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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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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甜也为菜刀队的黑道之路在脑海勾画出了毁灭的轨迹。虽然他自己并不知道。
第八十五章 龙腾白纸扇
春暖化冻的时候,道明臣终于踏上了去香港的旅程。
出发之前的动员大会在市电影院举行。龙腾包下了电影院,美其名曰:新春茶话会。龙腾的势力一次性在这里集中了,随着一年中不断的扩张,龙腾已经拥有了以几何速度增长的人马。除了涉黑背景的人马之外,龙腾也拥有了大量的正行从业人员。会议场上两派人马壁垒分明,各自分开坐着。左边的位置是正行人员,男的穿西装,女的穿着毛线衣,最前排坐的是詹赛娜这些中层领导。不苟言笑。右边是涉黑人员,全部是敞着胸膛,把强壮的胸膛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最前面的坐着的全是红胡子阿坤这些坐馆大哥,他们身边散坐着肆无忌惮和男人在打情骂俏的风骚女子。各个堂口之间也是派别分明,道明臣最早收的徒弟们带着自己收的小弟和一帮红胡子坐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意气风发的就象中了状元的天子门生;青衣以前手下的望厦路的大连哥们坐在了角落里,他们中有不少人是同性恋,所以很多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排挤着他们,比他们还蹩脚的是那些鲜族人,他们被黑暗给湮没了,他们的位置是最靠里的,就象阴影里的影子。道明臣的战友们全部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几乎所有的人都不大喜欢理会他们,大家都觉得这帮人有点阴森,就那么二十来号人,却给人感觉就象千军万马似的,这样的人注定是难以亲近的。
道明臣把工作全部统一安排了一下,青衣被提拔到了最重要的领导位置上,红袍辅助。除了正行的从业人员之外,涉黑成员们并不吃惊这样的安排,青衣自打加入了龙腾之后,位置一步一步被飞速提拔着,能力也是有目共睹。今年的她一共干出了两件漂亮事,让道上对于她的评价好评如潮。
第一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年前,青衣独自一人去了天都乡下的一个老民兵的家里,身穿警服的青衣温柔中带有妩媚,端庄中散发着一股正气。老民兵是50年代的民兵队长,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战斗,负伤退伍后来到地方上,兢兢业业,把一支基干民兵队搞的有声有色,当时很多敌特还在渗透大陆,天都地处海边,正是敌特的渗透多发地点,老民兵带领基干民兵队抓获了大量的敌特,还曾经用一杆三八步枪打下过一架低空飞掠散发传单的台湾飞机,那一枪是怎么打的已经不知道了,反正传的挺神奇的。纵观历史,只在多年之后,在一个叫伊拉克的地方,才发生过和这事一样的事件。(PS:呵呵。。。。。。)
1960年4月,党和国家在北京召开了全国民兵代表会议,来自全国各地的6161名代表和特约代表被请进中南海,受到毛**、朱德、宋庆龄、邓小平、陈毅、贺龙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并荣获党和国家领导人授予的国产新式半自动步枪。现在的老民兵就是当年民兵代表中的一个。
