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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外交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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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颀长的身体低俯,将被子铺平在地板上,苏暖望着那被陆暻泓弄好的地铺,用“一丝不苟”这个成语来形容也不为过。
“无论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收留我,摄像机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陆暻泓结束铺被子的动作,眼睛斜睨了苏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优雅地敲了敲身旁的玻璃茶几,意图明确。
“不好意思。”
苏暖将《教父》递还给了陆暻泓,他拿着那本书径直进了书房,对于他突然恢复冷淡的样子,苏暖并未多加在意,双手扶着沙发滑坐在了被子上。
她活得不梦幻,所以她不认为她可以不还那笔赔偿金,对于一个从十岁就开始被父亲逼迫读《教父》的孩子来说,奢望童话故事里虚幻的美好,只会让她变得脆弱无用。
苏暖靠着沙发,望着雪白的墙壁,笑了笑,并没有眼泪,她可以背出《教父》里的随意一个情节,却没有学会练就一个冷硬的心。
深夜,挂在墙头的钟滴滴答答地走动着,书房门悄然打开,一抹白光泄露在昏暗的地板上,陆暻泓走去卫生间,却被客厅上蜷缩在沙发角落的身影吸引。
他将她抱到地铺上,为她盖好被子,只是并未立刻离开,他单膝跪在地板上,望着她安然的睡颜,心神又开始紊乱,即便他刚研读了《教父》。
他的内心一片空洞,连他自己也猜不透他想干什么,他看不到自己眼里的挣扎和犹豫。
修长的手指触摸到她的脸颊,陆暻泓感觉到自己内心受到了恶魔的蛊惑,想要抗拒诱惑,却不可遏止地低下头,寻到那两瓣柔软的唇,轻轻地吻了下去。
他在心里不断地提示着自己,陆暻泓,你只是想测试一下,她的吻对你的影响力是不是还在,只是这样而已……
——《新欢外交官》——
一阵门铃声传入她沉静的世界,苏暖迷糊地睁开眼,回望了眼没什么动静的卧室,便起身去开门,她忽然觉得她像只被陆暻泓圈养的看门宠物。
在那优雅的铃声中,苏暖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瘸地穿过客厅,走到玄关处打开了门。
清晨的阳光倾洒在门口,苏暖不适地眯起眼,她朦胧的视线里,映入一道优美纤细的身姿,一头黑亮的长发披在肩上,粉淡素雅的长裙,搭配着同色系的手袋。
那是一个无比美丽的女孩,最起码这一刻,在睡意惺忪的苏暖眼里,她觉得她看到了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优雅高贵,冰雕玉琢,所有的形容词恐怕都无法形容出她身上那股清灵的气质。
这位通话里走出的公主柔和的目光落在苏暖身上,淡笑地颔首致意,略显苍白的脸上是抱歉的神态:
“不好意思,我可能按错门铃了,我以为这是我姐夫的公寓。”
她的声音犹如百灵鸟般婉转动听,苏暖觉得自己有刹那的迷失,迷失在这位公主所带来的梦幻美好之中。
苏暖轻轻地扯了下唇角,说了声“没关系”,她认为,没有人会忍心责怪这样美丽的女孩。
公主转身离开,苏暖正欲关上门,便看到公主忽然折回身,那双澄澈柔美的眼睛望着她:
“虽然知道会很无礼,但我真的不知道谁还能帮助我……”
公主脸上有淡淡的羞涩和无奈,以至于她的眼泪似乎要掉出来,苏暖看着她,在幻想,那些晶莹的泪水若是流下来,会不会变成耀眼的水晶。
“你知道这一层里,哪间公寓的户主叫陆暻泓吗?”
“你知道这一层里,哪间公寓的户主叫陆暻泓吗?”
苏暖有些困惑,她觉得她出现了幻听,忍不住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位美丽的公主,平坦的眉心也微微地敛起。
“你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的长相你如果看过就不会忘记,”公主的雪白的面容上氤氲开淡淡的羞赧和甜蜜,“我姐夫长得很漂亮呢,喜欢戴眼镜,但他并不近视,似乎也不太喜欢和陌生人交谈……”
公主的面颊染上红晕,在苏暖凝视的目光下,抿唇低下头,长发跟着滑动,她的眼神温柔如水,包含的情感苏暖一眼便读懂。
这种复杂却又简单的目光,她当年在镜子里看到过,那时她刚知道自己爱上了顾凌城,时隔几年,她再次在另一双清澈的美眸里读到这样的感情。
“我这次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如果在被妈妈抓回去之前,不能见姐夫一面,我会不甘心的!”
