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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博穆博果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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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再次被送到庄子上的乌云珠日子相当难过。奴才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们虽然不知这侧福晋究竟犯了什么事,但前次被送到庄子上可以说是只得罪了福晋,还有翻身的机会,但这次安亲王可是在家,那就说明这侧福晋确实是失势了。当然,身为侧福晋,开始还是没人敢克扣她的衣食,只是态度冷淡罢了。两三个月后见王府里也无人提及过这位侧福晋,胆子大些的奴才就开始怠慢起来,慢慢地处处都要用银子打点。到最后,乌云珠身边只有一个蓉妞伺候了。
岳乐虽然也曾交待庄子上的人仔细看着乌云珠,但自乌云珠第一天到庄上开始,就安静守份,难得出屋子,只在房里写写画画,从没给庄子里的人惹过麻烦,手还很松,时不时可以得到一些赏钱。去年如此,如今也是一样,半年下来,渐渐地大家也就没那么特意去注意了。
七月初一天狗吞日之时,一般人都会惊慌失措,忙乱之中也无人注意安静的乌云珠,直到晚膳时分,迟迟不见蓉妞去提饭菜,才发现侧福晋和丫鬟蓉妞都失踪了。寻找无果后,才不得不把事情回报安亲王岳乐。
第二日,市面上就传出了安亲王侧福晋出家的消息,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得人不信。好似故意有人推波助澜,一下子就路人皆知了。
博果尔推测,乌云珠手里有银子,大概是收买了一两个贪钱的替她送信给了鄂硕,爱女如命的鄂硕肯定会帮她的,后面这接应的和散播消息的十有□都是鄂硕的人。
博果尔暗暗思量乌云珠此举的用意,她这一招可真是高,入了空门脱了俗世,她自然与安亲王再无关系,不但脱了困境,让安亲王吃个了哑巴亏,最重要的只怕是要提醒久不见动静的福临,她乌云珠为他吃了多少苦,被逼无奈出家了,以福临的多情的个性,只怕会心怀愧疚,满心牵挂吧。乌云珠这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把希望都压在上面了,她难道不怕福临得不到消息,她这一生可就只能伴着青灯古佛度日了,她难道不怕皇太后下杀手,除了她这个祸害。当然,还有另一种最好的结局,就如同唐玄宗看上儿媳杨玉环一般,让她出家为女道士,风平浪静后再接她入宫。
要不要帮帮她?还是不要了,岳乐也挺可怜的,这一闷棍让他怄得够怆吧,安亲王府可传出消息来了,说是一向温和的岳乐如今脾气暴躁,府里人人自危。
好戏可越来越精彩了。
三十
三十
诚如博果尔所料,董鄂氏出家一事一开始就闹得沸沸扬扬,内城里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安亲王福晋厉害不容人的,有说董鄂氏侧福晋病体难支的,更有人提及去年年初的旧事,说是董鄂氏羞愧出家的,当然也有人暗地里议论皇上吃了不认帐,还要个美人自己买单的,一时之间竟成了热点新闻。
这其中牵涉最深的安亲王岳乐恼怒不已,他自认自己对董鄂氏乌云珠已仁至义尽,却不想让人掀起了他最不愿提起的丑事。皇太后听讯后也暗恨,这董鄂氏可真不省事,先是勾得福临迷了心,安亲王福晋倒是个出手利落的,好容易把事情压下去了,她居然又给闹出这档子事来了。换个时机她还真会赏那董鄂氏一杯御酒,只是这事闹得这么大,倒是不好下手了,再加上近一年多来,福临因着她逼着他又娶了个不喜的蒙古皇后,又给后宫蒙妃撑腰,面上总是对她淡淡的,转念一想,没必要为了打个老鼠伤了玉瓶,福临的性子她当额娘的最清楚不过,他这一时半会的没想起来董鄂氏这个女人来,如果她现在图个痛快,日后福临想起来了只怕会怪她,到时伤了母子感情就太不值得了。董鄂氏再怎的也只是一个女人,别说她绝计进不了宫,就算她进了宫,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分分佟妃的宠,谅她一个如此尴尬身份的女子也逃不出她布木布泰的手心。