青衣和老民兵侃侃而谈,从当前安定的大好局面说起,阐述了新中国诞生以来,我们党和国家对坚持民兵制度是始终如一,坚定不移的;而且是紧跟国际国内形势,不断改革,不断创新,使民兵制度与时俱进的道理。并且最后指出,现在的社会上枪支泛滥,对当前的大好形势构成了严重的影响和造成了极大的不安因素;希望老民兵能从大局出发,支持党和国家的决策,把枪支上交,并且强调,这是自愿的,不带有强迫性质。老民兵起先非常反感,这把枪是朱德总司令亲手颁发给他的,这对老民兵意味着是最高的荣誉,是可以用生命去交换的。青衣不厌其烦,前前后后来了十几趟,每次来就是和老民兵闲话家常,从小处讲起,然后再讲到当前的治安形式的严峻,老民兵一直不同意,青衣没有勉强他,还是一次一次的来,偶尔还捎上点蜂皇浆什么的,最后一次来还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她,说有事可以找她。老民兵虽然没同意交枪,但对青衣,他感觉却是很好,他觉得这个女孩子非常的得体。老民兵的老伴多年前就去世了,有个儿子,娶了个老婆,是出了名的滚刀肉,经常对老民兵横眉竖眼,老民兵现在已经不和儿子一起住了,他现在每天就是自己挑点自己种的菜到镇上去卖,自己养活自己。镇上和村里来做过几次调解工作,被老民兵的儿媳妇骂回去了。镇上要把老民兵接到敬老院去养老,儿媳妇说他只要敢去她就喝农药。老民兵终究是没敢去。
老民兵有时候想,要是自己的儿媳妇是这个女公安该多好。不过他很快又自己推翻了这个想法,他觉得自己儿子配不上这女孩。
一件事让老民兵终于交出了枪。
那是一个太阳很好的早晨,老民兵自己挑了个货担,左边担了点新鲜的马兰头,右边担了点自己腌的腊肉咸鱼。马兰头是他自己在田埂上挖的,他想挑点野菜到市里去卖,顺便买点年货回来。老民兵生活一直很拮据,他的脑海里也基本上只剩下了一个节日概念,就是春节。
他是走着去的,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走走歇歇,到中午时分才到了天都,天都的改变很大,老民兵挑着担子,走的很茫然,他基本上已经不怎么认识路了。于是他干脆就坐在了路边卖菜,马兰头很新鲜,卖的也快,老民兵人公道,不短称,菜也好,现在的天都人蛮喜欢吃点乡下的菜,可口。菜卖到一半时,来了一拨收税的大盖帽,说是老民兵无证经营,罚了点款。
老民兵心里还是很高兴,他觉得已经很不错,乡下的野菜,又不花本钱,能挣到钱已经不赖了。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他还真想天天挑一担来天都来卖。看到菜卖的差不多了,老民兵醮着吐沫仔细地把钱数了数,把钱纳进了手绢里,挑起了担子收摊了,一边走一边逛着,看到了一家供销社,想起了得买点年货,老民兵一头钻进了供销社。
供销社里人头篡动,夹子在线上飞来飞去,那时候买东西不和现在同,那时候是开票,然后用夹子夹好,在电线一样的铁丝上飞给收票的。老民兵买了点煤油,乡下老是停电,儿媳妇又把小火表和他分开了,所以老民兵基本上是靠点煤油灯照明的。老民兵又买了点春联就出来了,他觉得很多人看他的眼光有点让他不舒服,他的裤脚上挽的比较高,鞋子上虽然有点泥水,但他今天毕竟穿的是新鞋啊。
老民兵的好心情有点被破坏了。
出了供销社之后,老民兵觉的身子疲倦,想坐在供销社的台阶上休息一会,刚刚坐下,就被供销社的女营业员赶走了,女营业员插着腰叫骂的样子象极了他的儿媳妇,老民兵越发想起了那个女公安的和气。
无可奈何的老民兵坐到对面人行道的法国梧桐下,吃起了午餐,他的午餐就是就个用袋子装的馍馍,原本来之前他想发狠也去吃顿面条的,但是临行前他还是想想带上了几个馍馍。
他不舍得。
担子里剩下的腊肉和咸鱼他准备带回去给儿子吃,他自己腌的这些腊肉咸鱼基本上是给儿子一家吃了个干净,他自己反而很少吃。这些腊肉咸鱼他儿媳妇唯一肯接受的来自自己公公的东西。
馍馍很硬,咽的老民兵一直伸脖子,阳光从稀疏的枝杈上洒落,轻抚着老民兵花白的头发。这一刻,老民兵挺满足的。
几个小年青吹着口哨从他身边走过了,本来在人群里的女孩身上流连着目光一下子被老民兵吸引了,老民兵身上穿着虽然破旧,但是他腰里的那条皮带却是异常的漂亮,皮带头被阳光照射出了辉煌的反光,银光闪闪的刺眼;皮带透放着那种时间久了之后才会有的红色,宽阔优良的皮质看上去就非常的舒服。
几个小年青挪不开步子了,打了几个眼色,点点头,上来围住了老民兵。
老民兵已经注意到了这几个面目不善的小年青的目光了,他知道大概是自己这条当年在朝鲜战场上缴获的皮带在吸引着别人了。老民兵不大喜欢这些打扮有点古怪的小年青,他住的镇上就有不少这样的小年青,成天吆五喝六,打架斗殴。这样的小年青在思想境界上和当年的老民兵简直不能比,老民兵讨厌之余也带着深深的痛心和可惜。
他站起了身,想走。蹲坐的时间有点长了,老民兵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眩晕,他把馍馍放回了袋子,擦了擦嘴,想离开。
