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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外交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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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仅仅一秒之间,苏暖便得出一个结论:不是她弱小,而是他太过强大!
转过头,苏暖便看到,亮如明镜的内壁上,清晰地映照出他的模样,一头修剪简洁的黑发,修长而英挺的眉形,犹如女子的眉笔画出,秀挺的鼻梁,完美的樱唇,加上他鼻梁上的眼镜,显得温润尔雅。
但苏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个善渣,为什么用“渣”字,因为苏暖已经认出来,这个看似风度翩翩的男人,和那天在商场害她被鱼砸的是同一个人!
或许是苏暖的眼神转化过快,由惊愕到失落,再由紧张到惊艳,最后毫无预兆地,瞬间降格为鄙视,那个男人突然侧过脸,清冽的眼神透过电梯壁和苏暖四目交集。
苏暖被那精锐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地别开眼,尽管她能感觉到那毒辣的眼神至少有三秒钟是落在她身上的,但她却不再去看他一眼,只是安静地等着电梯到达自己的楼层。
优雅的女士,是不会和小心眼的男人斤斤计较的!
陆暻泓看着苏暖不屑地撇开眼,轻眯起眼眸,眉宇间展露的是淡淡的不悦,却也未多言,径直收回视线,冷敛的眼眸看着还在跳动的数字。
眼角的余光被衣领上的咖啡色吸引,感受着电梯里沉闷的空气,陆暻泓的心情开始烦躁起来,眼看电梯即将到达他的楼层,长腿还没来得及迈出,便感觉到电梯突然抖动了一下。
苏暖因为电梯突兀的抖动而身形一晃,一个不好的念头刚在脑海中萌芽,她便听到到金属摩擦的声音,在沉寂中让人听了觉得毛骨悚然。
猜到这个声音背后的含义,苏暖不可遏止地屏住了呼吸,然后,在她忐忑不安的猜测中,电梯“咣”地一声,重重地往下一滞,停到了那里,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电梯内唯一的灯光也跟着熄灭,整个密闭的空间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苏暖甚至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不止是她的,还有她前面那个男人的。
苏暖望着身前那犹如直树站立不动的男人,眉心一拧,强压下心里的惊恐紧张,瞅了眼旁边电梯壁上的黄色紧急按钮,便颤抖着双腿,走过去使劲地按下。
这里是高档的酒店,即使发生意外也很快能得到解决,这一点,苏暖充分有自信,所以,她尽管害怕,也未完全被恐惧淹没了理智,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请求援救。
平复着自己不安的心绪,苏暖放开按钮,转过身,便看到本昏暗的电梯内,一道黑影突然朝她涌来。
苏暖心头一紧,在那道黑影将她笼罩之前,刚想要往左边避开,一条修长的手臂便挡住了她的去路,撑在了她左侧的电梯壁上。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近,苏暖苍白了脸色,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却也阻止不了,在这个狭隘的空间内,她的反抗似乎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这样危险的认知让苏暖的心跌落万丈深渊,疾速地偏过身,却只看到男人的另一条手臂已经打破了她企图躲避的希望,他的双臂就那样撑在她的两边,将她紧紧地困在他和电梯壁之间。
苏暖强作镇定地看向这个胆大的男人,却只看到一大片的阴影,他和她挨得很近,近到他的鼻息浅浅地喷在她的脸侧,若有似无的咖啡香飘进她的鼻翼间。
越来越粗重的喘息让她的心情愈发地沉重,当他又往前跨出一步时,苏暖惶恐地往后一退,单薄的后背撞上坚硬的电梯壁,整个人就像是贴在了上面,僵硬得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张滑稽的照片。
“你……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苏暖在害怕,也在厌恶,她厌恶男人的触碰,所以在感觉到他几乎贴身的靠近后,她的双手开始挣扎,抵着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
“Shutup!”(闭嘴!)
苏暖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霸道的男人,明明是他对她做出无礼的动作,为什么最后却是他命令她闭嘴,而不是他乖乖地放开她!
苏暖的不满和气愤没有维系多久,便被羞恼取代,这个男人,竟然得寸进尺,本撑在两侧的双手突然往里一圈,将她径直搂在了怀里,苏暖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能感觉到他紊乱的心跳,而她的心跳,也跟着乱了节奏。
“你放开我,如果你再这样,我可以告你非礼!”
