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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童养媳-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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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笑笑,“那好吧,你就休息。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学女红好了。”说完牵着小包子出去。
等沈寄走了,采蓝好笑的道:“大姑娘,不就是针线活儿么,你只要会就好了。奶奶对你,要求不会有多高的。”她一开始真以为小芝麻病了,这会儿也知道十之八九是装的了。
“人家就是不喜欢嘛。”
“你也不想想,你能骗得过奶奶?”
小芝麻不吭声。
“既然是头晕要休息,那奴婢也不聒噪了,你好好休息。”
小芝麻一向是好动的,所以她喜欢跟着小叔叔用弹弓打鸟,喜欢出门,不喜欢坐在那里一上午做针线。这一下午她在屋里休息,就连小包子都没来找她玩,实在是憋坏了。
魏楹还是申时准时下衙,听沈寄说小芝麻病了,就急急忙忙去看她。一进门就看到小芝麻愁眉苦脸的在屋里玩九连环,放柔声音道:“小芝麻,爹爹回来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啊?”
小芝麻小声在他耳边说:“爹,我不想做针线活儿。”
魏楹一楞,方才他急匆匆的进来,也没留意沈寄的表情。现在想想,那可不是担心生病女儿的样子。而且,也没和他一道来。就连小包子都抱着点心匣子自顾自的在吃个不停。原来是装病啊。
“这个可不行,德容言功,女红乃女子四德之一。”
“我愿意学骑射,要不,跟娘学做生意?”
魏楹捏捏她的鼻子,“这些如果你要学,我跟你娘都不会反对。但女红、厨艺、管家、琴棋书画等等都是必须要学的功课。”
小芝麻耷拉下脑袋。
魏楹好笑的摸摸她的脑袋,“你啊,就是没有吃过苦头。这些多少人想学还没你这个条件请名师来教呢。别的都好说,这事儿没得商量。呃,你明天就好么?”
小芝麻闷了半天,闻言点点头,然后看到她爹笑开,知道自己露馅了,把头埋进她爹怀里。
“好了,你娘自己就不喜欢针线活儿,所以,你只要会做就好了。爹小时候,都是你祖母做针线活儿养大的呢。你娘当年学针线活也学得很苦逼的。如果不是非学不可,她才不会学呢。好了,明天好了就老老实实的拿针吧。我明天下午回来带你去欧阳先生那里去拜先生。”
“嗯。”最后一条路也断了,小芝麻无奈的接受现实。
魏楹回到正房,先去更衣,他还穿着官服呢。等他出来,沈寄便问起了辞官缘由的事。
“我今天去和凌大人通了个气说这件事,回头请徐方帮我开张有病需要疗养的方子。”
沈寄一愣,“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魏楹想到小芝麻装病逃避学针线活儿一事,也不由失笑。不过,他也不算装病吧。他这是心病,还不知几时才能真的好呢。
沈寄也想到了他得‘病’的由来,于是问道:“你上折子了?”
“嗯。”
“凌大人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无非是让我三思,说十载寒窗不容易。”这种时候,便是他因为对方的身份什么都做不了,也不可能再留下。
这会儿凌先生也正在御书房说这事,魏楹的折子,递是递到了,不过经两位丞相翻看所有折子分出轻重缓急,自然是被排到不急着御批的里头去了,皇帝还没有看到。
皇帝头也没抬,“你觉得这是大事?”昨晚细作回报,魏府十分平静,一切如常。果然是夫妻情深啊,如此都能若无其事。
“皇上,魏持己此人潜力很大,很值得培养。”
“朕没看出来,无论是他担任过的任何一个官职,都是可以被取代的。”
凌大人叹口气,“敢问皇上,谁不是可以取代的呢?”
