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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大小姐系列2:妖怪千金-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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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惜弱一听这话，顿时“噗嗤”一声儿乐了：“这罪名可真大，那岂不是你这掳了妖怪回来的也要连坐么？”
珲吉台则没心情说笑，他又听波尔琪嚷嚷了几句，然后眉头皱的更紧：“她说，你刚才把她冻成冰块了？”
坐实罪名
应惜弱闻言眨了眨眼，摊手：“那她怎么不说刚才她举着把弯刀就冲上去想要砍我呢？”
“……你真的把她冻成冰块了？”
珲吉台对于应惜弱的身份是越来越怀疑了。
从应惜弱开始给太后诊病以来，应惜弱就处处透着古怪。
她似乎能看到太后身上有什么东西，而且她的手还能无端端的就把他的皮甲，还有娜其可的鞭子给烧成灰。
她虽然说中原的大夫看病要望闻问切，但是她却只是看了看太后，就开始做出一系列古怪的举动来，但是那奇怪的皮肉焦灼味儿和腥臭味儿，却真真实实的出现过。
而现在她才给太后诊病不到一天，她就说已经根除了太后的病症。
要知道太后这头痛症已经折腾了大半年了，就连部落中最德高望重的萨满都说这是普利亚女神之神罚，无人可救药石罔效……
“喂，你该不会相信她说的，以为我真的是妖怪吧？”
应惜弱假装不悦的踢了珲吉台一脚。
珲吉台小腿吃痛，这才回过神来，他抿了抿唇，并没有正面回答应惜弱的话，而是也叽里咕噜的冲着波尔琪也说了几句什么。
“你跟她说什么？”
应惜弱立即追问珲吉台。
“我问她为什么要攻击你？”还有你到底是怎么把她制服的。
当然了，后半句珲吉台并没有翻译给应惜弱听。
波尔琪听了珲吉台的问话，先是愤怒的瞪了应惜弱好几眼，才用带着点儿委屈的声音叽里咕噜回了几句。
“她说，她见你掰着太后的头，而且所有的可敦居然都昏睡着，以为你要对太后不利。”
珲吉台听了波尔琪的话才反应过来了：“对了，为什么这些可敦都昏睡过去了？这不会真是你干的吧？”
应惜弱撇嘴：“当然不是，这事儿我回头再跟你详说，对了，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眉目了么？”
珲吉台摇头：“药方子那边实在是没线索了，人家都是按照正常规矩走的流程，而且我又不是大夫，无权调阅存档。”
“靠，那现在我不已经坐实开错药的罪名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应惜弱顿时抚着额头哀叹了一声。
难产？
正当珲吉台与应惜弱在那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推理的时候，太后的帐篷外头又传来了嘈杂的争执声。
“怎么了？”
应惜弱和珲吉台同时回头。
珲吉台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眉头又是一皱：
“是尼谙基尔台台大人家的侍女，她说尼谙基尔台台大人的可敦生孩子生了一天一夜还没生下来，听说太后这儿请来了中原来的神医，所以想请神医回去帮忙看看。”
应惜弱：……
呃，妇产科，真不是她的强项诶！！》0《
“那个，我很累……”
应惜弱捶了捶自己的老腰，她是真的、真的很累啦！
“哦，那位可敦居然同时怀了两个孩子，不过既然程大夫很累了，那我就去请她离开吧。”
珲吉台说着就要往外走，应惜弱苦着脸看他毫不犹豫的步伐，终于还是顶不住一尸三命的惨剧压力，叹了口气叫住了他：“好啦好啦，我去看看。”
唉，所以说啊，好人真命苦！刚做完超高难度的脑外科手术，马上又要变身成为妇产科大夫去接生，正当她是医神啊？
应惜弱慢吞吞的耷拉着肩膀走到明显是因为奸计得逞而微笑了起来的珲吉台身边：“不过我先声明啊，我是大夫，不是稳婆，接生什么的，我真的不太会。”
“嗯，不过总归你是大夫，人命关天，还是有劳程大夫过去看看了。”
珲吉台说着，与应惜弱一道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小帐篷外侧，一个中年女子正泪流满面的向那些面无表情只知道“噌噌噌”晒刀子的女战士们哀求着什么。