“别动……”
男人克制低哑的嗓音里,透着一丝的颤抖,可是,气愤中的苏暖并未听出来,只是想要离开陌生男人的怀抱,两人一推来二推去,一个不稳,便往地上栽去。
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尤其是倒在地上之后,苏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双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腰际,两人面对面,姿势暧昧得令人遐想。
当她的胸口埋入一个黑色的脑袋时,苏暖嘴角一抽,而在这个时刻,本紧合的电梯门倏然打开,明亮的光线洒满了狭隘的电梯,伴随着零乱的脚步声和嘈杂声。
“天哪!”
“怎么这样,也太开放了吧?”
女人的尖叫唏嘘声,声声刺耳,苏暖一个激灵,想要挣脱,却发现她身下的男人早已快她一步,本禁锢她腰际的双手将她猛然推开。
苏暖一个踉跄,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而那个刚才还死抱着她不放的男人已经起身,优雅地整理着自己褶皱的西装,脸上是淡淡的神色,不喜不怒。
电梯外,工作人员的指指点点,让她难堪却又不得不面对,双手支撑着地面,踩着高跟鞋,困难地起身,身上的旗袍在一场蹂躏后凌乱而狼狈。
“怎么有这样的人,来这里工作竟然勾引男人,还不要脸地在电梯里。”
“不晓得是不是她估计把电梯弄坏的,好困住男人!”
苏暖的双手因为握紧而骨节泛白,她想要解释,抬起头,面对那些轻蔑嘲讽的眼神,才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剩可笑的沉寂。
那个男人,苏暖转过脸,就看到他绷紧的冷脸,他注意到苏暖的目光,一低头,迎上她恍惚黯淡的双眸,只是微微地蹙起眉心。
他没有道歉,也没有对那些莫须有的污蔑做出解释,瞥了眼脸色苍白的苏暖,眉间的不耐也愈发的明显,提步便要往外走。
“啪!”
电石火光间,谁也没看清楚苏暖是怎么出手的,围观的人,都只看到那个英俊得可以用漂亮形容的男人,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
陆暻泓白皙削瘦的脸颊迅速出现一个红色的手印,眼镜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既然你不懂得尊重别人,那我就来教你,禽兽!”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不知道是因为胆怯还是愤怒,他抬起头时,只看到她眼角泄露出的悲伤,她匆匆地离开,不理会那些流言蜚语,消失在了拐角处。
陆暻泓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发疼,他很好奇,这一巴掌,那个女人是不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冷冽的眼扫过围观的人,成功驱散了大半的人,陆暻泓弯腰捡起自己的眼镜,见完好无损,便重新戴上,绯色的唇抿紧,才往前走了一步,便听到“咔吱”一声,声音源自他的鞋下。
撤开脚,陆暻泓低头便看到被自己那一脚踩得四分五裂的镜片,眉心的褶皱更甚,伸手拿下眼镜,才发现,镜框里没有一块镜片。
陆暻泓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镜框,许久之后,清冷地笑了下,只是扯动脸部的疼痛,再次让他的笑容覆上了寒霜。
禽兽,很好……
卡布奇诺的余味(五)
冰冷的水珠从额头滑过脸颊,凝聚在她的下颚上,嘀嗒一声,滴落在盥洗盆里,望着镜中苍白的脸,苏暖麻木地一笑。
这样的屈辱她早该习以为常,却没料到心还会痛,捂着跳动的心口,苏暖的笑容中渲染上淡淡的忧伤:
“少晨,是你在为我心痛吗?”
包厢内,那个漂亮的服务员正拿着账单在偷乐,看到苏暖回来,立刻激动地拉着苏暖,也不管熟不熟,开心道:
“今天这桌可赚大发了,估摸着拿个提成就抵上我们一星期的工资!”
包厢里已经人去桌空,苏暖对她淡淡笑了一下,并没有如她一般,高兴得想跳起来,只是平静地询问:
“那我可以下班了吗?”
服务员一愣,却还是笑着点点头,欣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账单上:
“当然!”