“是啊,老三不就是想取朕而代之么。”皇帝话题一转,转到了安王身上,表示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走吧走吧,既然注定得不到就别在朕眼前晃。
凌大人也不好再纠结魏楹的话题了。皇帝其实一直是很肯纳谏的人,可只要事情跟魏楹有关,别人说什么他都是不肯听的。对魏楹而言,辞官除了不能实现治国平天下的抱负,怕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皇帝让他去做冷板凳,还不如辞了算了。只是,他始终觉得魏楹是个治国之才,给他一个好的平台几十年后想必能成为一代名臣。
本来,魏楹自己争取了皇长子侍读学士的位置,他还挺高兴的。结果现在媳妇儿回去了就要辞官。不过,说起来到底是皇帝做事太不地道了。
在还没有批复,交接工作也没有做完之前,魏楹自然还得上朝上衙门公干。明天是要去给皇长子讲学的日子,他在灯下看着自己准备的讲义,最后再过一次。
沈寄在屋里做一个小荷包,‘病’情好转的小芝麻在一旁看着,小包子则拿着小芝麻的银指环在手指上套来套去。
“娘——”小包子把左手大拇指伸到沈寄面前。原来,指环卡在上头拔不出来了。
“季白,给他弄点菜油抹一下。”
小芝麻有点蔫蔫的,不然这会儿肯定不是抬头瞥一眼,一定狠狠笑话一场。
抹了菜油后,总算是取下来了,小包子的大拇指红了一圈,于是也消停了,乖乖坐在沈寄身旁,两条小胖腿悬在榻边。
小芝麻看沈寄飞针走线的,忍不住问道:“娘,爹说你学针线活儿也学得很苦逼的?”
沈寄停下手里的针,苦逼这词儿魏楹还是从她那里学去的呢。她那会儿刚穿来不久,有时候也想不通,就会偷偷的碎碎念:‘我怎么会这么苦逼’云云。
“是啊,可也得学。”沈寄想了一会儿,她那个时候是担心不会针线活,在婚姻市场被嫌弃。
小芝麻来了兴趣,“有多苦逼?”
“我那个时候是魏家花二两银子买来的小丫头,差一点被卖掉给你爹抓药。然后,你们祖母的针线活儿是村里一绝,给你们做的小衣服年年都有送来的。她的要求可高了,我完全达不到。那些针法,我一开始完全分不清。而且,我还只能抽每天干完活之后的空闲来学。”
“娘,那会儿你多大?爹都不帮你干活么?”
“我八九岁吧,你们祖母不在的时候他会帮我感谢从井里打水把水缸灌满的体力活,旁的也指望不了。因为你们祖母是一心想他寒窗苦读金榜题名的。”
小包子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娘,你就值二两银子啊?”
“是啊。要不怎么说苦逼呢?”
魏楹站在门口,月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他推门进去,“你们两个,还不去睡么?”一边看向沈寄,“又在给他们忆苦思甜啊?”
“不是你起的头么?”沈寄下意识看向钟漏,今晚回来得挺早。比昨晚整整早一个多时辰呢。
魏楹看到她下意识的动作,不由得一滞。他们之间就到了要从这些细节来分析想法的地步?
沈寄想着魏楹是不是有话要跟她说,于是便要让姐弟俩回去睡觉。
小包子忙抓着她的袖子,两眼亮晶晶的问:“娘,在哪里买?”
沈寄楞了一下,然后屈起手指在小包子额头上敲敲,“你想买什么?”
小包子揉揉额头,委屈的道:“买媳妇,我有银子。”他的媳妇本好多的。
魏楹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娘这种是你祖母撞大运才买到的,再不会有了。”
“哦。”
等到孩子都被抱走,魏楹说道:“看你给他们讲的,回头大街上要是再有人卖身葬父什么的,这小子肯定会去凑热闹。”
“我会告诉他,媳妇儿只有他娘才能给他买。”沈寄顿了一下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魏楹摇摇头,“你不希望我早些回来么?往常我不都是这个时辰回屋的么。”
“哦,不是。”沈寄把针线放下,看来魏楹是打定主意要粉饰太平的过日子了。可是,她心头怎么那么膈应啊。她明明就没有啊,这样却是平白无故矮他一截似的。狗皇帝!这黑锅她得背一辈子了吧?还得对魏楹这份宽宏大量一直感激下去。真是膈应!
