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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博穆博果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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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
博果尔与鳌拜一直等到掌灯时分,才见到了福临。两人先就擅自封锁行宫及排除进出人员之事向皇上请罪。福临如今身心俱疲,也不想多事,只问排查结果如何。鳌拜禀报,自皇驾进入汤泉行宫后,一向守卫森严,进出者并不多,都是因公事进出,并无越矩之事。
“很好,鳌拜,你先行退下吧,解封吧,别让人看出端倪来。”
“是,奴才告退。”
博果尔看了看福临,即使是在灯光下也可以明显的看出福临身上的疲惫与伤心,难道皇太后没救呢?
“皇兄,皇额娘那里怎么样?不知臣弟可否前去探望皇额娘。”
“也好。博果尔,陪我走走吧。”
“是,皇兄。”
福临失魂落魄地起身就走,连耷拉吴伸手取下斗篷都来不及。
“皇兄,天冷,还是披上斗篷吧。”
博果尔一使眼色,耷拉吴连忙上前给福临披上斗篷。福临长叹一声,挥挥手让耷拉吴退远一点,才开口道:“博果尔,你说人心是什么样的?”
呃?这是什么禅语?我不信佛的,哥哥。
福临并不想听到回答,只自顾自说下去:“看了许久,到头来那心是不是真心,有谁能知道?”
“皇兄,您说什么呢?皇额娘到底怎么呢?皇兄,您快告诉我吧。”
“皇额娘在温泉浴室昏倒,幸好发现的早,不如性命都难保。”
“这是怎么回事?皇额娘不是在京郊猎场时还上马骑了一圈吗,怎么会突然昏倒?”
“宋御医说是有人下了药?”
“下药?皇兄,是不是又是前明的刺客干的?看样子,鳌拜还查得不够仔细,我这就亲自连夜查。”
“回来,都五个孩子的阿玛了,还这么不稳重?跟前明没关系。”
“那是谁下的这样的狠手?”
“你认为呢?”
博果尔确实没想过这一点,听顺治这话音,难道?
“皇贵妃?不,不,臣弟不是这个意思。皇兄不是一直说皇贵妃最是良善之人,肯定不会是她的。”
“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博果尔,你说这乌云珠到底是怎么想的?”
“乌云珠?是谁。哦,臣弟没见过皇贵妃,不敢置评。”
“也是,你从来没见过人,其余的印象都是听来的,到了,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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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博果尔并没能入内房探望;因为苏麻喇姑远远地就迎了上来;把他和福临阻在了卧房之外。
“皇上,襄亲王;太后醒了。”
福临大喜,博果尔也露出了满脸笑容;“苏嬷嬷;请你让开,我要进去看额娘。”
“皇上,不是奴才冒犯,而是太后如今不希望看到您。”
“额娘能说话了;太好了。”
“襄亲王,请恕奴才冒犯;奴才有几句话想单独与皇上讲。”
博果尔不以为意,他听言后朝卧室磕了一个头,静静退了出去。中风?他还真没见过紫禁城里有谁中过风?或许哪个太妃曾中过吧,不过他后来往后宫那一块去得很少,还真没看过那个西洋景。不看就不看吧,他意思已经尽到了。
“皇上,太后还不能说话,而且暂时失语了,全身都不能动弹,连口舌都不停抽搐。皇上,太后是个骄傲性子,不会希望您进去看她现在的样子。”
福临由喜转惊,“怎么会?苏嬷嬷,对不住了。耷拉吴。”
“是。”耷拉吴冲苏麻喇姑施了一礼,起身就把她拉扯到一边,福临趁机小跑了进去。
“苏嬷嬷,小的也没办法,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没事。”
耷拉吴闻言抬头一看,正见有一抹笑容从苏麻喇姑的脸上消失。我的娘喂,我的眼睛出问题了吧?要不在这种时候,我怎么能看到皇太后的心腹笑了?一定是眼花。
心中大声喊娘的耷拉吴哪里知道,他没有看错,苏麻喇姑确实是对皇上的举动很满意,只有皇上对太后越心疼,那个女人才越没可能逃脱。
福临此刻心疼得像刀割一样,他的额娘,他那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额娘,他那曾是科尔沁第一美女的额娘,如今怎么能变成这样?额娘,您放心,儿子一定不会放过害您的那个人,不管他是谁!
