装针眼,哪样不是违法的。”
“切,”他有些不屑,“警察也有特殊手段。不来点暗的有些事情永远都查不出真相。”
“是吗——”我上下打量他。越看越不像。而他只是在一个劲地傻笑。
“喂,林萧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警方会突然间在林氏的后备库里发现毒品?”
“为什么?”我想了想,回答,“有人举报呗。”
“林氏是多大的企业。就算有人举报,警方也不可能贸然行动的。”他的语气里带上了点严肃,“其实在几年前,就有人不断向警方告密,说林氏有问题。前不久,有个警方的线人说方氏的仓库里有过期和有毒物质,后来发现果然如此。接着,那个线人又说林氏有问题,所以这次警署的人才真的出动对付林氏。”
“等等,”我有些头痛,“你是说举报方氏和林氏的是一个人?你知道是谁?”
“不知道。”他耸耸肩,“我只能查到这么多。警署的人对消息来源保密措施做的很不错。”
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看着这个有点漫不经心的男人,说不定他真的是警察。这算什么?现实版无间道?
“你既然有这些资料,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或林天僚?早知道林氏里有可疑的人,及早追查,事情就不会到这一步了。”
他笑笑:“我怕我还没把这些情况反应出来,你们就先怀疑我了。毕竟,我是用不正当的手段才得到的。而且那时侯谁也没预料到,他们竟然将最危险的东西带进了林氏。”
“他们——”我握了握拳,“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他们是谁了?”
他点了点头。眼神突然间瞟了一下门外。
“他们是——”我吃惊的看着他突然间欺身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堵住了我的问话,他的嘴角勾勾,“喂,林萧晓,说了这么久,嘴巴也渴了。你去买几罐啤酒来?”
“啤酒?”他放开了手,我有些奇怪地问道,“到哪买?”
“出了大门。向右转,走一百米,再往左转,走十分钟左右,再往前走看到一家理发店,然后往东走,走到底就可以看见杂货店了。”他摸摸口袋,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递过来,笑嘻嘻的说:“烦劳烦劳。”
我黑了下脸,无奈地起身,拿过钱就走出大门。
回头看了一眼那红漆大门,斑斑驳驳的铁皮门,有细碎的铁屑掉落下来,锈的黄一块红一块的,陈旧极了。
微微笑了一下,朝前面走去。
我看着眼前的这面墙有些欲哭无泪。按照他的指示,这里应该是杂货店才对,什么时候变成墙了?
抬头看看太阳,擦了擦汗,转头往回走。一路上无视众多不怀好意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朝远路返回。
伸手想推开那扇陈旧的红漆大门,手却顿住了。
我闻到了空气里腥臭的血腥味。
推开门。走进客厅。看见他躺在墙角,上身靠在墙上,两手无力地摊在两旁。脑袋正中穿透了一颗子弹。
我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他很久。
然后扫视了一下客厅,朝卧室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门里只有一张大床和一个床头柜。柜上放着一个烟灰缸。地上有些杂乱,报纸酒瓶扔了一地。层层叠叠地像垃圾堆。
我开始在地上翻弄起来,茫然地寻找些什么。
嘴角有咸湿的东西,我有些奇怪地抹了抹脸,耸了耸肩。
真脏。还警察呢。绑匪先生就是绑匪先生。当我是三岁小孩。
我咕哝了一声,站起身。走到床上,翻了翻枕头,枕头底下是一包避孕套。
我无奈地把枕头盖上去,不去看它,目光停到床头柜上。
走过去。
拉开第一层,里面放着烟。
拉开第二层,里面放着杂七杂八的钥匙和绷带药水。
拉开第三层,里面放着一张翻过去的照片。
伸手拿出来。看了看照片上幸福的一家三口。小孩子扎着个冲天辫,女人又美丽又娴静,恩,看不出绑匪先生刮掉胡子,下巴上若没有那条伤疤,还是挺帅的。
背面写了一些字,但有湿痕,早就看不清了。仔细辨别照片上的日期,模模糊糊的一个日期。果然,是很远之前的事了。
放下照片,抬头看了一眼空旷而杂乱的卧室,也觉得心里跟着空起来。真干净啊,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谁会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笑起来。
拿着照片走出去,看见他还躺在那里。把照片放到他一只手下,将他的手指弯曲,抓牢照片。
“绑匪先生,连这次我就欠你三个人情。”我蹲下来看着他,“不过,你不醒来,我就不还了。”
“血真难闻。”我喃喃道,“我看到好多人都在我面前流血。你也喜欢这么玩吗?”
