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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迹-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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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霖叹了一口气，算是表示了对死者的惋惜之情。他放下白布问同来的护士：“跟死者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在哪个病室？ ”
“跟我来吧。”护士说着走了出去。 ．
石霖与小田跟着护士出门拐了一个弯，来到一个病房前。护士推门进去，指着病床上一位正输着液的年轻女孩说：“就是她。”只见那女孩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呢？”
护士为难地说：“这个……我可说不好，也许一会儿就醒了，也许好长时间也醒不过来。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手握着小型摄像儿的记者冲了进来，他一进门就不满意地瞪着石霖说：“石队长，你怎么说话一点也不算数啊？不是说好了你们一有行动就台我打电话的吗？幸亏我还有别的消息通道。我听说是一起交通肇事，肇事司机逃跑，你们现在有什么线索了吗？死者是谁？我听说死者还有一个同伴，她在哪儿？”
石霖、小田与护士三个人听到这连珠炮似的发问不禁都皱起了眉头。来者小田认识，正是那个脚踩两只船的记者孙正。本来他约了梁艳艳见面的，但是小田一接到石霖的电话，就把这起交通肇事逃逸的新闻向孙正透露了出去，说到底他也是看在梁艳艳的面子上，小田要是知道梁艳艳已经要和这家伙吹了，他就不会把这消息告诉他了。
“哎呀我的大记者，这里是病房，我们出去说。”小田怕他说露了嘴石霖怪自己，慌忙把他往门外推。
两人一出了病房的门，梁艳艳就穿着一身简单得体的便装沉着脸走了过来。
“你怎么把我约到这里来见面？”梁艳艳奇怪地问孙正，她突然发现孙正后面站着小田，不由得更惊讶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孙正解释说：“梁艳艳，不是我把你约到了这里，其实本来我想请你去看一场电影的。”
“不用了。”梁艳艳冷淡地说。
“我想向你解释一下，那天其实……”
“不用了。”梁艳艳表情高傲地说，“我来就是想向你说这句话的。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普通的同志关系了，以后没有事的话请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或者来找我了。”
小田在一旁听到这番话，吃惊地看着梁艳艳。梁艳艳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奇怪地问池：“这么晚了你怎么在医院？”
“小田是来处理一起交通事故的，一个男的死了，他的妻子正在里面昏迷着。”孙正在一旁替小田解释说，“咱们俩的事反正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我今天约了你本来就是想跟你说说的，但是我现在要工作，等改天我再重新约你一次。”
梁艳艳没有理他，皱着眉问小田：“怎么回事？ ”
小田瞟了孙正一眼，冲艳艳蔽一摆头，说：“跟我进来，石队也在。”
梁艳艳跟着小田进了病房，叫了一声：“石队。”
石霖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路过，随便进来看看。”梁艳艳一笑说。然后她的眼光便落在了病床那张她熟悉的脸上，她的嘴巴一下就张大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和恐惧的神色：“枫丹？ ”她叫了一声，然后一步冲到病床前，拼命地摇着头说：“不不不，是我眼花了…… 天啊？”她迅速地扭过头惊恐地瞪着石霖问：“你们告诉我出事的人是她吗？”
“天啊！”梁艳艳踉跄了一下，小田赶忙扶住了她。
“你认识她！” ……“天啊！这怎么可能！”梁艳艳突然一把抓住护士的手，语无伦次地急问：“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出事事，我听说有一个人死了，谁死了？你快告诉我！”
