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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至倾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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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手被人狠狠打了一下,痛了。
“你干嘛!”我恼怒望着来人,将琴抱起,隐有拿琴往他身上砸的架势。
二哥斜倚着栏杆,蹙眉看我,连连摇头,“哪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
“叫你管!”
“砰”的一声,我将琴直接扔下,“随月,送客。”
“啧啧,可怜了一把好琴。”二哥故作叹息状。
随月已站至二哥面前,“二宫主,请。”
二哥的目光淡淡扫过她,只消一眼,便绕了过去,完全的把她当成了空气,直接走到我身边来,抓过我的手,“你这习惯还是改了为好!冰儿,拿药。”
“我的人,你倒使唤得随便。”抽出了手,看也不看便知道指尖上的触目惊心。
“二公子你可得好好骂骂小姐,小姐这一有心烦事儿便一直弹琴的毛病,旁人怎么劝也劝不了,非得来些硬的才行,这十指上被弦割伤的伤口,哪一次不让人费心。”冰儿一面帮我上药一面说着,嘴巴微微撅起,夹带些分不满。
我睨眼看她,“这般聒噪,怎么嫁得出去?”
为我上药的手微微一顿,冰儿怒眉视我,“小姐!”
“我可不敢养你一辈子。”我呵呵笑了,故作思索状“谁要呢?”渴极,接过随月递来的茶,直接喝了一大口。
“我要。”
二哥冷不防的这么一说,“噗——”一大口水被我直接喷了出来,险些被呛到。随月从后头轻轻拍打着我的背,并把我嘴角的水迹擦掉。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幕:二哥一手揽过冰儿的肩膀,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底秋波频送,“这么可爱的妙人,谁不要?是该给你弄个嫂子了。”
“嫂子?二哥你这玩笑开得一点也不好。”
“四儿,你二哥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他笑,笑得灿烂。
我的脸微微沉了沉,“玩笑,二哥你可是天天跟我开玩笑。”蓦地恼了,“你府里的美姬还不多!连我身边的的人也要抢!随花,把你家主子架出去!”
我看到二哥身边那常年不笑的黑衣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二哥将手中折扇在指尖转了个圈,上下将我打量了回,“这上官若风倒了八辈子霉,竟要和你这泼辣女子过一辈子,哎,可怜,可怜呀……”说着,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宫主可是舒服些了?”随月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轻轻地,柔柔的。
“是,真的舒服些了,我这二哥,只有这本事来逗我。”回头,随月将头低着,原本就一身黑衣,显得整个人全都埋在黑暗之中。
耳畔,听得淅淅沥沥的声音。
雨大了。
第十四章 合适
才下过雨,地面上还是一片湿露,空中依然夹带着细细的雨丝,打在脸上,微凉,天色已晚,殇清宫内一片寂静。
我未睡,也不愿入眠,我知晓,今日过后,将是另一番景象。
明日,就是婚期了呢……
此刻,我身着素衣,独自一人来到亭畔,风拂过,雨丝随风沁入素衣,微寒,随处望去,楼阁水榭,青葱树木,在黑夜的笼罩下变得庄重,也凄清,也许是被雨冲淋过的原因吧,园中白色花儿无力的挂在枝头,风拂过,显得萧瑟。
突然,耳畔有细微的声音响起,我轻声道:“颖寒,出来吧。”声音呼出,婉转如清泉。
颖寒从树后走出,手中拿着一件白色披风,对我道:“宫主,天气凉小心寒毒发作。”说着,便要将披风送至我面前。
我推了推手:“不必了,这点凉,我还支持得住。三哥也太不放心了。”
颖寒将头低着,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神色。
我走出亭,踩着湿露的土地,手扶腰间,抽出落痕,剑光闪,如白色闪电划破黑际,绝学扬起,剑光飞扬,长裙轻舞,轻点树梢,园中树木发出簌簌的声音,树枝叶貌摇动,披拂,白色花瓣顿时随着剑光夹带雨滴向下而落。
“宫主小心!”颖寒蓦地出声。
只见一道剑光向我闪来,我随即用落痕接招,透过剑光,丝丝寒冷,竟是熟悉的招式,大哥?数招过后,对方先停了下来,我也随即收剑,我们都知道,如若继续下去,大哥兵刃上透露出的寒气会引发我体内寒毒。
“大哥,怎还未入睡?”我言道。
大哥轻笑:“睡不着,月儿,你不也一样么?”声音是难得的柔和,在我的印象中,大哥可从未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我微笑回意。与大哥步入亭中,颖寒见是大哥,随即行礼:“见过大宫主。”
大哥随即恢复往日的冷漠:“起吧。”随后,从颖寒手里拿过披风,盖在我身上:“天气凉,小心才是。万一寒毒发作,那可怎么办。”
我微笑:“大哥,你也太小看月儿了,如若光凭这种天气就能引发我体内寒毒,那不就说明殇清宫四宫主就如绣花枕头一般,风吹即倒?”