皇太后与安亲王都不是吃素的,岂会让众人持续注意这件事,那样他们的脸面都会丢尽。对付流言最好的方法绝对不是弹压,而是漠视,找出另一件事来转移大家的视线。很快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皇太后新赐了侧福晋乌亮海济尔莫特氏给安亲王的消息上来。乌亮海济尔莫特氏虽出身不太高,但长得好,又有一副宜男之相,这对于已经三十岁膝下犹无子的安亲王是最好不过的了。安亲王对皇太后赐婚感激不尽,一个月之后就风风光光地把乌亮海济尔莫特氏娶进府,宠爱有加。而在玉碟上,安亲王侧福晋董鄂氏的名字已经被抹去了,好似安亲王府从来就没出现过这个人一般,再无人提起。
虽然皇太后在宫中禁了口,可福临还是得到了消息,到这里我们就不得不来关注一下紫禁城里的一群特殊的人:太监。
太监虽是一群去了势不男不女之人,但他们同样有情感追求。就比如都太监吴良辅眼馋娇艳的佟妃娘娘,而他的干儿子耷拉吴则对瑾贵人忠心耿耿。
太监不同于宫女,宫女尚有出宫的可能,而太监只有到死后或是老得不能动了才有机会离开紫禁城。所以太监们更易偏执。比如说吴良辅,从第一眼看见佟腊月就喜欢,佟妃进宫后也是处处给她方便,本想着可以借机一亲芳泽,可佟妃知道了他的心思后,就提高了警惕视他于畏途,远远避开。吴良辅这些年既得了皇太后的意,又顺了皇上的心,胆子大了心也大了,宫里千多名太监都以他马首是瞻,他虽不敢直接上手逼迫佟妃就范,却也不惧佟妃声张,他了解佟妃,她胆子小心机不深,这些年要不是他处处帮衬,也得不了如今的宠。既然佟妃不识趣,那他就得想个法子让她知道在宫里没了他,她也得不了好。耷拉吴自当小太监时就与当时的花束子交好,等花束子成了瑾贵人,更是一心为她着想,在他看来,瑾贵人的失宠就是佟妃造成的,他也乐意给佟妃添点堵。
于是,趁着鄂硕升任都统前来谢恩之机,佟腊月此生最大的敌人——董鄂氏乌云珠的消息就这么传到了顺治的耳中。
顺治是个多情的人。他第一次见乌云珠的画,就被她的才华折服,第一次见乌云珠的人,就觉得顺眼无比。他也知道乌云珠现在是堂兄岳乐的侧福晋,所以他压抑着自己的渴望,竭力把视线转到新婚皇后身上,转到后宫去。可对着一个傻里傻气的皇后,他怎么能不想起清灵如水的乌云珠,而佟妃与蒙妃之间的纠纷也让他疲累不堪。再见一次吧,就一面。乌云珠的风姿谈吐都让他如沐春风,他喜欢她的婉柔恭顺,喜欢她的诗情画意,喜欢她的柔媚可人,他忍不住见了一次又一次。这一切让他觉得既兴奋又危险,似乎他即将犯下一个大错。所以,当乌云珠因病不能应召进宫之时,他在满心遗憾之余心中还是有一丝庆幸的,因着他的遗憾他派出了太医,因着他的庆幸他在不自觉间努力让自己遗忘。他知道自己高处不胜寒,在宫里知音难觅倍感寂寞,得了乌云珠的相伴让他轻松许多,但他也记得叔王济尔哈朗临终前曾提醒过他“国事重于泰山,私情不足为训”,他命中注定只能自己熬下去。所以,当太医回禀董鄂氏侧福晋已去郊外庄子上休养时,他顺势断了最后的一丝关注,罢了,就当从未见过吧。
当满身风尘的岳乐向他交差复旨时,顺治心里是无比庆幸的。假如他不管不顾循着自己的心意行事,那他如今将如何面对为他出生入死的堂兄,怎么对得起他一直以来的鼎力支持。好在,他控制住了自己,没让事情发展到最糟的程度,至于心里的那一丝不忍那一点奢望,就让它呆在最深处吧。
出家?乌云珠居然出家了!猛然间,那一丝不忍茁壮成长,瞬间充满了福临的心间。一个弱女子,因为他的轻狂,居然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这都是他造的孽,都是他的错。乌云珠又有什么错呢?堂兄怎么能逼着她出家呢?福临对岳乐的几分愧疚转眼变成了几分愤慨,有事怎么不冲着他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他的皇额娘怎么忍心隐瞒这个消息,他如果早一点知道,或许就可以阻止乌云珠出家。他的好堂兄真够铁石心肠,那样好的一个女子他转眼就忘了,只顾搂着新欢高兴去了。他想好了,既然别人都抛弃了这个可怜的女子,那么他来保护她。
“别磕了,去打听一下侧福晋,不,乌云珠在哪里出家?”