待换过寝衣上了床,魏楹深呼吸几口把手放到沈寄身上。沈寄看他一眼,没从他眼底看到从前这种时候的情动,于是轻道:“明天散朝后不是还要去给皇长子上课么,早些睡吧。”然后翻了个身背对他。这样的勉强,她实在是没办法。
魏楹的手从沈寄身上滑下,愣怔了一下,然后不只是叹气还是松了口气,闭上了眼。
次日早朝,皇帝突然发作,证据确凿拿下了安王一党,交三法司会审,将一场宫变消弭于无形。用皇帝话来说,我还没当皇帝的时候你都没赢我,这会儿我是皇帝了,什么资源都在手里,还能输给你?论功行赏的时候,倒没忘了魏楹的那一份。
而关于皇帝掳走沈寄的事,当然是被人全面压了下来,一点风声没有走漏。
朝堂上的众臣子经历了这一场雷霆风暴,都有些震颤。
魏楹也是一样,心头想着,撇开私德不说,今上倒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可惜,私德太没有底限了。而且他还是直接受害人,断不可能再在朝堂上待下去。
他往皇长子居所去,一路不少同僚主动和他打招呼,在众人眼底,他如今不但是皇长子侍讲学士,还因为安王党作乱又有新功。很多人都觉得,魏持己怕是要走大运了。
魏楹一一敷衍过去,心头冷笑。只想着,安王余党会不会找上自己报复。还有那件事,只要走漏了一点风声,都不得了。所以,给皇长子授课时就略有些恍惚。好在皇长子今日很兴奋,也没有留意到,反而一直拉着他说话。
末了有侍从进来在皇长子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愕然道:“老师,你要辞官?”
☆、卷六 V 240 辞官(2)
皇长子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这一次的宫变被消弭于无形。父皇最后的几句话,已经流露出了要立储的意思。他既是嫡,又是长,这个时候立储自然是立他。为什么夫子眼看着有机会成为太子傅,却要辞官呢?
“夫子是不想辅助孤?”
魏楹摇头,“殿下既聪慧向学,又出事干练,还愿意听臣讲百姓疾苦。臣岂会不愿辅助殿下。是臣的身子不争气,不能在侍奉于殿下左右。”
“不就是病了么,孤遣太医去夫子府上为夫子诊治就是,犯得着辞官么。孤不准你辞官,孤喜欢听你讲课。”皇长子的确是很喜欢魏楹,既博学又务实,讲起文章深入浅出风趣动人,还体会过民间疾苦。而且不是白胡子老头儿,也就没那么迂腐,好沟通可以交流。
魏楹只得道:“臣的毛病,太医治不了。既然殿下今日不太听得进去,不如课就讲到这里,殿下与臣随意聊聊?”
皇长子看他几眼,觉得他似乎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倦意,不像是十年前考卷上表现出的那个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少年书生。于是道:“夫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
魏楹笑笑,“人生世间,哪能不遇到些事儿。总会过去的!”只是,别让他每日来上朝看那个他恨不得一笏板拍死的皇帝。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非走不可?”
无论皇长子怎么问,魏楹都和蚌壳一样,什么都不肯说。末了,皇长子也只好放他离开。
午膳皇长子是去陪着皇后用的,皇后也很高兴,今日朝上皇帝的话说得虽然隐晦,毕竟他不好说造成今日的局面都是他父皇在立储一事上优柔寡断造成,所以他要早日立储以固国本,但意思是那个意思。
皇长子刚坐下,宫人来报,说国舅爷来了。皇后高兴的让请进来。
今天,是林子钦带人上殿抓的人,如今人犯都已经送到该送的地方去了,他便去跟皇帝缴旨。皇帝让他到后宫看看皇后,于是便正好赶上了饭点。
皇长子很高兴,“小舅舅,别多礼了,快坐!”他起身制止了行礼的林子钦,把他按坐在凳子上。这个小舅舅只大他几岁,小时候也常到岚王府走动,带着他偷偷的爬树,溜上街去玩……
皇后也道:“一家子吃饭,不要多礼,更不要客气。”
林子钦便坐下一起吃,皇后还特地让布菜的宫女都出去了,说是让她们一样一样的布菜,她兄弟回头该说没吃饱了。
皇长子看左右都不是外人,而且宫女也都出去了,在身边守着的都是他母后的心腹,便畅所欲言的把他很喜欢魏夫子,可魏夫子却突然要辞官的事儿说了。
林子钦本来在埋头苦吃,他跑了一上午真的是饿了,这又是自己姐姐这里,索性敞开了肚子吃。反正他那个皇帝姐夫,这种小事从来不会计较。话说他小时候什么都不懂,还总跟他要银子花呢,觉得他又大方又爽快。
“皇长子,你说魏持己要辞官?”