第一百一十六章 金海岸娱乐城内的妈妈桑｛今日第四更，从今日起每日狂发存稿四章｝
116。 金海岸娱乐城内的妈妈桑
护士被眼前出乎意抖的景像惊呆了，她连连眨着眼急声对梁艳艳说：“不是她，她还活着，死的是跟她在一起的男的”。
“天啊……”梁艳艳颤声说，她的眼里一下便贮满了泪水。她摇着头不可置信地自语着：“几个小时前我们还通了电话，……怎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
“你快告诉我们她是谁？”石霖皱着眉神色焦急地望着梁艳艳。
“她是我的好朋友余枫丹，如果……如果那个死者是她得丈夫的话，”梁艳艳的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她便咽地说：“那一个人应该是李智力。今天是李智里的生日，他们两个一定是在庆祝完生日回家时出的事……枫丹，你醒醒，你醒醒啊枫丹！”
正在这时，石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石霖走出门外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刑警队大队长江文军急迫的声音：“石霖吗？刚刚金诲岸娱乐城内发生枪战，我这里人手不够，你先放下手里的事情，马上去支援一下！”
“知道！” 石霖的脸色立刻严峻起来，他关了手机大叫一声：“小田，马上跟我走！”
小田正在里面对着满脸是泪的梁艳艳无可奈何，听到石霖那么急迫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地冲出来，惊讶地问：“出了什么事队长？”
石霖一边大踏步向外走一边说：“我们马上去金海岸娱乐城！ ”
等石霖和小田到达金海岸娱乐城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封锁起来了。石霖和小田刚到，法医和技侦警也陆续赶到。石霖和小田走进娱乐城的大门，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十几个服务人员缩在一个角落里鸦雀无声，一个男人脸向下倒在吧台前的血泊里。
“石…石队，你们怎么才来？”看到石霖等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吧台旁的暗处朝石霖走了过来，他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赵刚？”石霖疑惑地看着刑侦总队与自己职位同等的另一个支队长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不是来办案的，我是碰巧在这儿。”赵刚神色有些尴尬地解释说：“今天我休息，被一个朋友——”他看了看地下躺着的那个人说，“也就是死者叫出来唱唱卡拉OK，本来是想轻松一下，谁知道进来才一会儿他就有事要走，他走出去不到两分钟我在包房里就听到了枪声，我冲出来后就看见他躺在这里，我随后就打电话到队里了。”
“死者是谁？”
赵刚明显地犹豫了一下，说：“海天集团总经理黄国庆。”
“什么？”石霖惊讶地看了赵刚一眼，赵刚慌芷回避了他的
眼神。石霖心里一下就明白事实是怎么回事了。一个刑警队的支队长，业余时间总和一个与各种各样的案子有牵连的人搅在一起，还会有什么别的解释呢？石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说：
“好吧，我们详细谈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
半夜的忙碌，案情总算有了初步的进展。大队长江文军一大早便来到刑警办公室，问石霖：“怎么样？ ”
“需要讨论才能下结论。”
“车祸案怎么样了？”
“我交给小田和梁艳艳去办了，昨晚的枪击案我亲自来办。”
江文军干脆地说：“好，我马上召开枪击案案情讨论，十分钟以后你带上材料到会议室集合。”
江文军：辛店市刑警队大队长，45岁，警察出身，有良好的组织能力及很强的协调能力，认真、严谨、深得下属的信任和尊敬。
十分钟后，几个参加清理现场的技侦警，小田、石霖和江文军等在会议室来齐了。窗帘全部拉上，小田负责播放幻灯片，石霖在一旁解说。
“咔嗒！”小投影屏幕上出现娱乐城吧台前死者的图像。石霖说：“死者，黄国庆，原市属建筑企业天地集团总经理。8月3日晚10点05分左右死于金海岸娱乐城吧台前，死亡原因为射击致死。