“奴才不敢,奴才多嘴,违了皇太后的令,奴才这就去领罚。”
“恕你无罪,还不快去!”
磕得满头青紫的耷拉吴暗松了口气,成了,小命保住了。
在乌云珠出家两个月后,在庵堂外监视的人终于回报:有一个生人去探望了董鄂氏,跟踪后见他进了宫,应该是个小太监。
博果尔笑了,他就说喽,董鄂氏乌云珠绝不会无的放矢,她出家的目的总算达成了。接下来,她要谋算的就是进宫吧。
博果尔让人撤了回来,接下来的戏码不用特意去关注了,他猜都猜得出乌云珠的套路,温柔恭顺,善良隐忍,深情厚意,无怨无悔。三百年里他看多了此类的戏码,他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唯一的疑问就是乌云珠将以什么样的方式入宫?什么时候入主承乾宫?承乾宫自顺治十二年正月开始重修,在完工前顺治应该不会让他的心上人进宫吧,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让乌云珠屈居人下,跻身别宫侧殿的。乌云珠还有多大的耐性能等待多久呢?
博果尔的注意力放在了闽南战事上,在乌云珠与顺治重新勾搭上的顺治十二年九月,定远大将军济度率三万大军入闽,进至福州,当驻守福州一段时间后,再进军至泉州,准备进攻厦门。郑成功则主动放弃已占领的漳、泉两府属邑,并拆毁城墙让清军无所屯扎,借此巩固金、厦的防御,与此同时,还派遣部将率领舟师两路进击,一北上浙江,一南下广东,令清军腹背受敌、难以兼顾头尾。北上郑军连战皆捷,攻入舟山;南下郑军虽一度攻取揭阳,却遭到清援军击溃,死伤惨重。
郑成功确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尤其是在海上,几乎无人能敌。博果尔借机再次于议政会提出扩充大清水师,增加水师战力。这回议政王安亲王岳乐觉得博果尔说得有几分道理,是应该把水师这一章提上日程,只是也不用如此急进,事缓则圆,应慢慢图之。博果尔又向顺治请命往天津港口督练水师,福临斟酌许久后,借襄郡王福晋有孕在身,再加上时近冬天,水师操练不便为名,另选了他人赴天津水师营。
博果尔虽小有不甘,但已经不太意外这种结局。他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穷福临这一生,他博果尔有可能都不能出京了,不过没关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能尽量提出自己的建议,做一些改进,也算尽了他自己作为宗室的义务了。
况且,尼楚贺确实怀了第二个孩子,都已经有六个月大了,有可能年前就会生,他走得远了也不太放心,留下来也好。再加上一岁半的晟睿,已经走得又稳又快,十分的调皮捣蛋,其战绩已经蔓延至了大半个王府。贵太妃与尼楚贺都对他予取予求,听之任之,家里也只有博果尔能够管管他。说来也奇怪,小晟睿反倒最粘他这个凶巴巴的阿玛,每次博果尔一回家,就巴着他不放,他稍微离开一下,哪怕上个净房,小晟睿就会用上“水淹三军”这一招。
虽然还没有其他儿子作比较,但博果尔就是知道,他这辈子最疼的孩子绝对会是小晟睿,两辈子的第一个孩子,怎能不让他疼到心坎里去?只是父母为孩子计深远,博果尔已经为小晟睿勾勒了一幅理想的蓝图。小晟睿抓周抓得是弓箭,那他就会好好教导他,让他日后成长为一名大将军。那么,从现在起,就要开始培养他男子汉的气概,哭鼻子这种行为可不太好。男孩子还是要多和父亲在一起,养于妇人手就太过娇惯了。
只要博果尔在家,他就尽量陪着小晟睿,虽然现在的小晟睿拿不起刀也拿不起箭,但多走走跳跳,身子骨总会壮实一些。还有规矩也要慢慢地教了,虽然博果尔很不舍孩子被约束起来,可小晟睿身为宗室子弟,又只比三阿哥玄烨小一点,他都可以预料到等孩子六岁时,一定会进宫陪玄烨读书的。宫里是个什么地方,步步惊险,为了孩子好,有些事现在就要开始教了。对了,在孩子进宫读书前,一定先给孩子种痘,他虽不记得玄烨是几岁染上了天花,可宫里能得天花,总是有缘故的,既然知道了,就要让自己的孩子规避这种风险。
庄子里倒是传了好消息来,说是种痘成功率已经有所上升了,这一批的三十个孩子种了痘,只有三个没有熬过去。还是再等等吧,等小晟睿再长大一点,身子骨更强壮一些,种痘技术进一步成熟了再说吧,反正还有三年多的时间。
顺治十三年正月初三,博果尔嫡次子松克出生。
这次博果尔早早就取好了名字,他绝对不让福临再抢走了他当父亲的权利,松克,取其内心通明之意,身为嫡次子,希望他长大后心里明白,自己努力争取爵位,不要兄弟相争。
三十一
三十一
三年抱两,还都是儿子,这下钮祜禄夫人瓜尔佳氏总算稍稍放了点心,她手里抱着小外孙,看着大外孙在一旁陪着妹妹玩,心里真是欣慰到了极点。
“尼楚贺,看着你如今这样,我和你阿玛都高兴放心。对了,你阿玛打算上折子乞老致仕了。”
“额娘,您不要担心,女儿过得好着呢,贵太妃和爷都对我很好。阿玛身体没事吧?”