路被几个小青年挡住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有让路的意思。
“麻烦让一下好吗?”老民兵挑了挑眉毛说道。他的眉毛是潇洒的斜刀眉,有点象古时候的那句形容词“眉飞入鬓”,很象那时正在播放的《射雕英雄传》里的那个黄药师。
“你把皮带给我看看我就放你走。”领头的小青年是个长鬓角,鬓发留的很长,垂在了肩膀上,看的出明显是用火钳烫过的,有点卷。看上去有点《射雕英雄传》里的杨康风采。
“你这人怎么这样?”老民兵有点厌烦了。
“呵呵。。。。。。”长鬓发小青年和身边的几个小青年都笑了起来,他们都叼着烟卷,脸上充满了青春的无知和狂放。
老民兵挑起了担子,想挪开个方向走,被一只手拦在了面前。
“你这皮带不错,卖给我吧?”长鬓发说道。
“不卖!”老民兵脸都红了,他的裤子是自己在乡下做的,裤腰很肥硕,腰带卖了,这个裤子岂不是要落篷也似的坠落,老民兵可不是个不爱面子的人。再说了,这根皮带的意义和那把步枪是一样的,是荣誉,不是用来换钱的。
“蹬鼻子上脸了!欧比斯拉奇!”长鬓发把烟卷扔掉了,有点恶狠狠地说道。
“哼!”老民兵一点也不怕他们,一把推开了阻在面前的小年青。
“你想干什么?”几个小年轻全拥了过来,推搡着老民兵,个个横眉竖目,胸膛挺的老高。
“扒了这老货的裤子吧!”有个家伙提议道,旁边的几个年轻人的眼睛亮了。
老民兵就象背着一袋化肥一样把这个说胡话的家伙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扔到了地上。说话的年轻人在地上杀猪一样嚎叫了起来。老民兵拍拍手,冷笑频频。
“妈你等着!”长鬓发带着几个小青年一边向后退,一边慌张地说道。
老民兵压根就没把这放在心上,他虽然老了,但是旧日里的身手让他对付这几个小地痞还是绰绰有余,看到几个小年青知难而退了,老民兵继续挑着担子向回家的路走去。
走了没十分钟,身后响起了马达的轰鸣声,一辆偏三轮“嘎吱”一声在老民兵面前来了个急转,挡住了他的去路,一个人影跳下了车,正是刚刚那个长鬓发。
“就是他!”长鬓发指着一脸愕然的老民兵说道,他身后是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
“你刚刚打人了?”公安走到了老民兵的跟前,气势威严地问道。
“我。。。刚刚有人要抢我的腰带。。。。。。我不卖。。。我。。。”老民兵急促地想解释着一切。
“别乱扯蛋,我问你你刚刚打人了是吧?”公安有点不耐烦地问道。
“是打了。可是。。。。。。”老民兵极力想解释。
一副手铐拷上了他的手腕,也打断了他的解释。
“没什么可是的了,打人是违法的,你得跟我们走一趟。”公安的脸上冷的象块冰。旁边的长鬓发年青人笑的贼兮兮的,很得意。
老民兵就这么被抓到了派出所,派出所一直问他家在哪,有没有可以电话通知的家属,老民兵哪丢的起这样的人,起先一直分辨着自己是冤枉的,公安火了,把他已经被拷在窗子。一拷就是足足五个小时了,皮带也被抽走了,老民兵一手拎着裤子,可怜兮兮,最后老民兵想起青衣留给他的电话号码,这号码用纸条写着,一直被老民兵放在了怀里的衣兜里。
青衣来接他的时候,老民兵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抓着裤腰的手已经垂到了腰间,露出了半截瘦骨嶙峋的骨头,再下降几公分就要春光大泻了。
“我好冤枉!闺女!”老民兵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青衣穿的是便衣,“正好我今天休息,要我在就好了,大爷你就少受罪了。”
“我真是冤枉的啊。”老民兵泪眼模糊地说道。
“大爷我相信你!”青衣也眼眶都红了。
“闺女!今天不是你来,我可就丢人丢到家了啊!”老民兵系好了皮带,感激地说道。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着,无论谁用五个小时去抓住裤子,他的手保证和老民兵一样。
“大爷,是我们不好。我代表大家向你道歉。”青衣安慰他道。
“闺女,那枪我交了!就冲你!我不冲别人!”老民兵感动了。
回到家的老民兵没有食言,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帆布套子,套子上一丝灰尘也没有,磨的发亮的套子一解开,里面是一支崭新的56半自动步枪。老民兵摩挲着步枪,很深情。