当她看到珲吉台和应惜弱走了出来，立即又惊又喜的扑到了应惜弱的脚边，脑门儿直抵着应惜弱的脚背叽里咕噜说什么，吓了应惜弱一大跳。
“她说求你救救梨花可敦。”
珲吉台翻译。
“梨花？这名儿倒是挺中原的。”
应惜弱也听懂了那妇人说的这两个字。
“没错，尼谙基尔台台家的可敦确实是有一半你们中原人的血统，她的母亲是中原一个大商队的小姐，后来嫁到了我们这里来。”
珲吉台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应惜弱这次更加抚额了——好嘛，还是半个同胞，更加不能见死不救了。
利益关键
那个侍女听说中原来的大夫愿意去看看自家可敦，顿时泪流满面的又给应惜弱猛磕头。
应惜弱赶紧一把拉住她，让她快些带路去看看产妇，那侍女才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领着他们往那个什么台台的帐篷走了去。
应惜弱听珲吉台说，这位尼谙基尔台台也有皇家血统（汗，这儿的部落头领一生几十个孩子，真要数起来，估计整个部落一多半都跟皇家沾点儿亲带点儿故呢）。
而且尼谙基尔台台很会赚钱，在新大汗即位以后，就任命他做了类似于财政司司长的官儿。
短短几年间，他就把经济建设给搞上去了，为柯里布洛吞部落成为薛延陀第一大部落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他的正妻可敦，也就是梨花，是另外一个与柯里布洛吞部落交好的较小部落，阿伏至罗部落的卜尔只经家的女儿。
这个卜尔只经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这也是个很会经商的人，年轻的时候曾经跟随大安国的商队走过伟大的丝路。
而且他的可敦，正是大安国一个非常著名的大商队，麒麟商队的大小姐，本身也是个很有魄力与手腕的女子，背后带来的利益自然也非常可观。
尼谙基尔台台的可敦正是他们两人的小女儿，虽说是个女孩子，但是也继承了母亲精明的头脑与做事的手腕。
这姑娘在嫁给尼谙基尔台台之后，联合娘家财力物力人力，辅助丈夫成就事业，不但是尼谙基尔台台的贤内助，也是他事业上的合作伙伴。
所以这位梨花姑娘对于整个尼谙基尔台台家族，甚至是整个柯里布洛吞部落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一位重要人物。
“大夫来了，中原来的大夫来了。”
走的快到尼谙基尔台台家的大帐篷时，那侍女就迫不及待的宣告了应惜弱的到来，帐篷外头此时围了不少人，听到她的声音立即纷纷转过身来看向他们。
而听到这侍女的叫喊声，又有几个人从一旁那个较小的帐篷中钻了出来，其中一个虽然穿着薛延陀传统服饰的中年女子，长相却明显是中原人的样子。
男人进产房？
“大夫？”
从小帐篷里走出来的那几个人应该就是主家了，因为那些围在帐篷外头的人在他们出来以后就纷纷以他们为中心站着。
只不过，当他们看清了那侍女带来的所谓大夫时，满天的问号都快要把应惜弱砸成脑震荡了。
“尼谙基尔台台大人，这位就是中原来的神医，程子怜大夫。”
珲吉台冲站在众人正中间的那个华服男子抱拳问好，顺便介绍应惜弱。
“哦？哦，程大夫，您好。”
哟，没想到，尼谙基尔台台的中原官话说的比珲吉台还要好。
应惜弱有点儿吃惊的向他点了点头，然后也拱手道：“大人您好。”
双方打过招呼以后，各自都有点儿尴尬了，因为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似乎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大夫是个“男人”，肿么能进产房捏？
应惜弱本身倒是对进产房这种事情没什么抵触，但尼谙基尔台台大人、他的父母和岳父岳母，还有珲吉台，此时就陷入了这种苦逼的境地。
“啊！！！”
正当大家都杵在外头当门神的时候，大帐篷里头忽然传来了女子凄厉的叫喊声。
尼谙基尔台台大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几变，接着他的岳母，就是那个中原美妇人，非常有魄力的大步上前去一把拽住了应惜弱的手腕，就把她往大帐篷里头拉了去。
“母亲（秋娘、亲家母）！”
旁的那些个家属都被她这举动给吓了一跳，下意思的就要挡她。
“里头那个是我亲生闺女！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现在她的肚子里还有你们尼谙基尔台台家的两块肉，你们难道还要为了可笑的面子眼看着她死吗？”