姐夫?陆暻泓什么时候结婚了?
苏暖不解地拧紧眉头,但随即便轻轻地弯唇而笑,他结不结婚管她什么事,她只不过是他好心收留的落难户,她还不会有这份闲情逸致去探听别人的私事。
如果他真的结婚了,那她是不是该考虑不再继续寄宿下去?
苏暖淡淡地转开眼,看着天际还未完全升起的太阳,应该只有七八点吧,她看着眼前这位如瓷娃娃般美好的女孩,继续听完她的抱怨:
“我已经有五年没看到姐夫了,他总是不肯接听我的电话,如果我不主动来找他,他永远也不会去京城找我。”
公主的眼神充满了被情所困的忧伤,她迎上苏暖淡若的眸光,双颊一红,一双睫毛轻轻地忽闪,像蝴蝶泉边的扑扇的翅膀。
“真奇怪,明明是第一次看到你,我总觉得感觉好亲切,就像小时候喜欢跟着馨儿姐姐一样,想把心里的话都告诉你,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
苏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或许她该荣幸能成为犹如天使般的公主的倾诉,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这样的机会。
只是小姨子爱上姐夫,又是怎样的纠结?
她又是置她姐姐于何地?
这些疑问苏暖没有问出口,因为这与她无关,不是么?
公主放心地松了口气,那只柔美的手轻抚胸口,望着苏暖露出一个纯澈的笑靥,只是笑容未持续三秒,她便“呀”地一声,眼神恳切地盯着苏暖。
“对不起,我忘记我是在向你打听我姐夫的住处。”
苏暖看出她的急切,因为她的手握着手袋的那块有些褶皱,虽然这位优雅的公主面上始终挂着礼貌的浅笑,的确是家教很好的孩子。
苏暖忽然想起了尹瑞晗,同样都是充满着中国古典美的女人,她很好奇,当尹瑞晗和眼前这位公主站在一起,又会是怎么样的风采?
“能告诉我吗?”
公主温柔的祈求声打断了苏暖的走神,苏暖觉得有些话难以启齿,在她知道了自己跟前这个女孩爱慕着陆暻泓后,她无法面不改色地告诉她,这里的确是陆暻泓的家。
她不是一个好心泛滥的人,却也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陆暻泓收留了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带去任何的麻烦。
但眼前这样的状况,似乎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范围。
当苏暖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她的身后响起一道清冷低沉的男声,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而陆暻泓喊出的名字也证实了眼前这位公主所说话语的真实性。
他们确实认识,但貌似关系……匪夷所思。
请原谅她只能想到这个词,因为她听到的那句话里,读到了陆暻泓的冷淡和疏离,并不闻熟稔的亲切。
“宁儿,里斯特已经到楼下了。”
被称为宁儿的公主的脸色瞬息万变,惊喜,惊愕,不敢置信到伤心,一一闪过那双干净的黑瞳,她的视线缓缓地落在苏暖脸上,苍白了脸色。
苏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一对上那双充满着哀伤的美眸时,所有话语哽咽在了喉底,她看到了宁儿眸底涌动的羞愤,那是被欺骗后才有的悲伤。
宁儿向自己袒露了对陆暻泓的爱慕,而她此刻在宁儿眼里,扮演的角色应该是陆暻泓的……情妇?
情妇……这个词不错,天知道,她有多厌恶这个词汇!