皇太后心中着急,“呜呜”地叫了半天,却没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反倒是口水沿着倾斜的嘴角流了出来。
福临真的愣了,不知该如何反应。苏麻喇姑见状连忙上前来,轻轻用帕子拭着皇太后嘴边的口水,轻声道:“太后别急,奴才说一句,如果对了,您就眨眨眼,好不好?”
皇太后努力眨了眨眼。
“太后的意思是指皇上?”
眨了眨眼。
“皇上累了,该去休息。”
眨了眨眼。
“皇上还没用膳吧,太后的意思是让皇上用膳。”
眨了眨眼。
“皇上,回去吧,太后的意思您也看见了,别让太后再担心了。”
福临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他呜咽着点点头,规矩地磕了头后,才起身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苏麻喇姑送至门外,又交代了耷拉吴注意皇上的衣食住行后,才回了内室。
“太后,您放心,奴才会替您把事情办好的。太后不用担心,最迟后天早上,周太医就会来给您针灸,您会好起来的,您要有耐心。”
皇太后眨了眨眼,闭上眼睛安心睡去了。
次日一大早,乌云珠早早就起床了,打算洗漱后就到太后房里去伺候。她昨天又辗转半宿没能入睡,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她筹划了近一年,结果却不尽人意,更让她心惊的是如今皇太后的人把消息封得死死的,她都无从得知皇太后的确切状况,也不知如何反应才能不让皇上生疑。
从听得老太监说温泉不能浸泡过久,会有出汗、口干、胸闷、头晕等不适感的时候,她就有心在这上面做文章了。她在皇太后身边服侍了三年多,自然知道皇太后平日里突然起身时会有些眩晕,生气后就会有些心悸气短,这要是在温泉池里发作起来事情就可大可小。这有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用更保险的毒药,像砒霜鹤顶红之类的并不罕见,但宫中规矩森严,凡入口的东西都会有专人检验,吃食是把得最紧的一关,她即使在慈宁宫亲自煮茶,身边也总会有人在一边看着,要动手脚而且是那么明显的手脚真是太难了。好在,世上能人异士多,能配出不是毒药胜似毒药的人虽少见,却也还是让她的人找到了,那可真是好东西,无色无味,入水即溶,只要一丁点就足够了,她压根就不用冒险,只要用帕子轻轻擦试一圈茶碗边缘,就算用银针试茶水也试不出来。这还多亏了父亲给她留下的人手苦恼寻找了那么久。
一切如她所料的那般进行着,皇上要带她来汤泉,自然不会落下皇太后,而她自己则托病不来,在皇太后再四要求下才勉为其难的同来。到了汤泉后,她更是作足了孝顺媳妇的模样,不仅没有吝啬相告自己听到看到有关泡温泉的禁忌,而且还主动提出让太医给太后把脉看适不适合泡温泉。或许是老天都在帮她,皇太后泡温泉时不喜有人在场,一般都是苏麻喇姑陪侍一旁,其余的伺候人都会退到外屋去。更好的一点,皇太后喜欢在池子中间泡,而且喜欢闭目养神。按照皇太后的这个习惯,她应该发病后直接栽入池中,只需不久就会窒息而亡才是,怎么还会活着呢?