中年美妇，也就是梨花的娘，秋娘，果然是有气势，几句话吼得那些人全部退后了一步。
接着她才含着泪水回头看着应惜弱用中原话说道：“程大夫，我女儿正在里头受罪，求求你能抛开成见，进去救她一救。”
大安国跟中国古代差不多，产房什么的那都是男人的禁地，而且传统观念中觉得女人生孩子的产房是很晦气的地方，男人进去了是要倒血霉的，所以即便是大夫也不会轻易进产房。
风险较高
应惜弱看着秋娘一脸救女心切的表情，微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我就跟夫人进去看看吧。只是我学艺不精，对于接生这一块儿真的没什么研究。”
秋娘闻言，眼里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了一点失望，但她还是抿紧了唇重重的点了点头：“好，秋娘只求若是小女有什么危难的时候，大夫能伸手救她一把便是。”
“好，那我们进去吧。”
就在两人说话间，大帐篷里头又传来了呼痛声，秋娘攥着应惜弱手腕的手顿时一震，颤抖的连应惜弱都能感觉到。
一个守在大帐篷门口的侍女放了秋娘与应惜弱进去，这大帐篷的布置格局也跟太后的差不多，梨花正在左上角的卧室生产。
秋娘和应惜弱走进了卧室，里头的稳婆看到进来个男人，纷纷吓得大叫了一声，还有的则马上去扯毯子来想要盖住梨花不着片缕的下半身。
“这位是程大夫，他来看看梨花的情况。”
幸好秋娘也跟着一起进来了，她身上有一种强大的气场，一下子就能把场子给镇住。
那些个稳婆听说那个小少年竟然是个大夫，脸上都表现出来了惊诧的表情，不过既然梨花可敦的亲生母亲都这么说了，她们就还是从善如流的敛着手站到了一边。
“程大夫，请过来这边。”
秋娘现在估计也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了，拉着应惜弱就走到了梨花的身边，一把掀起了刚盖在她身上的毯子。
“娘……”
梨花听到动静儿，勉强睁开了眼睛，入眼见到是自己的娘，心里顿觉有了依靠，眼泪顿时止不住的成串往下掉。
而应惜弱看着那个大的不像样的肚子，突然觉得自己贸贸然就答应了帮忙一事，真是有点胡闹了。
就算在未来，双胞胎的生产也是风险较高的，而且为了保证两个胎儿都能存活，基本上双胞胎的生产都是剖腹产。
可现在在这么个简陋克难的环境下，剖腹产？你就是产科圣手穿越过来都只能望而兴叹吧！
这不是我要听的
（再次再次郑重声明哈：本文纯属虚构，虚构！所以看到以下这种不合常理的解决方法，请别跟小咩扯医学观点哈！也不要说小咩是白痴哈！！更加不要模仿哈！！！）
更何况，梨花肚子里有个娃，明显是胎位不正，脑袋朝上。
这样子要顺产，很大的几率那就是一个还没生下来就三人一起到另外的世界去当母子了。
但是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那么这母子三人，照样还是得死。
“那个，秋娘夫人，请恕我直言，令千金的情况非常不妙，您看这儿，这里很明显是其中一个胎儿的头，但是正常情况下，胎儿的头应该是朝下的才对。
而且令千金怀的是双胞胎，就算胎儿胎位正常，生育的风险率都很高，所以……”
应惜弱觉得自己这么说似乎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是她上辈子唯一接触过的生产，就是她养的那只古代牧羊犬生小宝宝。
呃，貌似那一次，她的那只古牧也是难产，后来还是她连夜送到宠物医院去剖腹产的。
“程大夫，我只要听你说一句，我女儿还有没有救！”
秋娘疾言厉色的打断了应惜弱的回想，她其实自己也应该心知肚明梨花这次应该是基本没救了，但是没有到最后一刻，她都不愿意放弃最后一线希望。
应惜弱微微叹了口气：“对不起……”
“这不是我要听的！”
秋娘神色狠厉的盯着应惜弱，就像是一头正在发狠的母狼。
应惜弱非常能够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有两个未见过面的外孙，说没就没了，任谁也没那么容易接受。
“啊！！娘，好痛，痛死我了！！”
正在秋娘对应惜弱发飙的时候，梨花这一阵的宫缩又来了，她立即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喊，秋娘顿时转过身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梨花，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你再努力努力，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知道么？你肚子里可是有两个孩子，你要是放弃了，你们娘仨儿……”