苏暖也笑了笑,素颜的脸让她的笑显得虚弱而苍白,可是没人会在意这点,当那个服务员还沉浸在喜悦中时,苏暖已经朝换衣室而去。
走出酒店的旋转门,苏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环顾了一遍前方的道路,便抬步走向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林嘉嘉说过,过了十字路口后,会有一个站牌,虽然那辆车不到她住的地方,却也只有几百米的路。
车流稀疏的十字路口,亮着昏暗的路灯,红绿灯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地运作着,苏暖在绿灯时便过了斑马线,依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前走,找寻着所谓的站牌。
当注意到前方的灯光时,愉悦战胜不安,苏暖欣慰地拍拍胸口,习惯了冷漠的脸上也出现了难得生动的表情,因为她总算找到了。
然而,这份侥幸在她发现自己走了一圈,又走回原地时,烟消云散。
苏暖愣愣地仰望着灯火阑珊的酒店,尴尬地抿抿嘴,却还是硬着头皮去问门口的保安,她不希望今晚她一直徘徊在这个十字路口。
当苏暖第二次再出现在同一个十字路口时,她真的想敲开自己的脑袋瓜,看看上帝在做制造她这颗脑袋瓜时,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即使有人为你指路,苏暖你还是个路痴,即使这是你一直以来不愿承认的事实!
苏暖暗暗唾弃着自己,站在空荡的十字路口,慢慢地旋转,张望着四周的建筑物,如果现在有人看见,一定会仰头嘲笑这个方向感差到极致的笨蛋。
——《新欢外交官》——
十字路口,一辆宝石蓝的法拉利跑车,徐徐停下,舒适的车内,泰伦斯坐姿慵懒地依靠在副驾驶座背上,一手摩挲着性感的薄唇,玩味的眼神望着在前方斑马线上踱来踱去的身影。
“Ansel,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陆暻泓淡淡地看了玩性大发的泰伦斯,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注视着前方的十字路口,在发现那个细瘦的女人一直在同一条斑马线上晃悠时,两条好看的眉不由地蹙起。
如果她一直这样走动,他们的车就得陪着她,停在这里,或者也可以选择掉头绕远路。
“我赌我们十五分钟后,还耗在这里。”
泰伦斯见陆暻泓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挫败地撇了撇嘴,瞟了眼还在斑马线上晃动的人影,嬉皮笑脸地挨近陆暻泓:
“如果你赢了,我将天香华庭里的一套房子送你,如果你输了……”
泰伦斯修长的手指暧昧地靠近陆暻泓右颊上的红手印,还没摸到,就被陆暻泓的手一把抓住,阻止了他的小动作,锐利如刃的冷光直直地射在他嬉笑的脸上,却没让他害怕。
“就告诉我这巴掌是谁打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泰伦斯,你是三十岁,不是十三岁。”
陆暻泓松开对泰伦斯的毛手,重新启动车子,然后仅过了一秒时间,跑车便骤然停下,车内的两人不可遏止地往前冲,然后又重重地倒回座位上。
“上帝啊,她真的又走回来了!”
泰伦斯用一种几乎膜拜的眼神望着斑马线上,再次出现的身影,再也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不顾形象地捂着肚子,他是从没见过这种路痴。
“她难道不会找人问问吗,真的是太单纯了!”
单纯,说白了就是笨蛋,不知道泰伦斯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但他陆暻泓绝对是这种认知,那是毋庸置疑的事。
也是这种极致的单纯,让某个人看不下去了,在泰伦斯的笑声中,陆暻泓打开车门,走下车,朝着斑马线走去。
漆黑的夜色中,只有不远处那辆轿车的车灯照亮她周围的道路,苏暖焦虑地想要找到正确的方向,却发现,无论她往哪里走,最后,依然回到原处,还是这条该死的斑马线!