她一遍又一遍的回想昨日的举动有何不妥之处,还有没有疏漏之处?泡茶时有太后的人在一旁,水是她们烧的,茶叶是太后的,茶碗也是太后的,她只是冲泡一下,端着进去奉给太后罢了。这都是做惯了的,没人能挑出刺来。她是亲自看着苏麻喇姑用银针试过了茶水,又亲眼看着皇太后喝下去,那个茶碗也是她自己收走的,一切的痕迹她都抹杀掉了,她倒要看看还有什么能证明她与这事扯上关系。
“主子,刚刚苏嬷嬷派人把明月叫走了,说是她口舌伶俐,或许可以让太后病中开怀一笑。”
“这是好事。额娘醒了?来,扶我过去吧。”
“主子,太后那边?”蓉妞如蚊蚋般地小声问道。
乌云珠横了一眼过去,蓉妞还是有点慌色,如今正是风口浪尖,指不定哪张窗户后面就藏着一张耳朵,有些话最好咽下肚子里。“额娘洪福齐天,小病小厄很快就会遇难逢祥的,走吧,我们过去吧。”
乌云珠仍然没能进房间侍疾,还是被客客气气地婉拒了,连皇上的面她也没能见着。她心中倒有千句话要说,可没了听客,也只好咬牙回房继续喝药,抄经。
与此同时,口舌伶俐的明月正接受苏麻喇姑的问询,福临则端坐于上首。福临心中很紧张,他既希望明月能供出点什么,好让人对症下药,早早救治额娘,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明月什么都不说,省得这事牵连上乌云珠。
“明月,你是十年进的宫,一直分在承乾宫做洒扫,后来就跟了皇贵妃是吧。”
“是。”
“昨日是你一直跟着皇贵妃的吧。”
“苏嬷嬷,昨日是奴才和蓉妞服侍娘娘的。”
“很好,你细细说一下昨日的情形。”
“是,昨天早上寅时,娘娘就醒了,奴才与蓉妞服侍娘娘洗漱后,娘娘便开始默念佛经,听娘娘说是为皇上祈福。奴才见娘娘时不时咳嗽,又只用了两口粥就进不下去了,就想去找太医,娘娘说不要紧。早知后面娘娘在温泉室里昏倒了,奴才就应该坚持去找太医的。”
“说事。”
“是,接着,娘娘向皇太后请安,奴才没能进入房内,是在外室等候的。后来,到了温泉室后,奴才也只是在外室等候的,娘娘身边一直是蓉妞在伺候。后来娘娘昏倒,蓉妞让奴才禀报太后,后来苏嬷嬷您都知道了。”
“还有吗?”
“奴才去找太医,半路上宋御医被,呃,就听说太后娘娘出事了,所以宋御医匆匆就走了。”
“皇贵妃一直没醒。”
“没醒,足足昏了大半天,醒了就急忙往太后娘娘这边来了。”
听到此处,苏麻喇姑还未怎样,福临的心中倒略放松了些,从明月的话里,他可以听出乌云珠时时记挂着他,还带病坚持侍奉额娘,倒不象是有预谋的样子。而且,“明月,宋御医是什么时候去给皇贵妃诊脉的?”
“回皇上,应该是过了一个时辰后。”
苏麻喇姑暗咬牙,这位爷怎么注意到这个呢?“皇上,因为随行的两位御医,一位跟着圣驾走了,行宫里只剩下一位,所以……”
“苏嬷嬷,额娘为重,再说,皇贵妃也不会在意这个的。”
苏麻喇姑也知道皇贵妃真正的心腹压根就不是下面这个一张嘴就噼里啪啦的明月,她只是想从这明月身上掏点东西出来,再让皇上同意审一审那个蓉妞。不行,她得换个方向问。
“明月,我再问你,在宫中时,你不是不时常去各宫溜跶,你去干什么呢?”
“奴才……奴才是奉娘娘的命令,给各宫主子送东西的。”
“那你四处打听,也是皇贵妃娘娘的命令?”
“不,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奴才是有点多话,因着娘娘仁慈,奴才就忘了学过的规矩,但奴才没有四处打听,真的没有啊。”
“苏嬷嬷,这个明月我听皇贵妃提起过,是个喜欢说笑的性子,乌云珠有时无事,也喜欢听她叽叽喳喳。”
“皇上,奴才在问话。”
“哦,苏嬷嬷,你继续问吧。”
“明月,说说看,你这几年跟皇贵妃说过些什么有趣的事?”
“奴才多嘴,奴才时常把宫里的闲话说给娘娘听。”
“都是些什么闲话?”
“像上月端妃娘娘火锅吃多了上了火嗓子哑了,三月前李庶妃跟唐庶妃吵了一架,奴才该死。”
“苏嬷嬷,其实这些事我也听说了,没什么大不了,全宫里都知道。还有呢,继续说吧。”
“淑妃娘娘的猫死了,御膳房新来一个厨师最会做南方点心,静妃娘娘又闹了,……瑾贵人其实不是得了痘症,是捡了三阿哥的……”
“停,明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我继续问你……”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福临一愣神,反应了过来,开口道:“等等,明月,你说清楚,瑾贵人捡了三阿哥的什么?”