“喂,绑匪先生,录象带没了。是被人拿走了吗?”
他躺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切,”我站起身来,“根本没什么杂货店。我到哪里去帮你买啤酒。”
慢慢地走向大门,打开,走出去。
没人听到刚才屋里发生了什么吗?消音手枪?
甩甩头,走。
“那人怎么那么奇怪,眼泪掉下来没声音的。”好象有人在身边说话,烦烦杂杂的,吵死了。
走到路口,拦了辆车,说:“到海边别墅。”
路上司机总是在前窥镜偷偷看我的表情,我不耐烦地转过头去。
到了熟悉的房子面前,按了门铃,完全忘了自己带着钥匙。
开门的是卓然。
他看到我的表情,吃了一惊。
“林小姐。”
我点了点头,问:“方骐伟回来了吗?”
他扶了扶眼镜,缓缓说:“没有。”
我说“哦”。
“你过来一下。”他对我说。
我跟着他走进门去。
他走进了浴室。打开热水,又放了点冷水,递过来一条毛巾,眼睛看着我,缓缓说:“好好洗洗脸。”
我点了点头。待他出去,关上了浴室的门。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一头扎进了温水。不能呼吸,不能睁眼,耳外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直到几乎不能呼吸了,头才从水里出来。
“林小姐,”卓然在门外敲了敲门,“有人寄来包裹,是给你的。”
胡乱地擦了擦脸,打开门,他看到我,笑着摇摇头,伸手将贴在我脸上的一簇头发拨开,然后手顿了顿,有些尴尬地说:“失礼了。”
我摇了摇头,走向客厅里的桌上放着的那个包裹。拿起来,日期显示是今天中午寄出的。
中午的时候,林萧晓他们刚到这来,我们都还不知道林氏出了事。
翻来覆去却没发现任何署名和只言片语。
有些粗鲁地拆开外面的包装,里头露出一卷卷黑色的带子。
有泪珠掉在包装纸上,浸染开了层层湿意。
嘴角却奇异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知道,绑匪先生,你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英社堂
我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黑白画面。
一条办公室的走廊,来来往往各种各样的人,忙忙碌碌,隐约能辨别出几个人,总是在画面中露出半截衣服,头低低的,时不时看看周围的人。特别有个人,眉毛处有痣,他迅捷地抬起头扫了周围一眼,又马上低了头。短短两秒的时间。
带子此时到了底,画面变成了模糊的一片,只有闪闪烁烁的黑白粒子在屏幕上跳动着。
我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那画面。头没有动,手伸到一旁又按了键,带子又开始从头播放。
又是熙熙攘攘的办公室走廊,来来往往的人,夹杂着那几个鬼鬼祟祟动作的人。
门外传来敲门声。
没有说话,没有理睬。
有人打开了门。感觉到他走到了我身边。整个黑黝黝的房间只有光亮的屏幕在闪烁,一幕一幕,一幕一幕,像永远不停歇的电影。
“林小姐。”他淡淡温和的声音响起。
“怎么样?”
“查到了。”
“谢谢你,”我顿了顿,“你查的真快。”
他不吭声。半晌,他说:“我和骐伟通了电话,他正在赶回来。”
我“哦”了一声,问:“画面上的人是谁?”
“他是英社堂的人。”
我转过头去看他,“英社堂是什么?”