秋娘说着也泣不成声。
镇痛冰镇包？
应惜弱看着她们，心中有所不忍。
但是她确实也没有正式学过外科，就是当年她的古牧难产濒死，吓着她了，她那时专门查过不少关于剖腹产的资料而已，可那都是理论知识，她可完全没有实际运用过。
而且就算她有剖腹产的技术，现在这儿一没有麻醉药而没有医疗器械的，难不成让她生生剖开梨花的肚子把宝宝取出来啊？这也太惊悚了吧！
应惜弱很想要帮梨花，可是她现在真的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程大夫，求求您想想办法救救我女儿吧！无论什么办法都可以，即使，即使保不住孩子，但是能保住大人，也可以……求你救救她。”
秋娘安抚了梨花几句，突然转过身来就给应惜弱跪下了，而且没想到她观念这么先进，都已经想着保大人不要孩子了。
不过……即使她这么说，应惜弱还是没辙啊。
她被秋娘的举动吓了一跳，那边厢梨花又惨叫一声，她条件反射般的僵了一下，接着一道寒气就从她的血管中快速流过，然后停在她虎口的位置蓄势待发。
应惜弱的脑中蓦地有个想法闪过，但是因为那想法实在是太惊世骇俗，连她自己都在这念头出现以后，立即就被她摇头否决了。
但是秋娘抓住了应惜弱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她就像是溺水之人突然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就冲上去拉住应惜弱脏兮兮的袍子下摆：“程大夫！！”
应惜弱再度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因为秋娘攥着她袍子下摆的力道颇大，应惜弱这一下子还没站稳，“噗咚”就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嘶……”
应惜弱本来就身无四两肉，小pp没有多余的脂肪保护，硌一下疼死个人。
但这疼痛并没有持续很久，应惜弱就感觉到体内的寒气迅速的往小PP那儿汇集了过去，摔到火辣辣疼的地方就像是很快的垫上了冰镇包，痛感很快的就被冻气冻结了。
女红好的侍女
嗯？
应惜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硌到的地方，现在那儿只剩下一点点麻麻的感觉，疼倒是一点不疼了。
“呃，秋娘夫人，我现在有个很可怕的想法，如果您愿意放手一搏，或许能救梨花夫人，不过……这个法子非常的冒险，而且我也不能确保能不能成功，您愿意试试吗？”
应惜弱有了这亲身的体验，心中立即打定了主意——反正现在那梨花夫人最差的情况就是死，如果她不施以援手，梨花夫人肯定死。
但若是她冒险放手一搏，说不定那梨花夫人母子三人还真能得救。
应惜弱因为自己的设想而感到心脏砰砰直跳，她明明不是大夫，但被当做大夫掳到了这个地方，误打误撞的还真解决了太后的病根子。
只不过太后的病根子大黑蛇原本就是她能处理的东西，这剖腹产什么的，她看过的那点儿资料，而且还是狗狗的剖腹产资料，真的可以用在人的身上吗？
应惜弱冲动的脱口而出之后，又被巨大的恐惧所笼罩，犹豫了。
但秋娘听应惜弱说还可以放手一搏的时候，这个决断的女人蓦地站了起来，坚定地看着应惜弱：“大夫如果真的有办法，就请放手去做吧。”
应惜弱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着秋娘，前头梨花还在不断地呻吟，但是呻吟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之前秋娘突然进来给她提供的一点力量，渐渐地又消磨完了。
应惜弱见现在时间紧急，紧张的连吞了好几口唾沫，也想着豁出去了，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如果梨花夫人今儿个注定一尸三命，那她不来也就这结果。
可是现在既然天意安排让她在这儿，保不齐就是为了给梨花夫人一线生机呢！
“好，那请问秋娘夫人可有善于女红，尤其是善于缝纫的侍女么？”
唉，可惜桃仙儿不在，不然术后缝合交给她也比较放心。
“女红好的侍女？”
应惜弱突然提出的这要求，让秋娘夫人都愣了好一会儿，这会儿要女红好的侍女做什么？
不疯魔不成活