她现在说任何话,都只会加重宁儿公主对她的怨恨,苏暖觉得,自己应该保持沉默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不想惹麻烦上身。
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永远无法和社会高层的权贵做抗争,除非她想让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更艰难一些。
“宁儿,我不希望因此而向瞿副总参谋长登门致歉,你该明白我的处境。”
陆暻泓没有走过来,但他的嗓音却清楚地飘至门口,苏暖稍偏过头,就看到他站在客厅中央,他的手里拿着手机,脸色如常,冷清淡漠。
他苍凉的目光不见丝毫的怜香惜玉,视线掠过望着他的苏暖,停留了一秒便移开,然后转过身往卧室走去,仿佛出来只是为了下达逐客令。
陆暻泓,这样的男人,谁爱上谁倒霉,注定了求而不得吧。
苏暖听到轻轻的抽泣声,她不懂得如何去安慰别人,况且对方,现在还将她当情敌来看,即便她这个假想敌对这位公主不存在任何威胁。
宁儿苍白着一张脸,泪眼盈盈地望着陆暻泓离去的方向,瞳眸上映照出的是那紧闭的房门,又泪眼盈盈地低下头。
忽然宁儿抬起头,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望着苏暖,却已不见敌意:
“既然姐夫喜欢你,就请你好好照顾他,如果你能带给他幸福的话。”
“我想你可能有所误会……”
苏暖还未来得及解释,宁儿便匆匆说了声“再见”转身跑开,苏暖看到她转身前眼角崩落的那一滴泪水,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苏暖不明白看似冰雪聪明的宁儿为什么会这么武断,望着那狼狈逃走的纤瘦背影,苏暖有些怜悯,她在宁儿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如果宁儿类似当年的她,那么,现在的她,又在扮演着什么角色?
到底是你自己还是别人,为你安排了这样的局面?
苏暖嘲弄地望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素净的五官绽放出一朵花,冷水扑向面颊,她感觉到骨头的战栗,抬起头时,她发现自己略微红肿的唇。
圆润的指尖拂过唇瓣,妖娆的红艳褪去,只剩淡色的痕迹,她昨晚睡觉时磕到嘴巴了吗?
等苏暖从卫生间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放好了两盘早餐,她想起了昨天早上她吃的那盘,顿时胃口小了不少。
陆暻泓似乎早就已经起床了,只是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苏暖坐下时,他正在切鸡蛋,她依稀看到他的嘴角有些破皮,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而他对于刚才的事,闭口不提,也不甚在意,脸上也未有什么不自在,苏暖觉得,这样的男人要么就是冷血无情,要么就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太深。
“别看了,再看我的脸上也生不出花。”
陆暻泓突然抬起头,淡淡地,毫不避讳地对上她略微走神的眼睛,然后,也直截了当的揭穿了苏暖。
苏暖一愣,尴尬地轻咳一声,想要挪开眼,却发现陆暻泓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尤其在他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没戴上眼镜格外明显。
“你昨晚去动物园看熊猫了吗?”
话一说出口,苏暖就有些后悔,她也发觉,自己在陆暻泓面前总会泄露本性,她伪装冷漠的疏远会消失无踪。
当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时,她将自己性格的变化归咎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因为是少晨,她无法去故作冷漠,去惨淡地对待那双相似的眼睛。
陆暻泓停下叉鸡蛋的动作,稍作沉默,才将视线落在苏暖脸上,直到苏暖别扭地移开和他对视的眼,他才不冷不热地道:
“嗯,被一只下口狠绝的小怪兽咬了。”
苏暖略带困惑的眼神投放在他的唇角,昨晚回来时还没看到这个伤口的,难道是在她睡着后,他又出去看动物了,然后被咬伤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你应该去注射狂犬疫苗。”
苏暖只是随口一提,也并不是很关心,她认为这样的男人比谁都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她没必要过多浪费她的担忧。
苏暖用叉子叉了一块鸡蛋,放进嘴里咀嚼,她那只石膏脚毫无形象地岔在桌角外,身上那件宽大的睡袍,让她看上去更像是一名暴发户性质的饕客。
她像是没看见陆暻泓紧绷的脸色,自顾自愉快地用餐,不忘在中途喝下那杯香醇的牛奶。
“早餐要趁热吃。”
喝下大半杯牛奶,苏暖一侧眸,就看到陆暻泓那犹如冰山一样沉默的形象,她不晓得他怎么了,看着餐盘里基本未动的早餐,好心地提醒道: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牛奶给我。”
陆暻泓无视苏暖殷切的目光,端起手边的杯子,慢慢地啜饮了一口,已经温凉了,但他还是轻轻地咽了下去。
他看到苏暖没趣地埋下头,那颗栗色的脑袋微微晃动,看到她喝过牛奶的玻璃杯上的唇印,他微微地眯起眼,忽然开口:
“如果你真的想喝,我这杯你可以拿去。”
苏暖抬头:“不用了,我已经饱了,喝不下更多的了。”
“你是在嫌弃吗?”