他又扶了扶眼镜,“是武馆。武馆的现任馆主在黑道上很有名,可以说是变相的黑社会组织。”
我迅速按了停止键,下床低头找拖鞋,穿了鞋子,抬起头来对他说:“带我去。”
他定定地看了我很久,缓缓地说:“我不能。”
“那我就自己去。”我静静地说,然后转身脱衣服,只留内衣,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带来阵阵寒意,但那件沾染了血腥空气的衣服终于被脱了下来。
抬头时看见卓然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平静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直起身,和他对视了一会,然后转过头,穿上另一件衣服。
“好。”沉默的房间里终于传来他有些闷的声音。
坐在车里,卓然开车,听着他放的舒缓心情的歌曲,原本清晰和强撑的意识竟然开始有点模糊。
模模糊糊。
走进红漆门。我闻到血腥的气味。我走过去。看见他的上身靠在墙角,头低下来,有几簇头发在空气里飘荡,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下巴上的伤疤变的那么黯然,扭扭曲曲,像在苦苦挣扎着什么。他的手摊在两旁,很无力,两脚微微开着。他睁着眼,嘴巴微小地张开着,好象还来不及说什么话。一颗子弹就打穿了他的头颅。
我眨眨眼。
血顺着黑红的子弹孔流下来,流到他的鼻间,然后滴落下来,在地上积聚着,有些血沉入地中,变成了红褐色。
难看的颜色。难闻的味道。
他笑着说,林萧晓,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我缓缓睁开眼,看见黑暗中两旁的街景不断的向后移去,撑着手看着窗外,一片默然。
“林小姐。”他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那样温和,“你要哭就哭出来,这样憋着会很难受。”
一个人在悲伤的时候如果能好好哭一场,那真的是何其幸运的事,我嘲讽地笑了笑,可惜我已经哭不出来了。女人的身体总是很容易动感情,很容易流泪,明明知道,哭根本解决不了什么。
“你不要这样。”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下来,竟不太像他平常的样子,“你笑的很难看。”
“你不准我笑。我又不想哭。”我勾了一下嘴角,“那你要我怎样?”
车子猛的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我看向他,“干什么。“
“不要去。”他扶了扶眼镜,“你会后悔的。”
“你在怕什么?”我笑了一下,“你怕我被他们分尸然后去喂鲨鱼吗?”
“我不是在开玩笑。”他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他们是什么人?你以为他们会顾念你是女孩子然后对你手下留情?他们各个杀人不眨眼的。”
“你好象很了解他们。”我转过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和他们很熟?”
他抿紧了唇,然后缓缓开口:“林萧晓,你在怀疑些什么?”
我摊了摊手,“你就当我神经不正常好了。你只要把我带到那里就可以了。”
他看了一眼我,然后飞快地发动了引擎。
车停在了一扇门前。我走下去,看见黑色巨门上的金色牌匾,写着“武馆”两字。
走上去。敲了敲门,走出来一个高高的男人,穿着道服,白色松散的衣服泻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肌。
“我要见馆主。”在他没说话之前我就抢先说道。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忽的笑了,“长的还不错。不过我们雄哥不是你想说见就见的。”
“怎么样才能见他?”
他摇摇头,笑,“没有可能。”
我想了一下。转身。那人见我识了相,便转身关门。
我绕着围墙看了一圈。墙还不高,只是有些玻璃碎片竖立在上面。
一跳,手抓上去,碎片扎进皮肤里,有些痛,流了血。
我笑笑。这点疼痛和我心里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用力脚下蹬,使劲地想爬上围墙,好不容易一只脚跨了上去,身体却突然被拉了下去。
“你疯了。林萧晓。”他狠狠地攥着我的手,温柔笑容早已不见。
“你不是一直叫我林小姐吗。”我淡淡地拍拍裤子上的灰尘,看他,笑了笑,“卓然,你干吗总是扶你的眼镜,摘下来不好吗。其实你长的很清秀。”
他看着我,然后说:“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你说呢。”我拍拍衣服。
“为什么?”
“他很小心。他的存在没有多少人知道。只有我们几个。他今天中午来过别墅。”我似乎闲以好暇的转过头去看他,“你知道我说的他是谁吗?”