“你身子本就柔弱,寒毒若是发作起来,到时候也够你折腾。”大哥说道。
“好了,我听话还不成。”我调皮说着,抬头,觑见他的神情,我轻轻一笑。
他淡淡看了我,良久,“原想,你不该嫁给他的。”
他?上官若风?我微挑眉,“为何?”
“你们不适合。”
心,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不适合?那谁和我适合?若没这档子事,大哥料想月儿该嫁谁?”
“西门苏家的大公子,苏流觞。”
苏流觞?又是苏流觞。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要哭,人人都说合适,谁又知道我自己的想法?
“大哥,十五及笄,我就知道自己是要嫁人了的,我天天都在等,天天都在盼,天天都在紧张。月儿知道自己不能选择,嫁给谁与我都没关系,我只要好好嫁出去就行了。可是大哥,月儿好怕……”
越说越没力,我颓然转身离去,“我要回去睡了,不然顶着两个熊猫眼入洞房可就不好了……”
又是一阵风吹过,真的冷了些。
第十五章 出嫁
近来这天气可真是多变,昨晚还下着雨,今日竟大放晴了,殇清宫办事还真迅速,昨日才吩咐下去准备婚礼事宜,今日一早,就见殇清宫内满是红的一片了,看着厅内为我准备的嫁妆,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千年黑珍珠,红玉流云镶玛瑙,深海人鱼夜明珠,七彩流云荧云锦……
啧啧,这么多好东西,以前连碰都不让我碰,如今送出去,他们也舍得?
我不禁苦笑,今日便是婚期了。
举步梳妆,任凭婢女们的巧手在我发间摆弄,轻画眉,淡施粉,抿上朱红,上官堡带来的媒婆正用梳子一遍遍梳着我的发尾:“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这话真会灵验?我笑。
心底却乱了,手,不经意的转动手中戒指,我一直在等的这一天,就这么到了。而我的夫君,我的良人,我却从未见到过……
一切繁琐皆弄好,我身着红色喜袍,至镜前,看着镜子微微一笑,镜中佳人绝代,这一身的红妆,将镜中之人打扮的如此美丽。肤如凝脂,齿若瓠犀,秋波一送,顾盼生辉。
难怪喜娘说,女人的一生之中,数新婚之日最为美丽动人。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倒是难得见你好好装扮一回。”
我循声望去,二哥持着扇,斜倚在门口,含笑看我。
“女人的闺阁你也走进来,给脸不要!”我笑着骂他,喜婆已经递了盖头过来了。
盖上盖头,只觉眼前蒙上一层红色细纱,只觉稍微朦胧,但并不怎么影响视力。
接着在冰儿的搀扶下,我依着礼节拜别了几位兄长,大哥没说什么,二哥习惯性的调侃了我几句,三哥送了我一块暖玉,让我贴身带着。
随月仍是穿着一身黑衣送我。冰儿跟随着做我的陪嫁,随月则继续留在殇清宫,她是四大护卫之一,我走后,凝月门的事务就由她代管。
就这样,我们便踏上了去上官堡的路途,但虽说是去上官堡,实则却是去倾城境内的天下第一庄,毕竟天下第一庄才是上官堡的大本营,且历来的堡主都居住在天下第一庄内,江湖之中大部分人也称堡主为庄主。
天下第一庄其实离殇清宫并不遥远,策马飞驰,几个时辰便可抵达,可如今却是缓慢徒步,这可真不知会什么时候才到。我掀开轿帘,看到一侧的冰儿,发现冰儿的眼神难得有些空洞,好像在想些什么。
“冰儿,你说,还有多久才到?”我试探问着。
她白了我一眼,“小姐认为冰儿会知道?”