“咔嗒！”小投影换屏。出现四个弹头的图像。石霖说：“这是使死者当即死亡的四颗六四式手枪弹头，分别位于死者前胸部、左肋部、右肋部、后背部，其中一颗弹头正中死者心脏。
“咔嗒！”小投影屏幕上出现一个吧台工作人员的图像。石霖说：“这是目击者之一，金海岸吧台服务员赵小亮，据他说当晚10点左右死者站在吧台旁等两个随同人员结8号KTv包房的账，他突然听到几声爆炸声，然后他看到死者一头裁倒在地，两个男人的背影迅速朝门外跑去。”
“咔嗒！”，屏幕上是一个二十来岁，长的横眉立目的壮汉。 石霖说：“目击者之一张朝阳，这是当晚跟随死者的两个随同之一。据他说，当晚10点左右他和死者的另一个随同李平一起到吧台结账，而死者站在旁边抽烟，他突然听到枪声，然后他看见死者栽倒在地，两个或者是三个人朝门外跑去，随后他便追了出去，看见凶手钻进一辆黑色面包车跑了，车号他没有看见。”
“咋喀！”，屏幕上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石霖说：“这是淮一一个真正看见了凶手面貌的目击者金萍，金海岸娱乐城 KTv包房领班。据她说当晚死者带人来结账，因为是老主顾，她便迎上来送客。她与死者正说着话，两个穿黑色西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挤了过来，随即她听到几声枪晌，死者哼了一声便翻着白眼朝她倒了过来。她描述凶手为两个人，一个身高约1．75米，偏瘦，股比较黑：另一个身高约1．70米，很壮，脸没有看清。”
这时技侦警巩涛插话说：“凶手距离死者很近开的枪，这一声已经从死者身上的弹孔与子弹射人程度得到证实，子弹也已确认大六四式手枪所发。”
讨论结论初步确定为仇杀。会议结束后，江文军大队长把石霖叫到自己办公室内，背着手为难地说：“今天一大早局长便打来白话，说这个案子一定要破。你知道这个黄国庆的父亲是谁吗？”
石霖淡淡一笑说：“我知道，省检察院副院长黄春光。”江文军点着头说：“我们的压力很大呀！刚才又有市里的好儿个领导过问了此事。”
石霖惑地看着江文军说：“我就搞不明白，黄国庆不就是个建筑开发商嘛，他死了他父亲着急有情可缘，怎么市里的领导也那么关心？”
江文军苦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 “这里面关系复杂”
石霖冷笑着说：“这个黄国庆一直是我重点调查的对象，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有一起赌场杀人案，我怀疑就与这个黄国庆有很大关系；还有今年年初丰都酒店那个案子，死一人重伤两人，都与这个黄国庆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江文军说：“证据，你得有证据！不然说神么都是白搭。”
“对了，江大队，昨晚枪击案还涉及到一个人。”
“谁？”
“重案二队的赵刚支队长。”
“怎么会涉及到他？”
“因为当晚死者死前所结的账正是为赵刚结的。
“什么？”……
“我问过了，赵刚说他和黄国庆的关系一直都不错，昨晚是朋友聚会。”
江文军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半天没有说话。然后他看了石霖一眼，嘱咐说：“以后你办的这个案子直接对我负责，你告诉你的队员，这个案子的消息除了你们本队之外，不向任何人泄露。”
“是，江队。”
石霖刚要离开，江文军又突然把他叫住了：“石霖，还有个好事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你不是一直嚷嚷看人手不够用？我给你调来一个新干将。”石霖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谁啊？他什么时候来报到〃
“他叫杜一鸣，28岁．武警转业的．我看过他的档案。各方面情况都很不错。本来特警队想把他要走的，被我强取豪夺来了。”
石霖立刻一个立正，笑着说：“多谢领导支持。”
江文军说：“我估计这两三天他就该来队里报到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黄国庆其人｛今日第一更｝
117。黄国庆其人
辛店市城南火葬场上午来了两拨送葬的。工作人员注意到第一拨场面之隆重是近年来辛店市从来没有过的，他们在死者临烧前开了个追悼会，参加者有近千人，其中有三百多名年轻的小伙子，统一穿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佩白花，列队出场，向死者表示哀悼。追悼会的治丧委员会成员均是大家在新闻里常听到的人名。这一拨要送的死者叫黄国庆。