陆暻泓淡淡地凝望着苏暖,深邃犀利的眼眸似要将她戳出个洞来,苏暖喝光了自己杯子里剩下的牛奶,浑不在意地回答:
“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如果你觉得喝不光浪费,可以放进冰箱里,明天早上你可以继续喝。”
“你觉得我只配喝隔夜的牛奶?”
陆暻泓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变化,苏暖用餐刀的手一顿,她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也有那么点点变化。
她是不是哪里说错了,但她真的不愿意去和一个不相熟的人共用一个杯子。
“我们接过吻不是吗?”
苏暖眼角一抽,没想到陆暻泓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对于他看穿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有些窘然,却还是反驳了回去:
“那并不算接吻,我们只是把唇碰到了一起。”
“不要觉得我对你有些例外,就可以这样子惹我生气。”
陆暻泓的声线愈发地阴沉,苏暖扁扁嘴,她不明白这个被外界传为冷静自制,极少有情绪变化的男人,为什么在她面前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苏暖继续用餐刀辛苦地切着鸡蛋,嘴上没忘记先认错,她不希望这餐本该安静的早餐在争吵中度过。
“你难道没有自己的立场吗?”
苏暖将涂了番茄酱的鸡蛋饼叉起,在放进嘴里前没忘记回答陆暻泓的质问:
“你说得对。”
“只要能保住自己眼前的利益,就可以没有立场地迁就别人。”
“哦,好像是这么回事。”
苏暖咽下美味的蛋饼,没忘记回给陆暻泓一个灿烂的笑容,又继续去吃餐盘里最后一颗小番茄。
“你是我见过最市侩实际的女人。”
“谢谢。”
到最后,苏暖的回答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她吃完了盘里所有的东西,也接下了陆暻泓所有的话语。
陆暻泓冷眼看着苏暖满足地拿纸巾擦拭着嘴角的番茄酱,唇线抿得笔直,他不再开口讽刺,却无法压抑内心的阴郁。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控,在她面前,他变得幼稚爱争执,却无法朝她说出更加难堪的话,这样的认知令他分外恼火。
苏暖收拾好自己桌前的餐具,看见陆暻泓冷沉的俊脸,还有他那没动多少的早餐,心生内疚,貌似是她把他的白脸气成黑脸的。
“好吧,是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苏暖做举双手投降状:“要不,你再骂我,我保持沉默还不行吗?”
她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瘦不拉几的花栗鼠,在他眼里,认错态度有待商榷,但看着她滑稽而丧气的样子,他本阴沉的心情却有转晴的趋势。
连他自己都诧异,情绪转换的速度之快。
“我想我该走了,谢谢你的早餐。”
苏暖挠了挠自己那一头凌厉的短发,从椅子上起身,朝陆暻泓礼貌地鞠了个十五度的躬,道完谢就要走人,却被陆暻泓下达的命令阻止:
“去洗碗。”
陆暻泓淡淡地开口,他看到苏暖回转过身,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他眼角的视线看到她腮边掠动的短发,妖娆似火,却又清纯如水。
苏暖和陆暻泓对视了几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先换个衣服,再出来洗。”
“先洗碗。”
“你……”
“十分钟后,我希望餐桌上已经一尘不染。”
陆暻泓径直退开椅子,优雅地起身,抛下一句话,不理会苏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进了自己的卧室。
事实上,等苏暖不情不愿地洗好碗出来时,她便看到沙发上看报纸的陆暻泓。
苏暖越过客厅,走向卫生间,她昨晚洗好澡没有将衣服拿出来,只是,当她看到空空无一物的放衣架时,大脑瞬间茫然,她不记得她有随处乱丢。
“我的衣服呢?”
苏暖扶着墙壁翘着腿站在沙发边,语气略显气恼地俯视着正悠然看报的男人,她不想迁怒他人,但她却隐约觉得和他有关。
陆暻泓合上报纸,斜睨了一眼脸被气得红扑扑的苏暖,依旧是冷淡的语调:
“可能是刚才来收拾垃圾的清洁工拿走了。”
“你为什么不阻止?”