那神色,好似在看一个白痴。我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悻悻笑了,还好,算正常。
冰儿从小跟着我,这是头回出殇清宫,她怎会知道还有多远?
正欲放下轿帘,随行的尤昆好像探知了我的心事,对我作揖道:“少夫人放心,过了这段路踏上官道,路上正有上官堡的迎亲队伍等候,那时我们就用马车赶路,上官堡准备的是千里良驹,用不了多久就可到达了。”
正说完,我已看到前方的迎亲马队了,马队最前方的白马上正坐着一名红衣男子,一眼就可望出那是喜服,那么他定是这场婚礼的男主角——上官若风无疑了。
踏下轿,进入马车内,由于眼前盖头的原因,我并未看清眼前男子的相貌,倒是注意到男子的左耳上那颗银白的耳钉闪闪发光,我眉微蹙,一个男人,耳朵上竟有耳钉!
倒是冰儿轻轻对我说道:“小姐,新姑爷长得好俊俏,您赚了。”
“俊俏?”我微微一笑,“比起二哥如何?”
冰儿眉间拧起了,“二公子岂是别人比得上的!”
呵呵,二哥那张比女子还美的脸,已经害人不浅了,若比二哥还要美,那我岂不要羞愧而死?
第十六章 嫁途
千里良驹就是千里良驹,才上马车一会,不久便到了倾城。
到了倾城,我依旧坐轿,不同的是,唢呐锣鼓都敲起来了,显得喜庆,透过窗帘向外望去,只见大街上满是繁荣,天下第一庄办喜事,围观之人倒是不少。
也有路人甲乙丙丁纯粹看热闹的:
杀猪的老王刚刚杀完猪回来,肩上扛着一个猪头:“谁家娶亲这么大场面?”
“呆子,这都不知道,是堡主之子娶妻!”王大婶睨了老公一眼,刚刚洗完了菜,将湿手在围裙上抹了抹。
“是上官公子呀,难怪这么大排场,啧啧,也不知这女方是谁,瞧这嫁妆,十里红妆也不过如此呀!”
“唉,今夜过后,也不知伤透了多少女子的心。”
“别说这个了,我七姑的老公的外婆的弟弟的邻居的妹妹还在哭呢。”
“啧啧,怪可怜的。咦?三宝你也出来了?”
三宝流着口水,“红红的,好看……”
我微微笑着,这倾城的民风也忒有趣了点。
“咦,新郎到花轿前去了……”
我微怔。
只听得马蹄声慢慢靠近,心中疑惑,正想向外看去,却只见红色一片,接着,便是一陌生的男子声音,声音带些磁性,“好看么?”我蓦地心中一痒,“嫁途间掀帘望外,在看什么?
不知道还以为你不想嫁。”
这语气,略带嘲讽,似是漫不经心又似是刻意针对,这话明显是上官若风说的,除了他,谁会在这个时候身穿红衣,对我说这些话?怎会有这样的人!
我的夫君,上官若风。
我略恼,依着脾气想反驳,却找不到什么话来说。我看向轿帘,我掀开的帘子只有一条缝罢了,半寸都不到,冰儿我这么近都没发现,他倒看得是清清楚楚。
唇角微勾,我低声婉语“自然是在看夫君了,月儿愚昧,不知夫君在花轿前头,回头往花轿看了几眼?”
这话一语双关,偷看的,不只我一人,他在花轿前头竟能知道我在轿中把轿帘掀开了。
冰儿反倒狐疑看我,我刚才那细声细语的模样,着实惊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夫人错了。”他的声音从轿外传来。
这声“夫人”弄得我浑身一颤。冰儿含笑看我,那神情明摆着是“你刚才不也一口一个夫君喊得挺顺畅?”