他看了我一会,竟微微笑了笑。
“知道的不止我一个。”
“但在我到方骐伟别墅的那一晚,把我抱上床喂我吃药,却曾将手握在我颈上的就只有你一个。”我恍惚地记起那天的海风,和他的温柔。
“还有郭少帅被枪击那次,”记忆开了闸,原本混乱和错过的细节慢慢的浮现上来,绞得心有点痛,“我看到的一闪而过的东西不是枪口,而是你的眼镜。”我有些鬼使神差地将眼镜从他的鼻梁上拿下,他清秀的脸在黑夜里有些模糊,“这副眼镜一点都不合适你,卓然。怪不得你总是要扶它。你根本不需要眼镜。”
他的眉皱起来,好看的脸有些紧绷。
“你都怀疑我到这步了。干吗不直接告诉他们。”他很久才缓缓说道。
“我在等你动手。”我说,“现在除了绑匪先生,就我一个人看过那卷带子,知道如何追查下去。你看到我在看带子有没有一点慌张?”我对他笑了笑,“你有没有想过在家里的时候就应该用你那把枪一枪打穿我的脑袋?然后把我随便扔到哪条河里,放块石头,让我永远尸沉水底?”
“我还真该试试。”他冷笑一声。
我转身,继续爬墙,声音有些哽咽,“但是你没有。你没有,你没有,卓然。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你什么都没做。”
他不吭声。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有些不耐烦。
“我去找证据。”我转头对他笑了笑,“我去找不是你的证据。你和英社堂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方骐伟最好的兄弟。你很温柔地对每一个人。你会烧很好吃的菜。”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这么蠢。”他嘲讽地笑了笑,“你干吗这么骗自己。是我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你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而这个世界上的证据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他举了举手,慢慢握紧,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你看,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我捏碎了。在英社堂,你得不到任何消息。”
我转过头。爬墙。
这次没有阻力。顺利地爬上了墙,只是手掌和腿肘磨出了血。我跪坐在墙上看墙外的卓然,他微微仰着头,看着我。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冷漠。
陌生的卓然。
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面孔。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刻,戴上那薄如蝉翼却相隔万里的面具?
我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内墙。
早在我爬墙的时候,宽阔院里两旁的火炬就被点燃,明亮一片。围墙周围早已围着一些人,正用着不同的,或恶心或疑惑或警惕的眼神打量我。
我缓冲了一下,站起身来,舔了舔手上的血。
“怎么又是你,”说话的是刚才开门的那人,“刚才你不是走了吗?你竟然敢来翻墙?”
我抬头对他歉意地笑笑,“我想见你们老大,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
远处有个人在喊:“雄哥说让他进来。”
周围的人愣了愣。
我笑笑,走上去,把他们拨开,“对不起,让让。”
走进厅里的时候,看见卓然早已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戴眼镜,面无表情,正玩弄着手里的刀。
从正门走进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效率这么快。
我把头转过去看雄哥。正中央放着一张大塌,上面铺了张虎皮,有一个人正懒懒地靠在上面,无聊的打着哈欠。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疼痛
“雄哥。”我轻轻叫了一声。
他漫不经心地“恩”了一声,一脚踏在塌上,一脚着地,手搭在膝盖上晃晃荡荡,他稍稍向前仰了仰,不住地打量起我来,声音竟像破锣似的难听:“你就是林萧晓?”
我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卓然,没想到我的名字还这么有名,“我就是。”
雄哥从塌上走下来,我看见他的脖子上一条细长的疤痕,正中喉咙口。
他走到我面前,看了我很久,然后斜嘴一笑,“你找我有什么事?”
真会装腔作势。
“你是不是有个眉毛上长痣的手下?”
“我的手下那么多,我哪记得?”他笑眯眯地回答。
“我有录象带。卓然说画面上的那个人是你的手下。”
他微微皱了皱眉,转头看卓然,嘴里嚷嚷道,“你这都跟她讲了?”
卓然一直在玩那把小刀,亮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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