“还要请夫人让人准备针线，钩子、烈酒，大量的干净柔软的棉花和干净的毯子。另外给我一件干净的罩衫。”
应惜弱快速的吩咐下去，秋娘夫人也是行动派，立即冲出去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应惜弱要的东西就由先前去太后帐篷那儿求他们过来的那个侍女捧了进来。
“这是跟了我二十多年的侍女阿苏拉，她的女红非常的好，梨花小时候和出嫁时的衣服都是她给准备的。”
秋娘还是没猜透应惜弱想干嘛，但应惜弱下一句问话就让她直接明了了。
“好的，阿苏拉，我问问你，你敢缝人吗？”
应惜弱快速的将身上脏兮兮的棉袍子脱了下来，然后将里头素白的中衣袖子卷了起来，接着才把那件干净的罩衫套在了身上。
阿苏拉听得懂中原话，只是不大会说，她听了应惜弱的问题，疑惑的看了明显惊呆了的秋娘一眼：“秋娘可敦，这位中原来的大夫，问的什么意思？”
秋娘却顾不得搭理她，她直接一把攥住了应惜弱的手，用力之大，几乎将应惜弱的手腕都要捏断了。
“程大夫，你想干嘛？”
应惜弱看她一眼：“我先前已经问过你了，我有个可怕的主意，问你愿不愿意接受的？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出去。”
秋娘夫人听了她这话，手上的力道立即撤掉了几分，但她还是抓着应惜弱的手不放：“您所谓的可怕的主意，该不会是……？”
秋娘夫人吓得说都说不出来自己的猜测。
应惜弱这会儿倒是已经过了惊吓的过程，整个人都冷静果断地不得了。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要把梨花夫人的肚子拉（二声）开，直接将胎儿从她肚子里取出来。”
“你疯了！”
秋娘夫人吓得站都站不稳了，她一手掩唇，抓着应惜弱的那只手犹如被烫到似地松开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不疯魔不成活，要跟我一起疯还是要你女儿和两个外孙死，你自己选。刚才可是你死活求我放手一搏的。”
急冻术
应惜弱说着，右手忽然闪电般抓住了秋娘夫人的手。
秋娘夫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手上忽然一冰一麻，等她低头，只见自己的左手，从手腕到整个手掌，都像是罩上了一层寒霜，呈现出完全被冻住的样子。
“这样子，你觉得疼吗？”
应惜弱随即拈起一根针，放在烈酒中泡了泡，又放在火上燎过，然后直接插在了秋娘夫人的手背上。
秋娘夫人看到那颤巍巍立在自己手背上的针，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差点儿脱口而出：“痛。”
可那个“痛”字已经到了嘴边，她才认真的感觉了一下，但实际上，她的手腕到整个手掌那一段，除了冰冰麻麻的感觉外，就真没有别的感觉了。
“不，不痛？”
秋娘夫人惊诧的瞪大了双眼瞪向应惜弱：“您，您是怎么办到的！？”
应惜弱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其实先前她最早想到的状况，就是波尔琪被自己冻了将近一个小时，解冻之后依旧生龙活虎的事情。
这一点就说明，她的冷冻术即使将人完全冷冻之后，只要不用外力将冰雕体破坏，那么被冷冻的活体还是可以维持最低的生命活动的。
她的这一招冷冻，如果用现代比较接近的医疗方式来说，那就是氮气冷冻麻醉了。
冷冻麻醉就是利用冷冻剂使人体器官或组织的温度降低到正常温度以下，这样可以使机体活性减缓降低，以便进行普通麻醉条件下不能进行的手术。
而且在未来，已经有很多的有钱人选择在患了无法医治的重病之后选择液态氮冷冻身体，等到再遥远的未来，医疗技术更加发达的时候再解冻复活，从而治疗疾病活的更久。
应惜弱所发出的冷冻术，降温效果跟氮气差不多，所以——
她构想，就跟先前帮着太后根除那病魔大黑蛇的做法差不多。
如果将梨花夫人的脑子先冷冻起来，使其呈现假死状态，将其机体活动降到最低，那么脑子接收身体指令的功能也会降到最低。
换言之，这时候的梨花夫人，即使是为其剖腹产，她也是感觉不到痛楚的。
拿剪子戳我的背
再说了，应惜弱的急冻术，可以在为梨花夫人实施手术的时候随即就将创口出血点冻上减少出血，就是不知道她那被动技能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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