明月连忙掩住口:“没有,没有,奴才是说瑾贵人得了跟三阿哥同样的病,怪可怜的。”
“明月,你敢欺君?”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说。”
“皇上,这奴才口里满山跑大车,都是听来的瞎话,听过也就算了。”
“明月你说不说?”
“奴才说,奴才是听当时在侧宫伺候的一个姐姐说的,说瑾贵人捡了三阿哥的肚兜,后来给四阿哥穿上了,所以……”
“所以,四阿哥才染了痘?对不对。”
“奴才不知道,奴才只是听了别人说的。后来瑾贵人被送出宫,静妃娘娘就被关了起来,奴才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皇贵妃也知道这事?”
“娘娘知道。”
“苏嬷嬷,继续问吧,她不说实话就用刑。”
“是,皇上。”
“明月,我再问你,蓉妞最近有没有出过宫?”
福临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他只觉得太可怕了,他没想到四阿哥的死牵扯到了瑾贵人,他依稀能回忆起那个腼腆老实的宫女,胆子小的跟老鼠一样,怎么会害了他的四阿哥?静妃,说是静妃做的他还会信一些?他是不是太无能了些,儿子死了快三年了,他才知道是有人害了他。更可笑的是,这在宫中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只有他不知道。乌云珠也是知道的吧,她为什么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她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知道了儿子的死因,她心里难道不会有恨吗?她的恨意会让她作出什么事情来?额娘的病真是她害的?她有什么理由呢?难道她跟额娘之间还有别的恩怨?
福临其实不想怀疑乌云珠的,可当时汤泉行宫只有两个主子,皇额娘和乌云珠,皇额娘身边的人已经伺候了多年,都是深得皇额娘信任的,不可能会下手,那么就只剩下乌云珠身边的人了。
“皇上,据明月供认,蓉妞近一年来几乎每月都会出宫一趟,每次都会带一些药丸回来,据说那是调养身子的。”
“这事我知道,乌云珠跟我提起过,说是苦药汁子吃多了,不想再吃了。”
“皇上,这不是很奇怪吗?宫中太医们哪个不比宫外的医术好,宫中御药房的药材都是上等的,皇贵妃不想吃汤药,只需说一声,太医们自然会配好药丸的。除非,除非,是要从宫外拿什么东西进来?”
“苏嬷嬷!”
“请皇上恕罪,奴才也是担心太后,奴才从小陪着太后,从没见过太后现在这样,奴才伤心啊。”苏麻喇姑越说越伤心,眼圈都红了。
“苏嬷嬷,你别担心,皇额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
“对,太后一定没事的。奴才放肆了。皇上,奴才请皇上答应,把蓉妞叫来问话。”
“苏嬷嬷,我还是想不出皇贵妃为何要害皇额娘?没有理由的。苏嬷嬷知道其中原因吗?”
苏麻喇姑其实心里是清楚的,只是她不能说。难道她要告诉皇上太后下令给皇贵妃下了药,皇贵妃恐怕是知道了?难道她要告诉皇上太后当年的病是装的,就是为了把皇贵妃的身子拖垮?都不能说。这些年,太后和她还是太轻敌了,以为皇贵妃没多少活头了,就不太在意了,直到现在她才猛然醒悟,临死前的反扑才是最可怕的。她确定,太后的病就是皇贵妃下的药,虽然她至今找不出证据,但她不会就此罢手的,就算不能让皇贵妃认罪,她也要让皇上提防皇贵妃,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现在想想,她只怕早就知道了,还一直不动声色,对皇太后的恭敬程度有时候连她都替她遗憾,还想着要是皇贵妃当年一开始就进了宫,太后也不会这样硬置她于死地。
“奴才也觉得奇怪,太后对皇贵妃怎样,皇上您也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是在场没有其他人,奴才也不愿怀疑皇贵妃。”
“也罢,你去找蓉妃问话吧,我去见一见皇贵妃。”
福临没有让人通报,自己轻轻地走了进去。
前面书桌上,香烟袅袅,熟悉的人儿正在认真地抄着什么,走近一看,都是佛经。
乌云珠没有抬头,只工工整整把那一页抄完,才放下笔,站起身来行礼。
“皇上,您来了。”
熟悉的问候,曾经让他有如回到港湾一般的亲切,今日却怎么让人感到有一点点陌生?
“这是在抄什么?”