“你永远是我们中国民兵的骄傲。”青衣最后对老民兵说道,这句话是发自她的真心,她说的很诚恳。
“国家需要我这把老骨头的时候,我还会继续站出来的。”老民兵对着青衣和装着步枪的帆布套子行了一个军礼。
青衣的眼眶湿润了。
老民兵的这把有着光荣历史的56半自动步枪就这么的到了龙腾的手里,在以后的日子里为龙腾闯下了一个又一个荣耀。
另外一件事在天都道上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年后在天都火车站,正是她干出了一件令南方黑帮气愤不已的大事,她手腕漂亮地把所有想南下广东淘金的北妹们在天都火车站截流了,经过和所有带队的鸡头谈判,愿意留在天都的全部以现金形式买断,青衣一切都做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有的带队的鸡头看她年纪轻轻,又是和颜悦色,纷纷有点自抬身价起来,青衣的脸在瞬息间绽放出了暴戾的一面,鸡头们有敢牙齿蹦出半个不字的,全部拖下了火车,当着满火车站的人的面,用镀锌钢管打的满地找牙,打完了,送医院,到了医院门口扔下车继续再打。在武力的高压下,所有的鸡头们无一例外的臣服了,所有的北妹们全部被分派到了各个大中小的咖啡厅里坐台,按提成上交所得;每一个咖啡店里安排了一个马崽全程负责,杜绝了小姐逃跑的可能性。南方的色情业龙头们最后接收到的小姐全是青衣挑剩下的歪瓜裂枣,龙腾的大名一下子在全国范围传开了。后来有两个被南方黑帮买通的职业杀手过来想找一下青衣的晦气,一个照面就被拿下了,两个杀手被挑断了全部的手脚筋,被扔上了南归的列车,南方黑帮听完了历经千辛万苦才回到南方的杀手哭诉,才知道这个北方不起眼的帮派不但已经拥有了大量的火器,而且个个身手不凡,两个杀手正是掏出枪的那一刹,就被几把枪指住了脑袋,眼睁睁看着别人用剃刀挑掉了自己的手脚筋。
“没有下次了,再有下次,我保证你们这儿变成血和火的海洋。”这是青衣通过两个杀手捎给南方黑帮的最后一句话。起先,南方黑帮一直嗤之以鼻,他们还策划着什么时候再去一趟天都,好好杀杀这个北方黑帮的锐气,不久后在离他们一海之隔的香港发生的故事,让他们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青衣依靠着自己不同寻常的手段和干练,一下子跃居成了龙腾的二号人物。天都道上传闻的她和道明臣非同寻常的关系,更是给人添加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道明臣在这次的茶话会上,除了确定和公布了青衣坐馆大姐的地位之外,也颁发了大量的奖金下去,尤其是詹赛娜她们这些花卉培育专家,每人的奖金额都是令人咋舌的十万块。真金白银让今年刚刚加入龙腾的高知识份子们掌声雷动,越发坚定了知识份子们报效的决心。
“我不怕掏钱,这点奖金算什么?你有这个能力,可以给龙腾产生几千万的效益,我掏五百万给你也不多,没有你们贡献自己的才智,我们根本就赚不到这个钱,正是你们的创造效益,正是你们的知识在做企业的坚强后盾,龙腾才能在商海大潮中搏击风浪!今后但凡是对企业提供明显经济效益的,一律重奖!”道明臣的话把知识份子们的雄心全部点燃了。很多人在国有企业奋斗了多年,自己的奉献全变成了领导晋级的资本,个人仍旧是两袖清风。道明臣的超前的眼光,造就了日后龙腾人才蜂拥的盛景。
“只有向钱看,才能向前看!”道明臣讲完了这句话,在如雷的掌声中结束了这场茶话会。
就在每个人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道明臣却因为资金上的重大缺口,不得不踏上去香港的抢劫之路了。青衣曾经劝过道明臣,是不是可以从银行先想想办法,哪怕是高息贷款也无所谓,反正很快就可以收回效益的。道明臣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认为银行其实就是黑社会,国家的高利贷,你一旦有什么资金周转问题,它落井下石起来,比起任何的帮会还要恐怖。
“算了,去抢帝国主义的钞票不算是丢人!”道明臣横下了心了。
青衣什么也没再多说。这点是道明臣最欣赏她的地方,一个白纸扇,只能提供自己的意见,不需要最后拿大主意。多嘴永远是副手的最大缺点,青衣没有。