我微微敛神,“哦?哪里错了?”
“你是看,我是听。”
听?我又不自觉的转动左手上的白玉戒,身形竟有些不稳,他是听出来的!
多可怕的耳力,多可怕的人,于喧嚣锣鼓唢呐声中听出我掀了轿帘!
心绪未定,那声音继续从轿外传来,“你那盖头还是放下为好,既然盖上了,便只能我来掀开!”顿了顿,他加上了一句,“也是听出来的。”
接着我听得马蹄声离花轿渐远。
何其霸道,何其凌厉,何其恐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双肩竟气得微斗,心悸未平,倒听得冰儿说了句,“难得小姐也有被激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这新姑爷成小姐的克星了。”
克星?还未见其面只闻其声便已这样,今后……
我不敢想,不敢想。
脸上,火辣辣的烫。
第十七章 大婚
唢呐吹得更响更欢快。
轿停了。接着,在喜婆的持扶下,我下了轿,眼前豁然开朗,却突地又是大红的一片,接着便是众多宾客,贺喜之声不绝于耳。
原来盖头有两层,先前的一层是薄纱,方便我看清事物,而另一层,却完完全全将我的视线堵得严严实实,只有大红的一片。
喜婆递来一方红绸,我轻轻接住,目光掠过盖头底下,不经意的往红绸的另一端望去,一只手,同样持着红绸,那手修长,很好看。
贺喜之声,缤纷杂乱。
我微微低着头,看到他的鞋。
接着便是拜堂了,媒婆尖细的声音高喊道:
“一拜天地。”我跟着拜了。
“二拜高堂。”想起要向上官洛辰下跪,我皱了皱眉,也跟着拜了。
“夫妻对拜。”第三拜,这一拜下去便和上官若风名分定了,我硬着头皮,接着拜了下去。
“送入洞房~”
我眉头皱着,这喜娘的声音这般尖锐响亮,怎么不去大街上卖唱。
繁劳的程序总算完毕,我被扶至喜房,在床上坐下,总算松了口气,拜来拜去的还得让人扶着,无聊透顶,搞不懂这新婚规矩怎么会这样累人。
若是二哥知道我此刻的想法,保准又会讽我几句。
接着,我听到众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更近了,更近了。
然后,便听得“吱呀”一声,房门开了,听着步子,进来了七八个人。
婢女的声音玲珑动听,“请公子掀开新夫人的盖头。”
心底,是没由来的紧张慌乱。
盖头,是两层一起掀的。
我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声。
眼前陡然一亮,红色盖头已然被揭去。
这一刻,满室都静了。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人,饶是惊鸿一瞥也微微愣了。
冰儿在一旁朝我眨了眨眼,眼底带笑,似是在说,“我说得没错吧,您真的赚了。”
眼前男子,鬓若刀裁,美如冠玉,虽不若二哥般俊美过人,但也仍然如冰儿所说,俊朗至极。
盖头揭开那一瞬,我听得周围婢女暗自惊愕倒吸气的声音。赚了么?到底是谁赚了?我在心底冷笑。
他也在看我,那目光,淡淡从我脸上扫过,那一瞬的微讶被我扫入眼底。我应该暗自偷笑的,哥哥们俊朗不凡,我的相貌自也是不错的。可却怎么也提不起那个心来,他那双眼睛,幽暗深邃,虽说清澈,但释放出如刀剑般的冷,让人寒,光凭这气质与眼神,我的指尖,微凉了。
没有这么惧过一个人,也没有这么怕过一个人,这个人却要和我过一辈子……
婢女端上合卺酒。
上官若风在我身旁坐下,他的目光微微朝我看来,似是不经意,而我却不禁内心一寒,我不语。
接着,他便递来合卺酒,接过酒杯的那一瞬,我触到了他的手,他的指尖暖暖的,而我的指尖却是稍带冰冷。依着喜婆的指示,我们双臂交叉,喝一半,留一半;然后喜婆接过杯子,将一个杯子里的酒倒入另一个杯子,然后再将杯子的酒倒回来,反复几次,又将酒杯递给我们,我么双臂交叉,再次饮下。
这回,是一饮而尽。
第十八章 洞房
凤冠取,璎珞落,婢女为我小心取下发间的首饰,一头青丝没了束缚,齐齐散了开来。清水,除去妆容,除去乏闷。