“臣妾身上还带着病气,不好服侍额娘榻前,咳咳咳,只好抄点佛经,供奉佛前,求佛祖保佑额娘早日康复。”
“你有心了,额娘已经好多了。”
“真的,太好了。臣妾这就去给菩萨上香,感谢佛祖显灵。”
“好了,先别急,你也身子不好,先坐着歇一会吧。”
“皇上,臣妾没事,还是额娘的身子要紧。”
“坐吧。我也好久没与你说说话了。”
“臣妾看皇上气色不太好,蓉妞,快去请宋御医来。蓉妞?”
“别叫了,我让蓉妞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我没事,只是没睡好。”
“皇上,您到榻上躺一躺吧。”
“不用了,我不困,我来与你说几句话,就到前面去处理政事。乌云珠,等再过几天,皇额娘康复了,我们就起程回京,这温泉还是不要再泡了,皇额娘和你都差点出事。”
“皇上,臣妾是自己体弱多病,又贪久才昏倒的。皇额娘那边怎么会出事呢?刚来时我请太医给额娘号过脉,还给额娘讲了泡温泉的各种禁忌,额娘身体好,前几日也没出问题,怎么会?”
“你怎么知道泡温泉的各种禁忌?”
“皇上,您还记得去年年底您说过要带我泡温泉吗?我病来无事,就让人打听了一点东西,还看了不少游记,所以知道一点。”
“游记,对,我看过你书架上有很多。喔,对了,那里还有很多医书,你什么时候对医术也感兴趣了。”
乌云珠脸色暗了下来,“皇上,臣妾福薄,得皇上厚爱,也不知还能陪皇上多久?臣妾只愿能苟延残喘多些时光,倒让皇上见笑了。”
“乌云珠,你会没事的。”
“皇上,一切自有天定,臣妾也想顺命而行,只是,只是舍不得皇上。皇上,臣妾看样子还是没多少佛性啊。”
“你我都是俗世中人,也无可厚非。乌云珠,你可曾有事瞒着我?”
“皇上,臣妾是个什么样的人,皇上最清楚。乌云珠事无不可对人言。”
“你为何不告诉我,我们的孩子是被人所害?”
“皇上,逝者已矣,没必要多作追究。孩子之死,或许是老天对我的惩罚,臣妾愿意承受,但臣妾不愿没有证据就去冤枉他人,更不愿因一些流言蜚语引皇上烦心。如果真是瑾贵人所为,她如今已得到报应,如果其中还牵扯到别人,臣妾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一说你就知道我是说瑾贵人,你知道多久呢?”
“皇上,您也知道明月的性子,口无遮拦,再加上进宫就只是粗使宫女,规矩也没那么扎实。当年明月听到这事,回来就告诉了臣妾。臣妾当时也恨不得去扒了瑾贵人的皮吃了瑾贵人的肉,可那时瑾贵人早就被送出宫了,臣妾一直抑郁,后来接触佛法,慢慢开解了自己,才放了下来。皇上,请您饶恕臣妾的欺瞒之罪,还有明月,她也是无心之失。”
“也罢,我赏了她二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等回宫后再把她拨到别的宫里继续去扫她的地吧。”
“谢皇上。”
站在门边目送着皇上渐渐远走,乌云珠转身回了房间,她独自一人坐在房内盘算着,她了解皇上,刚刚的一席谈话虽不能完全解了他的疑虑,但至少她又再度唤醒了皇上的怜惜。自做下那桩事后,她就不巴望着自己能全身而退,也不期望皇上能待她一如往昔。如今,父亲给她留下的人她已经让他们出京了,绝对不让别人顺蓬牵扯到董鄂家去,其余的证据也已经消失了。只有一个蓉妞,她还有些担心,她不怀疑蓉妞的忠诚,就算把蓉妞打死,她也绝不会出卖她。她担心的是皇太后的人太过奸诈,会诈蓉妞。蓉妞本是个老实姑娘,这些年跟着她倒也经历了不少,但心机却着实不深,虽然她也曾跟蓉妞说过许多应对之策,也不知现在蓉妞能不能顶过来。至于她自己,她已经全然不放在心上了,既然皇太后没死,那么她一定不会放过她。她不怕,她正等着,她正巴不得皇太后冲她下手。只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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