道明臣背起了行囊,带着五个战友,踏上了南去的未知之路。
兄弟们等久了~~不好意思~~丈母娘要开刀~~~我最近忙死了~~
第八十六章 鸟朦胧
他有你难以想象的善良,但是,也有你难以想象的凶残。…………………………………………………………天都老牌流氓卑田院大瓢把子老坝头对道明臣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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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不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老赖安排的偷渡最后居然沦落成了让道明臣他们从深圳蛇口游水去香港,老赖在电话里和道明臣说了声对不起,说近来查的严,偷渡的船被香港的缉私艇给抓了个现行。
其实真正的原因并不是这样的。年前,为了迎接新年到来,穷凶极恶的莆田帮老大“大头鱼”带领着一帮悍匪在中环周大新金铺实施抢劫,不巧碰上了一队军装警察,情急之下和警察驳火,慌不择路,原本想往人群密集的地方钻,逃避抓捕,谁知道人群中偏偏有刚刚结束了到中国国事访问的英国外务次官白莱士,白莱士是顺道来香港视察的,在中环演艺中心接见立法局和行政局的议员,另外还有不少的太平绅士。香港警方鉴于他的特殊身份在他身边安插了大量的警卫。“大头鱼”也是倒霉,撞到了枪口上,当场被乱枪击毙,余党也是悉数被抓获。
在枪口下镇定自若的英国外务次官白莱士不知是不是揶揄香港陪同的警务处长,向陪同的香港警务处长竖了竖大拇指。新上任的港督卫奕信大光其火,勒令警务部门必须在短期内解决大圈泛滥的问题,卫奕信是个中国通,普通话讲的比所有的香港人加起来还好一大截,他知道大陆和香港现在的微妙关系,所以特地向警务处长提出了“以圈制圈”的方案做参考,即利用大圈来压制大圈的策略,深挖他们的内部,用香港居留权等等优先条件,制造眼线,安插线人,然后一网打尽。
警务处长采纳了这个意见,几场漂亮仗打下来,莆田帮被伏击,大伤了元气。吓的老赖也不敢利用自己的关系帮道明臣偷渡上香港了,他其实有这个能力,只是担心万一出点纰漏怎么办?他毕竟在香港还有正规的公司,走私文物在香港是最好的中转站,犯不上为了道明臣冒这个险。
道明臣在深圳蛇口看着漆黑的海水,遥望着对面的花花世界,不由的冷笑连连。
“大佬,你们准备怎么办?”来接道明臣的福建帮马崽做了个游水的动作,“还是先回去,等老板有了船之后再说?”
“回去?”道明臣狂笑着说道;“我认为我是那种做回头事的了么?”
“你要是游过去的话,我们在那边有人用电筒打灯光给你,三短一长,你。。。。。。。”福建帮马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些内幕他自己还是知道的。
道明臣开始脱衣服了,后面的五个战友也全部不吭声,开始脱下了穿在身上还没多长时间的中山装,这套衣服是青衣亲自买来了布,替他们请了师傅赶制出来的。
“跟你们老板说一声,就说,香港报纸上见!”道明臣回头对福建帮的马崽说道,目光中的寒意澈人心脾。他是第一个跃下了冰冷的海水的,他的手上高举着自己的衣服和武器。
福建帮马崽眼睁睁着看着几个大汉全部没有一丝犹豫地跟着跳下了海,心里一阵狂跳,赶紧给老赖打了电话。
“老板他们还是去了,是游水去的。”马崽目光紧盯着海水,只听见海浪翻滚和海风的呼啸。
“忠和。。。。。。。”老赖在电话那头沉吟着说道,“你说我要把这小子卖给香港警方,你说能不能换点经营特权?”
“老板!”马崽手颤了颤,“你不看好他去香港么?”
“你不懂。”老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嘶哑,“我和他本来就是合作关系,我可以和他合作,也可以和任何人合作。香港是我们的根据地,苦心经营了这么长时间,犯不上冒这么大的险,现在那边的风声已经大的不得了,我很担心,他这次去万一出什么事,会不会把我抖搂出来?”
“香港近来风声很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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