感觉到有人在往这边走来,苏暖停下紊乱的步伐,转头望去,就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朝她走来,步履克制而优雅。
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形,当他逐渐走近,苏暖才看清,他身上穿着银灰色的修身西装,然后,等他再靠近一些,苏暖的脸上阴霾升腾而起,警惕地皱起眉头,身体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安寂的夜晚,苏暖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不是因为垂涎美色,而是忐忑不安,随着他的走近,电梯里的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掠过他的身姿,苏暖看到那辆高档的跑车,她的身体一僵,望着陆暻泓的眼神更加警惕。
她看到过不少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有少女被掳进轿车劫色,不是她对自己的长相多自信,而是这个男人有前科,她不会天真地以为他是来给她指路的。
这个时候她应该转身快跑,在这个男人走到她跟前之前,事实上,她是这么做了,但是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一只好看的手拎住了后衣领,然后像一只可怜的小鸡一样,被他攥着肩膀往旁边带。
“你干什么啊!”
苏暖气恼地回头朝着这个无礼的男人大吼,身体因为他的触碰而颤抖起来,用力地挣扎,却未摆脱他的钳制。
陆暻泓看着自己手里这个女人的抓狂,他知道她认出了他,因为同样的,很遗憾,他也认出了她,看到她气愤的小脸,他只觉得脸颊隐隐地作疼。
“站在这里,别动!”
当苏暖被拖到斑马线的起点处时,那只纤细却有力的手松开了对她的禁锢,面对她愤怒的眼睛,那个男人只是冷声下达命令,冷冷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
那双琥珀色的瞳眸,因为没有眼镜的阻隔,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加美丽,然而却在无声地对她说:笨蛋。
他优雅地转身,如来时,不疾不徐地离开只留给她一个高贵的背影。
苏暖对这种状况有些茫然,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傻傻地杵在那里,一时间忘了反应,等她回过神时,只看到一辆宝蓝色的跑车从眼前一闪而过。
再然后,苏暖失声惊叫,仓皇地往后倒退,却仍旧没有逃脱一滩地上的积水,因为车胎疾速地打弯驶过,飞溅在她干净的衣服上的厄运。
马路上飞驰的跑车内,陆暻泓平视着前方的道路,话却是对旁边还处于震愣状态的泰伦斯讲的。
“明天把房子的钥匙送过来。”
即便他没答应泰伦斯的游戏,但是,那套房子,他不会不要,既然他是在十五分钟之内离开了那个十字路口。
目送着跑车远去,苏暖低头看着灯光下,自己的一身狼狈,想要破口大骂,却发现,用尽所有的词汇,都无法表达她的心情。
裤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也浇灭了苏暖的怒火,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这两年她最熟悉的号码。
“苏小姐,你该来医院做心脏检查了。”
公事公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苏暖伸手抹去脸上的泥土污垢,想要擦拭,却发现脏手无处安放。
电话那头是沉默的等待,苏暖仰头深呼吸了一下,脏乱的脸上是努力挤出的微笑,酝酿了片刻,张开的嘴想说些什么,可是真正给电话那头的还是这两年来亘古不变的回答。
她说:“我明天就去。”
“殉情”和“谋杀”(一)(二更)
“心脏很健康,也没出现排异现象,不过还是要记得每个月来医院一趟,做固定的检查。”
坐在充斥着消毒药水味的房间内,苏暖听着医生这两年来,也没有变化的话语,配合地点头,给拿着心电图看过来的医生一个微笑。
“我知道了,李医生。”
李岩容转过头,对上苏暖淡得像开水的笑容时,心头一顿,沉敛的目光随之温和了几分,坐回椅子上,开始在键盘上敲击,一连串的药名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其实,你可以像少晨,叫我学长,毕竟……”
李岩容目光望着屏幕,随意地开口,话到一半,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硬生生地截住,有些担忧地看向苏暖,入目的依旧是她平静的笑容。
两年后,再次提起少晨,她已经不会泪流满面,只是安静地微笑,仿佛一切的不幸都不曾发生在她的身上。
没过多久,心脏科医生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开,苏暖收敛了淡笑,回头便看到一个护士拎着一袋药进来。
“李医生,这是您要的药。”
李岩容接过袋子,和护士道了声谢,便开始查看袋里的药品,确定无误后,才放心地递给苏暖:
“这些药的服用方式,还是早晚各一次,要是有不懂的,再打电话给我。”
虽然他知道,最后一句交代等同于废话,但他还是说了,若不是他每个月都督促她来医院检查,估计这两年来他都见不到她几次。