“没事,只是老了不太想动了,想过几年轻松日子。”
“也好,阿玛也有五十七了,这些年也够累的。”
“最小的你都有两个孩子呢,我们怎么能不老呢?”
“额娘现在还很年轻漂亮,一点也不老。”
“又说傻话。你这两年真的长大了,懂事了。大格格虽不是你亲生,也要好好待她,别让襄郡王操心。”
“我会的,额娘。”
博果尔得知岳父伊尔登将致仕的消息时心里很平静,也该是他老人家享清福的时候了,这几年岳父教了他很多,给了他很大的帮助,他也感恩在心。
“多带孩子回去陪陪老人吧。”
“好。”
与伊尔登一同致仕的还有景仁宫佟妃之父佟国赖。他致休的原因可不太妙,以疾致休,虽上令加太子太保致仕,但佟妃却确确实实地少了倚仗,她的兄长佟国赖佟国维如今都不过是个普通侍卫罢了,当不得大用。
佟腊月感觉日子从所未有的难过起来。她虽出身汉军旗,但也是家里千娇万宠的掌上明珠,因长得漂亮,大家都说她必有一个好前程。果然,她顺利的进了宫,得了皇上的喜爱,没几个月就怀上了孩子。虽然当时前皇后时时挑她的刺,但那时皇太后喜欢她,皇上护着她,她倒也没怎么上心。后来御花园里那一池冰冷的水让她初次领略到了后宫的残酷,皇太后对皇后的偏袒更让她寒心。要在后宫里保住自己保住孩子,她要努力往上爬。皇后被废了,她满心欢喜,皇上为她作主了,她的机会来了。可皇上却好像忘了她一样,后宫中与瑾贵人打得火热,乾清宫里还有一位不清不楚的安郡王侧福晋。她知道自己不怎么机灵,但她听话,她听额娘的话,听吴良辅的劝,即使心里醋意翻腾,她也做出一副与废后完全不同的贤惠大度来,果然,皇上就喜欢这样,他向她承诺:皇后位子是她的了。她还是太天真了,她生下了玄烨,坤宁宫也即将迎来新主人,却不是她。皇上再一次向她承诺:不管中宫是谁咱们俩的心都永远在一起。其实她也一点也不想再信了,可她不得不让自己相信,玄烨在阿哥所,她见不着,皇太后为着皇上想立她为后,对她冷淡了许多,宫中蒙妃都把靶子对准她,视她为眼中钉,她再不笼着皇上,那她就真的会尸骨无存了。
后宫之中除了她之外,身居高位的都是蒙妃,蒙妃身后站着的是皇太后。先前靠着表舅姥爷郑亲王、表舅简郡王和为国效力的父亲佟国赖倒也在宫中有了一席之地,勉强能在家世雄厚的蒙妃面前直起腰。如今郑亲王已逝,简郡王领兵在外,父亲致仕在家,她只得更加小心谨慎起来。更让她着急的是,皇上虽然还是到景仁宫来,却经常心不在焉,她知道,皇上的魂都让那个出了家的董鄂氏乌云珠勾走了,这在宫里还是个秘密,她也是从吴良辅口里知道的。这几个月来,皇上与董鄂氏书信传情,甚至还微服出宫去探望过她。开始佟妃还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皇上不过是嘴馋贪个鲜罢了,一个出了家的女人能掀起多大的浪,可后来吴良辅提醒了她一件事:出家可是能还俗的,更别提董鄂氏还只是带发修行,这例子又不是没有过,唐玄宗与杨贵妃不就用过这一招。这事她不信皇太后不知道,可皇太后就是不作声,也不对此事进行处理,放任事态发展。还有待选的秀女们,后宫这次不知道又要进多少新人,她到底该怎么应付眼前这一堆事?吴良辅的龌鹾心思她也有所察觉,他正张开口袋等着她上门求助,她自然是不敢信的,还是请教额娘吧。当然,佟妃还没意识到,她最难的日子还没来。
三月的一天,襄郡王府迎来一位稀客:佟夫人。佟夫人上次上门做客还是小晟睿满月宴时来随礼。佟家与襄郡王府的关系相当一般,以前不过是看在郑亲王的面子上才来往一二,后来郑亲王辞世,就自然而然的没了往来。