“是啊,折子都递了,只是还没到父皇手上而已。我今天怎么问他,他也不肯说到底遇到了什么难处。母后,儿臣想把魏夫子留下来。”
林子钦没说什么,又低头吃了起来,心道:走了也好!这样糟心的事儿,换谁也忍不下去。
皇后给长子布菜,“朝堂上的事儿,你还是不要逆了你父皇的意思。”从本心来说,皇后巴不得沈寄离得越远越好。沈寄回家后,魏楹给林子钦送了信儿,皇后自然也知道了。如今听说魏楹要辞官,她高兴还来不及呢。以后,终于可以不用见到那个女人了。好在这一回皇帝悬崖勒马了。
“儿臣不过是想留下自己的夫子嘛,而且夫子也是父皇指给儿臣的。魏夫子真的很好!”
“走了魏夫子,自然会有李夫子张夫子,再说你本来也不只他一个夫子。”
皇长子看得不到母后的赞同,小舅舅又埋头苦吃再不搭话,也只能转移了话题。皇后自然而然就把话题转到了皇长子妃身上,她急着抱孙子呢。有了长孙,更是给儿子加分呢。
散席后,皇后对皇长子道:“魏夫子要走就让他走吧,要不是真的想走,怎么会舍得下已经到手的高官厚禄,和日后的锦绣前程呢。”
皇长子没出声,只一心想搞清楚背后的事儿。
林子钦和皇长子一起出的皇后的寝宫,舅甥俩一路闲话。末了,要分道扬镳的时候,林子钦小声道:“皇长子,这事儿你别去查。你要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夫子,只去同皇上说就是。记住小舅舅的话,臣是绝不会害你的。”
“难道,夫子卷进了逆王的事,是父皇不愿留他,所以让他自己找个理由离开朝廷?”
林子钦道:“皇上赏罚分明,赏罚皆重。他不会让一个臣子这么稀里糊涂离开朝堂。如今有皇上在,皇长子只需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皇上,一切请皇上做主就是了。”
皇长子想了想,最后决定接受这个建议。他也不需要非得知其所以然,只需要留下魏夫子就是了。既然夫子不肯说,小舅舅让他别查,那他就不查了。
林子钦知道即便皇长子此时取查,想必也查不出什么来,皇上的人会把一切都掩盖好的。可是,如果被皇上知道皇长子在查这件事,还没有明诏颁发的立储一事怕会暂时搁置。夜长梦多,不知又会起什么变故。二皇子也是姐姐生的,可三皇子四皇子却是贵妃和淑妃所出,他们的娘家可也不单薄啊。
林子钦出了宫门打马回家,皇长子下午要去听午后的议政,便提前了些时辰过去,准备把他的想法告诉皇帝。
皇帝刚发过一通脾气,因为安王从前名声很好,所以今天安王府被封,很有些不好的说法传出来。而京兆尹竟然不能镇压,还让这些说法越传越广。这明显是有同情安王,甚至就是漏网之鱼的安王余党在散布。可是京兆尹居然抓不到人。还期期艾艾的在他面前说捕风捉影不好行事什么的。
皇长子了解了这个情况,便道:“孤听说去年进城里可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呢。”去年是魏楹当京兆尹的时候,不过那也是托赖先帝英明了几十年,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而且那时安王党可不会撕破脸来闹。说起来,先帝英明了几十年,也就立储一事上优柔寡断了一回。这才早就了今日之余波。
不过,去年的治安比今年好这是事实,无可辩驳,说这话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皇帝也没法说这话不对,而且元宵晚上魏楹的号召力和处理危机的能力他也是看在了眼底的。不过,这个时候即便把魏持己再弄回那个位置上,他也不会真费心费力的维护自己的名声的。他在脑子里快速过着能立时接了这个位置把事情处理得漂漂亮亮的官员。至于如今这个庸碌无能的,立时就让人剥去顶戴袍服撵了出去。
皇帝很快想到了一个替换的人,面授机宜的让人去顶职,嗣后便和长子说起话来。
皇长子也没说他想留魏楹云云,因为魏楹的折子还没到御前呢,没道理父皇还不知道他就先知道了。他只是很随意的说起和魏楹讨论学问,问魏楹民间事务的事儿来。但是认同的意味是洋溢在字里行间的。他一向认同魏楹,这么说倒也不引人疑窦。
然后又说到今天魏夫子精神有些不济,似乎是身体不怎么好。这是要为他给魏楹派太医埋伏笔。其实也不是由他指派,是让小舅舅去帮忙请,反正他们之间偶尔也是有走动的。