相比较而言，另一拨送葬队伍就显得人太少了，总共就只死者的妻子与亲朋好友二十多人，死者是一位年轻的博士，李智力。那位神态悲戚的少妇出奇的美丽柔弱，她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长裙，修长白晰的脖颈上松松地系着一条白纱。那一袭洁白的长裙被一大堆身着黑色吊唁服装的人群中反衬得格外抢眼，另一位已生华发的中老年妇女与她互相搀着，两人哭的肝肠寸断，令在场的所有亲朋好友都忍不住跟着流下了眼目。
火葬场的人也看出来了，这是年少丧夫和年老丧子的两个可怜女人。
唉，世事多么难料啊！
当余枫丹手捧李智力的骨灰盒神情凄楚地走出来的时候，正碰上黄国庆的追悼会完毕。那边人的目光几乎都忍木住落在余枫丹的身上，看到一个那么年轻美丽的女子如此模样，看到她的人都不由得怜悯之心顿生。
他们一边往外走一边急速地猜测着，她怀里抱的骨灰盒是的？她的父亲？不是，她的旁边站着两个老人，她的丈夫？
一定是了，不然她不会是如此悲惊绝望的神情。可是她那么年轻，她的丈夫也不应该比她大多少，他怎么会死呢？他怎么忍心抛下这么柔弱美丽的女人一个人先走呢？黄国福在人群里也看到了她，他表情肃穆，径直走到余枫丹的面前，轻声问她：“要帮什么忙吗？”
余枫丹抬起茫然的眼睛看了看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边参加葬礼的人看到黄国福突然走到这边来，有些惊讶。梁艳艳向李智力的父母介绍说：“伯父伯母，这位就是那天把李智里送到医院去的好心人，他一直等到最后才离开医院。”
李智力那已经数度昏迷过去的母亲过来紧握住黄国福的手。只说了一声：“谢谢你……”就已经泣不成声了。大家都过来劝她。
李智力的父亲看到杭黄国福是从另一拨送葬队伍中过来的，悲痛之余，忍木住嗓音沙哑地问：“小伙子，你是来送谁的？”
只有梁艳艳一个人知道黄国福是来送谁的，她看了黄国福一眼，心里不由得感叹：怪不得人都说龙生九种各有不同，这个黄国福，看起来如此出色正直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和黄国庆是兄弟呢？ ”
黄国福看了看神情凄楚，模样极为可怜的余枫丹，叹了一口气，对李智力的父亲说：“老伯，我是来送我哥哥的，他和李智力是同一天去的。”
李智力的父亲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听到这话，余枫丹竟然也回过了头来，泪水慢慢盈上了她的眼眶，她哑着嗓子轻声说了一句：“真不幸。”然后，她便捧着李智力的骨灰盒，与李智力的父母等一帮人走出了火葬场的大门。
梁艳艳跟着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对站在原地目送自己一拨人的黄国福说：“不管怎么说，我替枫丹谢谢你。另外，对于你哥哥的不幸，请你节哀顺便。”说罢，她冲黄国福点了下头，便快步走到余枫丹的身边，和她一起走了。
黄国庆规模盛大的葬礼刚刚举办完第三天，省委副****钟伯阳和副省长陆天明，便分别接到了举报辛店市天地集团总经理黄国庆是黑社会首领的信和电话。这对两位领导的震动非常大，信中列举了黄国庆的种种罪行，每一种都足以定杀头的罪。钟副****与陆副省长非常重视，立刻将检举信批转省公安厅，并和厅长卫国华亲自面谈，要求组织力量深入调查此事。
其实省公安厅长卫国华也接到了与两位领导一样言辞恳切激烈献博缴辎信，他正想亲自督办此案呢。当天下午，卫厅长将辛店市公安局长纪东详叫到了省公安厅。第二天，带着省厅的指示，纪局长便来到了市刑警队大队长江文军的办公室。
纪东祥：辛店市公安局局长，56岁，是个有三十多年工．作经验一的老警察，工作时严肃认真，平常则平易近人，负责全市人民的安全工作，是个很讲原则的老******员。 江文军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看着那封举报信上列举的罪 状：
2005年9月，市行管局下属公司经理、黑社会头目赖兴私设赌场，一赌徒输钱后不满，被赖毒打，过后该赌徒为报复，即请黄国庆团伙帮其出气，9月20日，黄团伙十多人窜到赖兴赌场将赖兴用刀砍死。
2005年11月5日晚22时，黄国庆手下一伙人窜到辛店市东开发区36号一烟草批发部，抢劫现金二十余万元、名牌香烟120条，后因警方查得紧，参与抢劫的四人被黄国庆安排跑路。 …2006年2月27日，黄国庆手下为抢地盘，强收保护费，将拒绝交纳的“丽人行”歌厅老板和两名服务人员打成重伤，并砸坏设施，抢劫当晚收入四千余元，使“丽人行，歌厅的直接经济损失达到二十四万多元。