来者便是客,尼楚贺虽不知佟夫人上门用意,但还是客客气气地接待了。佟夫人奉上厚礼,说是小阿哥满月之时佟图赖正病着,不好带着病气上门,如今好容易病情见缓,就赶紧上门来看看小阿哥,顺便代宫中佟妃送一下贺礼。
尼楚贺觉得事情很怪,次子松克的满月宴已过了一月之久,有心想送礼的就算主子有事不能来,派个管家来送礼他们也不会见怪,还有佟妃,就算在慈宁宫见过几面,也只是泛泛之交,只怕是有事求上门来,本有心婉拒,只是碍着佟妃的面子,倒也不好一口回绝。
你来我往寒喧了半晌,佟夫人只满口称赞襄郡王年轻有为,福晋管家有方,大阿哥结实机灵,小阿哥玉雪可爱,来意只字未提。尼楚贺也不耐烦多陪,她还有一摊子事要处理,再不说她可要端茶送客了。这时佟夫人才提出想去拜见一下贵太妃。
哦,原来有事要求额娘。尼楚贺笑道:“可真是不巧,额娘今天早起有点不舒服,正休息,不如……”见佟夫人满脸希冀之色,尼楚贺轻轻转口:“佟夫人也是诚心一片,这样吧,我让人去看看额娘这起子精神可好了。佟夫人稍坐吧。”
贵太妃自得了金孙后,就懒怠应酬,家中来客合心意的见上一面说上几句,大多都托辞不见,情愿逗孩子玩耍。尼楚贺见佟夫人来意坚决,看在佟妃的面子上,也不能轻易打发,只好让人禀报一声,若贵太妃不想见,就能名正言顺地拒绝了。
西跨院正一片欢声笑语,贵太妃笑意盈盈地看着小晟睿正追着一只白色的哈巴狗,那小狗也真机灵,时不时转个弯,还会停下来挑衅地叫两声,小晟睿跑得脸蛋红扑扑的,格外有精神。
“主子,佟夫人想见您。”
“佟夫人?佟妃的母亲,白眼狼一个,不见。”
“主子,她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倒不如先摸摸她的底细。”
“她上次不请自来是干什么来着?”
“董鄂家那姑娘的事。”
“也罢,见见,把那东西拿出来吧,能一次打发了她最好。”
“主子,小主子那边?”
“见吧。博果尔总是说要留条后路,这孩子也太谨慎了,我就看不上他们母女那轻狂样,有求于人时一个模样,翻脸就不认人,这样的后路不留也罢。”
“那我去请佟夫人来吧。”
“嗯。来,乖孙,都出了这么多汗了,累不累啊?要不要吃点点心?我让嬷嬷带你去好不好?玛玛有点事。你们给大阿哥擦擦,换件衣服,别着凉了。”
“奴才给贵太妃请安,贵太妃万福金安。”
“佟夫人真是太客气了。乌其格,赶紧请佟夫人坐下,上好茶,佟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客人,是大清皇三子的外祖母,一定要好生招待。”
“贵太妃说的哪里话,奴才担待不起。”
“担得起。佟夫人最近可见过三阿哥?三阿哥长得如何啊?”
佟夫人脸白了,她哪来的机会见三阿哥?连佟妃一年也难得见三阿哥几次,更别提她一个外命妇了。
“奴才没有那个福气见三阿哥,不过托皇太后皇上的洪福,三阿哥必然长得好。”
“那倒是,皇子哪有不照顾好的?”贵太妃冷冷勾唇一笑,就算你有个当妃子的女儿,就算你女儿生了个皇子,那又怎么样?头脑清楚一点,别仗着你女儿外孙在我跟前横,你还不配!
虚与委蛇一番外,贵太妃不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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