其实太医如今以魏夫子的职级也请得到家来出诊,可是他看夫子完全就没有那个意思。所以,需要越俎代庖一下。
想到这里,皇长子决定上魏夫子家去拜访一下。他在岚王府的时候就时常出王府走动,所以和魏楹说起一些民生来才不至于完全不知情。这一点,他父皇也是很赞成的。甚至他皇爷爷在的时候,也因为这一点在诸多皇孙中最为喜欢他。
所以,听完了午后的议政,他就出宫了。当然,暗中是有人跟着的。便是在街上有人故意的赶了头疯牛要往他的马车上撞,也被他手下高手合力将牛止住了。然后以冲撞贵人的罪名把人扭送到了京兆尹府。当然,这个贵人可不是皇长子,不然回头御使得絮叨死。是用了他的伴读礼部何尚书孙子的名义。
这下子京兆尹府要抓人就不是捕风捉影了吧。安王余党当街闹事,意图杀害尚书公子。事实上,皇长子也的确不在那辆马车上。出了宫门两车并行时,他已经掩人耳目的换了另一辆车。马车里实实在在剩下的就是他的伴读何公子。因为何公子虽然同意他的计划,却不同意他亲身诱敌。这会儿撞破了头的何公子便在闹市露了一回脸。实际上他根本是有惊无险,这头是自己拿茶壶砸的,下手很有分寸。
皇长子到了魏府,乐呵呵把这事儿给魏楹一说,看到魏楹板着脸便赶紧收了笑。魏楹之前在大书房和欧阳先生说着早朝发生的事儿,听说门口有自称他学生的人造访,还声称自己叫李重煦,着实吓了他一跳。重煦不是皇长子的字么?还是先帝去年提早赐下的呢。
结果一看还真是的,这刚把人应引进屋坐下,又听说了闹市上他另一个学生的事。何公子是皇长子伴读,自然也是魏楹的学生。
“殿下,你如今身份同从前不一样了。不能再这样任性!”不过,这倒真是个不错的法子,借由此事把那些想抓的想查的都圈进来,也算是堵了人的嘴。闹市都敢如此行凶还得了。不过,人家伤何公子作甚?
魏楹想到这里便道:“那牛不是殿下让人赶的吧?”安王余党此时怕是自顾不暇啊。别说何公子,就是皇长子他们也不至于这时候下手啊。皇帝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且再不能生了。
皇长子抿嘴一乐,“夫子英明,所以根本不会有事。”
“大意不得。”他看了欧阳先生一眼,欧阳退出去后便立即让人去通知国舅,让他派人护送皇长子回宫。然后自家的护院,也全都上岗。就连十五叔都被他安排了差事。
十五叔道:“那是谁啊?我晚上还有事儿呢。”
“你去什么楼什么馆的事都缓缓,在家呆着吧。那个人,是我最近才开始教的学生,姓李。”
十五叔脑子转了转,国姓,才刚开始教。这不皇长子么?这回他不吵了,安分的到了大书房隔壁喝茶。这个小祖宗要是在这里出了事可不得了。
看魏楹里里外外一番安排,皇长子站起来道:“本是来看看夫子,不想给夫子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你上午才见过我,下午跑来,有这个必要么?”
皇长子长身玉一揖,“夫子,重煦虽然愚钝,可是肯向学。请夫子留下教我!”他亲自出宫来留人,这诚意不可谓不大了。可是……
“爹爹”小芝麻站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虽然魏楹让人把这里看得滴水不漏,可护院自然不会拦小芝麻。
“你怎么来了?”
小芝麻看清大书房不只她爹一个人,还有个不曾见过的大哥哥。于是上前几步,对魏楹墩身一福,“女儿见过爹爹”礼节再周全不过。又对皇长子一福,落落大方的道:“听下人说,是爹爹的学生来了。那你就是我师兄了。见过师兄!”
听她童音朗朗,皇长子笑道:“没错,我就是你师兄,大师兄。”后来沈寄听小芝麻叫玉树临风的何公子为二师兄,听一回笑一回。
魏楹听小芝麻立时脆生生的又叫了一声‘大师兄’,无奈的摇头,顿觉她颇有乃母之风,完全不怕事不怯场的。
“你过来到底什么事儿?”
“女儿来向欧阳先生交功课,可是方才没见到先生,就走过来了。听说大师兄来了,便来打个招呼。”
魏楹听她把‘大师兄’叫得溜顺,以手抚额,“你回去把前几日认的字巩固一下,温故而知新。”
“是。”小芝麻又行了礼,然后告退。魏楹将她礼数周全,还是很给自己长脸的,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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