“那时,我正在卧室里换衣服。”
苏暖听了陆暻泓的解释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刚才明明听到她说要换衣服,他这么聪明,怎么会以为她不想要那些衣服了。
况且,没有那些衣服,她穿什么出去?
陆暻泓将折叠整齐的报纸放回茶几上,稍一转眸,就看到苏暖静静地盯着他,一动不动,不觉冷冷清清地笑了一下:
“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苏暖不置一词,没有否决也没有肯定,只是望着他的眼神更为控诉。
陆暻泓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沉默在嘀嗒的钟声里晕染开来,忽然他撇开眼,起身将那份看完的报纸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回身望向她:
“我为了留住你所以把你的衣服扔了,你是这么想的吧?”
“难道不是这样吗?”
苏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气晕了,才会这样子反问,她不怯懦地正视陆暻泓冷冽的眼神,但大脑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她开始自我唾弃:你怎么会以为他是想要挽留你,你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
陆暻泓淡淡地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地俯视仰着头的苏暖,轻幽地吐出两个字后就重新坐回沙发上,顺手打开了电视。
“幼稚。”
苏暖听懂陆暻泓语气里的清高,气得窝了一肚子火,却无从指责,她没有任何的证据,说是陆暻泓丢了她的衣服。
“那把昨天早上我穿的那套衣服再借我穿一下,回家后我洗干净就还给你。”
苏暖忿忿地横了眼陆暻泓的侧脸,却还是低声下气地请求道。
“那件衬衫是armani的首席设计师亲手设计剪裁制作的,被你卷得折痕纵是的休闲裤……其实我不是很愿意当着你的面说出它的价格。”
苏暖望着陆暻泓那没什么表情的脸,强忍着冲上去揍他一顿的**,忿忿道:
“我又没说不还给你,你有必要这么计较吗?”
“你会把一套折合人民币大约52ooo元的衣服随便借人吗?”
苏暖愣愣地站在他身边,要不是她就是被他欺压的对象,她一定为他的口才拍手叫好,但现在,她只有被气到的羞恼。
“刚才的话当我没说,再见。”
苏暖懒得再和他计较,她说不过他是客观真相,没必要再浪费口舌,只是苏暖还没瘸腿走出两步,便被一条修长的手臂拦住了去路。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暖觉得自己快没力气了,不想抗争,却偏偏撞到了枪口上,陆暻泓站在她的身边,那么靠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海洋气息。
“versace限量版男士睡袍,独特的纯手工绣花,世界上最好的天蚕丝面料,标价373o……”
苏暖愤懑地怒视向陆暻泓,他的目光却落在她的睡袍上,声音淡雅而低沉:
“……欧元,折合人民币3o8o1元。”
“你心算能力不错。”
面对苏暖的嘲讽,陆暻泓轻挑起眉梢,那美好的五官在苏暖看来比修罗还要可憎,他插在裤袋里的手忽然抬起,指间夹了一张标签:
“只能说,你很识货。”
苏暖顿时抓狂,昨晚他让她自己选睡觉穿的衣服,她也只是随手一拿,哪会想到会拿到这么昂贵的一件,现在这么告诉她又是什么意思,是想让她脱下来还给他吗?
“卑鄙!”
“是你自己选中这件睡袍,我没有勉强你。”
陆暻泓四两拨千斤般,撩开她指点着他英挺鼻梁的手指,语气温和优雅,苏暖气得几乎站不住,所有的淡然冷漠都被抽离,只剩愤怒的暴躁。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干嘛这么针对我!”
“不是得罪,在我没同意把衣服借给你的情况下,当你跨出这间公寓,就是犯罪。”
陆暻泓淡淡的目光扫向玄关处,苏暖看着他衣服狼外婆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我都说了我只是借一下,你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有谁会把一叠人民币借给一个不熟悉的人吗?”
苏暖瞪着陆暻泓举到她面前的标签,看到上面一串数字,顿时觉得眼花缭乱,无可奈何却又异常愤慨。
“难道要我脱光了走出去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你!”
苏暖气得发晕,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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