“谢谢医生,那我走了。”
苏暖笑得有些漫不经心,即使那双漂亮的眼眸望着他,李岩容还是觉得看不到她的任何情绪,疏离而惘然,让人难以看透她在想些什么。
当苏暖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一旁的护士才试探地开口:
“李医生,这些医药费……”
“记在我的名下,月底我会去结算的。”
李岩容低头开始工作,对于苏暖看病不付钱的行为浑不在意,一旁新来的护士讪讪地点头,不再多问,就出了病房门。
苏暖走去医院不远处的站牌,马路边,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稳稳地停在她的旁边,车窗缓缓地放下,露出的是一张美丽温娴的脸。
停驻下脚步的苏暖,望着车里面的尹瑞晗,只是稍许的怔愣,大脑中浮现出的只有一句话: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意大利餐厅内,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晕,显得优雅而静谧,轻快悠闲的意大利民歌《桑塔露琪亚》充溢着餐厅,让用餐的客人感觉到心灵的放松和舒逸。
尹瑞晗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碎花裙和一双及膝的高靴,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皮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映衬着她具有东方古典美的五官,让她看上去更加地高贵。
此刻,她犹如一朵娴静的百合坐在沙发上,双腿并拢,微微倾斜,举手投足间,尽显上流社会名媛的气质。
“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面,苏小姐。”
苏暖抬眸迎上尹瑞晗温柔似水的瞳眸,在那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样子,妖娆的烟熏妆,廉价的衬衫和牛仔裤,她这样穿着打扮的人,坐在这种高档的餐厅内,显得不伦不类。
餐桌上的康乃馨盛开至艳丽,淡淡的方向闯入她的嗅觉,让她有种晕眩的难受感。
同样的餐厅,同样的位置,她坐在这边,尹瑞晗坐在彼端,她们的耳边萦绕的依旧是欢快的《桑塔露琪亚》音乐,这两年来,什么都没有改变,唯一变的是,她们的身份。
两年前,当她还是市委书记千金,顾凌城的妻子时,她就坐在这个位置,目光凌厉地望着这个怀了她丈夫孩子的女人。
那个时候,餐桌上摆放的还不是康乃馨,而是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十万块钱。
“这个孩子我不会要,你最好马上去打掉,就算你不愿意,我也有办法让你失去这个孩子。”
“难道就因为苏小姐一个人的私心,就要让凌城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吗?”
那时,这个柔弱的女人,泪流满面地望着她,眼底的绝望是那样的明显,可是,她没有心软,有的只是得知被背叛后的愤怒。
“顾凌城当初说愿意照顾我一生一世,没有说柏拉图式爱情有什么不好,直到今天早上,他还说爱我,尹小姐,你真的认为顾凌城愿意为了你和我离婚吗?”
“即使我不会生,我也不会替别人养孩子!”
她不理会跪在她脚边苦苦哀求的女人,拎起自己的包,起身离去,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不愿意在这个破坏她婚姻的女人面前流露她的脆弱。
她病残的心脏,注定她接受不了比亲吻更多的示爱,即便是唇齿缠绵的深吻,都有可能导致她病发。
为了保护她,所以去找别的女人放纵,甚至播下种子,最后,让她来养育他和其他女人的骨肉?
以爱之名,行伤害之实,这是顾凌城的高明之处,还是她的愚蠢之地,说得清吗?
今时今日,尹瑞晗已经是尹氏财团的千金,而她,什么都不是,重新坐在这个位置,意欲何为,苏暖冷笑地将视线移向窗外的风景。
“两年前,如果没有苏小姐的那些钱,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无论如何,都很感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予帮助。”
“殉情”和“谋杀”(二)
尹瑞晗看到苏暖皱起的眉心时,只是垂眸淡淡地微笑,再望向苏暖时,眼神怜惜而内疚,而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张支票。
“苏小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苏暖收回远眺的目光,如烟似雾的眼眸泛起一阵冷芒,迎上尹瑞晗关切的眼神,冷冷地勾勒起唇角。
尖锐的冷嘲热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对手用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同情地俯视着卑微的你,让你遭受心灵上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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