20006年4月5日，黄团伙的几名成员与他人在丰都大酒店发生争执，为报复，黄国庆指使手下干将五人，于凌晨2时持枪闯入该酒店寻衅滋事，后打死一人，打伤两人。又因警方查得紧，黄将参与五人全部送出市外躲避。
检举信****揭露黄国庆团伙先后枪杀7人、伤8人，另外还有敲诈勒索、制毒贩毒，在云南、辛店等地开设地下赌场等大量问题。
看到这里江文军不由得拍案而起，怒声说：“太嚣张了！”他看着纪东祥说：“纪局，我们早就在查黄国庆一伙的犯罪事实了，可是这些案件作案手段残忍、作案设计诡秘、凶手逃离现场迅速，搜集证据非常困难，因此到现在我们也始终未揭开绝大多数案件的真面目不得不长期搁置。有的案已破人已抓，可是因为各种关系网，无法牵出真正南黑后台，所以投有使幕后的．犯罪分子受到应有的打击。不过你放心，我们正在查黄国庆的死亡原因，不如就以此为突破口，深入调查天地集团内部的黑幕。”
“是啊是啊，”纪局长皱着眉头不断地点头，他不是不知道这些情况，“以前我们对这类案子的打击力度是不够的，许多案子避重就轻。就案讼案、没有把这一个个案子联系到一起来，所以证据收集得不够充分，被人钻了空子。”
“你的意思是这次老账新账要一起算了？”
“没错！”纪局长果断地说，“省厅已做了决定，这一次必须动大手术、下大决心、花大力气，不动则已，一动必办成铁案，使各方面的保护伞在说情、行动前都必须掂量掂量轻重，让他们望而却步！”
江文军听局长这么说，不由得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说：“这还差不多。只要有你这句话，你就等好消息吧。”
纪局长也笑了，说：“行，我等你的好消息。谁主要负责这个案子？”
“石霖一组。”江文军说，‘我觉得石霖办这个案子我比较放心。”
纪局长点着头说：“不错，他是有二十年丰富经验的老警察了，石霖我也放心！这个案子比较大，影响又非常恶劣，省委领导的关注，我们一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不过省检察院黄副院长那你看……”江文军为难的看着纪局。
“这你不用担心。省公安厅卫厅长已向我做了保证，咱办这案子不会受到任何行政上的干预。”
“真的？”
“那还有假，省厅已指示成立专案组，卫厅长亲自担任组长，我是副组长，除杜一鸣外其他组员由你定，待会儿你把名单给我交上来，下午5点整叫名单上的所有人到我办公室开会。”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迪厅里的火拼｛今日第二更｝
118．迪厅里的火拼
“杜一呜？”
“对，他有别的任务。”纪局长含糊其辞地说。
“可是他还没有来上班呢。”
“这个我知道。你只管把其他人给我招集好就行了。”
“好的，我这就去找石霖。”江文军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8月17日，也就是黄国庆火葬后的第二天晚上11点多钟，市中心一家名叫“火热”的迪厅里歌舞升平热闹非凡，节奏明快的摇滚音乐、忽明忽暗的奇彩灯光、再加上舞场正中DT台上四五个领舞小姐妖媚迷人、极具蛊惑魁力的表演，使得台下的年轻人们如疯了一般一边狂叫着、吹着尖厉的口哨，一边尽一情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和脑袋。
舞场边的高脚凳上，两个衣衫薄透、装扮时髦的坐台女郎一边放作姿态地叨着女士烟木紧不慢地闲聊着，一边拿搜寻猎物的眼神轻优地瞟过她们可能看见的每一个男人。
“今天点儿真够背的，全是些生瓜蛋子。”其中一个小姐一边柔媚地理着自己滑亮柔顺的粟色长发，一边丧气地对另一个小姐说。
“着什么急呀，这不才刚11点吗，离散场还有3个小时呢。”另一位一头短短的头发朝四面八方立起来，看样子很乱，实则经过非常细致的打理。
“往常这时候我早有客人了。这么干等着真不是什么好滋味。”长头发小姐说。
“难道有了客人滋味就好呀？”短头发小姐“吃吃”笑着问。
长头发小姐也忍不住笑了，说：“至少有钱挣。”
“那倒是。”短头发随声附和说。
这时一个二十二三岁、松松地穿着一件白色无袖T恤，显得吊儿郎当的小伙子在舞池里挑逗地朝她俩抛了个飞吻。 长头发小姐对那小伙子做出一副嫣然的笑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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