早上花了那么多时间的装扮,到如今还不是要取下,我只在心底讽笑。
待一切琐碎都完了,所有婢女,包括冰儿都行礼告退。房门紧紧关上的那一刻,我的手,全都凉了。
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红色床幔,红色被单,红色喜服,红色喜字。而床上那块洁白的喜布,在这便是通红的地方,白得刺眼。
腰带被他轻轻一挑,便被解开,落到地上。他的手,抚过我的腰际,将衣带一抽,一件衣服便被解开,然后,是第二件……
我躺在床上,紧咬着唇,那第二件解得极慢,他一面解着,一面朝我俯身过来,隔得近,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微痒。
刚刚喝过了酒,他的身上带着酒香,他凑近了我,说得极缓,“怎么,不愿意?”
那声音,弄得我浑身微颤,我闭紧了眼。
他的手,抚过我的脸颊,“真冷。”亦如他的声音,真冷。
他压上我,向我颈间吻来。倏尔——
剑光一闪。
“你!”上官若风握着手臂,怒色视我。
我握着软剑,第一次手会发抖,剑刃上一抹鲜红,是他的,血。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慌忙拔剑出来。
“收起来!”冷冷的声音,让我双肩一抖,我惊慌的把剑往地上的腰带处一扔,剑,直接收回腰带中。
此刻,我惊魂未定。
突地,手上一紧,我直接被他扯至身前,我不敢看向他,他目光阴冷,迫得人不敢直视。随后,我耳边听得细细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里头怎么没有动静?”
怎么会没动静?我暗自苦笑,新婚之夜,我拿剑伤了自己的夫君,这动静还不大?
“听到了么,他们要动静。”上官若风的声音,犹如暗夜的鬼魅,擦过我的耳朵,我蓦地一慌,手稍用力,想要挣脱他,却扯动了他的伤口,他手突地一松,我失去支撑朝下倒去,情急之中,他想要拉住我,结果——
我们一同滚下床,我在下,他在上,他的唇覆上我的唇。这一瞬,他的眼里是和我一样的慌乱。但仅仅,只是一瞬而已。
我听得窗外传来阵阵笑声。
然后,他扫了我一眼,眼神一凛,狠狠吻上我。本能的想要挣扎,却被他冷眼一扫,再也不得动弹。
他的吻,吻得我生疼。他将我横抱起,扔回床上。扔?真的是扔。纵使床不硬,我也浑身撞得一痛。
“洞房还带着兵刃?”他上床凑近我,那凛人的气息,迫得我别过头去,“接下来我会不会再看到把匕首?接下来你会不会要了我的命?”
我闭着眼,不说话。
“看过来!”
我回过头去,看向他,对上他的眸,清冷、深邃。
他轻轻托起我的下颚,轻声说着,“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微抿了抿唇,道出两字,“随你。”
他吻向我的脸畔、脖颈,不带任何感情……
就让我以为他要一直吻下去的时候,他骤然停了,望着我,眼底,带着一丝讽意,“怎么,认命了?”
“纵使今天不和和你圆房,明天也会,即便明天不会,总有一天也会的……既然都是一个结果,那还不如……”有生以来第一回这么失魂落魄。
“去,把那个拿来,给我包扎。”
我微微一愣,他指着喜帕。我疑惑看他,他笑,“既然流了血,就不要浪费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
心底,莫名的松了口气,我为他宽了衣,将那喜帕拿过来,为他包扎。这是我第一次为人包扎伤口,我小心的将喜帕在他臂上缠着,一圈,再一圈。最后,再系了个结。
我看到他的手臂倏地朝后一缩,我抬头看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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